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二十六章 主灵之叛
喋喋不休地教授着杀人指南的鲁小榫气得脸有些微红了，只是手上动作如前——仍然变态地保持着每秒钟两次的敲击速度，夹在她腰间的林律清楚感觉到全身巨大的震颤，和在那封闭的空间里回环往复的巨响，以及从天而降的石块。林律艰难抬起头，看着四壁已经全部被破坏了，裂缝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闭合，却也摇摇yù坠着被鲁小榫的拆房技术不断折辱——虽然鲁小榫觉得自己才是被它折辱的。
于是鲁小榫的大动作里，包含着的是“为破坏而破坏”而非“为摧毁而破坏”，她未必不能以厌胜的方式轻松化解这一切，但她更想要以这样疯狂的动作稀释怒气，那丝毫无君临天下的淡漠，有的只是猫抓到老鼠后想要虐死而非咬死的恶趣味。
鲁小榫的抖S气焰灼到了林律，他看到面前的人愤怒里发泄的快意：一秒钟能玩死你也要拖到十分钟，让你死一秒，其余的九分五十九秒内就体会这种折磨。
“你要生气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要把我放下来啊！”林律心中叫苦，觉得整个墓都要被她打烂了，有种隐隐的心痛，却不敢说话逆了她的鳞，否则他真觉得她会一把把他扔出去埋在石堆里的。
就在林律做好了暂时呆在原位不动的准备之时，被百般摧残蹂躏的密室选择了消失。鲁小榫迅速割断了碎石满满的罗网，一掷轻抛入空洞而破损严重的甬道，撒去一阵密密麻麻的石头雨。
虽然鲁小榫此时放下了林律，却还是将他拉住，她比较担心是一旦他们被隔开后，对方以他为人质胁迫自己缴械，而这家伙恰好是一个甘于为yīn灵质且只懂装逼求sāo扰的脓包……
“阿嚏！”——林律揉揉鼻子，他被飞起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安全了？”林律看到那已经还原的过道，鲁小榫的破坏让这里看起来破烂了许多，不过凹凸崎岖的地面上水笼的光芒还在。
“怎么会。我要是它，一定把棺材本都押上！”
“可是，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可用的了。鬼jīng差不多完了，尸雨、漆棺蕈、蚂蚁，咳咳！以及僵尸！！都被灭了！它连对付蟊贼的机关都不得不用上了，还能有什么？”
“那是它的问题。要是它不拿出点让厌胜师满意的诚意来，我就拆了整座墓！”
“诚意！”林律扶额，想到能够达到鲁小榫诚意标准的东西一定是要自己半条命都搭上，只好劝道：“算了别诚意了，赶紧和弟会合。弟肯定不会同意你当着我的面拆墓的。”
就在林律想要将鲁小榫拉走的时候，他终于用身先士卒地先于鲁小榫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对手还是给足了诚意。林律先是感觉眼前漆黑一片，不是sè彩的黑暗而是眼盲，然后就是一阵翻天覆地般的头痛和呼吸困难，身体痛得每一个细胞都想在被针刺破般。林律的再手握不住yīn煞原金，自己也倒入了鲁小榫的怀中。
透过水笼之光的照耀，鲁小榫看到了林律苍白的脸和发黑的嘴唇，她赶紧扔了手中的剑为他诊脉，已是脉如游丝。几秒钟而已，林律整个人彻底休克了。鲁小榫眼睛一转，赶紧对策。
咬破手指，指尖燃起的蓝sè火焰沾血则随即变成了朱sè，悬在空中拉扯成一条jīng亮的火线。鲁小榫将火焰送入林律口舌，念或者是冷语威胁道：“以我厌胜之血，辟易诸邪。荼毒者既沾我血索，今自散可保三族，若非，则此血作煞通缉，此人命休尔等便连坐诛族。领命如斯，退。”
闻言，一股毒气即刻从林律体内逃出，接着过道掀起一阵疾风，匆忙地卷走了所有的湿寒气息，剩下一个清新无比的空间留给苏醒过来的林律呼吸。
“咳咳……嗓子好难受……”林律醒来，握住脖子摇了摇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中毒，而且是至yīn潜水的yīn寒之毒。”
“可是你不是用火龙把里面的湿气消除了么。”
正这样说，在林律还没有彻底恢复正常视力的眼睛里，映出一道蓝光。一条火龙正汹涌地向两人袭来。鲁小榫将林律护到自己身后，自己横手切去，一道黑sè的飓风立即将火龙绞碎，零星的火焰流星般熄灭了，留下有些灼热但是让人呼吸畅快的气体。
“那不是你的鬼……不对是磷火变的么！”
“是的。我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那老头干的了！他背叛了守山人！”
“咦！怎么可能！”
“在你进来之时，你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啊。”
“难道你不觉得yīn冷湿寒么。刚开始我没有在意，觉得那是鬼jīng的气势所致。然而和它们过招才确定它们完全没有被火龙攻击过，而这里面的湿气未散，很显然火龙是没有经过这里。”
“所以，我刚才是毒气侵体了。那么，火龙去了哪里？”
“被主灵送入了另外的通道，刚才才被放出来。”
“你说是主灵搞的鬼？你怎么总咬着主灵君不放呢！”
“因为，鬼jīng根本无法触及厌胜之物！它们面对厌胜之物只能选择抵抗或者不敌而亡，万没有能耐让它改道！”
“没有错。”一道白sè的剑光划过，鲁小榫jǐng觉而轻松地一把抱住林律跳开。主灵站在两人面前，拔剑相向。现在，它那核桃般皱着的老脸终于看出了无奈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可是为了你才翻山越岭寻来的！可是为了给你解开最后一个封印才进来这个鬼水管的啊！”贴着鲁小榫软软的胸口，仿佛是被欺骗的纯情小男生，林律质问。
“为了不计一切困住你们。虽然你是我叫来的守山人，而且我对你们的工作很感激，按理我应该维护你的安全。然而现在，我还有更应该遵守的律法。”
“哦。我没兴趣问你的第一定律是什么。不过能把剑指着我，我想我该让你知道我的第一定律！”鲁小榫放下林律，但还是一手拉着他，用脚踢起地上的剑，横在面前，并淬燃了一道黑sè的光芒。
林律张大嘴巴看着，虽然不曾被告知，看到那和守山之白绝对对立的颜sè，他知道这该是厌胜师强烈的杀意之sè了。
林律赶紧挣开鲁小榫的手，挡在两者中间，并向所有和事老说的开场白那样：“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动枪的呢。”林律相信这句话是给主灵的台阶，因为面对那么强悍的鲁小榫，主灵是必死无疑的。作为一个守山人，他倒是本能地学会了“yīn灵虐我千百遍，我待yīn灵如初恋”的正宗品质，尤其是在鲁小榫说yīn灵的死可能让自己成为守山界的畸形儿之后。
主灵说道：“守山人，你离开吧。这个厌胜师，我将用xìng命拖住这最后时机。”
“你在等时机？”林律发现了事情的转机所在，于是向着鲁小榫说道：“它可不是存心yīn我们的，它只是想让我们停下！就算它现在把我挟持了也不会杀我的，一切只是为了拖时间，对吧！”
主灵看着一脸坦荡的林律，只能叹气道：“然也。”
“可是，我为什么要乖乖地等？为什么我不能一剑结果了它？”
“我可是守山人！虽然还不是正式的。这是我第二个进入陵墓的任务，要是你毁了它，弟肯定很难受啊。你想想，他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就是为了保全我的任务啊。他说不定被一百个鬼jīng围攻，也不舍得放煞气伤了yīn灵呢。你倒好，它只不过拖住你，你就要杀了它！”
林律搬出周序果然奏效，鲁小榫哼了一声，褪去了剑上黑sè的火焰，却还是没有放下剑。林律又以居委会大妈调停的口气贴心问道主灵：“你要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么。”
主灵看着鲁小榫的剑，不说话，自己也不放剑。
“好啦！别给脸不要脸！老东西，老子也是有脾气的！”林律心中骂道，脸上却还是僵硬着笑道：“别想着这样拖时间，她机灵得很，不说她绝对会对你不利的。”
鲁小榫配合地扬剑挑衅，一副“死老头子你自己看着办”的高傲。
主灵该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叹息一声，对林律说道：“我要等一个染yīn之物成jīng。”
“你的初恋？”几乎脱口而出，林律还是正经地问：“谁？”
“是墓主人，对么？”鲁小榫的揣测竟然让主灵点点头。
“咦？”林律大吃一惊，错愕地盯着鲁小榫。
鲁小榫问林律：“你大概知道yīn灵意志的形成原因吧。”
林律记得表弟曾经告诉过他，于是说道：“yīn灵的意志中，含有造墓者的意图。可以理解为造墓者不想让人进来，那么yīn灵就誓死捍卫墓中的一砖一瓦。然后还有墓主人对死亡状态的期许，这大概是主人要是希望死后能够像生前那样辉煌，yīn灵就尽可能把墓室弄得像皇宫。最后还有染yīn物的念力，这包含着造物者的期许。”
“对。在yīn灵意志的形成中，创造者往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于主人的那一份，则几乎是被由坤气滋养后的yīn灵最淡漠的一点，因为主人阳间的意志和坤山的yīn气并不兼容。而现在，它说为了主人，则让人感觉有些蹊跷。按照我的推测，”鲁小榫看着主灵道，“这座墓的主人，就是墓地的创建者。对么。”
主灵虽然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但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带我去看他。”鲁小榫知道那已经是默认答案，也放下了剑，并且将之重新融成了一根铆钉以示友好。她笑着说道：“以我厌胜师的人格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伤他的！”
鲁小榫意外的诚恳和急切的期待让林律都有些感觉错位，不过还是对主灵点点头，表示绝对可以信任。
主灵默默转身道：“走吧。待最后一个封印解开，我将带你们过去。”
“这也算是拖延时间的方法？”林律心中明了却不答，再看鲁小榫，她笑脸盈盈的样子像是捡到了钱，自然也不追究主灵的小算盘。而且现在看来，就算主灵当上了灵二小，把路带到外面去，或是再给她个密室围杀，鲁小榫也不会怒的。
于是鲁小榫的大动作里，包含着的是“为破坏而破坏”而非“为摧毁而破坏”，她未必不能以厌胜的方式轻松化解这一切，但她更想要以这样疯狂的动作稀释怒气，那丝毫无君临天下的淡漠，有的只是猫抓到老鼠后想要虐死而非咬死的恶趣味。
鲁小榫的抖S气焰灼到了林律，他看到面前的人愤怒里发泄的快意：一秒钟能玩死你也要拖到十分钟，让你死一秒，其余的九分五十九秒内就体会这种折磨。
“你要生气什么的无所谓，关键是要把我放下来啊！”林律心中叫苦，觉得整个墓都要被她打烂了，有种隐隐的心痛，却不敢说话逆了她的鳞，否则他真觉得她会一把把他扔出去埋在石堆里的。
就在林律做好了暂时呆在原位不动的准备之时，被百般摧残蹂躏的密室选择了消失。鲁小榫迅速割断了碎石满满的罗网，一掷轻抛入空洞而破损严重的甬道，撒去一阵密密麻麻的石头雨。
虽然鲁小榫此时放下了林律，却还是将他拉住，她比较担心是一旦他们被隔开后，对方以他为人质胁迫自己缴械，而这家伙恰好是一个甘于为yīn灵质且只懂装逼求sāo扰的脓包……
“阿嚏！”——林律揉揉鼻子，他被飞起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安全了？”林律看到那已经还原的过道，鲁小榫的破坏让这里看起来破烂了许多，不过凹凸崎岖的地面上水笼的光芒还在。
“怎么会。我要是它，一定把棺材本都押上！”
“可是，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可用的了。鬼jīng差不多完了，尸雨、漆棺蕈、蚂蚁，咳咳！以及僵尸！！都被灭了！它连对付蟊贼的机关都不得不用上了，还能有什么？”
“那是它的问题。要是它不拿出点让厌胜师满意的诚意来，我就拆了整座墓！”
“诚意！”林律扶额，想到能够达到鲁小榫诚意标准的东西一定是要自己半条命都搭上，只好劝道：“算了别诚意了，赶紧和弟会合。弟肯定不会同意你当着我的面拆墓的。”
就在林律想要将鲁小榫拉走的时候，他终于用身先士卒地先于鲁小榫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对手还是给足了诚意。林律先是感觉眼前漆黑一片，不是sè彩的黑暗而是眼盲，然后就是一阵翻天覆地般的头痛和呼吸困难，身体痛得每一个细胞都想在被针刺破般。林律的再手握不住yīn煞原金，自己也倒入了鲁小榫的怀中。
透过水笼之光的照耀，鲁小榫看到了林律苍白的脸和发黑的嘴唇，她赶紧扔了手中的剑为他诊脉，已是脉如游丝。几秒钟而已，林律整个人彻底休克了。鲁小榫眼睛一转，赶紧对策。
咬破手指，指尖燃起的蓝sè火焰沾血则随即变成了朱sè，悬在空中拉扯成一条jīng亮的火线。鲁小榫将火焰送入林律口舌，念或者是冷语威胁道：“以我厌胜之血，辟易诸邪。荼毒者既沾我血索，今自散可保三族，若非，则此血作煞通缉，此人命休尔等便连坐诛族。领命如斯，退。”
闻言，一股毒气即刻从林律体内逃出，接着过道掀起一阵疾风，匆忙地卷走了所有的湿寒气息，剩下一个清新无比的空间留给苏醒过来的林律呼吸。
“咳咳……嗓子好难受……”林律醒来，握住脖子摇了摇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中毒，而且是至yīn潜水的yīn寒之毒。”
“可是你不是用火龙把里面的湿气消除了么。”
正这样说，在林律还没有彻底恢复正常视力的眼睛里，映出一道蓝光。一条火龙正汹涌地向两人袭来。鲁小榫将林律护到自己身后，自己横手切去，一道黑sè的飓风立即将火龙绞碎，零星的火焰流星般熄灭了，留下有些灼热但是让人呼吸畅快的气体。
“那不是你的鬼……不对是磷火变的么！”
“是的。我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那老头干的了！他背叛了守山人！”
“咦！怎么可能！”
“在你进来之时，你可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啊。”
“难道你不觉得yīn冷湿寒么。刚开始我没有在意，觉得那是鬼jīng的气势所致。然而和它们过招才确定它们完全没有被火龙攻击过，而这里面的湿气未散，很显然火龙是没有经过这里。”
“所以，我刚才是毒气侵体了。那么，火龙去了哪里？”
“被主灵送入了另外的通道，刚才才被放出来。”
“你说是主灵搞的鬼？你怎么总咬着主灵君不放呢！”
“因为，鬼jīng根本无法触及厌胜之物！它们面对厌胜之物只能选择抵抗或者不敌而亡，万没有能耐让它改道！”
“没有错。”一道白sè的剑光划过，鲁小榫jǐng觉而轻松地一把抱住林律跳开。主灵站在两人面前，拔剑相向。现在，它那核桃般皱着的老脸终于看出了无奈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可是为了你才翻山越岭寻来的！可是为了给你解开最后一个封印才进来这个鬼水管的啊！”贴着鲁小榫软软的胸口，仿佛是被欺骗的纯情小男生，林律质问。
“为了不计一切困住你们。虽然你是我叫来的守山人，而且我对你们的工作很感激，按理我应该维护你的安全。然而现在，我还有更应该遵守的律法。”
“哦。我没兴趣问你的第一定律是什么。不过能把剑指着我，我想我该让你知道我的第一定律！”鲁小榫放下林律，但还是一手拉着他，用脚踢起地上的剑，横在面前，并淬燃了一道黑sè的光芒。
林律张大嘴巴看着，虽然不曾被告知，看到那和守山之白绝对对立的颜sè，他知道这该是厌胜师强烈的杀意之sè了。
林律赶紧挣开鲁小榫的手，挡在两者中间，并向所有和事老说的开场白那样：“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动枪的呢。”林律相信这句话是给主灵的台阶，因为面对那么强悍的鲁小榫，主灵是必死无疑的。作为一个守山人，他倒是本能地学会了“yīn灵虐我千百遍，我待yīn灵如初恋”的正宗品质，尤其是在鲁小榫说yīn灵的死可能让自己成为守山界的畸形儿之后。
主灵说道：“守山人，你离开吧。这个厌胜师，我将用xìng命拖住这最后时机。”
“你在等时机？”林律发现了事情的转机所在，于是向着鲁小榫说道：“它可不是存心yīn我们的，它只是想让我们停下！就算它现在把我挟持了也不会杀我的，一切只是为了拖时间，对吧！”
主灵看着一脸坦荡的林律，只能叹气道：“然也。”
“可是，我为什么要乖乖地等？为什么我不能一剑结果了它？”
“我可是守山人！虽然还不是正式的。这是我第二个进入陵墓的任务，要是你毁了它，弟肯定很难受啊。你想想，他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就是为了保全我的任务啊。他说不定被一百个鬼jīng围攻，也不舍得放煞气伤了yīn灵呢。你倒好，它只不过拖住你，你就要杀了它！”
林律搬出周序果然奏效，鲁小榫哼了一声，褪去了剑上黑sè的火焰，却还是没有放下剑。林律又以居委会大妈调停的口气贴心问道主灵：“你要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么。”
主灵看着鲁小榫的剑，不说话，自己也不放剑。
“好啦！别给脸不要脸！老东西，老子也是有脾气的！”林律心中骂道，脸上却还是僵硬着笑道：“别想着这样拖时间，她机灵得很，不说她绝对会对你不利的。”
鲁小榫配合地扬剑挑衅，一副“死老头子你自己看着办”的高傲。
主灵该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叹息一声，对林律说道：“我要等一个染yīn之物成jīng。”
“你的初恋？”几乎脱口而出，林律还是正经地问：“谁？”
“是墓主人，对么？”鲁小榫的揣测竟然让主灵点点头。
“咦？”林律大吃一惊，错愕地盯着鲁小榫。
鲁小榫问林律：“你大概知道yīn灵意志的形成原因吧。”
林律记得表弟曾经告诉过他，于是说道：“yīn灵的意志中，含有造墓者的意图。可以理解为造墓者不想让人进来，那么yīn灵就誓死捍卫墓中的一砖一瓦。然后还有墓主人对死亡状态的期许，这大概是主人要是希望死后能够像生前那样辉煌，yīn灵就尽可能把墓室弄得像皇宫。最后还有染yīn物的念力，这包含着造物者的期许。”
“对。在yīn灵意志的形成中，创造者往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于主人的那一份，则几乎是被由坤气滋养后的yīn灵最淡漠的一点，因为主人阳间的意志和坤山的yīn气并不兼容。而现在，它说为了主人，则让人感觉有些蹊跷。按照我的推测，”鲁小榫看着主灵道，“这座墓的主人，就是墓地的创建者。对么。”
主灵虽然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但是放下了手中的剑。
“带我去看他。”鲁小榫知道那已经是默认答案，也放下了剑，并且将之重新融成了一根铆钉以示友好。她笑着说道：“以我厌胜师的人格保证，我绝对！绝对不会伤他的！”
鲁小榫意外的诚恳和急切的期待让林律都有些感觉错位，不过还是对主灵点点头，表示绝对可以信任。
主灵默默转身道：“走吧。待最后一个封印解开，我将带你们过去。”
“这也算是拖延时间的方法？”林律心中明了却不答，再看鲁小榫，她笑脸盈盈的样子像是捡到了钱，自然也不追究主灵的小算盘。而且现在看来，就算主灵当上了灵二小，把路带到外面去，或是再给她个密室围杀，鲁小榫也不会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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