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五十四章 莲华碎
林律一听还有个怪要刷就直接想撞墙了，赶紧问道：“坤灵？那又是什么，是区别于yīn灵、鬼jīng、荫、鬼怪之类的新物种么？最重要的是，它们混哪边的？”
“坤灵是吸收了坤气jīng华而凝聚出来的灵体，和墓中的染yīn物不同，它们一直就是阳世间的物象，是乾坤混元的产物——像是志怪小说中说的妖jīng或者是修真神仙。但在坤山众中又和荫有相似之处，只是它们和坤山并无多余联系，自凝形出来便成为dú lì的个体。它们是最zì yóu的，素以逍遥游为乐，所以与世无争，不过也很少有人会去和这样无害三界的家伙争执什么。”
林律听了，喜忧参半，好话说道：“比你还强？那岂不是更加费事？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去给我取来？我给你免费维修村庄，不是，是维修陵墓。”林律心想反正让慎爵、无数呆毛X毛或者别的什么yīn灵鬼jīng来修，自己是不会有闲工夫在这里做工的——有纬线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小下下。
“哎。你自己去说吧。它在我还没出来之前就出来了，它是山上寺里的莲花幻化出来的，是这里的第一个主子，连我都不敢使唤它呢。而且你说也有困难，它把那个守山人留下的东西奉为珍宝，旁人怎能动得。”
林律有些无语，只叹息道：“带路吧……”
一路上，林律都没有觉得坤灵很难搞，他虽然在父亲的严格监控之下并没有过多触及志怪小说之流，不过还是在电视剧中浮光掠影地瞥到过，荷花仙子什么的，要么是花瓶路仙甲和被某天兵偷窥洗澡的存在，要么就是不禁人间风情而整天迎风流泪的思凡花痴女。而让林律觉得比坤灵的信息更要询问的是：“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yīn灵，慎爵的呆毛，它在哪里？”
“被我锁在那口井边了。要困住它，必须要那里纯净的坤气才能。”
“它？这么厉害的，你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知道了么。”
“嗯……”林律略微思考，脱口而出：“是将它困在了另一个时空中，冻结了它的时间，所以它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对啊。它现在还处于跟上你一同前来见我的路上。”
“它这个直肠子，出来后一定很生气，生气到不听我劝。你完了！不过你要是把纬线给我，所有的就好说了。”
“嘿嘿。它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再一如既往的嘴贱。”yīn灵的大眼睛一眨，嘟着嘴讨嗲。
“好吧，你赢了。话说，‘再’和‘一如既往’是不是用得语义重复了？”
“好吧，你才是真的赢了……”
闲谈之间，yīn灵已经止步，林律看到坐落在眼前的是一座破旧的寺庙，旁边还种着一棵很大但是已经在地震中折断而凋亡的枯木。不知道怎么的，那原本早该枯萎成灰的黄叶却还黏在树枝上，让林律有种一旦踏过去就会出现漫天飞舞落叶的韩剧情节。
不知是他的意志影响了坤气的流动，还是那朵荷花坤灵根本就是个迎风流泪的思凡女，林律走进枯木荫蔽范畴，轻轻摇曳的树枝便落下大量的黄叶。像是惊动了一秋的风凉，场景也唯美一时，用来邂逅布景什么的最理所当然了，看得萝莉yīn灵不自觉牵上林律的袖口想要跳舞。林律此时也不可能发出什么悲秋的感言，也忘了趁机抱着萝莉来一场调教舞蹈，只能心头暗爽：“这坤灵果然天然二，韩剧看到丧失想象力了么。”
这种暗爽在yīn灵推开门后戛然而止。林律看到，眼前那一片巨大如海洋的浩瀚水域上，静静地漂浮着一团团氤氲淡影的白雾。林律感觉那是坤气，第一次看到成型的坤气，那形状似乎是宇宙灭亡前那悲伤的音律，又像是宇宙出现时混沌的欢歌。一丝丝，那么遥远又和自己共鸣，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一道微光笼罩了全部的前世今生。
林律不觉踏上水面，轻轻踩开了一串绝不相互触碰的涟漪，它们在各自领域里悠扬波澜，保守着不可交涉的秘密和不可掺杂的人道轮回。自林律踏入水域，坤气也开始变化，他看到那些原本混沌形态的坤气逐渐簇开朵朵白sè荷花——确切来说，是莲花。
林律的手轻轻触碰环绕在身边的莲花，一指触碰，莲花如星辰灭亡般璀璨地破碎，扎入虚空的惊惶内。林律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心态，就已先泪流满面，也许在那幽深超验的力量洞悉下，他感知到所有的“生”都会有的凋零，以及不为自己命运破碎而流泪的慈悲。那泪滴坠入水中，点开相互交缠回环的破碎粼光。
“这里，我来过的……”林律泪眼迷离，梦中的他总会在白茫茫一片的水域慢慢下沉，不可呼吸和抵抗，而且那梦做了十多年分辨率也依旧极低。此刻，他却看到了梦中那隐藏起来的朵朵白莲，渐次在他面前灰飞烟灭，
“谁……你是谁？为何，你化开了我的莲池？为何，你让不可存在的莲华破碎？为何，你的泪弄乱了原有的秩序？你的魂是——佛？”
听到无比二的台词，林律汗了。林律回神过来，思忖着自己肯定中了某种“妖术”才这般失态，于是赶紧从水上退回，循声望去，坤灵站在一尊庞大如乐山大佛般的金佛之下，吃惊地看着自己——那是久违的花痴眼神，林律差点忘记了曾经熟悉的免疫，也同它一样痴呆起来。
“呃……是在表演一见钟情么？这种偶像剧的恶寒……”对视几秒，林律打了个激灵，还是先正常了。林律打量坤灵，它的脸上有着荷花一样的粉嫩颜sè，是仙女一般的容颜，让猜“思凡仙女”正着的林律也叹为观止的美丽。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记得形容荷花的有一句说得极好，叫做什么只要姿sè好，泥巴堆里出来也一样好。林律只在这样想后，极不对口味地想着：“岂止是泥巴堆，那气质，粪堆里出来都一样好！”
脑子暂时卡壳的林律还未说话，那坤灵已经迅速飘然而至，轻步款款地捧身而来，牵起林律的手偎在长长的鬓发内，温柔且眼眸脉脉笑道：“守山人，你可好。你弟弟还好么？你还如此担心他么？”
“我弟弟？”林律闪过周序的雅致的笑意和那道天地难挡的清影，笑道：“好得很。再也没他好的弟弟了，我从不担心他。”
“哈，那就好。你总是很担心他，说他出家是你的错。可想现在，他是回家了么？”
“哈？啥米东东？出家？是离家出走的简称么？”林律心中疑惑，然后脑子转一个圈便知道大概了，这坤灵多半也和外面那群家伙一样把自己和一百年前的先辈认差了。林律只好心中吐槽道：“喂喂，不是这么伤自尊吧！我和那人就那么像？我还以为我这脸已经俊到闪瞎上帝天眼的地步，想不到只是个量产且库存堆积的货！”
“你不是他！”林律心中才抱怨完，猛然发现异常的坤灵却立即放开了他并一步退回原处，更打击林律的是它说了句：“你怎么及得上他。世界上再也无人及他了。”
“我……”刚还想多占一会儿便宜的林律立即一个白眼，表示不与花痴女一般计较——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没必要为了相异的审美而怀疑自己光鲜亮丽的人生。
“我自然不是那个他，我叫林律，是这条坤山上的守山人，咳咳，嫡系的！今天来这，就是拿那个他留在这里的一个卷轴。请问能给我么。”
说完，林律对被忽略已久的萝莉yīn灵使了个眼sè，要它帮自己游说一番。而yīn灵yù言又止，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人家没空听你这路人甲的话，你反正完全被无视了。”
林律顺着yīn灵叹息的眼神看过去，坤灵果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只盯着金佛消失后的墙上一幅画陷入痴傻的幻想中。而再顺着它花痴眼光看过去的林律也同样怔住了。
那就是那个“他”的全身肖像画。画在稍暗的墙壁上静静地贴着坤气的流动，画中人的长发和衣衫还在轻轻飘扬着。也许像素已经jīng致得是亿万像素级别的照片，惟妙惟肖到了极致。在林律的心眼之内，那男子没有清朝人的辫子，而是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并飘逸束起，还穿着全身雪白的长袍，袖口围着一圈代表老林家图腾的树杈。标配是白皙的脸蛋，深邃的电眼，比例黄金分割的轮廓，总之就是无妆出镜便可代言所有rì化品化妆品以及整容机构的存在。
那男子绝对是王者的气质——他像在剑刃的刀锋上开出的一朵花，锋利和美好割据了时间的流逝，永恒的美感轻易拿下了普世的审美。他的yīn影藏在刃的两面，他的潇洒在袖间轻摆，眉宇的俊气收合着历经百战的张狂，似乎在看着星空运筹天意，却用永远不会让你发觉的眼光看着你。他总是很温柔地笑，他的笑容映在哪里，那处就是明媚缠绵。他的像，真能让禁yù的信仰消失，他在，佛便必须消失了。人yù不能战胜的信仰，却被他轻易置换了，而且无人反对。
林律血液隐隐沸腾，血息共鸣又起来了，全身都被弄得一阵软麻。林律摸着心口想，怪不得这坤灵会对那先辈那么念念不忘，要是自己的xìng取向出现了差别，第一个想要追随的人一定会是这样的男子——不过他xìng取向很正常，而且他自信自己再过几年也能如此风华绝代，一如从前处于众人瞩目中那般地无限自恋起来了。
林律越想越美，发现可能xìng也越强，不由得心中笑了一声：“哈哈，果然有林氏风范啊！老爹如今盛年也差不多这个级别的，想来我再长个几年也就这样了。”一想到父亲身上，林律突然呆住了，眼前这人虽然在模样上和自己老爹不同，但是却有种越看越像的感觉，那玩意儿该是叫做气质还是灵魂？刚才那花痴女还说自己的灵魂是佛？——“你妹啊！我怎么着也得是个仙家吧！”林律迟来的吐槽。
“当家的气息？”林律跳动的思绪又回到画中人身上，心中想了一个词。别人也许很难有机会感受到林抟的当家气质，不过饱受虐待的林律倒是很能分辨家长制和当家之间的微妙差距。其实父亲几乎没有什么家长制做派，因为他允许你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并不像家长那样用父权把你拴在家中——他可以直接囚禁你，宛如邪恶的制度本身而非执行者。而且那样一个缺乏灵魂的家也将父亲这一角sè逐渐销蚀了。父亲一直放养着林律，与其说是家人不如说是一场契约，只要偶尔确定对方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契约就会一直生效。父子俩的关系只需要这样的“偶尔”而非“必然”，所以注定了家成为电话号码那样仅供偶尔联系用的东西。
“偶尔而已……”林律有种冷汗的泪目感。不过眼睛一盯着画中人就被治愈了，反而立感喜悦地认为：“所有当家的都会有那样的气息！那以后我岂不是……”
“果然基因良好啊！”正值林律无限赞赏自家基因，身旁那萝莉yīn灵已经受不了了。
“嘿，你跟着发什么花痴笑。你不是还有正经的事情么。”
“哎，对于先辈留下的桃花债，难道要我sè诱才行么。”林律挑了挑刘海，浮出了自信而完美的杀遍万千少女的“律王子式微笑”。
“三十六计第某计全球限量加强版——林律之sè诱强势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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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听了，喜忧参半，好话说道：“比你还强？那岂不是更加费事？能不能通融一下，你去给我取来？我给你免费维修村庄，不是，是维修陵墓。”林律心想反正让慎爵、无数呆毛X毛或者别的什么yīn灵鬼jīng来修，自己是不会有闲工夫在这里做工的——有纬线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小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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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有些无语，只叹息道：“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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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林律闪过周序的雅致的笑意和那道天地难挡的清影，笑道：“好得很。再也没他好的弟弟了，我从不担心他。”
“哈，那就好。你总是很担心他，说他出家是你的错。可想现在，他是回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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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顺着yīn灵叹息的眼神看过去，坤灵果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只盯着金佛消失后的墙上一幅画陷入痴傻的幻想中。而再顺着它花痴眼光看过去的林律也同样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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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越想越美，发现可能xìng也越强，不由得心中笑了一声：“哈哈，果然有林氏风范啊！老爹如今盛年也差不多这个级别的，想来我再长个几年也就这样了。”一想到父亲身上，林律突然呆住了，眼前这人虽然在模样上和自己老爹不同，但是却有种越看越像的感觉，那玩意儿该是叫做气质还是灵魂？刚才那花痴女还说自己的灵魂是佛？——“你妹啊！我怎么着也得是个仙家吧！”林律迟来的吐槽。
“当家的气息？”林律跳动的思绪又回到画中人身上，心中想了一个词。别人也许很难有机会感受到林抟的当家气质，不过饱受虐待的林律倒是很能分辨家长制和当家之间的微妙差距。其实父亲几乎没有什么家长制做派，因为他允许你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并不像家长那样用父权把你拴在家中——他可以直接囚禁你，宛如邪恶的制度本身而非执行者。而且那样一个缺乏灵魂的家也将父亲这一角sè逐渐销蚀了。父亲一直放养着林律，与其说是家人不如说是一场契约，只要偶尔确定对方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契约就会一直生效。父子俩的关系只需要这样的“偶尔”而非“必然”，所以注定了家成为电话号码那样仅供偶尔联系用的东西。
“偶尔而已……”林律有种冷汗的泪目感。不过眼睛一盯着画中人就被治愈了，反而立感喜悦地认为：“所有当家的都会有那样的气息！那以后我岂不是……”
“果然基因良好啊！”正值林律无限赞赏自家基因，身旁那萝莉yīn灵已经受不了了。
“嘿，你跟着发什么花痴笑。你不是还有正经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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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第某计全球限量加强版——林律之sè诱强势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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