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我们一起去大西北吧！ 3
3我坐上回父母家的出租车，开始考虑接下来，应该解决哪一个麻烦了？
车经过市里最繁华的商业区时，停在一个路口等绿灯。我思无头绪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个路口的东北角原来有个三层小楼，一楼是卖音响的店。店主是头发花白的老张大爷，就是这个老张头，把打口带、打口盘第一个整到这个城市，也是他教会我们什么是电子管，什么是发烧音响。
很多年前，留着光头的我和一帮子热爱摇滚乐的疯子们几乎天天聚到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胡侃瞎聊的，兼带冲路过的美女吹口哨。身后虚掩的店门里卡拉扬的现场录音片悠扬地飘荡在暧昧的空气中。
对了，回忆着往昔的青chūn乐事，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丫叫条子。
常在这聚头的那帮人里有个家伙外号叫条子，不过，他还真是个条子，是钢城分局的内勤。因为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分配回钢厂，在音响店的这帮人里就我两是一个系统的，混的还不错，我出国走的时候他还去京城送过我呢。
急忙告诉出租车司机，掉头去钢城分局！司机老大不情愿地在闹市区调头，嘴里嘟嘟囔的。我也没心思搭理他。
真不错，到了地就找到条子了，还是分管内勤，不过从小科员熬成科长了。
一见面他还是当年那屁劲没正行的，调侃我说：“呦！大白领，投案自首来了？”
我上去就是一拳，嘴里说：“放屁！我偷**钢材往美国倒啊！你给造船啊？”
都哈哈大笑起来，来了个熊抱。胡扯了半天，条子才说我没事了，他参与这案件的审讯，看口供笔录的时候就和主管审讯的打了招呼了。
说别人都有可能参与团伙盗窃，就这个老寒不可能，人家都出国好几年了，挣着美元，还用坐飞机回来偷你几斤钢球啊，纯属扯淡。
结果办案的民jǐng把小东北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那货才招供说是乱咬的。
我听完恨的牙根痒痒，咬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连累我父母跟着cāo心上火的！真想找到小东北给丫两脚解解恨！
和条子约好后天叫上原来一起混音响店把sè的那帮人，我请客大搓一顿。看看表，下午5点了，今一天解决了5个麻烦，还算高效。
站马路边打出租车的工夫，想了想涛子的问题。反正他父母都知道了，大院一定也不少人知道我张罗的这事了，再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那还不如等他们找我之前，我自己招供呢！是打是骂都挨着！
想好了，正好来了空车，上车回家坦白从宽去！
我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的，毕竟感觉瞒着父母办这么大的事情，不好说出口。可没成想老爷子压根就没当回事，听我说了半天，呡了口酒，就说了一句。
“事是好事，自己当心，别让人骗了，我和你妈全力支持你。”再别的话没了。
我心里热乎乎地闷头扒饭，这些rì子的奔波的愁闷都在这一句话上，转化成胃口了。
涛子父母的事情，我母亲说她去办，有父母间的保证，老同事加老街坊邻居了，小事一桩。
说实话，天地再大都不如自己家里舒服，外面的世界再jīng彩也不如自己家睡的舒坦。
第二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老爷子叮嘱了我一句，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和需要找什么关系的就往家来电话。
行嘞！家里也这么支持，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回我住的地方给公司总部的人事部发了电子邮件，简要说明了下情况，看有什么折中的办法能让我在8月后再去报道。等公司回话的时间里，我给大胖打了电话。
我直截了当就把和电视台合作的初衷说明了，我就想把花的钱的挣回来。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我辛辛苦苦挣的。
如果将来能产生了一定的经济效益，我拿回我得投资数目，如果还有剩余的，就大家一起分，上电视做节目，那是电视台给每个人劳务费，我一分钱也不扣。
我后来说，都是兄弟们为了实现梦想，才在一起张罗这事，提什么肖像权不肖像权的是不是伤感情？我说大胖你想想，我要不回来张罗这事，你守着你那大胖脸的肖像权，你这辈子能去西部吗？
大胖沉默了半晌，嘀嘀咕咕地说他也是听他班上同事说的。
我接着说，你怎么还那么糊涂呢，咱们从开始张罗的那天开始，就多少人背后传这个传那个的了，明面上看都是好话好听的，实际上都是藏着刀掖着斧子的拆台话。
我说你长点心眼吧，要听你同事的，你去不成西部，看谁笑看谁哭！
我都佩服我自己，张罗去西部这事还不到半年呢，我得嘴皮子练得那真是吧吧的！
大胖电话里讪讪的笑了几声，告诉我，他没问题了，以后也保证没问题了。
放下电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总有那闲着没事瞎扯淡的主来坏事。
就剩下秋生的麻烦了。可是他都跑路了，我上哪找他去啊？
有了，我见过他老婆，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们这帮子玩车的去接的新娘，闹过洞房。后来还一起开车出去玩过好几次，他媳妇应该知道秋生要和我们一起去西部这事。
费了挺大的周折才找到秋生的老婆，还算给我面子，接了电话说秋生走的时候给她交待了，给我留的话，说不用担心他，他指定去。
又问了问发生的事情时怎么回事。秋生老婆说，是秋生一个同学说要开车帮着送点东西，到地后秋生要走，那人拉着不让走，说去喝两杯。
秋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了可能是掺了药的酒，然后神志不清的就跟着去了赌场，结果到后半夜被一帮凶神恶煞一般的人送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200万的欠条。
幸亏她老婆机灵，躲厕所里打的报jǐng电话。jǐng笛响起的时候，那帮人才跑了，不过走的时候撂的狠话，不还钱就要全家的命。
现在报了案，可人还没抓到，秋生就让他老婆回了娘家，他躲出去了。
我安慰他媳妇，估计是看秋生家rì子过的不错，这是做了个局敲诈勒索秋生呢，别着急，早晚抓住他们。安慰完人家，我心里是一沉，这事没完之前，看来秋生是够呛能去西部了。
中午饭前，公司总部人事主管回邮件了，说考虑到我原来上司的极力推荐和担保，可以让我在5月20前到在沪市的亚洲分公司先报道，然后听从我主管经理的安排。
我这个高兴啊，看来那两个红脸膛大肚皮的德裔美国老头还真够意思！帮了大忙了！帮我说了好话了这是。
分别给两可爱的老头发了感谢的邮件，承诺从西部回来给他们带好东西，这最后一个麻烦就此打住。
不过我心里明白，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烦在前面等着呢，等就等吧，来就来吧！爷现在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吃完中午饭，找了个老中青理发馆，刮个光头，刮个脸，打个闷，完事歪门口大槐树下的躺椅上睡了一个钟头，其实也没睡实诚，核计老国庆、老戴、老杰子三人的三大麻烦，怎么解决的圆满些谁都不得罪呢？
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灵光闪现，想起了年前老徐和我说的那些话。对啊！现在跳出来搅局的老戴和老国庆不都是为了那名吗？我为什么不让呢？我就卡住和媒体的关系这个瓶口就行，让他们折腾去！体委那我干脆不**他了！
我还有个关系没动用，市宣传部第一副部长，老爷子当年特殊时期落难时一个牛棚的难友。
想了一会，先去医院找了华子。我核计不为别人，就为了这个瘦弱的肩膀扛着全家的兄弟，老杰子那的事情可以先办了。
和华子说了我得想法，华子说老杰子找他的时候，华子是没同意，说不是时候。老杰子自己着急，听说是想往倒腾废旧车上使劲，老没个像样的招牌也不行。
这个好办，我当时就一个电话把老杰子也叫来了，三人蹲医院住院部的楼下草坪上把话说开了。
最后事情是这么解决的，华子带技术入股，算30%股份，老杰子和我各自投5万块钱，各占35%股份。
场地准备重新找个带后院的房子当门市，挑起俱乐部的旗号，对外就说是他两开的，不提我入股的事情。
老杰子找房子和找人拟协议去了，我给老戴去了电话，说邀请老戴共同组织去西部的事情，但不准备去体委申办。
我就单项组织这个活动，挑明了我是用公司的名义组织，因为要涉及媒体宣传的方面，我上报市宣传部了。
老戴听完我得话，半天没说话，最后就说“再说，再说”就挂了电话了。我心里说，有省电视台和市委宣传部罩着，你个体委能掀多大的浪！
老国庆那我亲自去了趟，没废话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回了他的要求，不过留了个活话，也邀请他的俱乐部参与活动，将来上电视什么的都带上他的名，我不收任何费用。老国庆什么也没说，我也没腆着脸坐那闲扯，抬腿就走了。
这下估计把老戴和老国庆都得罪了，我想开了，有什么啊，得罪就得罪，事情已经捅到省电视台和市委宣传部了，你们能挡住吗？
再说，我有华子和老杰子做我在圈里的后盾，爷有根站得稳，不怕你们！跟着你们混的都成了我公司的员工了，看他们听谁的？
因为办了三件自己觉得特仗义和特爷们的事，晚饭吃了一斤牛肉和一大碗拉面！可惜没景阳冈，要不也喝十八碗老白干！
吃撑着了，坐马路边抽烟看街上的风景，主要看穿裙子骑车的美女，期待有风吹过，裙角飞扬的时刻，呵呵，这是把sè的一大乐趣！
旁边一哥们整个蛇皮袋子，卖T恤衫。我看着半天都每个人光顾他生意，瞅瞅都是纯白sè和纯黑sè的棉T恤，确实没什么特sè，想帮他一把，买了真穿了没意思。
忽然心头一跳，血一热，对啊，我整点背心，上面印点字，印了图案，给准备去西部的弟兄们发了，集体一传，市里一转，拉练一亮相，多扎眼啊！多浪啊！
冲动之下立码掏钱把那卖衣服的哥们的纯黑sèT恤全包了，一共30件。都没顾上听那哥们一连串的感谢，扛起衣服包拦个出租车满街找能给衣服印字的门市。
嘿！还真找到了，8块钱印一件，胸前印字，后背印图案，店家让我说印什么字和团案？
我说后背印咱国地图，把咱城市和高原圣城的名字印上，用条线连上。胸前的字我想了一会，印什么都有点不如意。
正想着字呢，一眼看到了墙上的招贴画，上面写着“让我们一起去清凉吧！”，有了！就印白sè大字——“和我们一起去西部吧！”再印一排小字——“15000公里的激情飞扬！”
印出来后，我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件就套身上了，我靠！一照镜子！真他妈滴酷！我要是个女的，绝对得爱上我自己！
第二天，把哥几个叫来，一人发了两件，哥几个都惊了！说这谁的主意，太牛掰了！
一群大汉，穿着这背心，开着一队咆哮的金属怪兽，闹市区，商场，饭店一出没，别提那回头率和围观率了，都被追着拍照和要求合影了。憋气窝火了许久，这T恤的事办的真提气！晚报登了这事，还配了热心市民的照片。报社的主编安排的记者也约了我小小地采访了下。结果一篇名为《两万五千里路云和月》的通讯报道热乎乎地出炉了。这下我们这帮子穿着破背心子满处乱晃悠的家伙们，都成了各自的生活圈子的焦点了。我自己也是如此，连楼下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知道我是报纸上说的那个要开摩托去西部的“疯子”。都飘飘然了，可钱钟书老先生在《围城》里有句话，说猴子爬的越高，红屁股也就露的越明显了。更多更大更棘手的麻烦很快就到来了！
车经过市里最繁华的商业区时，停在一个路口等绿灯。我思无头绪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这个路口的东北角原来有个三层小楼，一楼是卖音响的店。店主是头发花白的老张大爷，就是这个老张头，把打口带、打口盘第一个整到这个城市，也是他教会我们什么是电子管，什么是发烧音响。
很多年前，留着光头的我和一帮子热爱摇滚乐的疯子们几乎天天聚到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胡侃瞎聊的，兼带冲路过的美女吹口哨。身后虚掩的店门里卡拉扬的现场录音片悠扬地飘荡在暧昧的空气中。
对了，回忆着往昔的青chūn乐事，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丫叫条子。
常在这聚头的那帮人里有个家伙外号叫条子，不过，他还真是个条子，是钢城分局的内勤。因为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分配回钢厂，在音响店的这帮人里就我两是一个系统的，混的还不错，我出国走的时候他还去京城送过我呢。
急忙告诉出租车司机，掉头去钢城分局！司机老大不情愿地在闹市区调头，嘴里嘟嘟囔的。我也没心思搭理他。
真不错，到了地就找到条子了，还是分管内勤，不过从小科员熬成科长了。
一见面他还是当年那屁劲没正行的，调侃我说：“呦！大白领，投案自首来了？”
我上去就是一拳，嘴里说：“放屁！我偷**钢材往美国倒啊！你给造船啊？”
都哈哈大笑起来，来了个熊抱。胡扯了半天，条子才说我没事了，他参与这案件的审讯，看口供笔录的时候就和主管审讯的打了招呼了。
说别人都有可能参与团伙盗窃，就这个老寒不可能，人家都出国好几年了，挣着美元，还用坐飞机回来偷你几斤钢球啊，纯属扯淡。
结果办案的民jǐng把小东北抽了好几个大嘴巴子，那货才招供说是乱咬的。
我听完恨的牙根痒痒，咬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连累我父母跟着cāo心上火的！真想找到小东北给丫两脚解解恨！
和条子约好后天叫上原来一起混音响店把sè的那帮人，我请客大搓一顿。看看表，下午5点了，今一天解决了5个麻烦，还算高效。
站马路边打出租车的工夫，想了想涛子的问题。反正他父母都知道了，大院一定也不少人知道我张罗的这事了，再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那还不如等他们找我之前，我自己招供呢！是打是骂都挨着！
想好了，正好来了空车，上车回家坦白从宽去！
我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的，毕竟感觉瞒着父母办这么大的事情，不好说出口。可没成想老爷子压根就没当回事，听我说了半天，呡了口酒，就说了一句。
“事是好事，自己当心，别让人骗了，我和你妈全力支持你。”再别的话没了。
我心里热乎乎地闷头扒饭，这些rì子的奔波的愁闷都在这一句话上，转化成胃口了。
涛子父母的事情，我母亲说她去办，有父母间的保证，老同事加老街坊邻居了，小事一桩。
说实话，天地再大都不如自己家里舒服，外面的世界再jīng彩也不如自己家睡的舒坦。
第二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老爷子叮嘱了我一句，说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和需要找什么关系的就往家来电话。
行嘞！家里也这么支持，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回我住的地方给公司总部的人事部发了电子邮件，简要说明了下情况，看有什么折中的办法能让我在8月后再去报道。等公司回话的时间里，我给大胖打了电话。
我直截了当就把和电视台合作的初衷说明了，我就想把花的钱的挣回来。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我辛辛苦苦挣的。
如果将来能产生了一定的经济效益，我拿回我得投资数目，如果还有剩余的，就大家一起分，上电视做节目，那是电视台给每个人劳务费，我一分钱也不扣。
我后来说，都是兄弟们为了实现梦想，才在一起张罗这事，提什么肖像权不肖像权的是不是伤感情？我说大胖你想想，我要不回来张罗这事，你守着你那大胖脸的肖像权，你这辈子能去西部吗？
大胖沉默了半晌，嘀嘀咕咕地说他也是听他班上同事说的。
我接着说，你怎么还那么糊涂呢，咱们从开始张罗的那天开始，就多少人背后传这个传那个的了，明面上看都是好话好听的，实际上都是藏着刀掖着斧子的拆台话。
我说你长点心眼吧，要听你同事的，你去不成西部，看谁笑看谁哭！
我都佩服我自己，张罗去西部这事还不到半年呢，我得嘴皮子练得那真是吧吧的！
大胖电话里讪讪的笑了几声，告诉我，他没问题了，以后也保证没问题了。
放下电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总有那闲着没事瞎扯淡的主来坏事。
就剩下秋生的麻烦了。可是他都跑路了，我上哪找他去啊？
有了，我见过他老婆，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们这帮子玩车的去接的新娘，闹过洞房。后来还一起开车出去玩过好几次，他媳妇应该知道秋生要和我们一起去西部这事。
费了挺大的周折才找到秋生的老婆，还算给我面子，接了电话说秋生走的时候给她交待了，给我留的话，说不用担心他，他指定去。
又问了问发生的事情时怎么回事。秋生老婆说，是秋生一个同学说要开车帮着送点东西，到地后秋生要走，那人拉着不让走，说去喝两杯。
秋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喝了可能是掺了药的酒，然后神志不清的就跟着去了赌场，结果到后半夜被一帮凶神恶煞一般的人送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个200万的欠条。
幸亏她老婆机灵，躲厕所里打的报jǐng电话。jǐng笛响起的时候，那帮人才跑了，不过走的时候撂的狠话，不还钱就要全家的命。
现在报了案，可人还没抓到，秋生就让他老婆回了娘家，他躲出去了。
我安慰他媳妇，估计是看秋生家rì子过的不错，这是做了个局敲诈勒索秋生呢，别着急，早晚抓住他们。安慰完人家，我心里是一沉，这事没完之前，看来秋生是够呛能去西部了。
中午饭前，公司总部人事主管回邮件了，说考虑到我原来上司的极力推荐和担保，可以让我在5月20前到在沪市的亚洲分公司先报道，然后听从我主管经理的安排。
我这个高兴啊，看来那两个红脸膛大肚皮的德裔美国老头还真够意思！帮了大忙了！帮我说了好话了这是。
分别给两可爱的老头发了感谢的邮件，承诺从西部回来给他们带好东西，这最后一个麻烦就此打住。
不过我心里明白，还不知道有多少的麻烦在前面等着呢，等就等吧，来就来吧！爷现在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吃完中午饭，找了个老中青理发馆，刮个光头，刮个脸，打个闷，完事歪门口大槐树下的躺椅上睡了一个钟头，其实也没睡实诚，核计老国庆、老戴、老杰子三人的三大麻烦，怎么解决的圆满些谁都不得罪呢？
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灵光闪现，想起了年前老徐和我说的那些话。对啊！现在跳出来搅局的老戴和老国庆不都是为了那名吗？我为什么不让呢？我就卡住和媒体的关系这个瓶口就行，让他们折腾去！体委那我干脆不**他了！
我还有个关系没动用，市宣传部第一副部长，老爷子当年特殊时期落难时一个牛棚的难友。
想了一会，先去医院找了华子。我核计不为别人，就为了这个瘦弱的肩膀扛着全家的兄弟，老杰子那的事情可以先办了。
和华子说了我得想法，华子说老杰子找他的时候，华子是没同意，说不是时候。老杰子自己着急，听说是想往倒腾废旧车上使劲，老没个像样的招牌也不行。
这个好办，我当时就一个电话把老杰子也叫来了，三人蹲医院住院部的楼下草坪上把话说开了。
最后事情是这么解决的，华子带技术入股，算30%股份，老杰子和我各自投5万块钱，各占35%股份。
场地准备重新找个带后院的房子当门市，挑起俱乐部的旗号，对外就说是他两开的，不提我入股的事情。
老杰子找房子和找人拟协议去了，我给老戴去了电话，说邀请老戴共同组织去西部的事情，但不准备去体委申办。
我就单项组织这个活动，挑明了我是用公司的名义组织，因为要涉及媒体宣传的方面，我上报市宣传部了。
老戴听完我得话，半天没说话，最后就说“再说，再说”就挂了电话了。我心里说，有省电视台和市委宣传部罩着，你个体委能掀多大的浪！
老国庆那我亲自去了趟，没废话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回了他的要求，不过留了个活话，也邀请他的俱乐部参与活动，将来上电视什么的都带上他的名，我不收任何费用。老国庆什么也没说，我也没腆着脸坐那闲扯，抬腿就走了。
这下估计把老戴和老国庆都得罪了，我想开了，有什么啊，得罪就得罪，事情已经捅到省电视台和市委宣传部了，你们能挡住吗？
再说，我有华子和老杰子做我在圈里的后盾，爷有根站得稳，不怕你们！跟着你们混的都成了我公司的员工了，看他们听谁的？
因为办了三件自己觉得特仗义和特爷们的事，晚饭吃了一斤牛肉和一大碗拉面！可惜没景阳冈，要不也喝十八碗老白干！
吃撑着了，坐马路边抽烟看街上的风景，主要看穿裙子骑车的美女，期待有风吹过，裙角飞扬的时刻，呵呵，这是把sè的一大乐趣！
旁边一哥们整个蛇皮袋子，卖T恤衫。我看着半天都每个人光顾他生意，瞅瞅都是纯白sè和纯黑sè的棉T恤，确实没什么特sè，想帮他一把，买了真穿了没意思。
忽然心头一跳，血一热，对啊，我整点背心，上面印点字，印了图案，给准备去西部的弟兄们发了，集体一传，市里一转，拉练一亮相，多扎眼啊！多浪啊！
冲动之下立码掏钱把那卖衣服的哥们的纯黑sèT恤全包了，一共30件。都没顾上听那哥们一连串的感谢，扛起衣服包拦个出租车满街找能给衣服印字的门市。
嘿！还真找到了，8块钱印一件，胸前印字，后背印图案，店家让我说印什么字和团案？
我说后背印咱国地图，把咱城市和高原圣城的名字印上，用条线连上。胸前的字我想了一会，印什么都有点不如意。
正想着字呢，一眼看到了墙上的招贴画，上面写着“让我们一起去清凉吧！”，有了！就印白sè大字——“和我们一起去西部吧！”再印一排小字——“15000公里的激情飞扬！”
印出来后，我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件就套身上了，我靠！一照镜子！真他妈滴酷！我要是个女的，绝对得爱上我自己！
第二天，把哥几个叫来，一人发了两件，哥几个都惊了！说这谁的主意，太牛掰了！
一群大汉，穿着这背心，开着一队咆哮的金属怪兽，闹市区，商场，饭店一出没，别提那回头率和围观率了，都被追着拍照和要求合影了。憋气窝火了许久，这T恤的事办的真提气！晚报登了这事，还配了热心市民的照片。报社的主编安排的记者也约了我小小地采访了下。结果一篇名为《两万五千里路云和月》的通讯报道热乎乎地出炉了。这下我们这帮子穿着破背心子满处乱晃悠的家伙们，都成了各自的生活圈子的焦点了。我自己也是如此，连楼下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知道我是报纸上说的那个要开摩托去西部的“疯子”。都飘飘然了，可钱钟书老先生在《围城》里有句话，说猴子爬的越高，红屁股也就露的越明显了。更多更大更棘手的麻烦很快就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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