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的角色
赵林的酒量还行,这两扎啤酒还放不倒他,除了肚子感觉很饱以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刘明是彻底趴了。在出租车上跟司机说了地方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不过还好,没吐,这让赵林觉得很庆幸。刘明住的地方离赵林家不算远,也不难找,是一片新建不久的高档小区,赵林把他送回家之后,便自己走了回去。已经半夜一点多了,有风,吹得路边的树叶哗哗地响。在路灯的照耀下,留在路面上斑驳的影子不停地晃动着。路上很安静,偶尔有车辆经过,带起一阵风刮向远处。想着这一天来在《文明传说》世界里的体验,赵林觉得有些恍惚。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叉,在酒jīng的作用下,变得有些分不清了。假如邓帅接触《文明传说》的话。。。。。。。。。。。他一定会疯狂的吧?想到邓帅,赵林拿出手机看了下,还是算了,已经这么晚了,虽然打电话过去邓帅会因为对《文明传说》的了解而兴奋,不过赵林并不是那种喜欢捉弄人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邓帅了,不知道他的婚事定了没有,得抽时间问问。然后又想到远在老家的父母,赵林不是爱粘人和爱依赖家长的人,他会经常忘了打电话给他们。而他的父母只要知道赵林过得好,也不会因为他不打电话回来就埋怨他。这样一路走一路想着,赵林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家。冲凉,睡觉。第二天赵林走进公司的时候,正遇上李翔升。李翔升看上去也没有受到昨晚酒jīng的影响,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工作间,正听到刘明在咆哮。李翔升看了看赵林,那意思是:恐怕昨晚你想到的事情出现了。果然。刘明听到门口刷卡的声音,迅速抬起头,看着他们:“老大!”这声音是多么哀怨啊!“这系统进化,怎么会这样?”“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李翔升安慰道。“这游戏太过分了!好不容易触发了一次进化,谁知道这步子迈得这么大,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少年了。。。。。。。。。。进游戏要重新选择角sè!那我到哪里再去找那些铜矿石?”刘明说着,不甘地拍打着隔断。“好了,这应该是正常的吧。”赵林边说边走到自己的位置前,“你也不想想,我们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文明传说》世界的文明推进到成熟的阶段,系统的自主进化步子小了能行不?”刘明看着赵林,再看看李翔升,“赵哥,这道理我明白,我只是不甘心啊!这不仅是我第一次触发系统进化,也是这《文明传说》世界的第一次进化!多有纪念意义!可纪念物就这么没了。。。。。。。啊。。。。。步子太大,扯着蛋了。。。。。。。。。。”赵林和李翔升忍住笑,摇了摇头。“你啊,别纠结这个了。还是快进游戏吧,说不定武器技能什么的都有了呢。”李翔升诱惑着刘明,“想想看,你这首次触发进化的功劳,怎么也安不到别人头上,对不?后面还有不知道多少次进化的机会,到时候注意一下,说不定就能把纪念品留下来。”“也是啊,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刘明嘟囔着又躺回椅子,“为什么是方林说中了?这小子会把脸笑成菊花吧。。。。。。。。”刘明一边念叨着,一边接好设备进了游戏。李翔升看着赵林,“昨晚你怎么不说?怕打击刘明吧?”“有这一方面的考虑。”赵林慢慢的说,“昨晚刘明那么兴奋,方林只随口一说就引来他那么大的反应,倒不如让他自己发现的好。再说,要是我讲了,而系统进化之后的改变没多大,那刘明会怎么想呢?我不想引起误会。”李翔升点点头,“方林和陈冬两个还没来,恐怕还没醒酒吧。我们先进游戏吧。”不知道等下方林来了,会在游戏里怎么调戏刘明呢?赵林一边同情着刘明,一边走进更衣间。真是一对冤家啊。李翔升默默地感叹着。接好设备进入系统,果然跟刘明说的一样,要重新选择角sè。而这时候给出的角sè,身上穿的衣物不再是兽皮和麻布为主了,角sè的脚上也不再是光着的,而是穿上鞋子了。有的角sè手上的金属武器已经看上去比较jīng美了。可怜我发明鞋子的大计落空了。赵林这次选的是个空手的角sè,虽然看上去不文弱,可强壮两个字也用不到他身上,估计不会干打打杀杀的活儿。这次赵林的角sè叫陈志,依然是在上次所选的地图当中。略一在脑海里搜索,发现已经比上次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已经不是均丘氏部落了,叫做均丘国。地广三百里,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了。在系统自主进化的过程中,原来的均丘氏部落融合了周围的部落,最后形成现在的均丘国。均丘国的王室姓林,现在的国君叫林鹄,是均丘国第五代国君。陈志家在均丘国中世代为史,据陈志所保留的信息来看,远在他家所属的部落融合进均丘氏部落不久,做为族中首领的陈志先祖便担任了史官一职。如今,陈志便是袭了父职,任均丘国大史。赵林上过学,学过历史,当然知道史官在古代历史中的作用,在王朝以及诸侯国中的地位。谈到历史中的史官,赵林自然而然地第一个想起作《史记》的司马迁——他就是袭了父亲的太史令一职。再多想想,还有一个“董狐直笔”的故事。也是因此,赵盾才背着弑君的名头数千年而不得平反。再比如周守藏室之史的老子,以小时候砸缸出名的司马光。。。。。。。。等等。看来这个差事不好干啊。赵林觉得心里有些发苦。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史官怎么样都算是君的近臣了,万一象chūn秋时期齐国崔杼谋反的时候的太史三兄弟那样被人给咔嚓了,那多冤枉?赵林可不想体验一把死的滋味——这《文明传说》这么真实,万一这死亡也与现实当中一样该咋办?先不说死了以后能不能复活或者再次选择角sè,就说这刀砍在身上的感觉就让赵林想想就觉得有股风在自己脖子后面吹啊吹。。。。。。。这可是事关xìng命的大事,赵林更加努力地在陈志留下的信息里翻找着当前均丘国君的xìng格行事等有关信息。还好,从这些信息里赵林没发现自己的国君是个小人或者是个变态,挺正常,虽然也时不时地发个火啥的,倒没怎么下令杀过人,反倒是有那么一点“仁君”的味道。赵林正暗自庆幸小命可保,冷不丁地传来一声:“大史大人,国君有请前往宫中议事。马车已至门外,恭请大人登车。”这是陈志家养的仆人,没姓,上追三代起就在他家为仆,后来陈志的祖父赐姓为陈,唤作陈二,年纪四十多岁。这陈二兄弟二人,先后做过大史的近臣,老大在年轻的时候,有次随陈志的父亲入宫,在路上遇到有人行刺,舍身救主,身受重伤,后来身体好了,却在腿上落下残疾,陈志的父亲便让他当了自家的大管家,称作“家宰”,掌管陈家一应大小事宜。陈二则替了陈大,成为大史大人的贴身家臣,虽不如陈大那般能识字断文,却胜在xìng情耿直,从前是眼里只有陈志的父亲,现在则眼里除了大史陈志便再无别人。这兄弟二人对陈家忠心耿耿,把陈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应家族中的事务,全不用陈志cāo心。陈二话说完没一会儿,几个小丫鬟拿着外出的正衣来为陈志更衣。赵林从小就没有让别人服侍的习惯,这下子感觉老别扭了。虽然从陈志的记忆里知道,这几个小丫鬟也跟了他很久了,却终究只是身体是陈志,思想灵魂还是赵林。换好了衣服,又接过边上小丫鬟手里的湿毛巾,擦了脸和手,陈志这才出门。马车停在陈宅门外,两匹颇为神俊的马静静地立在那里,赶车的宫人垂手而立,见陈志出来,躬身一揖道:“大史大人,君上在宫中有事相商,请大人登车。”陈志点点头,自顾上车坐下。宫人赶忙驾车向宫中驰去。这均丘国的国都,名为新丘,五里见方,城高三丈,当然是均丘国最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在这片土地上,也是数得着的繁华之地。原来任平所住的那个村子,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发展成一个小城了,是均丘氏没建国之前的中心,如今称为旧都。从位置上来讲,国都新丘在旧都的东面五里。南临均丘河,交通十分方便。赵林想了一下,便知道这均丘河也就是从前那条没名字的大河。城里几条主要街道用青石板铺成,马车那木头削成的轮子跑在上面颠得赵林脑袋几次快要碰着车顶,他连忙掀开车帘,向赶车的宫人说:“慢点。”时间不长,马车直入宫门,倒没停下来检查,赵林有些奇怪,这也太儿戏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也大概猜个明白了。想来是国君请陈志的事情挺急,提前招呼过了。国君的宫殿虽然看上去有些气势,却不十分宏大,宫中的道路比宫外要平整,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些,倒是比在大街上的时候平稳了许多。没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宫人恭声说道:“君上便在殿中等候大人,请大史大人下车进见。”赵林下了车,抬眼看了一下,宫殿门楣上写着几个大字——崇德殿。这是国君平时起居之处。现在是下午时分,在这崇德殿里国君召见臣子倒是十分平常的事情。赵林抬步便往台阶上走去。门口有两个小内侍连忙接着,在头前领路。其实陈志对这里还真的挺熟悉的,毕竟,这年轻国君继位三年多来是经常找陈志来谈事情的。崇德殿的陈设并不奢华,没有多少陈设之物,显得空空的,六根合抱粗细的朱漆柱子一边三根从门口往殿内排列过去,两根柱子之间间隔三丈,也就是说,这崇德殿宽有十二丈左右。大概在第三根柱子的位置平齐的地方,摆着一张木几,上面放着一堆竹简、木简,年经的国君正在几后翻看着。显然他没把心思放在这些文牍之间。陈志刚一进门,他便抬起头来,然后长身而起,迎着陈志就过来了。十几丈距离,两人相对而行,那就显得短了些,尤其是这林鹄还走得急了些。所以他们很快就面对面站着了。林鹄站在陈志面前,也没理会两个小内侍,直接两手一拱,作揖道:“孤今rì请大史前来,有一要事,还请大史教我。”言辞之间,颇为恳切。陈志连忙一揖到底:“臣正要请君上相告。”林鹄把陈志让到一旁坐下,方才开口说道:“今rì得边关急报,称连方国聚集兵马,陈于离亭关外,似有犯境之意。我均丘国一向与连方交好,约为兄弟之国,不知今rì连方兴兵所为何事?若是刀兵相见,则离亭之地数万之民不得安生,孤心何忍?”林鹄一边说着,一边叹气,脸上忧虑之sè甚重,似乎连方的兵马已经进犯离亭关一般。陈志想了一下,拱手说道:“君上别着急。应该是他们国内有事情发生,他们在两国边境上聚集兵马是防止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而不是准备侵犯我们均丘国。这事情,要等进一步的消息传来之后才能进行确认。离亭关守将是怎么判断的呢?大将军祁震又是怎么说的呢?离亭关距新丘城三百余里,需要一天时间,从离亭关到连方国的都城赤方城也需要一天路程。假如是连方国中发生了事情,那赤方城必然会有动静,消息传到新丘,大概还要一天左右的时间。只要离亭关的守将林成将军守好关门,不轻举妄动,便不会出什么问题。”林鹄点点头说道:“我均丘国向来与诸国交好,孤即位以来,未曾遇到此等事情,方寸之间不免大乱。大将军祁震所言与大史大人并无不同,只是先君在位之时,大将军一向好战,颇有凶名,故此请大史前来相商。”陈志微微一笑,“君上多虑了。大将军虽然好战,却不是喜欢胡乱杀人的人,先君在位的时候,我均丘国把几个小国纳入版图里,全是大将军的功劳。如今均丘国四周全是与我们国力国土人口都差不多的国家,并且君上继位还不满三年,不是大肆兴兵征战的时候。所以,请不必惊慌。”林鹄点点头,舒了一口气,脸sè好看了一些。他看着陈志,有些好奇地说:“大史今rì有些奇怪,言语粗鄙许多,却是不似往常。”赵林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坏了,怎么就忘了这茬儿呢?这个时候的阶级分化已经很明显了,上层人士讲话全都是之乎者也的,只是自己并不习惯,所以按照自己的说话习惯来说,这在林鹄看来倒是不正常了。不管怎么说,这国君既然提出疑问了,陈志总得回答啊。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之后,陈志再次拱手说道:“臣往rì偶然出入市井,觉民众言辞与朝中大相异趣,故多有留心,在家中亦时时习练。今rì疏忽,君前失仪,还望君上。。。。”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鹄打断了:“大史之言差矣!孤听闻:民者,众萌也。赖有君子使服教化。今国中庶民粗鄙,皆教化不力所致。”赵林一听,心想,这还了得!千万不能让这个林鹄把这事儿整出妖蛾子来。以后天天这样文绉绉地说话那还不要命了?他连忙说道:“君上,臣先父曾云:言为意表。朝中百官亦有言语粗鄙者。臣以为,以言述意即可,不在粗鄙与否。我均丘国今rì已然数十万民口,以官教民,都中可,城中可,乡野之民如何教之?轻则事倍而功半,重则事不能成。民所从事者,农、工、渔、猎诸事,国中用度皆赖于此,不可一rì或缺。臣以为,所谓教化,使知情、明理、守法、忠事即可。望君上三思。”林鹄听了,倒也不坚持,他想了一下,说:“大史所言极是。孤想岔了。言为意表,从何所出?”赵林听了,心里暗暗叫苦,这下乐子大了!本来这世界没有这话,没有这典故,自己一时情急,胡乱说了出来,人们说扯一个谎话要用十个百个来圆,那就只好继续扯下去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计较“君上知道,臣祖未继大史之前,曾游历各国,臣以为,当先祖游历之时自贤者处听闻,臣偶然自先父口中听闻此语,觉颇有可取,故今rì于宫中入于君耳。”林鹄哈哈一笑,说道:“孤亦觉此语与今rì所论之事颇合,故此追问。”好险!总算胡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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