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六十九章 三寻迷津
逃离了白溶洞豚的攻击范围，林律和林西洋两人又在弯曲的隧洞中摸索了百米。环顾道路，林律知道快到目的地了，不只是林西洋开始停下圈地图写注释，而是这里平滑的山体和严重人工痕迹的构筑。
林西洋也兴奋得开始拍照，闪光灯一照，周遭的空气里便有窸窣的响动惊起。
林律问林西洋道：“慢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呢……哥哥你看，这里刻着的字不是地图上代表方国的那个字么……”林西洋凑近在山体镌刻的文字，刚要触碰，林律已经把他的手打开了。
“别乱碰，你看不到上面的虫子么？”
兴奋过头的林西洋这才发现，他刚才认为的石刻文字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小虫组成的。看到那些颜sè已经融入岩石的虫子，林西洋心头颤了一下，要不是林律打断了他，他现在肯定已经中毒了。
林西洋迅速退开道：“好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大意，这是画山虫，最能伪装，剧毒无比。碰一下皮肤就会溃烂，要是碰到它们分泌的粘液，那么就立即毒发了，岂不是要浪费一颗苦胆。”
林律环顾四周，林西洋看不到的地方他能够看到，不止眼前这一堆，到处都是，就像食物的霉菌那样分布着，拉扯出强大的“欢迎”排场。
林律戴上长袍的风帽道：“那么毒！有驱虫剂么？这里太多虫子了。要是它们掉下来一只就糟糕了。”
“哥哥对于这些动物倒是很少接触呢。这画山虫是被禁锢在文字中的虫，一代代，它们的活动区域只有这么大一点。造墓师把虫卵浸入药水中，蘸着画上文字，之后诞生的虫便生死都在那上面了。第一代吃药水繁衍出的微生物，第二代吃第一代的尸体，几乎不用喂养就能够存活。这虫作用很大，防盗装饰，又容易掌控，在很多墓中都有它们的亚种亲属。”
林西洋从衣袋里拿出一瓶喷雾剂，把面前一个文字的虫全部毒杀掉，原有显示出的笔画纷纷散落。在成虫剥落后，林律看到那下面有一层网膜，里面全是黑sè的卵。林西洋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膜揭掉，装入密闭的小瓶子中。
“这里又值多少钱？”
“也就几十万吧。不过我取来是不卖的，我喜欢养这些小虫子。”
“你人挺好看的，想不到审美如此惊奇。”
“我的职业理想就是在明道上开一家怪物宠物店，我从小就喜欢这些生灵。出生在守山世家嘛，人人都是难免怪一点的。”
感觉被教育了，林律知趣闭嘴。也许有一天，他也被守山的大队伍同化得有不少惊奇的癖好，而那正是众人喜闻乐见的。
跟随着食腐蚓探洞的进程，进入一条甬道后，林律发觉空气中的水分更加少了，而且温度也比之前要高一点。原本该是恒温恒湿的溶洞，并无明显的对流冲击以过度，一步之间便骤然更改了环境，这让两人都惊得默默地深呼吸。
林律和林西洋对上了一个眼神，后者点头道：“没错，是快要到了。这种干燥和温度，是人为jīng密控制的痕迹，真恐怖的技术。”说完后，又把手电往周围照了照，果然在很多地方看到开凿的小洞，至于这些小洞内部的构造，以及如何使得环境改变，他还无法得知，只是又照了几张相。
“嗯……这样恒定的环境，是为了尽可能保存尸体？”林律说完，心中浮现着无数的干尸，只剩下皮包骨的轮廓，一排排地叠加着。
“或者说，是为了保证墓里生物的生存环境。”林西洋手电晃过去，几只黑影渐次切过了笔直的光线。
看着投在甬道上的蝶影，听着无数羽翼振翅的声音，林律压慢了步子，问林西洋道：“那些飞蛾又是什么？”
“三寻迷津，很贵很贵……”林西洋低着嗓子，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攥在手中。他把手电的光调到柔和黯淡，似乎不愿惊动暗夜里翕合的双翅。
林律一听这“贵”的形容便明白了此物的危险xìng，于是道：“怎么解？”
“三寻迷津蝶属于迷津蝶科，它们的鳞粉有致幻的作用所以这样命名。三寻是因为它们并不喜欢群聚，每一只蝴蝶都会和旁的保持三寻以上的距离。除此，部分雌蝶的鳞粉还有损伤神经的香气，所以最好不要惊动它们。”
“只要不惊动，便没有鳞粉么？”林律觉得空气中的味道似乎真有些香，便捂着口鼻往林西洋身上凑紧说道：“你没有闻到香味么？越来越浓，几乎扑鼻啊！”
“哥哥，别趴在我身上，我都不好走路了。”林西洋笑道：“那是我身上的香味。”然后他把手中的一个打开的小瓶子凑到林律鼻子边解释道：“夜香枯水蛙体液提纯的香水。夜香枯水蛙是迷津蝶科的天敌，一旦有这种味道，所有的迷津蝶都不敢近身，更不会散发气味暴露。”
林律这才从林西洋的身上弹开。又看了看周围，果然那些蝴蝶都随着他们的靠近而闪避，甚至忘记了它们不合群的xìng子，好几只磕磕碰碰地牵着飞走。
“怎么不抓几只卖啊！”一旦解除了危险，林律商人的本xìng又出现了。而且不忘询问价格。
“太浪费时间了。成对卖，一只雌蝶售价五百万，雄蝶只要十万。前提是你抓住的是配偶，无法繁衍的雄蝶单只能卖八千，仅限买一只。”
“xìng别歧视？还有，单身歧视？”
“三寻迷蝶很难亲近对方。xìng成熟的雌蝶会散发气味吸引大量雄蝶。通常雄蝶要花上几年时间成为雌蝶的邻居，为它觅食。而且雄蝶的密度还会受到三寻的限制，一只年轻的雄蝶随时可能取代那些年老的，最终能够坚持到芳心暗许的雄蝶凤毛麟角。”
“凤毛麟角……是说很值钱的意思？”林律在心里默了一遍成语，才吐槽道：“大自然的法则，吊丝和女神的差距……母系社会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么……”
“啊，在自然界，所有的雌xìng都是女神！雄xìng则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取芳心。漂亮的外貌，悦耳的鸣叫，芳香的体味等等，为了女神就必须做全身改造。”
林律听到林西洋的声音有些颤，又见面前那些飞蛾如鬼影般不断飞腾，为了缓解气氛打趣道：“那你身上的味道呢，也是为了女神才存在的？”林律笑起来，因为那群青蛙的女神也不过是青蛙，变不成天鹅。
林西洋迅速反应过来，虽然气氛逐渐压抑，不过还是被林律逗笑道：“嗯。不过这个是提纯了的，几乎没有哪个女神可以抵挡了吧。”
如果再仔细一点，可以看出众多飞蝶护送着某只飞蝶离开，林律首先反应过来：“这是要多么失调的男女比例！”不过神经一转便醒悟某事，立即问道：“这种蝴蝶，男女的比例是天生的？按照常理，这样比例下的物种是不能长久的吧！而且，这里根本没有水汽花朵什么的，它们吃什么？是尸体！呀！”林律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往前挪步。
“不，尸体不会出现在这里。”林西洋看着食腐蚓，解释道：“食腐蚓还没有兴奋得变成橙sè。至于你的疑问，那是雌蝶一旦蜕变成熟，便会以雌蛹为食，雄蝶便会杀掉那些蛹。这也就是为何雌蝶会卖的那么贵了。”
“那你的神sè怎么那么紧张的样子……”
“我有点害怕……就如哥哥说的那样，保持着这样极端xìng别比的种族不可能长久在自然界生存下去，而它们却做到了。这族群的延续是最初配比的xìng别比例运算的结果，不多也不少，还能维持到以后很久很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律的声音也颤了：“意味着，穴里禽家的果然不是吃素的……”
“喂哥哥，还要走么……我腿软很久了……”
“嗯……我也吓到连你姓什么都忘了。”
“我……姓林的！”林西洋识趣道：“哎，走吧。”
林律拍了拍林西洋的肩膀：“这回我就走你前面吧。”
黑影中一只雌蝶无力地在强大的指间禁锢中翕动翅膀，周遭陷入抓狂的雄蝶们乱窜着扑腾在一个人影身上，不断释放着迷离鳞香。
“二崽，放了女王陛下。它的男宠们会和你拼命的。而且这味道太呛喉了。”
“它们的命不值钱，拼了就算了吧。而且每一个女王的生存都意味着无数萝莉的毁灭，让我着实太心痛了……”
“二崽，你是出现幻觉了么。你不是标榜自己是个女王控的么？”
“大崽，这个时候不用太纠结人设的问题。毕竟我们从一开始还没有亮相。”说完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小段竹节将雌蝶装进去，又将一只附在自己鬓角的雄蝶装了进去，最后不忘jiān笑道：“兄弟，你们的炮馆被我浸了提纯的鳞粉，绝对让女神把持不住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好好把握机会啊！”
“呃……二崽，你果然是个禽兽！”
“哈，你们不是常说，不管一个种族有着怎样的物种发展模式，繁衍却是所有物种都必须第一遵守的定律么。不能在适婚年龄繁衍的物种必将走向衰亡，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文明作为齿轮加速，不管他们如何用机械代步。”
“自然必然超越一切。”面对弟弟某种无关坤山的影shè，他道：“所以，还是要解决好大龄剩男剩女的婚姻问题，那小子才是我们的正事。我先走一步，一会儿我们在zhōng yāng墓室集结。”
“哦。我再人工受孕一番就过去啊。”说完，他伸手又抓了一只雌蝶，自然再次惹来雄蝶的一阵猛攻。
林西洋也兴奋得开始拍照，闪光灯一照，周遭的空气里便有窸窣的响动惊起。
林律问林西洋道：“慢着，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呢……哥哥你看，这里刻着的字不是地图上代表方国的那个字么……”林西洋凑近在山体镌刻的文字，刚要触碰，林律已经把他的手打开了。
“别乱碰，你看不到上面的虫子么？”
兴奋过头的林西洋这才发现，他刚才认为的石刻文字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小虫组成的。看到那些颜sè已经融入岩石的虫子，林西洋心头颤了一下，要不是林律打断了他，他现在肯定已经中毒了。
林西洋迅速退开道：“好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大意，这是画山虫，最能伪装，剧毒无比。碰一下皮肤就会溃烂，要是碰到它们分泌的粘液，那么就立即毒发了，岂不是要浪费一颗苦胆。”
林律环顾四周，林西洋看不到的地方他能够看到，不止眼前这一堆，到处都是，就像食物的霉菌那样分布着，拉扯出强大的“欢迎”排场。
林律戴上长袍的风帽道：“那么毒！有驱虫剂么？这里太多虫子了。要是它们掉下来一只就糟糕了。”
“哥哥对于这些动物倒是很少接触呢。这画山虫是被禁锢在文字中的虫，一代代，它们的活动区域只有这么大一点。造墓师把虫卵浸入药水中，蘸着画上文字，之后诞生的虫便生死都在那上面了。第一代吃药水繁衍出的微生物，第二代吃第一代的尸体，几乎不用喂养就能够存活。这虫作用很大，防盗装饰，又容易掌控，在很多墓中都有它们的亚种亲属。”
林西洋从衣袋里拿出一瓶喷雾剂，把面前一个文字的虫全部毒杀掉，原有显示出的笔画纷纷散落。在成虫剥落后，林律看到那下面有一层网膜，里面全是黑sè的卵。林西洋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膜揭掉，装入密闭的小瓶子中。
“这里又值多少钱？”
“也就几十万吧。不过我取来是不卖的，我喜欢养这些小虫子。”
“你人挺好看的，想不到审美如此惊奇。”
“我的职业理想就是在明道上开一家怪物宠物店，我从小就喜欢这些生灵。出生在守山世家嘛，人人都是难免怪一点的。”
感觉被教育了，林律知趣闭嘴。也许有一天，他也被守山的大队伍同化得有不少惊奇的癖好，而那正是众人喜闻乐见的。
跟随着食腐蚓探洞的进程，进入一条甬道后，林律发觉空气中的水分更加少了，而且温度也比之前要高一点。原本该是恒温恒湿的溶洞，并无明显的对流冲击以过度，一步之间便骤然更改了环境，这让两人都惊得默默地深呼吸。
林律和林西洋对上了一个眼神，后者点头道：“没错，是快要到了。这种干燥和温度，是人为jīng密控制的痕迹，真恐怖的技术。”说完后，又把手电往周围照了照，果然在很多地方看到开凿的小洞，至于这些小洞内部的构造，以及如何使得环境改变，他还无法得知，只是又照了几张相。
“嗯……这样恒定的环境，是为了尽可能保存尸体？”林律说完，心中浮现着无数的干尸，只剩下皮包骨的轮廓，一排排地叠加着。
“或者说，是为了保证墓里生物的生存环境。”林西洋手电晃过去，几只黑影渐次切过了笔直的光线。
看着投在甬道上的蝶影，听着无数羽翼振翅的声音，林律压慢了步子，问林西洋道：“那些飞蛾又是什么？”
“三寻迷津，很贵很贵……”林西洋低着嗓子，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攥在手中。他把手电的光调到柔和黯淡，似乎不愿惊动暗夜里翕合的双翅。
林律一听这“贵”的形容便明白了此物的危险xìng，于是道：“怎么解？”
“三寻迷津蝶属于迷津蝶科，它们的鳞粉有致幻的作用所以这样命名。三寻是因为它们并不喜欢群聚，每一只蝴蝶都会和旁的保持三寻以上的距离。除此，部分雌蝶的鳞粉还有损伤神经的香气，所以最好不要惊动它们。”
“只要不惊动，便没有鳞粉么？”林律觉得空气中的味道似乎真有些香，便捂着口鼻往林西洋身上凑紧说道：“你没有闻到香味么？越来越浓，几乎扑鼻啊！”
“哥哥，别趴在我身上，我都不好走路了。”林西洋笑道：“那是我身上的香味。”然后他把手中的一个打开的小瓶子凑到林律鼻子边解释道：“夜香枯水蛙体液提纯的香水。夜香枯水蛙是迷津蝶科的天敌，一旦有这种味道，所有的迷津蝶都不敢近身，更不会散发气味暴露。”
林律这才从林西洋的身上弹开。又看了看周围，果然那些蝴蝶都随着他们的靠近而闪避，甚至忘记了它们不合群的xìng子，好几只磕磕碰碰地牵着飞走。
“怎么不抓几只卖啊！”一旦解除了危险，林律商人的本xìng又出现了。而且不忘询问价格。
“太浪费时间了。成对卖，一只雌蝶售价五百万，雄蝶只要十万。前提是你抓住的是配偶，无法繁衍的雄蝶单只能卖八千，仅限买一只。”
“xìng别歧视？还有，单身歧视？”
“三寻迷蝶很难亲近对方。xìng成熟的雌蝶会散发气味吸引大量雄蝶。通常雄蝶要花上几年时间成为雌蝶的邻居，为它觅食。而且雄蝶的密度还会受到三寻的限制，一只年轻的雄蝶随时可能取代那些年老的，最终能够坚持到芳心暗许的雄蝶凤毛麟角。”
“凤毛麟角……是说很值钱的意思？”林律在心里默了一遍成语，才吐槽道：“大自然的法则，吊丝和女神的差距……母系社会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么……”
“啊，在自然界，所有的雌xìng都是女神！雄xìng则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取芳心。漂亮的外貌，悦耳的鸣叫，芳香的体味等等，为了女神就必须做全身改造。”
林律听到林西洋的声音有些颤，又见面前那些飞蛾如鬼影般不断飞腾，为了缓解气氛打趣道：“那你身上的味道呢，也是为了女神才存在的？”林律笑起来，因为那群青蛙的女神也不过是青蛙，变不成天鹅。
林西洋迅速反应过来，虽然气氛逐渐压抑，不过还是被林律逗笑道：“嗯。不过这个是提纯了的，几乎没有哪个女神可以抵挡了吧。”
如果再仔细一点，可以看出众多飞蝶护送着某只飞蝶离开，林律首先反应过来：“这是要多么失调的男女比例！”不过神经一转便醒悟某事，立即问道：“这种蝴蝶，男女的比例是天生的？按照常理，这样比例下的物种是不能长久的吧！而且，这里根本没有水汽花朵什么的，它们吃什么？是尸体！呀！”林律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往前挪步。
“不，尸体不会出现在这里。”林西洋看着食腐蚓，解释道：“食腐蚓还没有兴奋得变成橙sè。至于你的疑问，那是雌蝶一旦蜕变成熟，便会以雌蛹为食，雄蝶便会杀掉那些蛹。这也就是为何雌蝶会卖的那么贵了。”
“那你的神sè怎么那么紧张的样子……”
“我有点害怕……就如哥哥说的那样，保持着这样极端xìng别比的种族不可能长久在自然界生存下去，而它们却做到了。这族群的延续是最初配比的xìng别比例运算的结果，不多也不少，还能维持到以后很久很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律的声音也颤了：“意味着，穴里禽家的果然不是吃素的……”
“喂哥哥，还要走么……我腿软很久了……”
“嗯……我也吓到连你姓什么都忘了。”
“我……姓林的！”林西洋识趣道：“哎，走吧。”
林律拍了拍林西洋的肩膀：“这回我就走你前面吧。”
黑影中一只雌蝶无力地在强大的指间禁锢中翕动翅膀，周遭陷入抓狂的雄蝶们乱窜着扑腾在一个人影身上，不断释放着迷离鳞香。
“二崽，放了女王陛下。它的男宠们会和你拼命的。而且这味道太呛喉了。”
“它们的命不值钱，拼了就算了吧。而且每一个女王的生存都意味着无数萝莉的毁灭，让我着实太心痛了……”
“二崽，你是出现幻觉了么。你不是标榜自己是个女王控的么？”
“大崽，这个时候不用太纠结人设的问题。毕竟我们从一开始还没有亮相。”说完之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小段竹节将雌蝶装进去，又将一只附在自己鬓角的雄蝶装了进去，最后不忘jiān笑道：“兄弟，你们的炮馆被我浸了提纯的鳞粉，绝对让女神把持不住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好好把握机会啊！”
“呃……二崽，你果然是个禽兽！”
“哈，你们不是常说，不管一个种族有着怎样的物种发展模式，繁衍却是所有物种都必须第一遵守的定律么。不能在适婚年龄繁衍的物种必将走向衰亡，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文明作为齿轮加速，不管他们如何用机械代步。”
“自然必然超越一切。”面对弟弟某种无关坤山的影shè，他道：“所以，还是要解决好大龄剩男剩女的婚姻问题，那小子才是我们的正事。我先走一步，一会儿我们在zhōng yāng墓室集结。”
“哦。我再人工受孕一番就过去啊。”说完，他伸手又抓了一只雌蝶，自然再次惹来雄蝶的一阵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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