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绝望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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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ù望
序章:一,绝望的火星

1.引子

2109,我在火星。恍恍惚惚,在这我呆了6年,这几年我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忘了。对我而言,记得的便只有当墙上的屏幕响起了声音,从梦中醒来,起床,接着,看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2109/12/16/7:30,接着走出这个小小的空间,在长长的走道上,一模一样的无数的方格子里走出无数和我一样的人来。像一股黄sè的泥流在四个通道的中心慢慢汇集,然后向前走,两个通道,人群分开,再走,三个通道,四个,五个,六个,人群不断分流越来越少。最后看见的便是灯光照耀下的昏黄矿洞,残破的洞壁偶而夹着一片腥红sè,各式各样沾满了黄泥的机器在挖掘,穿着笨重工作服的人来来回回,透过厚厚的头盔,依稀能看见的便是哪双眼睛。和这矿洞一样昏黄,沉闷,没有人说话,有的便是沉重的脚步声,还有机器的轰鸣。和往常一样,我对着这个正在挖掘的庞然大物发出了指令:“487接替135的工作”,接着连着机械臂的巨大的钻头停止了转动,机器人发出了回应“收到”转过身,单腿前屈,接近了地面。舱门打开后,老伙计135走了出来,可能是左边这只机械腿和身体的右脚不太协调的缘故。他走路总是摇摇摆摆,晃动着他泛黄的机械手,把我拉到一边远远的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机器人小声说:这家伙一连几晚上都不太说话,慢腾腾的,都是我在手动cāo作替他干,恐怕是在这台机器上呆得太长了。月亮男人跟我说这台机器里的家伙,他不是自然死亡的,恐怕是个战犯。。。我看了看135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回头。。上了机舱。多少年的岁月过去,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流,不管是善意的友情还是冷冷的绞诈。这,就是我的工作,走不完的道和一个接一个的洞。我麻木,变得没有感觉,最后忘了。这就是我所认识的火星。

时间是2109/12/16/16:30.我坐在了火星基地的最低层,给养中心餐厅的一个小小角落,隔着落地的大窗,再透过四五层防护外壳,能看到远远处黑暗中三三两两的亮点。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唯一能看见外面世界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小小的角落。月亮男人转动着他的四个小轮子开了过来,两只发光的眼睛闪了闪,发出了欢快的声音:嘿!小子,这茉莉花茶味道如何?我笑了笑说:好,不错,就是比起以前你给我喝的叫茶的东西来,有一丝淡淡的香气,味道也更淡了。月亮男人晃动着方方的小脑袋说:你不知道,当初我在月亮上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当中有个长得十分小巧的她就爱天天喝这个,现在回想起来,长什么样都记不太清了,就记得这叫茉莉花茶的东西的味道。我正在听月亮男人回忆往事,老伙计钳子来了,老远就能闻到一阵阵的油味和听到他哪只独一只的机械脚接触地面发出的一声一声的咚。工作的时候我喊他的编号135,而月亮男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钳子。从我们一开始认识钳子的时候,他的右手便是那只机械臂了。月亮男人慢吞吞的迎了上去,问道:嘿!老伙计,要喝点什么,还有。。。我系统的感应器显示,你身上的油味比以前更重了。钳子一脸的不在乎,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拿出一小瓶油来往他的机械臂上一点一点的在滴,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接着用鼻了哼了一声,说道:哎!苦到什么时候才能换个完整的身体。这身废铁那天我也不要了,来给养中心和你一起干怎么样。月亮男人说:要不是当初我自杀的话,现在我也和你们一样有一个完整的身体,或许我还能回到地球,看到我的父母。说到这,月亮男人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接着说到:我还记得当时我在月亮城的情景,哪天我从楼顶往下跳,也不知有多高有几层,摔下去的时候感觉就像身体都分成几块了。可没想到居然没死,早知道我就头朝下脑袋先着地,那肯定死了。月亮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钳子在一旁哈哈的直笑,断断续续的说道:每次你说话都很冷。。冷得我直发笑。

我一生都没有真正的朋友,至少是活到现在为止。可能是我给朋友一词下的定义太高了,也或许是我生活的这个地方,人和人之间都很冷漠,而至于我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记忆中醒来后,我便躺在哪个小小的房间床上,我叫什么现在几岁,之前干过什么。。。真是一片空白。而房间里的管理系统显示我的编号,然后我便知道我在银河联盟火星能源基地,然后工作,直到现在。月亮男人是我在这个冰冷的星球上认识的唯一两个朋友之一,他是给养中心服务系统的灵魂。因为只有他是从月亮上来的,而在我的梦中,哪个灯火辉煌的城市,我一直认为哪就是月亮。就这样他有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月亮男人”而钳子是我工作中的伙伴,我见到他的弟一天,他便是这个样子,一只笨重的机械钳子便是他的右臂,左脚则是泛着黄sè走起来很沉重的机械腿。我从来不多问别人的过去,因为我自己的过去都还是一片空白,钳子也从来不太多谈自己的过去,我所知道的便是月亮男人告诉我的,钳子来自地球,因为一次暴乱,失火。右手左脚便是在火中烧伤被截肢的,我相信在火星的每一个完整和非完整的人包括没有自然人身体存在于电脑中的哪些人,他们每一个都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痛苦,绝望的记忆。为什么!。。。因为火星便是地狱,火星有的便是绝望,因为也许只有罪犯,囚徒,暴民才会被联盟zhèng fǔ发配到火星,开采能源。

2.sāo乱

2109/12/17/8:30,早晨,我坐在驾驶舱里,看着机器用带钻头的机械臂在矿洞上打孔,而我的工作便是确认这台开采机械人在主程序的指令下正常工作,必要时由我来手动cāo作进行开采,接着我便在天马行空的在乱想。。。我一直觉得奇怪,月亮男人为什么会对我们每一个人的过去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而我一问它,它总是沉默。。。就算它是活在计算机中的灵魂,可充其量它顶多不过是个会思考的应用程序而以,除非它能zì yóu的出入火星能源基地的主程序。而在我见到的每一架机器里,只要有计算机的存在,便会有一个dú lì的人的思维在里面,而这些机器便构成了一个庞大的火星网络。在其中便有着无数的程序设置的关卡,防火墙。。。想着想着,太累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我被一阵剧烈的晃动给惊醒。主程序屏幕显示:信号中断,与主程序断开连接。开采页面也在不断的提示:方向错误,方向错误,。我一下便被惊醒,这是我cāo控这架开采机械人以来弟一次出显的情况,我急忙输入手动cāo作指令,程序却显示,指令已被更改。我呆呆的,一下子,我傻了。我根本无能为力,机械人失去了控制。机械臂上的钻头开到了最大功率,在灯光的照shè下,黑黄sè的泥块四处飞溅。突然屏幕上出现一段文字:“小子,别打主意,你没有选择,只有合作”。我一下就明白了,说不定是开采机械人主程序里哪个人的意识故意在矿洞里撞坏了接收器。我急忙按屏幕打出字符和它对话:你想干什么?很快的它便回答:“该死的火星,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我正准备接着和他对话,突然哄的一声巨响,前面出现了无数点点的亮光。我一惊,拿掉笨重的头盔,一看,瞬间反应过来,不错这是星光,这么多星光,只有在火星的地表才能看到。这么多年来了,我在哪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大峡谷的深处,哪个给养中心餐厅的小小角落里,才能看到的点点亮光。今天放眼望去,却是满天的星光。回过神来,我脑袋里一片迷茫,不可思议。好家伙!真是不简单,如果不知道矿洞的位置,不经过计算,不可能一下就挖到地表,而且还刚刚好是大峡谷的另一面火星的飞船降落场。还没回过神来,便是剧烈的晃动,我失去重心脑袋撞上了控制台的一角,一下就摔到了。黑sè的地表高低错落,没有一块平整之地,这时机械人迈开大步往前走去,我躺倒在驾驶舱里,红sè的血从前额流进了我的眼睛,我视线就得模糊。我知道这下倒大霉了,这个家伙想劫持飞船逃跑。我挣扎着爬起来,一下就想到了哪个自动删除机械人主程序的毁灭程序。摸索中我费力的输入了三级密码,进入了系统,“是否自动删除”我费力的对着控制台说道:“是,确认删除”系统提示:启动成功,倒计时开始:5.4.3.2.1.删除中。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躺倒在座位上,哎!总算摆平了。系统提示,删除成功,确认重启。我这时才发现机械人根本就没停下来,这下已经走到了降落场边上一艘飞船舱门旁。我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把它删除了,怎么机械人还在动。这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串文字:想不到吧!我没被删除!我还活着!!一串长长的感叹号把我惊呆了。系统确认,无法重启。再一次,还是系统确认,无法重启。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这下真完了。一但它劫船成功,我也会成为从犯。之后可能会成为整个银河系的通缉犯。机械人右臂上的钻头高速旋转着正在冲击着飞船的舱门,发出轰然的巨响。我在屏幕上打下了三个字:为什么?一阵沉默之后,屏幕上有了回落:因为删除的哪个是虚拟我的一个程序。我。。。一串串的问号在我脑子里经过。时间在慢慢的过去,舱门被打开。你怎么能想像到一个挖掘机器人会去劫持飞船试图逃跑,接着往下的事情可以猜得到,进展得很顺利,飞船程序也被破解,进入了启动状态。我被困在了机械人的驾驶舱中,出去已变得不可能,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放弃了逃出去的打算时。却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机器是靠能源才能运作的,只要我破坏它的能源装置。也许可以让它停下来。这时起落场响起了一阵阵的jǐng报:注意。a38号飞船未得到起飞授权。a38号飞船未得到起飞授权。这时我还在拆能源装置护盖上的螺丝,可有一颗螺丝生了一层黄sè的锈,怎么也拧不动。我心里一阵慌乱,拿起钳子拼命的往护盖上砸去,终于护盖被我打开了。看着一排排的线路,我根本就没时间多想,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钳子便砸了下去,一阵火花,接着响起了爆裂的啪啪的声音。伴着一阵阵浓黑sè的烟雾,一股电流经过了我的全身,感觉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咬我,驾驶舱中,能源装置上闪着蓝sè的电弧,全身发软,我倒在了地上。机械人这时感觉好像也不动了,突然绿sè的灯亮了起来,系统显示:启用备用能源,进行中,进行中。。。我全身一阵轻飘飘的,但是我心里终于静了下来。我刚来便分配到钳子这里,照古老的地球历年来算,我和钳子监管这个挖掘机械人至少也有6,7年了。备用能源就是在一次我手动驾驶中后退撞上了另一个机械人,撞坏了。钳子也不知搞了什么鬼,主系统也没发现。如果知道的话至少也要扣我们两人5个工作rì,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里的隐痛,没想到今天却成了关键时刻这个该死机械人的致命伤。我本想站起来对着那闪着亮光的屏幕大声的喊:去死吧你!!!突然整个控制室。。。不。。。恐怕是整架飞船都在一瞬间剧烈的上下晃动,我再一次的脑袋撞向了控制台,接着就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头痛得很历害,我挣扎着抬起头想看看我在哪,看来看去在哪我都不知道。过了一会,来了个机器人,我本想说点什么,感觉却是全身都在痛,昏昏沉沉的,接着我又睡去了,在梦中我感觉有人在拖着我奔跑,模糊的记得哪个人好像很高,浑身都是血,然后身旁都是燃烧的火焰,还有剧烈的爆炸声。再次醒来,我躺在我哪张熟悉的小床上,旁边还坐着老伙计钳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见我醒了漫不经心的说:嘿!小子,醒了,呵呵,你命真大,飞船爆炸都没炸死你,你小子捡回一条命,因祸得福了。啊!我似懂非懂的看着钳子,在想难道是有人救了我,我想张口才发觉有点吃力,我断断续续问钳子:谁救了我,还有。。。机械人。。。备用能源箱。。。钳子很不解的说道:没有人救你呀!你傻了?整个飞船都烧光了,哪个笨蛋机械人基本烧成了灰。只有驾驶舱因为是抗燃烧的材质,所以你才保住了小命。接着钳子想了想才说:还有你是说几年前你撞坏的机械人的备用能源吗!别想了,没事,就是没烧成灰也查不出来是坏的。这些机器人比我的年龄还要大,早就该淘汰了。还有!我告诉你,你先别管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就告诉你一点,越是高科技的东西,有时候其实却是越简单,我只不过是从我机械臂拆了一个显示我机械臂上能源的电子管装了上去,哪台挖掘机械人的主系统只要收到备用能源有信号,正常就行。就是有人的思维在里面,其实他还是台机器,你懂不?机器就是机器,没用。我正在想告诉他事情的经过,钳子却又开始唠叨了:我就是想不通,挖掘机械人系统里的哪个家伙是怎么破解了主系统的程序,真是历害,可惜呀,要是它会开飞船,哪不是早跑了。换作是我的话,也还有机会逃脱,不会被炸得只剩个壳了。我看着钳子在苦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机械人其实是没能量动不了啦。钳子坐了一会就忙着接班去了,小小的空间里又恢复了平静了。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从机械人不听控制挖穿矿洞逃跑到被炸毁,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有点不真实,却偏偏发生了,一串串的疑问让我想不通,它怎么知道哪个矿区是边缘,信号装置是怎么坏的,最重要的是,它虚拟的另一个自己的程序是谁帮他弄的,还有破解主程序的密码,飞船的启动程序命令。这一切仿佛有个人在暗中cāo作一样,不过这一切都不存在了,也只是想想而以。

3.暗恋

2110/1/1/8:30,早晨我来到了火星总部,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来到火星报到的第一天,我进过一次这个在设在火星基地最低层的zhōng yāng区,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奇”。这么多年了我又一次坐在了大厅zhōng yāng的这个长椅子上,心里却没了这种感觉,不!应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正在瞎想,远远的,一个穿皮夹克的老头走到了我的面前,后面跟着两个穿蓝sè短裙的女人。来火星报到的那一天,就是这个老头,还有哪两个女人,到现在。一点没变,我一直想不通,来火星以前我做过什么,我从哪来的?我怎么也想不起,脑子里一片空白。记忆的开始就是这个老头,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两个露着白白大腿的女人。以后每当月亮男人说起了月亮之城,在五光十sè的夜晚,在大街上,穿行在无数红红绿绿的女人中间,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两个女人,哎!女人怎么就会有那么大的诱惑,我一直都想不通。我呆呆的看着哪两个女人,老头轻蔑的扫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就朝前走了。老头后面的两个女的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我说:你是487号吗?请跟我来。。。。我仿佛从梦中醒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地面,头都没敢抬起来,小声的应了一声“好”。跟在了她们的后面。大厅里人来人往,对我来说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是陌生的,往前走了一段,进了升降机,不知往下走了几层,开了门,我跟着走了出来,好奇之心越起,东张西望的就停了下来,在我前面带路的两位女士其中一个回过头来看着我招手对着我说“来”我抬起头。。。看到了她的眼睛,就在看到她眼睛这一瞬间,我的心里仿佛黑暗中照进了一丝光线,一下子感觉全世界都变得亮亮的,她回头哪一瞬间的微笑,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两面镜子,我就像身在炽热的阳光下。我知道就在她回头看着我的这一瞬间,我的心被俘虏了,我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爱上了她,在这之前我根本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何为一见钟情,我甚至连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爱,那种感觉就仿佛把你扔在燃烧的火焰中一样,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永不停止。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走道灯光太刺眼了的缘故,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我知道刚刚对我说:你是487号吗?请跟我来,哪个声音就是她。这时她旁边的同伴也转过了身,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喂!快过来。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就朝前走了。我脑子里就只有那个微笑,除了便是一片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办公室的,也不知道那个老头是什么时候来的,一阵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才从梦中惊醒。还是哪个迷人的微笑,她现对着我缓缓的说:现在你把这个戴上,呆会,将军问什么?你就如实的回落,别紧张,很快就好,懂了吗?我看着她,呆呆的点了点头,不知哪来的勇气,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她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我问了个很让她意外的问题,我想也许她心里还是慌了一下,这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她脸上很快的就恢复了笑容,帮我戴上了哪个重重的头盔,然后对着我说道:关于这一次地底矿洞的机械人劫船叛逃事件,你是唯一的证人,我们火星能源基地总部最高指挥官熊将军需要知道当时的情况,你仔细的想想把哪天的事情经过说一遍,包括每一个细节。将军问什么,你就如实的回落。说完这些,她转过身走到哪个老头坐着的平台边,她大声的说道:助理秘书慧雪

助理心月

机械人劫船叛逃事件开始记录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开始吧。一看到她的眼神

我心情就好很多,我开始从哪天我8:00接班,机械人开始自动控制,一切正常,讲起。接着,机械人不受控制,与主机连接中断,然后跑出矿洞劫持了飞船,我砸坏能源箱,之后就不记得了。一口气说完这些,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时一直坐着不动的老头熊将军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旁边,抬脚,起步,落脚,很慢,很沉重。他走到我身后,又转到我前面低下头看着我,原来感觉懒懒散散的眼神忽然之间一下子就变得像两把刀子一样锐利,戳到了我的心里。老头盯着我说道:回答我两个问题,一,从你接替工作到你发觉哪架破机器不受控制这一个多小时时间里,你在干什么。二,你说你砸坏了主能源箱,它启动备用能源失败,为什么备用能源启动不了。。。我一下愣在了哪里,我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说谎一直都不是我的强项,但偶而开玩笑说个慌,也还没人知道。这老头好历害,隔这么远,我话说到这两处时,没全说真话,他居然看出来啦。我一下愣在了哪里,回过神来我看着老头的眼睛,静静的说:8点接替工作之后,有点昏昏沉沉的我睡着了,备用能源是一年前被我撞坏的。老头死死的盯着我,接着哼了一声,转过身快步的走了回去。隔着长长的平台,老头正坐在哪

看着蓝幽幽的屏幕。到了这一步,我紧张的心情此时却一下变轻松了,好坏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处罚我,随他的便。老头又接着问道:刚才你所说是否属实?我看到慧雪也在看着我,那种眼神,仿佛充满了鼓励。我突然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大声的回答:“是”。这时老头子一旁的他的秘书慧雪低声的对老头说:情况大致属实。他说的到是实话,老头冷冷的看着我,嘴里哼了一下,说了一句“小子”这时站在右边一直没动,叫做冷月的那个助理向我走了过来说道:好了!487号,你现在可以走了,具体的安排,过会我们会通知你,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变转过了身。我在想,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冷,感觉没有一丝的温暖。这时回头一笑就让我心跳的那个女孩走了过来,她就是哪个老头的助理秘书“慧雪”她微笑着对我说:跟我来,这时,老头熊将军,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我随着慧雪便走了出去。

人生有时候会有种种你想不到的意外,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你坐在宇宙飞船里傲游太空。醒来的时候才发觉你坐在那架浑身泛黄的破机器里,在地表的最底层,重复又重复的干着你这辈子最不愿意干的活。最糟糕的是,你快要失业了,你想干都没地干。现在,我坐在了给养中心的餐厅里。对面坐的是钳子,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生满了黄锈的右臂,钳子上夹了一个杯子,左手五个灵活的手指在不停的来回敲着桌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钳子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老头子这么历害,你说一句谎话他都会知道,呵呵!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戴了一个头盔。我一下就反应过来,难道是哪个头盔,在监测我的心跳,脑电波?钳子接着说道:小子,你没把我供出来,还没被查觉,算你运气好。这时,在一旁不说话的月亮男人自顾自的说道:039号挖掘机器人,其主系统的控制意识原是反叛组织的一员,在地球联盟的一次围剿中被炸死,大脑意识被存活在电脑中,之后被叛有罪,发放到火星,植入到挖掘机器中服役,到现在已有40多个地球年。月亮男人说到这转过它的方脑袋看着我说:如果不是你的破坏,它现在说不定已经飞出了火星,你知不知道!!!我看着月亮男人那个没有表情的小脑袋,一瞬间,我在想,难道是我做错了。钳子这时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月亮男人说:如果你想顶那架破机器的班,那接着说,可我们。。。还想活着离开火星。三人一阵沉默,钳子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以后这样的话,听都不能听。更别提说了,听到没。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茶,一阵阵的清香,我闻着这股味道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哪个让我做梦都会梦见的女孩。在这里也只有钳子和月亮男人才会有兴趣听我说这些话,我想了想对钳子说:我爱上了一个人。钳子愣了一下接着便哈哈大笑,紧张的气氛一下就被冲淡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说道:你知不知道,到目前为止,火星上就只有两个女人,那就是老头子的两个秘书。一个叫慧雪,一个叫冷月。想入非非的人能排长队。月亮男人问道:你看上谁了。我说是“慧雪”。钳子满脸的痛苦表情却笑着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火星上为什么只有男的。。。因为这里是炼狱,是整个地球联盟的最低层,在这里都是罪犯

是流氓是**。而哪两个女人只不过是老头子的玩物加工具罢了,你懂不?听到钳子说这话,我的心仿佛被电击中了一般,我大声的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月亮男人则则缓缓的说道:慧雪,28岁,全名不详,她父亲原是地球联盟弟一舰队的副司令。而此时的熊将军当时是慧雪父亲的副官,在地球联盟弟48次围剿反叛组织的战役中,慧雪的父亲阵亡。经过熊将军的推荐,刚刚从地球一个大学毕业的慧雪便当了他的秘书。钳子则接着问道:哪个叫冷月的是啥来头,月亮男人沉默了一会,说:没有她的资料,不知道。不过我没死之前在月亮上见过她,当时她是月亮上最红的交际花。钳子冷笑了一声说道:婊子,都是婊子。我的心情一下坏到了极点,怎么可能。慧雪转瞬间的笑还在我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她在我的心里真的是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钳子还在大声的嚷嚷:嘿!我说月亮老小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从哪知道的。。。我!。。。也没听他们在嚷嚷什么,脑子里全是笑,慧雪的笑,迷迷糊糊,回到了我哪个小小的房间。

一连几天,我满脑子都是慧雪,恍恍然的,我去餐厅还坐哪个位子,还喝那种有茉莉花茶味道的东西,月亮男人对我冷淡了许多,只有钳子看到我那样,会冷嘲热讽的说: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这的身份,记住!你是罪犯!嘿嘿!熊老头子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我知道钳子外表冷淡,其实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很多天过去了,思念慧雪的哪种痛苦煎熬让我坐卧不安,最后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那怕就是看上一眼我也很满足了。那一天我大着胆子来到了火星总部的大厅,站在我上次见到她的哪个位置,一直等,过去了很久很久。我终于见到了慧雪。现在回想起来,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只看到了她的眼睛,仿佛在无穷无尽昏黄的泥路上,看到哪些坑坑洼洼的小水塘,清澈见底。她和冷月从我身前走过,脸上还是那个笑容,直视前方,她甚至都没转过头用眼睛看上我一眼,突然间我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我知道我就是一只丑小鸭,只会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这个世界,就这样,一连几天我都守在那,看着人来人往,每天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进了电梯,很多次,我都想冲上去拦住她,那怕只说一句话。还是同样的一天,我守在哪看着她。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终于冲了上去拦住了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还记得我吗?慧雪上下打量着我,满脸的好奇,接着很勉强的挤了一个笑容出来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听到这话我一下子就感觉脸上烧得历害,哎!自作多情呀。这时站在她一旁的冷月说话了:这小子,就是上次飞船失事,熊将军问话的哪个...慧雪这时才笑了笑说:哦!想起来了,上次我们做笔录的哪个,请问有事吗?我呆在了哪里,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足足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话,说了些什么话,只记得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我。。我喜欢你,想和你做个朋友。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她

一个我。慧雪笑了,淡淡的笑,哪种很随意的笑,她说:你知不知道这是火星,以后别来这里。她说完话就进了电梯,而我怎么走回去的,我都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我的心好痛,好痛,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躺在床上,整整一天,迷迷糊糊的,直到弟二天早上,七点的钟声响起。我又清醒了,毕竟

生存才是头等大事.

生活依然在继续,我还是在矿洞里每天重复又重复的cāo控着机器人工作。所不同的是经历那次机器人叛逃事件后,所有的机器人都被召回了修理厂,足足一天。之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这一次机器人从修理厂回来后,加装了语音系统,其它的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不过总算有了个说话的地方。而以往爱说话的钳子却反而变得不太说话了,只有在维护中心的餐厅里,钳子才会冷冷的说上两句让你听了就浑身不舒服的话。我甚至曾担心他会干出什么事,月亮男人经过那次事件后变得对我很冷漠,除了必要的打招呼,它没在我面前多呆过几分钟。感觉仿佛全世界的人一下子都变得很冷漠,原来一直认为很谈得来的两个好朋友也变得和我越离越远,而我呢?经历了那次事件,我的心里多出了一个人,一个改变我的人,我变得恍恍然,满脑子的幻想,对什么都不关心。每天期盼的便是能看上慧雪一眼,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没事都会守在那个大厅里。到后来,由于我频繁的进出火星总部,我被叫到保卫系统问话,后来不知怎的,此事又不了了之。但之后我便被禁止进入火星总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的确很难熬,但也有很多的向往,带着一丝丝的甜味。紧接着莫名其妙的我便被调离了那个昏黄的矿洞,来到了整个火星基地的最高点,建立在悬崖边上的火星着陆场,工作便是每天坐在哪个像竖起的蛋一样的着陆场控制塔里看着下方圆形的着陆场上,起起落落的飞船,然后验证着陆场主程序发出的起飞和允许降落的命令。整个控制塔和我一样的人可能有很多,只有在每天交接班时才会碰到,不过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僵硬,没有交流,没有过多的说一句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在这里的人都被机器感染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突然间有了工作的激情,我和机器呆了这么多年,我很清楚的知道,人类的思维虽然可以从大脑转移到电脑中,从而控制机器。但没有了人类躯体的意识,没有了人类最真实的眼

耳口鼻的感观。时间消麽,最终也会变成一个程序,一个机器,只会jīng确的计算,按照命令行事。所以再完美的机器始终也不能代替人,而我的工作恰恰便是这不可代替的一部份。每天交接班后,来到餐厅,我还是不可抑制的兴奋,碰上钳子的话,便讲个不停。起飞和降落的飞船因为没有按照预定程序来或者时间提前或后退的关系怎样的让降落场的主程序不断修改从而失控混乱,错误百出。而我则要一遍一遍的确认,不断的纠正错误。然后不断的汇报,钳子听着我的话显得很不以为然,他不时的插上一句:看见没有,机器就是机器。一样的笨,看看我这只机械手和腿,再怎么灵活,强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感觉还和从前一样,我就是少了一只手和腿。月亮男人则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再我要走的那一刻,它才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死亡,哪种感觉便仿佛是在做梦,在做一个恶梦,这就是机器。。。看着远去的月亮男人,我还在想着那他说的哪两个字,恶梦,恶梦。时间很快的过去,按照地球时计算,足足过了一个月。按照程序,我有了一次进入总部的机会,进行月末的报告。我又见到了老头子熊将军,表情一往不变,冷冷的看着我,但眼睛里仿佛有了一点光亮,他很不以为然的说:现在看来,你小子勉强还行。慧雪依然还是那微笑,我终于又见到了让我魂牵梦绕的人,我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这一个月降落场出现的种种问题,许久,直到我把该说的都说完。始终,都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上慧雪一眼。我在想如果人的一生,能有一个让你看上一眼就会心跳加速的人时时出现在你的眼前。哎!此生。。。此生足矣!老头子直到我说完,都没有任何表示,他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这时空旷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声,然后吐痰声。不管是看到或是听到的人,我想只有一个感觉,“没有食yù”,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头子,觉得他很可怜,看到他抽烟,然后咳嗽,那种仿佛是从管子里发出的闷响,让我想起了钳子哪只生满黄锈哪都响的机械手,说不定哪天便扔进了回收站。可是6年过去,一切如故,钳子的那只手滴了润滑油后,依然好好的。而老头子不咳嗽的时候,眼光还是像剑一样,能让你觉得一阵阵的冷。咳嗽过后,老头子又恢复了正常,嘴角微微的颤动,仿佛是在冷笑,冷月则在轻轻的帮他捶着背。他看着慧雪,嘿!一声冷笑后,道:都已经是淘汰了好几年的东西,是该换新的了,不过还是笨点好,要是哪天机器比人聪明的话。还要我们这些活人干什么,慧雪,你推荐的这人还不错,这次没说一句谎话,就是说话有点结巴,就不知道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嘿嘿!!不知道是老头子说有所指还是我心想所虚。总之出了火星总部后我才发现我是冒了一头的冷汗哎。。。

4.暴乱

时间依然还在继续,生活也还是老样子,一成不变。唯一不同的是,我换了工作了后,没过多久便又失去了激情,控制塔上有多少人,长什么样,我没注意看。。。也不想知道

,因为在这个星球上,人和人之间都很冷漠,没有交流,没有我所想的一切。每天看着飞船起起落落,哪些笨机器重复又重复的出同样的错误,我对程序一窍不通,能cāo作就已不错。而火星基地的主程序电脑似乎也没有想过要做一些修改和完善的打算,也许因为老头子熊将军对机器固执的偏见。。。也许。。无从猜测。而我对这些都不关心,在给养中心碰到钳子,也是匆匆打个招呼。他还是那老样子,一眼看去满脸的老实诚恳,可一开口却是满嘴的冷嘲热讽,玩世不恭。“嗨!小子混得不错呀,改吃软饭啦”我当然知道钳子指的是什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慧雪,而我只是感觉心里暖暖的。而月亮男人这段时间除了必要的招呼就没和我多说过一句话,对这个家伙我却是又敬又怕,它哪个方方的铁壳小脑袋里装着太多太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它勾起了我对月亮无限的向往,却也让我感觉到它心中仿佛装着太多太多的我所不知道的东西。时间是2110/5/11/下午4:20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坐在降落场控制中心的cāo作台上,呆呆的一个人,这时候起飞降落的飞船很少。停在降落场上的也只剩下了四艘。控制中心主程序运转的很正常,哪些装卸机器人一排的站在场边。我这时才知道那一句话的含意:“一个人的寂寞”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正在我无限瞎想,看着时间等着下班的时候。突然控制台闪起红灯发出了了jǐng报:jǐng告!jǐng告!与主控中心失去连接。哎!。。。不会吧!还来,同样的事件又发生了,与主控中心失去了连接,也就意外着你的大脑坏了,失去了控制权。正在我感慨又碰上了同样的倒霉事件时,降落场上的装卸机器人已经开始出现了混乱,其中有五六个向紧挨着降落场的火星基地最顶层的入口冲了过来。。剩下的哪些,有的呆在原地没动,有的正在向飞船靠近。完了又是一次暴乱开始了,我又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来想去,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下哪个红sè按钮,那是同时向火星总部和地球联盟总部发出求救信号并切断一切与外界联络的预jǐng按钮,之后便会启动自动防卫系统,关闭着陆场,这是一个dú lì完整的预jǐng系统。开启后无法关闭,进入自卫防御的状态。我想都没想,便要伸手按下这个按钮,因为这是在我接手着陆场控制台这个工作之前,接受过的一连串培训中的其中一步cāo作流程而以。正当我要按下按钮时,系统显示,接收到一个不明信息,我打开一看,只是短短的一行文字:没用的,我已经控制了整个火星基地,你想知道你的过去吗?我急忙打出三个字:你是谁?屏幕闪着蓝光又接收到了信息,打开出现了一串串的字符还有一个人的照片,我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照片上的人是我。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的档案:姓名,不详,姓别,男,年龄,地球年27岁左右,人种,系地球自然人,血型,A,身高,168CM,体重,74KG,其它不详,罪名:参与叛乱。备注(在地球联盟弟48次围剿反叛同盟,后,清理现场发现幸存者之一,头部受到撞击,可能失去记忆)看完这些,我茫茫然的,我这时才认真的在想,在回忆,我是谁,我是谁?我放下了正要按下红sè按钮的手,脑子一片混乱。这时,我一直以来认为不可能出现在主程序屏幕上的东西,它出现了,出现了一个身影,我才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哪个我一直把他当做好朋友当做和我一样的人来看待的人,他就是那个和我一起在餐厅角落里看哪小小的一片星空的人,我真希望不是他,可屏幕上的他已经通过语音系统在和我说话了:认出我了吗?你还记得你喊我什么吗?我摇了摇头,但是我当然记得很清楚,外号还是我给他起的,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哪个我喊他月亮男人的机器人,哪个灵魂一直寄生在铁壳脑袋里的家伙,所不同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他(也可以说是它)这一次的出现却让我想都想不到。在不可能的地方出了可能,屏幕上的月亮男人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我也来自地球,我从来就没见过我的母亲,而我的父亲是个商人,至于他是干什么的,他从来不说我也也从来不问。我从来不缺钱用,也从来就没有过一个朋友,一直过得很孤单。20多年前,我过厌烦了地球上单调的生活,在一个糟糕的学校毕业之后,除了玩游戏,破解一些防火墙偷偷的上一些黄sè网站之外。便无所事事,接着我跑到了所有人都向往去的人间天堂“月亮城”接着便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喝酒,注shè兴奋剂,赌钱,还有就是女人,这样一过就是好几年。。。而我的父亲除了向我的账户输哪一串钱的数字外,我一年都很难见他的一次面,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的死了,还被定为反判zhèng fǔ罪,我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接着我什么都没了,接着便是欠了一屁股的债。结果可想而知,想当乞丐都很难。那天晚上我准备跳楼自杀,接着我就碰见了哪个人,他站在我后面静静的看着我,看样子和我差不多也是20多岁,比我还年轻。直到我发现他,他才走了过来,然后就这么一直的看着我笑,接着才说道:20年前我也和你一样,也干过这种事,虽然没死,但是全身骨头都散了,只有眼睛还能动。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这里不是天堂。。。是地狱!现在你后面还有一条路,活着!。。。离开这里。说完这些他又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凑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你欠的赌债,还有哪堆女人我都把你打发了。我看着他下楼的身影,好久,好久。第二天晚上,我喝了很多渗有致幻剂的酒,接着我还是选择了第一条路,往前跳了下去。对我来说,突然之间变成了穷光蛋什么都没有,我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走后面哪条路。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在。听着月亮男人说完这些话,我真的很惊,很难过,原来他曾经有过这么一些惨痛的经历。这时基地着陆场开始出现了混乱,原来四散跑开的装卸机器人又聚集到了着陆场zhōng yāng。它们挥舞着笨重的机械钳子向火星基地入口的大门猛烈的砸去,还有几个装卸机器人正向着着陆场边上的控制塔移动,看着说完话后在屏幕上消失的我曾经的朋友“月亮男人”我还在想他在最后走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当年救我一命的那个人肯定和你有关,据说他是反抗同盟的首领之一,不过他在六年前的第48次围剿中已被大火烧死,但是没有找到尸体。”我从无头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豪不犹豫的按下了哪个红sè的按钮,不管我的以前是怎样,是谁救了我,但是目前为止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退了。除非是和月亮男人一起走。控制塔的背后便是一条长长的峡谷,我只能期望着地球联盟在收到信号后能快速的赶来,至少是在控制塔的入口没被砸坏以前。我所知道的是整个火星基地是由一个个dú lì的控制系统组合而成,包括给养中心,当启动红sè预jǐng系统后,每一个dú lì的系统都会切断与外界的联络,然后开启自卫系统进入守备状态,直到得到主系统的确认才会恢复正常。和我一样,控制塔上的每一个人,甚至是火星基地的每一个人,除了按下红sè按钮,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所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坐在哪看着。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终究!我们是做错了什么?透过控制塔的监视窗口,我看着火星基地的入口慢慢被打开,各式各样的机器人冲了出来。甚至还有像钳子一样的半机械人,而在这些庞大的机器人脚下,月亮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方方的脑袋,触角一样纤细的两只机械手,四个移动的小轮子够成了他短短的下半身,在这些巨大的机器人面前他显得那样的小,微不足道。可是你却想不到,庞大的火星系统却是毁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机器人手中,紧接着在火星基地入口打开的同时,自卫系统开启了武器,激活了武装机器人。伴着强烈的喷shè火焰,武装机器人旋转的机枪发出的子弹声,整个着陆场一片火海,爆炸接连不断。大批的机器人向三艘停泊的飞船冲来,在一片混乱中,我看到月亮男人被其他的机器人推翻倒在地上,但紧接着他又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刻,他也已无力控制眼前的这一局面,战火一旦被点燃,谁也不知道将会怎样,谁也无力控制这一局面。一切一切都是未知数,记忆中,我始终是个旁观者,汹涌的大cháo拍向海岸时,我却只是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暴乱可能已经在整个火星基地蔓延,我这时想起了老朋友钳子,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我真不希望他也卷进这股漩涡中。这时,着陆场上的三艘飞船前前后后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月亮男人他成功了,看着升起的飞船,我脑海中一片矛盾,我真不知道喜或者优,这时我猛然想起了上次逃跑的哪个挖掘机器人,难道也是月亮男人在暗中相助。。。紧接着意外发生了,其中一艘飞船尾部拖着淡蓝sè的烟在空中盘旋着歪歪斜斜向着陆场跌落下来,与控制塔擦身而过,在哪一瞬间,我甚至能看到飞船尾部的火焰。接着我的身后响起了剧烈的暴炸声,我能感觉到整个控制塔都在晃动,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渐渐消失在星空中的另外两艘飞船。没过多久,黑暗的星空中闪起了一个红sè的点,从明亮到弱,进而消失,我知道又有一艘逃跑的飞船暴炸了。

在这样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生还的几率可能是零。也许月亮男人这飞蛾扑火的挣扎,到头来就这样,消亡在星空里。地球联盟的舰队比我想像的来得要快,当我看见星空中出现飞船的时候,已有几艘有蓝sè地球标志的飞船降落在着陆场。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暴乱将会很快的结束,那些参与暴乱,寄生在机器里的家伙,将会又被无限期的扣押在火星。我正在感慨之时,随着一声门破裂的声音,一个机器人冲了进来,我没想到机器人是什么时候冲破了控制塔的。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它的机械钳子卡住了脖子,举到了半空之间,我感觉喘不过气来,我想这回我是真死定了,在想到死的那一刻,我究竟是谁,我的空白记忆,还有我的父母,这下我都没想过。可我却偏偏想起了一个人,“慧雪”这一刻我想到了慧雪,想到她甜甜的微笑,也许现在她已脱离了危险。。。也许。。。在死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却是暧暧的,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我可以挂念,我突然觉得心情变得很畅快,很满足。。。我开始眼睛发黑,接着我听见了枪声,最后模糊的意识,我被扔了过去,撞到了墙上,接着一片黑暗,一切都停止了。

5.离开

再一次醒来时,又再一次的昏睡,在梦中,哪个高高瘦瘦的人拖着我在大火中穿行。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醒来后,只有一个感觉:头疼得要命,比上一次痛得多多了。不过我很庆幸,我又一次的活了过来,我躺在床上感觉和上次所在的地方差不多,这时我总盼望着能看到一个我所熟悉的人,有可能是钳子,但我更希望能看到“她”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护理机器人打开房间门进来查看的时候,我便听到了门外混杂的声音,更多的却是那种痛苦的呻吟声音,哎!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了伤。。。看着正在为我测体温的机器人,不知不觉的我便想起了驾船逃跑的月亮男人,他可能早已被炸成了灰,可在我内心的深处,我更希望他还活着。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的醒来,我的朋友钳子坐在了我的身边,能看到钳子,感觉我的头痛都减轻了很多,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但从他脸上的表情中我感觉到了什么,但却说不出来。第一句话我问的便是,慧雪怎么样了?钳子还是满脸的不屑,然后冷笑,鼻子发出浓重哼声:火星暴乱的那一天,哪个熊老头子领着一帮人当然也还有哪两个秘书,早早的带着一个武装舰队早就把火星团团围住了。“你说慧雪呀!嘿!她好得很,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便会在地球上的某个小岛上度假,然后和哪个姓熊的糟老头子在床上搂着呢!你信不信?”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伸手去抓钳子,扯着他前胸的衣领,暴怒的吼着:你胡说!你胡说!钳子面无表情,显得很平静,看着我接着说道:我不敢肯定说,“反抗同盟”就是个邪恶的组织,但是姓熊的那个老家伙肯定是个混蛋,你知道月亮男人的父亲是被谁一枪打死,然后又被定了非法运输,窝藏罪犯,反叛zhèng fǔ的罪名吗?就是这个姓熊的老家伙。。。而月亮男人的父亲当年拥有一只四艘飞船的运输船队,是当时极少数非官方运输舰队当中的较大的一支,在火星上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私人船队。他在一次回程途中被姓熊的那个老家伙截住了船队,并声称查出船上有反抗同盟的成员,未经联盟认可非法运输火星矿石。而那个所谓的反抗同盟成员只不过是为了赚点人气在他的网站上写了一篇反对以暴制暴,有点同情反抗同盟的文章,他在船上被抓到后,顶多不过是个非法搭载运输船的罪名,可没想到他却认了罪,而这一切月亮男人的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更没想到的是联盟zhèng fǔ没怎么审查居然就定了他的罪,这也许本来就是个圈套,哎!哪个家伙。。。钳子说到这伸出了他的机械钳子恨恨的指着地面接着说道:这个家伙现在就在下面的矿洞里cāo作着机器人在干活,你走后他就顶替你成了我的搭档,要不我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钳子说到这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接着,他笑了,但却笑得很苦,叹了口气!然后愣愣的看着墙壁发呆,片刻的沉默过后,钳子终于说起了他的沉年往事:“应该是十年前吧!”钳子摇了摇头接着说知道:你也知道,在这呆久了,对时间的感觉越来越模糊,记忆也越来越差了。我还记得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叫做陈正河,寓意正气山河。当时我在地球联盟zhèng fǔ与一个私人集团合资的大型工厂担任机械工程师,rì子过得还不错,有个温柔的老婆,四岁大的儿子。我结了婚后,就没和父母住,后来他们相继都过世了。我有个温暖的小家。那天晚上,我的一个朋友来找我,当时我听别的朋友说起过他是哪个叫做“反抗同盟”组织的成员,但当时我也没太多想便把他留在了家里,没想到半夜全副武装的jǐng察便包围了整个大楼,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大楼便着了火,我抱着儿子,拉着老婆便往外跑,接着火越来越大,人群一片混乱,一片火海中,我被人推倒在地。右手被倒下的什么东西砸到给卡住了,醒来时我便已经躺在了床上,医生告诉我:你的右手还卡在倒下的墙体里,下半身严重烧伤,只保住了右脚。钳子说到这用无限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右臂,伸出了左手抚摸着右臂上的机械钳子,接着说道:事件过后我才知道,当晚在大楼里的另外一些反抗同盟的人为了能脱身便故意放火,最后整个大楼都烧着了。钳子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变得沉默。我忙问道:后来怎样了?钳子想了想接着说知道:后来地球联盟为此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地球联盟zhèng fǔ的发言人痛斥反抗同盟的种种罪行;从地球联盟成立之初,便一直有人反对联盟,接着这些人他们成立了一个名为“反抗同盟”的组织,大量的吸收年轻一代中的激进份子入会,利用他们叛逆,好勇斗狠的个xìng,在月亮城建立之初yīn谋策反月球dú lì,在火星基地建成后,当起了海盗,半道截船,在后来还和一些私人运输船队勾结偷取矿石。而紧接着的军方发言人是联盟弟一舰队的副司令,也就是慧雪的父亲,一直到现在,他都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慧雪的父亲叫明雨。他当时很沉痛的说:对哪些无辜死去的人我表示哀悼,军队是保护人民的,我一直都反对用以暴制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包括这次的抓捕行动,真到现在我都是持反对意见,但!我也无话可说。记者招待会在沉默中结束。紧接着,我呢。。。接上了人工造的机械手和腿,再后来,因为我的那个朋友被抓获,我也受到了牵连,在混乱中我和我的老婆孩子也失散了。直到我踏上去火星的飞船那一刻,我老婆抱着孩子才找到了我,她看着我身上的机械手和腿,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在哭,儿子也只会在依依呀呀的叫着爸爸。钳子说完这些,眼睛都红了,我只是看着他,我没勉强他再说下去。最终我都没有看到钳子哭,也许他变得不会再哭了,钳子站起了身很沉重的对我说:那次大火之后,我到了火星很久才知道,负责那次抓捕行动的队长是一个叫明威的人,后来他当了明雨的副官,在明雨阵亡之后,他便顶替位置做了副司令。钳子很郑重的看着我说道:你肯定想不到现在姓熊的这个老家伙便是当年那个叫做明威的副官,在明雨死后他便改了姓叫做熊威,他原来真正的姓是什么?没人知道,但我却知道,联盟第一舰队的总司令就姓熊。再后好像封了个什么将军,接着便做为官方的代表接管了火星,而在他的背后便是地球上的几个大的财团在提供资金,是什么人便不是你我所能知晓的了,姓熊的老家伙是踩着多少死人的尸体才坐上了今天这个位置。钳子哼了一声后接着说道:这也是我一直都看不起像慧雪这样的女人的原因,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跟着熊威这个混蛋,这可能是我个人的好恶。当你看清楚了这个人世,你会发现。。。也许!这一切都不值。说完了这些,钳子站起了身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也许你也要走了、、、我没什么送你的,就祝你一路走好吧!但愿以后别在这还见到你。在钳子出门的哪一刻,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我虽不是一个好人,但我绝对不是一个坏人。也许这是我听到钳子弟一次讲这么多的话,也许。。。也是最后一次。而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他忙着去接班,去生存。

我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也许是我太懦弱了。暴乱事件过后,一切都有了一个暂时的了结,而我直到离开的那一天,再也没能够见到慧雪,我一直期望能在火星上能再见她一面,但也许她已跟着老头子,或者她一个人离开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而地球联盟针对此次事件也发出了通告,并任命了新的官方代表来管理火星,也许明天会更好。火星基地多年不变,设备老化严重,本应在六年前就进行升级的主控电脑,还有已经淘汰的老式武装机器人还用着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使用的重机枪和火焰喷shè器,这一切都是因为熊老头子的管理不善和知情不报,从而造成了暴乱事件的发生。熊威对此次暴乱事件虽已有了预见,并且提前上报并做了部署,但估计不足,加之指挥不利,导致暴乱事件扩大化,在围捕逃跑飞船过程中的失误,使叛乱份子驾着一艘运输飞船脱逃。就这样,老头子熊将军被撤除了一切职务,提前退了休,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而我,因为在此次事件中坚守岗位,并且是最早发出红sèjǐng报的人,从而得到提前赦免,在我出院后通知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开火星,而我的帐户上也有了一笔我自己的钱,我不知道是算多还是算少,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有感觉,真的不会太多,我在火星上呆了这么多年,其实真的是空白一片。

午夜12点,搭乘最后一班飞船,我离开了火星。

2009.12.16

叶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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