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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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平在灵案前跪了三天三夜,在最后一天的晚上,龙吟来来到龙吟平身侧道:“平儿,你起来吧!”龙吟平慢慢直起身子,刚刚站起又险些摔倒,好在龙吟来眼急将她扶住,道:“平儿,委屈你了!”
龙吟平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见父亲的在这几日中竟然添了很多白发,不由心伤,暗道:“爹爹还是很在意姐姐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了,早知这样我无论如何也会拦住姐姐,不让她走的,爹也太辛苦了!”便道:“爹,对不起!”

龙吟来微微一笑道:“傻孩子,要不要爹背你!”龙吟平是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而导致血脉受阻,因此双腿麻木,但是他功力深厚,很快就回复正常,也笑道:“爹,不用了,孩儿已经没事了!”

“那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龙吟来轻声道,龙吟平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种神情,跟在他的深厚十分震惊轻轻道:“爹,我姐她……”

“罢了,罢了!”龙吟来有一丝沮丧道,“既然她不喜欢这里,我们就不能勉强她,江南是一个好地方啊!”龙吟平一惊道:“爹,你都已经知道了?”

龙吟来一声苦笑道:“利川,已经来了消息,有利川保护她,我也该放心了!”顿了顿又道:“你有意瞒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姐弟一向很好,小潞又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但是我也理解你们,都是我的错啊!”

龙吟平低声道:“爹,孩儿……”龙吟来笑道:“好了,平儿,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提了,也许到了江南她会生活的很好呢?”

“恩!”龙吟平抬起头见眼前一片荒芜,只有一间破屋,但是龙吟平知道这是山庄的禁地除了庄主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不禁止住了脚步。

龙吟来也停下来道:“怎么了?”

“这里?”龙吟平疑惑道,龙吟来平静道:“你只管跟我来!”轻轻推开房门,龙吟平迟疑一下,便跟着走进房间,见屋中摆设简单,只有一个书架,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书架上放的都是名家诗词,龙吟平知道先祖龙吟悔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在诗词和音乐上也颇有造诣,是以“龙绝功”的招式名称都是从诗词中演化而来,并且他行走江湖之时,身上一把剑一只墨笛,故江湖上人称“墨笛神侠”。

龙吟来将书架移开,龙吟平十分疑惑,看地上和别处没有差别,龙吟来用右手按住地板,用力向下推,地板却没有丝毫变化,龙吟平道:“爹?”龙吟来置若罔闻,突然听到“铛!”地一声,龙吟来就收回右手。

见一个可以容下一人的大小的地板向下移动,大约下降了两寸,突然缩了进去,一个洞口出现在二人眼前,龙吟平惊得张大了嘴。

龙吟来递给龙吟平一个火折道:“平儿,下面有火把,你进去后我就将洞口封住,你若要出来就转动下面的机关石!”

龙吟平十分不解地看着龙吟来,见龙吟来脸色平静,就跳入洞中,洞中一片漆黑,龙吟平打开火折,果然地上有很多火把,龙吟平就随便拿起一个点燃,同时龙吟来在上面将洞口关闭。

龙吟平举起火把抬头看了看,见此处距离地面有十三四尺,又发现右边有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洞口。龙吟平慢慢钻进去,洞中空间可以容纳近百人,洞口处也有不少的火把,他点了四把火把放在洞壁的四周,洞中便亮了许多。

他四周望了望,见四周的石壁上都刻着图案,他粗略的估计一下大约有四五千幅,而且正对入口的地方还刻着一些小字,仔细观察才知道是一首长诗。

“万里水落接天叶,夜半清风物华天。”龙吟平轻声读道,“浪花乘风紫电霜,日落月近波光影。”心中不由一顿,道:“这几句诗怎么这么熟悉,却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当真奇怪啊!”他的目光转移到旁边的一幅图案上,不由一惊,这图案上的人所用的功夫正是“龙绝功”的第一招“水落石出”。

他又随便看了几幅都是“龙绝功”中的招式,但每招出现的次数也不相同,龙吟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心道:“莫非此图和诗句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习武之道!”他又看诗句,见诗的最下角刻着的“龙吟”两个字清晰可见,最后一个字却模糊不清,但仍然可以判断出来是一个“悔”字。他那里知道百余年来,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解图文的意思,便用手抚摸“悔”字,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龙吟平将这首诗读了一遍,一共四百余句,最后一句是“图从诗诀似可成,功却随资方可功”,“这到底诗什么意思呢?”龙吟平心中不断发问。

他有从头看起,“万里水落接天叶,”龙吟平沉吟道,“万里水落接天叶!”他来到图案的开头,看到第一幅正是那招“万里送波”,心中十分好奇,低声道:“第一招明明是‘水落石出’,为什么这里却是‘万里送波’呢?”他横向看去,接着的是一招“流水落花”他便更加疑惑。

龙吟平纵身一掌劈出,正是一招“万里送波”,接着右臂横拉一招“流水落花”,第三招“夜半钟声”却有一丝迟疑才用出,他按照顺序打了十七招,下面一招“铁马秋风“却怎么也打不出来了,摇头道:“不行,破绽太明显了,而且连接也太牵强了!这招‘孤帆远影’。”说完右臂斜抬左掌直击,正是“孤帆远影”,“双手在前,双腿分开,而‘铁马秋风’是双手在后打来,若和别人过招,恐怕一招还用完双手就被人家砍去了。”

“万里送波!”龙吟平的目光又回到第一幅图上,他的目光下移,“水落石出,怎么又回到第一招了呢?”龙吟平现在非常不解,“接天莲叶,怎么横竖都这么乱呢?”他看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手上仍比划着招式,“啊!”他突然惊叫道。

他又将第一纵行的三十六招看了一遍,接着按照顺序打了出来,等他打完第三十六招“万里悲秋”墙壁上的四只火把熄灭了三把。

“哈哈!”龙吟平大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他将火把重新点亮,然后静静地看着第一纵行的图案,口中不停道:“‘万里送波’‘水落石出’‘接天莲叶’‘夜半钟声’‘清风徐来’‘物华天宝’。”然后停下下来,他想起了前面的诗句“万里水落接天叶,夜半清风物华天”。他心中一惊心道:“着两句诗不正好包含着着六招吗?”诗的第三句诗“浪花乘风紫电霜”,他想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浪花淘尽’‘乘风波浪’‘紫电青霜’!”他看了看石壁上的图案,接下来的果然是着三招。

他虽然还不明白“图从诗诀似可成,功却随资方可功”的意思何在,但明白一点已经有点满足了,伸了个懒腰心道:“我就随便记住一些吧,等到以后有机会再仔细琢磨!”记了四五百招后长叹一口气道:“当世恐怕没有人能记住这么多的,先记住最后两句再说!”

龙吟平所想完全正确,武林中每套武功最多不过百余招,但只要变化无常就会有难以想到的威力,“龙绝功”只有六十三招,但龙吟悔当年凭借自己的才智,成为与独孤俊风、南宫静齐名的一代大侠,便可想而之。

龙吟平从洞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心道“时间过得真快,爹一定是不想打扰我,才没有叫我的。”锁好房门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突然他停了下来,冷笑道:“出来吧,在下只是一个孩子,阁下也不敢现身吗!”一个身影从房顶上窜了下来,“嘿!”地笑了一声,一爪抓向龙吟平的“大椎穴”,龙吟平出掌护住后心,一招“万里送波”,二人双掌相并,黑衣人向后飘去,龙吟平连退四步。

黑衣人心中剧惊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少年的内功竟然如此厉害,龙吟平心中也暗暗吃惊朗声道:“阁下何人,为何夜闯敝庄!”黑衣人并不答话一个箭步跃出右掌劈向龙吟平的胸口,龙吟平见着一掌力道十足,不敢硬接,轻巧躲开,右手双指刺向黑衣人“阴都穴”。“哼!”黑衣人冷笑一声,双掌齐出,龙吟平提身跃上屋顶,黑衣人紧跟而来,龙吟平双腿微曲纵身一招“近水楼台”。

龙吟平和黑衣人交了十四招后,心道:“此人招招都似用刀劈来,莫非是一个用刀的高手,那又为何不带兵刃呢?”一招“柔情似水”攻向黑衣人的大腿“环跳穴”,黑衣人纵身一掌劈向龙吟平的头顶“天鼎穴”。龙吟平双手举起正面迎击,“砰!”龙吟平身体后退,脚下的瓦片也纷纷下落,龙吟平退后六步,右脚踢起一片碎瓦射向黑衣人。

瓦片来势之快非同寻常,黑衣人的龙吟平的内功修为有所了解,不敢去接只有身体后仰,瓦片刚好从他的胸前飞过,黑衣人的脸颊感到一股气流擦过,心中又多了一丝惊讶。龙吟平丝毫不给黑衣人思考的时间,一招“晴空一鹤”拿黑衣人的“悬枢穴”,黑衣人本来不将龙吟平放在心上,可和龙吟平对了两掌后就改变了想法,不敢再有轻敌的想法。

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近五十招,本来黑衣人的武功再龙吟平之上,但龙吟平素来大胆,又加上他今天新学了一些套路,便和黑衣人暂时斗了个旗鼓相当。但是五十招过后,龙吟平便逐渐有点应付不来,毕竟他临敌经验不足,而黑衣人却是成名江湖多年高手。

“何人敢擅闯我龙吟山庄!”龙吟来的声音从黑衣人的背后传来,他的话音刚落便长剑出鞘一招“无心插柳”刺向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对龙吟来的武功毫无忌惮,但他此时正与龙吟平激战,龙吟来来的十分突然,他料想不能挡住,迅速避开,当然要有一些代价,左肩中了龙吟平一掌,好在龙吟平的大部分功力都已经被他化解,所以伤得并不重。

龙吟来一剑不中,第二剑削向黑衣人的右臂,黑衣人想看一下龙吟来的功力究竟怎样,双脚弹地而起,一掌劈出,龙吟来身体反转反刺一剑。黑衣人来到龙吟来的身后抓向“大椎穴”,龙吟来并不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然后才转身连刺三剑,剑剑指的都是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人心道:“龙吟来内功虽然平庸非常,但剑法却也十分精妙,而且出招如此毒辣,还是小心为上!”黑衣人的余光见不远处又一棵柳树,便慢慢向树下移动,突然,黑衣人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龙吟来与他拆了七十余招,深知对手十分难缠,并且还未用出全力,见了破绽岂肯放过,一招“风急天高”刺出,黑衣人从容跳上柳树,龙吟来怕黑衣人施展诡计也不敢追赶。

龙吟平站在屋顶上对二人的大斗看的一清二楚,见龙吟来站在柳树下,挺剑盯着树木,也不知道黑衣人想干什么,道:“爹,当心!”

龙吟来并不答话,仍是目不转睛盯着柳树,黑衣人纵身而下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柳条,自上而下借势一刀劈来。原来黑衣人的武功虽高却也不敢凭借一双肉掌击败龙吟来,况且旁边还有一个龙吟平呢,但他又没有带兵刃,于是就折了一根柳条作为兵器。龙吟来横剑一挡,黑衣人知道自己的力道很大,一旦柳条击在龙吟来的剑上,必定会断,只好横砍。

龙吟平见黑衣人刀法精炼暗道:“若是古师父在就好了!”龙吟平口中的“古师父”是顾利川的师父,“古师父”的真实身份的少林枯柯,枯柯是少林已故荣心禅师的大弟子,也就是少林主持枯木的师兄,当年荣因本欲让枯柯当少林主持,枯柯不从,于是离开少林寺化名古柯,顾利川便是他离开少林寺后收的唯一弟子。枯柯离开少林寺后一直在太行山生活,可是两年前却无故失踪,从此没有了音讯。

黑衣人的柳条在龙吟来的右手手腕上轻轻一击,龙吟来的长剑险些脱手,“乘风破浪”,龙吟平在屋顶上喊道,龙吟来虽然疑惑,但却没有迟疑,抬起长剑斜刺而出,正是那招“乘风破浪”。这一剑用得恰到时机,黑衣人的左袖被削下一大块,黑衣人惊讶之余又有一丝庆幸,若是龙吟来的一剑再多送出半寸,他的一条左臂恐怕就要废了。

龙吟平见龙吟来处于下风,才出口大喝一声“乘风破浪”,但见龙吟来力道未足不仅丧气,他知道龙吟来本可以斩下黑衣人的左臂,到那时候黑衣人失去锐气,便再无可惧。

“紫电青霜!”龙吟平又叫出口,龙以来第一招用后,见威力之大,此时好不犹豫依龙吟平的话出招,“长河落日”“江清月近”龙吟平依照自己所记的石壁上的招式说出。毕竟是平生第一次,再加上他出招比龙吟平的节奏慢了少许,还是没有将剑法用到极致,若是龙吟平再年长四五年,恐怕黑衣人就未必是他的对手了。

即使如此,黑衣人仍是措手不及,只有抛下柳条纵身远去,龙吟来也步去追赶。

“啊!”龙吟平看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惊呼道,“好熟悉的背影?是谁呢?”

“平儿,你没有受伤吧?”龙吟来关心道,龙吟平道:“没事!”他正准备将同种石壁上的事情告诉龙吟来,龙吟来却已经道:“平儿,今晚的事情不能告诉你娘,你明白吗?”

龙吟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爹!”龙吟来道:“好,回去休息吧!”自己先转身离开,留下龙吟平站在原地。

次日,龙吟平想往常一样在山上练武,头脑中还想这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中装有事情自然无法专心练武。

他只好停下来,闭上眼睛回忆黑衣人的背影心道:“此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背影这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呢?”

龙吟平不断思索又不住摇头,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他长叹一口气道:“也罢!”右手抬起斜刺而出一招“两袖清风”,跟着左脚反踢身体翻转而起一招“萍水相逢”和一招“白日放歌”,落地之前却用出了那招“铁戟沉沙”。这三招正是“铁戟相逢放歌声”一句中蕴含的三招,只是龙吟平将三招的顺序改变了一下,龙吟平见威力不如按顺序打出,心道:“‘图从诗诀似可成,功却随资方可功’这句诗句是什么意思呢?莫非‘龙绝功’的奥妙尽在于此吗,当真不明白啊!”

“晴空风急浪滔天!”龙吟平沉吟道,这句是第七十二句龙吟平纵身跃起一招“晴空一鹤”击向身旁的树叶,“哗啦啦!”树叶被他的掌力震得在空中飘落,双手齐出一招“风急天高”左右双手中各夹一片树叶,弹射而出“白浪滔天”击向树干,树叶纷纷飞落。龙吟平毫不停顿,右腿横扫一招“风急天高”,一招“白浪滔天”和一招“晴空一鹤”再次改变顺序,身体在树叶中穿梭,三招一气呵成,随后变掌为拳打在树干上,一声巨响,树干从中折断倒在地上。

龙吟平震惊第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疑惑地盯着断树,想了一会儿道:“我回去在研究一番!”转身冲向山庄的方向,却见到山庄的位置不断有浓烟冒出,龙吟平吃了一惊急道:“不好,山庄可能出事了!”加快步伐。

突然,龙吟平脚下被一个东西一拌趴倒在地上,他正要爬起,背后有一人抓来,龙吟平心中十分担心庄中的人,但不敢大意向左滚了两圈。见那汉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一招没有抓中,第二招抓想龙吟平的“膻中穴”,龙吟平翻身跃起一招“心若磐石”踢中汉子的小腹,汉子对龙吟平并不放在心上,万万想不到龙吟平的功夫绝不是他可以对付的。龙吟平一招得手第二招击出,龙吟平不想耽搁,拍向汉子的太阳穴,汉子惊出一身冷汗,想要拔剑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以肉掌迎击。

龙吟平右掌虚晃一招,左手双指点种汉子的“膻中穴”,龙吟平的力道何等之大,汉子如何承受得起,立即死去。

他毫不停留,拿起汉子的长剑向山庄奔去,只跑出十几丈见前方又有四个汉子,这四人年纪均在四十左右,都是一身黑衣,领口都绣着一朵火红的莲花。龙吟平虽然第一次看到,但是也知道他们是火莲教的人,脱口而出道:“火莲教!”

右首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笑道:“小子年纪不大,见识却不小,竟然知道我们的来历,不简单啊!”龙吟平扫视一下四人道:“我家和火莲教素来没有瓜葛,不知道各位今日来为何有此举呢?”

刀疤汉子道:“文二哥,你说吧!”

中间长着山羊胡须的汉子文烈道:“小子,把‘龙绝功’的秘笈交出来吧!”龙吟平听此震惊地盯着文烈,刀疤汉子笑道:“小子,我看你的功底不弱,资质又不错,三招就杀了我们陆兄弟,我看你若是交出‘龙绝功’的秘笈,我还可以向宗主求情绕你一命,然后收你为徒,怎么样?”

左首独臂汉子也笑道:“是啊!龙吟公子,我们老四从来都爱惜人才,你还是快点交出吧,免得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龙吟平心道:“今日火莲教大举来攻,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啦,爹爹曾对我说过,家中三样东西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吟龙剑’和秘笈不在我手中,墨笛绝不能落入谈手中!”

文烈厉声道:“想好了吧!”龙吟平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刀疤汉子上前两步在离龙吟平三丈远的地方道:“怎么,看不起我姓邰的吗?我看你家的武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龙吟平笑道:“既然我家的功夫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秘笈呢?”“你……”刀疤汉子邰远道。

独臂汉子道:“多半是你们父子太过愚笨,才没有领悟其中的奥妙,不如拿出来让我们指点你几招!”

“哈……哈……”龙吟平仰天大笑。

“臭小子,你笑什么?”文烈大声道,龙吟平冷笑道:“我看你们四个人也未必比我聪明啊!哈……”“你……”邰远右手指着龙吟平道。

“邰老四,别跟他废话,先拿下他再说!”一直未开口的汉子突然道,此人乃是火莲教飞沙堂堂主卢勇,此次他与破光堂堂主柳斌一起来中原与嵩山上的教众一起来剿灭“龙吟山庄”,目的是龙吟家的“龙绝功”。

邰远见卢勇生气立刻道:“是,卢堂主!”此时,剑光闪动龙吟平三剑分别刺邰远的胸口、喉部以及腰间。邰远本与龙吟平相隔三丈,邰远认为龙吟平是一个孩子,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会瞬间欺来,因此才疏于防范。若是他听到卢勇的命令便发起进攻龙吟平也就不会取得先机了,但邰远竟会向卢勇回话,龙吟平如何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唰唰唰!”连刺三剑,邰远立即处于险境!

独臂汉子眼疾手快,见势不对立即抽刀挡来,但毕竟慢了一步,龙吟平手中的长剑已经有一寸刺入邰远的体内。独臂汉子一招“野马跃江”砍出,龙吟平快速拔出长剑挡住独臂汉子的刀锋,“铛!”地一声龙吟平只觉得手臂微微发麻,身子退后五丈顺势倒在地上。

他知道这棵大树下有一个大洞,迅速将墨笛放入洞中,一来由于周围的杂草过长,而来几人担心邰远的安危都没有注意到龙吟平的举动。

独臂汉子走过来站在三丈之外,提刀怒视龙吟平,龙吟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独臂汉子慢慢向龙吟平走来,等他走到一丈之外时龙吟平左手撑地身体凌空跃起,双脚连环踢出。独臂汉子早防备着龙吟平的突袭,却没有想到龙吟平连着三教都踢向自己的右腿,心中一惊,连续向后退出三步。

龙吟平剑尖点地,用力弹起双脚在树枝上轻轻一点,身体向独臂汉子射去,剑锋指着独臂汉子的左眼。这一招变化奇快,就连一旁的卢勇也赞道:“好俊的剑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当真不容易!”文烈则是摇头道:“可惜!”

独臂汉子再次后退一步,举刀迎击,这次换作独臂汉子退后,心道:“着小子好深厚的内力!”龙吟平一剑自上而下刺独臂汉子的“阴都穴”,独臂汉子凌空躲开。龙吟平一招“他乡遇故”,这招“他乡遇故”剑势自下而上恰到好处,跟着“孤帆远影”“挂帆济海”随势而出,正是那句“他乡孤帆济沧海”。他知道石壁上的招式并非“龙绝功”的最高境界,但是他暂时还无法领会,只好一招墙壁上的诗句出招。

独臂汉子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出道十余年人称“独臂鬼”是嵩山火莲教中功夫最高的人,此刻与龙吟平交手,自己竟然被一个少年抢了先机而且还险些受伤,顿时气上心头。“唰!唰!”连劈两刀,刀势之快,力道之足,龙吟平心中一禀,也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双脚蹬地身体向后飘去。独臂汉子乘势直追,龙吟平突然躺在地上,一剑刺向独臂汉子的“膻中穴”。独臂汉子刀身一翻便是一招“飞鹰扑兔”,龙吟平在地上滚了三圈,纵身跃起右腿横扫,地上的树叶纷纷飞起,接着一招“渚清沙白”。

独臂汉子的刀法也算独到,与龙吟平打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仍不分上下,毕竟龙吟平昨晚与那个黑衣人也斗了差不多的时间,何况黑衣人的武功远在独臂汉子之上。

文烈见独臂汉子竟然拿不下龙吟平,便从背后取出一对判官笔,道:“老三,你且退下,让我来!”不等独臂汉子退后,右手判官笔转动点向龙吟平的左腋下,龙吟平转身一招“渭城朝雨”心中暗想:“今日不可恋战,否则就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想着四剑刺出,独臂汉子怒自己竟然打不过一个少年便对文烈道:“二哥,你先退下吧!”

龙吟平四剑既出,就纵身向树跃去,哪知他刚站稳一道白光激射而来,龙吟平挥剑将它打落。卢勇身影一闪来到树前,手中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向自己攻来。他无暇多想挥剑便是一招“无心出岫”。

卢勇笑道:“公子若可加入我们火莲教,我可保令尊、令堂的性命,如何?”龙吟平还了“叶落无啼”“水波不兴”两招后,笑道:“我的两位义兄和你们火莲教都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加入火莲教,岂不是与我的两位义兄为敌吗?”

“哦!”卢勇惊道,“那么不知道公子的两位义兄如何称呼!”龙吟平一招“波光艳影”道:“赵经、陈竣!”

卢勇暗暗一惊,不再开口,与龙吟平过了十余招,便渐渐占得上风,毕竟龙吟平年纪幼小体力不济,又和独臂汉子、文烈交手已久。但他又无法脱身心道:“就拼个鱼死网破吧!”右手用力长剑脱手而出,刺向卢勇,卢勇大惊急忙退后。

就在这时龙吟平的背心一麻,躺在地上,“柳堂主!”独臂汉子和文烈拱手道,龙吟平身后走出一人道:“卢兄弟,就对付这小子还死了两位兄弟吗?”

卢勇歉然道:“邰兄弟和陆兄弟都太轻敌了!”

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用一丝责备的语气道:“老三,你连这小子都收拾不了吗?还要卢堂主亲自出手!”

独臂汉子上前道:“大当家的,小弟惭愧至极!”这老者正是火莲教在嵩山的大当家武炎。

卢勇道:“柳兄弟,龙吟夫妇呢?”柳斌轻声笑道:“应该已经死了,是梅前辈处理的!”

龙吟平压住自己内心的悲痛,“柳堂主!”文烈道,“这小子怎么处理呢?”柳斌道:“临行前,宗主吩咐一定要拿到东西,现在龙吟夫妇已经死了,就全着落在这小子身上,我们先下去会和梅前辈吧!”

柳斌提着龙吟平与卢勇几人一起向山下走去,来到山脚下,此处也有二三十个黑衣大汉,武炎将邰远的尸体放在地上道:“柳堂主,我们将两位兄弟的尸首埋在此处吧!”柳斌点头允许。

几人刚把尸体掩埋好,就见一条身影快速掠来,站在龙吟平的身前,龙吟平惊道:“你……你……”原来眼前之人正是梅伯,也就是柳斌几人口中的“梅前辈”。

梅伯微笑道:“龙吟公子,没有想到吧!”龙吟平恍悟道:“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是你?”梅伯大笑道:“自然,我只知道那个小屋中又秘密,却找不到,告诉我,老夫可以保你性命!”

“哈……”龙吟平亦大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龙吟平了吧,大丈夫,死又何惧?”梅伯冷笑道:“很好,很好!”右手从脸上撕下一张面具,道:“八年了,终于可以用真面目见人了!”

柳斌道:“梅前辈,东西没有找到?”梅伯摇摇头道:“龙吟来那老小子,受了重伤眼看就要被我抓了,竟然被人救走了,而且‘吟龙剑’也被抢了过去!”柳斌大怒道:“是什么人敢抢我们火莲教要的东西!”

龙吟平心道:“看来爹娘还在人世,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从梅伯手中救走爹娘呢?”

梅伯苦笑道:“我们还是快走吧,有这小子救够了,不然等会儿不仅连着小子也被人救走而且我等性命也会没有!”

柳斌、卢勇都知道梅伯成名江湖三十余年,不知是什么人会让他如此害怕,有几人就要和梅伯一起离开,但是却也有几个胆大之人无动于衷,梅伯冷笑一笑:“几位不怕的话,就在这里等着,恕老夫不奉陪了!”然后就大步离开。

柳斌、卢勇相视一眼,虽然都不知道梅伯所指的是什么但也真的不敢贸然留在此处,柳斌提着龙吟平追了上去,道:“前辈,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梅伯道:“此人成名江湖已经有六十余年!”柳斌心中暗笑,口中却道:“前辈,想来他已经有*十岁了,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梅伯一愣,扭头看了柳斌一眼道:“柳堂主当真没有听说过此人吗?”

柳斌摇头道:“晚辈见识短浅,请前辈赐教!”梅伯道:“天山公孙然!”龙吟平曾经听赵经和伍俪提起过天山公孙然,现在公孙然又救了自己的父母,不禁对他有很高的敬意,又希望他来救自己。

武炎道:“梅前辈,这个公孙然到底有多厉害!”梅伯道:“我教的三大神魔你们应该知道吧!”“这个我们当然知道!”文烈道,“但是他们和公孙然有什么关系,在下从塞外而来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公孙然这一号人物?”

梅伯道:“四十几年前,公孙兄弟与三大神魔在大漠的一场恶战,众位可知道结果如何?”不等几人回答,又继续道:“三大神魔中除了‘通天神魔’受的伤比较轻,另外两人都受了很重的内伤,公孙然的兄长当场毙命。”

众人寻思:“三大神魔的武功当世少有,如此结果可知公孙兄弟的武功又多么的厉害!”梅伯摇头道:“方才若非逃得快,恐怕我就要丧命在这太行山上了!”

柳斌将龙吟平丢在马车内,对武炎道:“武兄,这小子要押到天磨山未免有点远,不如就暂且由你们带回去吧!”武炎拱手道:“属下领命!”柳斌又对梅伯道:“前辈,今后有什么打算呢?”梅伯笑道:“老夫在江湖上消失了八年,本该重出江湖的,可是灭门之仇的仇人还没有找到,所以要继续潜伏!”说着牵马道:“老夫先行一步了!”

卢勇道:“今日虽然没有取得想要的东西,但是前辈功劳之大,我等有目共睹,在下一定如实告诉教主!”梅伯笑道:“那老夫就先谢过两位堂主了!”上马远去。

柳斌、卢勇对视一眼道:“武兄、文兄弟,我们二人就先回长安了,龙吟小子就交给你们了!”武炎道:“两位堂主,不到山上坐一会儿吗?”

卢勇摆摆手道:“武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教中事物繁多,我们还要赶回去向宗主和教主复命呢?”

独臂汉子厉胜客道:“柳堂主,教主会不会到天山要东西呢?”柳斌笑道:“此事乃是教中大事,岂是我们能猜测的!”口中的意思是说厉胜客职位低微,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情。

待到二人走远后,厉胜客怒道:“狗仗人势,凭真本事你们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文烈轻轻拍了一下厉胜客的肩膀笑道:“老三,算了吧!他们二人是连宗主的心腹,我们是得罪不起的!”

一行人向南走去,第二天的下午就来到了黄河岸边,一路上龙吟平就一直在马车之中,根本不知道在往什么地方走。

岸边只有一只小船,船夫见来了这么多人,站在船头用不纯正的官腔大声道:“几位爷,可是要过河!”

“废话!不过河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厉胜客怒气未消道,船夫点头道:“是,是!”武炎道:“这河上就只有你一条船吗?”船夫道:“不错,大爷,只有我老儿这一条船了!”

厉胜客抬头见河中心还有一条船,当即大怒,纵身一跃到船头,手中大刀架在船夫的勃上,船夫惊道:“大爷,饶命!”“老三!”武炎大声喝道止住厉胜客,厉胜客怒目而视道:“这老儿说假话,那不是一条船吗?”

众人举目望去,确实有一条船在河中摆动,船夫头也不回就笑道:“大爷说的没错,不过那条船上是一对小夫妻!”厉胜客将大刀插入刀鞘之中道:“老大,我们该怎么办呢?”武炎并不答话,而是转头看着文烈。

文烈看看四周过后道:“我看四周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我们三人先带着那小子过河,怎么样?”

“也只有如此了!”武炎道,将龙吟平提了出来,三人并肩上船后,武炎才将龙吟平放在船上,然后对船夫道:“可以开船了!”

船渐渐驶进江心,与另外一条船也越来越接近,三人都暗暗提高戒备。见船上坐着一对男女,年纪都在二十七八,而且都是一袭白衣。

男子大声歌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女子道:“民哥,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是你大酒量大,还是范师哥的酒量大!”男子笑道:“那还不简单吗?我和范师哥不知道比了多少次,你去问一下范师哥不就知道了吗?”

厉胜客见小桌上放着三把剑,心道:“那位范师哥一定在船舱中吧!”

那女子拿起一柄剑摇晃着走向船舷,男子道:“绣妹,你醉了,回来!”要站起来,却又坐了下去,女子已经来到船边缘,笑道:“你自己才醉了呢?哈哈!”

此时两条船相隔非常近,女子突然将手中的剑抛出,武炎三人大惊,却见到一个白影从船上飞出,仔细一看却是龙吟平。三人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女子将龙吟平接在手中,厉胜客纵身跃出,单手大刀劈向女子,女子向左一闪,一到剑气迎面而来,却是刚才还坐在地上的男子。男子口中道:“绣妹,走!”

武炎正准备跃起,一股寒气从侧面袭来,武炎一惊急忙避开,侧头见是船夫,想要再追,可是两条船已经离开太远。文烈道:“阁下是什么人?”船夫大声笑道:“天山范剑声在此等候多时啦!”

厉胜客躲开男子的一剑,道:“阁下可报姓名?”男子冷笑道:“天山梁剑民!”然后一招“追风斜影”,剑势十分凌厉,厉胜客心惊道:“此人剑法非常的精妙,攻守兼备,天山派果然名不虚传!”

两条船相距越来越远,厉胜客知道自己不是梁剑民的对手心中暗自焦急,突然梁剑民一招“无风起浪”一剑将厉胜客的左袖削去,随风飘开。若非厉胜客的左臂已经不在,恐怕就会被削去,厉胜客不由除了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寻了一个机会,跳入水中。

梁剑民还剑入鞘,龙吟平从船舱中走出来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梁剑民歉然道:“龙吟平小兄弟客气了,在下三人奉了太师公的命令前来搭救兄弟!”

“哦?”龙吟平惊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知道子放落入贼人之手!”顿了一会儿恍悟道:“莫非是天山公孙老前辈!”

“哈哈!”梁剑民点头笑道,“不错,太师公他老人家打听到有人要对你们不利,就让我们先来了,他老人家以及家师和两位师叔随后就到!”龙吟平道:“那么刚才那位船夫前辈也是天山派的!”

梁剑民道:“正是他是我二师哥范剑声,刚才那位是拙荆易剑绣!”龙吟平询问道:“梁师兄,家父被公孙老前辈救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梁剑民惊道:“什么?你说太师公已经到了中原,我们竟然不知道,不过兄弟也不用担心,既然太师公出手想必没有什么的问题,等我们到了长安后就明白了!”

“是啊,民哥说得没错!”易剑绣从船头走来笑道,原来船已经靠岸了,梁剑民抬头向远处望了望担心道:“范师哥怎么还没有追上来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

易剑绣一脸不屑道:“你这个乌鸦嘴只会瞎说,范师哥的酒量虽然比不上你这个酒鬼,但功夫却比你强多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梁剑民苦笑一声向龙吟平做了一个鬼脸。

龙吟平道:“易师姐,刚才我见梁师兄几招就将那个独臂汉子打得大败,子放就自愧不如!”易剑绣拍了拍龙吟平得脑袋娇笑道:“小兄弟得年纪还小,等长大以后肯定比这个酒鬼强多了,他刚才攻得是厉胜客得破绽,自然就会容易得多了!”

“原来是这样!”龙吟平若有所悟道,又道:“梁师兄,尊师江前辈他们都来了吧!”梁剑民道:“应该是这样的,我想最迟明天我们就能碰到他们!到时就不用怕他们一群无名之辈啦!”

龙吟平道:“梁师兄,既然江前辈他们得武功都那么高,为什么我在中原武林中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们得名号呢?”易剑绣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天山派得弟子很少到中原来所以中原武林中很少人知道天山派的实力,只道天山派已经衰败啦!”梁剑民接口道:“天山派自从公孙师祖创派以来只有永乐年间得刘天祥、杨天明、范天林三位前辈和杨元丰前辈在中原武林中有很高的名声!”刘天祥、杨天明、范天林、杨元丰等人得事迹龙吟平都是知道。

易剑绣道:“那不是范师哥吗?”龙吟平抬头见不远处一只扁舟缓缓驶来,范剑声将船停在岸边,轻轻跳到龙吟平几人在得船上,向龙吟平道:“龙吟兄弟,刚才劣兄有失礼之处,兄弟别见怪!”

龙吟平忙还礼道:“范师兄言重了,子放感激还来不及呢,如何敢怪师兄!”易剑绣追问道:“范师哥,那两个老小子呢?”范剑声摇摇头叹气道:“跳水逃走了,本来有机会杀死文烈那小子得,可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没下杀手!”

梁剑民也叹息道:“可惜,好不容易又遇到这小子又让他跑了!”龙吟平好奇道:“范师兄,文烈与天山派有深仇吗?”

“那倒不是!”范剑声苦笑道,“只是一些恩怨,我想‘断魂掌’周文涛,兄弟一定听说过吧!”龙吟平点头道:“周前辈对家父有救命之恩,子放还见过他一面,难道此事与周前辈有关啊!”

范剑声道:“周文涛的妻子文维怡是我们三人的师姑,也就是师公最幼得弟子,便是文烈的亲妹妹。据说当年家师和几位师叔都对这位师姑倾心,十四年前周文涛师兄弟到天山来后,文师姑竟然与周文涛一见钟情,当时师公他老人家还在世,二人就在天山上举行了简单得婚礼。他们夫妇在天山上住了半年,可是一天文烈突然带着文师姑来开了天山来到中原,后来周文涛在中原遇到了文烈知道文师姑由于忧郁在为他生下一个孩子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而那个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龙吟平问道:“那么周前辈没有去找文烈吗?”梁剑民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天山上也只有太师公和师公两位偶尔来中原,可是太师公又不管此事,自从师公仙逝后就没有周文涛得消息了!”

范剑声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梁剑民道:“好吧!”四人来到岸上,岸边已经备好了四匹马,四人就上马向长安得方向赶路。

四人赶了一天得路,第二日正骑马行进在山道上,小道得左侧是乱石堆,右侧是一大片的森林,突然面前得道路被两块巨石挡住。四人勒马听了下来,梁剑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师兄,怎么办?”范剑声也低声答道:“你和师妹带着龙吟兄弟先走,我断后!”“可是,师兄……”梁剑民刚开口,范剑声又道:“别再犹豫,否则一个人也走不了!”

“呼!”一块大石从石堆上飞下,砸向范剑声,“范师哥,小心!”易剑绣尖叫道,范剑声从马背上跃起,躲开一击,大声道:“走!”

梁剑民伸出右手准备抓住龙吟平,一支利箭快速飞来,箭头对准梁剑民的背心,梁剑民只好缩回右手翻身躲开利箭。等他再次抬起头就找不到龙吟平的身影。

原来就在梁剑民翻身之际,一箭正中龙吟平的坐骑,龙吟平身子刚刚站稳,又有三只利箭射来,龙吟平逼于无奈只有向后退,谁料刚退了两步只觉得背心一麻便被人提了起来,然后向东疾跑。龙吟平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是文烈,文烈笑道:“小子,你以为你能从我们的手中逃脱吗?哼,哼!不过多杀几个人罢了!”

龙吟平不由心中一惊暗道:“梁师兄他们虽然武功高强,然而火莲教人多势众,都是我连累了他们!”

文烈提着龙吟平奔出近十里来到官道上,龙吟平见这里有四十余匹马,文烈将龙吟平放在马背上自己站在地上。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武炎、厉胜客以及另外三个人跑了过来,其中武炎的身上满是鲜血,文烈惊道:“大哥,你们怎么啦?”厉胜客骂道:“他奶奶的,眼看那三个家伙都不行了,没想到又来了三个人来接应!”

文烈看了看五人道:“大哥,什么人这么厉害?”武炎摇摇头道:“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姓李,一个姓刘,还有一个武功最厉害不知道姓名!老二你不是从西域来吗,想必你见了应该认识!”

“什么?”文烈脸色大变,急忙上马道:“大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在龙吟平这小子还在,我们还可以想教主交代呢?”

武炎身后的和尚附和道:“是啊,二哥说得没错,不然待会儿恐怕连性命也丢了!”武炎点了点头后都上马向嵩山赶去。

厉胜客追上文烈道:“二哥,那三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武炎也非常好奇也道:“是啊,二弟!”文烈道:“大哥,那个最厉害的是不是左手只有四根指头?”“不错!”武炎道,“此人让老二胆颤心惊,究竟是谁?”文烈长吸了一口气道:“天山派掌门‘奔雷剑客’江维平,江维平剑法高超堪称当世第一,剑气犹如江涛奔雷,才被称为‘奔雷剑客’。二十七年前就凭借一柄剑除掉了在漠北横行多年的‘明水九鬼’,也就是那时他的左手中指被削去!”

众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天山派的掌门如此厉害,只是听武林传言天山派自从杨元丰之后就没有好手了!文烈又道:“另外两人如果我才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江维平的师弟‘艳阳剑’刘维宏和‘罗刹剑’李维扬,他们二人也是当世好手!”

武炎道:“既然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在中原从来没有人提起呢?”文烈道:“这很正常,他们几人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进入过嘉峪关,中原武人自是不知道他们的名号,不说他们就是昨日那个船老儿的武功也远在你我之上!”

武炎也有一丝惭愧,不再说话,只有厉胜客偶尔骂上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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