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兄弟闲侃
在满屋子人注目礼的欢送下，王大志施施然地走到铁蛋跟前。
这张桌子很小，只有两个凳子。
铁蛋对面的那个男人看到王大志走到自己的身边，明显的有些不安起来。
就在王大志看向他的时候，急急忙忙低头喝了一口汤，扔下半碗还没吃完的汤面，匆匆忙忙站起，离开了座位。
“草，小伙子不但人长得jīng神，还挺有眼sè。有前途。呵呵。。。。。”
王大志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心安理得的一屁股坐在那人腾出的位子。
“吃了么？”
胆敢当众调戏以豪放泼辣出名的老板娘大获全胜。
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没有吃完饭的陌生人马上腾地方让座。
这样的本领，不是一般的牛。
铁蛋憨厚地一笑，看向王大志的眼神中，一股压抑不住的羡慕还有崇拜。
“没有。你今天怎么了，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还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产了呢。呵呵。。。。。。”王大志随意坐在桌子前问道。
“感冒了，浑身酸的难受。昨天他们说这里有些瓶子，让我今天早点来收，来早了，坐这等等。你今天没上班吗？请假了？”铁蛋难为情的挠头一笑。
象东北人家这样的地方，不但是酒水、蔬菜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人送货上门，就是每天消耗的那些废品，也是有固定的人来收的，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原本是安徽的一个小老头负责收购这里的废品的，铁蛋干上这行后，王大志向玲玲说了个情，他才得到这个机会。
这是个大客户。
也是看在王大志的面子上，铁蛋才能坐在这里，要不然穿成这样，别说坐在这里等了，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感冒不在家窝着，还满世界乱跑，真是要钱不去要命了你。”王大志顺手递给铁蛋一根烟：“请啥假啊，放假了。厂子停了。听说是zhōng yāng开什么两会，还有什么考察团要来。你没看到县里很多的厂子今天都放假了么？”
“zhōng yāng开会和我们这里有什么关系啊？干嘛要停厂子？停多久啊？”铁蛋接过，双手捧着打火机给王大志把眼点着。
“球怕是！每次zhōng yāng开大会，地方上就封山封矿，管制雷管炸药管制物品，严查交通安全，严厉保护社会治安。这个节骨眼上，满世界的人都在看呢，地方上当然要小心翼翼，如临大敌一样，生怕搞得不好，弄出什么漏子给党和zhèng fǔ抹黑。
你呀真是的，这是老毛病了，你难道不知道。几年前就听说要关停一些三高企业，还有一些矿场，一直就没见什么行动，不过是给地方zhèng fǔ多了一个名正言顺收钱纳税的借口。
烟尘排放量超标，就整出个什么除尘设备来。
污水超标，就整出一摊子单位，搞出什么治污环保的系统来。
储煤仓
回收炉
降噪室
搞来搞去搞了一大堆，那一次不是趁机多塞些人当官，让单位多掏钱为他们买单？
要停，早就停了。zhèng fǔ真要拿企业开刀，简单的就跟打飞机一样容易。
喊了这么多年，这次的力度可能最大了。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圈钱的新花样。
不会太久的，就一阵风，刮过去就完事了。真停了，地方zhèng fǔ的政绩怎么体现？地方干部的能力怎么体现？全县的经济怎么能增长？这些工人吃啥喝啥去。算了，不谈这些扯淡的事了，爱停不停，天塌下来有大个子挡着，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求的关系呢。你说是不。大不了换个地方挣钱去。”
“这次放假怕是得一段时间吧。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放假我又不放。轮流值班，一个月值班一个星期，拿的是满月工资，爽吧。哈哈。。。。。。。”
“还是你好。”
“你早上吃了没？干这活不吃早饭怕是不行吧。”王大志忽然话锋一转。
“吃了点馒头，等会弄完了再吃。你们这个月工资咋样？”铁蛋抽了口烟，问道。
“咳，打工的么，还不就求那样，反正是饿不死，也吃不饱。混一天算一天吧。不像你，自己给自己干，当老板，多好。呵呵。。。。。”王大志笑了笑。
“行了吧。你就别挖苦我了。球的老板，要饭的还差不多。”铁蛋低下了头。
“兄弟，我怎么会挖苦你呢，你多心了。吃点馒头肯定是不行的，这里的瓶子不少，等弄完估计都中午了，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不吃东西哪能行呢。你先坐着吧，我先上去了。晚上咱们哥俩一起喝酒去。”王大志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冲着吧台大声喊道：“这桌来碗羊肉泡馍！大碗的，双份的肉量。记我账上！”
“知道了。”莲莲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回应了一声。
“不用了，大志，我。。。。。。。。”铁蛋站起来，想说些什么，王大志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头：“我们哥俩谁跟谁啊，你跟我客气啥，不就是一顿饭么，多大的事啊。你先呆着，我上去了。”
“你也一起吃点吧。”铁蛋冲着王大志的背影喊道。
王大志单手抄兜，摆摆手，迈着轻快的脚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这张桌子很小，只有两个凳子。
铁蛋对面的那个男人看到王大志走到自己的身边，明显的有些不安起来。
就在王大志看向他的时候，急急忙忙低头喝了一口汤，扔下半碗还没吃完的汤面，匆匆忙忙站起，离开了座位。
“草，小伙子不但人长得jīng神，还挺有眼sè。有前途。呵呵。。。。。”
王大志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心安理得的一屁股坐在那人腾出的位子。
“吃了么？”
胆敢当众调戏以豪放泼辣出名的老板娘大获全胜。
一个眼神就能让一个没有吃完饭的陌生人马上腾地方让座。
这样的本领，不是一般的牛。
铁蛋憨厚地一笑，看向王大志的眼神中，一股压抑不住的羡慕还有崇拜。
“没有。你今天怎么了，一大早就跑到这里来，还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小产了呢。呵呵。。。。。。”王大志随意坐在桌子前问道。
“感冒了，浑身酸的难受。昨天他们说这里有些瓶子，让我今天早点来收，来早了，坐这等等。你今天没上班吗？请假了？”铁蛋难为情的挠头一笑。
象东北人家这样的地方，不但是酒水、蔬菜每天都会有固定的人送货上门，就是每天消耗的那些废品，也是有固定的人来收的，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原本是安徽的一个小老头负责收购这里的废品的，铁蛋干上这行后，王大志向玲玲说了个情，他才得到这个机会。
这是个大客户。
也是看在王大志的面子上，铁蛋才能坐在这里，要不然穿成这样，别说坐在这里等了，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感冒不在家窝着，还满世界乱跑，真是要钱不去要命了你。”王大志顺手递给铁蛋一根烟：“请啥假啊，放假了。厂子停了。听说是zhōng yāng开什么两会，还有什么考察团要来。你没看到县里很多的厂子今天都放假了么？”
“zhōng yāng开会和我们这里有什么关系啊？干嘛要停厂子？停多久啊？”铁蛋接过，双手捧着打火机给王大志把眼点着。
“球怕是！每次zhōng yāng开大会，地方上就封山封矿，管制雷管炸药管制物品，严查交通安全，严厉保护社会治安。这个节骨眼上，满世界的人都在看呢，地方上当然要小心翼翼，如临大敌一样，生怕搞得不好，弄出什么漏子给党和zhèng fǔ抹黑。
你呀真是的，这是老毛病了，你难道不知道。几年前就听说要关停一些三高企业，还有一些矿场，一直就没见什么行动，不过是给地方zhèng fǔ多了一个名正言顺收钱纳税的借口。
烟尘排放量超标，就整出个什么除尘设备来。
污水超标，就整出一摊子单位，搞出什么治污环保的系统来。
储煤仓
回收炉
降噪室
搞来搞去搞了一大堆，那一次不是趁机多塞些人当官，让单位多掏钱为他们买单？
要停，早就停了。zhèng fǔ真要拿企业开刀，简单的就跟打飞机一样容易。
喊了这么多年，这次的力度可能最大了。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圈钱的新花样。
不会太久的，就一阵风，刮过去就完事了。真停了，地方zhèng fǔ的政绩怎么体现？地方干部的能力怎么体现？全县的经济怎么能增长？这些工人吃啥喝啥去。算了，不谈这些扯淡的事了，爱停不停，天塌下来有大个子挡着，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有求的关系呢。你说是不。大不了换个地方挣钱去。”
“这次放假怕是得一段时间吧。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放假我又不放。轮流值班，一个月值班一个星期，拿的是满月工资，爽吧。哈哈。。。。。。。”
“还是你好。”
“你早上吃了没？干这活不吃早饭怕是不行吧。”王大志忽然话锋一转。
“吃了点馒头，等会弄完了再吃。你们这个月工资咋样？”铁蛋抽了口烟，问道。
“咳，打工的么，还不就求那样，反正是饿不死，也吃不饱。混一天算一天吧。不像你，自己给自己干，当老板，多好。呵呵。。。。。”王大志笑了笑。
“行了吧。你就别挖苦我了。球的老板，要饭的还差不多。”铁蛋低下了头。
“兄弟，我怎么会挖苦你呢，你多心了。吃点馒头肯定是不行的，这里的瓶子不少，等弄完估计都中午了，就你这病恹恹的样子，不吃东西哪能行呢。你先坐着吧，我先上去了。晚上咱们哥俩一起喝酒去。”王大志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冲着吧台大声喊道：“这桌来碗羊肉泡馍！大碗的，双份的肉量。记我账上！”
“知道了。”莲莲抬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回应了一声。
“不用了，大志，我。。。。。。。。”铁蛋站起来，想说些什么，王大志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头：“我们哥俩谁跟谁啊，你跟我客气啥，不就是一顿饭么，多大的事啊。你先呆着，我上去了。”
“你也一起吃点吧。”铁蛋冲着王大志的背影喊道。
王大志单手抄兜，摆摆手，迈着轻快的脚步，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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