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纹

dì dū，帝国四大学府最近沸沸扬扬的传着关于诺顿以及费家兄弟的故事，豪门权贵子弟被一个市井青年几次三番羞辱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笑话。
这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数千年了，帝国一直依从着某种特定的规则前进，从来没有人敢轻易越界。

诺顿自从治疗室出来，从没有感觉如此屈辱过，治疗舱里的‘活子’能够治疗他的身体，却无法修复他内心的伤口。

“我一定要他死！”

诺顿狠狠地咬着牙，他面前这位脸sè冷峻的中年人，正是他的父亲诺尔。

作为帝国第一外交官，诺尔有娴熟的外交手腕，在帝国政界他是一面旗帜，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无法教会儿子成熟，也无法教会他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真正的勇士能够直面内心的邪恶，并且战胜它。诺顿，你应该向你的哥哥姐姐们学习！”

“父亲……”

“要他死有很多方法，但未必能让你强大，只有一种能够让你强大，就是战胜他，凭你自己的力量！”

“可是……”

诺尔粗暴的打断诺顿的话，儿子懦弱的表现让诺尔感到莫名的愤怒。

“没有可是，你的力量输给了他，那就在力量上战胜他，彻底地打败他！只有打败他，你的血脉才能得到提升。”“灵启血脉仅仅是一个开始，只有不断的挑战极限才是踏入强者的正途。”

……

帝国大学，炼晶系的魔纹课堂毕业典礼上，人员爆满。

今天，前来授课的老师是整个大学最神秘的莫德教授，作为炼晶系的院长，他只固定一年一次的出现在一个地方，那就是炼晶系魔纹理论课的最后一节毕业课程上。

这一节课后，这些帝国大学的学生就可以离开他们的母校，奔赴全国各大炼晶场所，成为那里的支柱人才。

莫德教授如同一个耀眼的明星，他无以伦比的人气让帝国魔法学院的那些魔导师们也黯然失sè。

“我为你们感到悲哀。”

听到莫德的开场白这些学生没有讶异，也没有失落，反倒感到兴奋。

“开始了，又开始骂了！”

“跟去年的第一句话一样！”

“什么去年，是这十年来没有变过！”

……

“一群只知道循规蹈矩的废物培养了一群比废物还不如的次品，炼晶在你们这些人的手上没落……”

“帝国这些学院里面的狗杂种从来只知道遵循所谓的神旨，可笑，那不过是一群老不死的宗教分子让你们变得平庸的借口而已……”

炼晶曾经并不是主流职业，学习的人少之又少，单单以学习的人气而论，现在的状况其实比以前好的多，是以大多数学员并不认可莫德的话。

“但是，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学生，不管你们是通过什么途径踏入这个学院，今天我希望你们能够忘记之前学到的所有理论，好好地听我讲这一课……”莫德的语调始终如一，似乎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但是挺拔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坐在课堂听课的学生都是即将毕业的应届生，四周围观的大多是慕名而来的低年级的学生，其中包括了闻名学院的康纳丽娜。她身边自然少不了几个护花使者。

“看来，莫德还是没有放弃啊！”说话的人正是费根，他修行的是远古文明的正宗魔法对于炼晶这种职业向来嗤之以鼻。

“我康纳家的空间流才是炼晶的正途，封印流没几个人能走的通，他一个人的力量终是薄弱。”祖父开创的炼晶空间流为联邦各国推崇备至，反观莫德在空间流基础上开创封印流始终无法成为主流，康纳丽娜自然打心底不喜莫德，不过作为自己的名义老师，她倒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莫德一双深邃的目光骤然缩了缩，像课堂外康纳丽娜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继续用没有丝毫波动的语调说道：“从我们认识的世界来看，宇宙是无穷大的，宇宙外的空间自然是无穷大的，现在我可以这么假设，我们所在的世界被一个无穷大的圆所包裹，物质、时间、生命都在这个圆圈里……所有的生老病死，时间流逝，物质湮灭都改变不了这个圆……”

坐在这里的学员都已chéng rén，有自己的世界观，莫德所说的不过是目前人类所知范围内被证实的东西。

“那么人类和其他生物为什么能在这个空间内生存、死亡？”莫德若有所思道：“因为这个空间有生命赖以生存的资源和环境。如同鱼类需要水，需要水里的气体，需要水里的食物，这些都是它生存的必需品。”

“当一个空间足够大，且能够支撑一个dú lì的生存环境，那么我可以认为生命就可以在这个空间存在。这绝话大家可以理解么？”

除了康纳丽娜几人，所有人几乎都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