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六十六章 守山旁系
林律确定那三人都完全撤退了，因为一直在装死的蟒蛇诈尸般醒来了。不过还好它一向有些迟钝，根本没有感觉到身上趴着一个人，只是继续在这条逼仄的洞隧前行，破开一道一道的爬虫涟漪，于是林律有了思考人生的时间。就在林律想着怎样在蟒蛇和无良吃货型爬虫之中脱困时，眼前一道暖光伟大地将蟒蛇的yīn影投入林律布满黑线的脸上。
“那是！光！可见光！蟒蛇兄，你要给力哟！”林律不淡定，心中祈祷却不敢吼，只求蟒蛇快些走，慢些反应。
不过让林律希望落空的是，就在那道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近时，蟒蛇兄果断刹住了前行，然后慢慢盘起自己的身子。林律一看那钢铁般的身体卷了起来，为防自己被绞死，只好努力劝自己该硬着头皮跳了下去，然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发光口冲去。
蟒蛇收盘的速度很快，林律也不能有更多时间来纠结自己的选择余地，只好不动声息地跳下蛇身。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地上的爬虫地毯在他跳下之后诧然地扩得更开了。林律无声地试探着走了几步，随着他的身体的移动，黑sè地毯总是像被灯光尾随照shè般扩开一圈亮sè。林律回头看看蟒蛇，它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黑sè的昆虫覆盖了，那些昆虫跃过堵在溶洞中的巨大障碍物，谨慎地和林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林律无心想其中原因，只顾着悄然远离蟒蛇，朝着尚且百米有余的光明穴口走去。大概距离穴口还有十米时，林律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不难闻却让那些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爬虫们裹足不前了。林律低头看着湿滑的地面浮出一层白sè的油脂状物体，一直整齐铺接到穴口。
林律jīng神戒备地握着剑，走完了最后的十米后，发现那空阔的大溶洞里面还蹲着一个人，貌似还是皮肉新鲜的人。而那道异常伟岸壮阔的光芒，则是矿灯发出来的。没等林律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人便跳起了身，并且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啊！！！！！你是谁啊！走路没声冷不丁冒出来会吓死个人啊！还有，你怎怎么……从那个洞口过来的？”
林律认得这小子，就是今天下午那群编外人员中的少年，那个建议让自己老爸直升机空投食物的奇葩存在。这回终于碰到了“正常人”，于是林律整个心终于放下，笑道：“你是守山人，我也是。”
那少年一听这话，几乎是扑到林律的身上，一副吓坏了的小孩终于等到救星似的抱着不放。直到林律把他强行拉开，他才终于正常着自我介绍一番。
“我叫林西洋。因为出生于我家在大西洋买的一个小岛上，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这回跟着爷爷出来守山的。”
林律一听是本家的，心中自然亲近几分，问他：“你也是老林家的？”
林西洋眼睛亮了：“哥哥也是？”
“林律。”
“嗯？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过？”少年歪着头看着林律，目光不断谨慎地打量着，惊叹着，显然已经对林律的仪表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又问道：“哥哥的模样似乎和穿白衣的那些人差不多。不过看打扮，哥哥应该不会和我们同样是山边上的人啊？”
林律知道自己和少年相近的一身灰sè长袍让少年感到困惑了，回答：“我可不是什么山边上的，是山头上的。你懂？”
“不懂。不过好像比我们厉害，又没有穿白衣的厉害。”
“我还没有考试呢。考完后就是白衣党了。”
“嗯……”少年否定的音调接道：“考试可难了，我们那里的守山人没一个能考过呢。”
“哦。”林律应了一声，作为一个准考生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影响。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和林西洋说起来，就像是小马问松鼠河水深不深一样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哥哥！话说你是怎么从那里过来的？那里面有好多的尸蠹，会吃人的。”
“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它们见了我又想吃又吃不得的样子。还有，那洞口外面的东西是你铺上去的？”
“嗯。那是专门对付这些蛇虫鼠蚁的药水。”
“就你一个人了么，其他人呢？”
林西洋一听这话，顿时蔫了起来，委屈嘟囔着说道：“这里面岔口太多，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早知道就不最先跑进来了，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信号，无法联系到爷爷。以刚才的响动来看叔叔他们一定开山了，不知道爷爷他们现在把葬坑找到没有，那里肯定有好多了不起的东西。”
“葬坑？”
“哥哥不也是来找那个古方国的万人葬坑的么。”
“古方国是什么国？战国里有这玩意？我记得战国是魏蜀吴吧？”林律心中不明却也不笨，他不会说出来，只是含糊套话道：“嗯。那么据你们掌握的情报，你都知道哪些事情了？”
“就知道这个消息会传出去的，可是没想到传得这么快。”
林西洋见林律一脸沉稳，而那淡定气质和胆敢无视尸蠹的能力，都让他崇拜不已。听得林律似乎是要试探他们这些山边人的斤两，于是果断拿出该有的体面来撑着。
林西洋从背包中取出一叠资料，拿出一张照片道：“这是我们家最先发现的一只净山貉，已经死了。”
林律看那照片上面有一只从未见过的动物，尸体腐化得有些严重，不过不妨碍他看清长得什么样。体型像是狐狸，但却有着更为尖长的嘴巴，兔子般的长耳朵，尾巴则像猫尾。林律重复了一遍它的名字：“净山貉……”
“是的。净山貉在外面看来是一种早已经绝种的动物，只有在极为隐秘的山林古墓中才可能有它们的踪迹，当然这些古墓无一例外都是chūn秋之前的墓。它们对生存条件极为看重，坏境有一点变化它们就会逃亡，不过逃出来的结果无一不是死亡。也因为如此习xìng，它们常被用作预jǐng的动物被安置在墓中。一旦守墓的人发现了它们的尸体，就知道墓被扰了，或者是墓中发生了某些变化。”
林律赞道：“哇，几千年才出来一只，可真是了不起的造墓水准。所以你们就断定这周围一定有一个古墓了。”
“对。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我们锁定了这个溶洞。通过遥感和GIS技术，把微型摄像机绑在专门探穴的电子昆虫身上，用了半年之久才把这个溶洞内部大致的草图绘制出来。”林西洋翻出两张八开彩印的铜版纸，展开一张后对林律说道：“这张是整座山谷的地图。”
林律看了看，地图很明显是拓本影印出来的。那周边小号字的是钢笔写上去的，他勉强能认，不过图中的奇怪大号文字他一个不认识，于是问林西洋道：“这是什么文字？”
“这张图传闻是战国时期的守山人按照西周舆图志的描绘复刻出来的图碑。至于这些字，听爷爷说，这是西周时期南方一个方国的文字，具体字义和读音都已经不可考了。这个方国在犬戎破镐京时也趁机北上参战作乱。但是遇到了西秦嬴氏的阻击，上万的将士于此覆灭。于是他们请来造墓师就地起墓，造墓师根据周围的地理特征建造了这个葬坑。”
感觉重点来了，林律问：“你们来盗这个墓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西洋嘿嘿一笑，老实交代道：“我们是守山人，不是专门盗墓的，要说的话，我们更像是信息盗墓者或者生物盗墓者吧。来这个墓的原因有很多呢。我爷爷是一个先秦历史学家，到这个点上应该就不解释了。我叔叔们则在明道上开店卖一些坤山众的宠物和情报，和很多明道神棍也有交流，这个未扰墓有很多天然的稀奇动物，而其造墓也由极高研究价值。至于我嘛，纯粹是觉得刺激，而且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孙儿，爷爷想让我好好学习守山以后能通过考试成为正式的守山人，然后到本家去要香灰续族脉。”
林律一听这是到自己家门前了，连忙问他：“本家？你知道本家在哪里么？你们和本家还有联系么？”
林西洋一脸自豪道：“当然知道本家在哪里，就在我们这条坤山的山口。除了老林家的本家，谁也没资格在那里置业呢。我们家是到我这辈已经是第十代旁系了，血统已经极疏远了，连本家的聚会也没资格进去。我爷爷倒是有些关系，偶尔听得本家的一些消息，不过都是那些极为轰动的大消息。哥哥呢，你是旁系第几代？家里有人能参加聚会么？”
林律话到嘴边又滑了下去，他是在不想打击林西洋，告诉他“我是此代唯一嫡系，和你十代旁系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你问这话纯粹给自己找堵，要不给你块豆腐撞头”这样也太没本家大哥哥的风度了。
林律只好糊弄过去道：“我……怎么说呢……我也是刚来不久的吧……聚会什么的，似乎是没有听说过的……”
林西洋听了这话传达出来的意思立即很体贴懂事得不再追问了。于是拿起另一张地图展开说道：“而这张就是我们获得的葬坑大致的结构。我们现在，大概是在靠近尾部这个位置。”
“这是……”林律在标注着各种难懂坐标的结构图看到，尾部画着一只鸟的图腾，这和他遇到蟒蛇时刻在墙壁上的相似，他自然明白道：“我便是从这边过来的。你们开山已经毁掉了这里。”
“天啊！哥哥真是太帅了。这边是血蝠和藤蚺分布的所在。虽然这两种动物的智商相比于大多的哺rǔ类较低，但是你知道，越是低智商的动物越难驯化，而一旦驯化成功后则毫无变通地实行主人的命令啊！死脑筋比没脑筋什么的还要难对付，所以我们决定要把那里毁掉。”
“驯化？主人的命令？”林律很快想起了某种可能，便试探着说道：“你们确定造墓的流派了？”
林西洋挑了挑眉道：“哥哥是说笑吧，都画上了这个图腾，在尾部落上了鹰隼的款，还能有谁？就是他们！那个自古便神作不断的家族……”
“穴里禽。”林律和林西洋同时道出这个葬坑的造墓家族——chūn秋以前造墓的四分之一霸主。
“那是！光！可见光！蟒蛇兄，你要给力哟！”林律不淡定，心中祈祷却不敢吼，只求蟒蛇快些走，慢些反应。
不过让林律希望落空的是，就在那道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近时，蟒蛇兄果断刹住了前行，然后慢慢盘起自己的身子。林律一看那钢铁般的身体卷了起来，为防自己被绞死，只好努力劝自己该硬着头皮跳了下去，然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发光口冲去。
蟒蛇收盘的速度很快，林律也不能有更多时间来纠结自己的选择余地，只好不动声息地跳下蛇身。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地上的爬虫地毯在他跳下之后诧然地扩得更开了。林律无声地试探着走了几步，随着他的身体的移动，黑sè地毯总是像被灯光尾随照shè般扩开一圈亮sè。林律回头看看蟒蛇，它所在的地方已经被黑sè的昆虫覆盖了，那些昆虫跃过堵在溶洞中的巨大障碍物，谨慎地和林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林律无心想其中原因，只顾着悄然远离蟒蛇，朝着尚且百米有余的光明穴口走去。大概距离穴口还有十米时，林律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不难闻却让那些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爬虫们裹足不前了。林律低头看着湿滑的地面浮出一层白sè的油脂状物体，一直整齐铺接到穴口。
林律jīng神戒备地握着剑，走完了最后的十米后，发现那空阔的大溶洞里面还蹲着一个人，貌似还是皮肉新鲜的人。而那道异常伟岸壮阔的光芒，则是矿灯发出来的。没等林律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人便跳起了身，并且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啊！！！！！你是谁啊！走路没声冷不丁冒出来会吓死个人啊！还有，你怎怎么……从那个洞口过来的？”
林律认得这小子，就是今天下午那群编外人员中的少年，那个建议让自己老爸直升机空投食物的奇葩存在。这回终于碰到了“正常人”，于是林律整个心终于放下，笑道：“你是守山人，我也是。”
那少年一听这话，几乎是扑到林律的身上，一副吓坏了的小孩终于等到救星似的抱着不放。直到林律把他强行拉开，他才终于正常着自我介绍一番。
“我叫林西洋。因为出生于我家在大西洋买的一个小岛上，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这回跟着爷爷出来守山的。”
林律一听是本家的，心中自然亲近几分，问他：“你也是老林家的？”
林西洋眼睛亮了：“哥哥也是？”
“林律。”
“嗯？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过？”少年歪着头看着林律，目光不断谨慎地打量着，惊叹着，显然已经对林律的仪表感到不可思议，然后又问道：“哥哥的模样似乎和穿白衣的那些人差不多。不过看打扮，哥哥应该不会和我们同样是山边上的人啊？”
林律知道自己和少年相近的一身灰sè长袍让少年感到困惑了，回答：“我可不是什么山边上的，是山头上的。你懂？”
“不懂。不过好像比我们厉害，又没有穿白衣的厉害。”
“我还没有考试呢。考完后就是白衣党了。”
“嗯……”少年否定的音调接道：“考试可难了，我们那里的守山人没一个能考过呢。”
“哦。”林律应了一声，作为一个准考生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影响。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和林西洋说起来，就像是小马问松鼠河水深不深一样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哥哥！话说你是怎么从那里过来的？那里面有好多的尸蠹，会吃人的。”
“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它们见了我又想吃又吃不得的样子。还有，那洞口外面的东西是你铺上去的？”
“嗯。那是专门对付这些蛇虫鼠蚁的药水。”
“就你一个人了么，其他人呢？”
林西洋一听这话，顿时蔫了起来，委屈嘟囔着说道：“这里面岔口太多，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早知道就不最先跑进来了，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信号，无法联系到爷爷。以刚才的响动来看叔叔他们一定开山了，不知道爷爷他们现在把葬坑找到没有，那里肯定有好多了不起的东西。”
“葬坑？”
“哥哥不也是来找那个古方国的万人葬坑的么。”
“古方国是什么国？战国里有这玩意？我记得战国是魏蜀吴吧？”林律心中不明却也不笨，他不会说出来，只是含糊套话道：“嗯。那么据你们掌握的情报，你都知道哪些事情了？”
“就知道这个消息会传出去的，可是没想到传得这么快。”
林西洋见林律一脸沉稳，而那淡定气质和胆敢无视尸蠹的能力，都让他崇拜不已。听得林律似乎是要试探他们这些山边人的斤两，于是果断拿出该有的体面来撑着。
林西洋从背包中取出一叠资料，拿出一张照片道：“这是我们家最先发现的一只净山貉，已经死了。”
林律看那照片上面有一只从未见过的动物，尸体腐化得有些严重，不过不妨碍他看清长得什么样。体型像是狐狸，但却有着更为尖长的嘴巴，兔子般的长耳朵，尾巴则像猫尾。林律重复了一遍它的名字：“净山貉……”
“是的。净山貉在外面看来是一种早已经绝种的动物，只有在极为隐秘的山林古墓中才可能有它们的踪迹，当然这些古墓无一例外都是chūn秋之前的墓。它们对生存条件极为看重，坏境有一点变化它们就会逃亡，不过逃出来的结果无一不是死亡。也因为如此习xìng，它们常被用作预jǐng的动物被安置在墓中。一旦守墓的人发现了它们的尸体，就知道墓被扰了，或者是墓中发生了某些变化。”
林律赞道：“哇，几千年才出来一只，可真是了不起的造墓水准。所以你们就断定这周围一定有一个古墓了。”
“对。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我们锁定了这个溶洞。通过遥感和GIS技术，把微型摄像机绑在专门探穴的电子昆虫身上，用了半年之久才把这个溶洞内部大致的草图绘制出来。”林西洋翻出两张八开彩印的铜版纸，展开一张后对林律说道：“这张是整座山谷的地图。”
林律看了看，地图很明显是拓本影印出来的。那周边小号字的是钢笔写上去的，他勉强能认，不过图中的奇怪大号文字他一个不认识，于是问林西洋道：“这是什么文字？”
“这张图传闻是战国时期的守山人按照西周舆图志的描绘复刻出来的图碑。至于这些字，听爷爷说，这是西周时期南方一个方国的文字，具体字义和读音都已经不可考了。这个方国在犬戎破镐京时也趁机北上参战作乱。但是遇到了西秦嬴氏的阻击，上万的将士于此覆灭。于是他们请来造墓师就地起墓，造墓师根据周围的地理特征建造了这个葬坑。”
感觉重点来了，林律问：“你们来盗这个墓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西洋嘿嘿一笑，老实交代道：“我们是守山人，不是专门盗墓的，要说的话，我们更像是信息盗墓者或者生物盗墓者吧。来这个墓的原因有很多呢。我爷爷是一个先秦历史学家，到这个点上应该就不解释了。我叔叔们则在明道上开店卖一些坤山众的宠物和情报，和很多明道神棍也有交流，这个未扰墓有很多天然的稀奇动物，而其造墓也由极高研究价值。至于我嘛，纯粹是觉得刺激，而且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孙儿，爷爷想让我好好学习守山以后能通过考试成为正式的守山人，然后到本家去要香灰续族脉。”
林律一听这是到自己家门前了，连忙问他：“本家？你知道本家在哪里么？你们和本家还有联系么？”
林西洋一脸自豪道：“当然知道本家在哪里，就在我们这条坤山的山口。除了老林家的本家，谁也没资格在那里置业呢。我们家是到我这辈已经是第十代旁系了，血统已经极疏远了，连本家的聚会也没资格进去。我爷爷倒是有些关系，偶尔听得本家的一些消息，不过都是那些极为轰动的大消息。哥哥呢，你是旁系第几代？家里有人能参加聚会么？”
林律话到嘴边又滑了下去，他是在不想打击林西洋，告诉他“我是此代唯一嫡系，和你十代旁系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你问这话纯粹给自己找堵，要不给你块豆腐撞头”这样也太没本家大哥哥的风度了。
林律只好糊弄过去道：“我……怎么说呢……我也是刚来不久的吧……聚会什么的，似乎是没有听说过的……”
林西洋听了这话传达出来的意思立即很体贴懂事得不再追问了。于是拿起另一张地图展开说道：“而这张就是我们获得的葬坑大致的结构。我们现在，大概是在靠近尾部这个位置。”
“这是……”林律在标注着各种难懂坐标的结构图看到，尾部画着一只鸟的图腾，这和他遇到蟒蛇时刻在墙壁上的相似，他自然明白道：“我便是从这边过来的。你们开山已经毁掉了这里。”
“天啊！哥哥真是太帅了。这边是血蝠和藤蚺分布的所在。虽然这两种动物的智商相比于大多的哺rǔ类较低，但是你知道，越是低智商的动物越难驯化，而一旦驯化成功后则毫无变通地实行主人的命令啊！死脑筋比没脑筋什么的还要难对付，所以我们决定要把那里毁掉。”
“驯化？主人的命令？”林律很快想起了某种可能，便试探着说道：“你们确定造墓的流派了？”
林西洋挑了挑眉道：“哥哥是说笑吧，都画上了这个图腾，在尾部落上了鹰隼的款，还能有谁？就是他们！那个自古便神作不断的家族……”
“穴里禽。”林律和林西洋同时道出这个葬坑的造墓家族——chūn秋以前造墓的四分之一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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