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七十五章 守山之刃
“爸爸……八八……八岁？”林律呆了片刻，迅速又恢复正常。如果是老爹，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奇迹一说，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怪胎。
帅哥冷眼提剑垂手，放手之后，剑坠入因压缩而变得坚硬无比的地面，像切入豆腐一样没入三寸剑身，犹如定海神针般止住了摇晃的山体。
“林律，闭上眼，看着那道剑光在你眼内灼出的印象。只要它不消失，你可以无限次使用刚才的招数。”
“不……不……我……”林律感觉此刻的状态就像是被自己的喷嚏吓得假死的毛毛虫——虽然毛毛虫不会打喷嚏，不过会假死，总之自己是全身连意识都僵了。林律没有闭眼，举目而过的黑暗中却赫然有着方才那动乱心海的一粟之光，不过还好，已经慢慢淡了。
“我曾见他的月见，在无月的星空下，**之内的光芒全部在吹刃的刀笔中丝丝刻画。”帅哥抬起长长的袖口，仰头道：“月之cháo汐能够引动山海磅礴，剑气从cháo汐中刺入远空，甚至能够熄灭月本身。月，是此间坤山的落款，而剑，则化作天边的启明星，愈演愈烈，到最高时终将淹没月光。不受月的牵制，只随心索取，连契约的裁决都掌握在自己手上，让坤山无限提供能源。虽是以月见为名，却是种弑月乃至渎神的技法。这招，已经是创世者的能为。你懂？”
林律果断摇头：“不懂……嘛，貌似你是说，到了最后，这是个单边协议，坤山没有签名，是被剥落了议价的权利，沦为了无偿提款机？”
“不算是无偿提款机，守山人最多算是坤山的员工，守山的一切费用，都能向坤山实时报账。不过，能一次xìng提款太多的月见吹刃，这是个天才腹黑的招数。不建议你使用频繁。毕竟你只是个新手，虽然是少当家可以获取更多偏爱，但对坤山别做得太绝，否则提款机也可能不认账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认账？”
“当你成为当家，就可以。话说作为林抟的儿子，就算是第一次，但发出这样的力量还有些弱。不过考试能用的话，勉强是不会被同僚们笑话了——哎，还真是烂啊。”
帅哥的毒舌模式已经从高傲状态调到了打压上，虽然林律听不出有何区别，不过帅哥还是认识到了这样带着嫉妒心理的失态，于是又给出肯定：“纵然是你们这一代的剑术天才，我也给他演过三遍脉象形意他才学会。”
林律没有立即得意，还是有些戒备地看着帅哥。那一粟光斑还在眼前晃来晃去，林律的目光聚焦在帅哥脸上，它就掩住了那张俊美的脸，让林律看不见对方赞许的笑。
林律问：“那你呢，是他教你的？”
“教？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么？我不过看他用了两次，就会了。”
“哦……看来确实很容易上手吧……”
“哈？那是你容易吧。作为林抟的儿子，你的血液里本身就印着这些守山技能，所以能很快学会他所创的招数。要别人去学，或者你学别的剑术，都很难。”
林律点头，立即问道：“那么你为何学得那么简单？你和老爹是什么关系？”
“咳咳……”帅哥抬举之间都有些失措，于是慢慢地把剑拔出来收好，拖延时间，自动忽略回答。
“喂喂！不要让我乱脑补啊，我怎么觉得，你会是他的……”
“咳咳……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认识而已。而且，我是剑术天才，我的血液里有着剑术之源，万变之宗都在里面。所以这些剑术，看看就会了。”
“嗯，也对，说你是他的儿子，年龄似乎有些大了……不过，听他们说坤山的适婚年龄是十八岁，老爹生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按照他那花心的xìng子，说不定早在坤山上各种播撒青chūn了。你这等帅气无敌，难道真是我哥？”
“你哥？他儿子？我……”帅哥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给了林律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而那一粟之光的残留也彻底消失。
抓着林律的衣领，帅哥十分有失形象地摇着他气愤道：“谁会是他那种人的儿子啊！岂不是都和你这废柴一样了！且！”
“你太伤人了……”
“彼此彼此！”帅哥放开林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是一派高傲仙子的作势。
沉默一阵，林律看着这已经完全变形的隧洞道：“这招，还是最初级的？”
“不是说了么，月见到了最后可是渎神的。你认为这点小打小闹离渎神的距离有多远呢？”
林律摊手：“没概念。我觉得这样已经逆天了。”
帅哥解释：“吹刃是无刃之功，是纯意念的杀伤，只是心念控制剑意的招数，很弱，你可以当它的效果不过是无伤风雅的YY。”
林律瞪了瞪眼：“YY到这种程度！那不YY呢？”
“吹刃之后，分别是破空、弥界、虚子。破空是持剑的战斗，弥界是全息的剿灭，虚子是神祗的意念。通常来讲，渎神是发生在虚子阶段，因为干了神才能干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已经说过了，创世。在历经泯灭一切的弥界后，虚子是混沌的造星场，编织因果轨迹。只要那个人想，他就能在虚子范围内经营自己的宇宙天下。”
“人干了神才能干的事情，就是渎神啊……”林律似懂非懂，不过能够准确意识到那确实是真正的逆天逆神意。
“那么，月见的第二阶段破空是怎样的？有什么强悍之处呢？”
“破空是毁掉旁人定制的规则。如果遇到了守山人的主场领域，厌胜师的朱索领域，御鬼师的yīn阳之畔等等，破空能破开封印禁锢。而月见破空，它破坏的领域是月光照拂下的宽阔空间。也就是说，它不仅能破坏禁锢的领域，还能扩散到领域之外，对现世造成伤害。所以，在你无法掌控力量之前，我是不会教你这种危险招数的。而且一般的阵数，用月见吹刃也能破了。”
林律乐了，他感觉要是以后能用破空去破掉鲁小榫的朱索领域，推倒她，那一定是件特别长威风的事。他甚至能想象鲁小榫充满羡慕嫉妒崇拜的眼神，而这也只能靠想象了。
“那！弥界呢？月见弥界能干嘛？”
“领域弥散，将他者的领域纳入自己主场，是绝对的反制。而且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太弱，完全不能理解弥界的属xìng，更别说虚子了。我只能告诉你，能够对抗你父亲月见弥界的人，我只知道三个人。”
“哪三个？”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废人。”
“女人……”
帅哥立即接口：“男人是老徐家的当家，废人是……”
林律想也不想，一说废人他只能想到——“二叔。”
帅哥表情有些得意，继续把控话题道：“你二叔在剑术上的造诣不亚于你父亲。”
“哎哟，这个可以有哦！”在父亲和二叔的对抗中，林律无疑坚定地站到二叔一边，如果有可能，他还能补刀什么的。
一想到自己背后捅老爹可能被雷劈，林律又稍微良心发现地拖住二叔的步伐，以些微挑衅语气道：“我老爹有多强我是不知道啊，我所认同的强者嘛……能把弟也推倒，那才够佩服啊！”
帅哥仰鼻俯瞰林律，皮笑肉不笑道：“你二叔在剑术上完虐周序。”
“也只有在剑术上了……”
“咳咳，那只是完虐和虐的区别。周序究竟有多强我是不知道啊，不过他是动不了我的。见了我，他还得恭敬候着。”
“别老在我面前ZXZX地叫啊，很伤自尊好不？”连名字都不能叫的林律，又被戳中炸点。
“慢着？弟是御鬼师，也能用守山人的剑招？也能向坤山提款？”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能学一些御鬼厌胜的东西？
“别忘了，他有一半守山嫡系之血。再加上他无穷的悟xìng和化用天机的能为，他守山之刃的修持，在你们这代守山人中算是数一数二了。只不过坤山之上，他一介御鬼师也不愿张扬。敛刃藏锋，是成圣的美德。”
“那我呢？也可以学yīn煞府人的招么？”
“除非，融煞，或者盗魂。”
“融煞我貌似是知道的啊，盗魂是什么？”
“如果说融煞是免费借给你工具使用，那么盗魂就是yīn煞府人的魂魄寄居在你身上，他的一切能为被完全复制重现。那往往是yīn煞府人丧失战斗力时要寻求灵魂载体才会出现的情况。当然，也有很霸道强悍的人直接盗魂。”
“呃，算了。我想要盗的对象太强了……”不管是周序还是鲁小榫，林律想起盗他们魂什么的都蛋疼。“还是融煞玩儿算了。”
“不，你能盗取周序的魂，而且毫无技术难度。他对我说过，他的魂随时等你获取。一旦他丧失战斗力，你可以用他的魂，复现他的一切。”
“弟……”除了感动就没别的了，林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成立拜弟教了。“嘛，虽然前提实在是很坑哥。”周序绝不可能在林律丧失战斗力前丧失战斗力的。
“这是魂契，好好珍惜他吧。一个御鬼师能把自己的魂和旁的人分享，那是非分之福。更何况，他是周序。真是羡慕啊……”
“帅哥，别说我了。他能把这种事情给你说，你们的关系也不浅吧。”
“算是吧。”
“说到这里，忍不住想要问你，他小时候的事情了。在我缺席这些年，他是有多传奇？”
“四岁就被视为绝密的存在，拥有直接调用军队的权力，不受内阁牵制，拥有坤山最高豁免资格，绝对的权力真空——这样够了么？他没有立法资格，却让任何法律无法框束他，他能拒绝法律。就像在一群石器时代的野蛮人中，出现了使用枪械的存在，石器文明的绝对法律是无能制裁的。也许，真正的坤山之子，是他而不是你。”
“坤山之子什么的，那中二范儿十足的人设我也不稀罕啊。”
“现在的你也没资格稀罕，还是熟悉你的守山之刃吧，才凝出刃气，别荒废了，毕竟还在初阶。”
林律吐槽：“真是麻烦啊，斩魄刀才始解和卍解呢，这个还弄出四个阶段。”
“大多守山人也只能达到破空了。所以，也差不多两个步骤。而且，像这种能为的剑术，运用纯熟的吹刃也是很强悍的。”
“纯熟什么的……能说实话么？我已经忘了怎样发招了。”
“哎，真是白痴。说了只是意念，凝出刃气。你用过一次了，血液刚才已经存档，只用想想当时剑上划过的那点光的样子，念出吹刃两字，发条就上好了。别忘了，它还能形成一定的视界弥散，一次发条能够用很长时间的，可以多来几发——如果你想死，或者已经到了死地绝境时不妨扫shè一番。最重要的是，以你现在的能力，用过一次后起码十天才能再用，不然会被坤山老板解雇的。”
“哦，知道了。坤山……咦！坤气啊！这里是坤山！明明上面都没有一点坤气的！”
“天，你才发现？要不然凭你怎么离开坤山能发出吹刃？那你是否能感应到这里的坤气，其实很不稳定。”帅哥心情黯淡着说到最后，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平滑的石面。
“不能感受到。”
帅哥鄙视着林律，冷道：“那么，你这大少爷该出去了，我还有正事。”说完直接提起林律就走，数步后手一抬，林律像排球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林律飞出去后趴在洞口朝下面喊道：“喂，帅哥，以后还能见面么？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啊。”
没有任何回应，那帅哥已走远，他的事情很重要。现在这条坤山上，也许还能保持无知无畏无所谓态度的守山人，也就林律了。
“嗯……”林律觉得身边有声响，看了是殊虎还趴在这里等他，小小感动，站起身来装强者道：“走吧！我已经练成绝世神功，获取天下指rì可待！哇，我真是太有才了！”
帅哥冷眼提剑垂手，放手之后，剑坠入因压缩而变得坚硬无比的地面，像切入豆腐一样没入三寸剑身，犹如定海神针般止住了摇晃的山体。
“林律，闭上眼，看着那道剑光在你眼内灼出的印象。只要它不消失，你可以无限次使用刚才的招数。”
“不……不……我……”林律感觉此刻的状态就像是被自己的喷嚏吓得假死的毛毛虫——虽然毛毛虫不会打喷嚏，不过会假死，总之自己是全身连意识都僵了。林律没有闭眼，举目而过的黑暗中却赫然有着方才那动乱心海的一粟之光，不过还好，已经慢慢淡了。
“我曾见他的月见，在无月的星空下，**之内的光芒全部在吹刃的刀笔中丝丝刻画。”帅哥抬起长长的袖口，仰头道：“月之cháo汐能够引动山海磅礴，剑气从cháo汐中刺入远空，甚至能够熄灭月本身。月，是此间坤山的落款，而剑，则化作天边的启明星，愈演愈烈，到最高时终将淹没月光。不受月的牵制，只随心索取，连契约的裁决都掌握在自己手上，让坤山无限提供能源。虽是以月见为名，却是种弑月乃至渎神的技法。这招，已经是创世者的能为。你懂？”
林律果断摇头：“不懂……嘛，貌似你是说，到了最后，这是个单边协议，坤山没有签名，是被剥落了议价的权利，沦为了无偿提款机？”
“不算是无偿提款机，守山人最多算是坤山的员工，守山的一切费用，都能向坤山实时报账。不过，能一次xìng提款太多的月见吹刃，这是个天才腹黑的招数。不建议你使用频繁。毕竟你只是个新手，虽然是少当家可以获取更多偏爱，但对坤山别做得太绝，否则提款机也可能不认账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认账？”
“当你成为当家，就可以。话说作为林抟的儿子，就算是第一次，但发出这样的力量还有些弱。不过考试能用的话，勉强是不会被同僚们笑话了——哎，还真是烂啊。”
帅哥的毒舌模式已经从高傲状态调到了打压上，虽然林律听不出有何区别，不过帅哥还是认识到了这样带着嫉妒心理的失态，于是又给出肯定：“纵然是你们这一代的剑术天才，我也给他演过三遍脉象形意他才学会。”
林律没有立即得意，还是有些戒备地看着帅哥。那一粟光斑还在眼前晃来晃去，林律的目光聚焦在帅哥脸上，它就掩住了那张俊美的脸，让林律看不见对方赞许的笑。
林律问：“那你呢，是他教你的？”
“教？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么？我不过看他用了两次，就会了。”
“哦……看来确实很容易上手吧……”
“哈？那是你容易吧。作为林抟的儿子，你的血液里本身就印着这些守山技能，所以能很快学会他所创的招数。要别人去学，或者你学别的剑术，都很难。”
林律点头，立即问道：“那么你为何学得那么简单？你和老爹是什么关系？”
“咳咳……”帅哥抬举之间都有些失措，于是慢慢地把剑拔出来收好，拖延时间，自动忽略回答。
“喂喂！不要让我乱脑补啊，我怎么觉得，你会是他的……”
“咳咳……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认识而已。而且，我是剑术天才，我的血液里有着剑术之源，万变之宗都在里面。所以这些剑术，看看就会了。”
“嗯，也对，说你是他的儿子，年龄似乎有些大了……不过，听他们说坤山的适婚年龄是十八岁，老爹生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按照他那花心的xìng子，说不定早在坤山上各种播撒青chūn了。你这等帅气无敌，难道真是我哥？”
“你哥？他儿子？我……”帅哥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给了林律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而那一粟之光的残留也彻底消失。
抓着林律的衣领，帅哥十分有失形象地摇着他气愤道：“谁会是他那种人的儿子啊！岂不是都和你这废柴一样了！且！”
“你太伤人了……”
“彼此彼此！”帅哥放开林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是一派高傲仙子的作势。
沉默一阵，林律看着这已经完全变形的隧洞道：“这招，还是最初级的？”
“不是说了么，月见到了最后可是渎神的。你认为这点小打小闹离渎神的距离有多远呢？”
林律摊手：“没概念。我觉得这样已经逆天了。”
帅哥解释：“吹刃是无刃之功，是纯意念的杀伤，只是心念控制剑意的招数，很弱，你可以当它的效果不过是无伤风雅的YY。”
林律瞪了瞪眼：“YY到这种程度！那不YY呢？”
“吹刃之后，分别是破空、弥界、虚子。破空是持剑的战斗，弥界是全息的剿灭，虚子是神祗的意念。通常来讲，渎神是发生在虚子阶段，因为干了神才能干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已经说过了，创世。在历经泯灭一切的弥界后，虚子是混沌的造星场，编织因果轨迹。只要那个人想，他就能在虚子范围内经营自己的宇宙天下。”
“人干了神才能干的事情，就是渎神啊……”林律似懂非懂，不过能够准确意识到那确实是真正的逆天逆神意。
“那么，月见的第二阶段破空是怎样的？有什么强悍之处呢？”
“破空是毁掉旁人定制的规则。如果遇到了守山人的主场领域，厌胜师的朱索领域，御鬼师的yīn阳之畔等等，破空能破开封印禁锢。而月见破空，它破坏的领域是月光照拂下的宽阔空间。也就是说，它不仅能破坏禁锢的领域，还能扩散到领域之外，对现世造成伤害。所以，在你无法掌控力量之前，我是不会教你这种危险招数的。而且一般的阵数，用月见吹刃也能破了。”
林律乐了，他感觉要是以后能用破空去破掉鲁小榫的朱索领域，推倒她，那一定是件特别长威风的事。他甚至能想象鲁小榫充满羡慕嫉妒崇拜的眼神，而这也只能靠想象了。
“那！弥界呢？月见弥界能干嘛？”
“领域弥散，将他者的领域纳入自己主场，是绝对的反制。而且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没有意义，你太弱，完全不能理解弥界的属xìng，更别说虚子了。我只能告诉你，能够对抗你父亲月见弥界的人，我只知道三个人。”
“哪三个？”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废人。”
“女人……”
帅哥立即接口：“男人是老徐家的当家，废人是……”
林律想也不想，一说废人他只能想到——“二叔。”
帅哥表情有些得意，继续把控话题道：“你二叔在剑术上的造诣不亚于你父亲。”
“哎哟，这个可以有哦！”在父亲和二叔的对抗中，林律无疑坚定地站到二叔一边，如果有可能，他还能补刀什么的。
一想到自己背后捅老爹可能被雷劈，林律又稍微良心发现地拖住二叔的步伐，以些微挑衅语气道：“我老爹有多强我是不知道啊，我所认同的强者嘛……能把弟也推倒，那才够佩服啊！”
帅哥仰鼻俯瞰林律，皮笑肉不笑道：“你二叔在剑术上完虐周序。”
“也只有在剑术上了……”
“咳咳，那只是完虐和虐的区别。周序究竟有多强我是不知道啊，不过他是动不了我的。见了我，他还得恭敬候着。”
“别老在我面前ZXZX地叫啊，很伤自尊好不？”连名字都不能叫的林律，又被戳中炸点。
“慢着？弟是御鬼师，也能用守山人的剑招？也能向坤山提款？”那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能学一些御鬼厌胜的东西？
“别忘了，他有一半守山嫡系之血。再加上他无穷的悟xìng和化用天机的能为，他守山之刃的修持，在你们这代守山人中算是数一数二了。只不过坤山之上，他一介御鬼师也不愿张扬。敛刃藏锋，是成圣的美德。”
“那我呢？也可以学yīn煞府人的招么？”
“除非，融煞，或者盗魂。”
“融煞我貌似是知道的啊，盗魂是什么？”
“如果说融煞是免费借给你工具使用，那么盗魂就是yīn煞府人的魂魄寄居在你身上，他的一切能为被完全复制重现。那往往是yīn煞府人丧失战斗力时要寻求灵魂载体才会出现的情况。当然，也有很霸道强悍的人直接盗魂。”
“呃，算了。我想要盗的对象太强了……”不管是周序还是鲁小榫，林律想起盗他们魂什么的都蛋疼。“还是融煞玩儿算了。”
“不，你能盗取周序的魂，而且毫无技术难度。他对我说过，他的魂随时等你获取。一旦他丧失战斗力，你可以用他的魂，复现他的一切。”
“弟……”除了感动就没别的了，林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成立拜弟教了。“嘛，虽然前提实在是很坑哥。”周序绝不可能在林律丧失战斗力前丧失战斗力的。
“这是魂契，好好珍惜他吧。一个御鬼师能把自己的魂和旁的人分享，那是非分之福。更何况，他是周序。真是羡慕啊……”
“帅哥，别说我了。他能把这种事情给你说，你们的关系也不浅吧。”
“算是吧。”
“说到这里，忍不住想要问你，他小时候的事情了。在我缺席这些年，他是有多传奇？”
“四岁就被视为绝密的存在，拥有直接调用军队的权力，不受内阁牵制，拥有坤山最高豁免资格，绝对的权力真空——这样够了么？他没有立法资格，却让任何法律无法框束他，他能拒绝法律。就像在一群石器时代的野蛮人中，出现了使用枪械的存在，石器文明的绝对法律是无能制裁的。也许，真正的坤山之子，是他而不是你。”
“坤山之子什么的，那中二范儿十足的人设我也不稀罕啊。”
“现在的你也没资格稀罕，还是熟悉你的守山之刃吧，才凝出刃气，别荒废了，毕竟还在初阶。”
林律吐槽：“真是麻烦啊，斩魄刀才始解和卍解呢，这个还弄出四个阶段。”
“大多守山人也只能达到破空了。所以，也差不多两个步骤。而且，像这种能为的剑术，运用纯熟的吹刃也是很强悍的。”
“纯熟什么的……能说实话么？我已经忘了怎样发招了。”
“哎，真是白痴。说了只是意念，凝出刃气。你用过一次了，血液刚才已经存档，只用想想当时剑上划过的那点光的样子，念出吹刃两字，发条就上好了。别忘了，它还能形成一定的视界弥散，一次发条能够用很长时间的，可以多来几发——如果你想死，或者已经到了死地绝境时不妨扫shè一番。最重要的是，以你现在的能力，用过一次后起码十天才能再用，不然会被坤山老板解雇的。”
“哦，知道了。坤山……咦！坤气啊！这里是坤山！明明上面都没有一点坤气的！”
“天，你才发现？要不然凭你怎么离开坤山能发出吹刃？那你是否能感应到这里的坤气，其实很不稳定。”帅哥心情黯淡着说到最后，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平滑的石面。
“不能感受到。”
帅哥鄙视着林律，冷道：“那么，你这大少爷该出去了，我还有正事。”说完直接提起林律就走，数步后手一抬，林律像排球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林律飞出去后趴在洞口朝下面喊道：“喂，帅哥，以后还能见面么？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啊。”
没有任何回应，那帅哥已走远，他的事情很重要。现在这条坤山上，也许还能保持无知无畏无所谓态度的守山人，也就林律了。
“嗯……”林律觉得身边有声响，看了是殊虎还趴在这里等他，小小感动，站起身来装强者道：“走吧！我已经练成绝世神功，获取天下指rì可待！哇，我真是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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