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四十四章 乾坤合流
大军冲下，林律对此不知所以，然而身边的宝马男却知情，见人围杀过来，只好端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土财主气势威吓道：“干嘛呢！你们还要杀人？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是不给你们钱，我给的多了，连坝上的人都要不了那个价，你们这山旮旯的就别学别人当钉子户了。给你们钱还在镇上给安置，住电梯公寓，知道什么叫电梯么？高级得很！”
林律知道这大概也是一起拆迁引发的混乱，又看了看围着他们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林律迅速解围道：“有话好好说，大家有什么诉求协商就好了。其实我觉得，能迁到外面去也不错，至少在公共设施上比这里好一点吧，要是有了什么病，求医问药什么的也方便啊。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别动手啊，为这些钱惹上官司就不值得了。”
“就是，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宝马男迅速亲近了林律，踮着脚去搭林律的肩膀补充道：“再说了，官司是打理么？还不是打钱？”
林律真想一耳光扇过去，这无疑惹怒了那群淳朴和剽悍成正比的老山民。林律见人群怒火燃起，马上绕开宝马男为自己解围道：“有话你们说，我是个过路的。你们看，我这个灰头土脸的样能和他一伙儿么？”
“小伙子，你先让开。”
听得一个明显带有山民领袖气质的老人这样说，林律赶紧配合着让开，他听老人对宝马男这样说：“我们搬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在这里建房子。”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怎么可能。我就是要在这里建一个度假村才要占你们山头的。”
“那我也再说，这东西不能建在这里。”
“是你家风祖坟动不得？要是你那祖坟显灵，你还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混一辈子？”
虽然宝马男十分跋扈，老人还是一脸苦口婆心道：“为你好，不要在这里建，也不要让更多的人进来。”
宝马男对这句话早就腻了，他刚开始也以为这山上肯定有什么脏东西，可是他下去请了一个业界口碑极好的风水先生看过了，这里没问题，且双山并夹着一个天然湖泊，是双龙戏珠的宝地，用来开发旅游，建设度假村肯定是大赚特赚的。
“好好好。开个价！我不还了。”宝马男今rì不想争执，因为最大的投资方已经决定将一期工程的资金注入，明天就签约了，现在正嚷着快些开工了。
“再多钱也不得干这谋财害命的丧德事！不听劝！你给老子滚！”老人情绪激动起来，举着锄头往宝马男身边挖过去，当然只是为了吓唬他。而剩下的山民也开始敲噼噼啪啪着车，宝马男觉得今rì差点撞死个乡巴佬还爆了胎又逢刁民，肯定出门没看好黄历，于是自认倒霉的他只好认输，夺路而逃。
而林律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来，于是在众人散后特意跑去问老人到底山上有什么东西。老人没多心思搭理他，只说：“你知道了也没用。”
林律又纠缠一段路，最后老人烦得抡起锄头吓唬他了。林律见没辙，只好把自己的报名卷轴拿出来，故作神秘地对老人耳语道：“其实，我是一个学风水的，家门让我出来寻龙点穴，料理些yīn阳之事。”林律此时唯有庆幸鲁小榫没有听到他学风水，否则一脚踢飞。
林律故意把音调拉长，极为地言之凿凿，而他穿着古怪，再加上那造型古朴的卷轴充数，真让老人信了。于是老人便带着试探的神sè道：“这山上有鬼。”
“哦。这本来就不是人住的山，坤山是鬼灵住的，乾山在外面。”
林律对此的淡定和相信都不是装的，又冒出一句再对不过的话来，那是一般人绝对不晓得的词汇啊！这让老人彻底觉得“此乃真神人也”。
于是老人放下锄头，和盘托出说道：“这山上本是它们的地盘，军阀混战的时候山下的人家都逃难上山。当时有个穿白衣的异乡人说什么阳间之物不可犯坤山，yīn阳不得相融之类的话，可是人都要死了，也没人听。结果上山第一天晚上就死了十多人，大家这才着急去请那异乡人化解。异乡人也发慈悲，觉得无处可去的乡人也是可怜，便让乡人歃血起誓，暂借坤山百年居住，此间不得再入外人，也不得惊扰了山里头的墓穴，不得挖井埋新坟，逢年过节也要敬奉鬼灵，不可喧扰。百年之期将近，我们也要下山去了，要是那些外人进来，只有死。”
“哎……这个活儿，看来是拿不到纬线了。”林律心头叫苦，知道保持坤山与乾山的dú lì也是守山人必修课，这是直接针对坤山的行动，辛苦半天也没有个灵来给yīn符，只好当为考试攒人品了。不过定下乾坤合流的那位先辈也算是人品值爆棚，否则满山的yīn灵鬼jīng肯定早就灭了这群愚蠢的人类了——毕竟连同类之间的资源竞争都残酷到底，异类还能留全尸么？
林律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放心，我知道如何让他们进不来了。”
林律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以老人的淳朴劲仗，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硬要拉着他上山去吃顿饭。林律也饿了，一听有饭吃完全忘记了同行的两人，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现在留在山上的多是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也就是围攻宝马男那一拨，他们的子嗣也纷纷搬到山下的镇子里去了。听说传说中的“那种人”来了，那群老人都出来，他们从父辈口中听说的睡前故事让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林律洗干净了脸，模样极为讨喜，爷爷nǎinǎi们啧啧称赞他俊得像神仙似的，都把自己舍不得给孙子辈吃的好东西搬出来给他，多是山中野味。林律看着满目的好东西，先喝了口松茸钝野鸡汤，滋味比七星级的东西理然鲜美多了。林律高兴之极，交际能力强的他又奉承了老人们几句，更让气氛其乐融融——在人堆里他总是最受宠无二的。
饭饱后，那群爷爷nǎinǎi开始枕着夕阳的余晖，苍白的头发也在回忆里变得金光闪闪，浑浊的眼球也冒出了疑似桃心的东西。他们回忆起他们和这座山不得不说的秘密，包括年幼时遇到的水鬼，年轻睡觉时遇到的美女妖jīng……席上林律还在喝鱼汤，听着那些山村山寨故事，虽然和周序讲的“鬼故事”完全在语义语境上都差了数个次元，不过林律还是偶尔搭腔表示客套和兴趣。
“我在湖边钓到过一条鱼，养在水缸里用厚木板压着防止狐狸叼了，结果半夜听到木板移动声音。我跑去看，那鱼没了，而水缸到门外一线还有湿了的脚印。”
林律心中吐槽：“你这不是在山寨田螺姑娘么？”
“说起狐狸，我还真遇到过狐狸jīng。我在山里砍柴时看到一个狐狸洞，结果那里面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漂亮得和仙女一样啊！”
林律心中吐槽：“yīn阳穿而已，跑出来的不过是yīn灵或者鬼jīng。”
就在林律还想吐槽没个帅哥基友出现时，一个用筷子剔牙的大妈说出了这么件事。
“我倒是看到过鬼影飘。那是个穿白衣的男人，俊得就像这个娃似的……”大妈有些波心荡，片刻无声，看着林律猛灌鱼汤想要就此醉死过去的抓狂，调动全场关注后接着说：“他可以随时消失，又可以随处出现。这山里面就没他去不了的地方。”
平白无奇的恐怖杂谈，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有冷场的嫌疑，却因为目击者众多而变得最为真实。一时间，貌似你说你没见过“鬼影飘”都不好意思给邻居打招呼了。在众口调配出来的漂移参数中，林律终于注意到一条：那些“鬼影”的白衣袖口上，围着一圈篱笆状的条纹。而一个以打猎出名的老头还沾着水把那条纹画了下来。林律一看，就两个树丫，再一看——“怎么这么像‘林’字……咦？难道是？”
林律眼睛间或一轮，答案就出来了。那些白衣人九成九是老林家的守山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守山人的人设很玄幻”这一课题，不过要林律以肉身去理解这种玄幻还为时过早。
“守山人是怎么消失在坤山中的？本家的山只有老林家的人飘过，难道是某种血系内挂？既然是血系内挂，那么堂堂少当家，肯定更是飘逸到爆表啊！我挂我内挂！我始解！我卍解！手指君，你给我飘……”林律在心中瞎比划COS一阵，就在他无聊放弃时，手指君成功地飘没了……
“啊……”还好林律叫的时候大叔大妈爷爷nǎinǎi们也在一呼百应地进行“啊”字咏叹调，否则林律会鄙视自己那么没淡定气质。
“啊”过后，林律又看了看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指君，虽然是右手的手指君，平rì里不用，不过此时却比惯用手左手还要让林律宝贝。
一时间全场寂静，谈话以目。那个把林律带上山的老人小心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咋弄的？”
“嗯……是命令？不对。没那感觉！是念？嗯……”林律想到了在五行阵时借用商淇的水枪扫shè时，貌似也是形随意至，直接用大脑cāo作——“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念力，那么太没技术难度了。哇哈哈……上手太快，毫无乐趣，这大概就是天才的困扰吧……哇哈哈……”
林律偷着乐了一阵，完全忽略天才和天才血液这两个名词的差别，前者是连血液都是天才的，后者则只有血液才是天才的，而他属于且仅属于后者。
虽然心理活动各种无知喜装逼，林律还是人前淡定的端着世外高人的范儿，缓缓说道：“鬼影飘什么的，雕牌小鸡而已……”
“果然高人也！”众人先是愣了十秒，然后附和。
林律学着高人那不惊风云变幻而扫袖斟酒独酌的样子，又给自己舀起一碗鱼汤——不过才喝上一口，似乎就被推了一下，然后被鱼刺卡住了，咳了半天又抓又挠才好受点。接着，林律看到，桌前洒落的一小滩汤慢慢凝出了“兄我們在山頂”几个字。
老人们再次因眼前这幕惊呼起来，仿佛都能听到林律在对他们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更是对林律的本事不加怀疑。
“弟？”看着这些并不难认的繁体字，林律知道那是周序派出鬼来寻他了，于是对着假想的信息接受者说道：“我马上就过去。”当然，他说这句话用的是拯救世界的语气，并且完美地对着空气而错开了找他一阵的鬼。
林律站起身，谢过爷爷nǎinǎi们的饭，保证搬迁新建的事他能搞定后就告辞了。这回没人再客套让他留宿一晚，都沉默着目送他出去。林律一抬头就看到了鲁小榫在不远（其实远到众人无法看到）的一座山顶上建造的拉风的高塔，跳上木枝如猿猴般轻松地登上了山。
林律知道这大概也是一起拆迁引发的混乱，又看了看围着他们的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林律迅速解围道：“有话好好说，大家有什么诉求协商就好了。其实我觉得，能迁到外面去也不错，至少在公共设施上比这里好一点吧，要是有了什么病，求医问药什么的也方便啊。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别动手啊，为这些钱惹上官司就不值得了。”
“就是，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宝马男迅速亲近了林律，踮着脚去搭林律的肩膀补充道：“再说了，官司是打理么？还不是打钱？”
林律真想一耳光扇过去，这无疑惹怒了那群淳朴和剽悍成正比的老山民。林律见人群怒火燃起，马上绕开宝马男为自己解围道：“有话你们说，我是个过路的。你们看，我这个灰头土脸的样能和他一伙儿么？”
“小伙子，你先让开。”
听得一个明显带有山民领袖气质的老人这样说，林律赶紧配合着让开，他听老人对宝马男这样说：“我们搬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在这里建房子。”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怎么可能。我就是要在这里建一个度假村才要占你们山头的。”
“那我也再说，这东西不能建在这里。”
“是你家风祖坟动不得？要是你那祖坟显灵，你还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混一辈子？”
虽然宝马男十分跋扈，老人还是一脸苦口婆心道：“为你好，不要在这里建，也不要让更多的人进来。”
宝马男对这句话早就腻了，他刚开始也以为这山上肯定有什么脏东西，可是他下去请了一个业界口碑极好的风水先生看过了，这里没问题，且双山并夹着一个天然湖泊，是双龙戏珠的宝地，用来开发旅游，建设度假村肯定是大赚特赚的。
“好好好。开个价！我不还了。”宝马男今rì不想争执，因为最大的投资方已经决定将一期工程的资金注入，明天就签约了，现在正嚷着快些开工了。
“再多钱也不得干这谋财害命的丧德事！不听劝！你给老子滚！”老人情绪激动起来，举着锄头往宝马男身边挖过去，当然只是为了吓唬他。而剩下的山民也开始敲噼噼啪啪着车，宝马男觉得今rì差点撞死个乡巴佬还爆了胎又逢刁民，肯定出门没看好黄历，于是自认倒霉的他只好认输，夺路而逃。
而林律似乎听出了什么门道来，于是在众人散后特意跑去问老人到底山上有什么东西。老人没多心思搭理他，只说：“你知道了也没用。”
林律又纠缠一段路，最后老人烦得抡起锄头吓唬他了。林律见没辙，只好把自己的报名卷轴拿出来，故作神秘地对老人耳语道：“其实，我是一个学风水的，家门让我出来寻龙点穴，料理些yīn阳之事。”林律此时唯有庆幸鲁小榫没有听到他学风水，否则一脚踢飞。
林律故意把音调拉长，极为地言之凿凿，而他穿着古怪，再加上那造型古朴的卷轴充数，真让老人信了。于是老人便带着试探的神sè道：“这山上有鬼。”
“哦。这本来就不是人住的山，坤山是鬼灵住的，乾山在外面。”
林律对此的淡定和相信都不是装的，又冒出一句再对不过的话来，那是一般人绝对不晓得的词汇啊！这让老人彻底觉得“此乃真神人也”。
于是老人放下锄头，和盘托出说道：“这山上本是它们的地盘，军阀混战的时候山下的人家都逃难上山。当时有个穿白衣的异乡人说什么阳间之物不可犯坤山，yīn阳不得相融之类的话，可是人都要死了，也没人听。结果上山第一天晚上就死了十多人，大家这才着急去请那异乡人化解。异乡人也发慈悲，觉得无处可去的乡人也是可怜，便让乡人歃血起誓，暂借坤山百年居住，此间不得再入外人，也不得惊扰了山里头的墓穴，不得挖井埋新坟，逢年过节也要敬奉鬼灵，不可喧扰。百年之期将近，我们也要下山去了，要是那些外人进来，只有死。”
“哎……这个活儿，看来是拿不到纬线了。”林律心头叫苦，知道保持坤山与乾山的dú lì也是守山人必修课，这是直接针对坤山的行动，辛苦半天也没有个灵来给yīn符，只好当为考试攒人品了。不过定下乾坤合流的那位先辈也算是人品值爆棚，否则满山的yīn灵鬼jīng肯定早就灭了这群愚蠢的人类了——毕竟连同类之间的资源竞争都残酷到底，异类还能留全尸么？
林律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放心，我知道如何让他们进不来了。”
林律说完转身想要离开，以老人的淳朴劲仗，说什么也不让他走，硬要拉着他上山去吃顿饭。林律也饿了，一听有饭吃完全忘记了同行的两人，笑嘻嘻地跟了过去。
现在留在山上的多是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也就是围攻宝马男那一拨，他们的子嗣也纷纷搬到山下的镇子里去了。听说传说中的“那种人”来了，那群老人都出来，他们从父辈口中听说的睡前故事让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林律洗干净了脸，模样极为讨喜，爷爷nǎinǎi们啧啧称赞他俊得像神仙似的，都把自己舍不得给孙子辈吃的好东西搬出来给他，多是山中野味。林律看着满目的好东西，先喝了口松茸钝野鸡汤，滋味比七星级的东西理然鲜美多了。林律高兴之极，交际能力强的他又奉承了老人们几句，更让气氛其乐融融——在人堆里他总是最受宠无二的。
饭饱后，那群爷爷nǎinǎi开始枕着夕阳的余晖，苍白的头发也在回忆里变得金光闪闪，浑浊的眼球也冒出了疑似桃心的东西。他们回忆起他们和这座山不得不说的秘密，包括年幼时遇到的水鬼，年轻睡觉时遇到的美女妖jīng……席上林律还在喝鱼汤，听着那些山村山寨故事，虽然和周序讲的“鬼故事”完全在语义语境上都差了数个次元，不过林律还是偶尔搭腔表示客套和兴趣。
“我在湖边钓到过一条鱼，养在水缸里用厚木板压着防止狐狸叼了，结果半夜听到木板移动声音。我跑去看，那鱼没了，而水缸到门外一线还有湿了的脚印。”
林律心中吐槽：“你这不是在山寨田螺姑娘么？”
“说起狐狸，我还真遇到过狐狸jīng。我在山里砍柴时看到一个狐狸洞，结果那里面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漂亮得和仙女一样啊！”
林律心中吐槽：“yīn阳穿而已，跑出来的不过是yīn灵或者鬼jīng。”
就在林律还想吐槽没个帅哥基友出现时，一个用筷子剔牙的大妈说出了这么件事。
“我倒是看到过鬼影飘。那是个穿白衣的男人，俊得就像这个娃似的……”大妈有些波心荡，片刻无声，看着林律猛灌鱼汤想要就此醉死过去的抓狂，调动全场关注后接着说：“他可以随时消失，又可以随处出现。这山里面就没他去不了的地方。”
平白无奇的恐怖杂谈，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有冷场的嫌疑，却因为目击者众多而变得最为真实。一时间，貌似你说你没见过“鬼影飘”都不好意思给邻居打招呼了。在众口调配出来的漂移参数中，林律终于注意到一条：那些“鬼影”的白衣袖口上，围着一圈篱笆状的条纹。而一个以打猎出名的老头还沾着水把那条纹画了下来。林律一看，就两个树丫，再一看——“怎么这么像‘林’字……咦？难道是？”
林律眼睛间或一轮，答案就出来了。那些白衣人九成九是老林家的守山人！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守山人的人设很玄幻”这一课题，不过要林律以肉身去理解这种玄幻还为时过早。
“守山人是怎么消失在坤山中的？本家的山只有老林家的人飘过，难道是某种血系内挂？既然是血系内挂，那么堂堂少当家，肯定更是飘逸到爆表啊！我挂我内挂！我始解！我卍解！手指君，你给我飘……”林律在心中瞎比划COS一阵，就在他无聊放弃时，手指君成功地飘没了……
“啊……”还好林律叫的时候大叔大妈爷爷nǎinǎi们也在一呼百应地进行“啊”字咏叹调，否则林律会鄙视自己那么没淡定气质。
“啊”过后，林律又看了看自己失而复得的手指君，虽然是右手的手指君，平rì里不用，不过此时却比惯用手左手还要让林律宝贝。
一时间全场寂静，谈话以目。那个把林律带上山的老人小心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咋弄的？”
“嗯……是命令？不对。没那感觉！是念？嗯……”林律想到了在五行阵时借用商淇的水枪扫shè时，貌似也是形随意至，直接用大脑cāo作——“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念力，那么太没技术难度了。哇哈哈……上手太快，毫无乐趣，这大概就是天才的困扰吧……哇哈哈……”
林律偷着乐了一阵，完全忽略天才和天才血液这两个名词的差别，前者是连血液都是天才的，后者则只有血液才是天才的，而他属于且仅属于后者。
虽然心理活动各种无知喜装逼，林律还是人前淡定的端着世外高人的范儿，缓缓说道：“鬼影飘什么的，雕牌小鸡而已……”
“果然高人也！”众人先是愣了十秒，然后附和。
林律学着高人那不惊风云变幻而扫袖斟酒独酌的样子，又给自己舀起一碗鱼汤——不过才喝上一口，似乎就被推了一下，然后被鱼刺卡住了，咳了半天又抓又挠才好受点。接着，林律看到，桌前洒落的一小滩汤慢慢凝出了“兄我們在山頂”几个字。
老人们再次因眼前这幕惊呼起来，仿佛都能听到林律在对他们说“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更是对林律的本事不加怀疑。
“弟？”看着这些并不难认的繁体字，林律知道那是周序派出鬼来寻他了，于是对着假想的信息接受者说道：“我马上就过去。”当然，他说这句话用的是拯救世界的语气，并且完美地对着空气而错开了找他一阵的鬼。
林律站起身，谢过爷爷nǎinǎi们的饭，保证搬迁新建的事他能搞定后就告辞了。这回没人再客套让他留宿一晚，都沉默着目送他出去。林律一抬头就看到了鲁小榫在不远（其实远到众人无法看到）的一座山顶上建造的拉风的高塔，跳上木枝如猿猴般轻松地登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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