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四十九章 云泊深潜
林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颗大树上，鲁小榫的塔已经不动声sè拆完了，浓厚的露气在他睫毛上凝结成珠，而太阳耀眼的光芒透过树叶缝隙照得他眼花。因为地处最高的一座山顶，四周晨岚皆可俯瞰，林律甚至还能看到离这里十多里路的云泊在太阳的yīn影下深沉得像一碗炸酱面。
林律吞了吞口水，顺着饮食的本能低头一看，周序在树下微波鱼飘来漫天香味，而鲁小榫在一百米外埋木板洒水，一切都平常。这平常也动摇不了林律的意识，他确信昨晚的不是梦，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左右手不一样的脉动，那真实得足以刺激他的肾上腺大量分泌，令他想要一口气跑到灵煞学府参加考试，好快些取得守山人的官方认证，穿着白衣，拿着卷轴，到坤山上那么潇洒一站，所有yīn灵都鼻血告急，他还每天都把自己帅到自然醒。
林律美滋滋地脑补了一下，之后迅速想起一件云泊众灵都关心的大事。林律从树下跳下，忍着饥饿很一脸官方严肃的表情问周序道：“弟，坤脉在什么时候会破裂？”
“像逆坤陵那样违规使用坤气的陵墓太多，会使得坤脉萎缩，甚至截流。坤山之内孕育的灵体太过强大，其自身的动作也会弄伤坤脉。还有，人为伤害，乾山侵入，坤脉也会受损的——但人为伤害一般来说很轻，而且多是人被伤害。”
鲁小榫收拾完毕，迅速蹲到周序旁边插话道：“原因可有千千万万条，不过归为一条就是——嫡系守山不力！虽然庶系旁支们也在守山，可是这些要紧的大事还是要嫡系亲自过问的。庶系多是锦上添花防微杜渐，力挽狂澜的总该是嫡系。要是你家坤山坤脉断了，那你就等着被同僚们变着法的笑话吧。”
林律感到压力山大，于是也蹲在表弟旁边轻声地问：“请问，老林家的嫡系，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用守山人正常的作息时间守山了？”
“嗯。确实是很久了。大舅十五六年前大概就没有守山了，二舅也有十四五年吧。至于外公，他好像有二十多年了吧。”
“这群……那个成语叫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林律向鲁小榫投去求教的目光。
鲁小榫一边吐着鱼刺一边说：“噗！正吃东西呢，少恶心我！那是尸位素餐！”
林律也拿起一串鱼咬着说道：“那词好像更恶心恐怖，听起来好丧尸好重口味。嗯……哇！这是什么鱼？怎么那么好吃！”
林律被着美味彻底惊住了，鱼肉像是巧克力般zì yóu地粘附在舌尖上，慢慢地铺了一层香味，慢慢将鱼肉的鲜美渗入味蕾，不含一丝油腻，也不带额外的浓厚，刚那那么清淡的一抹，就像月sè隔着窗纱轻轻拂过。
“这是这里的鬼灵们送来的，听说是云泊里面的鲟鱼。”
“啊！多么好的鬼灵们啊！”林律含着鱼肉沉浸在美好的味道中，其自鸣得意之态让鲁小榫给了一眼嘲笑，然后她道：“你就快点吃，一会儿玩深潜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深潜？谁要深潜？你么，干什么去？”
“是一个叫作行川的萝莉荫说，辰时三刻大家在云泊等你过去，有东西给你。说是给，其实要你自己潜入湖中去拿。那东西大概是什么外挂之类的吧，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该是宝剑啊，灵器啊，卷轴什么的。你也别太期待了。”
“咦？难道这些东西不值得期待？如果有什么宝贝作弊器可以助我通过考试，那岂不是最值得期待的事情？”
“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在守山的考试中是绝无可能作弊的，除非作弊也是考试中的一环。我劝你还是稳扎稳打好一点，也别到处发傻装逼摆造型，因为那里面是全程监控的。啊，顺便一提，当年有个人考试废了全部的监控者，连主考官都被他压过——哇！煞到顶了！”
“哦？那岂不是可以随便作弊？”林律竟然说出了自己都无比鄙视的话，因为能够废掉监控者推倒主考官的人才怎么可能需要作弊来赢得考试。
果然鲁小榫连鄙视的动作都懒得做了，却是笑问：“知道那是谁不？”
“不知道。”
“你爹。”
“哦……”林律长长地哦一声，然后心中澎湃道：“我勒个去！我是知道他很强很暴力啊，不过这种虐待狂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出来了！他只允许自己是监控主宰，才不会让谁能够监控他啊！”林律又想起自己在家中那yīn森古堡般的别墅内，各种被监视和机械音jǐng告的笼中鸟生活了。
看到林律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周序把话题牵引回去，微笑道：“兄，我觉得那该是老林家族之物吧。毕竟此处是老林家的坤山，且这里的鬼灵多与老林家的先祖缔约，那湖内之物旁的人拿了也没用，唯有老林家的人才具资格使用。”
林律点点头，他虽然很期待鲁小榫不屑的那些东西，不过貌似表弟的推测更加有力一点。现在可不是什么忆苦思甜的感xìng时刻，眼下最该面对的现实是——深潜可不是一般的难受，身上又没个装备什么的，一下去直接被水压和低温弄死，而且强大的浮力还让会让人在他脚下绑石头才能下去——真正的和沉尸一样的。那就直接到列祖列宗那里报到了，还拿个什么传家宝。
于是林律又盯着鲁小榫，拜托她给弄出来什么好的水下装备，便讨好道：“路易，给个装备吧。你的手巧得能为细胞按摩，这点事情对你来说简直多此一举。”
“哎。是举手之劳，或者用轻而易举。是简易的易举，不是一二的一举。我就算了吧，厌胜的符咒煞气外露，怕伤及无辜。还是求序帅给你派遣个水鬼鞍前马后算了。”
周序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作为守山人，还是用守山人自己的方式去做吧。而且那么多的鬼灵，也应该可以协助的。”
“也对。现在我至少也是拥有自己的团队的守山人了嘛。”林律顿时放松了，将手中的鱼全部吃下，为了缓解心中小小的不安，特意打了个满意的长嗝以自我暗示——这事儿小得完全不影响食yù。
三人以饭后散步的速度在指定时间到来之前赶到了云泊，而地处洼地的云泊还在一片黑sè的yīn影和白雾上涌的惺忪中，太阳的微光正慢慢爬上山头化解这巨大的幽暗。山里的初秋尤为乖戾，虽然一看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不过早晚可是冷得出霜。林律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雾气，让他想起了干冰——不是雾气而是那个“冰”字，把人直接冻成冰棍。
“守山人，准备好了么。”说这话的是行川，明明看到了林律一副“吃错了东西，被鱼刺卡到了盲肠，我要上厕所，你们先忙”的模样还一脸灿烂的微笑。
见到林律一行人，云泊众三五成群也都一脸欣喜地聚了过来，除了一些鬼不敢呆在三丈之内。林律特意看了看慎爵，它睡在很远的一棵大树上，根本就忘了这种上战场的时候它该陪同视察的。
“我们两个要下去找到这条坤山的山文图，我比较熟悉水路，可以为你带路。”
“喂，不用一上来就告诉我那是什么好不，这让我连稀薄的好奇心都没有了。山文图那是什么？水文图之类的么？”林律心中吐槽，可还是只能淡定地点点头。
“我们只需要潜到两里之下。那久远之前是一个村落，后来因为地震而整体下沉了。恰好沉入坤脉之上，整个村落变成了一个庞大的陵墓，而那里死尸众多都且大都已经染yīn成jīng了，所以要进入那里还是有点点困难的。”
林律不动意，只道：“哦？陵墓啊。那么肯定有一个村长级别的yīn灵了。”
“是的。水下村庄都是它的私产，而所有的死尸都是它的奴仆。从那里寻找东西已经是不易，要是带走更是困难。不过本家的守山人应该完全没有问题的。”行川继续说道：“我本来就住在那下面的水中，后来不堪其扰搬到陆上住了。常年不下去，那下面的情况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至于那山文图的确切位置，也只能慢慢找了。”
林律还是淡定地点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好，我们下去吧。”
“好你妹啊！”林律终于在心中骂了一句开始发作地嚷起来了：“那个，有没有搞错。我好歹是一个正常的青年，虽然偶尔犯二也不至于二到连正常的生理指标都达不到吧。我作为一个人类，两分钟不呼吸空气中的氧气就会嗝屁，我没有鱼鳃，不能在水下呼吸。还有，水下那么冷，你要给村长送新的尸体开始它的鬼jīng养成计划么？啊！真是遇得到你们这群文艺鬼灵啊！”
行川笑着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吐槽完毕的林律还在猛地呼吸，行川就把他的手牵了起来。不由分说和反应就直接用它那萝莉身把林律抱着投入冰冷的云泊内。太阳光此刻照入云泊那一点涟漪，粼粼金sè蔓延开来，像是山的呼吸，又像是一个安静的笑涡，在噗通声中宣告美好的一天来临。
鲁小榫看了看清澈的蓝天，然后直接找到了流影开始寒暄说笑。周序也看了看清澈的山sè，然后和几个吓得挪不动腿的鬼一起就最近的七月活动相关新闻进行交流。林律也看了看天，已经被水泡淹没了，所以他只能看了看清澈的湖水，在白光的照耀下变得像水晶般拥有固态的质感。
林律没有惊慌和窒息，行川抱着他，一层薄薄的白翳织在他们周围，在这个白sè软舱内，他可以zì yóu呼吸。他在极快的下沉中甚至感受不到水的压力，只觉得皮肤像被柔软的丝绸慢慢缠过。然后，行川慢慢放开了林律，白翳就像一个细胞的分裂，形成了两个dú lì而完整的系统，支撑着各自接下来的际遇。
就在林律想要对行川吐着泡泡道谢时，行川指着眼下的村落给了他一句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了，你自己下去吧。”然后行川邪恶笑笑，一副“现在后悔也晚了”的得逞模样。
既然来了，也就硬着头皮潜下去，反正林律抱定了“我出危险你也会支援”的乐观jīng神，以及“我们都出问题了还有岸上那两个家伙”的绝对保障级后路。
林律吞了吞口水，顺着饮食的本能低头一看，周序在树下微波鱼飘来漫天香味，而鲁小榫在一百米外埋木板洒水，一切都平常。这平常也动摇不了林律的意识，他确信昨晚的不是梦，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左右手不一样的脉动，那真实得足以刺激他的肾上腺大量分泌，令他想要一口气跑到灵煞学府参加考试，好快些取得守山人的官方认证，穿着白衣，拿着卷轴，到坤山上那么潇洒一站，所有yīn灵都鼻血告急，他还每天都把自己帅到自然醒。
林律美滋滋地脑补了一下，之后迅速想起一件云泊众灵都关心的大事。林律从树下跳下，忍着饥饿很一脸官方严肃的表情问周序道：“弟，坤脉在什么时候会破裂？”
“像逆坤陵那样违规使用坤气的陵墓太多，会使得坤脉萎缩，甚至截流。坤山之内孕育的灵体太过强大，其自身的动作也会弄伤坤脉。还有，人为伤害，乾山侵入，坤脉也会受损的——但人为伤害一般来说很轻，而且多是人被伤害。”
鲁小榫收拾完毕，迅速蹲到周序旁边插话道：“原因可有千千万万条，不过归为一条就是——嫡系守山不力！虽然庶系旁支们也在守山，可是这些要紧的大事还是要嫡系亲自过问的。庶系多是锦上添花防微杜渐，力挽狂澜的总该是嫡系。要是你家坤山坤脉断了，那你就等着被同僚们变着法的笑话吧。”
林律感到压力山大，于是也蹲在表弟旁边轻声地问：“请问，老林家的嫡系，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用守山人正常的作息时间守山了？”
“嗯。确实是很久了。大舅十五六年前大概就没有守山了，二舅也有十四五年吧。至于外公，他好像有二十多年了吧。”
“这群……那个成语叫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林律向鲁小榫投去求教的目光。
鲁小榫一边吐着鱼刺一边说：“噗！正吃东西呢，少恶心我！那是尸位素餐！”
林律也拿起一串鱼咬着说道：“那词好像更恶心恐怖，听起来好丧尸好重口味。嗯……哇！这是什么鱼？怎么那么好吃！”
林律被着美味彻底惊住了，鱼肉像是巧克力般zì yóu地粘附在舌尖上，慢慢地铺了一层香味，慢慢将鱼肉的鲜美渗入味蕾，不含一丝油腻，也不带额外的浓厚，刚那那么清淡的一抹，就像月sè隔着窗纱轻轻拂过。
“这是这里的鬼灵们送来的，听说是云泊里面的鲟鱼。”
“啊！多么好的鬼灵们啊！”林律含着鱼肉沉浸在美好的味道中，其自鸣得意之态让鲁小榫给了一眼嘲笑，然后她道：“你就快点吃，一会儿玩深潜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深潜？谁要深潜？你么，干什么去？”
“是一个叫作行川的萝莉荫说，辰时三刻大家在云泊等你过去，有东西给你。说是给，其实要你自己潜入湖中去拿。那东西大概是什么外挂之类的吧，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该是宝剑啊，灵器啊，卷轴什么的。你也别太期待了。”
“咦？难道这些东西不值得期待？如果有什么宝贝作弊器可以助我通过考试，那岂不是最值得期待的事情？”
“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在守山的考试中是绝无可能作弊的，除非作弊也是考试中的一环。我劝你还是稳扎稳打好一点，也别到处发傻装逼摆造型，因为那里面是全程监控的。啊，顺便一提，当年有个人考试废了全部的监控者，连主考官都被他压过——哇！煞到顶了！”
“哦？那岂不是可以随便作弊？”林律竟然说出了自己都无比鄙视的话，因为能够废掉监控者推倒主考官的人才怎么可能需要作弊来赢得考试。
果然鲁小榫连鄙视的动作都懒得做了，却是笑问：“知道那是谁不？”
“不知道。”
“你爹。”
“哦……”林律长长地哦一声，然后心中澎湃道：“我勒个去！我是知道他很强很暴力啊，不过这种虐待狂的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出来了！他只允许自己是监控主宰，才不会让谁能够监控他啊！”林律又想起自己在家中那yīn森古堡般的别墅内，各种被监视和机械音jǐng告的笼中鸟生活了。
看到林律脸sè一阵红一阵白，周序把话题牵引回去，微笑道：“兄，我觉得那该是老林家族之物吧。毕竟此处是老林家的坤山，且这里的鬼灵多与老林家的先祖缔约，那湖内之物旁的人拿了也没用，唯有老林家的人才具资格使用。”
林律点点头，他虽然很期待鲁小榫不屑的那些东西，不过貌似表弟的推测更加有力一点。现在可不是什么忆苦思甜的感xìng时刻，眼下最该面对的现实是——深潜可不是一般的难受，身上又没个装备什么的，一下去直接被水压和低温弄死，而且强大的浮力还让会让人在他脚下绑石头才能下去——真正的和沉尸一样的。那就直接到列祖列宗那里报到了，还拿个什么传家宝。
于是林律又盯着鲁小榫，拜托她给弄出来什么好的水下装备，便讨好道：“路易，给个装备吧。你的手巧得能为细胞按摩，这点事情对你来说简直多此一举。”
“哎。是举手之劳，或者用轻而易举。是简易的易举，不是一二的一举。我就算了吧，厌胜的符咒煞气外露，怕伤及无辜。还是求序帅给你派遣个水鬼鞍前马后算了。”
周序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作为守山人，还是用守山人自己的方式去做吧。而且那么多的鬼灵，也应该可以协助的。”
“也对。现在我至少也是拥有自己的团队的守山人了嘛。”林律顿时放松了，将手中的鱼全部吃下，为了缓解心中小小的不安，特意打了个满意的长嗝以自我暗示——这事儿小得完全不影响食yù。
三人以饭后散步的速度在指定时间到来之前赶到了云泊，而地处洼地的云泊还在一片黑sè的yīn影和白雾上涌的惺忪中，太阳的微光正慢慢爬上山头化解这巨大的幽暗。山里的初秋尤为乖戾，虽然一看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不过早晚可是冷得出霜。林律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雾气，让他想起了干冰——不是雾气而是那个“冰”字，把人直接冻成冰棍。
“守山人，准备好了么。”说这话的是行川，明明看到了林律一副“吃错了东西，被鱼刺卡到了盲肠，我要上厕所，你们先忙”的模样还一脸灿烂的微笑。
见到林律一行人，云泊众三五成群也都一脸欣喜地聚了过来，除了一些鬼不敢呆在三丈之内。林律特意看了看慎爵，它睡在很远的一棵大树上，根本就忘了这种上战场的时候它该陪同视察的。
“我们两个要下去找到这条坤山的山文图，我比较熟悉水路，可以为你带路。”
“喂，不用一上来就告诉我那是什么好不，这让我连稀薄的好奇心都没有了。山文图那是什么？水文图之类的么？”林律心中吐槽，可还是只能淡定地点点头。
“我们只需要潜到两里之下。那久远之前是一个村落，后来因为地震而整体下沉了。恰好沉入坤脉之上，整个村落变成了一个庞大的陵墓，而那里死尸众多都且大都已经染yīn成jīng了，所以要进入那里还是有点点困难的。”
林律不动意，只道：“哦？陵墓啊。那么肯定有一个村长级别的yīn灵了。”
“是的。水下村庄都是它的私产，而所有的死尸都是它的奴仆。从那里寻找东西已经是不易，要是带走更是困难。不过本家的守山人应该完全没有问题的。”行川继续说道：“我本来就住在那下面的水中，后来不堪其扰搬到陆上住了。常年不下去，那下面的情况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至于那山文图的确切位置，也只能慢慢找了。”
林律还是淡定地点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那好，我们下去吧。”
“好你妹啊！”林律终于在心中骂了一句开始发作地嚷起来了：“那个，有没有搞错。我好歹是一个正常的青年，虽然偶尔犯二也不至于二到连正常的生理指标都达不到吧。我作为一个人类，两分钟不呼吸空气中的氧气就会嗝屁，我没有鱼鳃，不能在水下呼吸。还有，水下那么冷，你要给村长送新的尸体开始它的鬼jīng养成计划么？啊！真是遇得到你们这群文艺鬼灵啊！”
行川笑着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吐槽完毕的林律还在猛地呼吸，行川就把他的手牵了起来。不由分说和反应就直接用它那萝莉身把林律抱着投入冰冷的云泊内。太阳光此刻照入云泊那一点涟漪，粼粼金sè蔓延开来，像是山的呼吸，又像是一个安静的笑涡，在噗通声中宣告美好的一天来临。
鲁小榫看了看清澈的蓝天，然后直接找到了流影开始寒暄说笑。周序也看了看清澈的山sè，然后和几个吓得挪不动腿的鬼一起就最近的七月活动相关新闻进行交流。林律也看了看天，已经被水泡淹没了，所以他只能看了看清澈的湖水，在白光的照耀下变得像水晶般拥有固态的质感。
林律没有惊慌和窒息，行川抱着他，一层薄薄的白翳织在他们周围，在这个白sè软舱内，他可以zì yóu呼吸。他在极快的下沉中甚至感受不到水的压力，只觉得皮肤像被柔软的丝绸慢慢缠过。然后，行川慢慢放开了林律，白翳就像一个细胞的分裂，形成了两个dú lì而完整的系统，支撑着各自接下来的际遇。
就在林律想要对行川吐着泡泡道谢时，行川指着眼下的村落给了他一句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了，你自己下去吧。”然后行川邪恶笑笑，一副“现在后悔也晚了”的得逞模样。
既然来了，也就硬着头皮潜下去，反正林律抱定了“我出危险你也会支援”的乐观jīng神，以及“我们都出问题了还有岸上那两个家伙”的绝对保障级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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