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发誓
“吓？”
小翠大眼睛一眨一眨，满是错愕：“小姐，你刚……刚才说什么？”
赵钱的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一会儿看看沈兰心，一会儿瞅瞅杨霄，亦是满脸狐疑。黄仲起初眉头微皱，思忖片刻后，竟似恍然，接连朝杨霄打着眼色。
沈兰心平心静气，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让你们全部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杨霄说！”
见沈兰心神情严肃，不像是说笑，小翠也不敢违拗，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朝杨霄皱皱鼻子，这才朝黄仲、赵钱和大牛招招手：“即是如此，咱们出去！不要打扰小姐与杨公子商谈！”
说罢，小翠又偷偷瞄了沈兰心一眼，这才踩着碎步走了出去，而赵钱的嘴蠕动几下，却又觉得此刻没有他插嘴的份儿，当即朝沈兰心唱个诺，讪讪退了出去。
黄仲经过杨霄身旁时，竟是偷偷竖着大拇指，脸上也尽是暧昧之色，杨霄心思通透，岂能不知黄仲的心思，当即翻了翻白眼：这个臭小子，想到哪里去了！
很快，偌大的堂屋中，就剩下了杨霄和沈兰心两人！
沈兰心并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杨霄，而在沈兰心的目光下，杨霄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仿佛爬满了虫子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并没有只言片语，气氛着实怪异！
“到底要打雷，还是要下雨，姑奶奶你倒是说句痛苦话呀！”
终于，杨霄忍不住了，先是呼出一口浊气，而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沈兰心的对面，见桌上摆着新鲜的山果，随便拿起一个，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大口啃了起来，瞧他这模样，竟是把沈兰心当作了空气一般。
眼见杨霄全然不把她当回事，沈兰心杏眼圆睁，气得银牙咬碎，冷笑道：“杨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能吃的下去？”
“若不吃，那我做什么？”
杨霄耸耸肩，满脸无奈：“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杨霄喀嚓一声，又啃了一大口。
沈兰心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顿生无力感，心中更是气苦不已，这人看起来倒有几分风度，怎得这般无赖！
当即，沈兰心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听你这番话，倒像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杨霄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抬眼看着沈兰心，定定说道：“沈小姐，那日，在下真的是在捉一只山鸡，并不是有意闯到你的房里！”
“但你的确看到了我……我的身子！”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沈兰心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音刚落，只见她冰冷的面容下，瞬时爬上了一层淡淡的晕红，似怒还羞，美艳无边。
杨霄一阵挠头，苦笑道：“沈小姐，既然我冒犯了你，你只管把我绑送官府便是了！”
“绑你见官不难，但官家问起来，你让我如何启齿？”
“那你干脆一刀杀了我！”说完话，杨霄翻了翻白眼。
“这如何使得！”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干脆嫁给我得了！”
话一出口，杨霄也吓了一跳，见沈兰心眉头紧锁，默默不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出言解释，因为他知道，诸如此类之事，只会越描越黑。
“杨霄，是你要求和大牛家同吃一锅饭的？”
沈兰心抬头之际，目光灼灼。
“嗯？”
沈兰心思维跨度之大，竟是让杨霄一阵愣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呃，不错，是我的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杨霄多半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那日闯入房间，或许真是因为那只山**！再者，若他真是故意轻薄于我，后来岂会替我治病？”
半晌后，沈兰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当自秀拳紧握，缓缓说道：“杨霄，如果你答应我两件事情，我暂且可以不追究那日之事！”
“哦？”
杨霄心中一动，不觉说道：“请说，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义，我自会答应你！”
沈兰心一听，差点没被气昏过去，恨恨瞪了杨霄一眼：“真是岂有此理，我又不是绿林恶人，岂会逼着你去作恶！”
沈兰心在外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一副遇事不乱，处变不惊，淡然从容的心态，岂料遇见杨霄后，千年道行竟是一朝丧失！
“第一件事！”
沈兰心舒了口气，强忍着心中怒气道：“你要对天发誓，不可对外人泄漏那日之事，否则……否则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么简单？”
杨霄心里嘀咕一句，当即便举着手发誓道：“好，我对天发誓，如果泄漏那日之事，就让大小姐化作厉鬼，把我缠死！”
这句话，是杨霄照搬沈兰心的，但刚一说出口，却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只管发誓便是，怎得把我也带上了！”
沈兰心气的嘴唇发紫，却又无可奈何，略微一顿，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你日后要尽心尽力为沈家办事，如果出了差错，你要双倍受罚！”
“没问题！”
杨霄答应的干脆利索，丝毫不带犹豫，反正他只和沈家签了一年的契约，只要谨慎些做事，自然不会受罚。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沈兰心便欲起身离开，而杨霄一见，赶忙问了一句：“沈小姐，不知你的偏头痛恢复的如何？”
“杨霄，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沈兰心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你既会做帐，又会说书，还会看病，本事倒真是不小！”
杨霄嘿笑一声，打着哈哈道：“沈小姐过奖了！都是雕虫小技而已！”
沈兰心眼波流转，语气捉摸不定：“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替我治好偏头痛，我也应该好生酬谢你一番的！”
“沈小姐，你别误会！我向你提起治病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讨赏！”
杨霄所言不假，先前那番话，他完全是出于好意，见沈兰心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沈小姐，一次针灸是无法治愈偏头痛的，至少需要一个疗程！”
见沈兰心秀眉微蹙，杨霄笑道：“通俗些讲，就是需要针灸五到六次！”
“五到六次？”，沈兰心目光一闪，思虑片刻，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沈小姐，慢走！”，见沈兰心即将跨出门去，杨霄赶忙喊了一声。
沈兰心神色微妙，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杨霄：“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杨霄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瓶花露水，缓缓递到沈兰心跟前：“沈小姐，这是花露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沈兰心的目光绕着瓶身打个转，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霄说道：“这叫花露水，洒在衣服上，或者抹在身上，不仅味道香，还有驱蚊的奇效！现在整个苏州城里，随处可见呢！”
“可以驱蚊？”，沈兰心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异，当即便来了兴致：“世上竟有此等奇妙之物？”
“正是！”
杨霄目光闪烁，娓娓说道：“现在苏州城里，花露水的买卖十分火爆，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买到手的！”
沈兰心打量了一眼杨霄手上的瓷瓶，轻道：“即是如此，你便留着用！我随身带着檀香，不惧怕蚊虫！”
“在屋里能用檀香，但若要出门，檀香恐怕就不好用喽！”，杨霄话语一顿，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买了不少，沈小姐事务繁忙，难免经常出门在外，带着花露水，自是要方便的多！所以，沈小姐不必推辞，尽管收下便是！”
其实，当沈兰心得知花露水具有驱蚊的效果后，便已然动了心思，只是由于在杨霄面前抹不开面子，这才假言推辞，但眼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兰心也就借坡下驴，伸手将花露水拿了过来。
“再过些日子，便是农忙！你要多加用心才是！”说罢，沈兰心深深看了杨霄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
“杨兄，你以前与沈家小姐相识？”
沈兰心前脚刚走，黄仲后脚便进了门，见到杨霄，黄仲眉毛一扬，鬼头鬼脑的问了起来，瞧这模样，活脱脱一个打听明星私生活的狗仔队。
杨霄摇摇头，说道：“我与沈小姐，今天是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怎会和你单独……”
黄仲岂会相信，当下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但话刚说到半截，就被杨霄堵了回去：“走，走！咱哥俩也有多日不见了，今趟从苏州回来，我带了一些好酒好菜，咱们好好喝上两杯！”
杨霄一边推着黄仲往里屋走，一边回头朝沈小姐出去的地方张望着，目光更是闪烁不定。
他之所以送给沈兰心花露水，一方面是想讨些好感，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想通过花露水打开沈家的门路，他料定，沈兰心回去后，一定会将花露水研究一番，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又为花露水做了宣传，而且也为日后与沈家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小翠大眼睛一眨一眨，满是错愕：“小姐，你刚……刚才说什么？”
赵钱的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一会儿看看沈兰心，一会儿瞅瞅杨霄，亦是满脸狐疑。黄仲起初眉头微皱，思忖片刻后，竟似恍然，接连朝杨霄打着眼色。
沈兰心平心静气，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让你们全部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杨霄说！”
见沈兰心神情严肃，不像是说笑，小翠也不敢违拗，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朝杨霄皱皱鼻子，这才朝黄仲、赵钱和大牛招招手：“即是如此，咱们出去！不要打扰小姐与杨公子商谈！”
说罢，小翠又偷偷瞄了沈兰心一眼，这才踩着碎步走了出去，而赵钱的嘴蠕动几下，却又觉得此刻没有他插嘴的份儿，当即朝沈兰心唱个诺，讪讪退了出去。
黄仲经过杨霄身旁时，竟是偷偷竖着大拇指，脸上也尽是暧昧之色，杨霄心思通透，岂能不知黄仲的心思，当即翻了翻白眼：这个臭小子，想到哪里去了！
很快，偌大的堂屋中，就剩下了杨霄和沈兰心两人！
沈兰心并没有言语，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杨霄，而在沈兰心的目光下，杨霄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仿佛爬满了虫子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并没有只言片语，气氛着实怪异！
“到底要打雷，还是要下雨，姑奶奶你倒是说句痛苦话呀！”
终于，杨霄忍不住了，先是呼出一口浊气，而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沈兰心的对面，见桌上摆着新鲜的山果，随便拿起一个，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大口啃了起来，瞧他这模样，竟是把沈兰心当作了空气一般。
眼见杨霄全然不把她当回事，沈兰心杏眼圆睁，气得银牙咬碎，冷笑道：“杨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能吃的下去？”
“若不吃，那我做什么？”
杨霄耸耸肩，满脸无奈：“既然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杨霄喀嚓一声，又啃了一大口。
沈兰心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顿生无力感，心中更是气苦不已，这人看起来倒有几分风度，怎得这般无赖！
当即，沈兰心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听你这番话，倒像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杨霄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抬眼看着沈兰心，定定说道：“沈小姐，那日，在下真的是在捉一只山鸡，并不是有意闯到你的房里！”
“但你的确看到了我……我的身子！”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沈兰心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音刚落，只见她冰冷的面容下，瞬时爬上了一层淡淡的晕红，似怒还羞，美艳无边。
杨霄一阵挠头，苦笑道：“沈小姐，既然我冒犯了你，你只管把我绑送官府便是了！”
“绑你见官不难，但官家问起来，你让我如何启齿？”
“那你干脆一刀杀了我！”说完话，杨霄翻了翻白眼。
“这如何使得！”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干脆嫁给我得了！”
话一出口，杨霄也吓了一跳，见沈兰心眉头紧锁，默默不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出言解释，因为他知道，诸如此类之事，只会越描越黑。
“杨霄，是你要求和大牛家同吃一锅饭的？”
沈兰心抬头之际，目光灼灼。
“嗯？”
沈兰心思维跨度之大，竟是让杨霄一阵愣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呃，不错，是我的主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杨霄多半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那日闯入房间，或许真是因为那只山**！再者，若他真是故意轻薄于我，后来岂会替我治病？”
半晌后，沈兰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当自秀拳紧握，缓缓说道：“杨霄，如果你答应我两件事情，我暂且可以不追究那日之事！”
“哦？”
杨霄心中一动，不觉说道：“请说，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义，我自会答应你！”
沈兰心一听，差点没被气昏过去，恨恨瞪了杨霄一眼：“真是岂有此理，我又不是绿林恶人，岂会逼着你去作恶！”
沈兰心在外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一副遇事不乱，处变不惊，淡然从容的心态，岂料遇见杨霄后，千年道行竟是一朝丧失！
“第一件事！”
沈兰心舒了口气，强忍着心中怒气道：“你要对天发誓，不可对外人泄漏那日之事，否则……否则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么简单？”
杨霄心里嘀咕一句，当即便举着手发誓道：“好，我对天发誓，如果泄漏那日之事，就让大小姐化作厉鬼，把我缠死！”
这句话，是杨霄照搬沈兰心的，但刚一说出口，却觉得有些怪怪的。
“你只管发誓便是，怎得把我也带上了！”
沈兰心气的嘴唇发紫，却又无可奈何，略微一顿，继续说道：“第二件事，你日后要尽心尽力为沈家办事，如果出了差错，你要双倍受罚！”
“没问题！”
杨霄答应的干脆利索，丝毫不带犹豫，反正他只和沈家签了一年的契约，只要谨慎些做事，自然不会受罚。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沈兰心便欲起身离开，而杨霄一见，赶忙问了一句：“沈小姐，不知你的偏头痛恢复的如何？”
“杨霄，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沈兰心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你既会做帐，又会说书，还会看病，本事倒真是不小！”
杨霄嘿笑一声，打着哈哈道：“沈小姐过奖了！都是雕虫小技而已！”
沈兰心眼波流转，语气捉摸不定：“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替我治好偏头痛，我也应该好生酬谢你一番的！”
“沈小姐，你别误会！我向你提起治病这件事，并不是为了讨赏！”
杨霄所言不假，先前那番话，他完全是出于好意，见沈兰心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沈小姐，一次针灸是无法治愈偏头痛的，至少需要一个疗程！”
见沈兰心秀眉微蹙，杨霄笑道：“通俗些讲，就是需要针灸五到六次！”
“五到六次？”，沈兰心目光一闪，思虑片刻，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沈小姐，慢走！”，见沈兰心即将跨出门去，杨霄赶忙喊了一声。
沈兰心神色微妙，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杨霄：“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杨霄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瓶花露水，缓缓递到沈兰心跟前：“沈小姐，这是花露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沈兰心的目光绕着瓶身打个转，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杨霄说道：“这叫花露水，洒在衣服上，或者抹在身上，不仅味道香，还有驱蚊的奇效！现在整个苏州城里，随处可见呢！”
“可以驱蚊？”，沈兰心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异，当即便来了兴致：“世上竟有此等奇妙之物？”
“正是！”
杨霄目光闪烁，娓娓说道：“现在苏州城里，花露水的买卖十分火爆，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买到手的！”
沈兰心打量了一眼杨霄手上的瓷瓶，轻道：“即是如此，你便留着用！我随身带着檀香，不惧怕蚊虫！”
“在屋里能用檀香，但若要出门，檀香恐怕就不好用喽！”，杨霄话语一顿，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买了不少，沈小姐事务繁忙，难免经常出门在外，带着花露水，自是要方便的多！所以，沈小姐不必推辞，尽管收下便是！”
其实，当沈兰心得知花露水具有驱蚊的效果后，便已然动了心思，只是由于在杨霄面前抹不开面子，这才假言推辞，但眼下，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兰心也就借坡下驴，伸手将花露水拿了过来。
“再过些日子，便是农忙！你要多加用心才是！”说罢，沈兰心深深看了杨霄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
“杨兄，你以前与沈家小姐相识？”
沈兰心前脚刚走，黄仲后脚便进了门，见到杨霄，黄仲眉毛一扬，鬼头鬼脑的问了起来，瞧这模样，活脱脱一个打听明星私生活的狗仔队。
杨霄摇摇头，说道：“我与沈小姐，今天是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怎会和你单独……”
黄仲岂会相信，当下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但话刚说到半截，就被杨霄堵了回去：“走，走！咱哥俩也有多日不见了，今趟从苏州回来，我带了一些好酒好菜，咱们好好喝上两杯！”
杨霄一边推着黄仲往里屋走，一边回头朝沈小姐出去的地方张望着，目光更是闪烁不定。
他之所以送给沈兰心花露水，一方面是想讨些好感，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想通过花露水打开沈家的门路，他料定，沈兰心回去后，一定会将花露水研究一番，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又为花露水做了宣传，而且也为日后与沈家的合作，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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