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杀戮既是拯救
() “你说你在等人？等谁？”
换做普通人，不声不响在公安局随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一言不发，也许早就被归类为疯子赶走了。楚心蓝显赫的身份使得她能一直安然无恙的坐了半个小时，在一旁观摩了许久的一位民jǐng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她来这里的用意。
“等一个答复。”
如此无厘头的问答使这位民jǐng也败下阵来，突然，二楼探出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他慌张的搜寻着一楼，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有着银sè发丝的少女。
“电话！你的……电话！”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呢？看着银发少女看了看二楼的自己，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喂喂，一楼的白发美女，你的电话。”他焦急的大喊大叫，惹得许多人的视线都瞄向了这里，可是他却并没有理会，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或许要等得不耐烦了。
然而，银发少女却还是在左顾右盼，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叫，她怎么会那么笨呢？
“你们别看了，帮我叫一下她，我要急死了！”他又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就在这时，银发少女突然又抬头盯着二楼的男子，紫sè的眸子透露着淡淡的魅惑。
“怎么上去？”
－－－－－－－－－－－－－－－－－－－－－－－－－－－－－－－－－－－－－－－－－－－－－
公安局她没有来过，不仅是这座宏伟的建筑，高档的场所她几乎都没有去过。长时间生活在虚拟世界的她并不认识多少新cháo的科技，当她知道有人在二楼叫唤自己的时候，她正在寻找现实世界十年前比较普遍的电梯或者楼梯，然而，四面八方并没有她所要寻找的事物。最终只能不情愿的开了这个口，就算显得有些丢脸，她也做足了表面功夫，没有露出任何尴尬的表情，依然一副闻泰山而不sè变的模样。
突然，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抱住了楚心蓝，两人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漂浮在了空中，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她们就到达了二楼。
“我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走一回楼梯吗？”
“走楼梯那是凡人的事情，我可是满级的仙术师呢，她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鉴定科处理点事情。”
超能力已经融入到了现实当中，几乎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这样的场面在以前或许很惊人，但现在也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就在楚心蓝感慨的时候，男子的呼叫声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考。
“哎哟，我说你快点，上面的领导可是等很久了。”
跟着他向内走，过往的jǐng察都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扫视着她。
“我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打电话到我这里，我就只是一个小jǐng察，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差点就没有抓稳……”
他滔滔不绝的描述着那一个电话的故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话匣子关也关不住。
也许是为了弥补在现实世界工作的人们，不仅工资高，待遇也是极好的。按照他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jǐng，他不但有自己的办公室，而且摆设也较为奢侈。
踏入办公室，映入眼前的就是屋内的一个身穿jǐng服的卡通小女孩，很明显那是一个全息投影的人工智能，她的存在就犹如一个秘书。
室内的温度与室外也是一个鲜明的对比，清晨的气温还有些冷，办公室内开着门窗却也让人觉得很温暖，四周浅蓝sè的墙壁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肉眼可以看得到那里发出了微弱的蓝光，似乎有自动恒温的作用。
一面没有遮蔽物的墙壁上映现着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这应该是投影吧？
从未见过这些高科技的楚心蓝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好奇心，投影里的那个中年男子他也并不认识，但对方却要让这个小jǐng察到一楼找她，那也许就正是她想要等的人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聊。”他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楚心蓝与那个投影画面里的中年男子，他面sè冷峻的盯着她，整齐的军装使得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严。
“我倒是小看你了，在昨天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山野莽夫。”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这沉寂的场面。
“真是抱歉，与你的预料不相符实在让您失望了。”楚心蓝也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这也使对方不得不变得凝重起来。
或者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他端正了坐姿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计划对你们而言代表着什么，我无法将拯救世界与那个计划的重量挂钩。”
楚心蓝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讨厌与这类yīn谋家多费唇舌。虽然无法确定这个人的地位有多高，既然能够从这里联系到自己，那多半是有点本事。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你想要找的人呢？”
“那么……你又怎么肯定我是找你的呢？”
何必打哑谜呢。
她知道，既然幕后者愿意给自己那么大的好处，总不会放任自己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这种危险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一定处于监视之中，所以幕后者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大张旗鼓的去了公安局。而且她已经挑明了是来找人，假如幕后者们不来见她，或者并不知道她的意思，她也只能就此将那个计划搁置。
假如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决定不再辜负那些为了这个计划而牺牲的人们满腔的期待。
“我不太明白你想要了解的是什么。”
“好吧，首先，请你证明自己的身份，这样我们的谈话才能继续。”楚心蓝不能排除眼前的中年男子是个无关人员的可能xìng，所以她决定试探一次。
“两个小时前，我们损失了一批优秀的员工，拜你所赐。现在我们为了这件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你却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到了这里。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在监视你，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到这里想要与我们见面，对吧？”
话已至此，可以确认这个中年男子确实与《传说》有关，地位似乎很高。
“我无法理解杀人与拯救世界的关系，请你解释这个计划的作用。”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有用的计划。”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神情渐渐的有些沮丧。他慢慢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假如有个巨大的陨石撞击地球，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楚心蓝思考了一会，她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只能如实的回答：“用核弹。”
“核弹击碎了陨石，碎裂的石块怎么办呢？假如核弹也不能对巨大的陨石造成威胁呢？”他停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抛开陨石不谈，假如有无数的外星人入侵，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地球上的军队并不弱，而且，现在是超能力时代。”她又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直到现在她还没能确认他究竟想要将话题引到什么地方。
“假如，每个外星人都拥有以前你身为剑圣的实力，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一次，中年男子却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所以你们才会有了这个荒唐的计划吗？”楚心蓝听出了这句试探是真话，这也昭示着地球的危机是这个吗？
“这是一场不能输的仗，我们为人类带来了一次进化，我们却不能让所有的人类立刻成为神。为了应对这一次的末rì危机，我们提出了一个‘全民皆兵’的思路，这也就导致了那个计划的诞生。我们考虑过帮会战，国战之类的想法，但这种争斗死伤太多，而且也不一定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继续刚才还未说完的话，“所以，在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们就考虑到了你的这个计划。你伤害了某些人的父母，他们的子女就会为他报仇。你伤害了某些德高望重的人，他们的信徒就会为他报仇。你伤害了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们的国民就会为他报仇。仇恨链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关系，这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助力。当初，某些人提出这个计划时，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荒谬的计划居然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他们期待着你能拉动全世界的仇恨，让全世界与你为敌。当人类明白凭借一己之力无法与你抗衡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团结在一起消灭你。当然，我们已经为你留下了后路，假如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们可以为你和你的父亲找一个绝对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隐居。”
“我最后再问一个愚蠢的问题。”中年男子所说的那些，楚心蓝她都已经大略的猜到，所以，此刻她并未有太多的惊讶。然而，心里却还是存在着一个问题，虽然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确认一遍，“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被jīng神控制了才做出这些举动。”
“没想到你也会提出这种粗浅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会，似乎在想着该如何解答这个问题，一根烟渐渐的到了底，他也有了答案，“《传说》里面有许多防止jīng神控制的装备，我们既然能将你们在游戏里的能力复制到现实世界，同样的，游戏里的装备我们也能复制到现实世界。”
－－－－－－－－－－－－－－－－－－－－－－－－－－－－－－－－－－－－－－－－
离开了那栋华丽的建筑，在计程车里她再次看到了这一路上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们，整个城市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显得非常有活力。
他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有多少幕后者为了他们的笑容而在奔波。
换做普通人，不声不响在公安局随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一言不发，也许早就被归类为疯子赶走了。楚心蓝显赫的身份使得她能一直安然无恙的坐了半个小时，在一旁观摩了许久的一位民jǐng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她来这里的用意。
“等一个答复。”
如此无厘头的问答使这位民jǐng也败下阵来，突然，二楼探出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他慌张的搜寻着一楼，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有着银sè发丝的少女。
“电话！你的……电话！”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呢？看着银发少女看了看二楼的自己，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喂喂，一楼的白发美女，你的电话。”他焦急的大喊大叫，惹得许多人的视线都瞄向了这里，可是他却并没有理会，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或许要等得不耐烦了。
然而，银发少女却还是在左顾右盼，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叫，她怎么会那么笨呢？
“你们别看了，帮我叫一下她，我要急死了！”他又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就在这时，银发少女突然又抬头盯着二楼的男子，紫sè的眸子透露着淡淡的魅惑。
“怎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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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她没有来过，不仅是这座宏伟的建筑，高档的场所她几乎都没有去过。长时间生活在虚拟世界的她并不认识多少新cháo的科技，当她知道有人在二楼叫唤自己的时候，她正在寻找现实世界十年前比较普遍的电梯或者楼梯，然而，四面八方并没有她所要寻找的事物。最终只能不情愿的开了这个口，就算显得有些丢脸，她也做足了表面功夫，没有露出任何尴尬的表情，依然一副闻泰山而不sè变的模样。
突然，一个陌生的中年女子抱住了楚心蓝，两人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漂浮在了空中，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她们就到达了二楼。
“我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走一回楼梯吗？”
“走楼梯那是凡人的事情，我可是满级的仙术师呢，她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鉴定科处理点事情。”
超能力已经融入到了现实当中，几乎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这样的场面在以前或许很惊人，但现在也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就在楚心蓝感慨的时候，男子的呼叫声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考。
“哎哟，我说你快点，上面的领导可是等很久了。”
跟着他向内走，过往的jǐng察都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扫视着她。
“我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打电话到我这里，我就只是一个小jǐng察，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差点就没有抓稳……”
他滔滔不绝的描述着那一个电话的故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话匣子关也关不住。
也许是为了弥补在现实世界工作的人们，不仅工资高，待遇也是极好的。按照他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民jǐng，他不但有自己的办公室，而且摆设也较为奢侈。
踏入办公室，映入眼前的就是屋内的一个身穿jǐng服的卡通小女孩，很明显那是一个全息投影的人工智能，她的存在就犹如一个秘书。
室内的温度与室外也是一个鲜明的对比，清晨的气温还有些冷，办公室内开着门窗却也让人觉得很温暖，四周浅蓝sè的墙壁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肉眼可以看得到那里发出了微弱的蓝光，似乎有自动恒温的作用。
一面没有遮蔽物的墙壁上映现着一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这应该是投影吧？
从未见过这些高科技的楚心蓝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好奇心，投影里的那个中年男子他也并不认识，但对方却要让这个小jǐng察到一楼找她，那也许就正是她想要等的人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聊。”他很识趣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楚心蓝与那个投影画面里的中年男子，他面sè冷峻的盯着她，整齐的军装使得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严。
“我倒是小看你了，在昨天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山野莽夫。”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这沉寂的场面。
“真是抱歉，与你的预料不相符实在让您失望了。”楚心蓝也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这也使对方不得不变得凝重起来。
或者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他端正了坐姿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计划对你们而言代表着什么，我无法将拯救世界与那个计划的重量挂钩。”
楚心蓝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讨厌与这类yīn谋家多费唇舌。虽然无法确定这个人的地位有多高，既然能够从这里联系到自己，那多半是有点本事。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是你想要找的人呢？”
“那么……你又怎么肯定我是找你的呢？”
何必打哑谜呢。
她知道，既然幕后者愿意给自己那么大的好处，总不会放任自己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这种危险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一定处于监视之中，所以幕后者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大张旗鼓的去了公安局。而且她已经挑明了是来找人，假如幕后者们不来见她，或者并不知道她的意思，她也只能就此将那个计划搁置。
假如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决定不再辜负那些为了这个计划而牺牲的人们满腔的期待。
“我不太明白你想要了解的是什么。”
“好吧，首先，请你证明自己的身份，这样我们的谈话才能继续。”楚心蓝不能排除眼前的中年男子是个无关人员的可能xìng，所以她决定试探一次。
“两个小时前，我们损失了一批优秀的员工，拜你所赐。现在我们为了这件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你却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到了这里。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在监视你，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才到这里想要与我们见面，对吧？”
话已至此，可以确认这个中年男子确实与《传说》有关，地位似乎很高。
“我无法理解杀人与拯救世界的关系，请你解释这个计划的作用。”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有用的计划。”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神情渐渐的有些沮丧。他慢慢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假如有个巨大的陨石撞击地球，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楚心蓝思考了一会，她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有什么深意，只能如实的回答：“用核弹。”
“核弹击碎了陨石，碎裂的石块怎么办呢？假如核弹也不能对巨大的陨石造成威胁呢？”他停顿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抛开陨石不谈，假如有无数的外星人入侵，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地球上的军队并不弱，而且，现在是超能力时代。”她又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直到现在她还没能确认他究竟想要将话题引到什么地方。
“假如，每个外星人都拥有以前你身为剑圣的实力，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这一次，中年男子却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所以你们才会有了这个荒唐的计划吗？”楚心蓝听出了这句试探是真话，这也昭示着地球的危机是这个吗？
“这是一场不能输的仗，我们为人类带来了一次进化，我们却不能让所有的人类立刻成为神。为了应对这一次的末rì危机，我们提出了一个‘全民皆兵’的思路，这也就导致了那个计划的诞生。我们考虑过帮会战，国战之类的想法，但这种争斗死伤太多，而且也不一定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又吸了一口烟，然后继续刚才还未说完的话，“所以，在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们就考虑到了你的这个计划。你伤害了某些人的父母，他们的子女就会为他报仇。你伤害了某些德高望重的人，他们的信徒就会为他报仇。你伤害了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们的国民就会为他报仇。仇恨链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关系，这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助力。当初，某些人提出这个计划时，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荒谬的计划居然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他们期待着你能拉动全世界的仇恨，让全世界与你为敌。当人类明白凭借一己之力无法与你抗衡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团结在一起消灭你。当然，我们已经为你留下了后路，假如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我们可以为你和你的父亲找一个绝对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隐居。”
“我最后再问一个愚蠢的问题。”中年男子所说的那些，楚心蓝她都已经大略的猜到，所以，此刻她并未有太多的惊讶。然而，心里却还是存在着一个问题，虽然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想确认一遍，“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被jīng神控制了才做出这些举动。”
“没想到你也会提出这种粗浅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会，似乎在想着该如何解答这个问题，一根烟渐渐的到了底，他也有了答案，“《传说》里面有许多防止jīng神控制的装备，我们既然能将你们在游戏里的能力复制到现实世界，同样的，游戏里的装备我们也能复制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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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栋华丽的建筑，在计程车里她再次看到了这一路上生活在现实世界的人们，整个城市都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显得非常有活力。
他们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有多少幕后者为了他们的笑容而在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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