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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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这朱县长的话,杨斌很想说一句我艹你妈。很想拉着面前这个人的衣领说,老子的学生难道就不是学生?只有你县里的学生才是个人?但是杨斌不敢,体制教育,框定了无数的东西,生活在里面的人们被框得死死地。也不知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领导的话你要无条件执行,即使知道是错的那也得执行下去,如果有何异议,等执行完成后再来讨论。对于此杨斌是不屑于顾,你丫这话如何说?说白点就找听话的手下。但是明知道是错的,老子还要跟着你干,等执行完你命令过后,这罪名又谁来背?是你领导还是我这手下所谓的“零时工”?
“不…是…这个朱县长你看能不能还是尽快给我一个回复,孩子们读书不容易,以前离县城远,我们也没顾的上这学校的事,现在既然要开办一个,我们总不能虎头蛇尾吧!我明白县长你的意思,但是夏季的暴雨平凡,我们山区气温低,下雨的时节也多,这一遇下雨,那孩子们就无法正常上课了。”杨斌憋着一口气,把尊称的您改成了平常的你,对于这种人再也没有任何的尊敬可言,如果杀人不犯法,真想一斧头把这大肚便便的家伙给劈死。

“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县里要讨论,拨款也要走程序。我没说不接受你们梓潼的申请,只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而已。你要想快,那你坐火箭呀!这么大的一个年轻小伙怎么不懂事?县/政/府又不是你家开的,想要款就要款,你当我是提款机呀!”朱正峰怒喝道。

对于拨款的事情,早在一天前他就接到了下面打来的电话,为啥不批?因为现在当面批下去就没自己什么利益,蚊子再小它也是个肉,把款拨到镇上自己多而不少有点利益,现在给难道要我喝西北风?想我朱正峰雁过拔毛的人,不可能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不要,我傻呀!

“这…….”杨斌一听,心里想到糟糕,把这大腹便便的家伙给惹火了。心底埋怨,自己还真TMD不懂事,求人和人家横什么?现在他是老子,自己才是儿子。

“这个……朱县长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尽量快点,我和孩子们都等得着急,眼看马上就要开学,这啥事儿都没做,心里不踏实。我知道朱县长你大人有大量,我杨斌出身社会不久,涉世未深,刚才说话多有得罪,你也别往心头去。”连忙赔罪,再大的火气现在也得压下去,求人办事,该低的头那就得低。不过杨斌心里依然不服气,早把这姓朱的给骂了千百遍,上至祖宗下到孙子,该骂的也一个没少。

“小杨,你这样说我能理解,我为我们县有你这样的老师而感到高兴。只是饭要一口一口吃,水要一口一口喝,步子太快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办事得有章法,该给的钱我们一分不少的会拨给你,你也别着急,我尽量帮你想办法,明天一早我就通知相关领导开会,争取在开学前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看可以不?你呢,就安安心心回家等消息,保证不让你失望。”朱正峰刚才拉下的脸上又洋溢起了微笑,这打一个巴掌得给一颗枣,敲打过后就该安抚。只要这家伙不急着要款,只要不和自己的利益冲突,啥事儿都好办。

“那!好吧!”杨斌最后不得不底下头,心里自我安慰道,有总比没有强,只要他承认,自己等一两天也耽搁不了什么大事。

“哦!这就对了!小杨你一路赶过来应该还没吃中饭吧?要不和我一起到后边的食堂去吃顿便饭?”朱正峰听见杨斌妥协,脸上的笑容更甚,站起身一手拍在杨斌的肩上,笑说道。

“不用…..不用,朱县长你忙,我外面还有一个赶车的老乡等着,我得赶紧和他一同回家,再晚怕赶回去天都黑了,你知道我们那里路不好走。”杨斌连忙推迟,心里说尼玛!老子和你吃饭,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就你这一副颜sè,吃啥都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那行,既然小杨你一再拒绝那我不再做挽留,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尽快帮你把这事情给办好!”朱正峰拍着胸口说,一边却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意思非常的简单,你忙你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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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每rì杨斌必定会打电话到镇上,询问教育办公室申请的款项咋样。只是这时间如流水,苦等人已老,三天时间几十个电话的总量,等来只是一句没有拨款。这眼看着后天就要开学,教室的事情还没一点着落,急得杨斌是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翻来覆去杨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去一趟县里,问明原因,为啥自己已经说明情况,交齐了资料依旧得不到答复。

在镇上借来一辆二八杠的自行车,也不管山路到底有多难走,趁着天边那一抹晨光,匆匆忙忙就向县里赶。来到县城已是上午十点过,找了棵县衙外的大树,直接把自行车锁上,就匆忙的找到朱县长的办公室。

“朱县长我想请问下,我们学校的申请拨款的事情为啥还没一个回信?”杨天也不敲门,握着门把手就往里闯。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没大没小,进屋不知道敲门吗?”朱正峰埋着头看都没看一眼闯进来的是谁,低着头就直接说道。这学校开学,找他的人不少,说这话的也不算少数,反正管他是谁,不敲门都别想自己抬头。

“不是……这个……朱县长你还是给我一个答复吧!我们学校再这么等下去,哪还有学生愿意来上学嘛!”杨斌站在屋里一阵尴尬,最后还是没有照着朱县长的话做,直接冲到那办公桌前,立马又解释道。

“我叫你……哦!原来是小杨呀!你咋来呢?”朱正峰很想在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但是他又不得不抬起头,没办法人家都冲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再不抬头那自己不是成了王八?

“县长,我不得不来呀!你叫我在家里等,我这一等就是三天,每天打电话问镇上,结果人家说没有拨款下来。我就想问问朱县长,这事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啥现在还迟迟不拨款?明天就是九月一号,孩子们上课连一块像样的黑板都没有,你叫我如何去开展工作。”杨斌脸上带着苦瓜sè,眼瞧这时间越来越紧,没配套设施也就算了,要是连一个像样的教室也没有,那上课不就成了一句空话?这可是念高中的孩子,不是啥小学、初中,本来课程就紧,再耽搁不就误了孩子们的前程。

“别着急,来!小杨坐下慢慢听我解释,我知道你急,但是我比你还急。你也知道这两天正是开学的rì子,好多学校都找我要钱,可我根本没那么多钱呀!财政预算在年初就做好了,这一年也就那么几个钱,拨款难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你再坚持一个把月,我保证给你们学校拨一笔款下来,即便到时候我手里没钱,就算是我拉下这张脸不要,我借都要借来拿给你,你看可以不?”朱正峰一边把杨天拉到沙发上坐下,一边不动声sè的去把门关上。

“啥?朱县长这可开不得玩笑,我们学校可盼着你这米下锅,这会儿说没钱,你不是害我吗?”杨斌脸sè非常的不正常,一脸的郁闷一脸的愤怒,他就想不通这申请一两万块钱就那么难吗?偌大一个县城,难道连一两万的钱也没有吗?

“真的没有,不信你看,这一中申请拨款,说是买啥教学设备。这是二中的,上面说申请建设多媒体教室。这红旗中学的,他们申请要建学生宿舍。还有这、这都是申请拨款的申请单,老高一堆我是不敢签半个字!小杨我也有苦衷,你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多申请单压在手上,我是如坐针毡呀!”朱正峰一手拿起一个文件夹,一脸的痛苦,似乎自己受到多大的委屈,相比杨斌没钱修缮学校还要严重。

文件夹里确实有不少的申请单,朱正峰并没说假话,但是这和自己要修缮的学校的事情能比吗?孩子连上学的地方都没有,还买个屁的教学设备,还建个屁的多功能教室。孰轻孰重难道他朱正峰分不清吗?

“朱县长,话不可能这么说。你是主管教育的县长,你或许也有苦衷,但是没有这拨款,我的学校咋办?那些等着上课的学生咋办?他们是有理由申请资金用于建设学校,可是我的学生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我拿什么来给学生上课?”杨斌愤怒的说道,老子学生上课的地方都没了,你还找这么多借口,你他N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如果不愿办这所学校就早说,别耽搁老子的前程。

“你吼啥吼?我在给你摆事实讲道理,你激动个啥?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再忍一忍,我正在给你学校想办法。我并没说不给你们学校拨款,只是时间上相对晚一点而已。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条件可以创造条件嘛!县里的财政也很困难,教育经费就那么点,我是主管教育的,但我也得把这筲箕里的糖撒圆不是?不可能因为你们学校,就把人家的教育经费给节流吧!”朱正峰站在杨斌的面前,装着一副领导为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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