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任命（4）
dì dū星是与地球极度相似，它们不仅体积几乎一样，而且自转时间和公转时间也相同，甚至气候环境条件两者都几乎一模一样。戴茜殖民行星开发公司发现这颗行星的时候，这里已经生活着智慧生物。这是人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地球以外发现智慧生物的存在。经过深入考察，人们确定这里的生物进化程度大约与地球新生代时期相当，有蹄类哺rǔ动物统治着这颗星球的陆地，海洋则被真骨鱼类所占领，而天空中则翱翔着各种有羽鸟类。在后来的开发中，整颗行星除了五块建设用地外，其余地方都被划为自然保护区，禁止建设任何人造建筑，以保护这里的原生物种。在五块建设用地上，人们建造起五个巨大的城市，分别是皇城、东港、西市、南街和北乡，每个城市都有自己不同的功能定位。皇城修筑在一块位于北回归线附近、四面环海的大陆上，面积超过18000平方公里。皇城内，有皇帝居城、皇家庄园、官员府邸，有帝国zhōng yāngzhèng fǔ，有皇家军事委员会及四大总部，有全帝国最富盛名的学府，这里是宋帝国的政治文化中心。
万安宫是皇家行宫之一，是一座由大殿、偏殿和寝殿三座主建筑组成的仿古木建筑。它位修建在皇帝居城木槿城以北80公里的帽峰山半山腰上。它原是皇家避暑胜地，如今则是母后皇太后张婉媚静养之所。
张太后是张志恒曾祖父最小的女儿，张志恒祖父同父异母的妹妹。4732年，宋国第91任皇帝宋文宗皇后宾天，年仅20岁的张婉媚被文宗皇帝册立为皇后。三年后，文宗皇帝与皇太子在出巡时遇刺身亡。当时唯一留在dì dū的七皇子在军方拥立下登基，成为宋国第92任皇帝，也就是当今皇上。这其中张皇后与张家出力甚巨，因此她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张太后就搬出了木槿城，移居万安宫。除了新年庆典等重大庆典外，她极少离开万安宫。自隐居万安宫后，她从不主动干预国政，但是她提出的意见，皇dì dū会极度重视。
万安宫偏殿里面，白sè轻纱做成的帷幔之中，张太后靠在一张木质交椅椅背上闭目养神，张志恒站在张太后身后给她按摩头部。张志恒的手法技艺十分娴熟，明显是经过名师指点。
张太后的年龄比当今皇上还要小，今年只不过六十五岁。她一辈子养尊处优，保养得宜，一头长发乌黑油亮，不见一丝灰白，面上的皱纹虽然无法遮掩，但是肌肤依然光亮洁白。
“嗯，还是我们张家家传的按摩手法管用，按这么一下我的偏头痛就好多了。”近年来张太后经常被偏头痛困扰，太医院太医开的药吃了不少，却一直都不见有什么效果。直至有一次张志恒主动提出给她做头部按摩，她头痛的症状当场减轻了不少。从此以后，张志恒每年都会好几次被召进万安宫，为张太后按摩舒缓偏头痛。
“可惜我后天就要到安格行省赴任，可能一两年内都没有什么机会来给nǎinǎi您按摩了。”张志恒一边为张太后按摩，一边说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这一次让你离开宇宙舰队到其他部队去任职，其实是我拜托许毅行参谋长安排的。”
张志恒大为错愕，手中的动作不由一顿。
张太后坐了起来，说道：“今天就暂时到此为止吧。”
张志恒连忙喊道：“来人，为太后净脸。”
一直在帷幔外静候的两名宫女马上捧上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先服侍张太后净脸，然后再为张志恒净手。等两名宫女忙完，张太后挥了挥手，两名宫女躬身行礼之后，退出了偏殿，并关上了殿门。殿内只剩下张太后和张志恒祖孙两人。
“你坐下说话吧。”等张志恒在椅子上坐好后，张太后问道，“志恒你当上张家族长已经有四、五年了吧？”
“今年是第五年了。”
“嗯，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也已经成家，做事不再像你刚当上族长那阵子只凭一股热血，有些话我也可以跟你说了。”
张志恒低头说道：“请nǎinǎi教诲。”
“我们张家有记录的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27世纪。那时候人类还居住在地球上，张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变化是从郭美钰嫁入张家之后发生的。在郭美钰的带领下，张家那个小小的贸易企业发展成为殖民行星开发企业。开发这颗dì dū星的戴茜殖民行星开发公司，张家就是它的三个合伙人之一。因为郭美钰的贡献，所以张家才把她带入张家的定情信物雏菊之名作为张家族长信物。”
这些张家旧事，张志恒在就任张家族长之后就从家族图书馆里知道了。不过他依然听得十分专心。
“戴茜殖民行星开发公司的合伙人有三家，我们张家的股份原本最多，但之后赵家并吞了另外一家的份额，结果占了大头，这个赵家就是当今帝国皇家。本朝宣祖以dì dū星为基业起事，我们张家追随其左右。到太祖登极立国的时候，张家因匡扶有功而被封为世袭伯爵，张家成为帝国勋贵之家。之后张家全心全意在军队中发展，族中子弟几乎都加入了军队，张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军人世家。那时候张家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位高权重的人物，但是在军队里面却是一道谁也绕不过去的坎。170年前，张家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那就是张安格元帅……”
听到这里张志恒忍不住兴奋地插话道：“张安格元帅43岁就被授予元帅军衔，被任命为皇家宇宙舰队总司令，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宇宙舰队总司令。4658年，郑国熹宗皇帝倒行逆施，我朝哲宗武烈皇帝为拯救郑国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毅然起兵伐郑，张安格元帅被委任为讨伐军总指挥。他指挥讨伐军连战连捷，历经三年，终于彻底打败了郑国，攻进郑国都城，俘虏了郑国熹宗皇帝。哲宗皇帝论功行赏，将郑国并入领土命名为安格行省，加封张安格元帅为镇安公。那时候是我们张家最辉煌的时刻。”说到最后，张志恒遥想先人英姿，不禁心驰神往。但转念想到张家现时的情况，他又变得黯然神伤：“可惜我身为不肖子孙，未能保持张家声威不坠。”
“历史向来由胜利者来书写，张家子孙记录先人事迹时也会为尊者讳。张家出现今rì的境况，的确和子孙不肖有关，但更大程度上是张安格元帅一手造成的。”张太后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张安格元帅率军讨伐郑国，虽然号称百战百胜，但实际上好几场大战役也只是惨胜。宋国只是凭着比郑国有更多的人口和资源，用消耗战将郑国打败。开战之初，张安格元帅为了更好掌握讨伐军，将张家子弟大量选调到讨伐军里面去。这使得张家子弟在这场战争之中损失极为惨重，最后仅仅十存三四，中下级军官中的张家子弟更是十不存一。”
张志恒以前读帝国史以及张家家史的时候，只留意到张安格元帅令人热血沸腾的功业，但是却完全忽略了张家为此付出的代价。
张太后继续说道：“张安格元帅位极人臣，为避免皇帝猜忌，他后半生专注于商业，一心一意重振张家的商业王国。他创立的韶华集团成为了宇宙舰队最大的舰艇制造商和装备供应商，并一直持续到现在。但是从此张家尚武的风气逐渐变弱，很多张家子弟宁愿进入家族企业胡混到老，也不愿意进入军队之中打熬。他们却不知道，如果手里没枪没权，再多的财富到头来也只是别人嘴边的肥肉！到了你爷爷那一代，除了你爷爷四兄弟外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愿意参军。还好40年前你爷爷赌上张家全副身家支持当今皇上登上皇位，才保住了今天张家的地位。张家子弟耽于安乐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后果，就是子嗣不旺。一直以来，张系的核心力量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张家子弟。但是近几十年，因为人丁逐渐稀少，张系的势力更多来自靠利益关系维系的姻亲、部下和政商同盟。”
张志恒将张太后的讲话与自己知道的情况逐一对照，发现赵太后所说句句都切中张家的要害。“所以这次nǎinǎi您又把宝全都押在了太子身上？”
“功劳之大，莫过于从龙。但是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如果有其他选择，我也不想选这条崎岖小路。以前张家一直走的才是堂堂正正的光明大道。我们当初对你的父亲都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带领张家重新走回正途，可惜你父母连同你还没有出生的弟弟却在十年前那场不明不白的事故中双双过世。张家老一辈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三叔虽然把韶华集团经营得有声有sè，但是如果张家在军中不能保持影响力，不出十年它就会被人取而代之。还好年轻一代中还有你，你当上族长之后做出的成绩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谢谢nǎinǎi的夸奖，其实我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张志恒谦虚地说道。
“你只是缺乏经验。”张太后挥了挥手，“就像这次的事情，你就没有看穿魏国雄包藏的祸心。”
“魏伯伯他包藏祸心？”张志恒大惑不解。
“杨志才总司令因为觉得你能力和经验上还有不足，所以一开始就反对提拔你担任分舰队司令。有意见提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不是问题，但是魏国雄却偏偏来了一个联合上书，硬逼杨司令任命你为分舰队司令。如果成功了，魏国雄自然威望大增，杨司令以后就会没有办法能压制住他，对他以后争取宇宙舰队总司令位置更是大有好处。但是你却在杨司令心目中留下了非常不良的印象，以为你为了得到这个分舰队司令的位置仗势欺人，结党营私。如果他的这种印象一旦传给了其他人，以后你的上司就会对你心怀顾虑，你的前途将受到巨大的影响。即使失败了，魏国雄还可以挑动我对杨司令的不满，动摇杨司令的地位。这对魏国雄来说也有不少好处，但是这样会影响我的名声。总之无论成败，都是他魏国雄得益，我们张家受损。”
张志恒听得大皱眉头，说道：“魏伯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魏国雄当初是你爷爷的jǐng卫员，得到你爷爷的提携才有今天的地位。以前他是除了我们张家之外无人可靠，但是现在我们张家正集中所有资源全力支持你进步。以魏国雄今rì的地位，想从张家这里得到什么助益让他再进一步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听说潞王一派最近频频对他示好，他说不定已经改换门庭了。所以我才请参谋长帮忙，在宇宙舰队外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一来可以向杨司令表明我们的态度，不落入魏国雄的算计之中。二来也是想让你丰富一下任职经历，开阔一下视野，也能扩宽你的人脉。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参谋长会安排你到安伦堡要塞去，不过我能确定他对你是很欣赏的，你不用担心这是被发配到境。”
“谢谢您，nǎinǎi。”张志恒打心底里感谢张太后为他做的一切。
“呵呵，只要你让我早rì抱上曾孙子就是最好的感谢了。对了，莲儿怀上了没有？”
“呃，还没有。”张志恒和蔡莲的计划是先过两年的二人世界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可惜了。安伦堡要塞那边还是草创，随军家属一两年之内都不可能随迁过去。”张太后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养育过自己的孩子。
“nǎinǎi长命百岁，一定能抱上曾孙的。”
“呵呵。志恒啊，我看莲儿也是能生养的，你们一定要尽量多生几个，最好能生十个八个。只有人丁兴旺了，我们张家才能继续繁盛下去。你二叔那边你也要交代下去，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一定要尽一切办法让他俩在一起，就算你二叔始终不愿意结婚，也要他把孩子给生了。”
“好的，nǎinǎi。”
“还有就是你二叔那个研究项目，他如果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要尽量满足。如果他的研究能够有突破，对我们张家极有脾益。”
“我明白。我已经通知三叔，要他支持二叔的研究工作。”
“嗯，很好。蔡莲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你让她有空就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聊聊天吧。”
“我回去就把这套按摩手法教给莲儿，您如果有需要就可以随时唤她过来给您按摩按摩，顺道也可以陪您聊聊天解解闷。”
“这样也好。志恒，过两天你就要出发了，趁这个机会你再努力一下吧，说不定就能让莲儿怀上了呢。”
张志恒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偏殿里响起了张太后愉快的笑声。
万安宫是皇家行宫之一，是一座由大殿、偏殿和寝殿三座主建筑组成的仿古木建筑。它位修建在皇帝居城木槿城以北80公里的帽峰山半山腰上。它原是皇家避暑胜地，如今则是母后皇太后张婉媚静养之所。
张太后是张志恒曾祖父最小的女儿，张志恒祖父同父异母的妹妹。4732年，宋国第91任皇帝宋文宗皇后宾天，年仅20岁的张婉媚被文宗皇帝册立为皇后。三年后，文宗皇帝与皇太子在出巡时遇刺身亡。当时唯一留在dì dū的七皇子在军方拥立下登基，成为宋国第92任皇帝，也就是当今皇上。这其中张皇后与张家出力甚巨，因此她被尊为母后皇太后。当今皇帝登基之后，张太后就搬出了木槿城，移居万安宫。除了新年庆典等重大庆典外，她极少离开万安宫。自隐居万安宫后，她从不主动干预国政，但是她提出的意见，皇dì dū会极度重视。
万安宫偏殿里面，白sè轻纱做成的帷幔之中，张太后靠在一张木质交椅椅背上闭目养神，张志恒站在张太后身后给她按摩头部。张志恒的手法技艺十分娴熟，明显是经过名师指点。
张太后的年龄比当今皇上还要小，今年只不过六十五岁。她一辈子养尊处优，保养得宜，一头长发乌黑油亮，不见一丝灰白，面上的皱纹虽然无法遮掩，但是肌肤依然光亮洁白。
“嗯，还是我们张家家传的按摩手法管用，按这么一下我的偏头痛就好多了。”近年来张太后经常被偏头痛困扰，太医院太医开的药吃了不少，却一直都不见有什么效果。直至有一次张志恒主动提出给她做头部按摩，她头痛的症状当场减轻了不少。从此以后，张志恒每年都会好几次被召进万安宫，为张太后按摩舒缓偏头痛。
“可惜我后天就要到安格行省赴任，可能一两年内都没有什么机会来给nǎinǎi您按摩了。”张志恒一边为张太后按摩，一边说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这一次让你离开宇宙舰队到其他部队去任职，其实是我拜托许毅行参谋长安排的。”
张志恒大为错愕，手中的动作不由一顿。
张太后坐了起来，说道：“今天就暂时到此为止吧。”
张志恒连忙喊道：“来人，为太后净脸。”
一直在帷幔外静候的两名宫女马上捧上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先服侍张太后净脸，然后再为张志恒净手。等两名宫女忙完，张太后挥了挥手，两名宫女躬身行礼之后，退出了偏殿，并关上了殿门。殿内只剩下张太后和张志恒祖孙两人。
“你坐下说话吧。”等张志恒在椅子上坐好后，张太后问道，“志恒你当上张家族长已经有四、五年了吧？”
“今年是第五年了。”
“嗯，你年纪已经不小了，也已经成家，做事不再像你刚当上族长那阵子只凭一股热血，有些话我也可以跟你说了。”
张志恒低头说道：“请nǎinǎi教诲。”
“我们张家有记录的历史可以一直追溯到27世纪。那时候人类还居住在地球上，张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变化是从郭美钰嫁入张家之后发生的。在郭美钰的带领下，张家那个小小的贸易企业发展成为殖民行星开发企业。开发这颗dì dū星的戴茜殖民行星开发公司，张家就是它的三个合伙人之一。因为郭美钰的贡献，所以张家才把她带入张家的定情信物雏菊之名作为张家族长信物。”
这些张家旧事，张志恒在就任张家族长之后就从家族图书馆里知道了。不过他依然听得十分专心。
“戴茜殖民行星开发公司的合伙人有三家，我们张家的股份原本最多，但之后赵家并吞了另外一家的份额，结果占了大头，这个赵家就是当今帝国皇家。本朝宣祖以dì dū星为基业起事，我们张家追随其左右。到太祖登极立国的时候，张家因匡扶有功而被封为世袭伯爵，张家成为帝国勋贵之家。之后张家全心全意在军队中发展，族中子弟几乎都加入了军队，张家成为名副其实的军人世家。那时候张家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位高权重的人物，但是在军队里面却是一道谁也绕不过去的坎。170年前，张家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那就是张安格元帅……”
听到这里张志恒忍不住兴奋地插话道：“张安格元帅43岁就被授予元帅军衔，被任命为皇家宇宙舰队总司令，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宇宙舰队总司令。4658年，郑国熹宗皇帝倒行逆施，我朝哲宗武烈皇帝为拯救郑国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毅然起兵伐郑，张安格元帅被委任为讨伐军总指挥。他指挥讨伐军连战连捷，历经三年，终于彻底打败了郑国，攻进郑国都城，俘虏了郑国熹宗皇帝。哲宗皇帝论功行赏，将郑国并入领土命名为安格行省，加封张安格元帅为镇安公。那时候是我们张家最辉煌的时刻。”说到最后，张志恒遥想先人英姿，不禁心驰神往。但转念想到张家现时的情况，他又变得黯然神伤：“可惜我身为不肖子孙，未能保持张家声威不坠。”
“历史向来由胜利者来书写，张家子孙记录先人事迹时也会为尊者讳。张家出现今rì的境况，的确和子孙不肖有关，但更大程度上是张安格元帅一手造成的。”张太后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张安格元帅率军讨伐郑国，虽然号称百战百胜，但实际上好几场大战役也只是惨胜。宋国只是凭着比郑国有更多的人口和资源，用消耗战将郑国打败。开战之初，张安格元帅为了更好掌握讨伐军，将张家子弟大量选调到讨伐军里面去。这使得张家子弟在这场战争之中损失极为惨重，最后仅仅十存三四，中下级军官中的张家子弟更是十不存一。”
张志恒以前读帝国史以及张家家史的时候，只留意到张安格元帅令人热血沸腾的功业，但是却完全忽略了张家为此付出的代价。
张太后继续说道：“张安格元帅位极人臣，为避免皇帝猜忌，他后半生专注于商业，一心一意重振张家的商业王国。他创立的韶华集团成为了宇宙舰队最大的舰艇制造商和装备供应商，并一直持续到现在。但是从此张家尚武的风气逐渐变弱，很多张家子弟宁愿进入家族企业胡混到老，也不愿意进入军队之中打熬。他们却不知道，如果手里没枪没权，再多的财富到头来也只是别人嘴边的肥肉！到了你爷爷那一代，除了你爷爷四兄弟外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愿意参军。还好40年前你爷爷赌上张家全副身家支持当今皇上登上皇位，才保住了今天张家的地位。张家子弟耽于安乐还带来了另外一个后果，就是子嗣不旺。一直以来，张系的核心力量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张家子弟。但是近几十年，因为人丁逐渐稀少，张系的势力更多来自靠利益关系维系的姻亲、部下和政商同盟。”
张志恒将张太后的讲话与自己知道的情况逐一对照，发现赵太后所说句句都切中张家的要害。“所以这次nǎinǎi您又把宝全都押在了太子身上？”
“功劳之大，莫过于从龙。但是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如果有其他选择，我也不想选这条崎岖小路。以前张家一直走的才是堂堂正正的光明大道。我们当初对你的父亲都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带领张家重新走回正途，可惜你父母连同你还没有出生的弟弟却在十年前那场不明不白的事故中双双过世。张家老一辈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三叔虽然把韶华集团经营得有声有sè，但是如果张家在军中不能保持影响力，不出十年它就会被人取而代之。还好年轻一代中还有你，你当上族长之后做出的成绩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谢谢nǎinǎi的夸奖，其实我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张志恒谦虚地说道。
“你只是缺乏经验。”张太后挥了挥手，“就像这次的事情，你就没有看穿魏国雄包藏的祸心。”
“魏伯伯他包藏祸心？”张志恒大惑不解。
“杨志才总司令因为觉得你能力和经验上还有不足，所以一开始就反对提拔你担任分舰队司令。有意见提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不是问题，但是魏国雄却偏偏来了一个联合上书，硬逼杨司令任命你为分舰队司令。如果成功了，魏国雄自然威望大增，杨司令以后就会没有办法能压制住他，对他以后争取宇宙舰队总司令位置更是大有好处。但是你却在杨司令心目中留下了非常不良的印象，以为你为了得到这个分舰队司令的位置仗势欺人，结党营私。如果他的这种印象一旦传给了其他人，以后你的上司就会对你心怀顾虑，你的前途将受到巨大的影响。即使失败了，魏国雄还可以挑动我对杨司令的不满，动摇杨司令的地位。这对魏国雄来说也有不少好处，但是这样会影响我的名声。总之无论成败，都是他魏国雄得益，我们张家受损。”
张志恒听得大皱眉头，说道：“魏伯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魏国雄当初是你爷爷的jǐng卫员，得到你爷爷的提携才有今天的地位。以前他是除了我们张家之外无人可靠，但是现在我们张家正集中所有资源全力支持你进步。以魏国雄今rì的地位，想从张家这里得到什么助益让他再进一步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听说潞王一派最近频频对他示好，他说不定已经改换门庭了。所以我才请参谋长帮忙，在宇宙舰队外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一来可以向杨司令表明我们的态度，不落入魏国雄的算计之中。二来也是想让你丰富一下任职经历，开阔一下视野，也能扩宽你的人脉。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参谋长会安排你到安伦堡要塞去，不过我能确定他对你是很欣赏的，你不用担心这是被发配到境。”
“谢谢您，nǎinǎi。”张志恒打心底里感谢张太后为他做的一切。
“呵呵，只要你让我早rì抱上曾孙子就是最好的感谢了。对了，莲儿怀上了没有？”
“呃，还没有。”张志恒和蔡莲的计划是先过两年的二人世界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可惜了。安伦堡要塞那边还是草创，随军家属一两年之内都不可能随迁过去。”张太后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养育过自己的孩子。
“nǎinǎi长命百岁，一定能抱上曾孙的。”
“呵呵。志恒啊，我看莲儿也是能生养的，你们一定要尽量多生几个，最好能生十个八个。只有人丁兴旺了，我们张家才能继续繁盛下去。你二叔那边你也要交代下去，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一定要尽一切办法让他俩在一起，就算你二叔始终不愿意结婚，也要他把孩子给生了。”
“好的，nǎinǎi。”
“还有就是你二叔那个研究项目，他如果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要尽量满足。如果他的研究能够有突破，对我们张家极有脾益。”
“我明白。我已经通知三叔，要他支持二叔的研究工作。”
“嗯，很好。蔡莲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她。你让她有空就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婆聊聊天吧。”
“我回去就把这套按摩手法教给莲儿，您如果有需要就可以随时唤她过来给您按摩按摩，顺道也可以陪您聊聊天解解闷。”
“这样也好。志恒，过两天你就要出发了，趁这个机会你再努力一下吧，说不定就能让莲儿怀上了呢。”
张志恒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偏殿里响起了张太后愉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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