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鬼和捣鬼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那我干脆继续拍摄把。该怎么说来着？对了，观众朋友们，现在我在《终结者2018》的世界，这是一个讲述人类在废土后的世界上和机器斗智斗勇的故事，喏，让我把镜头拉远，前面就有一个终结者。”裴卓再次拿出了微型摄像机，他和其他人类俘虏们被终结者驱赶着向前走的同时偷偷的开始摄影。
“这场任务是我自从进入这个无限世界以来参与的第三场任务，前两场任务虽然我都没留下什么影像资料。。。不过还好第二部电影是一部蛋疼的老美乡村惊悚片没什么好拍的，第一部电影错过了也没什么，那部电影一点意思也没有。。。好吧让我们言归正传，现在大家面前的这堆垃圾曾经被成为旧金山，没错就是美国的那个大都市，哈哈哈老美你也有今天。现在旧金山是天网在美洲西海岸最大的基地所在，看看这个污染和烟囱。。。八十年代的老炼钢厂也就这幅德行吧？毫无疑问，zhōng yāng的那个最大的黑塔就是基地的核心和这块地区天网的指挥中心了，炸掉它应该能让我赚上一大笔。哦，现在我们离开了母舰，我旁边这些人都是被抓的人类，想不到在这片废土上天网还能搜索出这么多的活人来。。。离得远了让我们看一下天网的空中母舰，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雄伟漂亮的大家伙，当然与其坐在上面飞我更希望是由我亲手把它炸掉。”

裴卓在被抓的人群里左顾右盼，他一直做出挠脸的动作其实是为了掩盖握在手心的摄像机。这台摄像机是他花了60点订做的高级货，即使体积小但却有着不错的分辨率和硬盘容量，或许在那时候裴卓就在心里隐隐的期待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地方真大，让我们记住，那里是地面部队的仓库，而那里则是空中部队的仓库，母舰和收割者都停在场外，把这地方都炸掉可需要不少炸弹。现在我们靠近了zhōng yāng塔，整个塔都没看到什么窗户，好像是用钢铁整体浇筑出来的，这算得上是我见过的第二号大的纯钢铁建筑物了。等等。。。这外层的sè泽有点奇怪。。让我们弄下来一点看看。。。恩，不是钢铁，应该是玻璃钢。。这大楼整个外层都是用玻璃钢造的。。。不过可真坚固，大家没有我的能耐可别学着从玻璃钢墙壁上扣原材料下来。好吧，所以这是我见过的第一大的玻璃钢建筑，这让我想起反抗军的胜利理论了。。莫非那些终结者也是玻璃钢制作？”

裴卓一边对着藏在手心中的麦克风解说，一边看向了一个站在高地的终结者看守，这个终结者看外形就已经颇为接近电影中的形象了，它被设计成一个高大的人形，虽然没有**组织覆盖金属身躯但却披着一层破烂的大衣，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类倒也不会即刻识破这种伪装。

“对，就是那够脏的终结者，看看那放shè出邪恶红光的传感器吧，从那个高度摔下来配合终结者的重量也不会毫发无损的。”一边解说裴卓一边使用了念动力。

于是在其他人眼里，一个站在高地监视着人类俘虏的终结者守卫突然下盘一震，整台机器就一个倒栽葱摔了下来，砸在地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恩，它又爬起来了，脸着地了还这么坚强。。。不过碎裂的部分确实很奇怪，那不是金属会有的扭曲而是粉碎，看来真的是玻璃钢制作的终结者。不过我恐怕这摄像机拍不清楚，离得太远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超级感官往往会忽略过去那贫弱的五感，总之让我们记住这一型号的终结者也是玻璃钢结构的。让我们在这里感谢这一位终结者的牺牲，现在我们要进入那黑塔了。。。这里面也好黑啊。。。也难怪，纯粹的机器就不像人类那么需要光源了，我现在只能希望天网的牢房能像样一点，我不求能洗个热水澡和棉花床垫，给我们一人一间单人间就够了，不是我诋毁，但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人们很有可能都是有几年没好好洗过澡了，大家可以想象他们身上的味道。。。。。。”

“到了，这里应该就是安置俘虏的地方，我们的牢房，这些牢房完全不人xìng化。。。哦，不是说天网有虐待俘虏的意思，它恐怕没有这种趣味，只是单纯为了节省材料和空间吧？虽然确实都是单人间，但是每一个牢房甚至比公共厕所的马桶间都要小，而且里面连马桶都没，光源只有很渗人的冷光，说实话让我想起太平间。这鬼地方，等我jīng神一恢复我就要越狱。”

裴卓本来曾想要是否直接在母舰上发难，但是他在母舰上进入识海后太过入神，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人家基地门口。而且当时他的jīng神力虚耗颇为严重。于是决定就在天网这里休息一会。

“其实这里还行，至少我可以安心的把识海里的那点麻烦给处理掉，还不用看资深者的脸sè。。。。等等有热线电话打进来。”裴卓刚想结束自己的第一次拍摄过程，一个讯号就传了进来。

‘裴卓，现在有一个任务，由于这种幽能通讯很费力量所以我只说一次’这次是纯粹的心灵通话，声音直接在脑内响起。

‘是谁？马歇尔？’

‘你现在应该在旧金山基地，我们知道现在天网正为了一项研究计划活捉人类，你要注意在其中寻找一个叫凯尔里斯的人，如果找到他就尽一切可能保护他。我们预定会在十二个小时后袭击旧金山基地。结束。’

“找到凯尔里斯啊，约翰康纳那个年龄比他本人还小的老爸。。。算了有十二小时呢，我先把自己的事搞定再说。”

人的记忆本就是包含很多暧昧模糊的因素，人的感情更是复杂多变，由这些东西组成的秩序实体要长久保持原样倒也不是不行，到那必须得是博闻强记心思聪敏兼见心明xìng心思通达之人，裴卓几个条件都够不上，能把jīng神世界凝聚成形那只是自己jīng神力够强的外力罢了。

此刻裴卓的识海之中迷雾汹涌，迷雾zhōng yāng由所有感情，记忆，思维所组成的星球也崩解成了几块。靠着外力而非自身所组成的秩序结构终究难以长久。

“啧，这么快就崩溃了。还得要再整理一次。”裴卓的意识又沉入识海，迅速的重新把分离的所有元素进行重组。还好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的世界驾轻就熟的重塑完成。

这之后裴卓的意识转向了识海迷雾的最下层，那有一个不停旋转的jīng神力旋风。那块已经有些崩碎的黑石就被困其中。黑石是妖魔数百年yù念和魔力的最后残渣，是即使妖魔彻底死亡都能残留下来的牢固意识。即使是在对方识海中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依然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着原状。但无论如何只是无根之木的残余意念不可能能够和裴卓源源不绝的jīng神力冲击相抗衡。

“还是那句话，我能杀你一次也就能杀第二次。”迷雾随着裴卓的意识开始变形，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用单纯的风暴席卷，很多迷雾凝聚成为模糊地形象开始向着黑石狂轰乱炸。

裴卓自己在这种‘战斗’中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由于剧烈运用jīng神力使得jīng神力总量增加只是附带的好处，裴卓真正得到的是对jīng神力的jīng妙掌控，随着代表jīng神力的迷雾在有意识的控制下变化的越来越快，变化出的武器越来越jīng细，代表了裴卓本人对念动力的控制也越来越好，如果说过去裴卓的念动力控制就好像只能用勺子吃饭的幼童，那么现在他就已经可以使用筷子了。

识海中的持续战耗时良久，只是打固定靶子也实在很无聊，所以裴卓开始开发各种jīng神力迷雾的使用方法，随着他的练习迷雾能幻化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原本模糊的形象开始变得清晰可辨，原本需要耗时良久的变形也仅需要转瞬的时间就能完成。

很多迷雾开始转变为刀枪剑戟等等的各种冷兵器，又有很多迷雾则变幻为枪炮火箭一类的热兵器，变化的越是jīng密威力也就越大。黑石上的破损则开始有了显著的增加，不知过了多久后黑石上蛛网一般的裂缝满布，只需要最后一击这块烦人的东西就会彻底粉碎。

“总算要完了，这最后一招我也要隆重一点。”裴卓的主意识把迷雾分成上下两分，每一份都变化为巨大的方块，上下两个方块将黑石夹在中间，就好像天与地合力要把中间的一切彻底碾碎。

虽然并非实际存在，但是裴卓依然觉得有什么发出了‘砰’的声音，随着两个巨大的方块合在了一起，当中的黑石被彻底粉碎。

“解决了，这下真的解决了，待我出去稍稍休息就去找人吧。话说那牢房没吃没喝没得拉撒，应该不会长时间关押俘虏才对。”搞定这件事后裴卓的主意识已经准备要离开识海，但他随即发现了更多的异状。

jīng神的力量在某种角度上也遵循着一种类似质能守恒的法则，即使黑石的粉碎代表妖魔最后的意念毁灭，维系黑石的魔力耗尽，但是黑石本身所有的杀意和yù念却依然残留，极端而纯粹的杀意和混乱贪婪的yù念就此分离，它们开始在裴卓的识海中随意漂流。

裴卓意识一动，迷雾包裹住了代表杀意的那一份，在自己的识海内任何无主的意志都会被轻易消化，随着裴卓自己jīng神力的渗入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这股杀意。

“好极端好疯狂的杀意啊，虽然我能控制消化它，但是吃掉这种东西可不会太舒服。”裴卓于是没有把这份杀意融入自己的世界，而是将它控制在外围，就好像围绕着zhōng yāng世界旋转的卫星。

“还有那份yù望也放到外面吧。”意识移开，开始寻找黑石残留的另一份代表yù望的意志。

yù望在裴卓对付杀意的时候已经半融入到了jīng神星球的体系中，它就像在地表上空的乌云一样游弋。

“奇怪。。。为什么这种纯意志会自行移动？”裴卓刚想收束这股意志，但却惊讶的发现这意志在jīng神星球的表面循着一个轨迹开始循环，运转不止。

“不，不是自行移动，而是恰好进入了一个通道，它顺着通道而行。这个通道流通了我的情感，人格，思考。非常隐蔽，就好像是平静水面下的暗流。”裴卓主意识深入其中，顺着这路线循环了一圈，他能够确定这条‘暗道’并不是什么偶然的东西，而是另一种存在于自己识海中的异物，只是这东西远比妖魔残留的意志更高深更隐秘，裴卓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东西也一样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见鬼，一天见了两次鬼。。。前一次是真鬼，这一次，是有人搞鬼。”意识退出识海，裴卓睁开的眼中有冷厉的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