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溺水的泥鳅
安全部一号会议室。
唰的一声窗帘严严实实拉上了。
投影机啪地启动，幽幽蓝光映在白sè幕布上。
幻灯片开始播放。
第二监察小队队长八月慢条斯理开始了讲解。
“九号通辑犯，代号泥鳅，xìng别不明，真实身份不明。jīng于伪装术与逃脱术。主要罪行是未经登记在零域擅自行动，从事非法交易，且与多个非法习客有关联。没有伤人记录，危险级别二星。”
听着关于泥鳅的介绍，七等星偷偷地笑了。他想着泥鳅那张粉嘟嘟的圆脸，实在不能将之与危险二字建立联系。
“八号通缉犯，代号乌贼。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主要罪行是利用零域走私货物，可能与阿克沙与珀尔的叛乱组织有关联，有私通敌国艾斯提亚的嫌疑。危险级别三星。”
“七号通缉犯，代号刺鳐。xìng别男，是212灭门惨案主犯，逃入零域躲避追缉。杀人不眨眼，危险级别四星。”
“五号通缉犯，代号蜘蛛。这个已经被你们击毙，就不多说了。”
“四号通缉犯，代号鲨鱼，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多次阻挠安全部的零域肃清工作，对妨碍自己行动的习客毫不留情，心狠手辣，危险级别四星。”
“三号通缉犯，代号海妖。xìng别不明，真实身份不明。善于魅惑人心，多次利用零域侵入国家安全网络中枢实施破坏。危险级别四星。”
“二号通缉犯，代号水母。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零域中的变态杀手，以杀人为乐。其杀人方式至今无人可以防御与破解，危险级别五星。如果你在零域遇到一个主动接近你带着和蔼笑容的中年男子，请勿必保持高度jǐng惕。一旦确定他是水母，绝不可与他单打独斗，勿必报告上峰接受统一行动安排。”
“一号通缉犯，代号虎鲸。xìng别男，真实身份不明。十几年前占据第十三号零域建立了永恒王国，自封为王，公然与国家为敌。危险级别五星。迄今为止，因攻打永恒之岛失踪或丧生的习客已达一百零三人。”
＂这就是零域中最危险的九个通缉犯了。以后各位遇到这几个人，勿必小心。当然了，你们如果能逮住其中之一，也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八月总结道。
＂八月前辈，你好像忘了介绍六号通缉犯了。＂无惠说。
＂哦，这个呀……这个嘛……因为六号通缉犯已经归案了，所以我就没作介绍。＂八月的表情忸怩又神秘，一下子就勾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
＂六号通缉犯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谁把他捉拿归案的？＂
大家七嘴八舌追问起来。
"唔，"八月犹豫了半天终于觉得不吐不快，＂因为组长不在，我就偷偷告诉你们。你们不可以到处张扬哦。＂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等着答案。
＂六号通缉犯，就是你们的教官苏锦霖！＂
＂啊！＂
＂不是吧！＂
ZF小组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这个苏锦霖真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鲤晟冷笑着说。
"那是谁抓住了他？他当教官难道是将功赎罪吗？＂
"可不要小看你们教官哦！他不是被人抓住的，是主动归顺我方的。他提出的条件是将位于苏镇的二号零域租给他使用，作为代价，他将终身无偿为国家服务。＂
＂zhèng fǔ竟然能答应他的条件，想必对他的能力很是看重吧。＂七等星说。
＂是的。苏教官是最先认识零域的习客之一。在zhèng fǔ决定将零域纳入管理，并对习客进行收编登记之后，最想拉拢的就是苏教官。＂
＂一开始苏教官并不回应官方要求，在零域中我行我素。但因为他没有做什么损害国民利益之事，所以只被列为六号通缉犯。＂
＂前几年，他忽然主动向官方示好，官方当然求之不得。这样一来，我们安全部就多了一个得力的习客。可以说，如今发现的零域能得以肃清，苏教官功不可没。但是要攻下永恒之岛，我方的习客力量依然不足，所以才有了招你们进入安全部并由苏教官亲自培训这一举动。＂
苏锦霖这笔买卖做得不错啊，七等星心里暗想，依靠零域建立的金sè鲈鱼rì进斗金，苏锦霖只怕已经富可敌国了。
连rì来零域平静无事，ZF小组也逍遥清闲不提。
第一个月薪水到帐后，无惠便开始着手筹备垃圾发电的小规模实验。七等星与笙很自然地充当了助手的角sè，第一步是釆购实验材料。遗憾的是，许多材料都是国家限制供应的物品，没有官方特批是不可能买到的。
无惠琢磨了很久，列出了一张长长的变通的物品清单，三人来到笙所谓的物美价廉包罗万象的宁虹市场，分头行动。常规的东西由笙与七等星去釆买，特殊的化学制剂什么的由无惠自己去张罗。
正午，三人按照约定在彩虹百货门口碰头了。
“无惠，我们这边已经搞定了，你怎么样？”七等星问。
“还差几样，恐怕难以买到了。”无惠有些丧气。
“你去三棱巷那边看看，那里有几家杂货店会卖一些冷僻的东西。”笙建议道。
“那我去看看。”无惠说。
“那我们先去点好菜等你。北鹄今天请客，你快回来哦。”笙说。
三棱巷距离彩虹百货并不太远。狭窄的巷子中，一家灰扑扑的小店吸引了无惠的目光。
准确地说，是门口的广告板吸引了无惠的注意。
小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玲珑杂货店，出售一切，除了店主。
无惠走进那家店，店内景象令他皱了皱眉：这是他见过的最乱的店铺，没有之一。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请自己找！＂店主是个年轻女孩，她背对无惠踮着脚，不知是在整理货架还是找东西。
＂有溴化钠吗？＂无惠问。
＂有！左边那个柜子是各种化学制剂，自己找一下哦。＂女孩忙乎着，头也不回。
“那，有四氯化碳吗？”无惠接着问。
“左边那个柜子。”女孩说，依旧忙碌着。
“那个，氰化钾呢？”无惠难以启齿地问。要知道他问的东西一个比一个毒啊。
“还是左边那个柜子。”女孩只顾着手头上的事，淡然地说，似乎无惠问的只是食盐白糖之类的东西。
无惠打开柜子，柜子里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压根分辩不出什么是什么。
无惠的心和胆痉挛着，一个一个地查看。灰尘，莫名的液体粘了他一手。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忍不住将柜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受不了这种杂乱无章的景象，尤其是其中还随意地混杂着不少剧毒物质。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东西打翻的声音，无惠扭头一看，货架上摇摇yù坠的东西终于倾倒了，店主哎哟地叫唤着，被杂物掩埋了。
＂不要紧吧？＂无惠赶紧过去，从杂物堆中扒出了店主。
他这才看见店主的模样：细长的丹凤眼，粉粉的圆脸，很是可爱。
店主也看清了他，竟冲他嫣然一笑：＂是你呀！＂
＂你认识我？＂无惠诧异道。
＂哦不。乍一看像个熟人，仔细看却不是。”女孩说。
她转过身，捡起掉下的东西胡乱堆回货架。堆满低处的格子，她又蹦跳着将东西扔向高处。
无惠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说：＂螺旋测微器乱扔会影响jīng度的！还有，这个和这个不能放在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的！＂
无惠走上前去，动手整理起货架来。十多分钟后，杂乱无章的货架竟被他弄得井井有条了。
＂你还挺能干嘛。来我店里打工怎么样？＂
店主嘻嘻笑着，凑近无惠说。
无惠面红耳赤，他从没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近说话，尤其是这样一个粉嘟嘟的可爱女孩。
＂我已经有工作了。＂无惠不由得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了与女孩的距离。
＂没关系，你可以兼职！你只需定期来帮我整理下店铺就行。＂女孩又凑了过来。
无惠正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推辞，七等星走了进来。
＂无惠，买到了没？你怎么这么慢？＂
无惠如蒙大赦，他赶紧走到七等星身边，说：＂买到了。＂
七等星看见店主先是吃惊，旋即笑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店主见到七等星第一反应是扭脸想躲，但见七等星已经认出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声句：＂真是冤家路窄！＂
＂七等星，这是你朋友啊？＂无惠问。
“你说是不是朋友呢？小泥……小玲珑？”七等星不怀好意地笑着。
“是啊是啊，”店主应和道，“我跟朋友叙叙旧，那个，你叫无惠是吧？东西你先拿走，结账的事就交给这个叫七等星的家伙。”
“这样吗？”无惠望着七等星征求意见。
“你先走吧，我待会去找你们。”七等星说。
无惠走后，店主便刷地一下拉下了卷闸门。
“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密室不太好吧？”七等星说。
“少给我插科打诨！我jǐng告你，如果你敢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玲珑恶狠狠地说。
“我说泥鳅啊，你装食人鱼可不像哦。”七等星笑嘻嘻地说。
“你信不信我用福尔马林将你泡成标本？”玲珑瞪着七等星说。
“好吧好吧，我也不开玩笑了，我们坦诚地谈谈条件如何？”七等星说。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玲珑说。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联络我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德拉贡大事记，到底有什么玄机。”七等星说。
“不好意思了，这些我都无可奉告。”玲珑说。
“保守这些秘密，比你身份泄露还重要？”七等星诧异道。
“你没有在零域抓住我，只要我抵死不承认，谁也没证据治我的罪。”
“除非你不再踏入零域，否则我一定抓你个现行。”七等星说。
“顶多我不再当习客。但是如果我泄露那个人的秘密，我就连做人的机会都没了。”玲珑说。
玲珑这样一说，七等星还真的没辙了。
“听起来那个人很可怕啊，你也不甘心被他控制吧？”七等星采取了迂回战术。
“关你屁事，”玲珑打开门说，“你朋友买的东西一共是103，付钱之后快走吧。”
“那可不行，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是绝对不会走的。”七等星说。
“那好吧，给你打八折。”玲珑说。
“不是这个问题！”七等星说。
“那好吧，我试着问问那个人愿不愿意跟你面对面谈话，你亲自去问他你想知道的。作为交换，你必须对我的真实身份守口如瓶，如何？”
“怎么看这个提议都是我吃亏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心从中牵线搭桥？”
“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真心守口如瓶啊。我们都有风险不是吗？如果想取得双赢的局面，我们还是彼此体谅和信赖为好吧？”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哥哥我毕竟是怜香惜玉的人啊。”七等星说。
“切。”
“好吧，给我打个对折吧。”
“滚！”
“你对我这么凶果然是为了掩饰内心对我的吸引吧？”
“信不信我拿硫酸泼死你！你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厚颜无耻有厚颜无耻的好处，这么一来，七等星就把无惠的帐赖掉了。
唰的一声窗帘严严实实拉上了。
投影机啪地启动，幽幽蓝光映在白sè幕布上。
幻灯片开始播放。
第二监察小队队长八月慢条斯理开始了讲解。
“九号通辑犯，代号泥鳅，xìng别不明，真实身份不明。jīng于伪装术与逃脱术。主要罪行是未经登记在零域擅自行动，从事非法交易，且与多个非法习客有关联。没有伤人记录，危险级别二星。”
听着关于泥鳅的介绍，七等星偷偷地笑了。他想着泥鳅那张粉嘟嘟的圆脸，实在不能将之与危险二字建立联系。
“八号通缉犯，代号乌贼。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主要罪行是利用零域走私货物，可能与阿克沙与珀尔的叛乱组织有关联，有私通敌国艾斯提亚的嫌疑。危险级别三星。”
“七号通缉犯，代号刺鳐。xìng别男，是212灭门惨案主犯，逃入零域躲避追缉。杀人不眨眼，危险级别四星。”
“五号通缉犯，代号蜘蛛。这个已经被你们击毙，就不多说了。”
“四号通缉犯，代号鲨鱼，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多次阻挠安全部的零域肃清工作，对妨碍自己行动的习客毫不留情，心狠手辣，危险级别四星。”
“三号通缉犯，代号海妖。xìng别不明，真实身份不明。善于魅惑人心，多次利用零域侵入国家安全网络中枢实施破坏。危险级别四星。”
“二号通缉犯，代号水母。xìng别推测为男，真实身份不明。零域中的变态杀手，以杀人为乐。其杀人方式至今无人可以防御与破解，危险级别五星。如果你在零域遇到一个主动接近你带着和蔼笑容的中年男子，请勿必保持高度jǐng惕。一旦确定他是水母，绝不可与他单打独斗，勿必报告上峰接受统一行动安排。”
“一号通缉犯，代号虎鲸。xìng别男，真实身份不明。十几年前占据第十三号零域建立了永恒王国，自封为王，公然与国家为敌。危险级别五星。迄今为止，因攻打永恒之岛失踪或丧生的习客已达一百零三人。”
＂这就是零域中最危险的九个通缉犯了。以后各位遇到这几个人，勿必小心。当然了，你们如果能逮住其中之一，也会得到丰厚的回报。＂八月总结道。
＂八月前辈，你好像忘了介绍六号通缉犯了。＂无惠说。
＂哦，这个呀……这个嘛……因为六号通缉犯已经归案了，所以我就没作介绍。＂八月的表情忸怩又神秘，一下子就勾起了大家的好奇之心。
＂六号通缉犯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谁把他捉拿归案的？＂
大家七嘴八舌追问起来。
"唔，"八月犹豫了半天终于觉得不吐不快，＂因为组长不在，我就偷偷告诉你们。你们不可以到处张扬哦。＂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等着答案。
＂六号通缉犯，就是你们的教官苏锦霖！＂
＂啊！＂
＂不是吧！＂
ZF小组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这个苏锦霖真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鲤晟冷笑着说。
"那是谁抓住了他？他当教官难道是将功赎罪吗？＂
"可不要小看你们教官哦！他不是被人抓住的，是主动归顺我方的。他提出的条件是将位于苏镇的二号零域租给他使用，作为代价，他将终身无偿为国家服务。＂
＂zhèng fǔ竟然能答应他的条件，想必对他的能力很是看重吧。＂七等星说。
＂是的。苏教官是最先认识零域的习客之一。在zhèng fǔ决定将零域纳入管理，并对习客进行收编登记之后，最想拉拢的就是苏教官。＂
＂一开始苏教官并不回应官方要求，在零域中我行我素。但因为他没有做什么损害国民利益之事，所以只被列为六号通缉犯。＂
＂前几年，他忽然主动向官方示好，官方当然求之不得。这样一来，我们安全部就多了一个得力的习客。可以说，如今发现的零域能得以肃清，苏教官功不可没。但是要攻下永恒之岛，我方的习客力量依然不足，所以才有了招你们进入安全部并由苏教官亲自培训这一举动。＂
苏锦霖这笔买卖做得不错啊，七等星心里暗想，依靠零域建立的金sè鲈鱼rì进斗金，苏锦霖只怕已经富可敌国了。
连rì来零域平静无事，ZF小组也逍遥清闲不提。
第一个月薪水到帐后，无惠便开始着手筹备垃圾发电的小规模实验。七等星与笙很自然地充当了助手的角sè，第一步是釆购实验材料。遗憾的是，许多材料都是国家限制供应的物品，没有官方特批是不可能买到的。
无惠琢磨了很久，列出了一张长长的变通的物品清单，三人来到笙所谓的物美价廉包罗万象的宁虹市场，分头行动。常规的东西由笙与七等星去釆买，特殊的化学制剂什么的由无惠自己去张罗。
正午，三人按照约定在彩虹百货门口碰头了。
“无惠，我们这边已经搞定了，你怎么样？”七等星问。
“还差几样，恐怕难以买到了。”无惠有些丧气。
“你去三棱巷那边看看，那里有几家杂货店会卖一些冷僻的东西。”笙建议道。
“那我去看看。”无惠说。
“那我们先去点好菜等你。北鹄今天请客，你快回来哦。”笙说。
三棱巷距离彩虹百货并不太远。狭窄的巷子中，一家灰扑扑的小店吸引了无惠的目光。
准确地说，是门口的广告板吸引了无惠的注意。
小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玲珑杂货店，出售一切，除了店主。
无惠走进那家店，店内景象令他皱了皱眉：这是他见过的最乱的店铺，没有之一。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请自己找！＂店主是个年轻女孩，她背对无惠踮着脚，不知是在整理货架还是找东西。
＂有溴化钠吗？＂无惠问。
＂有！左边那个柜子是各种化学制剂，自己找一下哦。＂女孩忙乎着，头也不回。
“那，有四氯化碳吗？”无惠接着问。
“左边那个柜子。”女孩说，依旧忙碌着。
“那个，氰化钾呢？”无惠难以启齿地问。要知道他问的东西一个比一个毒啊。
“还是左边那个柜子。”女孩只顾着手头上的事，淡然地说，似乎无惠问的只是食盐白糖之类的东西。
无惠打开柜子，柜子里瓶瓶罐罐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压根分辩不出什么是什么。
无惠的心和胆痉挛着，一个一个地查看。灰尘，莫名的液体粘了他一手。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忍不住将柜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他受不了这种杂乱无章的景象，尤其是其中还随意地混杂着不少剧毒物质。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东西打翻的声音，无惠扭头一看，货架上摇摇yù坠的东西终于倾倒了，店主哎哟地叫唤着，被杂物掩埋了。
＂不要紧吧？＂无惠赶紧过去，从杂物堆中扒出了店主。
他这才看见店主的模样：细长的丹凤眼，粉粉的圆脸，很是可爱。
店主也看清了他，竟冲他嫣然一笑：＂是你呀！＂
＂你认识我？＂无惠诧异道。
＂哦不。乍一看像个熟人，仔细看却不是。”女孩说。
她转过身，捡起掉下的东西胡乱堆回货架。堆满低处的格子，她又蹦跳着将东西扔向高处。
无惠看得心惊胆战，忍不住说：＂螺旋测微器乱扔会影响jīng度的！还有，这个和这个不能放在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的！＂
无惠走上前去，动手整理起货架来。十多分钟后，杂乱无章的货架竟被他弄得井井有条了。
＂你还挺能干嘛。来我店里打工怎么样？＂
店主嘻嘻笑着，凑近无惠说。
无惠面红耳赤，他从没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近说话，尤其是这样一个粉嘟嘟的可爱女孩。
＂我已经有工作了。＂无惠不由得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了与女孩的距离。
＂没关系，你可以兼职！你只需定期来帮我整理下店铺就行。＂女孩又凑了过来。
无惠正紧张地不知该如何推辞，七等星走了进来。
＂无惠，买到了没？你怎么这么慢？＂
无惠如蒙大赦，他赶紧走到七等星身边，说：＂买到了。＂
七等星看见店主先是吃惊，旋即笑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店主见到七等星第一反应是扭脸想躲，但见七等星已经认出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声句：＂真是冤家路窄！＂
＂七等星，这是你朋友啊？＂无惠问。
“你说是不是朋友呢？小泥……小玲珑？”七等星不怀好意地笑着。
“是啊是啊，”店主应和道，“我跟朋友叙叙旧，那个，你叫无惠是吧？东西你先拿走，结账的事就交给这个叫七等星的家伙。”
“这样吗？”无惠望着七等星征求意见。
“你先走吧，我待会去找你们。”七等星说。
无惠走后，店主便刷地一下拉下了卷闸门。
“我们这样孤男寡女共处密室不太好吧？”七等星说。
“少给我插科打诨！我jǐng告你，如果你敢把我的真实身份说出去，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玲珑恶狠狠地说。
“我说泥鳅啊，你装食人鱼可不像哦。”七等星笑嘻嘻地说。
“你信不信我用福尔马林将你泡成标本？”玲珑瞪着七等星说。
“好吧好吧，我也不开玩笑了，我们坦诚地谈谈条件如何？”七等星说。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玲珑说。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联络我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德拉贡大事记，到底有什么玄机。”七等星说。
“不好意思了，这些我都无可奉告。”玲珑说。
“保守这些秘密，比你身份泄露还重要？”七等星诧异道。
“你没有在零域抓住我，只要我抵死不承认，谁也没证据治我的罪。”
“除非你不再踏入零域，否则我一定抓你个现行。”七等星说。
“顶多我不再当习客。但是如果我泄露那个人的秘密，我就连做人的机会都没了。”玲珑说。
玲珑这样一说，七等星还真的没辙了。
“听起来那个人很可怕啊，你也不甘心被他控制吧？”七等星采取了迂回战术。
“关你屁事，”玲珑打开门说，“你朋友买的东西一共是103，付钱之后快走吧。”
“那可不行，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是绝对不会走的。”七等星说。
“那好吧，给你打八折。”玲珑说。
“不是这个问题！”七等星说。
“那好吧，我试着问问那个人愿不愿意跟你面对面谈话，你亲自去问他你想知道的。作为交换，你必须对我的真实身份守口如瓶，如何？”
“怎么看这个提议都是我吃亏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心从中牵线搭桥？”
“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真心守口如瓶啊。我们都有风险不是吗？如果想取得双赢的局面，我们还是彼此体谅和信赖为好吧？”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哥哥我毕竟是怜香惜玉的人啊。”七等星说。
“切。”
“好吧，给我打个对折吧。”
“滚！”
“你对我这么凶果然是为了掩饰内心对我的吸引吧？”
“信不信我拿硫酸泼死你！你给我马不停蹄地滚！！！”
厚颜无耻有厚颜无耻的好处，这么一来，七等星就把无惠的帐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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