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断层
那间农家屋舍，的确产生了一个零域。一走进这个零域，七等星便看见了绿怪兽。
“你在这里干什么?又发现了厄诺吗?”七等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你怎么可以通过屏障?”绿怪兽见七等星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惊讶地问。
“什么屏障?”七等星一头雾水.
“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绿怪兽没有回答，转头打量四周.
“正好我也没功夫管你。”七大等星忽然发现队友们全没了人影,转身打算离开。但是他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屏障?”七等星跌坐在地。
“你进得来却出不去?”绿怪兽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七等星揉着撞得生疼的额头恼火地说。
“我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度量你。也许，是因为你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绿怪兽用考量的目光盯着七等星。
“什么意思?”七等星完全不能理解。
“我在这个区域设立了屏障，屏蔽条件是:系统进程之内的数据无法进入，系统进程之外的数据无法逸出。”绿怪兽说。
“那又怎样?……你是说,我是进程外数据?”七等星知道,绿怪兽所谓的系统就是世界，所谓数据就是这个世界的每个个体,他艰难地思索“进程外数据”的含义.
“是。但是……”
“你该不会又想说我不属于人类吧?”七等星问。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绿怪兽皱了皱眉。
“开什么玩笑!我是不是人类我自己不清楚吗?去你的那套规则与系统吧!我要走了，把你的屏障打开!”七等星大声说。
“为避免异常数据溢出，在这个空间断层的能量残余被清除之前，我是不会打开屏障的。”绿怪兽说。
“空间断层又是什么？你指的是零域？”七等星忍不住问。
“零域？”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区域，就是你所谓的空间断层吗？”
“是的。不过，那个空间断层没有能量残余。”
七等星对零域的了解都来自苏锦霖，他有点好奇，在绿怪兽的解释中，到底什么是零域。
“既然你被卷入这个断层，我有义务告诉你这里的情况，以便你应对可能遇到的问题。首先，你必须认识到，这里很危险。”
“我怎么看不出来危险?再说有你在，我是你的‘第三优先级别’，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恐怕，到时候我会自顾不暇。”
“难到这世界还有比你厉害的人?”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最好听清楚。”绿怪兽表情严峻地看着七等星。
七等星知道，这个世界最无可能开玩笑的就是绿怪兽，所以他静下来，听绿怪兽的解释。
“这世界是按照西斯特姆制定的运算规则发展而来的。由于某些异常，在某些时间空间，会出现运算规则断裂的情况，这就形成了空间断层。”绿怪兽顿了顿，观察七等星的反应。
“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常？”七等星问。如果空间断层就是零域，官方并未探知零域产生的原因，七等星想知道绿怪兽是否了解更多。
“第十三个工作周期，因为某个事故，世界出现了很多进程之外的能量残余。能量残余存在的地方，往往伴随空间断层的产生。所以，我推测是巨大能量的扭曲导致了系统规则的断裂。但是，也许有更深层次原因。”绿怪兽说。
七等星听懂了七八分，他示意绿怪兽继续。虽然他对世界规则是‘西斯特姆’制定的这种说法并不赞同，但他知道，跟绿怪兽争辩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在空间断层，没有运算规则的约束，数据的发展要么静止，要么按照自定义规则进行。这个空间断层正好产生在瘟疫区，原生人大多处于B类情绪状态中，很有可能定义出具有攻击xìng的规则。你最好想好你的规则，以作应对。”
“B类情绪状态？自定义规则?怎么定义?”
“自定义当然就是自己定义。”
绿怪兽回避了对B类情绪状态的解释。七等星推测B类情绪状态大概是恐惧、绝望、怀疑这样的一类负面情绪。瘟疫发生的地方，不就是盛产这样的情绪吗。记得绿怪兽也曾用A类B类来划分洛娜的“情感数据”。看来，绿怪兽度量洛娜情感的结果，如果用世人熟知的标准来界定，是指洛娜拥有的绝大多数都是积极正面的情感。
想清楚这一点后，七等星接着问：
“你的意思是在这个空间，我想什么就能实现什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绿怪兽对零域的解释似乎可以概括为‘规则缺失区域’，而官方对零域的解释是‘零能量区域’。两种解释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表明零域是一个思维之力真正zì yóu的地方。
“这样的话，”七等星难以压抑心头的兴奋，“这个空间对你来说才是危险的吧?我现在想要与你抗衡的能力，你认为如何?”
“你不可能与我抗衡。”绿怪兽平静地说。
“看来你没有意识到我定义了什么规则呢，我这就让你看一看！先试试这个如何?”七等星屏息凝神，张开一张光网。光网迅速延伸,将绿怪兽笼罩起来。
“荆棘137?”绿怪兽打量笼罩她的光网，诧异地说。
“没错！追踪并吸收任何形式能量，看你如何逃脱!”七等星得意地说。
“你不该知道如何使用荆棘137。”绿怪兽说。
“不是规则自定义吗，为什么我不能用?”七等星一边说，一边收拢光网。
“自定义的规则，不能超认出知范围。”绿怪兽在网中并不慌张。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还知道,你也不是不死之躯,只要破坏你的能源核心,你就会完蛋,对不对?”
“没错。但是，如果你是人类，就不应该知道这些。”
“哼，我看是你害怕了吧。你太危险，我要趁此机会消灭你！”
“试试看吧，也许有这个可能。”绿怪兽像是在谈论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哼!”七等星一声冷哼，光网急速收拢，吸附在绿怪兽的身体上。
绿怪兽的眼睛暗淡下来，又在一瞬间点亮，她的头发在气流的鼓动下四散飞舞。光网一瞬间变得通红，网的光芒越来越刺眼，最后，燃尽了一般，光芒熄灭了。光网变成了黑sè粉末，从绿怪兽身上纷纷剥落。
七等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绿怪兽将自身能耗关闭又急速开启至最大，剧烈的能量转换令光网过载损毁了。
“算你聪明，”七等星说，“不过这一次，我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了!”言语之间，能量迅速聚集，七等星一挥手，万千道光弧向绿怪兽斩去。
但是光弧在绿怪兽面前如同遭遇屏障，剧烈颤动，无法再前进。
七等星有点吃惊，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差点忘了，你也可以自定义规则。”
“不，约束我的规则不属于这个系统，空间断层对我没有影响，我不能自定义规则。”绿怪兽说。
“就是说，你的规则没有变?只要定义出比你强的规则，就能胜过你，对不对?”
“理论上是这样。”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区域有多个规则，当它们发生冲突时，到底哪个规则胜出呢?”
“最严谨的规则。同等严谨程度，就是自我意识强度的较量。”
“你原原本本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以此对付你?”
“我也想弄清楚，你能定义怎样的规则。”绿怪兽眨了下眼，光弧烟消云散。
“哼，你会后悔的!”七等星打了个响指，绿怪兽周围的空气如沸腾般颤动起来，“你还敢使用高频能量吗?”
“粒子高速运动状态，高频率能量会引爆这个区域，空间断层会扩散，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那就好!接招吧。”七等星凭空抽出一柄光芒流淌的长剑，直指绿怪兽的能源核心。
“但是，我可以在10秒内以低频率能量解除粒子高速运动状态。”
“这不可能!”七等星有点吃惊，在他的意识里，要在粒子运动能量消耗之前终止其高速运动，必须启动高频率能量。
“你不知道?”绿怪兽略微沉吟，道，“这样看来，你掌握的知识低于当前工作周期的伊克伊芙的水平。”
说话之间,七等星感觉粒子运动速度确实开始衰减了.
“无所谓，我就在10秒之内打倒你好了!”话音未落，七等星已经挥剑向绿怪兽袭来.
绿怪兽腾空跃起，落到七等星身后。七等星早有准备，他反手一挥，剑脱手飞出，散成数片，飞向绿怪兽。没有高频能量作支撑，绿怪兽闪避这些碎片有些吃力了。虽然她躲过要害之击，却被几个碎片割到了身体。她腰间悬挂的银sè长笛也被斩落下来，断成三截。绿怪兽看着断裂的笛子，居然忘记了七等星的袭击。
七等星抓住机会，一跃而上，将绿怪兽扑倒在地。他一手按住绿怪兽的肩膀，另一只手生出五根尖爪，抵住绿怪兽右胸的能源核心。
而绿怪兽扭头看着长笛的碎段，伸手想将它们拾起，完全不理会随时会被七等星捏碎的能源核心。
七等星盯着绿怪兽，忽然发现，纵使曾经恨她恨得牙痒，此时竟然下不了杀死她的决心。
七等星呆了片刻，终于放开了绿怪兽。
绿怪兽捡起长笛碎段，轻轻一抚，令长笛恢复如初，又将它挂回腰间。
七等星注视着绿怪兽的一举一动，特别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很好奇为什么绿怪兽会重视一根笛子胜过自己的生命。
粒子高速运动状态消失了，绿怪兽对着七等星说：“这种状态太危险，我将在这个区域禁用。”
话毕，七等星发现，他的确不能再发动这种状态了。他这才冷静下来，思索绿怪兽所说的自定义规则的真实意义。
“注意，它们意识到规则能够自定义了。”绿怪兽忽然说。
“它们?”七等星收回思绪，顺着绿怪兽的目光看去。
一个个彷徨无依的人走了过来。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狂乱情景出现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又发现了厄诺吗?”七等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你怎么可以通过屏障?”绿怪兽见七等星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惊讶地问。
“什么屏障?”七等星一头雾水.
“你最好立刻离开这里。”绿怪兽没有回答，转头打量四周.
“正好我也没功夫管你。”七大等星忽然发现队友们全没了人影,转身打算离开。但是他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屏障?”七等星跌坐在地。
“你进得来却出不去?”绿怪兽问。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七等星揉着撞得生疼的额头恼火地说。
“我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度量你。也许，是因为你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绿怪兽用考量的目光盯着七等星。
“什么意思?”七等星完全不能理解。
“我在这个区域设立了屏障，屏蔽条件是:系统进程之内的数据无法进入，系统进程之外的数据无法逸出。”绿怪兽说。
“那又怎样?……你是说,我是进程外数据?”七等星知道,绿怪兽所谓的系统就是世界，所谓数据就是这个世界的每个个体,他艰难地思索“进程外数据”的含义.
“是。但是……”
“你该不会又想说我不属于人类吧?”七等星问。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绿怪兽皱了皱眉。
“开什么玩笑!我是不是人类我自己不清楚吗?去你的那套规则与系统吧!我要走了，把你的屏障打开!”七等星大声说。
“为避免异常数据溢出，在这个空间断层的能量残余被清除之前，我是不会打开屏障的。”绿怪兽说。
“空间断层又是什么？你指的是零域？”七等星忍不住问。
“零域？”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区域，就是你所谓的空间断层吗？”
“是的。不过，那个空间断层没有能量残余。”
七等星对零域的了解都来自苏锦霖，他有点好奇，在绿怪兽的解释中，到底什么是零域。
“既然你被卷入这个断层，我有义务告诉你这里的情况，以便你应对可能遇到的问题。首先，你必须认识到，这里很危险。”
“我怎么看不出来危险?再说有你在，我是你的‘第三优先级别’，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恐怕，到时候我会自顾不暇。”
“难到这世界还有比你厉害的人?”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最好听清楚。”绿怪兽表情严峻地看着七等星。
七等星知道，这个世界最无可能开玩笑的就是绿怪兽，所以他静下来，听绿怪兽的解释。
“这世界是按照西斯特姆制定的运算规则发展而来的。由于某些异常，在某些时间空间，会出现运算规则断裂的情况，这就形成了空间断层。”绿怪兽顿了顿，观察七等星的反应。
“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常？”七等星问。如果空间断层就是零域，官方并未探知零域产生的原因，七等星想知道绿怪兽是否了解更多。
“第十三个工作周期，因为某个事故，世界出现了很多进程之外的能量残余。能量残余存在的地方，往往伴随空间断层的产生。所以，我推测是巨大能量的扭曲导致了系统规则的断裂。但是，也许有更深层次原因。”绿怪兽说。
七等星听懂了七八分，他示意绿怪兽继续。虽然他对世界规则是‘西斯特姆’制定的这种说法并不赞同，但他知道，跟绿怪兽争辩这个是没有意义的。
“在空间断层，没有运算规则的约束，数据的发展要么静止，要么按照自定义规则进行。这个空间断层正好产生在瘟疫区，原生人大多处于B类情绪状态中，很有可能定义出具有攻击xìng的规则。你最好想好你的规则，以作应对。”
“B类情绪状态？自定义规则?怎么定义?”
“自定义当然就是自己定义。”
绿怪兽回避了对B类情绪状态的解释。七等星推测B类情绪状态大概是恐惧、绝望、怀疑这样的一类负面情绪。瘟疫发生的地方，不就是盛产这样的情绪吗。记得绿怪兽也曾用A类B类来划分洛娜的“情感数据”。看来，绿怪兽度量洛娜情感的结果，如果用世人熟知的标准来界定，是指洛娜拥有的绝大多数都是积极正面的情感。
想清楚这一点后，七等星接着问：
“你的意思是在这个空间，我想什么就能实现什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绿怪兽对零域的解释似乎可以概括为‘规则缺失区域’，而官方对零域的解释是‘零能量区域’。两种解释虽然不同，但是殊途同归，都表明零域是一个思维之力真正zì yóu的地方。
“这样的话，”七等星难以压抑心头的兴奋，“这个空间对你来说才是危险的吧?我现在想要与你抗衡的能力，你认为如何?”
“你不可能与我抗衡。”绿怪兽平静地说。
“看来你没有意识到我定义了什么规则呢，我这就让你看一看！先试试这个如何?”七等星屏息凝神，张开一张光网。光网迅速延伸,将绿怪兽笼罩起来。
“荆棘137?”绿怪兽打量笼罩她的光网，诧异地说。
“没错！追踪并吸收任何形式能量，看你如何逃脱!”七等星得意地说。
“你不该知道如何使用荆棘137。”绿怪兽说。
“不是规则自定义吗，为什么我不能用?”七等星一边说，一边收拢光网。
“自定义的规则，不能超认出知范围。”绿怪兽在网中并不慌张。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还知道,你也不是不死之躯,只要破坏你的能源核心,你就会完蛋,对不对?”
“没错。但是，如果你是人类，就不应该知道这些。”
“哼，我看是你害怕了吧。你太危险，我要趁此机会消灭你！”
“试试看吧，也许有这个可能。”绿怪兽像是在谈论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哼!”七等星一声冷哼，光网急速收拢，吸附在绿怪兽的身体上。
绿怪兽的眼睛暗淡下来，又在一瞬间点亮，她的头发在气流的鼓动下四散飞舞。光网一瞬间变得通红，网的光芒越来越刺眼，最后，燃尽了一般，光芒熄灭了。光网变成了黑sè粉末，从绿怪兽身上纷纷剥落。
七等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绿怪兽将自身能耗关闭又急速开启至最大，剧烈的能量转换令光网过载损毁了。
“算你聪明，”七等星说，“不过这一次，我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了!”言语之间，能量迅速聚集，七等星一挥手，万千道光弧向绿怪兽斩去。
但是光弧在绿怪兽面前如同遭遇屏障，剧烈颤动，无法再前进。
七等星有点吃惊，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差点忘了，你也可以自定义规则。”
“不，约束我的规则不属于这个系统，空间断层对我没有影响，我不能自定义规则。”绿怪兽说。
“就是说，你的规则没有变?只要定义出比你强的规则，就能胜过你，对不对?”
“理论上是这样。”
“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区域有多个规则，当它们发生冲突时，到底哪个规则胜出呢?”
“最严谨的规则。同等严谨程度，就是自我意识强度的较量。”
“你原原本本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以此对付你?”
“我也想弄清楚，你能定义怎样的规则。”绿怪兽眨了下眼，光弧烟消云散。
“哼，你会后悔的!”七等星打了个响指，绿怪兽周围的空气如沸腾般颤动起来，“你还敢使用高频能量吗?”
“粒子高速运动状态，高频率能量会引爆这个区域，空间断层会扩散，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那就好!接招吧。”七等星凭空抽出一柄光芒流淌的长剑，直指绿怪兽的能源核心。
“但是，我可以在10秒内以低频率能量解除粒子高速运动状态。”
“这不可能!”七等星有点吃惊，在他的意识里，要在粒子运动能量消耗之前终止其高速运动，必须启动高频率能量。
“你不知道?”绿怪兽略微沉吟，道，“这样看来，你掌握的知识低于当前工作周期的伊克伊芙的水平。”
说话之间,七等星感觉粒子运动速度确实开始衰减了.
“无所谓，我就在10秒之内打倒你好了!”话音未落，七等星已经挥剑向绿怪兽袭来.
绿怪兽腾空跃起，落到七等星身后。七等星早有准备，他反手一挥，剑脱手飞出，散成数片，飞向绿怪兽。没有高频能量作支撑，绿怪兽闪避这些碎片有些吃力了。虽然她躲过要害之击，却被几个碎片割到了身体。她腰间悬挂的银sè长笛也被斩落下来，断成三截。绿怪兽看着断裂的笛子，居然忘记了七等星的袭击。
七等星抓住机会，一跃而上，将绿怪兽扑倒在地。他一手按住绿怪兽的肩膀，另一只手生出五根尖爪，抵住绿怪兽右胸的能源核心。
而绿怪兽扭头看着长笛的碎段，伸手想将它们拾起，完全不理会随时会被七等星捏碎的能源核心。
七等星盯着绿怪兽，忽然发现，纵使曾经恨她恨得牙痒，此时竟然下不了杀死她的决心。
七等星呆了片刻，终于放开了绿怪兽。
绿怪兽捡起长笛碎段，轻轻一抚，令长笛恢复如初，又将它挂回腰间。
七等星注视着绿怪兽的一举一动，特别想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很好奇为什么绿怪兽会重视一根笛子胜过自己的生命。
粒子高速运动状态消失了，绿怪兽对着七等星说：“这种状态太危险，我将在这个区域禁用。”
话毕，七等星发现，他的确不能再发动这种状态了。他这才冷静下来，思索绿怪兽所说的自定义规则的真实意义。
“注意，它们意识到规则能够自定义了。”绿怪兽忽然说。
“它们?”七等星收回思绪，顺着绿怪兽的目光看去。
一个个彷徨无依的人走了过来。紧接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狂乱情景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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