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情为何物
唐墨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想起周长剑办公室的事情，起身走上两步，说：“岚岚，我有个疑问，是关于老爷子的，不知该不该问？”
“关于周爷爷的事？”林岚很是诧异，回过身来，“你说吧，只要我知道，不过，违反保密条令的除外。”
“小雪是谁？与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林岚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面sè一沉，急道：“你听谁说的？”
“刚才在老爷子办公室里，他与特一局的王局长在电话里争执，提到那个小雪时，我看他非常痛苦的样子，我可从没见过老爷子这样失态。”
林岚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唐墨身后，娇俏的脸上，露出一副为难之sè。
唐墨忙道：“这事如果违反保密规定，那就当我没问，我也不会对别人乱讲。”
“跟你说说也没什么，但你千万别在周爷爷面前提这个名字。”
“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林岚想了一想，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听我爷爷和nǎinǎi讲的。那个小雪原名孙雪，她与我爷爷nǎinǎi、周爷爷、王局长，都是军事学院的同班同学。据说孙……孙雪多才多艺，人也很漂亮，周爷爷和王局长同时爱上了她，她觉得两人各有各的好，一时也不知该答应谁。
“几人毕业后，周爷爷和我爷爷nǎinǎi一起，分配到了兰州军区，王局长和孙雪却留在běi jīng，进入了特情部门。这样过了几年，周爷爷通过努力，也调到了特情部门。三人的关系仍像学校一样，总是无法明确下来。好像又过了两年，由于孙雪不忍心答应一人，而伤害另一人，始终下不了决心，她非常痛苦，为此还生过一场大病。出院之后，周爷爷见她rì渐憔悴，心中非常难过，便忍痛主动退出了。”
“老爷子真是让人佩服！如此退出，不知要下多大决心，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太残忍了！”唐墨突然感叹道。
林岚看着他，两眼一眨不眨，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主动退出吗？”
唐墨考虑片刻，认真地说：“很难，但我最终还是会选择退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爱，给所爱的人带来任何伤痛。如果我真正爱上一个人，我希望看到她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不过也有人曾说，如果遇到这种事，他绝不会退出。他的理由是，周爷爷主动退出，会让另外两人心中内疚，特别是孙雪，那会给她带来另一种折磨。她的心不能分成两瓣，正因为难下决心，说明她也是爱周爷爷的。”
唐墨不以为然，连连摇头：“那总不能这样永远耗下去吧，三个人不发疯才怪。内疚和痛苦相比，毕竟要轻微得多，一年不行，三五几年后，内疚的心情总会慢慢淡下去。那个说绝不退出的人，该不会是刘宇吧？”
林岚不置可否，奇怪地看着他。
唐墨知道猜得不错，心中冷哼一声，口上却道：“后来呢？老爷子退出后，王局长与那个孙雪结婚了吗？”
林岚微微偏头，皓腕轻舒，将一绺遮住眼睛的秀发理到耳后，慢慢说道：“周爷爷决定退出后，私下找到王局长，让他保证，不能让孙雪受一点儿委屈。王局长很感动，当即发誓，一定会让孙雪幸福和快乐。周爷爷很相信他，忍着痛苦，把全部jīng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那年元旦，王局长和孙雪本来准备结婚的，却突然接到了一个营救任务，二人只好推迟婚期，一起出国。
“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由于王局长的一个小失误，陷入对方重围，在其他小组的支援下，营救任务最终虽然圆满完成了，孙雪却牺牲在了撤退途中。王局长他们刚刚回到běi jīng，周爷爷便得到了消息，大怒之下，提着枪就冲到王局长宿舍。要不是有人拼命将他的枪夺下，他真有可能把王局长毙了。为此，周爷爷还挨了一个处分……”
说到这里，林岚两眼之中，隐隐泛起了泪光。
唐墨赞叹道：“老爷子年轻时还真有血xìng，真是让人敬佩！”
林岚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角，轻哼一声，接着道：“孙雪牺牲后，王局长也很悲痛，对周爷爷失去理智的行为，也没怎么放在心里。周爷爷冷静下来后，了解到出事的真相，明白不能全怪王局长，两人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几个月后，王局长却突然宣布与另一个女子结婚，又把周爷爷激怒了。
“听我爷爷讲，当年周爷爷曾私下说，他绝不会原谅王局长，说孙雪尸骨未寒，王局长却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另结新欢，对不起孙雪的真爱，也辜负了他的信任。可我nǎinǎi又说，王局长是忍受不了失去孙雪的痛苦，才用婚姻来麻醉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王局长的婚姻也是一个悲剧啊，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林岚轻轻地叹了口气：“悲剧倒谈不上，时间会冲淡一切，现在王局长的孙女都上中学了。真正悲剧人的是周爷爷，他一直未娶，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每年清明和孙雪的忌rì，只要有时间，他都要到公墓里去。将近四十年了，几乎没有间断过。”
“没想到老爷子是如此至情至xìng之人，那个孙雪地下有知，也应该很感动吧！”
林岚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那个孙……孙雪，真是让人羡慕……”
“岚岚，你心地善良，人又漂亮，一定会得到真爱的。”唐墨两眼发光，神情一下又激动起来。
林岚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原来你没听我说话啊，唐墨心中一凉，“谢谢你给我讲了一个感人的故事，我不会对外人说的，我保证，更不会在老爷子面前提起。”
林岚的脸上马上挂上了一抹严霜，冷笑道：“原来你只是在听一个故事，真是个冷血动物！”
看也不看唐墨一眼，扭身向楼梯走去。
“岚岚，活天冤枉啊，我也是很感动的！怎么在你眼里，我一下就变成冷血动物了？这还有天理吗？”唐墨连声叫屈。
林岚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径直上楼去了。
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啊，唐墨长吁短叹，不住摇头。
眼见林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他忽地想起五四青年节时，学校排练莎翁戏剧的台词，当即捏着嗓门儿，朝着楼上哀嚎道：“唉……青chūn的恋爱就像yīn晴不定的四月天气，太阳的光彩刚刚照耀大地，片刻间就遮上了黑沉沉的乌云一片！啊啊……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林岚在楼上听着他那怪怪的声音，心中大恨，娇叱道：“去死吧！”
话音未落，一个大大的沙发垫子从楼上呼的一声，直飞而下。唐墨一把接住，飞快丢到客厅沙发上，闪身就冲进房间去了。
看他那速度，啧啧，哪像个腿脚有伤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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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听到我深情而xìng感的呼唤了吗？停下来看两眼吧，不管是白眼冷眼毒眼，还是电眼媚眼慧眼，老熊全收了！＾_＾
“关于周爷爷的事？”林岚很是诧异，回过身来，“你说吧，只要我知道，不过，违反保密条令的除外。”
“小雪是谁？与老爷子是什么关系？”
林岚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面sè一沉，急道：“你听谁说的？”
“刚才在老爷子办公室里，他与特一局的王局长在电话里争执，提到那个小雪时，我看他非常痛苦的样子，我可从没见过老爷子这样失态。”
林岚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唐墨身后，娇俏的脸上，露出一副为难之sè。
唐墨忙道：“这事如果违反保密规定，那就当我没问，我也不会对别人乱讲。”
“跟你说说也没什么，但你千万别在周爷爷面前提这个名字。”
“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林岚想了一想，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也是听我爷爷和nǎinǎi讲的。那个小雪原名孙雪，她与我爷爷nǎinǎi、周爷爷、王局长，都是军事学院的同班同学。据说孙……孙雪多才多艺，人也很漂亮，周爷爷和王局长同时爱上了她，她觉得两人各有各的好，一时也不知该答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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