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追查一切
夏晓悦惊诧又恐惧地注视着医院15楼，永远地在暗蓝sè的电光和剧烈的爆炸声中化为了泡影。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因为她明白，她仰慕的那个人，想必现在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看着忙碌的jǐng察和消防员们，她感到无比地空虚和无助，可是这种感觉，她也解释不了。
这时候，她的眼睛，却不经意地看向了黑暗的天空。这无心的一看，却改变了她全部的命运。因为她注意到了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泛着灰暗的金属反光的“天狼星五号”，正在急速地离开这里，非常安静，非常诡异，让人直打寒战。
“嘿，快看天上。”她拉住了一位看起来匆忙的jǐng察。“看什么?”年轻的jǐng察有些不耐烦。夏晓悦再次看向了天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架神秘的飞行器，已经远远地消失在了天际，速度快得令人发指，似乎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甚至它的尾喷管，都没有留下一点气化过后的白sè雾气。
“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妨碍我执行公务吗?”年轻jǐng察气得要死，就因为这几分钟的耽搁，他可能就错失了立功升职的机会。
“对不起。”夏晓悦低下了头，任由他粗鲁地甩下了她的手悻悻地快步离开。遭受了失意与委屈的双重打击，夏晓悦一下子就崩溃了，她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最终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夏晓悦，那是另一位好心的jǐng察同志，在勘察现场完成之后，顺便送了她回家。她的母亲吓坏了，还以为她是做坏事被抓了，在了解了真实情况后，夏晓悦母亲自然是千恩万谢地将那位好心的jǐng察同志送出了大门。
关上了门，夏晓悦就看着憔悴的母亲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妈...”而母亲却没有忍住，直接爆发了：“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一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了!”
不是特别关照过老班，叫他不要和母亲说这件事吗?夏晓悦心里气坏了，老班那个撒谎不眨眼的家伙，真是该死。“我...我去医院陪...陪护同学...”她怯懦着说。
“陪护同学?”母亲有些怀疑，“那为什么刚才jǐng察同志说，你一个人坐在医院楼下，还莫名奇妙地哭呢?”
“因为，因为他死了...”夏晓悦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苦闷，她又哭了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母亲。而母亲也大为惊诧，愤怒全部转变为对她的关心。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唯一的女儿刚刚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
“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立即报jǐng，千万不要试图与犯罪分子搏斗...”母亲心有余悸地教育着她。“早些年，你父亲在你出生之前，就神秘地离开了，我早已受不了任何打击，我不能失去你，知道吗?”
夏晓悦委屈地辩解着：“我哪里敢和他们搏斗...他们手上都有枪，而且...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开枪杀人...”夏晓悦心想，可能一辈子，自己的心里都会留下yīn影了。现在想想他们手上的枪，她都感到非常后怕。
“孩子，咱们暂时不谈这个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去睡吧。”夏晓悦擦了擦泪眼，听话地点了点头。
直到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母亲都在沉思着什么，似乎，女儿今天在外面的经历，给了她某些触动，好像让她想起了什么她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迎来了一个不平凡的星期五。
当高翔的父亲得知儿子的死讯后，哭得死去活来，更别提他的母亲了，本身身体就有毛病，这噩耗的打击直接就让她休克了过去，只好送到医院抢救。
“才一天不到，好端端的儿子就没了...”高先生颓唐地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无论亲友如何劝慰，高先生都完全听不进去，直到最后，jīng疲力尽的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街上人流滚滚，热闹非凡。和之前不一样，这个星期六，又出了一件大事。
高先生，高翔的父亲死了。
那天，成为了高翔那原本一家三口的转折点。“儿子死了，老婆疯了，这rì子，我还怎么过得下去...”静悄悄地，高先生只是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毅然决然地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与遗书放在一起的，正是高女士的诊断书，那是重度jīng神分裂症，医生说，可能她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早年丧子的yīn影了。
“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所有人，请原谅我，除了以死来逃避这些事实，我别无他法...”这是高先生遗书上的最后一句话。
当邻居老李发现高先生高悬于房梁上的尸体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你怎么就这样去了，我的兄弟啊，不是说好我们要做一辈子兄弟的吗...”老李趴在高先生早已冰凉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是同村人，甚至是从小玩到大的、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高先生能来到城里，也少不了老李的帮助。“你不想想，你老婆怎么办...她要是从医院回来，问我你在那里，我要怎么回答...”悲痛归悲痛，老李还是被jǐng察强行拉开，他们希望能带高先生的尸体去进行尸检、火化等程序。
“不...你们不能带他走...我要送他最后一程...”无奈之下，jǐng方只好现场确认了高先生并非他杀，事后，他们还是很客气地将他的后事全权交到了老李的手上。其实，jǐng察们也不想滩上这事情，老李自愿接受，他们当然是坦然接受。
三天之后，高先生的遗体被火化，入葬，期间，只有老李这个好兄弟一直陪伴着他。骨灰下葬那天，老李一个人抱着高先生的骨灰盒，来到了荒郊野外。天上，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老天爷为这个不幸的家庭流下的眼泪吗?悲痛的老李很快就挖了个坑，将兄弟的骨灰埋了进去，并道了别，匆匆地离去，将他一个人永远滴地留在了旷野上。
这一别，就是永别。
斗转星移，很快，又是一个一如既往的星期一上午。
“妈，我上学去了。”夏晓悦恢复了平常时候的开朗，似乎已经从那些可怕的事情中走了出来。其实，她心中，还是对这些事情念念不忘。而且，她早已暗中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好的，妈妈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呀。”母亲对她挥了挥手。她轻轻地关上了家门，下楼去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人提到了高翔。“同学们，想必你们都知道了，高翔同学，已经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她指着那个永远空出的座位，“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他，是一位英雄。”班主任这下子是彻底服了高翔，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他是为了救同学而死，他的自我牺牲jīng神实在是可歌可泣，他...”班主任滔滔不绝地赞颂着高翔，语气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对他的厌恶。
而他却没考虑到被救人的感受。林颖芝坐在台下，不禁悲从中来。是的，高翔是因她而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罪人，如果那天，她走路没有戴耳机，那...她不愿意再往下想，在想，想到的只有悲伤。
而邻班同样也在“宣传”着同样的事情。“我们应该非常感激高翔同学能用于牺牲自己救助他人，而这种行为，是不会被提倡的。我们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避免这类悲剧的再次发生...”
坐在台下，早已气地咬牙切齿的夏晓悦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林颖芝，那狗rì的东西，不是他，高翔根本不会死!”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自责起来：“要不是我把她指给他看，那么，这些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此次车祸的发生，在学校里造成了不良影响，希望同学们过马路...”夏晓悦听到了这一句，她突然觉得，把她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对她的私人计划有所帮助。于是她站了起来大声道：
“你骗人，高翔根本就不是因车祸才死的。”
全班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同学都在议论纷纷。而班主任也对夏晓悦的插话感到愤怒。“你有什么证据?”班主任问道。她不知道，这个平时乖巧的女孩儿现在是怎么了。
“我是目击证人，我亲眼看到了要杀他的凶手的样子。”夏晓悦一字一顿地说道。班主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有点猜到那天夏晓悦请假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像讲故事一般地，夏晓悦说出了她所见的所有事情，听得同学们包括班主任都一愣一愣的。“那样也好，午饭的时候会有jǐng察来调查这件事，你也跟着去好了。”
中午很快到了。夏晓悦匆匆地吃完饭之后，就赶到了校长室。她推开门，就看到两个jǐng察正在询问坐在沙发上的同学，她定睛一看，女的不用说是林颖芝，而那个有点儿猥琐的男同学她却不认识。
“你是干什么的?”jǐng察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没看到我们在执行公务吗?”
又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夏晓悦心想。上次，她希望jǐng察看看她的发现的时候，jǐng察们同样是以这句话搪塞掉的。
她立即掉头离开，不想却被人抓住了双肩。她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张年轻的脸，她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
“很抱歉，刚才，还有那天晚上，我态度都不太好，我道歉!”年轻的jǐng察伸出了手：“我叫任康，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夏晓悦总算是想起来了，眼前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被她“打扰”的、行事匆匆的那位jǐng官。“夏晓悦。”他说道，“很乐意与你们合作。”
他带着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坐吧，先喝两口茶，一会我们单独聊聊。”任康说完便不再看她，而是继续问着另外两个同学问题。
“这么说，林颖芝同学，你除了被救以外，没有别的经历?”任康问道，而他被旁边的秃头伙计只是一刻不停地写着什么，看上去很好笑。
“没有，jǐng官，我不知道他被抬上车之后的事情。”林颖芝摇着头。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请务必对这次谈话保密，结案之前请不要离开这座城市，你需要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任康站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
林颖芝走了之后，任康开始对那男生提问：“轮到你了，王遥同学，请陈述你知道的事情。据我们了解，你和高翔的死有很大的关联。”
“不不不，我没有杀人，请你们相信我。”王遥一听自己变成犯罪嫌疑人，激动地都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请坐下，配合我们的调查。”任康解释道，“在凶手被抓到之前，你说的所有话都会被作为呈堂证供。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那只会增大你的嫌疑。现在，请说说你和高翔之间的过节，还有对最近死亡人员吴风的看法。”
“啊，吴风死了?怪不得这几天他都没有联系我。”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额......”
冗长又无聊的半小时问话终于过去了，任康再次起身：“你可以走了，注意，对这次谈话绝对保密。在我们结案之前你不能离开...”任康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最后大手一挥，下达了逐客令。王遥抓了抓头表示不解，很快他就离开了。
很快，校长室里就只剩下任康，他的助理，和夏晓悦。“希望你能和我们去局里一趟，好好说说你在当时所目睹的情况。”
一路无话，当然这也是任康的要求。很快到了局里，任康单独找了一间隐蔽的、隔音效果好的房间，就请夏晓悦坐下，打开了录音笔，录下了夏晓悦的陈述。
听到神秘的黑衣男子杀死护士长的那一段时，任康的表情完全凝固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完全没有已知的人能拥有这种技术。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幻想?”
“当然不是。”
“那你就这样跑下了楼，那你...怎么没有报jǐng?”
夏晓悦就把她一出医院门就看到五名jǐng察急匆匆地赶往顶楼的情形说了一遍。还没说完，任康一拍桌子，把夏晓悦下了一跳。
“据我所知，那晚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那座医院的报jǐng。”任康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谢谢你的配合，你所说的一定会对我们的侦查有所帮助。”任康握了握夏晓悦的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这样吧，我送你回学校好了。手机最好24小时保持开机，我希望能与你随时联系。”
看着站起来收拾东西的任康，她突然想起，他好像忘了问她一件重要的事情。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康。
“那个...任jǐng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
“你还记得，那晚你为什么会和我搭上话吗?”
任康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身为jǐng探的他居然忘记了这么个细节。“对，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要我看什么，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有急事在身，才会对你态度恶劣。”他尴尬地问。
“是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
“一架闪着诡异光芒的三角翼飞行器。”夏晓悦舔了舔嘴唇说。
这时候，她的眼睛，却不经意地看向了黑暗的天空。这无心的一看，却改变了她全部的命运。因为她注意到了别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泛着灰暗的金属反光的“天狼星五号”，正在急速地离开这里，非常安静，非常诡异，让人直打寒战。
“嘿，快看天上。”她拉住了一位看起来匆忙的jǐng察。“看什么?”年轻的jǐng察有些不耐烦。夏晓悦再次看向了天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架神秘的飞行器，已经远远地消失在了天际，速度快得令人发指，似乎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甚至它的尾喷管，都没有留下一点气化过后的白sè雾气。
“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妨碍我执行公务吗?”年轻jǐng察气得要死，就因为这几分钟的耽搁，他可能就错失了立功升职的机会。
“对不起。”夏晓悦低下了头，任由他粗鲁地甩下了她的手悻悻地快步离开。遭受了失意与委屈的双重打击，夏晓悦一下子就崩溃了，她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最终还是有人注意到了夏晓悦，那是另一位好心的jǐng察同志，在勘察现场完成之后，顺便送了她回家。她的母亲吓坏了，还以为她是做坏事被抓了，在了解了真实情况后，夏晓悦母亲自然是千恩万谢地将那位好心的jǐng察同志送出了大门。
关上了门，夏晓悦就看着憔悴的母亲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妈...”而母亲却没有忍住，直接爆发了：“你...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一天，你都到哪里去了了!”
不是特别关照过老班，叫他不要和母亲说这件事吗?夏晓悦心里气坏了，老班那个撒谎不眨眼的家伙，真是该死。“我...我去医院陪...陪护同学...”她怯懦着说。
“陪护同学?”母亲有些怀疑，“那为什么刚才jǐng察同志说，你一个人坐在医院楼下，还莫名奇妙地哭呢?”
“因为，因为他死了...”夏晓悦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苦闷，她又哭了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母亲。而母亲也大为惊诧，愤怒全部转变为对她的关心。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唯一的女儿刚刚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
“遇到这种事情，你应该立即报jǐng，千万不要试图与犯罪分子搏斗...”母亲心有余悸地教育着她。“早些年，你父亲在你出生之前，就神秘地离开了，我早已受不了任何打击，我不能失去你，知道吗?”
夏晓悦委屈地辩解着：“我哪里敢和他们搏斗...他们手上都有枪，而且...他们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开枪杀人...”夏晓悦心想，可能一辈子，自己的心里都会留下yīn影了。现在想想他们手上的枪，她都感到非常后怕。
“孩子，咱们暂时不谈这个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去睡吧。”夏晓悦擦了擦泪眼，听话地点了点头。
直到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母亲都在沉思着什么，似乎，女儿今天在外面的经历，给了她某些触动，好像让她想起了什么她不愿想起的痛苦回忆。
夜晚很快就过去了，我们迎来了一个不平凡的星期五。
当高翔的父亲得知儿子的死讯后，哭得死去活来，更别提他的母亲了，本身身体就有毛病，这噩耗的打击直接就让她休克了过去，只好送到医院抢救。
“才一天不到，好端端的儿子就没了...”高先生颓唐地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无论亲友如何劝慰，高先生都完全听不进去，直到最后，jīng疲力尽的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街上人流滚滚，热闹非凡。和之前不一样，这个星期六，又出了一件大事。
高先生，高翔的父亲死了。
那天，成为了高翔那原本一家三口的转折点。“儿子死了，老婆疯了，这rì子，我还怎么过得下去...”静悄悄地，高先生只是留下了一封遗书，然后毅然决然地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与遗书放在一起的，正是高女士的诊断书，那是重度jīng神分裂症，医生说，可能她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早年丧子的yīn影了。
“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所有人，请原谅我，除了以死来逃避这些事实，我别无他法...”这是高先生遗书上的最后一句话。
当邻居老李发现高先生高悬于房梁上的尸体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你怎么就这样去了，我的兄弟啊，不是说好我们要做一辈子兄弟的吗...”老李趴在高先生早已冰凉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是同村人，甚至是从小玩到大的、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高先生能来到城里，也少不了老李的帮助。“你不想想，你老婆怎么办...她要是从医院回来，问我你在那里，我要怎么回答...”悲痛归悲痛，老李还是被jǐng察强行拉开，他们希望能带高先生的尸体去进行尸检、火化等程序。
“不...你们不能带他走...我要送他最后一程...”无奈之下，jǐng方只好现场确认了高先生并非他杀，事后，他们还是很客气地将他的后事全权交到了老李的手上。其实，jǐng察们也不想滩上这事情，老李自愿接受，他们当然是坦然接受。
三天之后，高先生的遗体被火化，入葬，期间，只有老李这个好兄弟一直陪伴着他。骨灰下葬那天，老李一个人抱着高先生的骨灰盒，来到了荒郊野外。天上，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这是老天爷为这个不幸的家庭流下的眼泪吗?悲痛的老李很快就挖了个坑，将兄弟的骨灰埋了进去，并道了别，匆匆地离去，将他一个人永远滴地留在了旷野上。
这一别，就是永别。
斗转星移，很快，又是一个一如既往的星期一上午。
“妈，我上学去了。”夏晓悦恢复了平常时候的开朗，似乎已经从那些可怕的事情中走了出来。其实，她心中，还是对这些事情念念不忘。而且，她早已暗中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好的，妈妈就不送你了，注意安全呀。”母亲对她挥了挥手。她轻轻地关上了家门，下楼去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人提到了高翔。“同学们，想必你们都知道了，高翔同学，已经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她指着那个永远空出的座位，“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他，是一位英雄。”班主任这下子是彻底服了高翔，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他是为了救同学而死，他的自我牺牲jīng神实在是可歌可泣，他...”班主任滔滔不绝地赞颂着高翔，语气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对他的厌恶。
而他却没考虑到被救人的感受。林颖芝坐在台下，不禁悲从中来。是的，高翔是因她而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罪人，如果那天，她走路没有戴耳机，那...她不愿意再往下想，在想，想到的只有悲伤。
而邻班同样也在“宣传”着同样的事情。“我们应该非常感激高翔同学能用于牺牲自己救助他人，而这种行为，是不会被提倡的。我们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避免这类悲剧的再次发生...”
坐在台下，早已气地咬牙切齿的夏晓悦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林颖芝，那狗rì的东西，不是他，高翔根本不会死!”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自责起来：“要不是我把她指给他看，那么，这些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此次车祸的发生，在学校里造成了不良影响，希望同学们过马路...”夏晓悦听到了这一句，她突然觉得，把她知道的秘密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对她的私人计划有所帮助。于是她站了起来大声道：
“你骗人，高翔根本就不是因车祸才死的。”
全班一下子炸开了锅，所有同学都在议论纷纷。而班主任也对夏晓悦的插话感到愤怒。“你有什么证据?”班主任问道。她不知道，这个平时乖巧的女孩儿现在是怎么了。
“我是目击证人，我亲眼看到了要杀他的凶手的样子。”夏晓悦一字一顿地说道。班主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有点猜到那天夏晓悦请假是干什么去了。
于是，像讲故事一般地，夏晓悦说出了她所见的所有事情，听得同学们包括班主任都一愣一愣的。“那样也好，午饭的时候会有jǐng察来调查这件事，你也跟着去好了。”
中午很快到了。夏晓悦匆匆地吃完饭之后，就赶到了校长室。她推开门，就看到两个jǐng察正在询问坐在沙发上的同学，她定睛一看，女的不用说是林颖芝，而那个有点儿猥琐的男同学她却不认识。
“你是干什么的?”jǐng察们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没看到我们在执行公务吗?”
又是趾高气扬的样子，夏晓悦心想。上次，她希望jǐng察看看她的发现的时候，jǐng察们同样是以这句话搪塞掉的。
她立即掉头离开，不想却被人抓住了双肩。她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张年轻的脸，她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
“很抱歉，刚才，还有那天晚上，我态度都不太好，我道歉!”年轻的jǐng察伸出了手：“我叫任康，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夏晓悦总算是想起来了，眼前的人，就是那天晚上被她“打扰”的、行事匆匆的那位jǐng官。“夏晓悦。”他说道，“很乐意与你们合作。”
他带着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坐吧，先喝两口茶，一会我们单独聊聊。”任康说完便不再看她，而是继续问着另外两个同学问题。
“这么说，林颖芝同学，你除了被救以外，没有别的经历?”任康问道，而他被旁边的秃头伙计只是一刻不停地写着什么，看上去很好笑。
“没有，jǐng官，我不知道他被抬上车之后的事情。”林颖芝摇着头。
“那好，谢谢你的配合。请务必对这次谈话保密，结案之前请不要离开这座城市，你需要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任康站了起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
林颖芝走了之后，任康开始对那男生提问：“轮到你了，王遥同学，请陈述你知道的事情。据我们了解，你和高翔的死有很大的关联。”
“不不不，我没有杀人，请你们相信我。”王遥一听自己变成犯罪嫌疑人，激动地都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请坐下，配合我们的调查。”任康解释道，“在凶手被抓到之前，你说的所有话都会被作为呈堂证供。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不过那只会增大你的嫌疑。现在，请说说你和高翔之间的过节，还有对最近死亡人员吴风的看法。”
“啊，吴风死了?怪不得这几天他都没有联系我。”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额......”
冗长又无聊的半小时问话终于过去了，任康再次起身：“你可以走了，注意，对这次谈话绝对保密。在我们结案之前你不能离开...”任康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最后大手一挥，下达了逐客令。王遥抓了抓头表示不解，很快他就离开了。
很快，校长室里就只剩下任康，他的助理，和夏晓悦。“希望你能和我们去局里一趟，好好说说你在当时所目睹的情况。”
一路无话，当然这也是任康的要求。很快到了局里，任康单独找了一间隐蔽的、隔音效果好的房间，就请夏晓悦坐下，打开了录音笔，录下了夏晓悦的陈述。
听到神秘的黑衣男子杀死护士长的那一段时，任康的表情完全凝固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完全没有已知的人能拥有这种技术。
“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幻想?”
“当然不是。”
“那你就这样跑下了楼，那你...怎么没有报jǐng?”
夏晓悦就把她一出医院门就看到五名jǐng察急匆匆地赶往顶楼的情形说了一遍。还没说完，任康一拍桌子，把夏晓悦下了一跳。
“据我所知，那晚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那座医院的报jǐng。”任康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谢谢你的配合，你所说的一定会对我们的侦查有所帮助。”任康握了握夏晓悦的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这样吧，我送你回学校好了。手机最好24小时保持开机，我希望能与你随时联系。”
看着站起来收拾东西的任康，她突然想起，他好像忘了问她一件重要的事情。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康。
“那个...任jǐng官，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
“你还记得，那晚你为什么会和我搭上话吗?”
任康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身为jǐng探的他居然忘记了这么个细节。“对，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要我看什么，我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有急事在身，才会对你态度恶劣。”他尴尬地问。
“是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
“一架闪着诡异光芒的三角翼飞行器。”夏晓悦舔了舔嘴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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