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疑云
欧阳若雪保镖的两辆车这时也开进了训练场，在柳媚儿车的五米处停了下来。车还没有停稳，一群人中冲出八人拉开车门，将车内的保镖拽了出来，其余人一拥而上，棍如雨下将几名保镖砸到在地。
“为什么打他们。”欧阳若雪问道。
“他们该打，反应太过迟钝。”柳媚儿道：“慕天若是你在车里，你会怎么做。”
没有回答，张慕天像没听见一样。“慕天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欧阳若雪轻声在张慕天耳边道。
“这是小孩玩的把戏。”张慕天没有正面回答。
人群散开，几名保镖被打得昏死过去。有四人拿着高压水枪向几名保镖冲去，几名保镖被冲得陆续醒来。四人将水枪的阀门关闭，收回原处。柳媚儿上前对躺在地上的保镖道：“欢迎你们来到作训场，作训为期六个月，作训期间薪水乘十，回国后薪水乘二。作训期间不得外出，不得交流。作训结束要签署保密协议，作训内容，作训地点不得外泄。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去门前保安室取三个月薪水滚蛋。”柳媚儿没等躺在地上的保镖有所反应，只是略微停顿一下，道：“很好，一小时后作训开始。”
“我们走吧！”像是出了气，柳媚儿又对欧阳若雪笑了，恐吓道：“以后再骂我，我就会像揍他们一样揍你。”欧阳若雪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坐吧。”书房内老者正在挥毫泼墨，听见门被推开头也没抬的道。
柳媚儿拉着欧阳若雪坐下，张慕天则站在一侧。
过了不久，老者收笔，将笔放回笔架，直起身道：“慕天，这些年你受苦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就要走了，师公把这幅字送给你。”
“你就是若雪吧！”老者将目光转移到欧阳若雪身上。
欧阳若雪立刻站起来道：“是，师公。”
老者笑了，道：“你也和媚儿一样叫我爷爷吧。昨晚你受惊了，爷爷先给你赔个不是，原本应该是慕天的两个朋友，可是他们先走了。”
“没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满刺激的，”欧阳若雪道。
“慕天，通过昨晚你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老者又将话题转移到张慕天身上。
张慕天想起清晨做的噩梦，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这些没有躲过老者的眼睛。老者继续问道：“你现在愿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吗？”
张慕天摇摇头。
“不愿意还是不知道？”老者追问道。
“不知道，”张慕天答道。
“看来你还是不愿去想，但愿你回国后都能想起来吧。你和若雪开车出去玩玩吧，别耽误了航班就行。你可以送一辆给若雪，就算是给若雪被打坏那辆车的赔偿。去吧。”老者挥了挥手。
“你车库的钥匙给我。”柳媚儿伸出一只手对张慕天道。
张慕天将一串钥匙掏出放在柳媚儿手中，转身走了出去。踏着后院的小径，一直往前，右拐穿过一条长廊，张慕天来到演武厅。演武厅同往常一样热闹，只是不像以前，见到张慕天出来就会停止练功，接着会有数人想他围攻。“慕天，你来了”。一向少言寡语，表情严肃的三师叔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
“啊”张慕天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你去和学员玩会吧，可别出手太重。”三师叔笑着道。
张慕天摇摇头，没人招惹他，他是不会出手的。
出了演武厅，来到作训场。场中无人训练：少年现在应该在上课；昨天的那批保镖，作训已结束收拾行装准备下午一起回国；欧阳若雪的几名保镖还在准备中。
张慕天站在泥塘边，闭上双眼，脑中一遍遍回放那个冬天一次次被魔鬼教官踹入泥塘的情形。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每一次被折磨到不能忍受时就会在心里大喊：‘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你在哪，快来救救我。’可每一次耳边都传来悠长的身音“你要听话，你要听话、、、、、、”
‘早晨的那个梦，那个梦是真实的吗？梦里的孩子是自己吗？那是妈妈吗？为什么每次想要想起小时候的事，都会感到恐惧？为什么想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师公为什么说自己不愿意去想、、、、、、。’有人接近到了身后十步之内，张慕天猛地真开双眼，没有回头。一只手掌拍向左肩，张慕天右手成鹰爪形，侧扣住手掌后一寸的手腕处，转身起步，左手轻推，身后的人跌入泥塘中。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泥塘中的魔鬼教官挥手喊道：“我的衣服，新的，完了。”
“这车都是你们买给慕天的？”刚进入车库的欧阳若雪感到不可思议。
“是买给他的，”柳媚儿道：“可他一次也没开过，你挑一辆吧，钥匙就在车上。”
“买的起这些车，你们还让他这么节俭，我在学校好几次见他吃饭时连饮料都不喝，一杯水一块面包就是一顿饭。”欧阳若雪感觉不可思议。
“你不是看过他的账本了吗，还给他还了一百万。”柳媚儿道：“其实节俭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所以我们没有阻止他这么做。”
“哎，放着这些车不开真是浪费，”欧阳若雪感慨道。
“呜、、、、、、吱、、、、、、”一辆敞篷跑车瞬间冲到张慕天身边，猛的急刹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柳媚儿跳了下来，冲着泥塘里的魔鬼教官笑道：“编外师叔，原来你不穿军装时是这样的啊！”
“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表示友好。”教官走出泥塘道。
柳媚儿开心道：“慕天小时候不知被你踹进去多少次，我也被你踹进去过，这次可算报仇了。”
教官对张慕天道：“我最好的学生，我想和你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华夏，以后我们友好相处。”
“别从背后靠近我，”张慕天说完向作训场外走去。
教官道：“**，我忘了。”
“两点你们直接去机场，”柳媚儿对欧阳若雪道。
“知道了，”欧阳若雪点点头，开车跟上张慕天道：“你要去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张慕天道。
“现在可是属于你自己支配的时间哦，”欧阳若雪得意道。
这时张慕天才又想起‘合约’的事。
咖啡厅内，在听过欧阳若雪说完昨夜的经历和张慕天早上的恶梦直到老者的问话后，林和分析道：“我分析有三种情况，这是一家有黑帮背景的保镖公司，‘静业集团’和他们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所以那个柳媚儿才对若雪不太尊重。慕天你的父母很可能死在他们手里，而且你父母生前一定有一大笔钱。这笔钱只有你知道在哪里，可你偏偏失忆了，所以他们想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再从你口中套出钱在哪里。”
“你别扯了，如果这样，他们为什么要魔鬼式的训练慕天，而且给慕天都是最好的。按你分析的，他们训练慕天再让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他们就是有病，难道不怕慕天找他们报仇吗？”欧阳若木反驳道。
“你别着急，那就是第二种情况。”林和想了想道：“一定是第二种情况，对，一定是。”
“是什么，你快说。”欧阳若雪像是在听故事，着急道。
林和道：“这第二种情况就是慕天的父母有一个好朋友，这个好朋友很有钱也有可能是若雪你的父亲。慕天那个柳媚儿说的大小姐多少岁。”
“不知道。”张慕天道。
林和继续道：“这个大小姐如果是老‘大小姐’很有可能就是慕天父母的好朋友，如果是大小姐，那么她的父母可能就是慕天父母的好朋友，根据你们所说的柳媚儿，这个大小姐不像是老‘大小姐，’应该是个大小姐。”
欧阳若雪道：“你在说绕口令吗，大小姐大小姐的，快往下说。”
“总之她是一个知情人。”林和道：“慕天父母的好朋友收留了慕天，他们把慕天送到这里经过魔鬼般的训练就是为了让慕天长大后报仇。可他们不知道慕天的仇人是谁，所以要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记起仇人。如果是这样，慕天身上所有的事都解释得通。你们想啊！他们给慕天身上装定位系统，窃听器，一旦有情况几分钟就出现一群保镖，比jǐng察还快，这样是为了保护慕天。给慕天最好的，但慕天吃的却是最差的，衣服到不能穿才换，他们却装作不知道，这是培养慕天的勤俭。他们还让慕天大学学工商管理，这是为了把慕天培养成为他们的继承人。他们说慕天回国后保护大小姐，就是为给两人培养感情，等慕天报了仇，再和大小姐结婚，这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至于一百万是为了给慕天压力，他们在慕天身上的花费，别说一百万，就是五百万也不止。”
欧阳若木道：“还有第三种是什么？”
林和道：“第三种就是收留慕天的是杀了慕天父母人的敌人，他们训练慕天是为了借刀杀人，让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就是为了慕天父母留下的钱。如果是这样他们直接把慕天训练成杀手就可以了。所以第二种可能最大。
飞机腾空而起离开了异国的土地。不知为何张慕天发现自己开始顾及欧阳若雪感受了，听完林和的分析后欧阳若雪就不在说话，张慕天的心中感觉怪怪的。
“慕天，你会和他结婚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若雪突然问道。
张慕天道：“什么，谁？”
“就是那个大小姐。”欧阳若雪道。
“为什么这么问，”张慕天产生逗弄欧阳若雪心情，但欧阳若雪担忧眼神时，立刻又道：“不会，林和都是乱说的。”此时的张慕天表情依然落漠，但语气已不像从前生硬冰冷。
“如果他说的第二种情况是真的呢，”欧阳若雪追问道。
“不会，你不是有合约吗。”刚说完张慕天脸sè通红，赶忙面向窗外。可这没逃过欧阳若雪的眼睛，“快把脸转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张慕天没有回头，只感觉心在胸腔中激烈的跳动。“快转过脸来，这可是主人的命令哦，”欧阳若雪眨了眨眼睛，笑道。
张慕天努力平复心情，回头道：“别闹了，”说完马上又转向窗外。
“好了，我不闹了，我困了，昨晚没怎么睡。”欧阳若雪说完，将座椅放平，合上双眼。
张慕天没有把林和的分析放在心上，因为他感到只要回到华夏国，不久就可以知道真相。薄云在身边掠过，华夏国那个有过自己童年的地方，真实的景象会是什么样子，和浏览过的图片上一样美丽吗。江南的小桥流水，边塞的大漠孤烟，黄河的壮观，长江的雄伟，是自己梦里的地方。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是真的吗？徐霞客诗中写的太夸张了吧。图片的风景虽然瑰丽，但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大地造物的神奇。林和说这个暑假回来如果可以就带着自己去盗墓，不，是考古发掘，不止亲身还要亲手用心去感受中华五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
回头看若雪已经睡熟了，如果昨晚没有发生哪些事，如果永远没有她的消息，如果以后没有她的捉弄自己还会习惯吗。以前总感觉她讨厌，可当讨厌变成习惯以后，那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吗。她熟睡的样子那么美，为什么以前不曾感到过。张慕天让空乘服务员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的给欧阳若雪盖上。在一瞬间，张慕天感觉不太对劲，猛然转头，后侧座位上的柳媚儿正笑吟吟望着他。
张慕天神sè漠然将头转了回来，飞机飞离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国度，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为什么打他们。”欧阳若雪问道。
“他们该打，反应太过迟钝。”柳媚儿道：“慕天若是你在车里，你会怎么做。”
没有回答，张慕天像没听见一样。“慕天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欧阳若雪轻声在张慕天耳边道。
“这是小孩玩的把戏。”张慕天没有正面回答。
人群散开，几名保镖被打得昏死过去。有四人拿着高压水枪向几名保镖冲去，几名保镖被冲得陆续醒来。四人将水枪的阀门关闭，收回原处。柳媚儿上前对躺在地上的保镖道：“欢迎你们来到作训场，作训为期六个月，作训期间薪水乘十，回国后薪水乘二。作训期间不得外出，不得交流。作训结束要签署保密协议，作训内容，作训地点不得外泄。同意的留下，不同意的去门前保安室取三个月薪水滚蛋。”柳媚儿没等躺在地上的保镖有所反应，只是略微停顿一下，道：“很好，一小时后作训开始。”
“我们走吧！”像是出了气，柳媚儿又对欧阳若雪笑了，恐吓道：“以后再骂我，我就会像揍他们一样揍你。”欧阳若雪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坐吧。”书房内老者正在挥毫泼墨，听见门被推开头也没抬的道。
柳媚儿拉着欧阳若雪坐下，张慕天则站在一侧。
过了不久，老者收笔，将笔放回笔架，直起身道：“慕天，这些年你受苦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就要走了，师公把这幅字送给你。”
“你就是若雪吧！”老者将目光转移到欧阳若雪身上。
欧阳若雪立刻站起来道：“是，师公。”
老者笑了，道：“你也和媚儿一样叫我爷爷吧。昨晚你受惊了，爷爷先给你赔个不是，原本应该是慕天的两个朋友，可是他们先走了。”
“没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满刺激的，”欧阳若雪道。
“慕天，通过昨晚你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老者又将话题转移到张慕天身上。
张慕天想起清晨做的噩梦，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这些没有躲过老者的眼睛。老者继续问道：“你现在愿意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吗？”
张慕天摇摇头。
“不愿意还是不知道？”老者追问道。
“不知道，”张慕天答道。
“看来你还是不愿去想，但愿你回国后都能想起来吧。你和若雪开车出去玩玩吧，别耽误了航班就行。你可以送一辆给若雪，就算是给若雪被打坏那辆车的赔偿。去吧。”老者挥了挥手。
“你车库的钥匙给我。”柳媚儿伸出一只手对张慕天道。
张慕天将一串钥匙掏出放在柳媚儿手中，转身走了出去。踏着后院的小径，一直往前，右拐穿过一条长廊，张慕天来到演武厅。演武厅同往常一样热闹，只是不像以前，见到张慕天出来就会停止练功，接着会有数人想他围攻。“慕天，你来了”。一向少言寡语，表情严肃的三师叔居然主动打起了招呼。
“啊”张慕天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话。
“你去和学员玩会吧，可别出手太重。”三师叔笑着道。
张慕天摇摇头，没人招惹他，他是不会出手的。
出了演武厅，来到作训场。场中无人训练：少年现在应该在上课；昨天的那批保镖，作训已结束收拾行装准备下午一起回国；欧阳若雪的几名保镖还在准备中。
张慕天站在泥塘边，闭上双眼，脑中一遍遍回放那个冬天一次次被魔鬼教官踹入泥塘的情形。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孩子，每一次被折磨到不能忍受时就会在心里大喊：‘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你在哪，快来救救我。’可每一次耳边都传来悠长的身音“你要听话，你要听话、、、、、、”
‘早晨的那个梦，那个梦是真实的吗？梦里的孩子是自己吗？那是妈妈吗？为什么每次想要想起小时候的事，都会感到恐惧？为什么想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师公为什么说自己不愿意去想、、、、、、。’有人接近到了身后十步之内，张慕天猛地真开双眼，没有回头。一只手掌拍向左肩，张慕天右手成鹰爪形，侧扣住手掌后一寸的手腕处，转身起步，左手轻推，身后的人跌入泥塘中。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泥塘中的魔鬼教官挥手喊道：“我的衣服，新的，完了。”
“这车都是你们买给慕天的？”刚进入车库的欧阳若雪感到不可思议。
“是买给他的，”柳媚儿道：“可他一次也没开过，你挑一辆吧，钥匙就在车上。”
“买的起这些车，你们还让他这么节俭，我在学校好几次见他吃饭时连饮料都不喝，一杯水一块面包就是一顿饭。”欧阳若雪感觉不可思议。
“你不是看过他的账本了吗，还给他还了一百万。”柳媚儿道：“其实节俭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所以我们没有阻止他这么做。”
“哎，放着这些车不开真是浪费，”欧阳若雪感慨道。
“呜、、、、、、吱、、、、、、”一辆敞篷跑车瞬间冲到张慕天身边，猛的急刹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柳媚儿跳了下来，冲着泥塘里的魔鬼教官笑道：“编外师叔，原来你不穿军装时是这样的啊！”
“我只是想打个招呼，表示友好。”教官走出泥塘道。
柳媚儿开心道：“慕天小时候不知被你踹进去多少次，我也被你踹进去过，这次可算报仇了。”
教官对张慕天道：“我最好的学生，我想和你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华夏，以后我们友好相处。”
“别从背后靠近我，”张慕天说完向作训场外走去。
教官道：“**，我忘了。”
“两点你们直接去机场，”柳媚儿对欧阳若雪道。
“知道了，”欧阳若雪点点头，开车跟上张慕天道：“你要去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张慕天道。
“现在可是属于你自己支配的时间哦，”欧阳若雪得意道。
这时张慕天才又想起‘合约’的事。
咖啡厅内，在听过欧阳若雪说完昨夜的经历和张慕天早上的恶梦直到老者的问话后，林和分析道：“我分析有三种情况，这是一家有黑帮背景的保镖公司，‘静业集团’和他们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所以那个柳媚儿才对若雪不太尊重。慕天你的父母很可能死在他们手里，而且你父母生前一定有一大笔钱。这笔钱只有你知道在哪里，可你偏偏失忆了，所以他们想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再从你口中套出钱在哪里。”
“你别扯了，如果这样，他们为什么要魔鬼式的训练慕天，而且给慕天都是最好的。按你分析的，他们训练慕天再让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他们就是有病，难道不怕慕天找他们报仇吗？”欧阳若木反驳道。
“你别着急，那就是第二种情况。”林和想了想道：“一定是第二种情况，对，一定是。”
“是什么，你快说。”欧阳若雪像是在听故事，着急道。
林和道：“这第二种情况就是慕天的父母有一个好朋友，这个好朋友很有钱也有可能是若雪你的父亲。慕天那个柳媚儿说的大小姐多少岁。”
“不知道。”张慕天道。
林和继续道：“这个大小姐如果是老‘大小姐’很有可能就是慕天父母的好朋友，如果是大小姐，那么她的父母可能就是慕天父母的好朋友，根据你们所说的柳媚儿，这个大小姐不像是老‘大小姐，’应该是个大小姐。”
欧阳若雪道：“你在说绕口令吗，大小姐大小姐的，快往下说。”
“总之她是一个知情人。”林和道：“慕天父母的好朋友收留了慕天，他们把慕天送到这里经过魔鬼般的训练就是为了让慕天长大后报仇。可他们不知道慕天的仇人是谁，所以要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记起仇人。如果是这样，慕天身上所有的事都解释得通。你们想啊！他们给慕天身上装定位系统，窃听器，一旦有情况几分钟就出现一群保镖，比jǐng察还快，这样是为了保护慕天。给慕天最好的，但慕天吃的却是最差的，衣服到不能穿才换，他们却装作不知道，这是培养慕天的勤俭。他们还让慕天大学学工商管理，这是为了把慕天培养成为他们的继承人。他们说慕天回国后保护大小姐，就是为给两人培养感情，等慕天报了仇，再和大小姐结婚，这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至于一百万是为了给慕天压力，他们在慕天身上的花费，别说一百万，就是五百万也不止。”
欧阳若木道：“还有第三种是什么？”
林和道：“第三种就是收留慕天的是杀了慕天父母人的敌人，他们训练慕天是为了借刀杀人，让慕天想起小时候的事就是为了慕天父母留下的钱。如果是这样他们直接把慕天训练成杀手就可以了。所以第二种可能最大。
飞机腾空而起离开了异国的土地。不知为何张慕天发现自己开始顾及欧阳若雪感受了，听完林和的分析后欧阳若雪就不在说话，张慕天的心中感觉怪怪的。
“慕天，你会和他结婚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若雪突然问道。
张慕天道：“什么，谁？”
“就是那个大小姐。”欧阳若雪道。
“为什么这么问，”张慕天产生逗弄欧阳若雪心情，但欧阳若雪担忧眼神时，立刻又道：“不会，林和都是乱说的。”此时的张慕天表情依然落漠，但语气已不像从前生硬冰冷。
“如果他说的第二种情况是真的呢，”欧阳若雪追问道。
“不会，你不是有合约吗。”刚说完张慕天脸sè通红，赶忙面向窗外。可这没逃过欧阳若雪的眼睛，“快把脸转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张慕天没有回头，只感觉心在胸腔中激烈的跳动。“快转过脸来，这可是主人的命令哦，”欧阳若雪眨了眨眼睛，笑道。
张慕天努力平复心情，回头道：“别闹了，”说完马上又转向窗外。
“好了，我不闹了，我困了，昨晚没怎么睡。”欧阳若雪说完，将座椅放平，合上双眼。
张慕天没有把林和的分析放在心上，因为他感到只要回到华夏国，不久就可以知道真相。薄云在身边掠过，华夏国那个有过自己童年的地方，真实的景象会是什么样子，和浏览过的图片上一样美丽吗。江南的小桥流水，边塞的大漠孤烟，黄河的壮观，长江的雄伟，是自己梦里的地方。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是真的吗？徐霞客诗中写的太夸张了吧。图片的风景虽然瑰丽，但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大地造物的神奇。林和说这个暑假回来如果可以就带着自己去盗墓，不，是考古发掘，不止亲身还要亲手用心去感受中华五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
回头看若雪已经睡熟了，如果昨晚没有发生哪些事，如果永远没有她的消息，如果以后没有她的捉弄自己还会习惯吗。以前总感觉她讨厌，可当讨厌变成习惯以后，那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吗。她熟睡的样子那么美，为什么以前不曾感到过。张慕天让空乘服务员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的给欧阳若雪盖上。在一瞬间，张慕天感觉不太对劲，猛然转头，后侧座位上的柳媚儿正笑吟吟望着他。
张慕天神sè漠然将头转了回来，飞机飞离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国度，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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