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 章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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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树叶婆娑,风吹过,枝条轻轻地摇摆着。书房内,三个人静静地坐着。最后还是帕特里克公爵打破了这份宁静。公爵神sè严肃地问道,“大卫,你从小就很聪慧,听雷欧讲你看了不少书籍啊,爷爷真的非常高兴,但这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如果真的想要在将来有所成就的话,你必须接受正规的学习。你今年十岁了吧,不小了,爷爷七岁的时候已经开始修炼武技了。将来你是从文呢还是从武呢?如果从文的话,爷爷打算送你到dì dū的尤尼沃斯迪皇家学院学习,如果你要从武的话,你可以选择在dì dū的皇埔军校,也可以选择留在我身边跟我学习剑术,不是爷爷吹牛说大话,放眼帝国,在武学方面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罗门弄剑。”话语间,帕特里克露出俾睨天下不可一世的豪情。爱丽丝看到公爵的英姿,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的。
大卫好奇道,“爷爷,你有什么绝学啊?我还没听说过呢。”的确,大卫出生的时候,帕特里克公爵就已经退隐了,而且平时一直刻意保持低调,所以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公爵的绝学如何,大家只知道公爵很厉害这样一个事实。

“唉,成也剑术,败也剑术啊。”帕特里克公爵长叹了一口气。

爱丽丝心道,得,又来缅怀他的成年往事了,说不得心中还在怪我呢。

“我原本出生于兰加斯特帝国的一个平民家庭,记得七岁上山砍柴的时候失足掉进了一个山洞里,结果我在那个山洞里发现了一本奇妙的书,里面有一套很玄奥的修炼法,还有一套身法与剑法。同时我还得到了一把上古奇剑——鱼肠剑。”帕特里克眼中流露出迷离的眼神,似乎已然沉浸在回忆中。

“我得到那本书之后,欣喜若狂。要知道在兰加斯特帝国想要学习剑术需要多少钱啊,普通老百姓家根本就负担不起,我想成为一个强者,所以得到那本书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后来我就留在山洞修炼武技。可惜那本书太深奥了,前面的修炼法我几乎看不懂,只领会到一点皮毛,而身法是以修炼法为基础的,所以我只有在剑技上苦下功夫。直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我自觉继续学下去没什么进步了,于是决定浪迹大陆,通过实战提高剑术。”帕特里克说到这停住了,大卫听得津津有味,不由问道,“那本书是谁留下的啊?”

“我在山洞里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当时那本书与鱼肠剑都放在一个不明金属的匣子里,匣子上有个按钮,合起来就是密不透风的,水淹不进,火烧不着。那个剑谱上面倒是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可这个名字不像是我们大陆人的姓名,不过我猜他就是我的恩师了。”

大卫急了,这老头,说了等于白说,只得重问,“爷爷,那你恩师的姓名是?”

“荆轲,他叫荆轲,他留下的那本书叫做《道藏经》,里面的剑法叫‘三步杀一人’。”帕特里克回答道。

大卫愣住了,荆轲,不就是古中国历史上的著名刺客嘛,他擅长剑术倒是真的,至于是否擅长“三步杀一人”剑法可就不好考证了。难道帕特里克爷爷口中的恩师果真是他。是有这个可能啊,虽然历史上说荆轲刺杀失败,最后被秦王嬴政所杀,但是有些历史的真实xìng从来是不为老百姓知道的。也许荆轲刺杀失败后成功逃脱了,至于他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估计是遇到什么黑洞啊,或者是时空隧道。自从大卫置身于这个神奇的大陆,一切稀奇古怪的可能xìng他都能接受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疑问,大卫继续问道,“爷爷,你既然修炼了荆轲祖师的‘三步杀一人’剑法,那为什么有人说你的斗气境界很高呢?你不是没学过斗气吗?”

公爵不由点头赞许,大卫的分析能力果然强啊,真是虎爷无犬孙,在心里老爷子自吹自捧了一番。现在他老人家喜欢把大卫的一切优秀之处都归功于家族优良的基因,事实上可不是这样的。

“荆轲恩师在那本书中提到过斗气的现象。恩师说在另一个地方想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是修炼内功心法就需要几十年的时间,但是在我们这个地方,由于环境的原因,原本几十年的时间现在只需要几年就够了,恩师还说内功与斗气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通过自身内在的修炼而得,只不过我们的内功修炼比斗气快了十倍不止,威力更强。所以,我虽然没有修炼斗气,其实我的内功也算是斗气的一种。”公爵又补充道,“‘内功心法’这个词是恩师提出来的,很奇怪的一个词啊。”

大卫心中窃笑,那当然啦,荆轲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他所说的词你自然没有听过了。大卫心中对古代的武道修炼还是挺好奇地,于是问道,“爷爷,你的剑术修炼了多少年了,现在大概到了哪个境界?”

帕特里克惭愧地苦笑,“我从七岁开始修炼,十八岁出道,二十一岁在乱军之中仗剑击毙当时草原民族联盟的盟主卡佩罗,此后被老皇帝詹姆士。亚瑟封为公爵,官居军务大臣,帝国元帅,执掌帝**权。大概的修炼时间也就二十年,后来一直俗务缠身,无心修炼了。不过纵观大陆群雄,想要胜过我手中这把鱼肠剑不过寥寥数子耳。”

大卫不由眼睛一亮,自己以前在太空特种部队也接触过一些古代武技,如太极拳、八卦掌等,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但是老爷子能在乱军之中取主将首级,试问自己在那个世界是没这个本事的。靠,如果自己学了荆轲的“三步杀一人”剑法,然后再领悟了《道藏经》里的心法与身法,那不是可以纵横大陆无人能敌了吗。不过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好像也很厉害的,女怕嫁错郎,男怕从错行,还是问清楚再下决定,于是大卫好奇地问道,“如果面对魔法师,哪谁强谁弱呢?”

老帕特里克笑笑,“如果我遇到与我同等级的魔导师,说句大话,必然是他死我生。”大卫听了一脸迷惑,靠,这么拽,凭啥呀。

帕特里克继续解释道:“作为剑士,他在战场上生存所倚仗的是速度与力量,当然技巧也很重要,而恩师的剑术配合内功心法及身法从来就不缺技巧、力量与速度,修到最高境界的话,无论敌手是谁,三步之内必将其击杀之。而魔法师靠的是冥想积攒的jīng神力的强弱,;理论上讲,jīng神力越强,魔法召唤的能力越高,魔法等级也随之越高,但是魔法师有个致命的弱点,召唤咒语太冗长了,尤其是禁咒魔法更是长得不得了,简直就是臭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所以等我把剑插到魔法师的胸口上,估计魔法师的咒语还没念完呢。”

“大卫,都问完了吗?下面该我问你了。”公爵的眼神好像有点猫玩老鼠的感觉。真是怕怕啊,大卫心里哆嗦着。

“作为‘红sè蔷薇家族’的一员,从来都不允许无能之辈的存在。老皇帝詹姆士。亚瑟虽然设计了我,但是也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妻子,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家族有责任效忠皇室。你父亲雷欧虽然聪明,但是不喜欢舞刀弄剑,所以他选择专攻战略学,现在也有了一些成就。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

大卫沉思许久,魔法、剑术,还是像父亲一样做一个战略家呢,伤脑筋啊。自己前世是特种部队的jīng英,对武技还是有点心得的,也许选择武道是个正确的选择吧,而且自己也需要留在斯卡布罗查探救生仓的事情。

于是大卫嘻嘻笑道:“放着眼前的名师不败,难道还要我跑到dì dū去学文绉绉的东西啊,那是娘们才学的哦。”

帕特里克不由激动地站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大卫的肩,“这才是我罗斯家的好男儿,男人么,没必要摆弄酸溜溜的文采,沙场杀敌建功立业才是本分嘛。”

大卫疼得一咧嘴,老爷子的手劲也太大了点吧。嘿嘿,还有个事没问呢,凑到帕特里克耳边,悄声问道,“爷爷,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怎么回事啊,好像大陆的吟游诗人写不出这样的词来哦。”

帕特里克旁顾左右,又偷偷地瞧瞧爱丽丝,“嘿嘿,这是恩师留下的句子,说是触景伤情所写。后来我试过配合咱的内功心法与身法,有特殊的效果,就是……,你还小,不好对你说了……”公爵支支吾吾,老脸透红。

“哈……哈…哈…,爷爷,我明天来学剑术哦,我走了。”大卫心中窃笑,不就是用来泡马子用的吗,当我不知道,看来在这个世界玩深沉的男人吃香啊。

……

既然选择了做一名伟大的剑客,大卫就有了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对于他来说,决心与毅力从来都不是问题。天刚蒙蒙亮,帕特里克。罗斯洗漱完毕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大卫已经恭恭敬敬地在卧室门口恭候多时了。这倒是让公爵吃了一惊,老人家的心里是很欣慰的,无论什么时候,勤奋总是成功的奠基石啊。

帕特里克点点头,“你倒是等不急了,今rì我就把《道藏经》传给你吧。”

公爵带着大卫来到隔壁书房,书房内一尘不染,里面装饰业异常简单,一张桌子、一把睡椅摆放在窗前,左边靠墙一个巨大的书橱,这就是全部家当了。帕特里克走到书桌前,然后握住左边桌角的铸铁笔筒向左一旋,向右三旋,然后只听“咔啦”一声,书橱中间缓缓地出现了一个暗格。公爵神sè凝重地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灰sè金属的匣子,匣子长度不足半尺。大卫有点吃惊,看来匣子里就是上古鱼肠剑与《道藏经》了,不过看匣子的长度,这把剑也太短了点。公爵按下匣子上镶嵌的一颗猫眼大的红宝石,匣盖自动弹开,一股逼人的寒气顿时从匣中激shè出来。大卫不禁身子一颤,好厉害的剑。他赶紧把头凑过去仔细端详这把上古名剑。这把剑长不足半尺,形状古朴,剑身上由斑斑鱼鳞状的纹饰,锋刃如风,未触刃口已感觉剑气割人。果然是杀人利器啊!

在鱼肠剑下还有一本书,上写“道藏经”,这个字体明显是战国时代的篆书。而下面还有一行字是用近世文字英格丽文所写。看来可以肯定爷爷的恩师荆轲的身份了。

公爵把《道藏经》取出来,叫到大卫的手上,然后又把鱼肠剑放回匣子内,藏到书橱的暗格中。大卫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匣子舍不得离开。帕特里克笑道,“你也别急,等你剑术修炼有成,爷爷就把鱼肠剑传给你。我现在把《道藏经》交给你,你把里面的剑招、内功心法与身法口诀背熟后再还给我。这本《道藏经》的内容很晦涩,有很多地方我到现在还没搞懂。虽然你祖师在书中还用一种奇怪的文字作了注释,可惜那种文字我不认识,所以我的剑术成就注定有限了。我只能将《道藏经》给你自己修炼,如果是我教你的话,你的成就一定不会超越我的,所以爷爷也不能帮你很多。”

大卫接过《道藏经》,顺手纳到怀里,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表情问:“爷爷,我听府里的仆人说,在我出身的那天,有火球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了天堂海滩,你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吗?”

公爵奇怪的看了大卫一眼,“这事我没亲眼看到,天堂海滩的守卫向我报告过此事,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明敌国发动军事攻击呢,我派人去调查了一番,结果没发现在海面上有敌国的战舰,事后也没有敌踪出现。事后,我让人负责把海滩清理了一下,海滩上的残骸也让人拾回来放在斯卡布罗城的军械库里,你问这事干什么?”呵呵,估计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哦,公爵如此揣测。

大卫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笑着,“孙儿只是听下人说起,所以很好奇哦。”终于有线索了啊,大卫只想赶紧飞到军械库去查探清楚。

帕特里克摆摆手,“好好修炼吧,把书上的内容记住了,记得要还给我哦。”看来公爵还是挺宝贝这本书的。

大卫向公爵行礼告辞,回头赶紧朝军械库跑去。此刻大卫的心里怦怦直跳。军械库位于总督府的东北角,由于这里储备了大量的铠甲、盾牌、弓弩、刀剑等重要军事物资,所以这里的戒备异常森严。当然再森严也是有个限度的,最起码对于在全城名闻遐迩的总督府少爷大卫来说,一切障碍都不会存在。笑话,想要阻罗斯少爷的路,你不想活了,少爷的“药”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少爷背后还有莉莉夫人,那也是一个难缠的主,咱只是一个小兵,该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啊。所以,大卫一摆手,军械库的管事就屁颠屁颠地吩咐守卫把库门打开了。

大卫急急地吩咐道:“公爵大人说在天堂海滩捡到一些残骸,你带我去看看。”

那管事一喜,祖上积德啊,让我有机会给罗斯少爷效力,嘿嘿,只要把少爷伺候好了,少不得有好处可拿。大卫紧随着管事走进军械库,仓库内一股霉味,空气难闻得令人窒息,一只巴掌大的老鼠嗖的一声从大卫的脚下穿过,吓了大卫一跳。管事尴尬地陪笑道,“平时这个库门都不打开,所以难免有老鼠出没,小的马上吩咐手下用点老鼠药杀一下。”

大卫不耐烦地说:“那就这样办吧,你还是快点领我去看那些残骸吧。”

得,马匹拍到马腿上了,管事乖巧地闭上嘴,加快了步伐。

“罗斯少爷,这就是存放残骸的库房了。”管事推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恭敬地站在门首。

在这里吗?大卫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有点悲伤,有点难舍,还有一点点的释然。“你先下去吧,我看结束了自然出去的。”大卫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于是打发管事离开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大卫艰难地走进了这个承载着太多回忆的残骸存放之地。这间仓库已经不算小了,但是在摆满了稀奇古怪的残片后,房间已没有多少空隙之地了。高能聚合分子制的强化玻璃,银灰sè的钛合金金属片,一粒粒的铆钉,大大小小的碎片堆满了库房的摆放架,那都是大卫曾经非常熟悉的。昔rì叱咤风云的太空舰队如今只留下一堆残片,大卫手捂着这些残片,泪水不禁滴落下来。

寻找许久,大卫依然没发现救生仓的线索,很明显,这些残骸是不属于救生仓的。救生仓所采用的材料是天然的铬加入其他不知名微量元素制成的黑sè的铬合金,那可是代表着银河系最高冶金水平,硬度最强,熔点达到恐怖的两万八千度。所以,救生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损坏。唯一的解释就是,救生仓还在天堂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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