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化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rì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段浪就这样捏着信，呆坐着，到如今已经快十个时辰了。
府里的下人都已然忍不住私下里流传：“三少爷受不了被甩的刺激，人都傻了。”
段浪，段大将军府先锋将军段风三子，从小也是jīng灵剔透的人，能文能武，虽然琴棋书画算不上jīng通，可是军队出生的他shè、御却是皇都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而且他还是段大将军段烈山最疼爱的侄儿之一。
外面正在下着暴雨，又是临冬时节，雨滴夹带湿气，让这场寒冬显得异常的冷。往年从不会在秋冬时节下雨，这里亦不是沿海，空气大多时候都是干燥的很，很多人都决的这场雨来的有些不同寻常。
当然，本是清空万里无云，一声雷响之后就忽然不停的下起暴雨，都快十个时辰来还没见停下来的意思，能是寻常事吗？
不过，段府匆忙的下人们可没时间来关心这雨不雨的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三少爷从拿到零姑娘给他的那封信之后已经不吃不喝不动快十个时辰了。府里的老爷们也在晴空劈裂之后就进宫，至今不曾出来，府里的夫人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忙的没时间，只吩咐让少爷好好冷静冷静。
“少爷，您就吃一口吧。”
侍女甲哀求道。
侍女乙接口道：“是啊，少爷，您多多少少吃一点吧，您已经快一天没东西了。”
侍女甲乙远远的站在离段浪有三米多的位置，当然，之所以站这么远，是因为——重现一下发生的事情。
……
“少爷，您有一封信。”小厮丁云跑进院子。
段浪手里拨弄着新抓的斗王天玄——一只蟋蟀，转身走进屋子，随意的道：
“哦，是谁的信？”
“回少爷，是溢香楼零儿姑娘。”丁云恭敬的递上粉sè的信封。
段浪回过头，惊讶道：“哦！这么说，零儿姑娘终于肯入府了。”紧接着，他兴奋道：“我就知道，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诚不欺我，哈哈。”接过信封，随手撕开，一抖，入目的是：“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rì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面上的笑容消去，转瞬yīn云密布，房间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住，小厮丁云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外面的空气也开始凝固，遥远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凭空变出一堆堆的厚厚云层。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响！
小厮丁云吓了一跳，转身看向段浪，却被那极致狰狞的面目所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段浪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愤怒，憋屈，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下意识的一手抓起凳子，朝小厮丁云挥了出去。
“嘭！”
人影飞了出去，撞破薄薄的门板，又飞了二丈有余，摔进院子失去了意识
手里的凳子化作一地的碎木，段浪紧紧咬着牙齿，额头可见青筋凸露，似是怒极，忍受着难言的痛苦，痛彻心扉，痛到骨子里的难过，好似从灵魂中传出。
“啊！”
声音穿过小院，响彻半个段府。
然后就是持续的忙乱，整整十个时辰，段浪靠着床，目光空洞的望向遥远的天空，无思无想，脑海里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痛觉，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脑子里，他快要麻木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暴雨仍旧在持续，段府一片混乱，这种状况持续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当阳光再次出现的时候，段浪终于从疼痛中解脱出来，带着深深的疲惫，陷入沉睡，做了一场漫长到一生的梦……
“来人，把我的文房四宝拿来，少爷我要练字。”段浪淡淡的吩咐道。
时间已经是两个月后了，那天莫名其妙的发疯之后，段浪被归府的父亲狠揍了一顿外加禁足了两个月，也用这两个月来检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好像就是发疯，受不了和自己相好了一年多的零儿就这样嫁给了据说是而立之年的公大夫秦川做侍妾。
“天知道，我现在根本就一点都不想她了。”段浪嘀咕着，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好像被人暗算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剧痛，现在想想还是异常的可怕。
而且紧接着便是一个异常长的梦，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做了这样一个梦，但就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的梦的内容，但是，确实有些东西改变了。
“武功还是老样子，内力也没有增长，恩，样子也没变帅，不过好像我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和练字了。”段浪默默的想着，随即反应过来：“啊呸，我一直都能做到的。”
“少爷，文房四宝来了，您就在这里还是去屋里？”身边侍候的人已经换了丁安，丁云现在还在床上养伤，段府家规严厉，他莫名其妙的把丁云差点打死，被罚了一年的零用外加被他老爹狠揍一顿及禁足两个月，当然，也是因为——为了溢香楼的女姬发疯差点打死送信家生奴才的事，他已经成为皇城的笑柄了，没脸出去了，只能避避风头。
“就在这里吧。”段浪铺好纸张，刚想拿笔，他感觉到变化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改变的感觉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究竟哪里改变了，躺在床上养了一个半月的伤，他就总有自己变了的想法，却总是弄不清楚究竟哪里变，怎么变以及……很多很多的，却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是xìng格吗？”拿起紫毫笔，段浪低头想到：“不仅仅是xìng格，感觉，恩，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
“也不对，难道我真的被零给刺激到了？”段浪又回想到，随即又肯定摇头：“肯定不是，我很清醒，是那天，那天打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塞进身体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坏事，要不要问下父亲大人呢。”胡思乱想间，字已写完，段浪一看，却吓得直坐在地上。
左边是“心平气静”，右边是“善始善终”。
内容不吓人，但是看那字体，却是自己从未练过的古体字，只看字便有一种冲和淡雅之韵扑面而来，而且八个字一气呵成，已然形成系统。段浪虽然不jīng于此道，但是却知道，每一个字都有其魂魄筋骨，非有足够的功力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字来。至少他身周的任何一个朋友当中没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在旁边丁安看来赏心悦目，大有门道的字却成了段浪眼里恐惧的来源。
“古体字传承于中古，据说是那时候炼气士用来记载玄妙的字体，字体本身就有使人明了其义的神奇能力，自己分明没有学过，怎么会的。”
茫然不解之中夹带着恐慌，段浪心情复杂的抬起头，却看见丁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字，鬼使神差般的说道：“如何。”
丁安愣了一下，低下头：“小的不认识字，少爷写的必是极好的。”
“马屁jīng！”段浪心道，转过头继续苦恼。
“小的虽然不识字，但是少爷的字却给小的一种感觉，小的不知当不当说。”
“说。”
“左边的字小的看到之后心里忽然很平静，右边的字好像在告诫小的做事要认真，做好。”丁安掂量捡好的说道，悄悄瞄了一眼段浪。
丁安说的很慢，怕得罪下人眼中的恐怖魔王－段浪。
段浪却有些楞了，他很清楚，虽然丁安说的复杂，但意思就是心平气静和善始善终，只是下人不曾受过教育，无法组织恰当的言语形容罢了。
已然明白自己身上必定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这变故目前来说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父亲或是其他的朋友多是长期相处过来的，自己忽然间变了必然会引起很多问题。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行，我最近不能出门，若是不小心真弄出了点事情，说不定就被当成被特别培养的……亏自己以前还和那些家伙笑话地宫里‘多才多艺’的文人。”
“哎，等等，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考虑事情了！以前我会怎么处理，我又是怎么样的……”心里越想越乱，段浪最终强行压下所有的困扰，转头对又在盯着他字看的丁安道。
“丁安，你原是在哪里做活的。”
“回少爷，小的是家生的，原是在宁夫子那里打杂的。”
“恩，还算干净，你以后就侍候少爷我，自己去求个恩典，若有人问，就说少爷我说的。”段浪淡淡的吩咐道，收起写好的两张字帖，准备带回去烧掉，却不料－
噗通！
丁安跪下了，低头扣地颤抖着却不敢说话。
段浪自然明白为什么，怒极而笑，养伤期间他也听说了一点打伤丁云之后对自己不好的流言，也无所谓，而且当时的事情实在解释不清楚了，却不想三人成虎，能直接把人吓跪。俯视着发抖的丁安，冷笑道：
“怎么，你不愿意。”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不敢就起来，爷还要你做事的，爷是赏罚分明的人，抬起头让爷看看你。”
丁安颤抖的，也不敢拭去脸上的泪痕，躲闪着看着看着段浪的背后。
“看样子，今年16了没？”
“回少爷话，过完年就14了。”仍旧发抖。
“恩，收拾东西吧，对了，既然跟了我，那就得照少爷我的规矩办，你以后就叫丁一。”
这么小！怪不得如此没规矩，算了，慢慢调教吧。转过身，段浪思量着，想想又吩咐道：“把文房四宝拿我房里去，待会晚餐你去厨房领了饭菜送到书阁，少爷我要去看会书。”说完径直往书阁走去。
丁一开始收拾东西，心里却奇怪少爷也没传言中的那么‘荒唐’。
段浪仍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变化，仅仅纠结于自己的字忽然变得那么好该怎么办；丁一恐慌于自己今后就要在段府的混世魔王手下做事，会不会忽然有像丁云等前几任的悲惨结局。
一切都在改变，而改变，却也是伊始……
段浪就这样捏着信，呆坐着，到如今已经快十个时辰了。
府里的下人都已然忍不住私下里流传：“三少爷受不了被甩的刺激，人都傻了。”
段浪，段大将军府先锋将军段风三子，从小也是jīng灵剔透的人，能文能武，虽然琴棋书画算不上jīng通，可是军队出生的他shè、御却是皇都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而且他还是段大将军段烈山最疼爱的侄儿之一。
外面正在下着暴雨，又是临冬时节，雨滴夹带湿气，让这场寒冬显得异常的冷。往年从不会在秋冬时节下雨，这里亦不是沿海，空气大多时候都是干燥的很，很多人都决的这场雨来的有些不同寻常。
当然，本是清空万里无云，一声雷响之后就忽然不停的下起暴雨，都快十个时辰来还没见停下来的意思，能是寻常事吗？
不过，段府匆忙的下人们可没时间来关心这雨不雨的问题，他们更关心的是三少爷从拿到零姑娘给他的那封信之后已经不吃不喝不动快十个时辰了。府里的老爷们也在晴空劈裂之后就进宫，至今不曾出来，府里的夫人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忙的没时间，只吩咐让少爷好好冷静冷静。
“少爷，您就吃一口吧。”
侍女甲哀求道。
侍女乙接口道：“是啊，少爷，您多多少少吃一点吧，您已经快一天没东西了。”
侍女甲乙远远的站在离段浪有三米多的位置，当然，之所以站这么远，是因为——重现一下发生的事情。
……
“少爷，您有一封信。”小厮丁云跑进院子。
段浪手里拨弄着新抓的斗王天玄——一只蟋蟀，转身走进屋子，随意的道：
“哦，是谁的信？”
“回少爷，是溢香楼零儿姑娘。”丁云恭敬的递上粉sè的信封。
段浪回过头，惊讶道：“哦！这么说，零儿姑娘终于肯入府了。”紧接着，他兴奋道：“我就知道，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古人诚不欺我，哈哈。”接过信封，随手撕开，一抖，入目的是：“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rì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面上的笑容消去，转瞬yīn云密布，房间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住，小厮丁云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外面的空气也开始凝固，遥远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凭空变出一堆堆的厚厚云层。
“轰－隆隆－”
一道惊雷炸响！
小厮丁云吓了一跳，转身看向段浪，却被那极致狰狞的面目所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段浪感觉到一股难言的愤怒，憋屈，以及难以忍受的剧痛，下意识的一手抓起凳子，朝小厮丁云挥了出去。
“嘭！”
人影飞了出去，撞破薄薄的门板，又飞了二丈有余，摔进院子失去了意识
手里的凳子化作一地的碎木，段浪紧紧咬着牙齿，额头可见青筋凸露，似是怒极，忍受着难言的痛苦，痛彻心扉，痛到骨子里的难过，好似从灵魂中传出。
“啊！”
声音穿过小院，响彻半个段府。
然后就是持续的忙乱，整整十个时辰，段浪靠着床，目光空洞的望向遥远的天空，无思无想，脑海里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痛觉，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脑子里，他快要麻木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暴雨仍旧在持续，段府一片混乱，这种状况持续了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当阳光再次出现的时候，段浪终于从疼痛中解脱出来，带着深深的疲惫，陷入沉睡，做了一场漫长到一生的梦……
“来人，把我的文房四宝拿来，少爷我要练字。”段浪淡淡的吩咐道。
时间已经是两个月后了，那天莫名其妙的发疯之后，段浪被归府的父亲狠揍了一顿外加禁足了两个月，也用这两个月来检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好像就是发疯，受不了和自己相好了一年多的零儿就这样嫁给了据说是而立之年的公大夫秦川做侍妾。
“天知道，我现在根本就一点都不想她了。”段浪嘀咕着，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好像被人暗算了一般，莫名其妙的剧痛，现在想想还是异常的可怕。
而且紧接着便是一个异常长的梦，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做了这样一个梦，但就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丁点的梦的内容，但是，确实有些东西改变了。
“武功还是老样子，内力也没有增长，恩，样子也没变帅，不过好像我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和练字了。”段浪默默的想着，随即反应过来：“啊呸，我一直都能做到的。”
“少爷，文房四宝来了，您就在这里还是去屋里？”身边侍候的人已经换了丁安，丁云现在还在床上养伤，段府家规严厉，他莫名其妙的把丁云差点打死，被罚了一年的零用外加被他老爹狠揍一顿及禁足两个月，当然，也是因为——为了溢香楼的女姬发疯差点打死送信家生奴才的事，他已经成为皇城的笑柄了，没脸出去了，只能避避风头。
“就在这里吧。”段浪铺好纸张，刚想拿笔，他感觉到变化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种改变的感觉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究竟哪里改变了，躺在床上养了一个半月的伤，他就总有自己变了的想法，却总是弄不清楚究竟哪里变，怎么变以及……很多很多的，却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是xìng格吗？”拿起紫毫笔，段浪低头想到：“不仅仅是xìng格，感觉，恩，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
“也不对，难道我真的被零给刺激到了？”段浪又回想到，随即又肯定摇头：“肯定不是，我很清醒，是那天，那天打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塞进身体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坏事，要不要问下父亲大人呢。”胡思乱想间，字已写完，段浪一看，却吓得直坐在地上。
左边是“心平气静”，右边是“善始善终”。
内容不吓人，但是看那字体，却是自己从未练过的古体字，只看字便有一种冲和淡雅之韵扑面而来，而且八个字一气呵成，已然形成系统。段浪虽然不jīng于此道，但是却知道，每一个字都有其魂魄筋骨，非有足够的功力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字来。至少他身周的任何一个朋友当中没人能写出这样的字。
在旁边丁安看来赏心悦目，大有门道的字却成了段浪眼里恐惧的来源。
“古体字传承于中古，据说是那时候炼气士用来记载玄妙的字体，字体本身就有使人明了其义的神奇能力，自己分明没有学过，怎么会的。”
茫然不解之中夹带着恐慌，段浪心情复杂的抬起头，却看见丁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字，鬼使神差般的说道：“如何。”
丁安愣了一下，低下头：“小的不认识字，少爷写的必是极好的。”
“马屁jīng！”段浪心道，转过头继续苦恼。
“小的虽然不识字，但是少爷的字却给小的一种感觉，小的不知当不当说。”
“说。”
“左边的字小的看到之后心里忽然很平静，右边的字好像在告诫小的做事要认真，做好。”丁安掂量捡好的说道，悄悄瞄了一眼段浪。
丁安说的很慢，怕得罪下人眼中的恐怖魔王－段浪。
段浪却有些楞了，他很清楚，虽然丁安说的复杂，但意思就是心平气静和善始善终，只是下人不曾受过教育，无法组织恰当的言语形容罢了。
已然明白自己身上必定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这变故目前来说是好的，但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父亲或是其他的朋友多是长期相处过来的，自己忽然间变了必然会引起很多问题。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行，我最近不能出门，若是不小心真弄出了点事情，说不定就被当成被特别培养的……亏自己以前还和那些家伙笑话地宫里‘多才多艺’的文人。”
“哎，等等，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考虑事情了！以前我会怎么处理，我又是怎么样的……”心里越想越乱，段浪最终强行压下所有的困扰，转头对又在盯着他字看的丁安道。
“丁安，你原是在哪里做活的。”
“回少爷，小的是家生的，原是在宁夫子那里打杂的。”
“恩，还算干净，你以后就侍候少爷我，自己去求个恩典，若有人问，就说少爷我说的。”段浪淡淡的吩咐道，收起写好的两张字帖，准备带回去烧掉，却不料－
噗通！
丁安跪下了，低头扣地颤抖着却不敢说话。
段浪自然明白为什么，怒极而笑，养伤期间他也听说了一点打伤丁云之后对自己不好的流言，也无所谓，而且当时的事情实在解释不清楚了，却不想三人成虎，能直接把人吓跪。俯视着发抖的丁安，冷笑道：
“怎么，你不愿意。”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不敢就起来，爷还要你做事的，爷是赏罚分明的人，抬起头让爷看看你。”
丁安颤抖的，也不敢拭去脸上的泪痕，躲闪着看着看着段浪的背后。
“看样子，今年16了没？”
“回少爷话，过完年就14了。”仍旧发抖。
“恩，收拾东西吧，对了，既然跟了我，那就得照少爷我的规矩办，你以后就叫丁一。”
这么小！怪不得如此没规矩，算了，慢慢调教吧。转过身，段浪思量着，想想又吩咐道：“把文房四宝拿我房里去，待会晚餐你去厨房领了饭菜送到书阁，少爷我要去看会书。”说完径直往书阁走去。
丁一开始收拾东西，心里却奇怪少爷也没传言中的那么‘荒唐’。
段浪仍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变化，仅仅纠结于自己的字忽然变得那么好该怎么办；丁一恐慌于自己今后就要在段府的混世魔王手下做事，会不会忽然有像丁云等前几任的悲惨结局。
一切都在改变，而改变，却也是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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