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周列国游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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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327年年底,齐威王特使钟离chūn在完成对宋国的查勘,访问,和改善民生后,离宋使燕。
途中,齐威王派使臣拜钟离chūn为亚卿,通告天下诸侯,以及周王室。

齐威王使了个小手段,先行昭告天下,然后才将旨意下达到钟离chūn手里,这样一来,钟离chūn为了既定的行程,和已经天下皆知的事实,就不会回齐力辞。只能暂时接受了。

在离任无盐县的近一年时间,钟离chūn坚辞不受齐国亚卿一职,让很多人都有些不放心,此时,齐威王的民本思想达到了高峰时期,这个议论出去以后,立即有莒县一乡野散人给威王进谏。定下了这个办法,让钟离chūn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看着随拜亚卿队伍封赏来的四个侍女和两个宫人,钟离chūn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呵呵,咱现在也尼玛是大臣了,可是,这时候大臣用阉宦非但不是僭越,反而代表着荣宠,一个貔貅渐就弄得自己手足无措,很有些不习惯,现在又多了两个。

话说这个时候的宫人是全随身伺候主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甚至是两口子房中运动都要全程参与。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权吗?

就比如自己初夜的时候,就对貔貅渐进行了全程现场直播。虽然他是宫人,可这毕竟在外形上他还是个男人呐。而且由于后世的知识,她明白这些人也是还有yù望的不是?

更离谱的是,赏给自己的四个侍女一个比一个水灵,那小脸蛋,小身材,估计连貔貅渐等三个宫人都看的流口水,丹田有热气上涌,不是因为少了点啥,这还不乱套了?

这家伙,几个侍女往外面一站,自己一出现,成了啥咧?丑女之所以丑,对比也还是很重要的不是,一堆红花里配一片落叶?这田因齐不知道咋想滴?

前326年初chūn,齐国亚卿钟离无盐到达了燕候治所,燕候称王的事情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刚到燕候府的钟离chūn大吃一惊。为嘛?她在出发前制定的路线图虽然按她胡诌出来的理由赢得了威王父子和齐国诸臣的信任。但她心底明白,自己是绞尽脑汁赶在各国巨变以前去埋下些地雷,以方便将来在关键时刻起到大作用,所以,她是结合着在那里被灌输的史实来制定的!这燕国称王应该是三年以后燕国参加了公孙衍举行的魏,韩,赵,燕,中山“五国相王”活动之后,才称王的。

此时,居然有燕国称王的消息,而且支持者居然是齐国,着差异也太了吧?难道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

可是,自己只是在齐国进行了一些生产力方面的改进,并未掺杂任何军事,政治方面的革新。怎么会影响到燕国?

燕国和齐国一直是打打和和,关系并不是太好,但此时燕候正有求于齐国,对钟离无盐的接待也称得上隆重了。

宾主按周礼相见,钟离无盐被燕候安排进自己府中客居居住。而不是按常理安排进国宾驿。让钟离无盐感觉到事情有些诡异。

但是,钟离无盐深信,齐威王,不憨不傻,不会去支持一个邻国称王,远交近攻的兵谋,他应该很清楚,而且又有孙膑这样的奇才在朝。自己只要稍微加点力量,就能阻止燕候称王。

可是,需不需要阻止呢?这种变化是对自己有利,还有?一时之间她也有些踌躇。

经过充分的了解,这个提前称王的燕候则确实是历史上本来的燕易王。那么历史会不是只是改变了些年限,再说后世考古得出的结论也未必就是准确的。

念头越来越多,想法一多,反而把她自己折腾乱了,正在左右思量该怎么办的时候,又有齐使来到了燕国。

却是,齐威王架不住王子田辟彊的怂恿,和群臣计议后居然答应了燕候称王的请求!

靠,不是吧,不是这么愚蠢吧?这不是在卧榻之侧给人一个安睡的位置么?威王老糊涂了?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义,究竟要不要阻止燕候称王,国内居然已经派来了使者!

钟离无盐在和淳于髡,孙膑等人接触后,深深知道,不可欺古人之智。这俩老伙计,加上稷下学宫那么多明白人,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

“亚卿大人,大王派来使燕贺燕候称王的使节,匡章求见”貔貅渐走了进来。

最近几天因为纠正貔貅渐和那两个宫人在自己跟前永远都是跪姿的毛病,钟离无盐没少下功夫。看来还是有点效果的。

“嗯,请进来,嗯?匡章?怎么这么熟悉的一个名字”?打发貔貅渐去请匡章,钟离无盐脑海里快速的搜寻起匡章来。

“大胆狗才,你是什么样的东西,进了亚卿大人的房间竟然不跪”一声暴喝把正在努力搜寻的钟离无盐惊醒了。

只见门口已经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jīng壮汉子,而在前面领路的那个小宫人早就吓得浑身颤抖,匍匐于地。

来人的大脚已经狠狠踢了小宫人几下。

“嗯,大胆,你好大的威风,居然在亚卿面前逞威风”!貔貅渐尖锐的声音很快想起,替钟离无盐解了围。由于事发突然,钟离无盐被弄的傻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貔貅渐,你不过一个惑主求荣的宫人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别以为有大王宠信,我就奈何不得你”来人毫不示弱。

“匡章,你大胆,我貔貅渐虽然是大王近侍,可完全是因为真心爱大王,才会**以侍,但你却不要忘记,我只是大王和大王指定大臣的奴婢,在朝,某还是有地位的人上人,不是平民,更不是奴隶,你不要在此信口雌黄”!貔貅渐昂着脖子,倒确实有些男子气概了!

“好了,都住口,尔等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亚卿”钟离无盐总算反应过来了,让这俩家伙争论下去,估计过一阵子连炎帝黄帝,共工,刑天都能翻出来,钟离chūn可是领教过这些能人的口才,自己和他们辩论也只能用一些他们似是而非,将懂不懂的见识,来偷换概念,才能把他们辨倒。

“是,大人”匡章揖手为礼,站在了一旁。

貔貅渐yù待继续争论,听见钟离无盐的呼喝,也赶紧住嘴,跪了下去。

“我教了你们这么久,都记不住么,你俩都起来,出去吧”钟离chūn尽量装着很有威严的样子,貔貅渐和那小宫人轰了出去。

“匡大人,请坐”钟离chūn并未起身,不是不愿意起来,至少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可是,这会她有些站不起来了,燕国可还没有齐国那些桌椅板凳,在这里仍是跪坐。刚才想事呢,忘了活动,这会儿早就把两条腿坐麻了。

“谢大人,匡某本军中健将,脾气有些火爆了点,还望亚卿见谅”匡章在钟离chūn下手跪坐,又施了一礼。

“无妨,匡大人来见无盐可是大王有事嘱咐”?钟离chūn有些不喜此人,这尼玛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他娘进来就把我的人又打又骂,装特娘什么那啥呢?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就问了起来,此人见自己绝不会有什么私事,看他那张脸就知道又是一个历下西城门类型的古板家伙。属于那种咬着屎橛子大提溜的类型。

“正是,章临行,大王和军师让某来见亚卿,跟你说一句话‘来贺燕王的正使是匡章’”。匡章不明白军师和大王让自己上人家这里介绍一下自己做什么。但是把话传达到才成,当下把原话说了一遍。

“哦?就只有这句”?钟离chūn有些茫然,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

“某也不甚明白,只是军师连续叮嘱了几遍,要我千万把这句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亚卿”匡章其实也是云里雾里,满以为这位带有点传奇sè彩的亚卿听到军师的暗语后会马上明白,看这个情形,这亚卿也是云山雾罩啊。

“在没有其他什么了么”钟离chūn想了下,没什么头绪,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了,只是让我说这句话,然后军师说你会告诉我在燕国具体要做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匡大人住在哪里”钟离chūn实在想不到什么头绪,只能先送客了,让人家在这里干跪着等自己想明白喽,不是那回事啊。

“某住在燕候宾驿,离此不远,大人但有吩咐,只需让那些宫人去叫我一声便是,章告退”。这匡章倒是蛮知趣的。

“哼,一个军中老卒耳,摆的什么臭威风,呸”被钟离chūn招呼进来送客的貔貅渐和一个小宫人进来,那小宫人小心翼翼的将匡章送了出去。貔貅渐对着匡章的背影,狠狠吐了下口水。

“你说什么,军中老卒,哈哈,军中健将,我明白了”钟离chūn手舞足蹈,却忘记双腿早就跪麻了,倒在一边。

“哎呀,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吓死奴婢了,奴家这小心肝到现在还跳不停呢”。貔貅渐赶紧过来扶起了钟离chūn,很夸张的拍了下胸口。

“没事了,没事了,孙膑这个老伙计够yīn的”钟离chūn看见貔貅渐又习惯xìng的跪在自己脚下给她揉脚,也不是那么碍眼了。

公元前326年初夏,经过几个月的紧张准备,燕候立国称王,号燕易王。

这几个月来,匡章仍然是有些迷迷糊糊,因为亚卿钟离无盐大人,只是告诉他尽量在此期间熟悉燕国的山川地理,城防战备。大王既然同意并派自己出使,来贺燕王立国,那就是会有很多年的和平rì子好过。既然不打仗了,留意这些做什么?

再说了,就是打仗,双方一般也会约定战场,了解这些都不如去了解可能成为战场的郊野平原。不过既然亚卿交代了,作为一个军人,他还是认真的完成了任务。

今天燕王称王的典礼一过,自己就可以回国缴旨了,这些年在齐国待习惯了,感觉着不管做什么都很方便,来到了燕国,原本是想回味下几年前齐国的生活,可是两下一比较,实在是天差地别啊,还是现在的齐国好。

匡章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繁琐无聊的祭天称王仪式上,只是盼着赶紧结束,好和亚卿辞行。

钟离chūn因为不是贺礼使者,没有必要参加这个大典,所以一直在燕王宫研究什么绢书。

唉,这个钟离大人,脑子整天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绢是什么?财富的象征啊,拿绢书写,不是又疯了吧?据说这位大人年轻的时候经常犯疯病。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典结束,匡章赶紧去燕王宫找钟离无盐辞行,却被侍女告知“大人病了,很严重”!

侍女并没有骗匡章,钟离无盐确实病了,这几个月来,她深入到燕国各阶层之中了解情况,病协助燕国进行一些技术,农桑,水利更新换代。忙的不亦乐乎。

钟离chūn现在找到了一条捷径,首先就是,这个燕易王应该命不长久,不是手凭自己心底那些知识臆断,而是这位大王,沉湎女sè,男sè,服丹药,求长生,眼看就要永生了,接下来就是燕王哙登基了,这个燕王哙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居然在登基几年后把自己的王位禅让了,正是因为他这个举动引发了燕国全面内战,齐国乘机攻占了燕国很多城池,并在五十天内就攻下了燕国王城!

如果自己在燕国提高一下这里的生产力,让燕国这个现在相对于其他诸侯国都很落后,更无法和齐秦相比的国家,看到希望,这个燕王哙还会不会禅让王位?

钟离chūn是最近才认识燕王子哙的,发现这个人是个好青年,么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好学上进,彬彬有礼,志向远大。这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禅让王位?里面有什么隐情?

想了很多,假设了很多可能,都找不到答案,钟离chūn只能把他归结为那种经受不住挫折型滴,在登基之后,励jīng图治的干了几年,却因为燕国远远落后于其他诸侯国的底子,没有什么起sè。心灰意冷,选择了逃避。

燕国确实和史书记载的差不多,在其他诸侯国都进行改革,奋发图强的时候,它什么动静也没有,一如既往的坚持着周王室诸侯旧制,以至于到了现在已经远远落后于其他诸侯。

钟离chūn用实际的利益,好处来激发自下而上的变革,利用这段时间,哪怕是在燕国的中坚阶层形成一定的合力,就能让燕王哙到时候不至于因为励jīng图治不遂而心灰意冷。

而以燕国现在的实力,齐国像历史上那样占领大面积的国土,彻底把燕国弄成附庸地位。削弱统治阶层的权势,让下层人富起来,就可以一直控制下去......

为了早rì实现自己的宏图,钟离无盐开始不遗余力的在燕国偏远的乡野尤其是靠近齐国边境部分,施行了在无盐县时候的政策。

可惜,在燕国施行发展生产力的策略要比在齐国阻力大了很多,毕竟燕国的奴隶阶层占据了绝大多数人口,哪怕是那些无力耕种的荒地,也是这个贵族,那个人上人的产业。

改革进行的并不顺利,尤其是在改革初期,势必会影响到那些贵族的眼前利益,就更加阻力重重了,若不是燕王子哙不遗余力的帮助。要想取得点什么成就,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饶是如此,这段时间以来也把钟离chūn累的够呛,而就在这个时候,和她风雨与共,同舟共济的燕王子哙居然在一次亲民劳动之余,按住钟离无盐求欢!

哎呀,妈呀,就自己这揍xìng,居然还特娘成了人见人,啊,不,应该是王见王爱!

咱多少得有点贞cāo概念不是?虽然那啥也就那啥了,只要你情我愿,可是,着毕竟不是“xìng与道德无关”的年代!

挣扎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在王子哙入侵到了边境线以内的时候,虎口脱险,匆匆忙忙往回赶,路上却遇到了大雨,燕国那没有整理过的“路上”泥泞不堪,一急,一热,一冷,内外夹攻,钟离chūn真的病倒了!

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了那俩半透明的家伙,难道任务完成了?呵呵,居然这么轻松?

齐国亚卿钟离无盐病危,燕易王和群臣一片焦急,那些得了好处的下层人士,也络绎不绝的来到燕王宫附近祈求天神,佑护钟离大人。

匡章看望了下钟离无盐,但见气若游丝,面如金纸,已是到了弥留之间!当下大惊,赶紧单身纵马回奔齐国,让车帐慢慢自回。

列位看官,钟离无盐奄奄一息,到底生死如何?先让她暂时安心休息,记住,可不是安息哦,咱们下回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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