测试篇 第五章 弥界主场
林律看到，弥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没有地震，没有漫天的黑sè煞气，也没有黄昏血一样的天。有一轮新月在天上挂着，然后漫山遍野都是花草，风一吹，卷起花瓣如同千本樱解放。隐约的cháo声在风里潜伏，隔得太远似乎是不动的轮回，毫无兴风作浪的可能。总之这里清凉得要人背诵古诗三百首一抒胸中畅快情致，虽然林律一首都背不出。
“弥界原来是这样美的所在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杀招极端的战场。”
月见道：“弥界其实是心中所想在世界的投shè。这里是一种能够欺骗世界的空间术，即便是绝煞的空间，也不能拒绝它的投shè强加。但很遗憾，这不是你的主场，是你父亲的，你的还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这里尚且是出厂配置？初始界面？其实鸟作用都没有？”
“每一个使用月见的人，都会在到达弥界的时候首先看到这样的空间。至于他们各自想要怎样的弥界，还要自己创造。”
“那行。我就来想一个我要怎样的弥界……嗯，要有光，于是就有了月光。要有很多萝莉……于是连根毛都没有！”
“呃……虽然你的勤奋让人感动，不过也请稍微正经一点。”
“是要什么来什么的对么？”
“不是。每个守山人都有自己最适合的所在。这究竟是靠悟的吧。”
“哦……我要悟……”悟你妹的……
林律打了个哈欠，果断放弃了参悟这种文艺青年干的事情。于是躺着草丛中，看着不落的新月，闻着月下湿润的雾气，有着偷得浮生半rì闲的惬意。全身散架的肌肉也嵌入了温柔的草丛中，有着被某男抱着的感觉——虽然那个某男从来不抱他，只会暴他。
“嘿，月见，老爹的月见弥界是什么样的？我是说，这个场面之后还能有什么后续？”
月见道：“你能用剑斩断一根细草么？”
林律侧出剑，一道白光之后剑入鞘，而原本以为的割裂却复位如常。林律感觉有些意思了，横剑吹刃，强势的吹刃剑气之幻做了风月凉薄的点缀，飘摇在茫茫草原无迹而逝。
“这怎么回事？这么有趣！”
月见道：“这就是绝对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之内，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它的一草一木。因为在你施力的同时，空间发生了折叠。本来每平方米的受力被扩大成每百万平方米，一切强大的力量就这么被稀释了。当然，反之亦然。通过空间力场的回环叠加，即使一指之力也能撩动千钧。这就是你父亲的空间主场。”
“好厉害的样子……”林律无比淡定的表情带过了心内的抓狂。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感谢自己父亲在打自己的时候没有用这种空间术呢？毕竟他是一巴掌一巴掌打过来的，也没把自己打到墙上抠不下来。
“我呐，听说本来和所有正常的嫡系一样有自己的守山之脉，后来被老爹亲自废了。不是一般动漫中的封印，到了要紧关头还能冲破当外挂的那种。”
“明白，是纯粹断了，就像阉了一样怎么也长不出来的那种。”
“咳咳……好吧，就当是被他阉了吧。现在体内的其实是从爷爷的脉里嫁接过来的一条。”
“明白，是随时可能发生排斥反应而随时嗝屁的存在。”
“哎……你就不能留点面子么。”
“其实我也想劝你不用这么拼命的。你真是在拼命你懂？不是靠什么毅力能够完成的东西，而是你的身体完全受不了。怕你一用力，绷断了。我说这些肯定没用，没有到最后的惩罚，人都死xìng不改的。”月见倒是对此了然，所以也没有过于埋怨和一副老好人劝阻他的意思。
林律望着天边的月亮，笑了笑：“哈，其实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长的。十年，八年或者只有五年。看着弟他们还瞒着我，我也就不说破，反正有人这样心疼我，我这辈子也值了。至于身体，每次累得半死，都会被坤气迅速治愈，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坤气会让人忘了危险和量力而为，坤气像是兴奋剂让人忘了疼痛和身为人类的底线。”
“虽然觉得你能审时度势很好，不过坤气真的是纯粹的养料，这你倒不用担心它的副作用，只要不太过依赖它。”
“就算我早死，也无所谓。一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觉得它离我好近，永远不会消失一样。这种感觉叫做存在感，是比被校花们簇拥着还要更为强烈的存在感。”
在别人的世界为王，不如在自己的世界里如蝼蚁一般攀登。毕竟这种量身定制的厚重引力和特殊的奖惩机制，才符合自己的灵魂朝正确的方向生长。别人的价值观是在给人生注水，拥有额外的浮力，却并非那么美好，反而会引发沉沦和窒息。林律决定了在这个世界里按照自己低级的步骤慢慢爬上去，现在他的手轻轻拂过草地，那冰凉的感觉让他喜欢，那软软的触觉也是。
月见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体内的脉被废了，不过心中的脉似乎还在与坤山共鸣，血液依旧延续着守山契约。”
“所以，要是能像烟花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却光芒万丈，也不错。”
月见微微汗：“你突然有些文艺，而且还是抄袭别人的文艺腔调，这让我这鬼有些接受不能。不过，还是要想办法确定你的主场在何方才好啊。说说你从小引以为豪的事情？”
“长得帅，又有钱，脑子不错，女权主义，体育全优，西乐全能……除了中文不大好，其余都赞啦！”
月见扶额：“怎么感觉你这货没到女频去谋差屈才了呢。这些都不是能够充当主场的东西，毕竟你不可能把人帅得丧失战斗力。”
“没办法，我这能力说不定被老爹抹除了。毕竟他是想要我和坤山彻底断绝关系的。”
“其实你能到这里面已经算是奇迹了。毕竟是你爹亲自动手废掉你的脉，一般人恐怕连血液与坤山的共鸣都丧失了。唔……要不要我试试你的破空？”
林律躺到草地上翻了个身，摆出个“大”字体型：“算了吧，我难得歇下来，我睡会儿，你别闹我了。”
林律睡去，月见也悄然走开。一般说来，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主场反应的，林律似乎是个特殊。一者他很弱，二者他是被林抟废除的存在。
“废除存在？似乎失败了啊，这个家伙无法被废除，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确实有了纯正的守山之刃，也有着强劲的脉动融合。”
月见飞过草原，来到海边。银月如雨，浪白飞粼。平静的洋面稳稳地冻着那把足以削掉月亮一角的利剑。在它不多和残碎的记忆里，它似乎能看到好几个白衣人掠过沧海直飞云天，他们似乎抬起衣袖就可阻挡月sè浩淼的绵延，他们各自的主场在这个空间里顾盼生辉，将月见的强大和唯美嵌入翻涌的每一滴浪花中。当然，月见知道自己的级别，在林抟的众多空间术和剑术中，月见只能算是用于礼尚往来的中流水准，不过这不影响它自豪地幻想生平。
便在月见这浪漫主义情怀泛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簇浪花涌起，犹如被刀刃横切飞出一般。月见疑心自己眼花，这里的每一滴浪都有自己永远不变的位置，除非是新的主场之力诞生。然而，那不是眼花。海洋上突然卷起一阵飓风，一线巨浪如出鞘的剑朝着天空拔起。绝对的安宁被这卷浪轰了个cháo汐回荡，用以陶醉的月光也倏然变sè，被伟岸的浪cháo截断了投往下界的白华。
yīn影之下的月见睁大了眼睛，它认得到，这是林律的吹刃，本该被无限空间轻松稀释的吹刃，却在另一处完整地放肆了一回。
“这……为什么……”
月见不明，但却兴奋起来。这么大的动作，在这个微风过面都受到严苛桎梏的空间，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复制？不，这好像有所耗损。是空间转移？不可能还能在已经是固若金汤的空间里再次生。是时间间隔？被空间延展后的时间会变慢，可是吹刃的速度依旧。是……”月见开始在心中推导答案，一次次否定。最后的最后，月见和林律的吹刃剑cháo一起平静了，暂时故作地，平静了。
月见想到了一点最奇怪的，那就是林抟明明要封杀林律，林律能在这个空间挑起的动作却越大，这当然不是什么弑父的“文艺”情结。月见按捺心中的澎湃，蹲在沙滩上写下了两个字：“存在。”立即，被涌上岸的cháo水舔去了笔锋蕴含的固执，可谓强大的固执。
“林律是不可被消除的，不可被废止的，不可被抹杀的存在！他是必然的存有，这个世界没有能够让他消失的能量！他是无敌的！哦，不是，他是可以被消耗却不能被磨灭的。林抟也不能废除他的一切，坤山也不能结束他的一切！神道！天道！皆要让步于他此生的完满！除非他自觉圆满，就算是以执念，他的力量也能弥留千年不止！这强大的存在，如同修行的佛祖，足以抵御神祗的耐xìng！足以对抗时光的风化！”
月见癫狂如一介虔诚的教徒，在月下手舞足蹈朝拜海天，投入海中用冰凉的海水掩饰自己的失态。对它来说，找到林律的主场并不是这般疯癫症状的肇始，而是林律的主场可能带来的无限可能。它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名字已经变了，变成了“只要林律想，便是世界”。想来，这是个多么有意思的存在。
月见终于在泡得全身湿透后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它要想，一种名为“存在”的主场，究竟要怎样战斗？就像它吐槽的那样，不能把人帅得丧失战斗力，同样，存在能让人如何？这或许只是一个绝对的防御，让人无法伤到他，杀掉他。这也够了，对他短暂的生命，这也能成就传说。
“不！在对抗坤山最强大的敌人时，他将帅得让人叹为观止！”月见身为一介新生之鬼，却如所有鬼怪那样喜欢搜集怪谈。它认为坤山中最强的甚至不是能够随意指使自己自杀的御鬼师，而是三槐人家中的佚族。听闻他们的术，能够斩断因果，让事物从世界彻底消失，而这样超维度的掌控者却无法撼动林律这个横贯在各个维度上的存在。
“哈哈……有意思呢！”月见傻笑了一阵，立即停住了。它意识到了，林律完全没有可能遇得上那种术法……
“咳咳……白兴奋了半天！看来，这杀伤和长得帅差不多！这是个屠龙之术，可天下无龙，实属无用无用啊！”
月见收拾行头和思绪去见林律，它要告诉他的主场是什么，再合计研究一下有什么实用的大招可以开发。而林律那时已经走掉了，只剩下草丛靡倒出一个“大”字，骄傲地证明着他曾经于此存在。
“弥界原来是这样美的所在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杀招极端的战场。”
月见道：“弥界其实是心中所想在世界的投shè。这里是一种能够欺骗世界的空间术，即便是绝煞的空间，也不能拒绝它的投shè强加。但很遗憾，这不是你的主场，是你父亲的，你的还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这里尚且是出厂配置？初始界面？其实鸟作用都没有？”
“每一个使用月见的人，都会在到达弥界的时候首先看到这样的空间。至于他们各自想要怎样的弥界，还要自己创造。”
“那行。我就来想一个我要怎样的弥界……嗯，要有光，于是就有了月光。要有很多萝莉……于是连根毛都没有！”
“呃……虽然你的勤奋让人感动，不过也请稍微正经一点。”
“是要什么来什么的对么？”
“不是。每个守山人都有自己最适合的所在。这究竟是靠悟的吧。”
“哦……我要悟……”悟你妹的……
林律打了个哈欠，果断放弃了参悟这种文艺青年干的事情。于是躺着草丛中，看着不落的新月，闻着月下湿润的雾气，有着偷得浮生半rì闲的惬意。全身散架的肌肉也嵌入了温柔的草丛中，有着被某男抱着的感觉——虽然那个某男从来不抱他，只会暴他。
“嘿，月见，老爹的月见弥界是什么样的？我是说，这个场面之后还能有什么后续？”
月见道：“你能用剑斩断一根细草么？”
林律侧出剑，一道白光之后剑入鞘，而原本以为的割裂却复位如常。林律感觉有些意思了，横剑吹刃，强势的吹刃剑气之幻做了风月凉薄的点缀，飘摇在茫茫草原无迹而逝。
“这怎么回事？这么有趣！”
月见道：“这就是绝对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之内，任何力量都无法撼动它的一草一木。因为在你施力的同时，空间发生了折叠。本来每平方米的受力被扩大成每百万平方米，一切强大的力量就这么被稀释了。当然，反之亦然。通过空间力场的回环叠加，即使一指之力也能撩动千钧。这就是你父亲的空间主场。”
“好厉害的样子……”林律无比淡定的表情带过了心内的抓狂。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感谢自己父亲在打自己的时候没有用这种空间术呢？毕竟他是一巴掌一巴掌打过来的，也没把自己打到墙上抠不下来。
“我呐，听说本来和所有正常的嫡系一样有自己的守山之脉，后来被老爹亲自废了。不是一般动漫中的封印，到了要紧关头还能冲破当外挂的那种。”
“明白，是纯粹断了，就像阉了一样怎么也长不出来的那种。”
“咳咳……好吧，就当是被他阉了吧。现在体内的其实是从爷爷的脉里嫁接过来的一条。”
“明白，是随时可能发生排斥反应而随时嗝屁的存在。”
“哎……你就不能留点面子么。”
“其实我也想劝你不用这么拼命的。你真是在拼命你懂？不是靠什么毅力能够完成的东西，而是你的身体完全受不了。怕你一用力，绷断了。我说这些肯定没用，没有到最后的惩罚，人都死xìng不改的。”月见倒是对此了然，所以也没有过于埋怨和一副老好人劝阻他的意思。
林律望着天边的月亮，笑了笑：“哈，其实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长的。十年，八年或者只有五年。看着弟他们还瞒着我，我也就不说破，反正有人这样心疼我，我这辈子也值了。至于身体，每次累得半死，都会被坤气迅速治愈，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坤气会让人忘了危险和量力而为，坤气像是兴奋剂让人忘了疼痛和身为人类的底线。”
“虽然觉得你能审时度势很好，不过坤气真的是纯粹的养料，这你倒不用担心它的副作用，只要不太过依赖它。”
“就算我早死，也无所谓。一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觉得它离我好近，永远不会消失一样。这种感觉叫做存在感，是比被校花们簇拥着还要更为强烈的存在感。”
在别人的世界为王，不如在自己的世界里如蝼蚁一般攀登。毕竟这种量身定制的厚重引力和特殊的奖惩机制，才符合自己的灵魂朝正确的方向生长。别人的价值观是在给人生注水，拥有额外的浮力，却并非那么美好，反而会引发沉沦和窒息。林律决定了在这个世界里按照自己低级的步骤慢慢爬上去，现在他的手轻轻拂过草地，那冰凉的感觉让他喜欢，那软软的触觉也是。
月见点头表示理解：“虽然体内的脉被废了，不过心中的脉似乎还在与坤山共鸣，血液依旧延续着守山契约。”
“所以，要是能像烟花和流星一样，转瞬即逝却光芒万丈，也不错。”
月见微微汗：“你突然有些文艺，而且还是抄袭别人的文艺腔调，这让我这鬼有些接受不能。不过，还是要想办法确定你的主场在何方才好啊。说说你从小引以为豪的事情？”
“长得帅，又有钱，脑子不错，女权主义，体育全优，西乐全能……除了中文不大好，其余都赞啦！”
月见扶额：“怎么感觉你这货没到女频去谋差屈才了呢。这些都不是能够充当主场的东西，毕竟你不可能把人帅得丧失战斗力。”
“没办法，我这能力说不定被老爹抹除了。毕竟他是想要我和坤山彻底断绝关系的。”
“其实你能到这里面已经算是奇迹了。毕竟是你爹亲自动手废掉你的脉，一般人恐怕连血液与坤山的共鸣都丧失了。唔……要不要我试试你的破空？”
林律躺到草地上翻了个身，摆出个“大”字体型：“算了吧，我难得歇下来，我睡会儿，你别闹我了。”
林律睡去，月见也悄然走开。一般说来，进入这个空间的人多少都会有一些主场反应的，林律似乎是个特殊。一者他很弱，二者他是被林抟废除的存在。
“废除存在？似乎失败了啊，这个家伙无法被废除，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确实有了纯正的守山之刃，也有着强劲的脉动融合。”
月见飞过草原，来到海边。银月如雨，浪白飞粼。平静的洋面稳稳地冻着那把足以削掉月亮一角的利剑。在它不多和残碎的记忆里，它似乎能看到好几个白衣人掠过沧海直飞云天，他们似乎抬起衣袖就可阻挡月sè浩淼的绵延，他们各自的主场在这个空间里顾盼生辉，将月见的强大和唯美嵌入翻涌的每一滴浪花中。当然，月见知道自己的级别，在林抟的众多空间术和剑术中，月见只能算是用于礼尚往来的中流水准，不过这不影响它自豪地幻想生平。
便在月见这浪漫主义情怀泛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簇浪花涌起，犹如被刀刃横切飞出一般。月见疑心自己眼花，这里的每一滴浪都有自己永远不变的位置，除非是新的主场之力诞生。然而，那不是眼花。海洋上突然卷起一阵飓风，一线巨浪如出鞘的剑朝着天空拔起。绝对的安宁被这卷浪轰了个cháo汐回荡，用以陶醉的月光也倏然变sè，被伟岸的浪cháo截断了投往下界的白华。
yīn影之下的月见睁大了眼睛，它认得到，这是林律的吹刃，本该被无限空间轻松稀释的吹刃，却在另一处完整地放肆了一回。
“这……为什么……”
月见不明，但却兴奋起来。这么大的动作，在这个微风过面都受到严苛桎梏的空间，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复制？不，这好像有所耗损。是空间转移？不可能还能在已经是固若金汤的空间里再次生。是时间间隔？被空间延展后的时间会变慢，可是吹刃的速度依旧。是……”月见开始在心中推导答案，一次次否定。最后的最后，月见和林律的吹刃剑cháo一起平静了，暂时故作地，平静了。
月见想到了一点最奇怪的，那就是林抟明明要封杀林律，林律能在这个空间挑起的动作却越大，这当然不是什么弑父的“文艺”情结。月见按捺心中的澎湃，蹲在沙滩上写下了两个字：“存在。”立即，被涌上岸的cháo水舔去了笔锋蕴含的固执，可谓强大的固执。
“林律是不可被消除的，不可被废止的，不可被抹杀的存在！他是必然的存有，这个世界没有能够让他消失的能量！他是无敌的！哦，不是，他是可以被消耗却不能被磨灭的。林抟也不能废除他的一切，坤山也不能结束他的一切！神道！天道！皆要让步于他此生的完满！除非他自觉圆满，就算是以执念，他的力量也能弥留千年不止！这强大的存在，如同修行的佛祖，足以抵御神祗的耐xìng！足以对抗时光的风化！”
月见癫狂如一介虔诚的教徒，在月下手舞足蹈朝拜海天，投入海中用冰凉的海水掩饰自己的失态。对它来说，找到林律的主场并不是这般疯癫症状的肇始，而是林律的主场可能带来的无限可能。它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名字已经变了，变成了“只要林律想，便是世界”。想来，这是个多么有意思的存在。
月见终于在泡得全身湿透后彻底冷静下来，现在它要想，一种名为“存在”的主场，究竟要怎样战斗？就像它吐槽的那样，不能把人帅得丧失战斗力，同样，存在能让人如何？这或许只是一个绝对的防御，让人无法伤到他，杀掉他。这也够了，对他短暂的生命，这也能成就传说。
“不！在对抗坤山最强大的敌人时，他将帅得让人叹为观止！”月见身为一介新生之鬼，却如所有鬼怪那样喜欢搜集怪谈。它认为坤山中最强的甚至不是能够随意指使自己自杀的御鬼师，而是三槐人家中的佚族。听闻他们的术，能够斩断因果，让事物从世界彻底消失，而这样超维度的掌控者却无法撼动林律这个横贯在各个维度上的存在。
“哈哈……有意思呢！”月见傻笑了一阵，立即停住了。它意识到了，林律完全没有可能遇得上那种术法……
“咳咳……白兴奋了半天！看来，这杀伤和长得帅差不多！这是个屠龙之术，可天下无龙，实属无用无用啊！”
月见收拾行头和思绪去见林律，它要告诉他的主场是什么，再合计研究一下有什么实用的大招可以开发。而林律那时已经走掉了，只剩下草丛靡倒出一个“大”字，骄傲地证明着他曾经于此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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