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几近蒙尘的将星
() 一滴淡绿sè的液体自瓶中落下，润在了干裂的唇上，淡淡的苦涩味氤氲在舌间，而随之而来的一丝清爽之感让少年紧锁的眉头不由得慢慢放松了下来。
伸出舌头舔了舔倒置的瓶口，在确定能量液没有任何残余后，朗白刚刚舒缓的眉头又悄无声气地挑了起来。然而，眉间的一缕无奈之意，并不是因为空空的能量液储备以及肚子的半饥不饱，而是眼前那只白皙的小手，以及手腕上因挤压而产生的淤青。
小手的主人是一个典型的华裔少女，看起来并没有朗白大。一头乌黑的齐肩发下，有着一对灵动的黑褐sè眸子，而其中，并没有同龄少女该有的天真与活泼，取而代之的只有平静与一丝淡淡的愠怒。而那张俏脸，则时不时因为手上的疼痛而略微扭曲，让人感到心疼。
“木头哥哥一直在保护我跟特西老师，你打了他，又捏伤了我的手。。”少女撅着嘴，瞪着身侧座位上的少年，看得出来，对于几分钟前袭击不成而被反制的结果，她并不是很开心，“你不是坏人，谁是？”
“这偷袭人的还有理了？”手肘立在车窗边，感受着悬浮车的抖动，少年扶额轻叹，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唉，好吧，算我不对，我道歉。”
“哈哈，蓝瑶啊，不要怪那位哥哥了。”副驾驶座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转过了头来，“他是来帮我们的。”
“哈，竟然特西博士您知道我是来帮你们的。”目光仍盯着车窗外，冷笑却自少年嘴中传出，让身旁的少女再次竖起了俏眉，“先不说有那个叫木头的还需要我们干嘛，我只问为什么他不打敌人抓着我打干嘛？”
“朗白！”在驾驶舱中cāo作着悬浮车的乔克，却破天荒的用严肃的声音提醒道，“不要跟博士这样说话！”
（老人身份不简单么？）
“抱歉，今天心情不太好。”心理飘过一丝疑惑，少年终于将视线移到了老人身上，尽管满腹不情愿，但仍然还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个嘛。。。”老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正准备解释，却被坐在车最后方的大汉出言打断了，“联邦军人，非战时，生命未受威胁的情况下，不得对平民动武，即便是威慑，也需取得许可！”
“那我呢？”眼皮一阖，少年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凉气，按捺下了想暴起打人的yù望。
“你，很厉害！”木头先称赞了朗白一句，接着的声音中却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又不是联邦平民，我想试一试。。”
“啊。。。主啊！”听了对方的回复，少年开始了轻声嘟囔，他觉得自己都快出离愤怒了。
“小子，其实有一点你该开心。”感受到少年不悦的目光，老人乐呵呵的语调并没有因这敌意而改变，“虽然木头是我收养的孩子，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说到这，老人看着后排坐立不安的大汉，轻轻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小子，你知道博文么？”视线再次凝聚在少年身上，老人的表情严肃了少许。
“谁？”少年挑了挑眉头，随即一个干净利落的反问，“我该认识么？”
“额。。。你竟然不知道？”对于眼前人不以无知为耻的表现，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哈，是那坨泥巴。”汉克大叔笑出了声来，对着一脸怒视自己的木头摆了摆手，“算是我的老友了，也是火星长大的，第二十一军统帅。”
“被称为‘泥将军’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朗白问道，“坚定的保守派？”
“唉，不要小看他。”粗糙的大手在cāo作台上微微颤抖，背对着众人，老汉克眼中飘过一丝yīn郁，“他可是当年应届入伍新兵中，指挥分数进入前十的人啊。”
“有志之士怎会进入如此颓废之军团？”浑然忘记了讨论博文这个话题的初衷，朗白的声音中尽是诧异。
“自利比锡后，军部怎会容忍极端保守的军人存在？！”重重的一拳砸在车门上，甚至可以听到金属变形的嘶哑之声，本来沉默无语的大汉眼中充满了怒意，“双亲，恋人，还有脊柱损伤所导致的下半身瘫痪，将军为联邦付出了如此之多！而军部那些疯子却如此待他！”
“原是鹰派的卓越将领，联邦与帝国第二次碰撞的强力推动者，被认为是继利比锡后的下一任军神。”轻叹一口气，老汉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帝国的突袭计划失败，一艘战列舰坠毁于火星，漫卷云号殖民点的两百三十五万居民，包括他的双亲，恋人，许多朋友，全部葬身于火海与恶劣的火星大气中。”
“甚至还有我的亲人啊。”暗自轻语，悬浮车的巨大噪音掩住了老汉克声音中无尽的哀伤，随即抬头再次提高了声音，“他回来后，想去看看废墟，我怕他出意外，就随他去了。”
“三天。。”粗犷而又轻柔的嗓音回荡于车舱中，充斥着莫名的悲哀，“他在那整整呆了三天，那时候殖民点的清理工作尚未完成，甚至可以看到遍地的尸体与高温过后的废墟，而在那，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做错了么？”老汉克仰头，透过车窗，似乎又看到了数十年前那道悔恨的身影；年轻的将军，伸手撕下了肩上的军章，猛掷于地，然后抱头痛哭于轮椅之上，并无数次重复着这个问题，佝偻的身体浑然不复当年的野心与梦想，唯有的只是赎罪般的苟活于世。
“自那以后，他就变成了坚定的保守派，对于战争有着发自心底的厌恶。”老汉克的声音回复了正常，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平和，“反对利比锡，反对《爱国者法案》，决裂于鹰派，最后终于被调派至二十一军。”说到这，汉克察觉到了车内沉闷的气氛，强笑了几声，改变了话题，“不过，他身边还有着一批始终跟随于他的军人，原第十二方面军jīng锐，现第二十一军编外部队‘陷阵营’,看木头小友的年龄不大，你又称呼他为将军，想必是这支部队的新兵吧！”
“不愧是影翳的负责人。”同样察觉到了车内不对劲的气氛，特西博士轻笑道，“他的确在第二十一军为博将军效命，不过他只是一个预备役罢了。”说到这，博士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所以说，这个叫朗白的孩子，能够在如此年龄的时候，就能与木头对抗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哈，是么，多谢夸奖。”嘴上礼节xìng地回复着老人的赞赏，朗白的脑海中却仍然在回想刚才所讨论的事。
“汉克大叔！”片刻后，少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家人的不幸，为何会让他如此消沉而变成了反战派？这不是懦夫所为么？”伸手攥拳，用力之大让指节因失血而发白，“他所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向帝国人复仇么？战胜敌人，才能避免更多的悲剧，不是么？！”
“铁与血只能带来更多的悲伤！他若将一己私yù付诸报复，只会让更多的人痛失挚爱！”老汉克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对于少年的如此心xìng，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并试图出言遏制他的念头，“难道你认为，伤害只能以更多的伤害来弥补么？”
“难道不是么？”少年激动了起来，“这样才是复仇啊！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不是么？！”
“孩子，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特西博士那乐呵呵的脸破天荒的变成了严厉，“但是你这样的极端思维，只会带给自己跟他人更大的痛苦！”
“你们，并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蓄满力道的一拳击在身侧的坐垫上，让身旁的少女一阵不安。咬着唇，朗白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与倔强，“那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
“博文将军经历过，不是么？”大手轻拍在了朗白的肩上，少年身上压抑不住的颤抖让木头不由得有些慌乱，而他的声音却竭力保持着平静，“你和他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手握着第十二方面军二十五万条生命，那是二十五万个家庭啊！”
“的确，我们没有经历过你的人生，不该那样说你。”听了木头的话，老汉克话语中的怒意消散了许多，“我也曾经问过他原因，他只说了一段话，而正是那一段话，让我笃信他称职于肩上的将星。”
“他说了什么？”肩上那厚实的大手让少年逐渐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眼神中仍然是十足的倔强，“让我听听他有什么借口！”
“当我身处于那个称之为‘家’的残骸边，我曾疯狂地想过带领我的部下去报复那些可恶的帝国人，我甚至一度的想过以‘杀光他们，永绝后患’这个可笑的借口去说服军方出兵，而我也相信，以当时我的声望，我有那个能力办到。”汉克并没有在意朗白话语中的讽刺，“然而，当我茫然四顾时，我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与灰烬。”声音顿了顿，“他们，是我曾经的邻居，朋友，出生于此，生活于此的普通人，那他们为何要为我所推动的战争而付出代价呢？而我的部下，在身为军人的同时，也是联邦的公民，难道他们也要为了我的一己之私而牺牲么？”
“将之所以为将，并非他生而不凡，仅是因为他‘能’，然而‘能’者，却依然是普通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普通人！”说到这，老汉克话锋一转，“然而，这些，并不能成为我释放私yù的借口！我肩上的将星既为联邦所赋予，那便是联邦的信任！”两手轻击，汉克闭着眼，继续忠实地复述着博文将军的话，“我的部下愿为我的一道命令而献出生命，不仅是因为他们敬我，信我，更是因为他们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所以，在我察觉了自己的私yù后，我果断放弃了我所拥有的最后权力！我受够了无谓的战争！我不想让那些无辜的士兵因为我疯狂的想法而去送死！”
说到这，老汉克的大手伸出，在空中攥紧，猛砸在身前，畅快淋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既为联邦上将！为将者，怎能因一己之私而使肩上的将星蒙尘？！”
（说实话这一章好难写。。我至少改过两遍，不过仍然很烂，请大家见谅。。）
伸出舌头舔了舔倒置的瓶口，在确定能量液没有任何残余后，朗白刚刚舒缓的眉头又悄无声气地挑了起来。然而，眉间的一缕无奈之意，并不是因为空空的能量液储备以及肚子的半饥不饱，而是眼前那只白皙的小手，以及手腕上因挤压而产生的淤青。
小手的主人是一个典型的华裔少女，看起来并没有朗白大。一头乌黑的齐肩发下，有着一对灵动的黑褐sè眸子，而其中，并没有同龄少女该有的天真与活泼，取而代之的只有平静与一丝淡淡的愠怒。而那张俏脸，则时不时因为手上的疼痛而略微扭曲，让人感到心疼。
“木头哥哥一直在保护我跟特西老师，你打了他，又捏伤了我的手。。”少女撅着嘴，瞪着身侧座位上的少年，看得出来，对于几分钟前袭击不成而被反制的结果，她并不是很开心，“你不是坏人，谁是？”
“这偷袭人的还有理了？”手肘立在车窗边，感受着悬浮车的抖动，少年扶额轻叹，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唉，好吧，算我不对，我道歉。”
“哈哈，蓝瑶啊，不要怪那位哥哥了。”副驾驶座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转过了头来，“他是来帮我们的。”
“哈，竟然特西博士您知道我是来帮你们的。”目光仍盯着车窗外，冷笑却自少年嘴中传出，让身旁的少女再次竖起了俏眉，“先不说有那个叫木头的还需要我们干嘛，我只问为什么他不打敌人抓着我打干嘛？”
“朗白！”在驾驶舱中cāo作着悬浮车的乔克，却破天荒的用严肃的声音提醒道，“不要跟博士这样说话！”
（老人身份不简单么？）
“抱歉，今天心情不太好。”心理飘过一丝疑惑，少年终于将视线移到了老人身上，尽管满腹不情愿，但仍然还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个嘛。。。”老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正准备解释，却被坐在车最后方的大汉出言打断了，“联邦军人，非战时，生命未受威胁的情况下，不得对平民动武，即便是威慑，也需取得许可！”
“那我呢？”眼皮一阖，少年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凉气，按捺下了想暴起打人的yù望。
“你，很厉害！”木头先称赞了朗白一句，接着的声音中却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又不是联邦平民，我想试一试。。”
“啊。。。主啊！”听了对方的回复，少年开始了轻声嘟囔，他觉得自己都快出离愤怒了。
“小子，其实有一点你该开心。”感受到少年不悦的目光，老人乐呵呵的语调并没有因这敌意而改变，“虽然木头是我收养的孩子，但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说到这，老人看着后排坐立不安的大汉，轻轻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小子，你知道博文么？”视线再次凝聚在少年身上，老人的表情严肃了少许。
“谁？”少年挑了挑眉头，随即一个干净利落的反问，“我该认识么？”
“额。。。你竟然不知道？”对于眼前人不以无知为耻的表现，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哈，是那坨泥巴。”汉克大叔笑出了声来，对着一脸怒视自己的木头摆了摆手，“算是我的老友了，也是火星长大的，第二十一军统帅。”
“被称为‘泥将军’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朗白问道，“坚定的保守派？”
“唉，不要小看他。”粗糙的大手在cāo作台上微微颤抖，背对着众人，老汉克眼中飘过一丝yīn郁，“他可是当年应届入伍新兵中，指挥分数进入前十的人啊。”
“有志之士怎会进入如此颓废之军团？”浑然忘记了讨论博文这个话题的初衷，朗白的声音中尽是诧异。
“自利比锡后，军部怎会容忍极端保守的军人存在？！”重重的一拳砸在车门上，甚至可以听到金属变形的嘶哑之声，本来沉默无语的大汉眼中充满了怒意，“双亲，恋人，还有脊柱损伤所导致的下半身瘫痪，将军为联邦付出了如此之多！而军部那些疯子却如此待他！”
“原是鹰派的卓越将领，联邦与帝国第二次碰撞的强力推动者，被认为是继利比锡后的下一任军神。”轻叹一口气，老汉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帝国的突袭计划失败，一艘战列舰坠毁于火星，漫卷云号殖民点的两百三十五万居民，包括他的双亲，恋人，许多朋友，全部葬身于火海与恶劣的火星大气中。”
“甚至还有我的亲人啊。”暗自轻语，悬浮车的巨大噪音掩住了老汉克声音中无尽的哀伤，随即抬头再次提高了声音，“他回来后，想去看看废墟，我怕他出意外，就随他去了。”
“三天。。”粗犷而又轻柔的嗓音回荡于车舱中，充斥着莫名的悲哀，“他在那整整呆了三天，那时候殖民点的清理工作尚未完成，甚至可以看到遍地的尸体与高温过后的废墟，而在那，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做错了么？”老汉克仰头，透过车窗，似乎又看到了数十年前那道悔恨的身影；年轻的将军，伸手撕下了肩上的军章，猛掷于地，然后抱头痛哭于轮椅之上，并无数次重复着这个问题，佝偻的身体浑然不复当年的野心与梦想，唯有的只是赎罪般的苟活于世。
“自那以后，他就变成了坚定的保守派，对于战争有着发自心底的厌恶。”老汉克的声音回复了正常，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平和，“反对利比锡，反对《爱国者法案》，决裂于鹰派，最后终于被调派至二十一军。”说到这，汉克察觉到了车内沉闷的气氛，强笑了几声，改变了话题，“不过，他身边还有着一批始终跟随于他的军人，原第十二方面军jīng锐，现第二十一军编外部队‘陷阵营’,看木头小友的年龄不大，你又称呼他为将军，想必是这支部队的新兵吧！”
“不愧是影翳的负责人。”同样察觉到了车内不对劲的气氛，特西博士轻笑道，“他的确在第二十一军为博将军效命，不过他只是一个预备役罢了。”说到这，博士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轨，“所以说，这个叫朗白的孩子，能够在如此年龄的时候，就能与木头对抗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哈，是么，多谢夸奖。”嘴上礼节xìng地回复着老人的赞赏，朗白的脑海中却仍然在回想刚才所讨论的事。
“汉克大叔！”片刻后，少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家人的不幸，为何会让他如此消沉而变成了反战派？这不是懦夫所为么？”伸手攥拳，用力之大让指节因失血而发白，“他所做的难道不应该是向帝国人复仇么？战胜敌人，才能避免更多的悲剧，不是么？！”
“铁与血只能带来更多的悲伤！他若将一己私yù付诸报复，只会让更多的人痛失挚爱！”老汉克的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对于少年的如此心xìng，他感到了一丝不安，并试图出言遏制他的念头，“难道你认为，伤害只能以更多的伤害来弥补么？”
“难道不是么？”少年激动了起来，“这样才是复仇啊！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不是么？！”
“孩子，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特西博士那乐呵呵的脸破天荒的变成了严厉，“但是你这样的极端思维，只会带给自己跟他人更大的痛苦！”
“你们，并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蓄满力道的一拳击在身侧的坐垫上，让身旁的少女一阵不安。咬着唇，朗白那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与倔强，“那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
“博文将军经历过，不是么？”大手轻拍在了朗白的肩上，少年身上压抑不住的颤抖让木头不由得有些慌乱，而他的声音却竭力保持着平静，“你和他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手握着第十二方面军二十五万条生命，那是二十五万个家庭啊！”
“的确，我们没有经历过你的人生，不该那样说你。”听了木头的话，老汉克话语中的怒意消散了许多，“我也曾经问过他原因，他只说了一段话，而正是那一段话，让我笃信他称职于肩上的将星。”
“他说了什么？”肩上那厚实的大手让少年逐渐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眼神中仍然是十足的倔强，“让我听听他有什么借口！”
“当我身处于那个称之为‘家’的残骸边，我曾疯狂地想过带领我的部下去报复那些可恶的帝国人，我甚至一度的想过以‘杀光他们，永绝后患’这个可笑的借口去说服军方出兵，而我也相信，以当时我的声望，我有那个能力办到。”汉克并没有在意朗白话语中的讽刺，“然而，当我茫然四顾时，我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与灰烬。”声音顿了顿，“他们，是我曾经的邻居，朋友，出生于此，生活于此的普通人，那他们为何要为我所推动的战争而付出代价呢？而我的部下，在身为军人的同时，也是联邦的公民，难道他们也要为了我的一己之私而牺牲么？”
“将之所以为将，并非他生而不凡，仅是因为他‘能’，然而‘能’者，却依然是普通人，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普通人！”说到这，老汉克话锋一转，“然而，这些，并不能成为我释放私yù的借口！我肩上的将星既为联邦所赋予，那便是联邦的信任！”两手轻击，汉克闭着眼，继续忠实地复述着博文将军的话，“我的部下愿为我的一道命令而献出生命，不仅是因为他们敬我，信我，更是因为他们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所以，在我察觉了自己的私yù后，我果断放弃了我所拥有的最后权力！我受够了无谓的战争！我不想让那些无辜的士兵因为我疯狂的想法而去送死！”
说到这，老汉克的大手伸出，在空中攥紧，猛砸在身前，畅快淋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既为联邦上将！为将者，怎能因一己之私而使肩上的将星蒙尘？！”
（说实话这一章好难写。。我至少改过两遍，不过仍然很烂，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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