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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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起雨了。一场冻雨，让凌森的心情落到冰点。雨点打下来，窗户玻璃上很快结了一层细碎的冰花。凌森拧着眉站在窗前，打量着窗户上的冰花，心思却在别处。

办公室里很安静。江小薇坐在办公桌前，瞄了几眼凌森，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江小薇的工作日记好多天没写了，因为确无什么内容可写。这些日子，她在日记里只写过一段：嫌犯孙晓婉遭全国通缉，却无有用的线索，案情毫无进展。

本来嘛，凌森和江小薇都满心期待着孙晓婉的通缉令一，那线索就会纷至沓来，然后就可以布控孙晓婉。可这些日子，那个举报线索的电话倒是被打爆了，但每条报来的线索都不靠谱，孙晓婉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像在人间蒸似的，找不到她丝毫踪影。

凌森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江小薇泡杯茶端过去，放在他触手可及的桌边。

“小薇，我们要换个思路。”凌森说，“要抓住孙晓婉，希望比较渺茫。小薇，你认为呢？”这是凌森头一回征求江小薇意见，看样子凌森这位年轻警探也是一筹莫展。

“嗯，是要变个法子，只盯住孙晓婉这一枚棋子，恐怕真会落入死局。”其实，江小薇没什么主意，她只是顺着凌森的意思往下说而已。

凌森快步走到桌边，在一张纸写写画画，说：“这些天，我大概勾连了一下孙晓婉在案件中的动机因果，有点眉目。如果，她就是真凶，那么根据我们的调查，钱应是动机中的最大因素。先，孙晓婉缺钱，从她去天上人间当小姐，到供弟弟上学，包括被苏仕禾包养，这中间始终是一个‘钱’字。”

“嗯。”江小薇颇为赞同。

凌森接着讲道：“这也说明，苏仕禾用了一笔钱在包养孙晓婉。而且这笔钱不是小数目，我向舒妍打听了一下，像天上人间的小姐，一年下来至少2o万吧。而像孙晓婉这种姿色，肯定不止那个数。但苏仕禾当营销经理才半年多，hR公司对营销经理的薪资是底薪加销售提成和奖金，底薪是1万多。他半年时间，难道就拿到一大笔提成和奖金了？如果不是，他的那一笔钱从哪来的？那笔钱和孙晓婉自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孙晓婉动了杀机，应和钱有关。我想试着去调查一下苏仕禾钱财的来路，可能会有些现。”

“挺有道理。那下一步呢？”江小薇眼里放光，期待着要有动作了，总比天天在这枯坐干等要有意思。

“柯博士那也没有找到新的物证线索。照这形势，从一开始，这个孙晓婉就在谋划，包括用假身份证等等，她的每一步都尽量做得滴水不漏。这样的话，我们只有从苏仕禾的生活中去找蛛丝马迹了。咱们先约苏仕禾的爱人再聊聊。”凌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