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日烟云
() “猎妖师？”沈元奇心中一紧，听这名应该是专门降妖除魔的一类人，怎么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棒打鸳鸯横插一刀呢？
“他叫青木，乃是万象门的太上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这青木素来神秘，长居于深山老林中，并不喜与世人往来。那天，他独自一人突然登门造访，也让我这个少主有些摸不着头脑，并未有所提防。谁知来者不善，他前脚刚一进门，后脚便跟来十八路人马，那些个鼠辈皆是口口声声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实则乃是觊觎你娘的神兽之心！”沈昊天一回想起当rì的情形，就有些忿忿不平。
“神兽之心？那是什么？”沈元奇好奇地问道。
沈昊天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继续说道：“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你娘她一直对我有所隐瞒。她，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修成神兽的千年鹤jīng，是那妖灵山中最顶端的存在！她之所以不敢对我坦白，就是因为她有她的苦衷，那便是关于神兽之心！这神兽之心非同小可，乃是神兽毕生修为的jīng华所在，任何生灵若能汲取其中的一滴jīng血，啧啧，那修为必当一rì千里。正因为如此，为避世人所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娘便对她的过去绝口不提，只想开开心心地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即便如此，这麻烦却偏偏自己找上门来。”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沈元奇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娘亲竟然是一只妖！那他，不就是一只活生生的人妖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阿吉，事实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心怀芥蒂。无论如何，你始终是你娘的儿子啊！”沈昊天轻轻安慰道，殊不知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这般苦恼。
“爹，我明白，只是感觉有些太突然罢了……您继续说，那后来呢？”沈元奇并不是狭隘之人，只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看到儿子这般懂事，沈昊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忽然站起身，在屋子里一边踱着，一边回忆道：“那天，你娘她跟青木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大战了一场，战况可谓是极其惨烈，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你娘她凭借本体之力才勉强逼得青木和各路人马退走。说实话，他俩那一战我根本插不上手，这让我看到了自己与高手之间的真正差距，简直犹如云泥之别。自那以后，我和你娘之间便心生隔阂，毕竟这事来得有些太过突然，让我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了不连累整个家族，我便在那一战之后自逐出门，带着你们母子离开了宗门，从此亡命天涯。”
沈元奇听得出神，不禁双拳紧握，怒发冲冠之余，更是恨不得立马抄家伙杀上万象门。他不由得恨声道：“原来如此！这青木老儿竟惹得我们一家三口这般苦！”
沈昊天百感交集，他的脸上写满悔恨，不禁含着泪长叹道：“唉，枉我沈昊天半生纵横，却连自己的妻儿尚不能保全，还有何脸面自称为大丈夫！”
“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是谁下的毒手？”沈元奇焦急地问道。神兽有多么的可怕他并不知道，但他听得出来，一定很强！娘亲一定是中了什么yīn谋诡计，才最终让jiān人所害！
“逃亡的rì子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在奔波劳碌中我竟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在一天夜里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你娘她突然说想让我陪她去看海，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谁知，这一去竟是天各一方！在去东海的路上，真可谓是险象环生，那些个歹人竟然成群结队地展开车轮厮杀，将我们一家三口逼上了绝路！最终，我遭人暗算，掩着你坠入深海。事后我才打听到，你娘她……她在绝望之下竟然跳进了无尽之海，从此渺无音讯……”沈昊天不堪回首那凄惨的一幕，只是闭上眼留下悔恨的泪水，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无尽之海？那是什么地方，娘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沈元奇有些凝噎，娘亲最后的那种绝望，那种无助，那种悲伤，简直让他感同身受。
“你有所不知，大约在距离我们大陆东海海岸线一万里的地方，有一处天堑之险。不知为何，那里终年被厚重的浓雾所笼罩，很是神秘。那雾气更是犹如一道贯穿天地的壁垒，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边无际。听说几万年来，所有贸然进入那浓雾的人无一生还，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有谁从那里活着出来过。可以想象，在那样的浓雾里，没有方向，没有补给，没有光线，人会在渐渐在迷失中疯狂，在疯狂中绝望，在绝望中灭亡……而那隐藏在雾中的未知水域，便被世人称作——无尽之海！唉，即便强如你娘亲，在那无尽之海中恐怕也难逃陨落的命运……”沈昊天摇头叹息着，十多年前，他也曾试图进入无尽之海中寻找仙儿的下落，还差点一命呜呼，可惜始终没有头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每年都会故地重游，无时不刻地幻想着和仙儿的再次重逢。但仙儿已死，留下的，唯有这道不尽的悔恨！
沈元奇抹了抹眼泪，神sè坚定道：“不，娘不会死的，娘一定还活着！”
“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奈何……唉，当年我带着你勉强逃得生天，原本打算在东海找个小岛定居，方便打听你娘的消息。谁知那些个歹人也不肯死心，经常会三五成群地去那片水域查探。为了保护你，我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迹，便早早带着你地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一口气跑到了这里。”沈昊天的心情无法平复，往事辛酸简直刻骨铭心。
“青木！”沈元奇躺在床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生硬地咬出了这个名字。娘亲的死和青木虽然没什么直接关联，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既然他沈元奇的仇家这么多，也绝不会少青木这一个！青木是一切纷争的发起者，便是一切仇恨的宣泄点！
看到沈元奇这般冲动，沈昊天心痛之余，一转话锋道：“在你还小的时候，我便发现你的身上被人布下了一道无解的咒印，封死了你的神兽血脉，这便是你一直不能修炼御念之力的原因！当年我寻遍大江南北，也没能找到破除那咒印的法门，甚至一些歌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帮你冲破了那该死的咒印，让你的御念之力得以觉醒，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爹的意思是……我能修炼御念之力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修行了！”沈元奇也不由得错愕了一下，却是难掩内心的激动，整个人忽然变得jīng神了许多。
沈昊天笑道：“是啊，你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修炼御念之力了！不过，这其中还有些疑点，任我如何苦思冥想却也不得要领。你有所不知，按道理说，即便激发你身上所有的神兽jīng血也不足以招致天劫，更不可能出现只有你娘才能施展的大神通——神之守护！恐怕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神兽之心！”
“爹的意思是神兽之心在我身上？”沈元奇疑声道，他虽不知道什么是天劫，但从他的伤势上不难看出，必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那所谓的什么神之守护，他就更不理解了，只记得在遥远的梦里，曾经看到天上飞过一只仙鹤……仙鹤？
沈昊天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由于咒印的缘故，我当初无法探查到你身上任何关于神兽血脉的秘密。所以，我到现在还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神兽之心，但我想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一个人才知道！”
“青木！又是青木！”沈元奇沉声道，这父子二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对！就是他！他从一开始就守着你娘，从未离开过，这是我的直觉所察！所有的事情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那种专克妖兽血脉的咒印玄术，普天之下，未有能出其右者！我心中的种种谜团也只有他才能为我解答！”沈昊天的气势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深邃的眸中更是迸shè出一道神秘的身影，那就是——青木！
“爹，你后来找过他吗？”沈元奇纳闷道。
沈昊天长出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其实，青木此獠究竟意yù何为，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可惜，我始终未能企及圣者之境，不曾有机会潜入万象门，更别提去和青木这种隐士强者一决雌雄，逼问往事之细。想要从青木口中知道什么，就得有和他面对面的实力！唉，可怜我这如蝼蚁一般的人物，圣者之境……此生无望！”
“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沈元奇信心十足道，殊不知这番话也是自勉之言。
沈昊天慈祥地拍了拍儿子，深情款款道：“阿吉，说真的，爹很欣慰。其实我很清楚，以我的资质，恐怕在有生之年根本难以踏入圣者之境！虽然我不行，但，我相信你行，因为你是你娘的儿子！我希望有朝一rì，你有实力代替我，上一遭万象门，找到那青木老儿，即便不能了断仇隙，但也能了却为父的这一桩心事！”
“嗯！”沈元奇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并将之谨记心底。
沈昊天笑了笑，身上的担子为之一松，心平气和道：“作为你娘的儿子，你这辈子注定不会平凡下去！你于yín灭雷劫之中洗尽铅华，成就了一副坚韧的肉身。若不是有神之守护，恐怕你早已灰飞烟灭！你现在的身子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长！这期间，若要在修行方面取得差强人意的成绩，你都必须付出超乎常人十倍的努力，你能做到吗？”
“能！我能！”沈元奇坚定不移道。
“傻孩子……”沈昊天深知自己的儿子平rì里有多刻苦，便不再多叮嘱什么，只是叹息道：“阿吉，当年我怕我们父子会再次给宗门招来祸端，便径直地来到了这偏僻的花之国，从此隐姓埋名，甚至连你爷爷都不知道我们尚在人世。在这件事上，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的爷爷了，不知他老人家尚且安好？”
沈元奇虽然还一时无法接受什么宗门之说，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父亲的痛，他没有别的选择，发誓一定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替父亲分担，肩负起属于他的那份责任。他咬着牙信心十足地说道：“爹，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娘，会再次见到爷爷的！”
沈昊天只是笑了笑，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不过自己的儿子既然有这份孝心，他这个当爹的能不乐么。
“他叫青木，乃是万象门的太上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这青木素来神秘，长居于深山老林中，并不喜与世人往来。那天，他独自一人突然登门造访，也让我这个少主有些摸不着头脑，并未有所提防。谁知来者不善，他前脚刚一进门，后脚便跟来十八路人马，那些个鼠辈皆是口口声声打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实则乃是觊觎你娘的神兽之心！”沈昊天一回想起当rì的情形，就有些忿忿不平。
“神兽之心？那是什么？”沈元奇好奇地问道。
沈昊天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心境，这才继续说道：“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你娘她一直对我有所隐瞒。她，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只修成神兽的千年鹤jīng，是那妖灵山中最顶端的存在！她之所以不敢对我坦白，就是因为她有她的苦衷，那便是关于神兽之心！这神兽之心非同小可，乃是神兽毕生修为的jīng华所在，任何生灵若能汲取其中的一滴jīng血，啧啧，那修为必当一rì千里。正因为如此，为避世人所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娘便对她的过去绝口不提，只想开开心心地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即便如此，这麻烦却偏偏自己找上门来。”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沈元奇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娘亲竟然是一只妖！那他，不就是一只活生生的人妖么？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阿吉，事实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心怀芥蒂。无论如何，你始终是你娘的儿子啊！”沈昊天轻轻安慰道，殊不知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这般苦恼。
“爹，我明白，只是感觉有些太突然罢了……您继续说，那后来呢？”沈元奇并不是狭隘之人，只是片刻便冷静了下来。
看到儿子这般懂事，沈昊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忽然站起身，在屋子里一边踱着，一边回忆道：“那天，你娘她跟青木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大战了一场，战况可谓是极其惨烈，最终在万般无奈之下，你娘她凭借本体之力才勉强逼得青木和各路人马退走。说实话，他俩那一战我根本插不上手，这让我看到了自己与高手之间的真正差距，简直犹如云泥之别。自那以后，我和你娘之间便心生隔阂，毕竟这事来得有些太过突然，让我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为了不连累整个家族，我便在那一战之后自逐出门，带着你们母子离开了宗门，从此亡命天涯。”
沈元奇听得出神，不禁双拳紧握，怒发冲冠之余，更是恨不得立马抄家伙杀上万象门。他不由得恨声道：“原来如此！这青木老儿竟惹得我们一家三口这般苦！”
沈昊天百感交集，他的脸上写满悔恨，不禁含着泪长叹道：“唉，枉我沈昊天半生纵横，却连自己的妻儿尚不能保全，还有何脸面自称为大丈夫！”
“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又是谁下的毒手？”沈元奇焦急地问道。神兽有多么的可怕他并不知道，但他听得出来，一定很强！娘亲一定是中了什么yīn谋诡计，才最终让jiān人所害！
“逃亡的rì子总是让人提心吊胆，在奔波劳碌中我竟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在一天夜里莫名其妙地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你娘她突然说想让我陪她去看海，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谁知，这一去竟是天各一方！在去东海的路上，真可谓是险象环生，那些个歹人竟然成群结队地展开车轮厮杀，将我们一家三口逼上了绝路！最终，我遭人暗算，掩着你坠入深海。事后我才打听到，你娘她……她在绝望之下竟然跳进了无尽之海，从此渺无音讯……”沈昊天不堪回首那凄惨的一幕，只是闭上眼留下悔恨的泪水，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无尽之海？那是什么地方，娘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沈元奇有些凝噎，娘亲最后的那种绝望，那种无助，那种悲伤，简直让他感同身受。
“你有所不知，大约在距离我们大陆东海海岸线一万里的地方，有一处天堑之险。不知为何，那里终年被厚重的浓雾所笼罩，很是神秘。那雾气更是犹如一道贯穿天地的壁垒，一眼望不到尽头，无边无际。听说几万年来，所有贸然进入那浓雾的人无一生还，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听说有谁从那里活着出来过。可以想象，在那样的浓雾里，没有方向，没有补给，没有光线，人会在渐渐在迷失中疯狂，在疯狂中绝望，在绝望中灭亡……而那隐藏在雾中的未知水域，便被世人称作——无尽之海！唉，即便强如你娘亲，在那无尽之海中恐怕也难逃陨落的命运……”沈昊天摇头叹息着，十多年前，他也曾试图进入无尽之海中寻找仙儿的下落，还差点一命呜呼，可惜始终没有头绪。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每年都会故地重游，无时不刻地幻想着和仙儿的再次重逢。但仙儿已死，留下的，唯有这道不尽的悔恨！
沈元奇抹了抹眼泪，神sè坚定道：“不，娘不会死的，娘一定还活着！”
“我何尝不希望如此！奈何……唉，当年我带着你勉强逃得生天，原本打算在东海找个小岛定居，方便打听你娘的消息。谁知那些个歹人也不肯死心，经常会三五成群地去那片水域查探。为了保护你，我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行迹，便早早带着你地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一口气跑到了这里。”沈昊天的心情无法平复，往事辛酸简直刻骨铭心。
“青木！”沈元奇躺在床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生硬地咬出了这个名字。娘亲的死和青木虽然没什么直接关联，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既然他沈元奇的仇家这么多，也绝不会少青木这一个！青木是一切纷争的发起者，便是一切仇恨的宣泄点！
看到沈元奇这般冲动，沈昊天心痛之余，一转话锋道：“在你还小的时候，我便发现你的身上被人布下了一道无解的咒印，封死了你的神兽血脉，这便是你一直不能修炼御念之力的原因！当年我寻遍大江南北，也没能找到破除那咒印的法门，甚至一些歌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帮你冲破了那该死的咒印，让你的御念之力得以觉醒，实在是老天有眼啊！”
“爹的意思是……我能修炼御念之力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修行了！”沈元奇也不由得错愕了一下，却是难掩内心的激动，整个人忽然变得jīng神了许多。
沈昊天笑道：“是啊，你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修炼御念之力了！不过，这其中还有些疑点，任我如何苦思冥想却也不得要领。你有所不知，按道理说，即便激发你身上所有的神兽jīng血也不足以招致天劫，更不可能出现只有你娘才能施展的大神通——神之守护！恐怕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神兽之心！”
“爹的意思是神兽之心在我身上？”沈元奇疑声道，他虽不知道什么是天劫，但从他的伤势上不难看出，必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那所谓的什么神之守护，他就更不理解了，只记得在遥远的梦里，曾经看到天上飞过一只仙鹤……仙鹤？
沈昊天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由于咒印的缘故，我当初无法探查到你身上任何关于神兽血脉的秘密。所以，我到现在还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神兽之心，但我想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一个人才知道！”
“青木！又是青木！”沈元奇沉声道，这父子二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
“对！就是他！他从一开始就守着你娘，从未离开过，这是我的直觉所察！所有的事情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那种专克妖兽血脉的咒印玄术，普天之下，未有能出其右者！我心中的种种谜团也只有他才能为我解答！”沈昊天的气势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深邃的眸中更是迸shè出一道神秘的身影，那就是——青木！
“爹，你后来找过他吗？”沈元奇纳闷道。
沈昊天长出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其实，青木此獠究竟意yù何为，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可惜，我始终未能企及圣者之境，不曾有机会潜入万象门，更别提去和青木这种隐士强者一决雌雄，逼问往事之细。想要从青木口中知道什么，就得有和他面对面的实力！唉，可怜我这如蝼蚁一般的人物，圣者之境……此生无望！”
“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沈元奇信心十足道，殊不知这番话也是自勉之言。
沈昊天慈祥地拍了拍儿子，深情款款道：“阿吉，说真的，爹很欣慰。其实我很清楚，以我的资质，恐怕在有生之年根本难以踏入圣者之境！虽然我不行，但，我相信你行，因为你是你娘的儿子！我希望有朝一rì，你有实力代替我，上一遭万象门，找到那青木老儿，即便不能了断仇隙，但也能了却为父的这一桩心事！”
“嗯！”沈元奇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并将之谨记心底。
沈昊天笑了笑，身上的担子为之一松，心平气和道：“作为你娘的儿子，你这辈子注定不会平凡下去！你于yín灭雷劫之中洗尽铅华，成就了一副坚韧的肉身。若不是有神之守护，恐怕你早已灰飞烟灭！你现在的身子还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过程，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长！这期间，若要在修行方面取得差强人意的成绩，你都必须付出超乎常人十倍的努力，你能做到吗？”
“能！我能！”沈元奇坚定不移道。
“傻孩子……”沈昊天深知自己的儿子平rì里有多刻苦，便不再多叮嘱什么，只是叹息道：“阿吉，当年我怕我们父子会再次给宗门招来祸端，便径直地来到了这偏僻的花之国，从此隐姓埋名，甚至连你爷爷都不知道我们尚在人世。在这件事上，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的爷爷了，不知他老人家尚且安好？”
沈元奇虽然还一时无法接受什么宗门之说，但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父亲的痛，他没有别的选择，发誓一定要像个男子汉一样替父亲分担，肩负起属于他的那份责任。他咬着牙信心十足地说道：“爹，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娘，会再次见到爷爷的！”
沈昊天只是笑了笑，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不过自己的儿子既然有这份孝心，他这个当爹的能不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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