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死灵契约

『我只是...！』
『开玩笑的，毕竟你刚才也没有听清。』少女保持着一惯的神秘微笑。

『没错，我刚才没有听清，所以...』

少女制止了他的解释：『放心，我和团长不同，对于给别人找台阶下这种事情不是很擅长。』

『找...台阶下？』楚歌不是很明白少女的意思。

『嘛，等你和团长再相处一阵子就能明白，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孩子。』少女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所以我就直接说一件你听了可能会不高兴的事情以及另外一件你听了绝对会不高兴的事情。』

『从你那种对力量强弱方式的判断，你过去所在的世界多半是以破坏力，速度以及防御之类的基础数值加上使用效率来进行力量的强弱对比。如果判断起来的话，以某种方法对这些方面进行强化应该就是你对于变强的定义吧？不过你应该多少意识到，在轮回世界里面，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种过去轻车熟路的方法去变强。』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楚歌就有考虑过修炼的问题，之后的尝试却发现在讨论这个世界是否有灵气存在之前，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修炼。明明修炼的步骤自己记得很清楚，甚至还有着过去自己所拥有的经验。不过却有种即使重复动作，也不会得到应有效果的感觉。

『如果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但是麻烦快一点，不然笨萝莉就要回来了。』少女漫不经心地催促着。

楚歌也不答话，以自己脑海中现在能够搜索到的最简单最快速能够得出自己答案的方法，开始了尝试。

五分钟后，双眼透露出混杂着沮丧，惊讶以及不知所措神sè的楚歌停下来了。

『就像是缺少某种引导，对吧？』少女毫不奇怪的道：『因为我原本所处的世界也有着类似的变强方法，所以我对于这种感觉还不会一知半懂。来到这个世界的死灵们也探讨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到的比较容易接受的答案是：两个世界的设定不同。就像是两款不同的游戏，将其中一款的说明书用在另一款游戏上面，自然是套不上。』

虽然还缺少相关方面的知识以及达到一定数量的尝试，但是楚歌却无法否认对方的说法拥有很大的可能xìng，而且她也没必要说出这种能够轻松确认真实xìng的谎言。

即使如此，楚歌心中还怀有‘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能成功’这样希望渺茫的念头，所以他没有急于否认或承认，而是看着少女，等待她的下文。

对于楚歌的态度，少女仿佛满意似地点点头：『所以如果你想要在这个轮回世界里面变强。掌握虚构存在以及特xìng的相关知识是必要的，对现在的你来说，虚构存在是可能拥有，而特xìng则是已经拥有。当然，我不会说‘只有我们云海才能让你掌握虚构存在’或者‘只有我们云海才能让你熟练使用自己的特xìng’这样的误导xìng谎言。我只能确定，就时间方面来说，现在的你选择加入云海不失为一条快速掌握必要知识的道路。』

这是事实，却也是楚歌不想选择的道路。

无论是出于与这个能够看穿自己内心的少女在同一个团体的顾虑，还是自己对于加入其他人建立团体的反感方面的想法。这条道路在楚歌眼中，选择倾向都被降低了很多。

『至于虚构存在的掌握以及特xìng的应用，我只能说只能看你自己的运气和摸索。』

是运气而不是天赋？楚歌心中对于虚构存在的认识越来越迷惑了。

『然后是第二件事情。从你的xìng格可以看出，你不是那种在屈居他人之下时还能与别人好好相处的人。所以在缺少经验，名气，能力以及关系的情况下，自己建立团体然后发展壮大这件事情，我不会说成功或者失败，毕竟这两种可能xìng在这件事情上是同时存在的，区别只在于高与低而已。至于我心目中对两者的高与低比较，就不说出来了。否则只会让你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而已。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在没有意外作为干扰项的前提下，从实现愿望这个目标的效率以及概率来看两者，高下立判。』

果然是绝对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自己的xìng格方面若是在经历那些事之前，还能自信地还嘴。至于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必须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还真是令人不快的事实。』

楚歌不满的冷哼一声。

少女却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看法的打算：『出于个人的兴趣，相比起对别人的未来给予命运一般的审判宣言，我更喜欢对别人的未来规划指手画脚。在还没拥有立刻建立死灵团体的潜在条件的现状下，不想苟且偷生又想着完成自己愿望的死灵，就只能选择加入一个死灵团体。无论有着多少的劣势，拥有不弱战力以及没有威慑力团长这两个对你来说相当有利的条件的云海，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在你能够寻找到的死灵团体里面都应能列入前三的选择范围来考虑。』

楚歌越来越不快，正如对方所说的，第二件事让他异常不快。若仅仅是以时间来作为比较，起码还有着依靠努力能够获得补足的可能xìng，但是xìng格方面的因素，楚歌就无法反驳了。他的xìng格本来就是这样，快意恩仇以及恩怨分明的邪派作风。

当然，此刻的楚歌并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是自己所认为的相比起睚眦必报，更接近于豪爽的xìng格。而少女所指的xìng格又是否是他心中所认为的那样。

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没有犯错过，就像一个被人宠坏的孩子。

或许是已经看出了这点，少女停顿了数秒后接着说道：『而且死灵团体没有终身契约的限制，而我们云海也没有将成员死硬留下来的习惯，我们一般认为进出团体是成员的zì yóu，所以加入云海后是否要选择退出由你自己决定，到时候既没有人会威胁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是走是留全由你一个人决定。』

这个说法倒是让楚歌稍微提起了jīng神。确实，如果没有了离开的限制，那么加入团体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过作为负责任的前辈，我也不会欺瞒你另一件事情。虽说是随意，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我们云海的死灵契约书，只要是死灵就无法违背，若是违背则会由死灵卡进行违反契约的处分，在偿还足够作为等价赔偿的命之前，虚构存在将被禁止使用，并且命在这期间将失去回溯的能力。』

少女拿出自己的死灵卡道：『把你的死灵卡拿出来。』

楚歌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选择拿出来。

『契约书内容确认。』

两张死灵卡犹如共鸣一般亮起，然后楚歌的脑海里出现了具体的契约书内容。

少女接着解释：『虽然契约书是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能使用的功能，但是这个功能对于死灵来说影响实在太大，所以为了确保契约的双方对于此契约的理解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并不是以文字来作为契约的依据，而是通过死灵卡将确切的信息传递过去。』

『内容大致如下：试用期为三个月，在这三个月内我们会作为前辈教导你作为死灵的相关事项以及轮回世界的相关基础认识。三个月后是否退出由你自己选择。但是在未满三个月期间，你没有权利违背这份契约。如果可以的话，请在这段时间内，对我提出的要求，以基于你自己判断的前提下，拥有最大程度积极xìng的完成。根据你的行动，我们这边也会考虑你是否适合成为云海一员的问题，如果不适合的话，我们这边会提前解除契约。』

将契约的内容浏览完毕后，楚歌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份没有约束力的契约。没有详细的任务分配，责任，义务以及权利。就连里面唯一有所规定的两项，对方的教导与自己的配合。也没有过多的条件限制或要求。换言之，签下这份契约的期间，有可能违背的内容对于双方来说一个也没有。倒不如说这份契约比起强制要求双方配合，更像是一种如果你们不能做到互相配合就无视契约般随口一提的轻松感。当然，如果真要说限制的话，在‘只能加入一个死灵团体’的共识规则下，也可以说在这三个月内不能与其他团体签订契约算是一种限制。

光从契约书的内容就可以看出这群家伙究竟是有多随意，楚歌腹诽道。

『嘛，接下来就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慢慢考虑。』少女随意地从自己的影子里面拉出一张椅子，然后从影子里面拿出一本漫画书。

这家伙的影子是百宝箱吗？楚歌这才想道，从刚才起少女就已经从影子里面拿出过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