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误会加深
赵鸿飞竹筒倒豆子地招了，但是这不意味刑侦大队的工作已经结束，取证的取证，做笔录的做笔录，整理材料的整理材料，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陈振和杨啸天。
见过情杀仇杀为钱杀人，更是见多了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破事而打得头破血流，可是陈振愣是没见过为了写什么曲子而行凶的，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陈队，您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啊！小子我有点偏忐忑啊！”陈大队长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地盯着杨啸天，直盯着杨啸天心里发毛掌心冒汗。
这位爷不会是忽然发现真爱了吧？
很显然，陈振不可能活了四十几年才知道自己的xìng取向，
陈大队长安坐在椅子上，咂摸咂摸了嘴巴，摇晃着脑袋道：“我是真的搞不懂！从头到脚都搞不懂。除了知道案子已经破了，我是啥都不懂。”
您是在绕口令吗？杨啸天被一连串的“不懂”砸得也有那么一点儿不懂，眨巴着眼睛问道：“陈队，我不懂你到底不懂什么，麻烦您解释一下下。”
“算了，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中年男人和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有代沟吧。”陈振完全不明白赵鸿飞的杀人动机，也不明白杨啸天是如何撬开了赵鸿飞的嘴，更不明白手里这份笔录到底说的是什么玩意。
不过陈振没觉得丢脸，因为刑侦大队的人都看不懂这份笔录，不然老李也没有必要重新录口供了。
“陈队，俗话说三年一代沟，所以咱俩大概差了七八个代沟。”杨啸天从侧面提醒了一下陈大队长——您年纪不小喽！
陈振也不生气，主要是生气也没啥子用，随手把手里的笔录扔到了垃圾桶里，笑眯眯地说道：“啸天啊！听说你已经修完了大学的课程？”
听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您都能听说？小爷不傻，知道您老人家一直在探听我的消息，也知道您老人家在打什么主意！
“陈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明显不可能啊！”杨啸天毫不犹豫地堵住了陈振的下手，按围棋的说话就是“挡”。
陈振遗憾而又做作地叹了口气道：“唉，也是，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的确不可能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
“您打住！”陈振的激将法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杨啸天的智商绝对比傻子要高那么一点，“陈队，您也不用这么挤兑我，只要你能说服我家里那个比牛还倔的老爷子和那个比老爷子还倔的老老爷子，然后再摆平我那位伟大的母亲，小子我绝对二话不说，明天就上您这儿来报道，怎么样？”
呃，陈振顿时卡住了，想要摆平杨啸天家里那几位，这难度比逮住拉登还高，陈振理智地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唉！”两人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作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陈振希望杨啸天能和自己走同一条路，破案缉凶，彰显正义。而杨啸天的最大理想则是成为一名能参与刑事案件的私家侦探，可惜中国法律不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一名刑jǐng。
原本两人的相遇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从此狼狈为jiān双宿双飞，可是就像每一个传统故事中的穷书生和富小姐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个嫌贫爱富的土财主，而在杨啸天和陈振的故事中，土财主整整有仨。
“唉。”陈大队长又叹了口气。
“唉——”杨大帅哥也叹了口气。
“唉——”
“……”
“啸天。”陈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两个大爷老们在这里没事相对无言瞎叹气算什么啊？
“干嘛？”杨啸天尚沉浸难得在自怨自艾之中，不耐烦地回道。
“咳咳，”陈振尴尬地咳了两声道，“啸天啊，国庆假期怎么没出去玩？年轻人应该趁着现在多出去走走，好好见识一下祖国的锦绣河山，也开拓开拓自己的眼界不是？唉，我现在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的闲工夫。”
“我一定要回答吗？”杨啸天咕噜噜地转着眼珠子问道，陈大队长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指不定下了什么套子。
“咳咳！”陈振继续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千万别给我整什么法律条款。”
很显然，被杨啸天用法律整过的不仅仅只有可怜的林籽牧。
嗯？没有特殊的用意？看本小爷的引蛇出洞！杨啸天抹去了脸上戒备的神sè，笑嘻嘻地道：“陈队，和你开个玩笑嘛！你看啊，我现在属于无业游民，别的没有，就是时间挺多，你说我何苦要在这个时候去什么5A8A的风景区凑热闹？再说——”
“再说什么？”陈振看着杨啸天忽然脸如重枣，眉似卧蚕，不禁好奇地问道。
嘿嘿，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得，再来一招yù擒故纵！
杨啸天语带羞愧地回答道：“欧债危机的影响和中rì冲突的加剧，同时多国zhōng yāng银行调整了货币政策，这导致国际金融市场一片惨淡。而小子我又对市场定位不准，投资决策失误，以至于资金链出现问题，目前身价急剧缩水啊！”
杨啸天的确出现了财政问题，原因很简单，杨大少爷把自个银行卡里的数字给看错了，一不小心把小数点往后移了一位，千八百的存款活生生看成了万八千，目测最多只能再撑个把月了。
“能换个我听得懂的说法吗？”陈振很淡然地要求道。
“能！”杨啸天从谏如流地换了个说法，“我现在囊中羞涩，裤兜比脸还干净！”
“咳咳！”
“陈队，感冒了得治啊！”陈大队长貌似咳了好几次了，杨啸天连忙把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扔到了一边，关心地提醒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啊，不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咽炎鼻炎心肌炎，肺炎肾炎脑膜炎，外加中耳炎和风湿xìng关节炎，感冒不治，这些病就不再是梦想了。”
“啸天，咱们再换个话题！”陈振原本想习惯xìng地干咳两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就是脑门上的青筋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爆起。
嘿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果然可以无穷大地扩大快乐！杨啸天也不管陈大队长藏了什么鬼心思，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屁股，趿拉着拖鞋向外走去。
“陈队，话题就别换了，小子我得回家想法子赚钱去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得喝西北风了！”
“那这次你的功劳记在谁的账上啊？”陈振向着杨啸天挥了挥手，随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那位林籽牧jǐng官吧！”杨啸天头也不回地答道，刚才铁定得罪了她，把功劳送她就当赔罪了。
“了解！”陈大队长很年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君子有chéng rén之美，陈振很乐意为年轻小伙子的幸福未来搭桥铺路。
2000年欧洲冠军联赛半决赛，皇家马德里主场迎战拜仁慕尼黑，比赛中皇马后卫萨尔加多突入禁区，可是shè门的角度被封锁，传球的路线也被切断，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拜仁的后腰杰里梅斯轻轻地用脚碰了一下球，足球便乖乖地滚进了“金毛狮王”卡恩把守的拜仁球门。
在足球的世界里，这种意外事件被称为“乌龙球”，它在意味着进球有效的同时，也意味着进攻方的运气很不错，或者说是相当不错。
萨尔加多·林籽牧的运气也不错，可是她心情不好，没玩长距离冲刺跪滑，也没玩叠罗汉。
根据鞋印上的痕迹判断凶手是强迫症患者，然后根据这个线索抓到了凶手。这么粗粗的一看，林籽牧在这个案子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可是——，可是这该死的只是歪打正着！
林jǐng官跟着李队副重新为赵鸿飞录了口供，问到为什么在鞋印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时，赵鸿飞的回答与杨啸天的猜测一致，而与林jǐng官的判断很不一致。
丢脸啊！
刚走出象牙塔的林籽牧觉得自己很丢脸，几年的犯罪心理学简直就是白读了，陈队肯定对我失望极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
林籽牧咬着手指头开始为自己的失误找替罪羊，一圈转悠下来，发现一个人高矮胖瘦正合适，绝对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小林，想什么呢？”刚从局长办公室回来的陈振看见林籽牧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便出口问道。
“想杨啸天！”林籽牧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浑然没有察觉身后的老狐狸双眼骤然绽放出猥琐的光彩。
见过情杀仇杀为钱杀人，更是见多了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破事而打得头破血流，可是陈振愣是没见过为了写什么曲子而行凶的，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陈队，您有话就说，别这么看着我啊！小子我有点偏忐忑啊！”陈大队长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劲地盯着杨啸天，直盯着杨啸天心里发毛掌心冒汗。
这位爷不会是忽然发现真爱了吧？
很显然，陈振不可能活了四十几年才知道自己的xìng取向，
陈大队长安坐在椅子上，咂摸咂摸了嘴巴，摇晃着脑袋道：“我是真的搞不懂！从头到脚都搞不懂。除了知道案子已经破了，我是啥都不懂。”
您是在绕口令吗？杨啸天被一连串的“不懂”砸得也有那么一点儿不懂，眨巴着眼睛问道：“陈队，我不懂你到底不懂什么，麻烦您解释一下下。”
“算了，没什么，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中年男人和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有代沟吧。”陈振完全不明白赵鸿飞的杀人动机，也不明白杨啸天是如何撬开了赵鸿飞的嘴，更不明白手里这份笔录到底说的是什么玩意。
不过陈振没觉得丢脸，因为刑侦大队的人都看不懂这份笔录，不然老李也没有必要重新录口供了。
“陈队，俗话说三年一代沟，所以咱俩大概差了七八个代沟。”杨啸天从侧面提醒了一下陈大队长——您年纪不小喽！
陈振也不生气，主要是生气也没啥子用，随手把手里的笔录扔到了垃圾桶里，笑眯眯地说道：“啸天啊！听说你已经修完了大学的课程？”
听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您都能听说？小爷不傻，知道您老人家一直在探听我的消息，也知道您老人家在打什么主意！
“陈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明显不可能啊！”杨啸天毫不犹豫地堵住了陈振的下手，按围棋的说话就是“挡”。
陈振遗憾而又做作地叹了口气道：“唉，也是，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的确不可能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
“您打住！”陈振的激将法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杨啸天的智商绝对比傻子要高那么一点，“陈队，您也不用这么挤兑我，只要你能说服我家里那个比牛还倔的老爷子和那个比老爷子还倔的老老爷子，然后再摆平我那位伟大的母亲，小子我绝对二话不说，明天就上您这儿来报道，怎么样？”
呃，陈振顿时卡住了，想要摆平杨啸天家里那几位，这难度比逮住拉登还高，陈振理智地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唉！”两人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作为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陈振希望杨啸天能和自己走同一条路，破案缉凶，彰显正义。而杨啸天的最大理想则是成为一名能参与刑事案件的私家侦探，可惜中国法律不允许，只能退而求其次成为一名刑jǐng。
原本两人的相遇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从此狼狈为jiān双宿双飞，可是就像每一个传统故事中的穷书生和富小姐之间永远都存在着一个嫌贫爱富的土财主，而在杨啸天和陈振的故事中，土财主整整有仨。
“唉。”陈大队长又叹了口气。
“唉——”杨大帅哥也叹了口气。
“唉——”
“……”
“啸天。”陈振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两个大爷老们在这里没事相对无言瞎叹气算什么啊？
“干嘛？”杨啸天尚沉浸难得在自怨自艾之中，不耐烦地回道。
“咳咳，”陈振尴尬地咳了两声道，“啸天啊，国庆假期怎么没出去玩？年轻人应该趁着现在多出去走走，好好见识一下祖国的锦绣河山，也开拓开拓自己的眼界不是？唉，我现在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的闲工夫。”
“我一定要回答吗？”杨啸天咕噜噜地转着眼珠子问道，陈大队长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指不定下了什么套子。
“咳咳！”陈振继续尴尬地咳了两声，“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千万别给我整什么法律条款。”
很显然，被杨啸天用法律整过的不仅仅只有可怜的林籽牧。
嗯？没有特殊的用意？看本小爷的引蛇出洞！杨啸天抹去了脸上戒备的神sè，笑嘻嘻地道：“陈队，和你开个玩笑嘛！你看啊，我现在属于无业游民，别的没有，就是时间挺多，你说我何苦要在这个时候去什么5A8A的风景区凑热闹？再说——”
“再说什么？”陈振看着杨啸天忽然脸如重枣，眉似卧蚕，不禁好奇地问道。
嘿嘿，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得，再来一招yù擒故纵！
杨啸天语带羞愧地回答道：“欧债危机的影响和中rì冲突的加剧，同时多国zhōng yāng银行调整了货币政策，这导致国际金融市场一片惨淡。而小子我又对市场定位不准，投资决策失误，以至于资金链出现问题，目前身价急剧缩水啊！”
杨啸天的确出现了财政问题，原因很简单，杨大少爷把自个银行卡里的数字给看错了，一不小心把小数点往后移了一位，千八百的存款活生生看成了万八千，目测最多只能再撑个把月了。
“能换个我听得懂的说法吗？”陈振很淡然地要求道。
“能！”杨啸天从谏如流地换了个说法，“我现在囊中羞涩，裤兜比脸还干净！”
“咳咳！”
“陈队，感冒了得治啊！”陈大队长貌似咳了好几次了，杨啸天连忙把心里的胡思乱想给扔到了一边，关心地提醒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啊，不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咽炎鼻炎心肌炎，肺炎肾炎脑膜炎，外加中耳炎和风湿xìng关节炎，感冒不治，这些病就不再是梦想了。”
“啸天，咱们再换个话题！”陈振原本想习惯xìng地干咳两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就是脑门上的青筋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爆起。
嘿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果然可以无穷大地扩大快乐！杨啸天也不管陈大队长藏了什么鬼心思，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屁股，趿拉着拖鞋向外走去。
“陈队，话题就别换了，小子我得回家想法子赚钱去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得喝西北风了！”
“那这次你的功劳记在谁的账上啊？”陈振向着杨啸天挥了挥手，随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那位林籽牧jǐng官吧！”杨啸天头也不回地答道，刚才铁定得罪了她，把功劳送她就当赔罪了。
“了解！”陈大队长很年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君子有chéng rén之美，陈振很乐意为年轻小伙子的幸福未来搭桥铺路。
2000年欧洲冠军联赛半决赛，皇家马德里主场迎战拜仁慕尼黑，比赛中皇马后卫萨尔加多突入禁区，可是shè门的角度被封锁，传球的路线也被切断，正当他为难的时候，拜仁的后腰杰里梅斯轻轻地用脚碰了一下球，足球便乖乖地滚进了“金毛狮王”卡恩把守的拜仁球门。
在足球的世界里，这种意外事件被称为“乌龙球”，它在意味着进球有效的同时，也意味着进攻方的运气很不错，或者说是相当不错。
萨尔加多·林籽牧的运气也不错，可是她心情不好，没玩长距离冲刺跪滑，也没玩叠罗汉。
根据鞋印上的痕迹判断凶手是强迫症患者，然后根据这个线索抓到了凶手。这么粗粗的一看，林籽牧在这个案子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可是——，可是这该死的只是歪打正着！
林jǐng官跟着李队副重新为赵鸿飞录了口供，问到为什么在鞋印上留下这样的痕迹时，赵鸿飞的回答与杨啸天的猜测一致，而与林jǐng官的判断很不一致。
丢脸啊！
刚走出象牙塔的林籽牧觉得自己很丢脸，几年的犯罪心理学简直就是白读了，陈队肯定对我失望极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
林籽牧咬着手指头开始为自己的失误找替罪羊，一圈转悠下来，发现一个人高矮胖瘦正合适，绝对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小林，想什么呢？”刚从局长办公室回来的陈振看见林籽牧一个人站在窗边发呆，便出口问道。
“想杨啸天！”林籽牧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浑然没有察觉身后的老狐狸双眼骤然绽放出猥琐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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