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守夜人 （3）
() 从jǐng察局里出来，夜逸晨看了看已经抹上黑sè的天空，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眼皮。
三个小时，从他进到jǐng察局到现在一共过了三个小时，最重要的是他回答几个问题后就没他的事了，但还不能走，要等待审查结束，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夜逸晨完全不知道这三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趴在台上睡觉已经很伟大了。
他叹了口气，扭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漫步向前走。
很多人都说现实与梦境就像不同平面上的两个圆，它们不相交，但却互相对视，它们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但却触碰不到对方。夜逸晨很赞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就生活在两个圆之间，他分不清三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同一个圆内，或者这么说，三年前和现在，到底哪个是梦境，那个是现实。
夜逸晨很喜欢夏云沫，无论是三年前、三年中、还是三年后，对于这个青梅竹马，他一直都保持着对她的爱慕。但这三年时间，两人之间却竖起了蒙尘的玻璃，他们就像那两个圆，可以互相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却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夜逸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疏远了他和她的距离，难道他们真的是那两个平面上的圆，一个在现实，一个在梦境？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坠入了梦境，他或她还有没有办法回到现实。
思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夜逸晨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购物中心。
虽然在jǐng察局吃了一碗泡面，但那只有小麦和调和油的食物并不足够支持他回到家，现在肚子已经发出求救信号。夜逸晨当然不会拒绝肚子的请求，立即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一个大大的黄sè“M”字母。
捂着肚子走进麦当劳，柜台的年轻女服务员对他展颜一笑，声音甜美的说了句“欢迎光临”。夜逸晨当然知道原因，餐厅的员工最喜欢捂着肚子进门的顾客了，这可是大肥羊。
夜逸晨点了餐，然后催促他们速度快一点，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捂着肚子等待嘎嘣脆鸡肉味的食物送上餐桌。
“夜逸晨？”
清脆的声音如同铃铛，夜逸晨有些疑惑，这个声音自己好像没有多大印象，他立即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是你？”
“很高兴我们见面，我可以做旁边好吗。”女孩的普通话虽然有些不通顺，但足够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可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夜逸晨不得不佩服缘分这个奇妙的东西，“我还很遗憾没能知道你的名字呢。”
rì本女孩坐在夜逸晨对面，jīng致的娃娃脸略带羞涩。
女孩穿着白sèt恤和牛仔裤，及腰长发梳得很直如同黑sè的绸缎，她的眼睛很大，就像动漫中的美少女人物。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天真可爱，如果只看外表很难看出她是rì本人。
“我的名字叫香泽叶奈，你可以叫我叶奈。”女孩说，“你今天为什么会被抓，你不像坏人。”
夜逸晨愣了一下，心里说你难道就只记得这件事么，今天和你谈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记住你就偏偏记得这件事么，这件事有那么令你好奇么。
随即他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她也是和叶奈一样充满好奇心，无论自己干什么事她都是兴致盎然的问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好像恨不得把这个世界的秘密全部都了解一遍。
“这个嘛……”夜逸晨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很难解释清楚，但他又不想欺骗这个天真单纯的女孩。
“他们是不是抓错你了？但是你长得也不像坏人呀。”叶奈眨眨眼，“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对，是被冤枉的，所以我现在被放出来了，呵呵。”夜逸晨心里在暗骂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也太失败了，竟然对这么天真单纯的女孩说假话，“我们...我们别说这个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应该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去其他地方。”叶奈说，“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我来中国的目的，不过我不会干什么坏事的。”
夜逸晨心里说你这样子能干什么坏事啊，不被别人干坏事都算你幸运了，拜托天真也要有个程度好么。夜逸晨很佩服叶奈的父母，竟然能把自己的女儿调教得那么无知，说好听点就是赤子之心，说难听点就是天真得像个白痴。
“叶奈，以后不能相信陌生人，无论别人说什么，或者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夜逸晨忍不住了，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女孩上一堂课，不然在这个混乱的社会，这种不懂事又漂亮的女孩只有遭到厄运。
“我知道呀，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叶奈眨眨眼，“我的师傅就是我爷爷。”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坏人。”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呵呵，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夜逸晨脸上爬满黑线，这个女孩的天真无邪已经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服务员把东西拿了过来，肚子已经到了极限的夜逸晨立即开动，完全不顾形象大吃。对面的叶奈时不时喝一口可乐，悠哉悠哉的吃着薯条。
成功的问到了手机号码，夜逸晨又是一阵叹息，对方想都没想就把手机号码给了他，他搞不清楚叶奈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普通女孩遇到陌生人问电话号码虽然不一定会拒绝但也要扭扭捏捏做个样子吧，好让别人知道你还是一个害羞腼腆的小女生好对你的正面印象有所提高吧，可是你这一副“拿去吧不用介意我们是好哥们”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
临走的时候，叶奈送给夜逸晨一个小风铃，叮嘱他要经常带着身上。这个风铃整体呈透明蓝，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摇起来会发出令人心情愉悦的“叮铃铃”的声音。风铃在rì本是吉祥物，能起到辟邪镇宅的作用，许多居民都会在门外挂一个风铃，特别是rì本的神社，风铃更是常见。
虽然搞不懂叶奈为什么会送这个东西给自己，但对于女孩的礼物他当然不会拒绝。叮嘱这个单纯的女孩几句话后，他就离开购物中心，向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
……
第二天早晨，夜逸晨到夏云沫家吃了早餐，两个人就结伴去上学。其实对于早餐，夜逸晨没有多大兴致，他在暑假已经习惯了早晨起床就吃饭的生活，用句名言来说他就是晚上死在下不来的网，早上死在起不来的床。他来吃早餐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夏云沫，因为每次早晨的夏云沫都会给夜逸晨一种“如早晨阳光一样懒散”的感觉，夜逸晨很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夏云沫刚刚睡醒起床吃早餐的时候，夜逸晨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坐在对面的她。
阳光把他们穿着校服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似乎在两个影子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朦胧的墙壁。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向前走。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夏云沫打破沉寂。
夜逸晨愣了一下，第一句话就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什么情况，这样很没有气氛的好么美女。
“信则有，不信则无。”夜逸晨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能用一句大众化的语言来应对。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夏云沫说。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来理解。或者说超过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情，人类都喜欢给它们披上一件神秘的纱衣，欺骗自己欺骗其他人。这件纱衣是虚幻与未知的，而人类又害怕未知的东西，所以鬼就被人类适时的创造出来。它的作用不仅是吓人，还帮忙解释人类无法理解的事情。”夜逸晨说得很小心，“鬼是万能的，就比如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内有人被杀了，但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痕迹，人类就习惯把这件事推到鬼的身上，因为他们相信鬼可以随意穿墙进入房间杀人，然后再穿墙离开。再比如，你突然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你，但你回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候你就会认为是鬼跟着你，因为你相信只有鬼有能力做到这些……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明白，你只需要回答我相不相信有鬼。”夏云沫脸sè有些不好看。
“我不相信有鬼。”夜逸晨顿了一会，“但我相信你。”
风和阳光随着她的心脏跳动，那一瞬间她好像找回了三年前的感觉，那种两人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感觉。但她想抓住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感觉消失了，就好像流星，虽然很美丽，但只有一瞬间。
“对不起，我的话有些严重。”夏云沫低下头。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的话就告诉我吧。”夜逸晨笑道，“我保证不会像小时候的你一样，老是打小报告。”
夏云沫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夜逸晨经常做一些父母不允许做的事情，比如到河里游泳、去网吧、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每次发现这些都是夏云沫告诉夜逸晨的父母，让他少不了一阵挨骂。
“抱歉啦，小时候不懂事。但你也够小心眼的，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夏云沫吐了吐舌头。
“你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两人愣了愣，然后低下头脸颊微红……现在的气氛有些暧昧了。
“那个……”夏云沫声音有些羞涩，“午休的时候来音乐室吧，我有事情告诉你。”
“哦……”夜逸晨心里很不平静，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三年前他们比现在亲密，但也没有那么紧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的被三年的时间隔离了？
一人在梦境的圆内，一人在现实的圆内，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但却没有交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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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从他进到jǐng察局到现在一共过了三个小时，最重要的是他回答几个问题后就没他的事了，但还不能走，要等待审查结束，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夜逸晨完全不知道这三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觉得自己没有趴在台上睡觉已经很伟大了。
他叹了口气，扭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漫步向前走。
很多人都说现实与梦境就像不同平面上的两个圆，它们不相交，但却互相对视，它们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但却触碰不到对方。夜逸晨很赞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就生活在两个圆之间，他分不清三年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同一个圆内，或者这么说，三年前和现在，到底哪个是梦境，那个是现实。
夜逸晨很喜欢夏云沫，无论是三年前、三年中、还是三年后，对于这个青梅竹马，他一直都保持着对她的爱慕。但这三年时间，两人之间却竖起了蒙尘的玻璃，他们就像那两个圆，可以互相看到对方模糊的影子，却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
夜逸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疏远了他和她的距离，难道他们真的是那两个平面上的圆，一个在现实，一个在梦境？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坠入了梦境，他或她还有没有办法回到现实。
思考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夜逸晨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购物中心。
虽然在jǐng察局吃了一碗泡面，但那只有小麦和调和油的食物并不足够支持他回到家，现在肚子已经发出求救信号。夜逸晨当然不会拒绝肚子的请求，立即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一个大大的黄sè“M”字母。
捂着肚子走进麦当劳，柜台的年轻女服务员对他展颜一笑，声音甜美的说了句“欢迎光临”。夜逸晨当然知道原因，餐厅的员工最喜欢捂着肚子进门的顾客了，这可是大肥羊。
夜逸晨点了餐，然后催促他们速度快一点，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捂着肚子等待嘎嘣脆鸡肉味的食物送上餐桌。
“夜逸晨？”
清脆的声音如同铃铛，夜逸晨有些疑惑，这个声音自己好像没有多大印象，他立即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是你？”
“很高兴我们见面，我可以做旁边好吗。”女孩的普通话虽然有些不通顺，但足够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可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夜逸晨不得不佩服缘分这个奇妙的东西，“我还很遗憾没能知道你的名字呢。”
rì本女孩坐在夜逸晨对面，jīng致的娃娃脸略带羞涩。
女孩穿着白sèt恤和牛仔裤，及腰长发梳得很直如同黑sè的绸缎，她的眼睛很大，就像动漫中的美少女人物。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天真可爱，如果只看外表很难看出她是rì本人。
“我的名字叫香泽叶奈，你可以叫我叶奈。”女孩说，“你今天为什么会被抓，你不像坏人。”
夜逸晨愣了一下，心里说你难道就只记得这件事么，今天和你谈了那么多话你都没有记住你就偏偏记得这件事么，这件事有那么令你好奇么。
随即他又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女孩，她也是和叶奈一样充满好奇心，无论自己干什么事她都是兴致盎然的问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好像恨不得把这个世界的秘密全部都了解一遍。
“这个嘛……”夜逸晨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很难解释清楚，但他又不想欺骗这个天真单纯的女孩。
“他们是不是抓错你了？但是你长得也不像坏人呀。”叶奈眨眨眼，“你肯定是被冤枉的。”
“对，是被冤枉的，所以我现在被放出来了，呵呵。”夜逸晨心里在暗骂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也太失败了，竟然对这么天真单纯的女孩说假话，“我们...我们别说这个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应该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去其他地方。”叶奈说，“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我来中国的目的，不过我不会干什么坏事的。”
夜逸晨心里说你这样子能干什么坏事啊，不被别人干坏事都算你幸运了，拜托天真也要有个程度好么。夜逸晨很佩服叶奈的父母，竟然能把自己的女儿调教得那么无知，说好听点就是赤子之心，说难听点就是天真得像个白痴。
“叶奈，以后不能相信陌生人，无论别人说什么，或者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夜逸晨忍不住了，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女孩上一堂课，不然在这个混乱的社会，这种不懂事又漂亮的女孩只有遭到厄运。
“我知道呀，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叶奈眨眨眼，“我的师傅就是我爷爷。”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坏人。”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坏人啊。”
“呵呵，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懂……”夜逸晨脸上爬满黑线，这个女孩的天真无邪已经达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服务员把东西拿了过来，肚子已经到了极限的夜逸晨立即开动，完全不顾形象大吃。对面的叶奈时不时喝一口可乐，悠哉悠哉的吃着薯条。
成功的问到了手机号码，夜逸晨又是一阵叹息，对方想都没想就把手机号码给了他，他搞不清楚叶奈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普通女孩遇到陌生人问电话号码虽然不一定会拒绝但也要扭扭捏捏做个样子吧，好让别人知道你还是一个害羞腼腆的小女生好对你的正面印象有所提高吧，可是你这一副“拿去吧不用介意我们是好哥们”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
临走的时候，叶奈送给夜逸晨一个小风铃，叮嘱他要经常带着身上。这个风铃整体呈透明蓝，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摇起来会发出令人心情愉悦的“叮铃铃”的声音。风铃在rì本是吉祥物，能起到辟邪镇宅的作用，许多居民都会在门外挂一个风铃，特别是rì本的神社，风铃更是常见。
虽然搞不懂叶奈为什么会送这个东西给自己，但对于女孩的礼物他当然不会拒绝。叮嘱这个单纯的女孩几句话后，他就离开购物中心，向不远处的地铁站走去。
……
第二天早晨，夜逸晨到夏云沫家吃了早餐，两个人就结伴去上学。其实对于早餐，夜逸晨没有多大兴致，他在暑假已经习惯了早晨起床就吃饭的生活，用句名言来说他就是晚上死在下不来的网，早上死在起不来的床。他来吃早餐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夏云沫，因为每次早晨的夏云沫都会给夜逸晨一种“如早晨阳光一样懒散”的感觉，夜逸晨很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夏云沫刚刚睡醒起床吃早餐的时候，夜逸晨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坐在对面的她。
阳光把他们穿着校服的身影倒映在地上，似乎在两个影子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道朦胧的墙壁。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向前走。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夏云沫打破沉寂。
夜逸晨愣了一下，第一句话就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什么情况，这样很没有气氛的好么美女。
“信则有，不信则无。”夜逸晨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能用一句大众化的语言来应对。
“那你是信还是不信。”夏云沫说。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来理解。或者说超过自己认知之外的事情，人类都喜欢给它们披上一件神秘的纱衣，欺骗自己欺骗其他人。这件纱衣是虚幻与未知的，而人类又害怕未知的东西，所以鬼就被人类适时的创造出来。它的作用不仅是吓人，还帮忙解释人类无法理解的事情。”夜逸晨说得很小心，“鬼是万能的，就比如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内有人被杀了，但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痕迹，人类就习惯把这件事推到鬼的身上，因为他们相信鬼可以随意穿墙进入房间杀人，然后再穿墙离开。再比如，你突然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你，但你回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候你就会认为是鬼跟着你，因为你相信只有鬼有能力做到这些……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明白，你只需要回答我相不相信有鬼。”夏云沫脸sè有些不好看。
“我不相信有鬼。”夜逸晨顿了一会，“但我相信你。”
风和阳光随着她的心脏跳动，那一瞬间她好像找回了三年前的感觉，那种两人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感觉。但她想抓住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感觉消失了，就好像流星，虽然很美丽，但只有一瞬间。
“对不起，我的话有些严重。”夏云沫低下头。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的话就告诉我吧。”夜逸晨笑道，“我保证不会像小时候的你一样，老是打小报告。”
夏云沫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夜逸晨经常做一些父母不允许做的事情，比如到河里游泳、去网吧、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每次发现这些都是夏云沫告诉夜逸晨的父母，让他少不了一阵挨骂。
“抱歉啦，小时候不懂事。但你也够小心眼的，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夏云沫吐了吐舌头。
“你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嘛。”
两人愣了愣，然后低下头脸颊微红……现在的气氛有些暧昧了。
“那个……”夏云沫声音有些羞涩，“午休的时候来音乐室吧，我有事情告诉你。”
“哦……”夜逸晨心里很不平静，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三年前他们比现在亲密，但也没有那么紧张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的被三年的时间隔离了？
一人在梦境的圆内，一人在现实的圆内，可以互相看到对方，但却没有交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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