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无影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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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万里却脸色沉重缓缓说道:“好小子你不错!”
秋飞花道:“夸奖夸奖……”

忽然间振腕而起连攻三剑。

这三剑威势如山竟然把江万里击退了两步。

江万里神情愈见凝重缓缓把刀收隐肘后。

覃奇道:“秋少儿他要施展无影之刀了你要多多小心。”

秋飞花举剑平胸神与剑会。

江万里高声说道:“覃奇你不妨多告诉他一些你根本没有见过我的无影三刀谅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奇冷冷说道:“江万里。你自甘堕落如今有机会使你脱离天罗教的护法院但你竟然不敢事实上。你在护法院中地位虽然是比我们稍高一些我相信你过的日子不会比我们快乐。”

江万里淡淡一笑道:“覃奇你纵然舌头莲花也一样无法把我说服我要把你生擒回去据背叛本教的规律治罪。”

覃奇道:“这一个在下可以担保你无法如愿。”

江万里道:“为什么?”

覃奇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江万里道:“你是说我不是你的敌手?”

覃奇道:“那倒不是平心而论阁下的武功比起贾某人来。似乎是高明那么一点不过真要打起来在下相信可以支持这几个十招。不致落败。”

江万里道:“覃奇你有机会试试的!而且就在眼前。”

秋飞花冷冶说道:“江万里区区正在恭候阁下的无影三刀。”

江万里道:“阁下稍安勿躁很快你就可以尝到无影三刀的滋味了。”

秋飞花嗯了一声道:“如果阁下再要拖延下去区区就只好先出手了。”

江万里道:“好!阁下小心了。”

忽然一刀削了出去。

这一刀并无什么出奇之处但刀出如电快异常。

秋飞花道:“这就是无影刀法么?”

口中说话人却霍然向后退了五步。

江万里哈哈一笑道:“这一刀很平凡阁下为什么不接下来呢?”

秋飞花道:“阁下这一刀暗藏变化不是真正的无影刀法。”

江万里道:“哟!阁下见过无影三刀?”

秋飞花道:“没有。”

江万里道:“没有见过你又怎知那不是无影刀法?”

秋飞花道:“在下虽然没有见过无影刀法但在下相信阁下的技术绝不止此。”

江万里点点头道:“看来在下今日真的遇上劲敌了!”

突然刀光一闪劈了过去。

这一刀来势极怪刀光是削向前胸但秋飞花却感受到。一股冷厉的刀气斩向了双腿。

这就是无影刀。

秋飞花早已凝神戒备忽然向后退开七尺。

他全神凝聚连剑待敌但仍然晚了那么一刹那。

刀光削破了裤管而且伤到了肌肤。

秋飞花感觉到腿上一阵巨疼。

显然腿上的伤势不经。

江万里淡淡一笑道:“阁下。你受了伤?”

秋飞花道:“我知道伤得不算大重至少我还可以和你动手。”

江万里道:“这才是第一刀。”

秋飞花道:“是!找大意一些所以受点小伤。”

江万里道:“阁下请接我第二刀。”

话说完刀已出手。

秋飞花这一次早已有了戒备江万里向前一欺身时秋飞花也同时动长剑出手化成了一片光芒。

寒光如带还罩了全身之上。

但闻当当两声两人霍然分开。

江万里的无影刀法果然是快异常轨这一瞬间他已经攻出了七刀。

这七刀威猛绝伦但却无法在秋飞花浑身剑光环绕中找出一点空隙。

江万里叮了一口气道:“好剑法!”

秋飞花亦自暗暗惊心忖道:“这无影刀的确凌厉适才刀气连攻了我数处要害。

如非全力防守这一阵必然会伤在他的刀下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彼此彼此无影刀不但攻势奇幻、快而且还具有着强烈的摧坚之力。”

江万里道:“阁下剑气如岂已到了相当的成就了。”

秋飞花还禾来得及答话江万里又抢先说道:“无影三刀在下只攻出了一刀。”

秋飞花道:“哦!”

江万里道:“还有两刀阁下是否还要等在下先攻呢?”

秋飞花道:“无影三刀在下才见识了一刀岂不是一大憾事?”

江万里道:“这么说来阁下还要接在一刀了秋飞花道:“不错!”

江万里哈哈一笑道:“小心了。”

话出口突然一刀劈了过去。

秋飞花吸一口气长剑疾划出一道银虹封住了对方的刀势。

眼看刀剑就要相触在一起江万里突然刀势一沉由下面向上翻起刺向秋飞花的小腹。

这一刀十分奇怪完全脱离了常规刀势从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攻了过来。秋飞花心头骇然向后退了两步剑招如电刺向江万里的前胸。

原来那一刀无论如何已无法用剑势封开只好一吸气向后避开乘势还击一剑。

刀光掠过秋飞花腿上扫过。秋飞花的剑势也顺着江万里前胸掠过。

剑光掠着前胸衣衫破裂前胸上也渗出了一片鲜血。

秋飞花这一剑也出了剑法常规正是无难翁传他的武功。

江万里一退八尺冷冷说道:“阁下的剑势也很怪异!”

秋飞花点点头道:“咱们也领教了阁下的无影刀了果然是刀路怪异现在你还有一招了。”

江万里嗯了一声道:“阁下和无难翁有什么关系?”

秋飞花道:“那是在下的再传恩师。”

江万里呆了一呆道:“你跟无难翁学过武功么?”

秋飞花道:“不错!”

江万里轻吁一口气道:“难怪你能破解在下的无影刀。”

秋飞花道:“阁下还有一刀可以攻了如是再不出手区区就要反击了。”

江万里道:“无影刀一招九变第一刀在下攻出了六变第二刀攻出了三变。

第三刀也有九变在下倒要试试看能用出几变?”

秋飞花道:“江万里我说过要见识你无影三刀一定会给你一个施展的机会。”

江万里突然举刀一挥幻起了一片光幕。

对无影刀的利害秋飞花已经领教眼看他刀幻塞已心中大为紧张立时举剑戒备。

只见那幻起的寒芒突然分射出一道寒芒疾向秋飞花射了过去。

秋飞花身子一例长剑斜立护住了身子刀光掠着剑锋而过。

就在江万里刚刚掠身而过秋飞花突然挥剑击出。

但甩剑光一闪鲜血喷洒。

江万里一条血淋淋的左臂被斩了下来。

好快的一剑。

在一个绝下可能的逆势中攻出了闪电的一剑“江万里霍然收住向前奔行之势道:

“无难翁的逆浪剑招。”

秋飞花道:“不错阁下的刀法很可怕江湖上的经验更为可怕了。”

江万里道:“好说好说!”

突然飞身而起闪电流星一般飞射而去。

秋飞花道:“阁下的无影刀还有一招未用怎能就此离去?”

纵身欲追。

覃奇急急说道:“秋少兄不可穷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为什么?”

覃奇道:“这人是护法院中有名的杀手无影刀下很少有全身之人。秋兄斩下他一条手臂杀得他落荒而逃实已很难得。”

秋飞花道:“既是如此何不在乘他受伤之时一举取他之命。”

覃奇道:“深山之中夜色幽暗他为了逃命全力征奔就算能追杀了他怕也会迷途深山之中了。”

秋飞花一抱拳道:“多谢指教。”

夜色中人影一闪南宫玉真出现身前道:“飞兄好剑法!”

目光落在秋飞花身上受伤之处道:“你受伤了?”

秋飞花道:“几处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

南宫玉真一招手追风、摘星行了过来道:“姑娘吩咐!”

指指秋飞花低声道:“快!替秋爷敷药包扎。”

不容秋飞花同意二婢已一齐动手拉着秋飞花走了下去。

南宫玉真目光却转到覃奇的脸上道:“覃兄无影刀负伤而逃会不会招请援手?”

覃奇道:“看来不曾天罗教中戒规甚严只有护法院中可以稍有逾越无影刀江万里此来用心大约是想杀我和梁上燕以执法行刑却落个断臂之伤而逃。”

南宫玉真道:“那大树之后似是还有两个和他同来之人为何不见现身就落荒而去?”

覃奇道:“江万里的无影刀法还有两个副手一向出手十击九中这一次伤在秋少儿的手中连副手也未及出动。恐非他始料所及了。”

南宫玉真说道:“那两人也逃走了?”

覃奇道:“两个副手一向紧随江万里。”

这时秋飞花已包扎好身上伤势。

南宫玉真目光转注到摘星的脸上道:“秋公子的伤势如何?”

摘星道:“三处刀伤不算大轻但都未伤到筋骨。”

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是兰兰。

末待南宫玉真开口兰兰已抢先说道:“姑娘之命。咱们要连夜上路。”

南宫玉真道:“什么时间?”

兰兰道:“立刻登程。”

南真宫玉哦了一声道:“追风、摘星你们也用一个竹兜抬着秋相公走。”

秋飞花急急道:“不用了在下这点皮肉之伤不会影响到行动。”

南宫玉真道:“有一刻时间你就要把握一刻时分需知咱们随时可能和天罗教中人作生死一战随时可能被人团团围住这一点皮肉之伤如不及时的调息很可能会因失血大多而影响到体能不单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你是担当大任的人必需珍惜。”

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秋飞花似是无法反对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怎么好意思坐滑竿赶路?”叩肛

南宫玉真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你就只好委屈一下了。”

追风、摘星的动作很快片刻工夫已然做了一个滑竿行了过来。

秋飞花没有法子只好坐了上去。

这一次的行动十分快东方亚菱走在最前面群豪鱼贯相随。

傅东扬一拉东方雁低声道:“走!咱们抢在亚菱姑娘前面。”

东方雁点点头加快脚步过了东方亚菱乘坐的滑竿。

这一阵急行进一直走了两个更次越过了七座峰颠。

兰兰、秀秀两个抬着滑竿的女婢已走得满身大汗。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兰兰停下来吧!”

兰兰、秀秀应声放下滑竿。

这是个三面高峰拦路的山谷一面却是一片数十亩大小的草原。

缓缓行下坐兜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傅前辈咱们这一阵行了多少里路?”

傅东扬道:“大约有六十几里吧!”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么一阵急赶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希望我没有算错天亮之后我要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能回答你。”

这一阵急赶群豪都有倦意各自选了隐秘之处盘坐调息。

傅东扬坐息了片刻立刻起身巡视方圆五十丈内的形势觉西面那片平原草地上似乎是有着一幢耸立的房舍不禁一呆。

照着傅东扬的计算已经深入了山区这地方群山中一片平原如是聚居了几家腊户不足为奇但傅东扬看来看去只有一幢孤立的房舍。

这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阅历丰富的传东扬并未立刻赶住那幢房舍查看只叫醒群豪。

这事。自然应该先和东方亚菱商量一下但东方亚菱倦睡得十分香甜。

兰兰不肯唤醒姑娘黯然说道:“自从进入了这座山区之后姑娘就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一次难得她这样好睡叫醒她实有不忍。”

南宫玉真低声道:“不用惊醒小表妹了我们去查看一下就是。”

傅东扬道:“那是一幢孤立的房舍这等深山之中不大可能一家人独居于此更可疑的是它建在草原中间一般的山居人家大都会依山筑屋。”

覃奇点点头道:“三面环山距离那房舍都在五十丈以上看正西方形势距离山峰恐有数百丈之遥这等峡、盆地都可能起一种强大的旋风除非那房舍建得十分牢固因陋就简的山中茅舍挡不住旋风一尺。”

傅东扬道:“什么人会在这样的地方连一座坚牢的房舍呢?”

南宫玉真道:“所以咱们要去瞧瞧。”

傅东扬道:“好!玉真姑娘请留在此保护东方姑娘如遇上什么怪事我们会示警过来。”

南宫玉真道:“好!那就偏劳傅前辈了。”

秋飞花道:“师父我跟你去。”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你伤势还未痊愈我和覃兄、梁兄三个人就够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镖能在室中折转三个人。足可应付了。”

这时天已破晓景物逐渐清明。

傅东扬居中而行梁上燕和覃奇分行在傅东扬的两侧。

三个人一排而行每个人保持了五尺左右的距离。

行近了独立宅院也证实了几人的推断。

那是一座黑石砌成的独立宅院高过两丈以上占地三丈方圆建的形式古怪使人一眼之下就有坚牢无比的感觉。

这哪里是宅院简直是一座坚牢无比的古堡。

覃奇沉声说道:“傅兄这样荒凉的山区中建了这一座古堡看上去贸在是有些可疑。”

傅东扬道:“全堡上下都是用黑色的坚牢的岩石作成夜色中自具了一种掩护的作用。”

覃奇道:“修建这样一座黑色古堡要花去不少的工夫。绝非一般的猎户、樵夫所能:“谈话之间人已行到古堡两丈之外。已可清晰的看到了古堡两个黑色的大字”黑堡“。黑色的岩石黑色的字只不过字色比那黑岩石更黑了一些。但如在夜色中却是不容易看得清楚。梁上燕道:“黑堡好古怪的名字。”

覃奇道:“倒也名副其实。”

黑堡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黑色的双门也瞧不出是什么质料制成。

傅东扬停下了脚步距离那黑堡大约有六七步远。

梁上燕伏身捡起一块石子一挥手击花了门上。

但闻一阵噬噬之音传入耳际敢情这两扇门竟是精铁制成!

黑石古堡坚如石壁再加上这两扇铁门那就明显的证实了这座黑堡不简单不知隐藏有多少隐密!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如是这黑堡申有人在暗中监视咱们咱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要落入监视者的眼中了。”

但见那铁门之上突然打开了一个方洞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道:“什么人击打铁门?”

傅东扬道:“在下傅东扬!”

方洞中又传出那冷冷的声音道:“为何击撞堡门?”

傅东扬道:“在下等行至此地得窥黑堡气势希望能够一见贵堡堡主。”

堡内人沉吟了一阵道:“诸位可知道进入本堡的规矩么?”

傅东扬道:“在下等孤陋寡闻未闻周黑堡威名不知进入古堡中有何规戒?”

堡内人道:“入堡之人不能身藏寸铁。”

傅东扬道:“哦!”

堡内人道:“得用自身的鲜血写下求见的名帖。”

傅东扬道:“这个倒是有些为难咱们路过此地未见纸张……”

堡内人道:“纸张敝堡可以供应不过乃用自身的鲜血书写。”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低声道:“覃兄咱们应该如何?”

覃奇道:“鲜血写张事情不大但要咱们解下兵刀不带寸铁。未免大过严苛万一在堡中动上了手岂不是要吃亏甚多。”

傅东扬点点头高声说:“咱们不知黑堡之名今日只是有缘相遇动了好奇之心一访古堡主人这些条件不是大过严苛了一些么?”

堡内人道:“三位如是不愿遵从黑堡规戒那就不用进来了。”

覃奇道:“朋友除了按你们规戒求见之外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堡内人道:“有!凭你们的武功打进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咱们路过此地只是拜访并无恶意……”

堡内人接道:“只是拜访并无恶意那就不必了进入黑堡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照咱们的堡规行事一个是凭仗武功打入堡中。”

覃奇道:“贵堡的规戒特殊咱们不能听从只有请教一下打进去的办法了?”堡内人道:“那很简单诸位决定打进来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凭仗诸位的本领冲入本堡就是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覃奇道:“先要设法打开贵堡的堡门或是越墙而入?”

堡内人道:“都不用。三位决定闯入敝堡了敝堡可以大开中门请诸位进入堡中。

不过老夫不能不事先说明进入了敝堡之后那就可能立刻受到攻击而且很凶猛的攻击。”

覃奇道:“哦!”

傅东扬道:“多谢阁下指教但这等没有约定各凭手段的搏杀怕会闹出流血惨事。”

堡内人道:“不错十几年来已经没有人进入过黑堡了就老夫记忆所及进入黑堡的人。没有一个能见到过敝堡的堡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全身而退。”

堡内人道:“那很简单凭武功打进来只要诸位能够活着进到正厅自然可以见到敝堡的堡主了。”

傅东扬道:“目下江湖多事危劫临头怕黑堡也难独善立足请阁下代区区传报一声就说傅束场面谒堡主请教天下大事不知朋友能否助我一臂?”堡内人道:

“不行黑堡和江湖断绝往来已久武林祸福早已和我们无关只要不进犯我们黑堡在敝堡三丈以外杀人放火都和敝堡无关但如要侵犯敝堡寸地、尺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傅东扬道:“朋友覆巢之下无完卵。朋友的打算怕是很难称心。”

堡内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大过低估敝堡了我们自有御敌之策黑堡僻处深山占不过弹丸之地以江湖之大这又算得什么咱们一不争名、二不夺利任何人都该对我们容让一些如是一定要攻打黑堡咱们也是有备无患。”

傅东扬回顾了覃奇一眼道:“覃兄看起来咱们似是很难说服他们了。”

覃奇道:“傅兄如非大敌当前在下倒真想打入黑堡中瞧瞧。”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亚菱姑娘胸罗万有博通武林事务咱们还是先问清楚这黑堡的来历再说!”

覃奇、梁上燕都变得持重起来望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兄说的是。”

只听黑堡之内又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们听着初次叩动堡门咱们可以原谅如若第二次再叩堡门那就要受到惩罚了。”

覃奇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冷笑一声道:“咱们如是再叩堡门那就和贵堡主见个真章了。”

堡内人道:“本堡戒备以待。”

覃奇回顾傅东扬一眼道:“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住的人却是火爆寻民。”

傅东扬笑一笑道:“覃兄忍一忍看过东方姑娘之后咱们再作决定。”

三人转过身子退了回去。

东方亚菱已经醒来了坐在一块山岩上似是正在等候三人。

她脸上仍有着隐隐倦意想是娇弱之躯很久时间未能得到充足的睡眠之故。

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微微的笑意。

很久很久了很少看到东方亚菱有着这样的快乐。

傅东扬暗暗叹息一声这位绝世才女竟然也受着情爱的支配。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笑道:“三位见到了些什么?”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清晰可见那耸立在数十丈外的黑堡。

傅东扬详细的说明了经过接道:“姑娘就在下所知江湖上从未有过黑堡的传说?”

东方亚菱未立刻回答傅东扬的话凝目沉思。

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江湖典故记述中也没有提过黑堡但它绝不是一个新兴的地方。”

傅东扬道:“照说在深山之中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所在住的又是江湖高人为什么江湖上竟无人知晓?”

东方亚菱道:“他们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自然是很少有人知道了。”

覃奇道:“姑娘他们无法与世完全隔绝至少他们会出来采办食用之物。”

梁上燕道:“听他们口气似乎是曾有人攻击过黑堡都被他们击退了。”

傅东扬道:“这是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如若有人到过此地参与过攻打黑堡的事必然早已傅遍江湖了。”

东方亚菱道:“覃老说的是他们无法完全与世隔绝至少他们会采办有用之物不过那可能不是常年生活在黑堡的人:一种隐秘的协议使他们保持了事迹不泄。”

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脸上道:“傅前辈有没有一种办法能使攻打黑堡的人无法把事情传扬出去。”

傅东扬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参与其事的人完全死去。”

东方亚菱道:“就是这样了有一些武林同道像我们一样无意现了这个所在他们被一种好奇心所吸引攻打了黑堡结果是全部死亡。”

傅东扬道:“一两次也许可能但不能每一次都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就是它的神秘之处了只要不是攻入黑堡的人都该有着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接道:“自然任何一批攻打黑堡的人也不曾全数攻入。”

东方亚菱忽然回顾一眼道:“黑堡的四周潜伏着另一种凶险所以才能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可能么?”

东方亚菱道:“有一件事晚辈可以肯定那就是黑堡中人绝不曾出堡追杀敌人。”

傅东扬道:“哦!姑娘不会觉着大过武断一些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我也许无法证明我说的话但我敢保证我说的话不会错。”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说一点理由出来让我一开茅塞?”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不要客气如若那黑堡之中所有的人都可以随便出来他们就无法保有这份隐秘那些人至少有一两人逃入江湖之中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话也对。”

东方亚菱道:“自然也有人可以离开不过那是必须经过了一种严格限制的人而且是属于几个脑人物眼下我想不通的只有一件事。”

傅东扬道:“哪一件事?”

东方亚菱道:“他们如何能把攻入黑堡的人杀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不是说这外面还有他们埋伏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我是这样说过不过想一想有很多疑问!”

傅东扬道:“如若他们真的在这四周埋伏约有人咱们早就该遇上了?”

东方亚菱道:“是!为什么咱们没有遇上呢?”

傅东扬道:“是不是要听到黑堡中传出令谕他们才会行动?”

东方亚菱道:“有这样的可能但可能不大……”

沉吟了一阵接道:“老前辈用什么方法能够使人不出黑堡而又能追杀强敌。”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暗器?”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说说看有那些可能的暗器?”

傅东扬道:“特制强弓中人必死的毒箭。”

东方亚菱道:“这个江湖中有很多人可以躲避开去不能十分有效。”

傅东扬道:“旋转的暗器可以收自如倒如回旋镖、飞跋等暗器。”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这个也不可能不能杀得一个不剩那东西必须是活的才行。”

傅东扬道:“活的?”

东方亚菱道:“是!老前辈是否会有一种自动追杀敌人的活暗器?”

傅东扬道:“没有世上没有这样的暗器只有一种或有可能!”

东方亚菱喜道:“那是什么?快告诉我!”

傅东扬道:“那可能是一直在武林中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的飞剑将来犯者都杀死。”

东方亚菱道:“飞剑?”

傅东扬道:“不错傅说中有一种练气士能够练成一种剑术可以在数百丈内取人级更神话的传说他们能御剑飞行数百里片刻可达……”

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博览群籍经验又多这是不是一件可能的事呢?”

傅东扬道:“这件事一直是传说但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苦笑一下接道:

“姑娘读书胜我十倍。姑娘都无法证明的事在下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东方亚菱道:“找他听说过这一说但我读过的书中从来没有一部真正的谈过这件事更没有一部武功纪要、剑谱刀典中说出过飞剑的练法也许我们都是很平凡的人没有这种机缘去学习这样的武功但没有证实以前总是有些存疑。”

傅东扬道:“除此之外在下实在想不通还有一种可以自动追杀人的活动之物?”

东方亚菱道:“兽类、禽类中有没有可能?”

傅东扬道:“猛兽中不过狮、虎、豹和一种大佛这些东西不可能伤得了一个武功很高的人猛禽类那就更不可能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是一种经过特殊训练的猛禽呢?”

傅东扬道:“姑娘在下想不通一只猛禽就算是第一流的驯鸟人员又能把他训练成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沉吟了一阵道:“我也不太知道只能想像他们如若在鸟的身上喂了奇毒中人必死或是在猛禽身上装了一种奇怪的暗器……”

傅东扬呆了一呆接道:“装一种奇怪暗器这就大有可能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不瞒诸位说我也曾动过这样的脑筋而且这种方法我相信不是很困难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我相信可以在猛禽的身上装一种特殊的暗器但问题在那猛禽如何会肯听众人的指使去向另一个人攻击?”

东方亚菱道:“如是一个人能熟知鸟的习性再设法训练一下人去役鸟并非难事。”

傅东扬道:“姑娘是否觉着那座黑堡中就有这样久经训练的猛禽?”

东方亚菱道:“不是晚辈不敢断言也不敢说那座黑堡中就有猛禽不过那黑堡内定有一种奇怪的东西用来对付攻堡的人。”

傅东扬道:“姑娘只有咱们去攻击那座黑堡才可能证明姑娘的推断是么?”

东方亚菱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不是要试试呢?”

东方亚菱道:“试是一定要试问题是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保证我们不受伤亡。”

傅东扬道:“这样么?怕是很困难了。”

东方亚菱道:“至少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

傅东扬道:“对!我们应该全力准备一下!“东方亚菱立刻开始布置先选了一座巨岩突出的崖壁然后又在崖壁前面排了一座阵图。花去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左右。那巨岩突出七八尺形成一座向里凹的天然石顶。东方亚菱第二道令谕是要人准备了很多的石块击碎巨石打成鸡蛋大小的石块堆在突岩之内。一面又命兰兰、秀秀削了很多一丈二尺长的枯竹、木棍准备数十枝之多。这巨岩荫照大约有四丈方圆一片地方足可容纳几人。第三道令谕是准备了一些乾柴采集了很多松子捣碎混入乾柴之中扎成了很多火把。第四道令谕是抽乾柴集中于突岩之中用一手臂粗细的松木排成了一道栅墙密接突岩但却留下了一道六尺宽的门。栅墙扎向内凹出的空地一半处那是人可以在栅外拒敌如有必需时可以躲入栅内。南宫玉真和梁上燕被遣派去猎取野味。追风、摘星削制竹箭。秋飞花和东方雁去采可食的生果。覃奇、傅东扬监视黑堡中的举动。这些人虽然个个有一身武功但东方亚菱要求一切都准备得很充足所以足足耗了这些人一天工夫。东方雁目睹堆满了一大堆东西似乎是准备长期固守一般笑一笑道:“妹妹咱们要守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我还觉着准备的不够这些碎石、竹箭看起来很多但如你们不停的施用那也不过够用两天而已如是浪费些一天就可能用完所以一旦施用时请仔细一些我要求。够用三天咱们的食用之物多用只有三日可食节省些可用四到五天……”

东方雁道:“妹妹这些布置都是在对付什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咱们什么都要防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暗器、偷袭、咱们都要对付。”

傅东扬一直未再多言。但他对东方亚菱的细心、谨慎却是暗暗的佩服忖道:

“这东方亚菱的成就果非幸至这份小心和谨慎当真是常人难及了。”

大色暗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诸位我布下的八卦九宫阵占地不大但我相信布置得很严密诸位请先了解一下阵势的变化出入的方法记熟之后诸位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攻打黑堡求证一下黑堡之秘。”

傅东扬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低声道:“姑娘黑堡对咱们并无大大的阻碍至少他们还没有妨害到咱们为什么咱们一定先要和他们敌对起来?”

东方亚菱道:“咱们对黑堡的了解太少求证一下可知道不少的事务可以使咱们长了不少的见识但更重要的是咱们要求证一下黑堡的神秘。”

傅东扬道:“姑娘这是否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现在我还无法肯定?所以我要求证。”

群豪开始练习出入东方亚菱布下的阵图。数字玄妙的极峰阴阳变化的神妙组成了一种人为控制的幻觉。

罩奇、梁上燕等虽然都有一身武功和丰富的江湖阅历但他们对这种奇妙的变化也有着莫所适从之感足足花两个时辰的时间才熟习了进退之路。

对东方亚菱的才慧两人更增加了万分敬佩。

一阵坐息群豪的体能都到了极佳的状况。

东方亚菱早已要兰兰和秀秀备好一顿丰富的早餐。

这两个女婢的武功不算很好比起了追风、摘星大有逊色但她们的烹饪技术却是第一流的。

早餐用完已是个日东升的时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第一批仍请傅前辈领贾、梁二位叫门挑战最好不要进入堡门咱们主要的用心要见识一下他们的追袭杀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他们似乎是有一个规戒不能接近黑堡周围三丈。”

东方亚菱道:“那就到他们能够现身的地方去撩斗他们以激怒他们为目的不过不能陷入黑堡要尽早的离开傅前辈需知我们安排的主要战场在此地不在黑堡。”

傅东扬道:“秀才记下了。”

带着覃奇、梁上燕快步而去。

东方亚菱目光一掠东方雁和秋飞花道:“你们带一点竹箭、碎石作为接应如若傅前辈受到什么追袭时你们尽量以暗器接应非是必要不可以兵刀出手要且战且退把他们引入阵前为主我要瞧瞧他们用的什么方法能把参与攻打黑堡的人杀得一人不留。”

东方雁、秋飞花应了一声带了竹箭和满袋碎石而去。

荒山之中自然无法打制暗器但碎石竹箭却是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遣了两人之后东方亚菱目光又转到南宫玉真的脸上道:“表姐你在阵外作第一波接应以保护他们进入阵前为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带了两把竹箭而去。

傅东扬等离开也带了一些碎石、竹箭梁上燕虽然还有一袋燕子镖但却留下了一大部份这是他仗以成名江湖的绝技此时此情之下如非必需亦不浪费。

三个行近黑堡时又正是日上三竿时分。

覃奇一扬腕一块巨石击花了黑堡的铁门之上。

碎然大震声中巨石化成了一片碎粉。

这一次他用足了劲力也证实了那铁门的坚牢。

片刻后铁门突然大开。

两个穿着黑衣戴着墨晶镜的人缓步行了出来。

梁上燕低声道:“傅兄这两人套着黑水晶的眼镜当真是由头到脚一片黑。傅东扬道:“这两片黑水晶的眼镜似乎不像是用作装饰可能是别有一种特殊作用。”

梁上燕道:“什么作用?”

傅东扬道:“可能是遮蔽日光之用。”

梁上燕道:“对!这黑堡建的士介怪异不儿窗门可能整座黑堡中部下儿一点阳光。”

只听那当先而行的一个黑衣人冷冷说道:“什么人击打黑堡之门?”

梁上燕道:“我们三个。”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击打黑堡铁门有些什么后果你们可知道么?”

梁上燕道:“不知道所以咱们就糊糊涂涂的打了。”

黑衣人道:“死!侵犯黑堡者没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

傅东扬道:“咱们三个不知死活竟然犯了大忌但不知阁下有什么法子能够使我们得到这个报应。”

他心中早有算计。停留之地一直在距离黑堡三丈以外。

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冷冷说道:“阁下姓什么?叫什么?”

傅东扬道:“对黑堡而言一个人的姓名有什么价值你们不识天下人天下人也不识你们。”

黑衣人道:“不然黑堡杀了一个人都会往黑堡中留下了他的姓名。”

傅东扬道:“哦!我不知贵堡中已经杀害了多少人?”

黑衣人道:“我们一共杀了一百五十九人但留着姓名的只有九十七人百人死亡录还差三个人如若三位能够报上姓名我们就可以凑成百人死亡录了。”

傅东扬道:“共襄盛举实在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我们不想死。”

黑衣人道:“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诸位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实在叫人难以按下心中之火。”

黑衣人冷冷说道:“你不信老夫的话?”

傅东扬道:“在下是有些不信。”

黑衣人道:“那很好三位不信何不过来试试?”

傅东扬道:“过去?为什么?”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都守着一条严格的规定。”

傅东扬道:“什么规定?”

黑衣人道:“我们不离开黑堡三丈以外的地方。”

傅东扬道:“哦!那是说三丈以外你们就杀不了人了。”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只要触犯了黑堡的人我们决心要被的人绝不会让他逃过只不过他们的死法不同罢了!”

傅东扬道:“性命只有一条怎么死的不同呢?”

黑衣人道:“死于不同人之手罢了。”

傅东扬道:“哦!这么说来咱们是不曾死在你阁下的手中了!”

黑衣人道:“这么说来你们也不敢行入黑堡周围三丈以内了?”

覃奇回过头来低声对傅东扬道:“傅兄我想试验一下黑堡的正统武功。”

事实上傅东扬、梁上燕都有这个用心只不过由覃奇先说出口罢了。

点点头傅东扬缓缓说道:“覃兄小心一些不可深入我和梁兄随时接应你。”

覃奇点点头快步向前行去一面高声说道:“在下领教一下深藏黑堡一直隐技自珍的武学。”

两个黑衣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等覃奇深入一些。

但覃奇有覃奇的计算进入了五尺之后停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突然间飞身而起有如两道黑烟般一闪而至。

两个人并没有攻向覃奇而是越过了覃奇拦住了覃奇的身后先挡住了覃奇的退路。

梁上燕、傅东扬都未预料到这两个黑衣人不先杀人竟然先断归路不禁一呆。

两个黑衣人跃落到覃奇身后一个回身面对覃奇一个却面对着傅东扬和梁上燕。

面对着覃奇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死于黑堡三丈之内。”

覃奇道:“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黑衣人道:“很快就分出来了。”

右手一探忽然间五指已逼到了覃奇的前胸之上。

这快的一掌不但疾如星火而且五指所指处笼罩了覃奇身上三处要穴。

覃奇吃了一惊忖道:“这是什么武功?”

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否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覃奇道:“改变什么看法?”

黑衣人道:“招惹上黑堡的人大概没有一个生离此地了!”

口中说话。双手却绵连攻出。

这一次覃奇早已有了戒备双手突然挥起分向黑衣人双腕脉穴上点了过去。

这是以攻代守的最佳办法。

但那黑衣人的武功却是怪异至极双手一沉避过覃奇的一招双手突然翻了土来抓向了覃奇双肘的“曲池穴”。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黑衣人每一招出手不是攻向关节就是指向要穴招招都是抑穴擎脉的手法。

覃奇人身经百战但却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高人这样的武功每一招都指向要害大穴。

这等攻势只要被击中一下就算不致命也要立刻残废。

这是覃奇从来末遇到的武功从来禾遭到这样凌厉的攻势。

覃奇心中虽然震惊但丰富的江湖经验使他保持戒惧的平静拳掌齐施施出了全身的武功拒挡对方的攻势。

他很想抽出兵刀但却一直没有法子腾出手来去取兵刃。

傅东扬也和另一个黑衣人动上了手但那黑衣人却完全采取守势不让傅东扬冲进去救助章奇。

梁上燕冷眼旁观觉了这两个黑衣人的武功诡异凶厉前所末见不禁一皱眉头。

傅东扬这方面因为对方采取的守势还不见得怎么样覃奇却已完全陷入了危境之中。

黑衣人的攻势愈来愈是凌厉初时覃奇还可以应付对方攻个三四招时还击一招但此刻已完全被迫得采取了守势黑衣人攻出了二十余招他达一招地无法还攻。

抬头看去只见黑堡之中又有两个黑衣老者行了出来。

这些人的装束完全一样穿着黑色的长衫戴着黑水晶的眼镜。

梁上燕心中一震暗道:“这两人如若出手围攻覃奇覃奇哪里还有命在?”心中念转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两枚燕子镖突然伸手一挥两枚燕子镖脱手而出。

但见燕子镖盘空飞旋直向两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暗器出手梁上燕人也飞跃而起双掌运集了全力拍向和覃奇缠斗的黑衣人口中大声喝道:“覃兄快退。”

覃奇已打得心惊肉跳听得梁上燕呼喝之声立时攻出一掌闪身斜跃。

傅东扬也突然加紧了攻势他在地下石堡中学得了不少奇幻招术绵连施展出手。

这一阵疾攻逼得敌人不得不全力施展应付。

覃奇脱出了围困之后右手已抽出了软刀。

原来那黑衣人避开了梁上燕一招攻势之后反手两掌竟把梁上燕给缠住。

覃奇三刀快攻通开了黑衣人和梁上燕同时倒跃而退飞落在傅东扬的身后。

傅东扬突然大喝一声点出一指。

指风疾劲逼得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

傅东扬脱出缠斗和覃奇、梁上燕并肩一处。

这时三个人已经离开那古堡三丈以外。

四个黑衣老人也未再追过来双方保持了丈余左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覃奇掏出一方绢帕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利害啊!利害这些人用的什么武功在下从来没见过几乎栽了。”

傅东扬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很怪异我也几乎招架不住。”

梁上燕道:“如非东方姑娘和傅兄及时阻止了咱们糊糊涂涂冲进去只怕早已死在黑堡之中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追魂镖中含有飞针、奇毒同不虚怎么也没有伤了他们?”

梁上燕苦笑一声道:“两枚燕子追魂镖似乎是完全没有挥出一点作用!”

原来三个人都在全心全意的拒挡强敌竟然没有看到另外两个黑衣人如何应付燕子镖。覃奇叹口气道:“梁兄如若没有你那两枚燕子镖那两个人接了上来咱们怕很难脱出险地了。”

傅东扬道:“这一战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凶险绝伦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攻招。”

这时突闻三声钟鸣由黑堡中传了出来。

四个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

覃奇一皱眉头道:“他们退回去了。”

傅东扬道:“他们确实在严守着不出黑堡三丈的规戒……”

梁上燕接道:“那他们如何能杀患了所有的攻袭黑堡之人呢……”

只听秋飞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父贾、梁二位前辈请快步退回来。”

傅东扬道:“咱们走!”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黑堡的顶棚之上突然间飞了数只硕大的巨鸟疾如流星一般直飞过来。

傅东扬道:“果然末出东方姑娘的预料之外是猛禽东方姑娘曾经说过那猛禽身上带着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不可用兵刃拒挡。”

一面说话一面向后奔行。

梁上燕、覃奇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

三人的度虽快但仍然无法快过那猛禽的度。

但见四只巨鹰迎着日光疾扑而下。

傅东扬右手挥出四块巨石疾迎而上。

两丈外秋飞花、东方雁同时动竹箭绵连而至。

傅东扬、覃奇、梁上燕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深通自保之道见飞石迎巨鹰立时一个快翻滚同旁侧闪开五尺。

果然两只巨鹰中石之后巨鹰身上爆射出一束细如牛毛的寒芒。

每一只鹰身之上射出的毒针都有数百支笼罩了近六七尺方圆大小。

当先一头巨鹰申石落地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声轻震爆射出一片火光。

这一变化倒出乎几人意料之外。

巨鹰身躯爆裂血肉和羽毛横飞而且都带着蓝色的火焰。

两片带着火焰的羽毛飞落在了覃奇和梁上燕的身上。

两人动作快寒光一闪间着火的衣服已被刀光削落。

他们虽在互熄身上的火势但人却末停一直翻滚着向前奔行。

幸好是距离不远再加上秋飞花、东方雁四只手不停挥动的打出石块、竹箭阻挡巨鹰的度。

南宫玉真也同时动不少巨鹰受伤后在空中忽然撞击。

它们身上都带有暗器撞击之后巨鹰非死必伤跌落在地上。

有些甚至在空中就爆炸开来。

数十只巨鹰就这样很快的死去。

望着地上熊熊的绿色火焰覃奇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啊!世上竟有这样的事。”

梁上燕道:“我实在是服了东方姑娘她怎会想到了这个地方如不是她的先见之明咱们非死于这一群猛禽暗器之下不可了。”

覃奇道:“梁兄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梁上燕道:“那一点?”

费奇道:“这些巨鹰在竹箭、石块攻袭之下竟然全不畏死前扑后继!”

梁上燕摇摇头道:“这一个要问秀才兄了!”

傅东扬道:“可能是受制于一种药物但实情如何就非在下所知道了看来还要请东方姑娘解说一下才行。”

经历过了这一番凶险三个人已不敢再留直向山崖边行去。

覃奇抚摸身上被梁上燕削去了衣服道:“希望他们只有这几十只猛禽老实说黑堡中的武功很难对付但对付这些猛禽比对付那些武功诡异的高手更难。”

傅东扬道:“这就是所有攻打黑堡之人没有一个能生离此地的原因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尚不止此?”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在兰兰、秀秀护卫之下缓步行了过来。

原来几人已然行到了奇阵的旁边。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他们还有猛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除这些之外还有更可怕的毒物我已经低估了他们。傅东扬道:“还有毒物是什么样的毒物?”

东方亚菱道:“我无法说出他们有哪些毒物但我料定他们的伎俩绝不止此。”

傅东扬道:“姑娘那巨鹰身上装着暗器展翼伸腿之间射出暗器设计已够精巧那落地爆裂横飞的血肉羽毛之上燃烧着熊熊的毒火当真的费尽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困难是过去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办法如若是想到了那就不是件大困难的事了。”

沉吟了一阵接道:“这古堡所以建的这么怪异主要的是便于他们的工作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傅东扬道:“这里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看来有些像了就算不是主要的地方也是苏百灵安排下的埋伏之一。”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建立了这么一座神秘的古堡人人都具备了一身怪异的武功飞鹰射针躯体化火够残忍也够恶毒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机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他们却没有争雄江湖的用心出乎了常情之理。”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所以咱们不但要设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而且还要想法进入黑堡。”

覃奇怔了一怔道:“进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咱们必需冒险第一件事咱们要先了解黑堡不进入黑堡又如何能够了解它。”

覃奇道:“姑娘那黑堡之中不知有多少穿着黑衣的人像区区这样的武功老实说如若当真打起来区区自信打不过三十招。”

东方亚菱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对他们的武功是否有相识之感。”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有些像咱们在地下石堡中的武功不过也不完全相同。”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不同?”

傅东扬道:“似乎是比咱们在地下石堡中所见的武功更厉害、更有效每一次的攻袭都是袭向人身上的要害大穴。”

东方亚菱道:“过了近一百年他们躲在黑堡中每日研究武功这一百年的进境自然有很多不同他们应该有了很多的进境。”

覃奇道:“姑娘就凭咱们这点实力要想冲人黑堡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中间定然有很多的困难不过不论这些困难多么的大咱们也必须克服。”

傅东扬道:“黑堡申有一批猛禽、巨鹰已经受了很大的损伤他们是否还会再遣派出那些猛禽来攻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会让咱们把这个隐秘带入江湖所以他们也会尽全力对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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