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三十四章 黑五行
凶灵一旦开始便不准备留下时间好好策划一个出其不意的脚本，而是连番cāo作，这似乎是看不起毂中玩物，不过也完全不给进犯者喘息时间。林律才落单，还没有走两步，面临的第一关便让他彻底跌晕了，那闪烁着神棍智慧光芒的五行阵赫然将之围困。
在林律进行训练的时候，不是没有问过鲁小榫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该如何脱困，然而得到的都是鲁小榫的不屑：“那种东西，一踩就碎。不过是神棍的山寨体系，和守山的体系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遇到了，直接无视，大步跨过便是。”
然后鲁小榫开始给他滔滔不绝地讲解面对更为高阶的杀阵要怎么破。林律听了个云里雾里毫无感觉，吐槽走都不会怎么能跑，还没有学会山寨怎么能够创新。
“金木水火土是山寨体系！怎么可能啊！一看就高科技得不行，攻杀困煞一定套餐齐备，这要是怎么迈开第一步啊！”林律自感被困住，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取了，脚一软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站不起身来。压力雪崩般袭来，冰冷又磅礴，林律感到最倒霉的是这才是凶灵的开胃菜，而五行相克只知道“水灭火金克木，斧头砍大树”的他连破阵的方向都不知道。
突然，一段记忆霹雳般投向林律的脑袋，他感到一方jīng气注入，那种被制的痛苦荡然无存，身体就此解脱。林律掩着脸，无比羞愧道：“我了个去！这什么五行阵，明明就是坤气抽离后的鬼压道好不好！一进来就乌龙了，还好没有人看见。”
林律赶紧站起身来，一旦否认了五行阵的存在，关于五行或许很强大的心理暗示便也不攻自破。林律看了看四周，和刚进入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他所在的位置便是一个十字路口，而脚下写着一个“土”字。林律一脸的“不是吧，这么没创意”，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剑——yīn煞原金，这个武器很自然让他选择了写着“木”的方向。这充满坤气的墓室让他步履和心情一样轻松，这使得他在不疾不徐的节奏里清楚重现当时问鲁小榫五行知识时的情景。
“五行各有自己的方向对吧。比如，我就只知道土代表的是zhōng yāng方位。”
“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啊！如果是‘行’字本身，它确实是一个带着方向意味的词汇。五行，是朝五个方向走去的意思。五行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五种寻求‘治’的方法，这方法可以用于治国，也可以是治人——完全无关后世曲解的‘制’啊。五行其根本在于自然呈现选项，而使得人为选择。”
“呃……好吧。都说五行相生相克，是这样的么。”
“鬼扯。物质既然存在，便具备dú lì而不容于其他的xìng质，这显得物质与物质是对立的，而在自然的生态丛林中，对立往往意味着相互竞争和竞争后果带来的共生关系，人不给它们搞出点相爱相杀的段子便觉人生无聊，智力上的痒痒总也挠不到。相生是一个诸多因果环环构成的过程，不是由哪一物质就能决定的，而你说的那种五行观其实浅薄得不行，它代表着的是某类来自生活实践的直观，而且属于极端低级的粗放文明的社会实践。你说像这种源于小农姿态的观察，你还能指望它高于生活高到什么境界？给点深入的逻辑联想好不好，抽象一点要死啊。别一天到晚烧山成灰再嚷着‘火生土’，其实就是一破坏生态的原始种植方式吧类人猿。而其毁灭，也不是某特定的属xìng可决定，而是其原因，或说是前提。”
林律疑惑问了句：“前提？能够决定毁灭的方法？”
“当然。比如水克火这一定论，那前提是木头燃出了火，而水可以灭掉木头生出的火——这就是在那个系统中的互为前提确定了整个体系的存在必然。但要是作为液态汽油也燃出了火，就变成了水生火，而能灭掉这火的不会是水了，而是土克火——新的前提假设出来同样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所以说白了，五行之间的相爱相杀不过就是一个内在设定好的自给自足运行系统，不容得任何一个其他的可行xìng出现，因为一旦出现了另外的可行xìng，五行的构成关系便破了。这样的五行君，其实傲娇得不行，一副‘人家说了规则就决定是这样了啦，你们都不要找茬哦，不要乱来哦，乱来不给分哦’的幼稚。
林律听到这里，立即在脑中脑补了五行君或者是五行妹子的傲娇模样，岂一个萌字了得！
鲁小榫继续不屑黑着五行道：“它是规则的制定者，而你可以是不遵从者，你甚至可以另起炉灶，提出新的五行体系。反正跟制定新的游戏规则一样，没什么太大的难度。比如我小时候和小卯玩过的五行游戏，相克的规则是谁五行物质的量多，谁让对方无法稀释某种物质谁便胜利，双方可以利用饱和极限作为武器反制属xìng缺陷，最后我们把世界变成了纯粹的水，原因是我们一开始将水作为了生源。综上所述，一遇到五行什么的，直接无视，必须无视！”
林律在鲁小榫长篇黑五行的吐槽中没多少感想，就她一个人说得起劲。不过他还是知道鲁小榫眼里的五行太粗鄙了，也就是山寨得反而有些山洞的意味。至于那原本的五行之治是什么，他没那心思问，因为这是鲁小榫这样奇葩级别的人玩的概念了。虽然鲁小榫的说法让林律感觉难以消化，不过那些似有若无的自圆其说倒是让林律在充满了五行气息的墓中还算自在。
“不就一傲娇弄出的东西，值得本大爷这般意乱情迷吗？”林律边走边说，还未自己用上了一个四字词汇而隐隐得意，虽然他完全可以用“心慌意乱”的。这点得意一直支撑到他看到前方墓道密密麻麻立着腐朽形状的木材，每靠近一步，林木就不断变阵游离，不时向外蓬然炸开尖锐的枝干又合上，这充满挑衅的危险森林挡住了前进的洒脱。
“唔。破成这样了还立着——拆除违章建筑，人人有责。”
林律轻松应对，架起剑便飞身入林。白sè的剑光在木林中翻出层层木屑，漫天的薄絮在剑气的催促下疾疾退散，如雪染白却不可染上林律飞燕般穿梭的身影——这回架势端得煞是婆娑。虽然木头也在极快地变换方位，将钝化的木头用速度削出尖利，上下左右地合击林律，却总能被一阵阵沸腾的剑气绞碎，如般牙签般飞散四周。
林律力图让自己的初场战斗显得华丽拉风，于是耗费了大量华而不实的招数，如果他有词汇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一定不会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而是动若跃岚之月轨，静若镜湖之苍穹。于是林律就这么自我表演地转悠了片刻，穿花不沾片叶，身不染尘地静止在木桩之外，只留满地残木。
完毕，林律还不忘冷冷地装逼笑道：“汝，太弱了。”然后又像一介武林高手在比试完毕后并指擦着自己的宝剑。那剑身的白光在飞快的凌迟木材后摩擦出了不低的温度，熏起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木香。正经表演完，林律扭着骑马舞蹦向深处那条更加黑暗却被手上的剑照耀得光明的路。
然而在最简单的“破木”之后，随之而来的则是燃烧的火焰。林律大概清楚木生火这一定律，也自觉能够轻松破除——眼前的小火苗简直连踩都觉得浪费脚力。林律无视身后燃起的火焰，加速向深处跑去，只三步之后，深邃的墓道消失在一堵厚厚的墙外，林律整个人也扑入了密室之中。
直到此刻，林律才有了一丝惊慌的察觉。密室可供呼吸的氧气和可供能量补给的少许坤气都在徐徐燃起的火焰中消耗殆尽，而那些火焰却还不急于猛然暴起光辉掀翻热浪。在这种暧昧杀意中吸入一口越发浓烈的木香，林律想起了“温水煮青蛙”的邪恶招数。
密室和不紧不慢地逼迫，让林律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想念鲁小榫，微热的空间里，他似乎真能看见鲁小榫在自己身边，然后笑话他。无视假想中的鲁小榫，林律轻松说道：“水克火我是知道的。商淇可有大量的水可以让我用啊！哈哈！咳咳……”
吸入一口浓烟让林律咽喉难受，不待他招呼商淇，一尾火舌腾然如鞭地向他急速甩来。林律轻易跳过。然后是两条，四条，不断分支绞缠……跃起的林律极少有缝隙可钻，只能贴在密室的几个角匆匆落脚又灵敏逃窜。在鲁小榫的训练下，哪怕是细如丝线的落点他都能准确踩到也能避让，火鞭的攻击于他并非绝阵死地。尚且游刃有余的林律一手御剑抵挡飞来的火鞭，一手捂住嘴，叫出商淇的名字。
掌心白光从指缝中漏出，商淇还未说话，林律就呜呜地念道借水的言灵：“吾淇之畔，吾水之澜。湿吾桑梓，漫吾裙裳。逝水来哉！”
林律放开捂嘴的手，似乎知道情况危急，商淇那边也未作言语，直接疾速飙出高压水枪般的激流。战斗的手变成了左手，水剑斩断着火鞭的进攻，在半空中飞跃起来的林律像荡着水做的秋千般来回摇晃。水枪刺斩火鞭，其势猛烈如疾风过境不留锱铢。狭窄的空间中冲撞着两条长龙：水龙长驱直入地鲸吞每次的灼热，迸溅的流体把火龙的鳞片刮下，火龙在半空交合中坠亡，连氤氲成气态的温存都不留。
很快，空气的味道变得好受点，林律的视线也自火光浓烟中得到释放。凭着利落的身手，林律未过几招上下便平息了火焰的猖獗。被拦腰截断的火鞭落在漫过脚踝的水面上，连回光返照的可能都没有，无声地消失绝迹了。
在林律进行训练的时候，不是没有问过鲁小榫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该如何脱困，然而得到的都是鲁小榫的不屑：“那种东西，一踩就碎。不过是神棍的山寨体系，和守山的体系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遇到了，直接无视，大步跨过便是。”
然后鲁小榫开始给他滔滔不绝地讲解面对更为高阶的杀阵要怎么破。林律听了个云里雾里毫无感觉，吐槽走都不会怎么能跑，还没有学会山寨怎么能够创新。
“金木水火土是山寨体系！怎么可能啊！一看就高科技得不行，攻杀困煞一定套餐齐备，这要是怎么迈开第一步啊！”林律自感被困住，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取了，脚一软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站不起身来。压力雪崩般袭来，冰冷又磅礴，林律感到最倒霉的是这才是凶灵的开胃菜，而五行相克只知道“水灭火金克木，斧头砍大树”的他连破阵的方向都不知道。
突然，一段记忆霹雳般投向林律的脑袋，他感到一方jīng气注入，那种被制的痛苦荡然无存，身体就此解脱。林律掩着脸，无比羞愧道：“我了个去！这什么五行阵，明明就是坤气抽离后的鬼压道好不好！一进来就乌龙了，还好没有人看见。”
林律赶紧站起身来，一旦否认了五行阵的存在，关于五行或许很强大的心理暗示便也不攻自破。林律看了看四周，和刚进入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他所在的位置便是一个十字路口，而脚下写着一个“土”字。林律一脸的“不是吧，这么没创意”，然后看了看手中的剑——yīn煞原金，这个武器很自然让他选择了写着“木”的方向。这充满坤气的墓室让他步履和心情一样轻松，这使得他在不疾不徐的节奏里清楚重现当时问鲁小榫五行知识时的情景。
“五行各有自己的方向对吧。比如，我就只知道土代表的是zhōng yāng方位。”
“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呢。啊！如果是‘行’字本身，它确实是一个带着方向意味的词汇。五行，是朝五个方向走去的意思。五行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五种寻求‘治’的方法，这方法可以用于治国，也可以是治人——完全无关后世曲解的‘制’啊。五行其根本在于自然呈现选项，而使得人为选择。”
“呃……好吧。都说五行相生相克，是这样的么。”
“鬼扯。物质既然存在，便具备dú lì而不容于其他的xìng质，这显得物质与物质是对立的，而在自然的生态丛林中，对立往往意味着相互竞争和竞争后果带来的共生关系，人不给它们搞出点相爱相杀的段子便觉人生无聊，智力上的痒痒总也挠不到。相生是一个诸多因果环环构成的过程，不是由哪一物质就能决定的，而你说的那种五行观其实浅薄得不行，它代表着的是某类来自生活实践的直观，而且属于极端低级的粗放文明的社会实践。你说像这种源于小农姿态的观察，你还能指望它高于生活高到什么境界？给点深入的逻辑联想好不好，抽象一点要死啊。别一天到晚烧山成灰再嚷着‘火生土’，其实就是一破坏生态的原始种植方式吧类人猿。而其毁灭，也不是某特定的属xìng可决定，而是其原因，或说是前提。”
林律疑惑问了句：“前提？能够决定毁灭的方法？”
“当然。比如水克火这一定论，那前提是木头燃出了火，而水可以灭掉木头生出的火——这就是在那个系统中的互为前提确定了整个体系的存在必然。但要是作为液态汽油也燃出了火，就变成了水生火，而能灭掉这火的不会是水了，而是土克火——新的前提假设出来同样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所以说白了，五行之间的相爱相杀不过就是一个内在设定好的自给自足运行系统，不容得任何一个其他的可行xìng出现，因为一旦出现了另外的可行xìng，五行的构成关系便破了。这样的五行君，其实傲娇得不行，一副‘人家说了规则就决定是这样了啦，你们都不要找茬哦，不要乱来哦，乱来不给分哦’的幼稚。
林律听到这里，立即在脑中脑补了五行君或者是五行妹子的傲娇模样，岂一个萌字了得！
鲁小榫继续不屑黑着五行道：“它是规则的制定者，而你可以是不遵从者，你甚至可以另起炉灶，提出新的五行体系。反正跟制定新的游戏规则一样，没什么太大的难度。比如我小时候和小卯玩过的五行游戏，相克的规则是谁五行物质的量多，谁让对方无法稀释某种物质谁便胜利，双方可以利用饱和极限作为武器反制属xìng缺陷，最后我们把世界变成了纯粹的水，原因是我们一开始将水作为了生源。综上所述，一遇到五行什么的，直接无视，必须无视！”
林律在鲁小榫长篇黑五行的吐槽中没多少感想，就她一个人说得起劲。不过他还是知道鲁小榫眼里的五行太粗鄙了，也就是山寨得反而有些山洞的意味。至于那原本的五行之治是什么，他没那心思问，因为这是鲁小榫这样奇葩级别的人玩的概念了。虽然鲁小榫的说法让林律感觉难以消化，不过那些似有若无的自圆其说倒是让林律在充满了五行气息的墓中还算自在。
“不就一傲娇弄出的东西，值得本大爷这般意乱情迷吗？”林律边走边说，还未自己用上了一个四字词汇而隐隐得意，虽然他完全可以用“心慌意乱”的。这点得意一直支撑到他看到前方墓道密密麻麻立着腐朽形状的木材，每靠近一步，林木就不断变阵游离，不时向外蓬然炸开尖锐的枝干又合上，这充满挑衅的危险森林挡住了前进的洒脱。
“唔。破成这样了还立着——拆除违章建筑，人人有责。”
林律轻松应对，架起剑便飞身入林。白sè的剑光在木林中翻出层层木屑，漫天的薄絮在剑气的催促下疾疾退散，如雪染白却不可染上林律飞燕般穿梭的身影——这回架势端得煞是婆娑。虽然木头也在极快地变换方位，将钝化的木头用速度削出尖利，上下左右地合击林律，却总能被一阵阵沸腾的剑气绞碎，如般牙签般飞散四周。
林律力图让自己的初场战斗显得华丽拉风，于是耗费了大量华而不实的招数，如果他有词汇来形容自己的状态，一定不会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而是动若跃岚之月轨，静若镜湖之苍穹。于是林律就这么自我表演地转悠了片刻，穿花不沾片叶，身不染尘地静止在木桩之外，只留满地残木。
完毕，林律还不忘冷冷地装逼笑道：“汝，太弱了。”然后又像一介武林高手在比试完毕后并指擦着自己的宝剑。那剑身的白光在飞快的凌迟木材后摩擦出了不低的温度，熏起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木香。正经表演完，林律扭着骑马舞蹦向深处那条更加黑暗却被手上的剑照耀得光明的路。
然而在最简单的“破木”之后，随之而来的则是燃烧的火焰。林律大概清楚木生火这一定律，也自觉能够轻松破除——眼前的小火苗简直连踩都觉得浪费脚力。林律无视身后燃起的火焰，加速向深处跑去，只三步之后，深邃的墓道消失在一堵厚厚的墙外，林律整个人也扑入了密室之中。
直到此刻，林律才有了一丝惊慌的察觉。密室可供呼吸的氧气和可供能量补给的少许坤气都在徐徐燃起的火焰中消耗殆尽，而那些火焰却还不急于猛然暴起光辉掀翻热浪。在这种暧昧杀意中吸入一口越发浓烈的木香，林律想起了“温水煮青蛙”的邪恶招数。
密室和不紧不慢地逼迫，让林律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想念鲁小榫，微热的空间里，他似乎真能看见鲁小榫在自己身边，然后笑话他。无视假想中的鲁小榫，林律轻松说道：“水克火我是知道的。商淇可有大量的水可以让我用啊！哈哈！咳咳……”
吸入一口浓烟让林律咽喉难受，不待他招呼商淇，一尾火舌腾然如鞭地向他急速甩来。林律轻易跳过。然后是两条，四条，不断分支绞缠……跃起的林律极少有缝隙可钻，只能贴在密室的几个角匆匆落脚又灵敏逃窜。在鲁小榫的训练下，哪怕是细如丝线的落点他都能准确踩到也能避让，火鞭的攻击于他并非绝阵死地。尚且游刃有余的林律一手御剑抵挡飞来的火鞭，一手捂住嘴，叫出商淇的名字。
掌心白光从指缝中漏出，商淇还未说话，林律就呜呜地念道借水的言灵：“吾淇之畔，吾水之澜。湿吾桑梓，漫吾裙裳。逝水来哉！”
林律放开捂嘴的手，似乎知道情况危急，商淇那边也未作言语，直接疾速飙出高压水枪般的激流。战斗的手变成了左手，水剑斩断着火鞭的进攻，在半空中飞跃起来的林律像荡着水做的秋千般来回摇晃。水枪刺斩火鞭，其势猛烈如疾风过境不留锱铢。狭窄的空间中冲撞着两条长龙：水龙长驱直入地鲸吞每次的灼热，迸溅的流体把火龙的鳞片刮下，火龙在半空交合中坠亡，连氤氲成气态的温存都不留。
很快，空气的味道变得好受点，林律的视线也自火光浓烟中得到释放。凭着利落的身手，林律未过几招上下便平息了火焰的猖獗。被拦腰截断的火鞭落在漫过脚踝的水面上，连回光返照的可能都没有，无声地消失绝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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