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赌场风云
待沈落雁带着浓须矮子消失，赵志敬几人也快步离去，毕竟这里还是瓦岗军的势力范围，一旦沈落雁招来大部人马，几人肯定讨不了好。孟运刚介绍了赵志敬和秦叔宝认识，并分别说起一路见闻。
听到秦叔宝带着齐郡的老兄弟一路厮杀到这里却被两个毛头小子捣乱阵势使得军队溃败，孟运刚破口大骂。
秦叔宝无奈道：“说起来这两个小子也是不凡，他们就是最近因夺得《长生诀》宝典而被宇文阀通缉的寇仲徐子陵两人。当rì他们误以为我的军队是烧杀抢掠的败类隋军，大闹一场导致我被沈落雁击败后，我又在一处破庙里与二人相逢，一番打斗下来反而成了好朋友。唉。接着我们三人被沈落雁这恶婆娘捉住，立下两rì内活捉三次的赌约。也不知道这俩小子逃出去没有？”
赵志敬接口道：“原来是这俩小子啊，真是巧了，这么多天没见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秦叔宝惊讶的问道：“难道赵兄弟也与他们相识？”
赵志敬苦笑摇头：“还请秦兄、夏兄见谅，一直以来我都对我的出身有所隐瞒，实在惭愧。既然如今当几位老哥是真正朋友，真实姓名说出来也无妨了，但请千万别告诉别人。”
孟运刚欣然道：“赵兄弟肯说出这一点显然已经把我们当做真心朋友，既然你有苦衷，真实来历不说也罢。”
秦叔宝点头应是。
赵志敬摇头道：“既是朋友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我原本叫赵志敬，是全真教三代首座弟子，不过因为要去投奔义军，现在已经被驱逐出教了。”
秦叔宝惊奇道：“赵兄弟既有如此显赫出身又何必去当叛匪？在朝廷谋一个官位不是更好吗？”
赵志敬苦笑道：“正如沈落雁所言，天下将乱，一切都不足恃。何况如今义军纷起各兴刀兵，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我出山也是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事情。秦兄，不知你接下来可有打算，若是不嫌弃，咱哥俩一同闯荡闯荡？”
秦叔宝面露深思，原本他只是打算带着齐郡老兄弟们回老家，现在看来却有些幼稚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各地义军的势力大大增强，偏安一隅驻足不前的结果最终会被蜂拥而来的义军吞灭，这也是他刚才要投降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自己能选择跟随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年轻男子吗？秦叔宝暗地里摇摇头，虽然他xìng情颇对自己的脾胃，但打仗争霸可不是只看武功高低的问题，那牵扯到方方面面极其驳杂，他如此年轻恐怕做不来。
赵志敬看出秦叔宝的犹豫，开口道：“秦兄不必急着答复我，反正你一时半会没处去，就先和我一道四处走走，以后有了主意再告诉我也无妨。”
秦叔宝舒了一口气，刚才若是直接拒绝恐怕会伤了双方的和气，开口道：“如此再好不过。”
赵志敬五人一路急赶，傍晚时分出现在彭城东门。因为秦叔宝与寇仲徐子陵约定在彭城东门汇合，等到天黑没在城门口看到那俩小子的身影，一行人只好找了件客栈住下。
彭城依然处在隋朝官员的控制之下，但其中并没有太多驻军，反倒是八帮十会之一的“彭梁会”在城中拥有最大的武装力量。随着杨广南迁、张须陀兵败，失去震慑的北方豪杰蠢蠢yù动，彭梁会已经半公开的控制了彭城、梁都左近的大部分行业，成为实质上的统治者。街道上不时走过一群群彭梁会的劲装汉子，往来维持秩序。
几人一路逃难衣衫尽皆破烂，如今离开瓦岗军的势力范围，自然不用再小心翼翼。第二rì换上干净的武士服，清洗一番，立时容光焕发。赵志敬英挺俊秀，秦叔宝粗豪彪悍，孟运刚沧桑沉着，周年、孙升也浑身爽利。
孟运刚和周年归心似箭，互道珍重后当即买了两匹马赶回齐郡老家。
彭城东门外，秦叔宝、赵志敬等到rì头过午也没看到寇徐二人的身影，秦叔宝沮丧的说：“这俩小子虽然机灵古怪，却恐怕不是沈落雁那婆娘的对手，唉，大概已经被抓走了。”
赵志敬微笑道：“秦兄何必担忧，他们俩jiān猾异常跑路功夫一流，不会这么轻易被捉的。何况若是若是被抓，昨rì沈落雁围攻你的时候不会闭口不提，想来我们定是错过了。”
秦叔宝叹道：“只能如此了，但愿这俩小子有个好运道。”
孙升迈着大步走过来，笑道：“我去打听了，确实有一艘东溟派的大船昨rì刚刚靠岸。赵大哥，你问这干什么？”孙升一早便被赵志敬派往码头打探东溟派的消息。
赵志敬点头道：“天下兵刃甲胄，除了朝廷制造之外尚有两大来源，北方是洛阳沙家，南方是琉球东溟派。如果我们能提前和东溟派打好关系，rì后的路会平易许多。”
秦叔宝好奇地问：“奥，听说东溟派素来只与豪门大族做生意，以前连张大帅的面子都不给，赵兄弟有什么办法？”
赵志敬笑道：“随机应变吧，总有机会的。秦兄，我们且在彭城休整两天，再赶去山东如何？”
秦叔宝现在是无官一身轻，随遇而安，吃喝自有赵志敬掏钱，什么也不在乎。三人当即找了家酒楼，大快朵颐。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话匣子打了开来，三人的关系迅速拉近。或许是这几天变故连连，秦叔宝喝的有点高，搂着孙升一个劲儿的喊小妹，说什么等将来自己功成名就，一定会回吕梁山娶她。
好不容易把秦叔宝弄回旅馆床上，赵志敬拉着孙升在院子里教他一些武功招式。这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小弟，当然要好好培养。虽然他年纪有些大很难成为一流高手，但能多提高一点也总是好的。
黄昏时分，秦叔宝睡眼朦胧的从房中走出来。
赵志敬笑道：“秦兄睡得可好？有没有梦到你那吕梁派的梦中情人？”
秦叔宝罕见的不好意思：“赵兄弟就别笑话我了，我们俩身份千差万别，她是吕梁派主的千金，我则是个穷军汉，我只够资格远远看她几眼，哪里能够奢望？最多是梦里过过瘾罢了。唉！她今年该有二十岁，恐怕早嫁夫生子了。”
赵志敬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棵树上找。天底下好女人有的是，以秦兄你的才略还愁没有女人吗？如果真忘不了，明rì我就陪你走一趟吕梁山，即便抢也把她给你抢过来，如何？”
秦叔宝叹气道：“算了吧，兄弟好意心领了，我秦叔宝还做不来抢女人的事。喝酒去。对了，秦兄你的银子还够吗？”
赵志敬捶了他一拳：“银子管够，不过与其三个大男人去喝闷酒，不如到青楼耍耍，免得秦兄相思成疾。”
秦叔宝笑道：“正合我意，说实话，自从在吕梁山碰上她之后，我每次和女人干时，都把她们当做了她，哈哈，走，彭城有哪些好去处？”
孙升接口道：“我今早在码头听说彭城姐儿最靓的青楼是怡红院，而翠碧楼则是赌piáo合一，里面的姐儿花样最多。”
赵志敬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就你小子多嘴。”张须陀治军严谨，平rì里秦叔宝和孙升等闲不能出营，早就憋坏了。而赵志敬则记得大概今夜翠碧楼有一场好戏要瞧，理所当然的选了翠碧楼。
横过车马喧逐的热闹大街，华灯高照下，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翠碧楼前，六、七名把门的大汉见昂然而来的赵志敬三人衣着光鲜，神采照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上前恭敬道：“欢迎三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
赵志敬随手塞了一串钱到他手里，摆出阔少模样，傲然道：“我们是贵公子香玉山的老朋友，听他说这里颇有风景，今rì来见识一下。”
众壮汉肃然起敬，连忙让开道路。秦叔宝和孙升则诧异的看了赵志敬一眼。
穿过一个小广场，刚步上主楼台阶，赵志敬三人发现大厅里气氛诡异的沉默着，空荡荡的只剩下最中间的那张赌桌有人。
那张赌桌四侧之人均特异独行，引人耳目。面向门口的是个美艳异常、襟口开得极低露出了小半边**和深深rǔ沟的浪荡女子，一身红衣紧紧地包在身上，极度地强调了她饱满玲珑的曲线，使人不自觉砰然心跳。与她相对的是个头顶高冠的高瘦男子，因为背着身暂时还看不清面容。左侧是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眸珠jīng光闪闪显然武功不俗，后面跟了一群赌场服饰的壮汉。右侧则是两个挺拔的青年，正是寇仲、徐子陵，挤在他们中间的赫然是赵志敬的老熟人沈落雁。
秦叔宝迈步向前，丝毫不顾忌扬声喊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俩一定会没事，你们怎么和沈落雁这婆娘混在一起了。”
赌场中人立即把目光转向秦叔宝，寇仲、徐子陵惊喜道：“秦大哥来了——，赵，赵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叔宝上前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笑骂道：“你俩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居然来了只顾着逛窑子也不到城门等我。”
赵志敬淡淡的点头道：“你们俩闯出这么大的祸，我若不来谁还救得了你们？”
寇仲、徐子陵连忙向两人赔礼，同时不断瞟向桌旁另几个人，示意赵志敬他们小心。
高冠男子转过身，脸容死板古拙，冷冷的开口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报上门派来历，让本人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插手。”
寇仲挤眉弄眼道：“这是我们的老爹江淮总管杜伏威，赵大哥——”
赵志敬眼神止住他，开口道：“久仰杜总管大名，小子这厢有礼了。不过寇仲徐子陵是我兄弟，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们做不愿做的事，今rì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众人大讶，杜伏威是当今天下声明最著的义军首领，麾下雄兵数万、战将如云，兼之为人心狠手辣动辄杀人。他刚才单凭威名就把包括沈落雁在内的众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谁还敢在老虎头上钉虱子？
沈落雁脸若寒霜：“藏头露尾的小子，昨天杀我瓦岗军的帐还没算，今天你居然还敢出头？”红衣浪荡美女任媚媚和锦袍胖汉香贵更是吃惊，瓦岗军在击败张须陀后如rì中天，势力之大不在杜伏威之下，这小子居然敢杀瓦岗军的人，他到底是谁？
杜伏威双目寒光暴涨，冷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看看你是否有插手的资格。”说罢，端坐椅上一掌劈出。
赵志敬同样伸手，一掌缓缓相迎，居然打算硬接这一招。杜伏威杀意更胜，运起十足功力。
“砰。”劲力交击，强大的气浪将附近桌子掀飞大半。赵志敬吃不住力，蹬蹬蹬后退三步。
杜伏威依旧端坐不动，缓缓开口道：“如此年纪就能接我一掌不受伤，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看你内功走的是道教路子，你是道家哪一脉的弟子，全真，天师，茅山还是楼观？”
赵志敬笑道：“杜总管见多识广小子佩服，不过如今我已破教而出，出身来历不提也罢。总管何必拘泥，今rì还是手底见真章吧。”
杜伏威开怀笑道：“不错，确实是我拘泥了。对手难得，杜某将全力出手，还请小兄弟当心了。”
沈落雁几人脸sè更讶，没料到这青年武功如此之高，居然值得杜伏威称一声小兄弟。气氛倏然绷紧，秦叔宝、孙升擎出兵刃，准备动手。（）
听到秦叔宝带着齐郡的老兄弟一路厮杀到这里却被两个毛头小子捣乱阵势使得军队溃败，孟运刚破口大骂。
秦叔宝无奈道：“说起来这两个小子也是不凡，他们就是最近因夺得《长生诀》宝典而被宇文阀通缉的寇仲徐子陵两人。当rì他们误以为我的军队是烧杀抢掠的败类隋军，大闹一场导致我被沈落雁击败后，我又在一处破庙里与二人相逢，一番打斗下来反而成了好朋友。唉。接着我们三人被沈落雁这恶婆娘捉住，立下两rì内活捉三次的赌约。也不知道这俩小子逃出去没有？”
赵志敬接口道：“原来是这俩小子啊，真是巧了，这么多天没见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秦叔宝惊讶的问道：“难道赵兄弟也与他们相识？”
赵志敬苦笑摇头：“还请秦兄、夏兄见谅，一直以来我都对我的出身有所隐瞒，实在惭愧。既然如今当几位老哥是真正朋友，真实姓名说出来也无妨了，但请千万别告诉别人。”
孟运刚欣然道：“赵兄弟肯说出这一点显然已经把我们当做真心朋友，既然你有苦衷，真实来历不说也罢。”
秦叔宝点头应是。
赵志敬摇头道：“既是朋友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我原本叫赵志敬，是全真教三代首座弟子，不过因为要去投奔义军，现在已经被驱逐出教了。”
秦叔宝惊奇道：“赵兄弟既有如此显赫出身又何必去当叛匪？在朝廷谋一个官位不是更好吗？”
赵志敬苦笑道：“正如沈落雁所言，天下将乱，一切都不足恃。何况如今义军纷起各兴刀兵，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我出山也是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事情。秦兄，不知你接下来可有打算，若是不嫌弃，咱哥俩一同闯荡闯荡？”
秦叔宝面露深思，原本他只是打算带着齐郡老兄弟们回老家，现在看来却有些幼稚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各地义军的势力大大增强，偏安一隅驻足不前的结果最终会被蜂拥而来的义军吞灭，这也是他刚才要投降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自己能选择跟随眼前这个一无所有的年轻男子吗？秦叔宝暗地里摇摇头，虽然他xìng情颇对自己的脾胃，但打仗争霸可不是只看武功高低的问题，那牵扯到方方面面极其驳杂，他如此年轻恐怕做不来。
赵志敬看出秦叔宝的犹豫，开口道：“秦兄不必急着答复我，反正你一时半会没处去，就先和我一道四处走走，以后有了主意再告诉我也无妨。”
秦叔宝舒了一口气，刚才若是直接拒绝恐怕会伤了双方的和气，开口道：“如此再好不过。”
赵志敬五人一路急赶，傍晚时分出现在彭城东门。因为秦叔宝与寇仲徐子陵约定在彭城东门汇合，等到天黑没在城门口看到那俩小子的身影，一行人只好找了件客栈住下。
彭城依然处在隋朝官员的控制之下，但其中并没有太多驻军，反倒是八帮十会之一的“彭梁会”在城中拥有最大的武装力量。随着杨广南迁、张须陀兵败，失去震慑的北方豪杰蠢蠢yù动，彭梁会已经半公开的控制了彭城、梁都左近的大部分行业，成为实质上的统治者。街道上不时走过一群群彭梁会的劲装汉子，往来维持秩序。
几人一路逃难衣衫尽皆破烂，如今离开瓦岗军的势力范围，自然不用再小心翼翼。第二rì换上干净的武士服，清洗一番，立时容光焕发。赵志敬英挺俊秀，秦叔宝粗豪彪悍，孟运刚沧桑沉着，周年、孙升也浑身爽利。
孟运刚和周年归心似箭，互道珍重后当即买了两匹马赶回齐郡老家。
彭城东门外，秦叔宝、赵志敬等到rì头过午也没看到寇徐二人的身影，秦叔宝沮丧的说：“这俩小子虽然机灵古怪，却恐怕不是沈落雁那婆娘的对手，唉，大概已经被抓走了。”
赵志敬微笑道：“秦兄何必担忧，他们俩jiān猾异常跑路功夫一流，不会这么轻易被捉的。何况若是若是被抓，昨rì沈落雁围攻你的时候不会闭口不提，想来我们定是错过了。”
秦叔宝叹道：“只能如此了，但愿这俩小子有个好运道。”
孙升迈着大步走过来，笑道：“我去打听了，确实有一艘东溟派的大船昨rì刚刚靠岸。赵大哥，你问这干什么？”孙升一早便被赵志敬派往码头打探东溟派的消息。
赵志敬点头道：“天下兵刃甲胄，除了朝廷制造之外尚有两大来源，北方是洛阳沙家，南方是琉球东溟派。如果我们能提前和东溟派打好关系，rì后的路会平易许多。”
秦叔宝好奇地问：“奥，听说东溟派素来只与豪门大族做生意，以前连张大帅的面子都不给，赵兄弟有什么办法？”
赵志敬笑道：“随机应变吧，总有机会的。秦兄，我们且在彭城休整两天，再赶去山东如何？”
秦叔宝现在是无官一身轻，随遇而安，吃喝自有赵志敬掏钱，什么也不在乎。三人当即找了家酒楼，大快朵颐。
觥筹交错，酒酣耳热，话匣子打了开来，三人的关系迅速拉近。或许是这几天变故连连，秦叔宝喝的有点高，搂着孙升一个劲儿的喊小妹，说什么等将来自己功成名就，一定会回吕梁山娶她。
好不容易把秦叔宝弄回旅馆床上，赵志敬拉着孙升在院子里教他一些武功招式。这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小弟，当然要好好培养。虽然他年纪有些大很难成为一流高手，但能多提高一点也总是好的。
黄昏时分，秦叔宝睡眼朦胧的从房中走出来。
赵志敬笑道：“秦兄睡得可好？有没有梦到你那吕梁派的梦中情人？”
秦叔宝罕见的不好意思：“赵兄弟就别笑话我了，我们俩身份千差万别，她是吕梁派主的千金，我则是个穷军汉，我只够资格远远看她几眼，哪里能够奢望？最多是梦里过过瘾罢了。唉！她今年该有二十岁，恐怕早嫁夫生子了。”
赵志敬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棵树上找。天底下好女人有的是，以秦兄你的才略还愁没有女人吗？如果真忘不了，明rì我就陪你走一趟吕梁山，即便抢也把她给你抢过来，如何？”
秦叔宝叹气道：“算了吧，兄弟好意心领了，我秦叔宝还做不来抢女人的事。喝酒去。对了，秦兄你的银子还够吗？”
赵志敬捶了他一拳：“银子管够，不过与其三个大男人去喝闷酒，不如到青楼耍耍，免得秦兄相思成疾。”
秦叔宝笑道：“正合我意，说实话，自从在吕梁山碰上她之后，我每次和女人干时，都把她们当做了她，哈哈，走，彭城有哪些好去处？”
孙升接口道：“我今早在码头听说彭城姐儿最靓的青楼是怡红院，而翠碧楼则是赌piáo合一，里面的姐儿花样最多。”
赵志敬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就你小子多嘴。”张须陀治军严谨，平rì里秦叔宝和孙升等闲不能出营，早就憋坏了。而赵志敬则记得大概今夜翠碧楼有一场好戏要瞧，理所当然的选了翠碧楼。
横过车马喧逐的热闹大街，华灯高照下，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翠碧楼前，六、七名把门的大汉见昂然而来的赵志敬三人衣着光鲜，神采照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上前恭敬道：“欢迎三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
赵志敬随手塞了一串钱到他手里，摆出阔少模样，傲然道：“我们是贵公子香玉山的老朋友，听他说这里颇有风景，今rì来见识一下。”
众壮汉肃然起敬，连忙让开道路。秦叔宝和孙升则诧异的看了赵志敬一眼。
穿过一个小广场，刚步上主楼台阶，赵志敬三人发现大厅里气氛诡异的沉默着，空荡荡的只剩下最中间的那张赌桌有人。
那张赌桌四侧之人均特异独行，引人耳目。面向门口的是个美艳异常、襟口开得极低露出了小半边**和深深rǔ沟的浪荡女子，一身红衣紧紧地包在身上，极度地强调了她饱满玲珑的曲线，使人不自觉砰然心跳。与她相对的是个头顶高冠的高瘦男子，因为背着身暂时还看不清面容。左侧是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眸珠jīng光闪闪显然武功不俗，后面跟了一群赌场服饰的壮汉。右侧则是两个挺拔的青年，正是寇仲、徐子陵，挤在他们中间的赫然是赵志敬的老熟人沈落雁。
秦叔宝迈步向前，丝毫不顾忌扬声喊道：“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俩一定会没事，你们怎么和沈落雁这婆娘混在一起了。”
赌场中人立即把目光转向秦叔宝，寇仲、徐子陵惊喜道：“秦大哥来了——，赵，赵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叔宝上前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笑骂道：“你俩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居然来了只顾着逛窑子也不到城门等我。”
赵志敬淡淡的点头道：“你们俩闯出这么大的祸，我若不来谁还救得了你们？”
寇仲、徐子陵连忙向两人赔礼，同时不断瞟向桌旁另几个人，示意赵志敬他们小心。
高冠男子转过身，脸容死板古拙，冷冷的开口道：“年轻人好大的口气，报上门派来历，让本人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插手。”
寇仲挤眉弄眼道：“这是我们的老爹江淮总管杜伏威，赵大哥——”
赵志敬眼神止住他，开口道：“久仰杜总管大名，小子这厢有礼了。不过寇仲徐子陵是我兄弟，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他们做不愿做的事，今rì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众人大讶，杜伏威是当今天下声明最著的义军首领，麾下雄兵数万、战将如云，兼之为人心狠手辣动辄杀人。他刚才单凭威名就把包括沈落雁在内的众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谁还敢在老虎头上钉虱子？
沈落雁脸若寒霜：“藏头露尾的小子，昨天杀我瓦岗军的帐还没算，今天你居然还敢出头？”红衣浪荡美女任媚媚和锦袍胖汉香贵更是吃惊，瓦岗军在击败张须陀后如rì中天，势力之大不在杜伏威之下，这小子居然敢杀瓦岗军的人，他到底是谁？
杜伏威双目寒光暴涨，冷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看看你是否有插手的资格。”说罢，端坐椅上一掌劈出。
赵志敬同样伸手，一掌缓缓相迎，居然打算硬接这一招。杜伏威杀意更胜，运起十足功力。
“砰。”劲力交击，强大的气浪将附近桌子掀飞大半。赵志敬吃不住力，蹬蹬蹬后退三步。
杜伏威依旧端坐不动，缓缓开口道：“如此年纪就能接我一掌不受伤，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看你内功走的是道教路子，你是道家哪一脉的弟子，全真，天师，茅山还是楼观？”
赵志敬笑道：“杜总管见多识广小子佩服，不过如今我已破教而出，出身来历不提也罢。总管何必拘泥，今rì还是手底见真章吧。”
杜伏威开怀笑道：“不错，确实是我拘泥了。对手难得，杜某将全力出手，还请小兄弟当心了。”
沈落雁几人脸sè更讶，没料到这青年武功如此之高，居然值得杜伏威称一声小兄弟。气氛倏然绷紧，秦叔宝、孙升擎出兵刃，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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