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为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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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女郎
天刚蒙蒙亮,街上的晨练老人用统一的拍手声欢迎我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不过我自己是否真的高兴再回到这个世界呢?恐怕答案并不在自己的心中。

打开电视,新闻上说格陵兰的冰层又融化了一大块,科学家表示担忧,我苦苦一笑,他们除了担忧还能干什么呢?

来到浴室,用冰的刺骨的凉水洗脸,全身的血管一阵收缩,让我想到了在冬天没有太阳晒得冷血动物。

昨天似乎喝的很醉,坐在窗口看新闻吃快餐面时头隐隐作痛,然而我却丝毫想不起昨天去做了什么。是和舞厅女郎睡了一觉还是和人打了一架我全记不起来,只记得那份“关于水稻新种的试种计划”进行的格外顺利。

打开窗,寒冷的空气涌入温暖的房间,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有新邮件的提示,那可能是父母发来的,我那个风流一生的老爸也许正在和哪个我素未蒙面的,被他称为是我的“新妈妈”的女人搞在一块儿,对此,我习以为常。

套上羽绒服,我正准备出门,条件反射似的看了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日期。十月三十一日。万圣节,不过这劳什子东西,从十年前就和我脱离了关系,像是签署离婚协议般在这天上签下我的名字,从此十月三十一日的意义就在我的生命中消失。

我关上空调却将电脑打开着,因为在我看来,开空调格陵兰的冰会融化,而开电脑不会。

在发动HONDA——SRV时车内的音乐一同被唤起,是首NEILYOUNG的LetsRoll,从电影中听到这首歌从此爱上NEILYOUNG,想起来距离现在恐怕已很久了。

清晨的雾霭出现在眼前,我从口袋里摸出止痛片吞了一粒,将车控制在二档以内。看着眼前浓浓的雾霭,我有种仿佛正要驶入一条时光隧道的感觉,车一直开回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刚想就此美好的想象下去,手机不合时机的震动起来。

“喂,我是音山。”我接到免提上说。

“音山,外面大雾呢,飞机大概不能按时起飞,所以……”对方停了停像是听到了我这里的什么动静,“哦,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吧?”

“嗯,在路上了。”我看了看窗外正陷于朦胧中的城市,加快车速。

“总之可能要到十点以后,太阳出来才能起飞吧。”

“太阳出来……,知道了,麻烦你还通知我一声。”

“没事。”对方礼貌的挂断电话。

“太阳出来啊……”我自言自语的重复一遍。

可太阳真的会出来吗?真会像昨天或者前天一样的出来吗?忽然我很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出来,世界永远就这么阴霾。这样一来,我想我就找到了不生活在这世界上的正当理由了,能瞒过任何人的正当理由。

车驶下高速公路,我转了个弯,不打算这么快去机场,可我又能去哪儿呢?我思索一阵,NEILYOUNG正在唱着一个美国西部牛仔的传奇故事,吉他在手中欢快舞动,一望无际的美国西部草原。

“总之,哪都好,除了去机场。”我就此决定,头一阵刺痛,将车开入一条僻静无声的街道。(本作品由烟雨红尘原创文学网授权刊载)

时间毫不吝啬的朝前奔走,转眼已到十点二十,我不断安慰自己,虽说返校是在十点半,但不到十一点雪松决不会进教室。

十点半,分毫不差。作业似乎是勉强的完成了,能不能过关先不说,光志、和尚、佳宁,无不痛苦的甩着手,口中不停咒骂我。可已没了时间,我抓起桌上的钥匙,从上至下的脱个干净换上正规的衣服,而佳宁则跑上楼换下睡衣。

整理好作业我奔到院子中,推出父亲的两轮摩托车,在确定还有足够来回的油后发动起来。和尚与光志先后跳了上来,我们不断催促着楼上的佳宁。好歹下来后,她也跳上摩托,小心的抓着光志的衬衫,我转动油门,朝学校的方向驶去。

由于一辆车上坐了四个人的关系,龙头把握起来极其困难,尤其是在转弯的时候。一旁经营牛奶亭的大叔见我这么闯过去,在身后喊,“音山,你小心点,山道在修路。”

“没事的。”我冲着前面大片的稻田喊,手死死抓着油门不放。

在上了好几个斜坡后,果然看见山道上有施工队,大约是昨天的大雨把山上的石头冲了下来,好几棵杉树横卧在路边,我用杂技表演般的动作从横七竖八的树块与石块中穿过,两旁戴安全帽的施工人员瞧的目瞪口呆。

来到学校,我将车朝树林里一开,也不上锁就和光志,和尚,佳宁他们往楼里冲,看动静,广播还没开始。

由于佳宁比我低一年,今年刚进高中,她去了*场上的新生报道处报道,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衣冠楚楚的学生家长。

而我们则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四楼的教室,进门便一眼瞧见雪松在黑板上写着新学期的计划。

“早啊,你们。”他用俨然阎罗王的口吻说。

“老师……,早。”我们自知不妙,一声不响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把作业放讲台上,找个位子坐下。”他边说边在黑板槽里找粉笔。

我们乖乖的交上作业,由于来得晚一些最佳角落已被别人占了,我们三个只好到靠窗那排的最后几个位置坐下。光志与和尚坐在最后,我在他们前面坐下,转过眼身边是一个素未蒙面的女子。“留级的?”一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但没过多久,广播便开始了。

校长用沙哑难嚼的宋代口吻照本宣读新学期的计划与目标,她那嗓子,吃一卡车胖大海也没用,自己的身材倒像胖大海,走起路来像水母在海面上飘。

“子墨子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胖大海校长边讲边对着话筒咳了几声。

我无心听她罗嗦什么,回头想找和尚与光志讲上两句,可刚转过身就看见雪松如泰坦巨人般站在他们的身后。

“雪雪老师……哦不……”光志想说什么却忽然想起“雪松”只是我们给老师取得绰号。由于雪松他四十岁不到,头发就白了起来,而在一次吃日本料理时知道日本料理的级别是按松竹梅三种来分的,便灵机一动帮他去了雪松这么个绰号。虽说是绰号可听上去满雅致的。

“有事等会儿说。”雪松一脸严肃,一个暑假下来,头发似乎又白了一些,看样子,去年和和尚好不容易弄来的首乌他一次也没有试过。

千辛万苦捱到广播结束,胖大海校长似乎也吃力异常,我想这又何苦呢?听的人累,说得人更辛苦。

雪松终于挪动步子,拍着手走到讲台前又概括了遍校长刚才那通篇的废话,“我的天啊。”

忽然他笑起来,一改刚才的严肃说:“这学期我们班上来了个新同学,让她自己介绍一下吧。”

猛地我感到身边有个白色物体缓缓升起,刚才还贴在面颊上的太阳被遮去一大半,紧接着一个安静的不带起伏的声音传来。

“我叫樊宇慧,新到这个学校,希望能很快和大家融入到一起。”

不知谁带头鼓掌,我也跟着拍了几下。

雪松点点头示意她能坐下了,跟着说,“那么,我讲些自己暑假去干了些什么……”

我将装看雪松的偷偷打量身边的女子。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一束,上面夹一个普通的发卡,皮肤隐约透出些光泽。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从出生到现在接触最多的女人是佳宁。对,是佳宁而不是母亲,妈妈在我五岁时死了。而当我看着身边的女子时心中的的确确是感觉到了什么,又或者唤起了什么,我难以言喻。

回过神来时惊奇的看见她在看我,一脸费解的表情,像在说:“怎么了?”

我立即转过脸假惺惺的同身后的和尚说起昨夜的比赛,谁知才说了一句,既被雪松点名,站到了教室后门。

见我受了罚和尚与光志这几个混蛋咯咯大笑起来,幸灾乐祸的暗暗叫好。而名叫宇慧的女孩也似看非看的回头望了我一眼,又很快转了回去。

刹那间我的心不规律的跳动起来,收缩的幅度也相当大,呼吸也加快了速率,好像在眨个眼的时间里我的身体飞到了某个连我自己也弄不清的地方去了。

“好了,我就讲到这里。”雪松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说,“大家休息会儿,等等安排新学期的座位。哦,师音山,你坐回位子上去吧。”

我点点头悻悻的回到位子上,感觉像是个求偶不成而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雄狮子。

可屁股还没坐热,光志与和尚就把我从位子上拉了起来,宇慧拿出个小巧玲珑的像给猫喝水的瓶子,拧开小心的倒上一口,又盖好放回桌肚里。

“老师这是你托我带的。”光志从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取出一块玉来,玉只有一圆硬币那么大,不过看上去洁净清透,“还有,这是多下来的钱。”说着他将玉和钱一起交到雪松手里。

“谢谢。”

“哦,对了,还有这个。”光志又从口袋里取出串楠木佛珠,“是和玉一起的,老先生说光为爱人祈求平安而不为自己祈求是不是太悲哀了?有了自己,爱人才存在,没有了,那爱人自然也就不在了。”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和尚在一旁说。

雪松拿过佛珠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说:“是这样吗……,不过算了,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给你们烧我的拿手菜。”

“算了吧,你这手艺……还没我妹妹好。”我在一旁说。

“哎,音山,你脸很红,怎么了?”私下里,老师喜欢直接叫我们的名,“不会是让你站的中暑了吧?”

我用手摸摸脸颊,是有点热乎乎的,心里似乎清楚原因,但又难以确定。如同若隐若现难以捕捉的爱一样。

“好了,你们回去吧,差不多该安排座位了。”雪松将玉与佛珠小心的收好,而将余下的钱随手扔在讲台上。

位置几乎由班委来安排,雪松只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窗边。我将下巴枕在手上,觉得这样就很好,朝光志使了个眼色,他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我跟着又作了个OK的手势他才勉强会意。

在这期间,我总有意无意的朝旁边看,而宇慧则一直静静等待结果。看样子似乎坐哪儿都一样的无所谓。她用明澈的双眼望着窗外的天空,无云的天际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美丽,让人产生种要奋不顾身投入其中的*。

“座位就这样了,如果谁有问题可以提出来。”长一副爆牙的班长说。

下面没有什么反应,都自顾自的聊开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坐在里面?”宇慧对我说。记忆中,这是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询问原因,换就换嘛,里面外面不都一样。

“因为我想离窗近些。”她的脸上露出用来对付陌生人的笑容,但看上去的感觉却好像夏天,开在池塘边的花。

“哦。”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她将我让出去,而后自己做到了里面。

“师音山,你有什么问题吗?”班长向我问道。

“啊?”我瞟了他一眼,“没有。”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在位子上重新坐下后狠狠地说。

“那么今天就这样了。”雪松回到黑板前说,“下星期一开始上课,迟到的话就和以前一样,听明白了的话,那就走吧。”

听到雪松宣布可以走了,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像打开了铁门的笼子,我大大吁了口气,庆幸自己的暑假作业暂时过关。明天的事明天烦。

无意间,我看见宇慧在看窗外的天空,就和刚才一样,不过这时的眼神中似乎还透出份释然与期待,好像没有云的天空让她想到很多很多。

“好了,该去找佳宁了。”光志将一张信纸折好放入裤袋,看样子应该是佳宁写给他的外人难以明白的情书。

“对哦。”我淡淡的站起身,同他们走出教室,回头时宇慧仍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在想什么呢?一个稍纵即逝的念头穿过心间,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爱为至上

在很远古很远古,远得还不存在地球的时候,整个天庭宇宙,充满着一片喜乐和平。万物以爱为至上,耶和华神和天使之间,天使和天使之间,都是彼此相爱着。

关于爱,神说:“我就是爱。”神在天庭里制定了一条爱的律法,就是让一切宇宙众生在享受爱的福乐时,必须要去遵循爱的原则。

此原则乃是:以不断认识神的良善和公义,用心去爱他,赞美他,歌颂他。

于是整个天庭里充满了颂扬赞美神的诗歌,在一片安祥宁静里悠扬着谐和美丽的音符……

有一个天使却开始不服了。他在天庭里被称为明亮之星,是神所最器重的,地位仅次于*。他洁白明亮的翅翼遮掩着神的约柜,在众天使中居首位,他发出的光耀如火中的宝石一样在天庭间往来,他的高贵和能力荣耀着神的宝座,也让众天使所瞻仰。

是什么时候他开始从心里嘀咕起不平神的鸣响呢?就是神所发布的关于爱的原则。为什么宇宙众生都要去尊崇神而不敬拜闪着如此耀眼光芒的他呢?特别是那些赞美颂扬的歌声。为什么所有颂赞的歌声只归于神而不能归于他?

他愈想愈不满,还有对神的独生子*。神常常在众天使中隐没他的形象,一些事务都由*来做,*统帅着整个天庭的管理,这更惹起了他对*的嫉恨。

天庭大大小小的天使都是光明的,圣洁的,反照着神的荣耀,彼此起伏的歌声宣扬着神的慈爱。*指挥着这支天使合唱队,在他的举手投足间,无不流淌着神的伟大、公义、良善、爱和美的震憾,让天使们唱得更投入更尽情。

然而*还是发现了在这浑然天成的音乐里,跳跃出了一个不协之音。

他惊了一下,这不协之音竟然是从神所最爱的明亮之星发出!他感到了一阵疼痛,这是以往万万千千的幸福喜乐中从未有过的体味,但这份痛苦很快就被心里涌起万万千千的柔和慈爱替代了。他以一种无比怜惜和爱的语气告诫明亮之星:“你若偏离了这个合谐的秩序,偏离了爱的原则,也就是亵渎了你的创造者,神。你将会毁灭你自己啊。”

这原是象好朋友一样劝诫提醒明亮之星的话,却是更助长了他的骄傲和点点滴滴滋生出来的**,他无比傲慢的对着*说道:“你是谁?竟和我如此说话?孰不知我就是神吗?”

这狂妄之声发出,令众天使愕然,天庭里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明亮之星认为这已是到了最好的时机了,便当着众天使的面开始激昂地大声说道:“耶和华太自私了,他只是以顺从他自己的意志行事,让我们盲目地崇拜他赞扬他,让我们成为他的一个个傀儡。他所颁布的爱之原则,不过是他的*和欺骗。现在我,明亮之星,乃是来解放你们!我不是为抬高自己,而是要让全体天庭居民争取自由和快乐的生活,使我们大家有一个更高更好的生存境地。”

众天使一个个眼睁睁地听着看着这位大天使明亮之星。多少日子以来,这位明亮之星一直倍受天使们的爱戴和尊敬,天使们也愿意听从他说的每一句话,神给他的特权,还有所赋有的智慧荣耀和能力,超过一切的天使。此时此刻,天使们一下子都无法反应过来,也似乎都被他的话迷惑而吸引住了。

“这是大逆不道啊!”*一声疾呼,为明亮之星如此坠落痛心不已,他此刻要做的是立即要唤起天使们的辨别能力和他们的清醒。他一边严厉地指责着明亮之星,一边带着深深爱意的声音说着:“耶和华我们的神,我们的父,是他创造了我们,一心一意全是为我们,让我们在爱中过着如此喜乐幸福的生活,感激和崇尚是我们应该有的本质啊!想想我们在唱诗时美好宁和的心境,就可以知道神在让我们享受爱的甘甜滋味啊。”

大部分的天使在*的话语中猛然惊醒过来了,又开始唱起了赞美的诗。可有一小部分的天使已被明亮之星的话鼓动起来了,他们乱了阵脚,纷纷跑到明亮之星身边围护着他敬仰着他,成为了一支叛军的队伍。他们叫嚣着,数落着长久以来神麻醉了他们的心,赞扬着明亮之星的勇气把他们拯救了出来,他们一声声响应着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这支持的声浪让明亮之星更是欢喜不尽,得意之极。他已经俘掳了他们的心就是初步的胜利,这也令他信心倍舞。

长久以来明亮灿烂的天庭一阵乌云骤起,明亮之星光耀的形体忽然之间失去,它此时名叫撒但,意为罪恶之化身。也许它自己都不知道,当它在不知不觉中背离了爱的原则,也就变得冷酷无情集罪恶于一身了。

它的丑陋和它跟从者的丑陋,让所有光明的天使们又是一阵哗然,天庭里一下子对峙起两股势力,两股不容相合的势力。撒但正在汇合它所有的力量,全然*这一场叛逆的行动中,已有三分之一的天使纷纷加入了这支队伍中,以前宁和的天庭,已是一片硝烟四起。

耶和华神忽然出现在所有天使面前,他右边站着圣子*。他俩光亮的形体合在一起,无比炫目辉耀着成了所有举目的中心。此时撒但若俯伏在神面前认识自己的错误,神多么想施慈爱原谅他!

然而撒但的顽梗又仗着那一批支持着它的叛逆者,更是猖獗无比,它叫嚣着欲把所有的天使都成为它的拥护大军,那么它就已经把神击败了。它就当着神和*以及所有的天使,用尽他的智慧富有煽动力地高声演讲起来:“我最亲爱的同伴天使们,我们天使无需受管束,应当有自由随从自己的心意,耶和华的爱之原则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抑制我们的思想和自由,只有废除爱之原则,我们才能活得潇洒自如,活得更美好!”它的话刚说完,它的跟随者们便一起助威着拍起掌来。

神慈爱的目光如剑般,一遍遍扫过撒但和它的跟随者,可它们都感受不到了。撒但以坚决和神对抗到底,以神的受挫难过是他最大的快乐。天庭的圣洁又怎能容它再这样兴狂弥漫?可是若此时,耶和华神消灭撒但以及它的跟随者,如若他这样做,天使们必存畏惧的心而不再对神有敬爱的心,那么爱之原则已是徒有虚无。此刻众天使还不能充分领会撒但所行之性质和结果,如若此时毁灭撒但,却会使撒但的影响力永植于天庭,无法再根除净尽了。

神是爱,天庭中最美妙的就是爱,撒但不仅自己背离了这爱,并且要拼尽一切去毁灭这爱。神清楚地知道,撒但已经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可是这宇宙众生呢?

为了全宇宙永久的爱和安宁,神必须要让撒但的权势发展成熟,让宇宙众生都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而从心里彻底不容罪的滋生,不容罪的根须肆意蔓延,一如此刻的撒但之结果。

耶和华神的烈焰终于燃烧起来了,然而神顾及全宇宙的爱不能即时消灭它。神盯视着撒但此刻还是洋洋得意的样子,说了声:“天庭里你再不能居住了。”霎时撒但和它的跟随者们从天庭纷纷坠落了,落在一片空虚混沌的黑暗深处……它们嘶嘶的叫声和不平的怒吼声,让整个天宇都感到了一阵颤栗和寒冷。

你把我的爱偷了

2006年3月,我在深圳一家工厂做文员,同宿舍的云南女孩是个开朗的女孩,常会有老乡来找她玩,我和孟便因此相识,爱情也在这种清淡的交往中逐渐生长起来。他是个质朴的男孩,从不会花言巧语,更不会带我流连歌厅等喧哗场所,来看我,也会算好时间,不打扰我的工作。下班后,我们常站在晕黄的街灯下聊天谈心,虽然没有跨越界线的接触,却是最美的二人世界,街头所有的喧闹都因我们投入的交谈退到了很远,成为我们的相爱背景。这样的恋爱方式虽然保守,却是温暖恒定,让人舒服,值得信赖的。他对我的好,不是狂热无羁,是渗透到平常的生活里,让我一点点感受的,是彼此的用心。

那天,下着好大的雨,我穿夹趾凉拖,把脚磨破了。雨开始的时候,他就发来短信,说:“下雨了,我去接你吧。”我告诉他脚很疼,他没说他心疼,只叮嘱我换一下鞋子,下班后,他会来接我的。可这会儿,我的姐姐也打来电话,说接我一起回宿舍。我只好对他说不要来了。下班后,我上了姐姐的车,一起回宿舍。后来,工友告诉我,孟也来了,站在远处,看我和姐姐走了,才放心地离开。但事后,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来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他说他父亲已经在家乡开了一家汽车维修店,等他回去打理。他原本是准备好回去的,偏偏遇到了我,回乡的事就搁下了,他想有一天可以带我一起回去。我担心父母不会同意我把自己嫁得太远,就没敢给他这样的承诺,但我想我会努力的。2007年5月,我家出了点事,需要我回河南,孟来挽留我,我想自己肯定会很快返回深圳,就回家了。

虽然不在一起了,我们仍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有来来回回的短信,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受到距离的影响。有一天,他在短信里说了些诸如“谢谢你给我的爱”之类的话,然后说他可能会回云南,因为父亲催得紧。在深圳时,我也收到过此类的短信,常理解为是他难得的浪漫表现。他说回云南可能要换手机号码,可能会有几天不联系我,嘱咐我别急。我说:“好的。”便安心等他联系我。那是2007年7月,天气正一天比一天炽热,我对他的爱也比以前更为坚定。我准备向父母坦白,我爱上一个千里之外的人,为了爱,我愿意远走天涯,我想他值得我这么做。

孟“消失”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新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署名是孟。看来,他已经换好了新的号码,已经回到家乡。短信联系两次后,我隐约觉得他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同了,我问他:“你真的是孟吗?”他的回答很肯定,而且陆陆续续说了很多只有我和孟才知道的“秘密”:我们约会的地点,我喜欢的歌,还有孟最爱放给我听的那首《不想让你哭》,孟说过,他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哭的。看到这些“暗语”,我哭了,真的是我爱的孟,我怎么可以怀疑他。我立刻删掉了他的旧手机号码,把新号码存了起来。

他说为我北上创业

8月,我到了郑州,换了电话号码,他的老号码,我的老号码,全部就此废止。我们用新的号码联系,而我想,我们的感情也已经*了一个新的时期,因为爱我疼我的爸爸妈妈居然同意我远嫁云南,爸爸说只要你快乐,只要你们相爱,我们就不反对。卸去最大的心理负担,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恋爱了。他发来的短信也越来越充满甜言蜜语,这和他以前的语气略有不同,但我想,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批准,他才放开心胸,大胆说出他爱我了。我沉浸在幸福中,他说不久会去河北,在那里开一家小型饭店,等有所成就,就来找我。他选择北上,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很感动。

他真的去了河北,打电话给他时,时常能听到炒菜的声音:呼呼的火,热油的刺啦声,还有锅碗瓢盆的咣当声。他说他在做饭。很多次,动了念头,想跑去河北,投奔他,协助他。可就在我还在计划如何给他重逢的惊喜时,他却突然没了讯息。一天没有他的短信,我就觉得不正常,因为平日里,我们的联系是如此紧密、频繁,我每个月的手机费都在200元上下,而且这只是短信费,公用电话的支出更在400元之上。每月600元左右的通讯费支出,对我这收入并不高的打工者来说,可谓一项沉重的负担,但孟带给我的快乐和抚慰是远远大于每月捉襟见肘的尴尬的。苦恼的时候,有他分担,快乐的时候,与他分享,有爱在远方与我呼应,省吃俭用也是幸福的。可是,突然间,他就没有信息,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是不是出事了。他曾经用一个固定电话和我联系过,我拨通了这个号码,但对方说没有孟这个人,我通过114查了河北廊坊工商部门的电话,乞求别人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姓孟的人在这里登记开饭店,我说孟是我的男朋友,我很担心他的安危,对方很热心,答应帮我查,可结果是没有这个名字。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传销组织控制了。我打电话给所有在深圳的朋友,告诉他们孟可能在做传销,请他们帮忙找一下孟。朋友的一致反应是:“孟做传销,根本不可能,他这么踏实的人,不可能的。”可他们还是尽他们的所能联系孟,但没有结果。

我把所有的朋友都惊扰了,但仍没有打听到一点孟的消息。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整整三天,我一直在打电话,饭也不想吃,因为听别人说,一旦陷入传销的泥潭,就很难脱身。我真的担心他。已经入冬了,天这么冷,他能否吃好穿好?他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让我哭,他可知道,这些天,我为他哭过多少次?

第四天中午,我被朋友勒令去吃点东西,正勉强吃饭时,手机响了,我立刻反射性地站起来,我一直盼望着孟会打电话过来。对方说他是廊坊的警察,他们刚刚端掉一个传销窝点,有些人跑掉了,在现场遗留的这部手机上只存了一个电话号码,他们就试着拨过来,因为他们想和传销人员的家人联系上,最终把这些人遣返回乡。在得知我是孟的女朋友时,警察说,他们会和我保持联系。

知道孟仍在廊坊,我决定去找他,哪怕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找到他。我买好了火车票,晚上出发。那晚,在我决定动身去火车站时,我的手机响了,但只响了一下就挂断了。我查了一下,是四川的号码。我拨回去,对方说要找我,我下意识地说:“她已经死了。”然后,我听见对方缓缓地说:“我是孟。”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我问他在河北到底干什么,他依然坚持说自己在开饭馆,问他怎么在四川,他说是在一个朋友家里。他终于出现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我仍想搞清真相,他在河北到底干了些什么,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打电话给他,但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曾参与传销,只说在朋友家里有诸多不便。有一天,他说手机快没电了,就说:“你打我座机吧。”然后迅速报出了座机号码。其实,这时,我就应该意识到问题,他怎么对座机号码如此熟悉,就像在自己家里?可是,我没有想那么多,我还在担心他在四川生活得怎样,寄人篱下,一定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吧?他从传销组织那里逃出来,身上也一定没有什么钱了,怎么生活?我决定寄些钱给他,因为那一段时间狂打电话,我自己也没有太多节余,只能先寄200元给他,我想等工资发下来,就全部寄给他。他没有拒绝我寄钱给他,报了一个银行卡号,说是他在深圳时用一个朋友的身份证办的,朋友姓张。

自从他到了四川,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常常是我主动联系他,起初我想是他在朋友家,钱又不多,打电话可能也不太方便。他也曾邀我到四川去,我们再一起去云南,说做生意赔了父母很多钱,如果我和他一起回去,对父母将是最好的安慰。我没有答应,直觉让我感到了一些不安。

转眼到了春节,大年初一,他居然也没有打电话来。我们是恋人啊,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居然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显然很不正常。我就打电话给他,而每次都被挂断了,拨了十几次后,我放弃了。第二天,我居然接到了一个女孩的电话,自称是他的堂妹,小女孩只是好奇,说堂哥怎么不接女朋友的电话,她就查了我的电话号码,想和我聊聊天。而这个女孩告诉我,她的堂哥不姓孟,他姓张,名字和那个银行卡号的用户名一样。难道,孟本姓张,只是用了别人的身份证外出打工?此时,我能想到的仍是一个人有两个身份。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太傻了。

我的爱已经被偷梁换柱

想想孟近来的变化,我心里很难过,决定写封长信给他,从相识开始,把我们感情进程理理清楚,也是一次坦诚的沟通吧。写着信,回忆着在深圳的点点滴滴,我回家后的相思,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前后和我联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孟和张原本就是两个人,我的爱被人从中途置换了。我被自己的念头吓得一激灵。我跑下楼,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接了,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不是孟?”他答:“对。”他和孟是朋友,曾经陪孟一起来厂里找我,所以,对我们约会的地点非常清楚,又因朋友之间的闲聊,他知道了很多我和孟之间的事,我的爱好和他的习惯,他都略知一二,可我对他毫无印象。可他是怎么顺利地切断了孟与我的关系,成功地“偷梁换柱”,他不再回答。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说一句:“你知道!”我知道什么?知道他爱我?我不否认,在近一年的联系中,他给了我很多快乐和安慰,还有很多的爱情承诺,可我只因把他错当成孟才会感动,才会那么投入,那么痴情地付出。即使他是真的爱我,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啊,如果是真的爱情,最终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啊。我想不通,就想弄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没有想过真相明了的一天?

他开始逃避我,彻底逃避,不接我的电话,打他家里的座机,永远是他的兄嫂接听,非但没有听到一句对不起,反而用很难听的话来伤我,说我没有资格和他联系。其实,对张,我不存在恨,因为不爱,我现在最痛的是彻底失去了孟,他一定以为是我背叛了他,不再和他联系,而事实是……这样的误会和遗憾将伴我一生,我甚至想过到云南电视台登寻人启事,找到孟,即使我们的感情无法重来,我也要告诉他,并不是我放弃他,是他的朋友骗了我,以他的名义偷走了我的爱。

孟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孩,如果早知道那个因参与传销失踪的人是张,我根本不会担心,不会痛,我爱的,我牵挂的是孟。可我却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一直爱着他。我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找到孟,告诉他,向他解释这一切,我往电视台打了电话,在网上发了寻找他的帖子,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心愿,我不知道找不到他,此生我将如何解开这个心结。失去孟,失去我的爱,真的好痛好痛,而孟说过,他永远不会让我哭,不会让我痛的。我会一直听着那首《不想让你哭》,找寻我的爱,一直……

我在天堂向你求婚

1943年的冬天真是寒冷,对正在斯大林格勒城下作战的德军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士兵米涅刚一动,腰部被炮弹炸伤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帮帮我吧,我要回国,我要去见米丽亚。”米涅向正忙着撤退的连长求救,连长轻蔑地看他一眼,冷冷地走了。

米涅躺在雪地上,绝望和希望一同飞向那片阴霾的天空,只有米丽亚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前闪动。

他和米丽亚同是柏林大学的学生,他深深地暗恋着米丽亚,可是米丽亚衷情于另一位帅哥德克。

然而,现在这一切有何意义呢?

一阵枪响,“扑通”一声,一个人倒在身边,米涅仔细一看,原来是德克,他的胳膊断了,流了很多血,德克也看到身边的米涅,他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伙计,这下咱们谁也走不了了。”

米涅看着德克的样子,心里一阵紧缩:不能让德克死,米丽亚不能没有他,想到这,他忙对德克说:“你的包扎带呢?我给你包扎,你还可以走路,一定要回到德国,回到米丽亚的身边。”

德克失望地摇摇头,说:“早就给班长包扎用了,算了吧,让我和你一起到天堂。”米涅摸了摸腰上的包扎带,一狠心解了下来,顿时,他的伤口露出来,血如泉涌,德克大吃一惊,上前按住。“你疯了,你这样很快就会死的。”

米涅淡然一笑:“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米丽亚,因为她爱的是你,你能回到她的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他边说边移到德克身旁,包扎起来,费了好一阵工夫,总算包扎好了,米涅又把干粮分一大半递给德克:你快走吧,苏军快来了。德克接过干粮袋,满含热泪地看了一眼米涅,转身向北撤去。

看着德克渐渐消失的身影,米涅掏出钢笔,找到一张还没烧尽的文件纸,在背面写起来。

亲爱的米丽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死亡随时都会向我走来,可是如果我现在不说,到了天堂,我更没机会对你说,现在,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最想见到的就是你,可是,我不可能再看到你那美丽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不能听你优美的吟诗和动人的歌唱,我后悔为什么不向你表白,即使遭到你的拒绝,我也无悔。

战争太残酷,泯灭了人性,断送了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再也不相信希特勒的鬼话,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爱情,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曾经想过打完仗一定向你求婚,可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人出现了,正向我这个方向走来,皮靴的声音我都能听得见,此时此刻,我悔恨没有把生命交给你,而是交给可恶的战争,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想念我,也许你不会想念我的,可是我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想像你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怎样度过你美好的青春,只要你过得好,我到了天堂也会开心的。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他们已经看到我,上帝呀,能再给你5分钟吗?让我把心里话向我的爱人说完吧,让我安心地到天堂吧,到了天堂,我会等着你的,无论等多少年,我都会等的,一直等到你去的时候,我再向你求婚。

来不及再说了,我已经看到黑乎乎的枪口正在瞄准我,永别了,我会永远爱你的。

永远爱你的米涅

一个苏联红军战士发现米涅,他对班长说:“看,一个德国鬼子,我打死他。”说着,抬手对准米涅就是一枪,米涅回头看了看,手臂把信举得高高的,身体突然倒下。

战士上前把米涅手里的信取下,交给班长,班长看了一遍,很感动地对战士们说:“这确实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你去交到司令部。”

很快,这封信转递到朱可夫元帅手上,朱可夫元帅看完后,动情地对随从说:“战争毁掉多少*人和德国人的生命,毁掉多少年轻人的幸福,我们应该永远记住战争带来的教训。”说罢,他命令道:“把它包好,交到档案局。”

1993年,苏联解体,这个档案得以解密,米丽亚看到这封信时,已经七十多岁,苍老的她犹如一只伤心的天鹅,一直默默地流着泪。“我真的不知道米涅是这样地爱着我,如果我知道的话,即使他死了,我也会嫁给他的。”米丽亚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都默然,这一片沉默中,大家仿佛还看得到那只把信举得高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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