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篇 第十一章 明道神棍
其实林律的时差还有点没倒过来，到了晚上是更加兴奋的，特别是有人陪他时。坤山的世界太过神奇，连常识都要一一重新学过。周序之于林律，不只是带他融入坤山的老师，更是同龄人中不可或缺的吐槽对象——周序的槽点之高，连林律都佩服得吐出三升血的存在。而且通常林律吐完血后，周序还能接下去重新凑出槽点，让吐槽的人狂爽。
林律暗想：“这家伙绝对扮猪吃老虎啊！太了不得了！”
“就是那种一脸正经淡定又不插话地听着你把花花肠子都吐出来的存在，才是让人yù仙yù死的啊！”
周序保持一贯的微笑道：“兄，yù罢不能就可以了。而且，刚才为什么说道手指灵活的时候，会是槽点？是因为手指可以朝那儿点么？”
“朝哪儿点啊……伟大的双关啊！哇哈哈……太有才了！”
除此之外，林律整晚上都呆在周序房里还有一个原因。林律从表弟身上发现了巨大的奇妙信息存储量，缠着表弟要他讲和鬼不得不说的那些事，鬼故事被当成了传奇小说，那些形形sèsè的鬼身上肩负的恐怖意味已经让林律当成了被人随意驱使的笑点。周序没有碰到哪个人敢和他这么近乎放肆地亲近，于是林律问一句，他便礼xìng地说了好多趣事。
林律最后是自己倦了，今rì搬砖的耗能终于无法支撑清醒，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
周序把林律抱到自己床上，才刚为他盖好被子，林律突然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盯住表弟，如同诈尸般身子一弹就坐起来了。
“有情况！”
再清醒不过的林律赶紧抽出左手，看着掌心凝聚出来的白光写着“商淇”两个古字，接着便听到了商淇的声音。
“守山人，听到了么。”
“听着呢。”
“我长话短说，不打扰你为明天的行程而做好休息的准备。”商淇语速极快，但是它倒是在这一句话中就透露出了它要麻烦林律明天跑一趟的信息。
林律听它说：“我有一个同是这座坤山的yīn灵朋友，它现在遇到了些麻烦。它墓里的很多东西都染yīn成jīng，而它因为年迈无法驾驭它们，感到十分困扰。你明天就给它把染yīn的鬼jīng都化入坤山吧。”说完，商淇还加上一句肯定：“我相信你绝对有这个能力的。”又加上了一句利诱：“它的纬线，比我的宽多了。”
“听出来了，那墓中的东西可比你墓中的难对付多了。”
商淇语气委屈道：“原来的那个守山人已经无法联络，也只好靠你了。而且我们都是这坤山的土著，本来这些事情就该你这守山人管的。”
林律听完后，开始对守山人的职业有了直观的认识——居委会大妈与片jǐng之流。他瞟了一眼表弟，做出口型说道：“原来那个，肯定是二叔！”周序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好吧。”林律搭着表弟的肩，看着他对商淇说道：“我明天就启程，有什么成妖成jīng的东西保管一出手就都给你收拾了。”说完后，挑着眉拍拍表弟的肩膀，表示出：“你懂的。”
周序一笑，点点头。
“那我把它的位置给你。”商淇说出了陵墓的具体位置，周序根据它的描述在虚空处一直点点画画，当商淇说完，周序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张地图。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白光果断地熄灭，林律皱眉叫嚷一句商淇的不厚道，又立即拉过表弟的地图，问他：“这是怎么办到的？”
“废纸鬼。是没有被人写过东西的空白纸烧成灰后变成的。它们的族群还很年轻，只有两千年，生xìng温文儒雅，很好说话的。而且使用目的达到后，它们就会自动焚毁纸张。通常是被御鬼师们用来当做保密的信笺使用，当然像这样的应急也是常有的。”
林律则想到一个用途：“那用来作弊抄小抄更是绝妙，老师一旦发现后它就自动毁灭证据。”林律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对表弟说：“早点睡吧。弟。明天就看你的了。”
“既然他表弟跟着他，那他就是有纬线没危险了。”二叔看着背好简单行囊的林律，对爷爷说道。
爷爷轻松地说：“他要白捡一段纬线了。一想到当初我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脚现在都在抖。”
“你脚抖那是帕金森！”林律暗自吐了个槽，然后嚷道：“哪里会白捡啊。话说，爷爷，这么点守山水就够了么。”
“守山水是很宝贵的，昨天你太浪费了，其实几滴就可以了。”
“好吧。”林律不再争了，只要有表弟在，他相信那比多少瓶守山水都管用。
到达目的地，步行几乎要花掉两到三天的行程，而且大部分是山路。周序跟在林律身后，不承担带路的责任，只负责岔路的选择。一直呆在贵族学校混rì的林律虽然体育一直好得不可思议，不过在走了大半天的路后脚也已长出水泡了，而他不想再走的抗议可恨地被下午遇到的一个jīng通治愈的山鬼轻松化解了。
听说他是守山新人，于是山鬼很大方地给他指了一条更为平坦的近路，并告知地图上画的路是鬼灵们和盗墓者常用的独路，人走上去偶尔会遇到山里妖jīng的捉弄，而它指的那条路是专门给坤山众走的明道，人很多，鬼怪们都不会在那里拦路的。谢过山鬼指点，踏上平坦路途的林律才有心情感叹到守山人在这时候的福利。
走上了路况较好的明道，来往的人果然也多了起来，终于算是有点人气了。林律感慨：“看来明道是比独路要好走得多。独路简直就是丛林中摸索的犯罪分子逃逸道路啊。看来商淇真的太不厚道了。”
周序替商淇解释：“明道是坤山众走的没错，不过也有很多神棍会在此扎根。为了清净和不被缠住，独路还是很多老成的坤山众选择的。”
“老成的啊……看来商淇不是不厚道，是太厚道了……神棍我倒是知道，诱拐农村三姑六婆的职业。不过明道神棍是什么？我是说具体负责何等忽悠的本事？”
“明道神棍是一种贬义的称呼，他们自称则是半仙或者先天。他们一般是庶出代系久远的坤山众，但是也拥有一定的堪舆能力，通俗来讲是风水门脉。他们和坤山内家学几乎没有多大关系，而是运用了血液中的灵气去融汇外家法门。因为与坤山众相比肤浅，又大多自诩高明，被很多坤山众鄙夷也是自然。除此，他们还有着很高明的鉴宝本领，坤山上流出的陪葬品要是来不及倒卖出去，他们也能接，是明道上的生意人。”
“哦……”林律远远地看着那些蹲在路边上摆着一张破旧麻布的人，那大概就是倒卖文物的神棍了。还有着写着中介的招牌，招呼着过往看起来像是盗墓去的人，问他们需不需要队友。当然算命风水之类的也不少。
除了神棍，还有一些人是真正如他们一样的坤山众。从举止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大气范儿，目不斜视周遭喧嚷，只是默默路过。有一些人见了周序，还微微欠身，但是眼神并不谦卑，周序也会还礼，那是同僚之间的寒暄。
林律概括：“明道果然是很有城乡结合部味道的地方啊。”
林律暗想：“这家伙绝对扮猪吃老虎啊！太了不得了！”
“就是那种一脸正经淡定又不插话地听着你把花花肠子都吐出来的存在，才是让人yù仙yù死的啊！”
周序保持一贯的微笑道：“兄，yù罢不能就可以了。而且，刚才为什么说道手指灵活的时候，会是槽点？是因为手指可以朝那儿点么？”
“朝哪儿点啊……伟大的双关啊！哇哈哈……太有才了！”
除此之外，林律整晚上都呆在周序房里还有一个原因。林律从表弟身上发现了巨大的奇妙信息存储量，缠着表弟要他讲和鬼不得不说的那些事，鬼故事被当成了传奇小说，那些形形sèsè的鬼身上肩负的恐怖意味已经让林律当成了被人随意驱使的笑点。周序没有碰到哪个人敢和他这么近乎放肆地亲近，于是林律问一句，他便礼xìng地说了好多趣事。
林律最后是自己倦了，今rì搬砖的耗能终于无法支撑清醒，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
周序把林律抱到自己床上，才刚为他盖好被子，林律突然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盯住表弟，如同诈尸般身子一弹就坐起来了。
“有情况！”
再清醒不过的林律赶紧抽出左手，看着掌心凝聚出来的白光写着“商淇”两个古字，接着便听到了商淇的声音。
“守山人，听到了么。”
“听着呢。”
“我长话短说，不打扰你为明天的行程而做好休息的准备。”商淇语速极快，但是它倒是在这一句话中就透露出了它要麻烦林律明天跑一趟的信息。
林律听它说：“我有一个同是这座坤山的yīn灵朋友，它现在遇到了些麻烦。它墓里的很多东西都染yīn成jīng，而它因为年迈无法驾驭它们，感到十分困扰。你明天就给它把染yīn的鬼jīng都化入坤山吧。”说完，商淇还加上一句肯定：“我相信你绝对有这个能力的。”又加上了一句利诱：“它的纬线，比我的宽多了。”
“听出来了，那墓中的东西可比你墓中的难对付多了。”
商淇语气委屈道：“原来的那个守山人已经无法联络，也只好靠你了。而且我们都是这坤山的土著，本来这些事情就该你这守山人管的。”
林律听完后，开始对守山人的职业有了直观的认识——居委会大妈与片jǐng之流。他瞟了一眼表弟，做出口型说道：“原来那个，肯定是二叔！”周序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好吧。”林律搭着表弟的肩，看着他对商淇说道：“我明天就启程，有什么成妖成jīng的东西保管一出手就都给你收拾了。”说完后，挑着眉拍拍表弟的肩膀，表示出：“你懂的。”
周序一笑，点点头。
“那我把它的位置给你。”商淇说出了陵墓的具体位置，周序根据它的描述在虚空处一直点点画画，当商淇说完，周序手里已经多出了一张地图。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白光果断地熄灭，林律皱眉叫嚷一句商淇的不厚道，又立即拉过表弟的地图，问他：“这是怎么办到的？”
“废纸鬼。是没有被人写过东西的空白纸烧成灰后变成的。它们的族群还很年轻，只有两千年，生xìng温文儒雅，很好说话的。而且使用目的达到后，它们就会自动焚毁纸张。通常是被御鬼师们用来当做保密的信笺使用，当然像这样的应急也是常有的。”
林律则想到一个用途：“那用来作弊抄小抄更是绝妙，老师一旦发现后它就自动毁灭证据。”林律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对表弟说：“早点睡吧。弟。明天就看你的了。”
“既然他表弟跟着他，那他就是有纬线没危险了。”二叔看着背好简单行囊的林律，对爷爷说道。
爷爷轻松地说：“他要白捡一段纬线了。一想到当初我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脚现在都在抖。”
“你脚抖那是帕金森！”林律暗自吐了个槽，然后嚷道：“哪里会白捡啊。话说，爷爷，这么点守山水就够了么。”
“守山水是很宝贵的，昨天你太浪费了，其实几滴就可以了。”
“好吧。”林律不再争了，只要有表弟在，他相信那比多少瓶守山水都管用。
到达目的地，步行几乎要花掉两到三天的行程，而且大部分是山路。周序跟在林律身后，不承担带路的责任，只负责岔路的选择。一直呆在贵族学校混rì的林律虽然体育一直好得不可思议，不过在走了大半天的路后脚也已长出水泡了，而他不想再走的抗议可恨地被下午遇到的一个jīng通治愈的山鬼轻松化解了。
听说他是守山新人，于是山鬼很大方地给他指了一条更为平坦的近路，并告知地图上画的路是鬼灵们和盗墓者常用的独路，人走上去偶尔会遇到山里妖jīng的捉弄，而它指的那条路是专门给坤山众走的明道，人很多，鬼怪们都不会在那里拦路的。谢过山鬼指点，踏上平坦路途的林律才有心情感叹到守山人在这时候的福利。
走上了路况较好的明道，来往的人果然也多了起来，终于算是有点人气了。林律感慨：“看来明道是比独路要好走得多。独路简直就是丛林中摸索的犯罪分子逃逸道路啊。看来商淇真的太不厚道了。”
周序替商淇解释：“明道是坤山众走的没错，不过也有很多神棍会在此扎根。为了清净和不被缠住，独路还是很多老成的坤山众选择的。”
“老成的啊……看来商淇不是不厚道，是太厚道了……神棍我倒是知道，诱拐农村三姑六婆的职业。不过明道神棍是什么？我是说具体负责何等忽悠的本事？”
“明道神棍是一种贬义的称呼，他们自称则是半仙或者先天。他们一般是庶出代系久远的坤山众，但是也拥有一定的堪舆能力，通俗来讲是风水门脉。他们和坤山内家学几乎没有多大关系，而是运用了血液中的灵气去融汇外家法门。因为与坤山众相比肤浅，又大多自诩高明，被很多坤山众鄙夷也是自然。除此，他们还有着很高明的鉴宝本领，坤山上流出的陪葬品要是来不及倒卖出去，他们也能接，是明道上的生意人。”
“哦……”林律远远地看着那些蹲在路边上摆着一张破旧麻布的人，那大概就是倒卖文物的神棍了。还有着写着中介的招牌，招呼着过往看起来像是盗墓去的人，问他们需不需要队友。当然算命风水之类的也不少。
除了神棍，还有一些人是真正如他们一样的坤山众。从举止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大气范儿，目不斜视周遭喧嚷，只是默默路过。有一些人见了周序，还微微欠身，但是眼神并不谦卑，周序也会还礼，那是同僚之间的寒暄。
林律概括：“明道果然是很有城乡结合部味道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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