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外篇 谭嗣同进京(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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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rì,在上京路上一病不起耽误了不少时间的谭嗣同被光绪赏了个六品小官。这个消息传来,王五他们一片哗然,“谭嗣同背叛了我们!”胡七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胡七和王五都是洪门中人,也就是以前的天地会,干的都是反清复明的活,他们一直以为谭嗣同是反清的,却没想现在却做了满清的官了。龙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来这头疼的问题还只能等谭嗣同自己来解决了。
“不等三哥没来解释前,我们不应该如此武断,等三哥来见我们了,真相自然会知道的.”龙腾说

.胡七看了看王五,王五点了点头,胡七也就不在做声了.

“谭嗣同没有背叛你们!”这是谭嗣同到来后的第1句话

“三哥,你去见他干什么!”王五大声问道,我们和满清是对着干的,我们和他们只有刀兵相见。“三哥啊,你是有大学问的,不像咱们哥儿们是老粗,你比我们读书明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去见满洲人,要干这种事,你叫我们怎么办?怎么对待你?”

龙腾静静的站在那里,知道现在是插不上手的,只有看谭嗣同自己怎么解决了.

“这就是我不先告诉你们的原因,我不能使你们为难、使你们jīng神上先有负担。我若先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不同意我去。我去以前,结果是好是坏我也没把握,所以,我宁愿先去试试看,如果结果不好,那就是我一个人判断的错,不牵连五爷和各位。如果先告诉了你们,你们一定不同意我去,如果去了结果好,你们就挡住了这个结果,岂不我又陷你们于判断错误?所以,我决定还是不先告诉你们。我……”

“你!你!**胡说!他妈的你去见了满洲人,并且一见还见的是满洲头子,你背叛了我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完!我们这样看得起你,原来你背叛了我们!”胡七吼叫。

“七哥……”谭嗣同开口。

“你别叫我七哥!七哥是你叫的!我们的交情,今天就是完了!你别叫我七哥!”

“好吧,我不叫,我只是请问你,我……”

“我不要听你我、我、我,我们拜了把子,今天就要同你拔香头;我们发誓同年同月同rì死,你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rì”胡七吼着竟然拔出刀子向谭嗣同扑去.

龙腾见状忙冲上前去,把刀夺了下来,和王五混了这么久,功夫还是学了点了.

“大家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何必兵戎相见呢,七哥你等三哥说完吗!”

可胡七那听啊,跳起来重重的给了谭嗣同鼻子上一拳.

“住手!”王五的洪亮喊声,王五突然翻开了小褂,用匕首朝小褂割去,割下一块方形的布,收起匕首,把布铺在左掌上,朝谭嗣同鼻子捂上去,他右手按住谭嗣同的肩,说:“到床上仰着躺一下。”

王五扶谭嗣同躺在床上,叫人拿两条湿手中来给他,亲手用一条擦掉脸上的血迹,另一条折好,放在额头上。他伸手拉开了被,为谭嗣同盖上。然后打个出去的手势,他却不先走,让大家先出去,然后轻关上门。

大家在房外站着,龙腾觉的应该说两句:“五爷,七哥,三哥他没有背叛我们,他如背叛了,他就不来了。就是上次说的,他来了,就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一个让我们信服的解释!”

“是的,三哥一定有他的原因,这原因不是你们能猜得透的,也不是我王五猜得透的。他学问太大,我们是粗人,我们不清楚。只清楚谭嗣同绝不是背叛朋友的人,我敢以这颗脑袋担保,四弟,你在我们中学问最高的,你说说!”

“我也不确定,也许三哥是想帮着光绪对付洋鬼子和倭寇把,满人好歹还是中国人,现在洋鬼子和倭寇一心想瓜分我们,现在最要对付的便是这些洋鬼子和倭寇!不过,三哥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看我们还是问问他把!”

“还是要先听听他的。”王五说着,站起身来。大家也都站起来,一起走进屋去。

他们再进房里的时候,谭嗣同已经起来了,正在洗脸。那脸盆是搪瓷的,可是已很破旧!原来的盆底已烂了,是用洋铁皮新焊接的。焊工在北方叫锯碗的,他们把打破的碗接在一起,把破片和原底两边外缘钻上钉孔,再用马蹄形铜扣扣入钉孔,最后涂上白sè胶合剂,就变成了整补过的新碗。锯碗的同时可用白铁皮焊壶底、焊脸盆底、焊水桶底……他们是废物利用的高手、是家庭rì用器材的修补人。工业时代的人们、有钱的人们,脑中很少有修补的观念,可是农业时代的穷困中国人,他们却把任何可以报废的东西都不报废,他们珍惜旧的、爱护旧的、对旧的发生感情,他们宁肯钉钉补补,也很难汰旧换新。这种情形,变成了一种定律、一种习惯,最后变成了目的本身。所以,最后问题不再是有没有能力换新的问题,而是根本就先排除换新,一切都先维持旧的为天经地义,不能维持则以修补旧的为天经地义。所以,中国人的家里,有着大多大多十几年、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用品,父以传子、子以传孙,相沿不替。农业时代的穷困,形成了中国人的惜旧观念,从一套制度到一个脸盆,都无例外。

“弟兄们太莽撞,三哥不要介意。”王五说。

“怎么会。”谭嗣同说,“也要怪我自己。我一直没好好使大家明白这回事

先说说我们洪门把,王五首先开口.我们洪门前身是帮康熙打罗刹鬼的少林寺的一百二十八个和尚,结果仗打完了,打赢了.满清狗却来了个火烧少林寺,一百二十八个和尚剩了五个,这就是洪门五祖.

原来洪门是这么来的啊,龙腾一直还以为是鹿鼎记里所说的那样是陈进南所创呢.

所以洪门的主义就是报仇,反清复明,跟满洲人干到底。王五继续说,三哥现在和满清合作,洪门五祖不就是合作上了大当,兔死狗烹,惹来火烧少林寺,怎么还合作?三哥.

“这说来话长,得先从满洲人种说起,才能说明白。”谭嗣同先喝了一口水,“世界人类种族有三大类:黄种的蒙古利亚种、白种的高加索种、黑种的尼革罗种。中国人是黄种,其中又分了汉满蒙等大族。在大族中,汉族一直是中国土地上的老大,几千年历史中,中国土地上完全被其他种族统治的时期,只是十三世纪蒙族元朝,和十七世纪到今天的满族,加在一起,只有三百四十多年。蒙族人长得比较矮,眼珠黑,胡子少,但蒙族的祖先成吉思汗那一支,却灰眼珠,长得高,又有长胡子,可能混有满族的血液。十三世纪蒙族占据中国后,它把满族排名第三,叫满族做汉人,把汉族排名第四,叫南人;十六世纪满族占据中国,它同样把蒙族排在汉族之前,跟蒙族通婚,给蒙族和尚盖喇嘛庙,不许汉族种蒙族的地,也不许跟蒙族通婚,并且规定汉族在蒙族地方做生意,有一定居留期间。满族的用意很明显,他要联合蒙族,抵制汉族。

“满族为什么防范汉族?因为汉族在中国做老大太久了,根大深了,人大多了,文化又高,不能不约束它的影响力和同化力。满族南下的时候,自中国东北越过万里长城,正象征了汉族的失败——万里长城挡不住汉族以外的种族了。当时守长城的汉族总司令是爱情至上的吴三桂将军,听说首都běi jīng被流寇攻进,皇帝上吊死了,他按兵不动;但接着听说在běi jīng等他的情人陈圆圆小姐也被抢走了,他就不再忍耐,于是他跟敌对的满族拉手,借满族的兵,去救他的陈圆圆。

“这一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满族进了běi jīng,不再走了。他用最隆重的丧礼来为明朝的殉国皇帝发丧,同时把孤零零陪这个皇帝同死的一个太监,陪葬在这三十五岁就自杀了的皇帝身旁,他们又消灭了攻进běi jīng的流寇,然后在běi jīng出现了满族皇帝。

“满族对汉族说:‘杀了我们皇帝的,是我们的仇人流寇;杀了我们仇人流寇的,是我们的皇帝。’这是一种巧妙的代换,把汉族的皇帝的底片,跟满族的皇帝的底片重折冲洗,‘皇帝’这个名词没有变、这个象征没有变,但是照片上的相貌,却不同了。

“满族决定用一些具体而明显的方法来使汉族屈从,于是从头做起,先改变汉族的发型。用你肯不肯改发型,一望而知你肯不肯就范。汉族旧有的发型是留长头发,但是满族却是留辫子,留到今天,我们尽管恨满族,可是还是得跟着留辫子。

“不过,满族虽然被汉族所恨,汉族说满族是异族、是夷狄其实这是不对的。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古代中国小,中原地区只是河南、山西这些地方,那时大家以为除了这地方的人,其他都是异族,其实都是老祖宗们的瞎扯淡!并且异族的范畴和定义,也因扯淡的扯法不同而一改再改。在当年陕西周朝的眼光中,山东殷朝之后的孔夫子,就是道道地地的异族;可是曾几何时,殷周不分了,变成了一家子人了;而周朝的晚期,山东帮和陕西帮,又把湖北帮看成异族,所谓荆楚之地,乃蛮貉之区,于是屈原又变成了异族;可是又曾几何时,湖北人也挤到山东、陕西人的屈股底下,也不是异族了;于是又手拉手起来,向南发展,把四川、贵州人看成异族,所谓‘夜郎自大’等挖苦话,就是骂西南人的。

“这些说不尽的有趣的夷狄标准的变化,使我们可用它的观点,来重新检讨中国的民族历史。中国民族从远古以来,就处处显示出‘夷夏不能防’的混同痕迹。第一次混同的终点是秦朝,秦朝时候已完全同化了东夷和南蛮中的荆吴,以及百越、西戎、北狄的一部分;第二次混同是汉至两晋南北朝,这是一次更大的混同,匈奴、氏、羌、东胡、南蛮、西南夷等等,纷纷大量跟中土人士交配,而生下大量大量的杂种;第三次混同是隋唐到元朝,从突厥、契丹、女真,直到蒙古,中国又增加了一次新的民族混同的纪录;第四次是明朝以后,直到今天满汉通婚,又一批新的杂种出来了。正因为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混同,rì子久了,我们常常忘了我们汉族中的胡人成分。我们忘了唐大宗的母亲是外国人,也忘了明成祖的母亲是外国人,其实,唐朝啦、明朝啦,他们皇亲国戚的血统,早就是杂种了。于是,一个很可笑的矛盾便发生了。这个矛盾是:明成祖的后人,明朝成祖以后的皇帝们,他们的血里,岂不明显的有夷狄因子吗?有了这种因子,明末孤臣史可法也好、张煌言也罢、乃至顾炎武的母亲也行,他们的挺身殉节,所标榜的理由,就未免有点遗憾。明末殉节诸烈士,他们殉节的理由不外是‘不事胡人’,但是他们忘了,他们忠心耿耿所侍奉的‘当今圣上’,就是一个广义定义下的‘胡人’!

“岂止是‘当今圣上’,就便是殉节诸烈士自己,他们也无人敢保证他们是‘万世一系’的‘黄帝子孙’,也无人敢保证他们的祖先在五胡乱华那类多次混同时候未被‘sāo扰’,而在他们的血里面,绝对清洁一一没有胡sāo味!

“所以,严格说来,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种夷狄观念,是根本就弄错了的,到今天谁是中国人,可难说了。回溯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回溯到五千年前,回溯来回溯去,若是回溯的范围只限于河南、山西等地方,而置其他中原以外的地方于不问,或一律以夷狄视之,这种做法,不是看小中国和中国民族,又是什么呢?当时住在河南、山西等地的,固然是中国民族,但是在这些中原地区以外的,又何尝不是中国民族呢?这些在中原人士眼中是东夷的、是荆吴的、是百越的、是东胡的、是肃慎的、是匈奴的、是突厥的、是蒙古的、是氏羌的、是吐著的。是苗谣的、是罗罗缅甸的、是僰掸的、乃至西域系统的白种中国人、三国的黝歙短人、唐朝的昆仑奴等黑种中国人,又何尝不统统是中国民族呢?从这种角度来看——从这种科学的、博大的角度来看,我们不得不说,中国民族的历史,打来打去,还不脱是同族相残的历史,这种历史中所谓的‘东逐东夷’也好、‘西伐匈奴’也罢,乃至南征北讨,‘多事四夷’.赶来杀去,所赶杀的对象,竟不是真的什么‘洋鬼子’,而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我们读古文‘吊古战场文’,必然会记得那描写所谓‘秦汉武功’的句子,那些‘秦起长城,竞海为关,茶毒生灵,万里朱殷’的悲惨和‘汉击匈奴,虽得yīn山,枕骸遍野,功不补患’的结算,如今我们思念起来,感想又是什么呢?我们不得不认定,从‘中华民族的始祖’——黄帝以下,所谓‘秦皇汉武’也好、‘唐宗宋祖’也罢,他们的许许多多丰功伟业——尤其是号称打击异族统一中夏的丰功伟业,统统值得我们怀疑!五千年的中华史上,除了五十八年前鸦片战争英国鬼子首先打进我们的家门以外,一八四0年以前,黄帝纪元西元前二六七四年以后,漫长的四千五百一十四年里,压很儿就没有什么所谓异族!更没有什么真正的夷狄——他们都是中国人!

“由此可知,所谓什么我中原你夷狄之分、我汉族你满族之别,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大家都搞错了,搞得度量很狭窄,不像男子汉,男子汉哪有这样小小气气的整天把自己同胞当成外国人的?

“今天的皇上虽是满洲人,但却是个好人,是个想有一番大作为的好皇帝,他既然有心在西太后选出的烂摊子上变法图强,既然找到我们汉人头上,我们应该帮助他。这种帮助。是对大家都好的。你们哥儿们人人留着辫子,口口声声地反对满洲人,从前辈的哥儿们起算,反了两百五十多年了,还反不出成绩来,可见此路不通,大家方向都搞错了。今天我话就说到这里,各位兄弟愿意平心静气地想想,想通这番道理,你们自然还把我谭嗣同当兄弟;如果想不通,或想通了仍认为你们对,你们可以说服我,说服我我辞去这军机章京不干,跟你们去三刀六眼的干。怎么样?”

说着,谭嗣同站了起来、气雄万夫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眼睛都盯住他,全屋是一片死寂。王五的旱烟早都熄火了。他盯着谭嗣同,缓慢地点着头。他挺着腰杆,魁悟的上身,随着点头而前后摇动。弟兄们的眼睛,从谭嗣同身上转到王五身上,他们没有意见,大哥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他们要等大哥一句话。最后,王五开口了:

“三哥,我们是粗人,我们不知道那些麻烦的大道理。我们只知道你是我们哥儿们,你赞成的我们就赞成、你反对的我们就反对、你要推翻的我们就推翻。反过来说,欺负你的就是欺负我们,惹了你的就是惹了我们.砍了你的我们就还他三刀。我们心连着心,一条线,水来水里去、火来火里去,全没话说。三哥,你是有大学问的,我们不懂,但我们信你,你是我们的灯、我们的神,我们信你总没错,我们懂就懂,不懂就不懂。信你就是。但这次……这……这……次,好像总有点不对劲,不对劲。”

“五爷,有什么不对劲,你尽管说,咱们哥儿们,有什么话都不能闷在肚子里,五爷,你尽管说。”

其实五爷就是觉得走跟满洲人合作的路,这条路,到底行得通不通?是不是真成了‘与虎谋皮’了?我也觉得和他们合作真的能成吗,不说别的,就说那个皇帝把,他想变法自强,可是他真的能成功吗,就说他那个皇爸爸也就是慈嘻,她会让他变吗,还有那些顽固的大臣们,现在好象皇帝还有点权利,可是到触及他们的根本时,他们还会让他变吗?再说古往今来,变法的多没好下场,你看商鞅,王安石,三哥你就没想过!龙腾接着问到.

其实四弟说的我也知道,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不瞒五爷和各位说,我来北方,结交你们这些英雄好汉;我在南方,也结交五湖四海、其中有不少我湖南家乡的人物,这些人物中,有一位叫黄轸——草头黄、珍贵的珍字左边去掉斜玉旁换成车马炮的车字。他们相信要救中国,路只有一条,就是革命,只有赶走满洲人,中国才有救。跟满洲人合作,是绝对不行的。他们那种担心‘与虎谋皮’的心理,比五爷还强烈。我这次北上,他们特别为我饯行,也特别劝我小心,甚至劝我不要应满洲皇帝之召,而跟他们一起搞革命。坦白说,如果不是受了康有为影响,如果不是碰到光绪皇帝,我很可能走上革命的路。但是,变法维新的道理,康有为已写得那么头头是道,令人心服;而对变法维新的诚意,光绪皇帝又表现得那么求才若渴,令人感动。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可以用得君行道的方法救中国,无须人头落地,革命总要人头落地的,流谁的血都是中国人的血,总是不好的。我把这番意思讲给黄轸他们听,他们也无法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机会,不过‘与虎谋皮’,成功的希望很低。我呢,也相信困难重重,希望不高,我心里也正如五爷所预感的,不觉得顺。但是,既然机会是千载难逢的,也只好把握住,要试一试。如果成功了,成绩归大家;如果失败了,牺牲归自己。我今天来通知五爷和各位,并不是拉大家一起跟我下水,只是告诉大家:我谭嗣同不论做老百姓还是做官,都没有变,都是你们的兄弟。各位兄弟如了解我、今天就是来通知;各位兄弟如不谅解我,今天就是来道别。也许有一天,在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在看不到想不到的时候,我们再会相聚,或者化为泥土,大家相聚,不论怎么样,我们一旦是哥儿们,永远是哥儿们。我们此去是成是败,全不可知,知道的是如果失败,我将永远不再回来。保重了,各位弟兄。”谭嗣同向大家拱手为礼,然后向前一步扑身下跪,“五爷,请受我一拜。”又转向胡七,“七哥,也受我一拜。又转向龙腾,拍了拍龙腾的肩膀,四弟,你的学识并不比我低,如果变法维新不成功,那你便去找那黄轸,和他一起走革命的道路把,希望早一天中国能强大起来……

本人一直觉得李敖大师的《běi jīng法源寺》中描写谭嗣同及其出彩,本来在第八章中大量摘抄了此书,后来发现和版规不合,所以就发在作品相关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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