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十六章 御座亲临
“我们这就要进去了么？”林律问表弟：“yīn阳穿在哪里？”
周序手指过去，说道：“墓门是敞开的。”
林律望过去，洞口已经被茂盛的草木占领，仔细看过去可见所谓的墓门被两条破碎的长石虚掩着，那不是被风蚀而是被炸药炸过的支离。低矮的山丘明显和周围海拔颇陡的环山比起来要有人工加工后的痕迹，不过却因为它的深居不出，和它品相的破烂低调，让还有些紧张的林律松了口气。就像是发现自己约战的对象从一个青壮年转成了一个老朽，如果他知道一个成语，他一定会笑言道：“胜之不武。”
周序走近墓门，嗅了嗅里面的气息，回头看了林律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鲁小榫原本神sè比林律轻松得多，却也识时务地保持严肃。
“兄。”林律只见周序一脸肃杀地向自己走来，右手别到后颈，似乎在虚空做出拔剑的动作，下一瞬就能朝自己砍过来似的，他赶紧拉住了鲁小榫的衣袖。
“yīn煞。”周序朝林律淡淡喊到，林律立即被一股强劲狠戾的yīn冷气息暴虐地压制住了所有行为，心智意识也全都被迫停了下来。林律无法形容那种从未有过的气息到底能在心理留下怎样的印象，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世界上没有与之对应的参照可供参考——那就是煞气，仿佛它的存在就是拒绝世界的存在。
还没等林律感觉到难受，眼前的周序已经从那释放黑暗力量的深渊拔出了一把剑，剑鸣的呼啸声转瞬即逝，如此荡尽了一股恍如坠入yīn阳两界的惶惶。
周序的剑锋直指林律，林律那高挺的鼻尖还能感受到残存的冷气，一瞬吹灭了上面凝出的冷汗。
就在林律不知先说什么才好时，却听表弟微笑如昔地说道：“兄。这把剑铁，送给你防身。”
“喂！动作太大了吧！讨厌！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直跳！”一阵囧意哗然，林律想来一句搞笑台词缓解绷紧的神经，小心地接过表弟递过来的剑铁。这剑铁很普通，普通到还不能算是能够摆上地摊的普通，普通得一到林律这等战力的人的手上就目测成为废铁的普通。
“这是yīn煞原金，yīn煞炼了很久才出来的一块，就送给兄了。你以守山人的灵息不断淬锻它，它方可成器。”
鲁小榫一副面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抓狂道：“序帅的yīn煞！你竟然用yīn煞原金送人！还是守山人！整个yīn煞府人也没有谁比你更阔绰了！序帅啊！要是我哥知道了绝对吊死在你的办公室门前啊！”
“这破铁？很值钱？”林律立即了然，心内估价不菲，采取乐观的观望态度把它别在了腰间，顺便用宽敞的外衣盖住了——虽然没有观众，不过林律还是觉得现世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无视鲁小榫的抓狂，周序淡然笑过，牵头走进墓中。
三人走入光线yīn沉却还算有些光亮的墓内，长得不见底的甬道两旁被藤蔓植物织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它们用尖锐的毒刺过滤着历史上无数的进入者，过滤的结果便是那些枝条覆盖下的一具具枯骨。
跟在周序的后面欣赏着墓中的奇观，他看到那些植物像少女般因为陌生人的进入而“害羞”地回避着，这使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死物，但是以他现在的眼睛，在越发黑暗的幽室里看到一个yīn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yīn灵，白sè的灵光柔软地贴在它的纤弱的形体上。它躺在一方石墩上懒洋洋地转过身来，俊秀的脸上全是爱理不理的迷离。它先瞥眼对上了这三个“盗墓者”，发现对方的眼神朝自己身上落点，才稍微欢喜地说道：“呀，你们看得到我的么，看来是山上的人啊！今天家老休息，这里就我做主了。你们盗墓怎么不带炮，不给一炮怎么过得去？怎么不点灯给我吹，那么不专业！菜鸟们，要墓中的示意图么，这里批发的。”说完，它从手中化出三张绸布，上面jīng细标注着墓中机关和藏物。
林律一脸黑线，这就是他当初吐槽过的“没有节cāo的yīn灵”，今天见着活的了。周序离它最近，没有接画，只简短说道：“坤山yīn灵，守山人来此。”
那yīn灵一听是守山人——但主要是察觉到了说话人的气质太过绝湛，立马跳下石墩，恭敬拱手道：“小灵不见守山之白，不知深浅，有失远迎，诸位贵客切莫见惯。我这就去打开zhōng yāng石室的门，诸位请随我来。”
少年yīn灵围在周序身边守山人长守山人短地叫着，林律无语地把目光移开，翻了个白眼。周序解释道：“他才是守山人。”
“啊？”yīn灵顿了顿视线，然后也无语地做出一个白眼，之后继续围在周序身边进行墓地解说。见状林律心想：“要不是鲁小榫拉着我，我早就和你干架了！”当然事实上，鲁小榫并没有拉着他，反而以嫉恨的眼神盯着那把yīn煞原金。
“可把你们给盼来了！”打开第一层石门，飘游在宽敞的过道上，yīn灵指着地上的白骨埋怨道：“这些家伙太没用了。给了他们示意图都踩着机关了。那边那个更挫，直接被吓死了，还是盗墓的呢。哎，最后为了留住回头客，还是我亲自把这些机关给弄坏的。”
yīn灵又打开了第二道石门，空间里坤气的含量骤然下降，腐朽和yīn郁闷浊的气息让林律第一次有了对墓地的真切感知。yīn灵吹开一串灯火说道：“这灯油是我从那些尸体上炼出的尸油。听一个盗墓的老客官说，技术高超的盗墓者的尸油燃出的火，照不出人影子，鬼灵也就无法附身作祟，这是盗墓者世代相互的优良传统。好好玩的说，是这样么？”
“的说……这口痞真萌！”林律心中吐槽。
“不知道呢。要不你附我试一试？”接过话的是鲁小榫，她此时被逗乐了，捂着嘴笑得欢。而林律则看着地面，果真是照不出影子的。鲁小榫捅了捅他的腰：“呆子，这里光线太暗了，怎么可能有影子。鬼话你也信。”
“老客官是不会骗我的。他真厉害，不用我的指示图就能进入内室去拿东西，还帮我碎了好几个成jīng的陶罐。可惜，还是被那些无法无天的鬼jīng给弄死了。”
“怎么可能……”鲁小榫和林律咬耳朵说道：“不管怎样的盗墓者，只要不是坤山众，都不可能是鬼jīng的对手。”
“它们是什么时候成的jīng。你是什么情况下成的副灵？主灵在哪？”周序问道，不远处的一扇石门后，已经传来了窸窣的声响，而墓中双灵所蕴含的诡谲，不亚于那些鬼jīng。
yīn灵很显然对谁能提出这个问题很期待，于是高兴地解释道：“墓在建造的时候就是一个双星伴月冢，所以就有了双灵护主，主灵太过年迈，已经无法zì yóu出行了，这墓中事多半由我打理。而它们形成的原因，则是早年坤气太多，但一次小型的坤震导致其中一处关节卡住了，墓中便无法zì yóu置换坤气，循于墓内的坤气多有窒涩，逐渐失去滋灵染yīn效果，反而养出了不少xìng情乖戾的鬼jīng。这些鬼jīng都比我年长有力，我是奈何不了它们，就盼着谁能搬走它们或者守山人过来。”
“哦。比你强么。”周序虚手一划，虚剑促出，剑气荡熄了尸油之火，也荡开了yīn灵额前的白发。剑尖抵着yīn灵额间的一点朱砂，剑身则稳稳地夹在yīn灵的指间。
“好帅！”林律大惊，这是第一次，看到周序带有杀机的拔剑，而这满含刺激的动作却如同撩头发般自然，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活的，一言未明，剑指对方。yīn灵也好帅，这么轻巧就夹稳了周序突来的一剑。
yīn灵一笑：“啊，强多了。如果你只用这么一点游丝般的意念之气剑而不用煞剑，会不好收拾的。御鬼师！”
周序觉出这少年yīn灵的反应和抗击能力皆是可圈可点，基于此估计出了整座墓中鬼jīng的平均战力，虽不至于难缠，但也算得上麻烦。周序化掉了手中的气剑，独自向石门走去，yīn灵赶紧跟了上去，绕着他一路恭维：“啊！想不到竟然是御鬼师皇驾光临。太好了！简直是小的三世修来的福气呢！”那口气林律听得仿佛是一个人叫了外卖后竟发现外卖额外赠送的东西远比定好的餐还好得多。要是再给它说这御鬼师姓周，岂不是让它直接幸福得轮回而去？
周序没有应答，看了面前巨大的石门和一旁极为幽深的长廊，转身对二人道：“兄，我们分为两路，你和小榫一起吧。小榫，你带着他熟悉一下陵墓的气氛。”
“弟！我要和你在一起！”林律极为真挚地表着情，要多海誓山盟就多海誓山盟。他太知道在这样一个凶险之地，在谁的身边直接关系到生存与否。
周序微笑舒缓了墓中紧张起来的气氛，他道：“兄，在我身边，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等会儿动起手来你却有身体危险。小榫是厌胜嫡亲，她比你能想的强太多了。”
“啊！厌胜师！嫡亲！是老鲁家！”yīn灵快被兴奋得晕过去了，迅速飘飘然地围着鲁小榫卖乖讨好道：“我的坤山啊！来了一个皇，还来了一个后么！是坤山脉流轮回转，今年到我家来了么！御驾至此，岂乏清明！姐姐！好姐姐！一会儿动起手来不用顾忌，想怎么拆就怎么拆，想怎么压就怎么压，把这当成自家的就好了。”
鲁小榫对yīn灵那句皇与后的比喻相当满意，林律看她脸都快笑烂了接下道：“好说，既然来了，岂能不彻底整治，反倒留些细碎污了御座能耐。”
林律此刻心中已经脑补出自己在这出宫廷剧中的地位了，皇与后都有人占了，剩下的大概就是那些奴婢以及……
林律只得心中愤懑：“这悲催的人生啊！才出来就被剪了一截！”不过他听得表弟的说法，又见yīn灵对鲁小榫这般殷勤，立即接受周序的意见，抱住鲁小榫的手臂对表弟道：“那好。我们俩去参观地下博物馆好了。弟，啊不对该是吾皇，慢走不送。我同娘娘去也！”
鲁小榫更是暗爽不已，心情大好随便林律将自己的手抱得紧，毕竟在人设上，某种职业是该搀着娘娘的手走路的。
周序手指过去，说道：“墓门是敞开的。”
林律望过去，洞口已经被茂盛的草木占领，仔细看过去可见所谓的墓门被两条破碎的长石虚掩着，那不是被风蚀而是被炸药炸过的支离。低矮的山丘明显和周围海拔颇陡的环山比起来要有人工加工后的痕迹，不过却因为它的深居不出，和它品相的破烂低调，让还有些紧张的林律松了口气。就像是发现自己约战的对象从一个青壮年转成了一个老朽，如果他知道一个成语，他一定会笑言道：“胜之不武。”
周序走近墓门，嗅了嗅里面的气息，回头看了林律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鲁小榫原本神sè比林律轻松得多，却也识时务地保持严肃。
“兄。”林律只见周序一脸肃杀地向自己走来，右手别到后颈，似乎在虚空做出拔剑的动作，下一瞬就能朝自己砍过来似的，他赶紧拉住了鲁小榫的衣袖。
“yīn煞。”周序朝林律淡淡喊到，林律立即被一股强劲狠戾的yīn冷气息暴虐地压制住了所有行为，心智意识也全都被迫停了下来。林律无法形容那种从未有过的气息到底能在心理留下怎样的印象，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世界上没有与之对应的参照可供参考——那就是煞气，仿佛它的存在就是拒绝世界的存在。
还没等林律感觉到难受，眼前的周序已经从那释放黑暗力量的深渊拔出了一把剑，剑鸣的呼啸声转瞬即逝，如此荡尽了一股恍如坠入yīn阳两界的惶惶。
周序的剑锋直指林律，林律那高挺的鼻尖还能感受到残存的冷气，一瞬吹灭了上面凝出的冷汗。
就在林律不知先说什么才好时，却听表弟微笑如昔地说道：“兄。这把剑铁，送给你防身。”
“喂！动作太大了吧！讨厌！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直跳！”一阵囧意哗然，林律想来一句搞笑台词缓解绷紧的神经，小心地接过表弟递过来的剑铁。这剑铁很普通，普通到还不能算是能够摆上地摊的普通，普通得一到林律这等战力的人的手上就目测成为废铁的普通。
“这是yīn煞原金，yīn煞炼了很久才出来的一块，就送给兄了。你以守山人的灵息不断淬锻它，它方可成器。”
鲁小榫一副面对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抓狂道：“序帅的yīn煞！你竟然用yīn煞原金送人！还是守山人！整个yīn煞府人也没有谁比你更阔绰了！序帅啊！要是我哥知道了绝对吊死在你的办公室门前啊！”
“这破铁？很值钱？”林律立即了然，心内估价不菲，采取乐观的观望态度把它别在了腰间，顺便用宽敞的外衣盖住了——虽然没有观众，不过林律还是觉得现世会影响他的光辉形象。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无视鲁小榫的抓狂，周序淡然笑过，牵头走进墓中。
三人走入光线yīn沉却还算有些光亮的墓内，长得不见底的甬道两旁被藤蔓植物织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它们用尖锐的毒刺过滤着历史上无数的进入者，过滤的结果便是那些枝条覆盖下的一具具枯骨。
跟在周序的后面欣赏着墓中的奇观，他看到那些植物像少女般因为陌生人的进入而“害羞”地回避着，这使他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死物，但是以他现在的眼睛，在越发黑暗的幽室里看到一个yīn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yīn灵，白sè的灵光柔软地贴在它的纤弱的形体上。它躺在一方石墩上懒洋洋地转过身来，俊秀的脸上全是爱理不理的迷离。它先瞥眼对上了这三个“盗墓者”，发现对方的眼神朝自己身上落点，才稍微欢喜地说道：“呀，你们看得到我的么，看来是山上的人啊！今天家老休息，这里就我做主了。你们盗墓怎么不带炮，不给一炮怎么过得去？怎么不点灯给我吹，那么不专业！菜鸟们，要墓中的示意图么，这里批发的。”说完，它从手中化出三张绸布，上面jīng细标注着墓中机关和藏物。
林律一脸黑线，这就是他当初吐槽过的“没有节cāo的yīn灵”，今天见着活的了。周序离它最近，没有接画，只简短说道：“坤山yīn灵，守山人来此。”
那yīn灵一听是守山人——但主要是察觉到了说话人的气质太过绝湛，立马跳下石墩，恭敬拱手道：“小灵不见守山之白，不知深浅，有失远迎，诸位贵客切莫见惯。我这就去打开zhōng yāng石室的门，诸位请随我来。”
少年yīn灵围在周序身边守山人长守山人短地叫着，林律无语地把目光移开，翻了个白眼。周序解释道：“他才是守山人。”
“啊？”yīn灵顿了顿视线，然后也无语地做出一个白眼，之后继续围在周序身边进行墓地解说。见状林律心想：“要不是鲁小榫拉着我，我早就和你干架了！”当然事实上，鲁小榫并没有拉着他，反而以嫉恨的眼神盯着那把yīn煞原金。
“可把你们给盼来了！”打开第一层石门，飘游在宽敞的过道上，yīn灵指着地上的白骨埋怨道：“这些家伙太没用了。给了他们示意图都踩着机关了。那边那个更挫，直接被吓死了，还是盗墓的呢。哎，最后为了留住回头客，还是我亲自把这些机关给弄坏的。”
yīn灵又打开了第二道石门，空间里坤气的含量骤然下降，腐朽和yīn郁闷浊的气息让林律第一次有了对墓地的真切感知。yīn灵吹开一串灯火说道：“这灯油是我从那些尸体上炼出的尸油。听一个盗墓的老客官说，技术高超的盗墓者的尸油燃出的火，照不出人影子，鬼灵也就无法附身作祟，这是盗墓者世代相互的优良传统。好好玩的说，是这样么？”
“的说……这口痞真萌！”林律心中吐槽。
“不知道呢。要不你附我试一试？”接过话的是鲁小榫，她此时被逗乐了，捂着嘴笑得欢。而林律则看着地面，果真是照不出影子的。鲁小榫捅了捅他的腰：“呆子，这里光线太暗了，怎么可能有影子。鬼话你也信。”
“老客官是不会骗我的。他真厉害，不用我的指示图就能进入内室去拿东西，还帮我碎了好几个成jīng的陶罐。可惜，还是被那些无法无天的鬼jīng给弄死了。”
“怎么可能……”鲁小榫和林律咬耳朵说道：“不管怎样的盗墓者，只要不是坤山众，都不可能是鬼jīng的对手。”
“它们是什么时候成的jīng。你是什么情况下成的副灵？主灵在哪？”周序问道，不远处的一扇石门后，已经传来了窸窣的声响，而墓中双灵所蕴含的诡谲，不亚于那些鬼jīng。
yīn灵很显然对谁能提出这个问题很期待，于是高兴地解释道：“墓在建造的时候就是一个双星伴月冢，所以就有了双灵护主，主灵太过年迈，已经无法zì yóu出行了，这墓中事多半由我打理。而它们形成的原因，则是早年坤气太多，但一次小型的坤震导致其中一处关节卡住了，墓中便无法zì yóu置换坤气，循于墓内的坤气多有窒涩，逐渐失去滋灵染yīn效果，反而养出了不少xìng情乖戾的鬼jīng。这些鬼jīng都比我年长有力，我是奈何不了它们，就盼着谁能搬走它们或者守山人过来。”
“哦。比你强么。”周序虚手一划，虚剑促出，剑气荡熄了尸油之火，也荡开了yīn灵额前的白发。剑尖抵着yīn灵额间的一点朱砂，剑身则稳稳地夹在yīn灵的指间。
“好帅！”林律大惊，这是第一次，看到周序带有杀机的拔剑，而这满含刺激的动作却如同撩头发般自然，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活的，一言未明，剑指对方。yīn灵也好帅，这么轻巧就夹稳了周序突来的一剑。
yīn灵一笑：“啊，强多了。如果你只用这么一点游丝般的意念之气剑而不用煞剑，会不好收拾的。御鬼师！”
周序觉出这少年yīn灵的反应和抗击能力皆是可圈可点，基于此估计出了整座墓中鬼jīng的平均战力，虽不至于难缠，但也算得上麻烦。周序化掉了手中的气剑，独自向石门走去，yīn灵赶紧跟了上去，绕着他一路恭维：“啊！想不到竟然是御鬼师皇驾光临。太好了！简直是小的三世修来的福气呢！”那口气林律听得仿佛是一个人叫了外卖后竟发现外卖额外赠送的东西远比定好的餐还好得多。要是再给它说这御鬼师姓周，岂不是让它直接幸福得轮回而去？
周序没有应答，看了面前巨大的石门和一旁极为幽深的长廊，转身对二人道：“兄，我们分为两路，你和小榫一起吧。小榫，你带着他熟悉一下陵墓的气氛。”
“弟！我要和你在一起！”林律极为真挚地表着情，要多海誓山盟就多海誓山盟。他太知道在这样一个凶险之地，在谁的身边直接关系到生存与否。
周序微笑舒缓了墓中紧张起来的气氛，他道：“兄，在我身边，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等会儿动起手来你却有身体危险。小榫是厌胜嫡亲，她比你能想的强太多了。”
“啊！厌胜师！嫡亲！是老鲁家！”yīn灵快被兴奋得晕过去了，迅速飘飘然地围着鲁小榫卖乖讨好道：“我的坤山啊！来了一个皇，还来了一个后么！是坤山脉流轮回转，今年到我家来了么！御驾至此，岂乏清明！姐姐！好姐姐！一会儿动起手来不用顾忌，想怎么拆就怎么拆，想怎么压就怎么压，把这当成自家的就好了。”
鲁小榫对yīn灵那句皇与后的比喻相当满意，林律看她脸都快笑烂了接下道：“好说，既然来了，岂能不彻底整治，反倒留些细碎污了御座能耐。”
林律此刻心中已经脑补出自己在这出宫廷剧中的地位了，皇与后都有人占了，剩下的大概就是那些奴婢以及……
林律只得心中愤懑：“这悲催的人生啊！才出来就被剪了一截！”不过他听得表弟的说法，又见yīn灵对鲁小榫这般殷勤，立即接受周序的意见，抱住鲁小榫的手臂对表弟道：“那好。我们俩去参观地下博物馆好了。弟，啊不对该是吾皇，慢走不送。我同娘娘去也！”
鲁小榫更是暗爽不已，心情大好随便林律将自己的手抱得紧，毕竟在人设上，某种职业是该搀着娘娘的手走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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