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接二连三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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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恍惚,香肉山庄里,脸色绯红,肌肤娇嫩,眼含春水的佳人,渐渐与眼前的刘洁重合。
那一吻的滋味在舌间流窜,胡骄口干舌燥,真的过去了几年?为什么至今尚在念念不忘,那柔软的体态?

温玉满怀,软香盈胸。

胡骄的火辣的眼神,令刘洁有些害怕,又有些惶惑。之前设想的美好,在现实中破灭,可随着对方的目光,再次高兴起来,摆好酒杯,刘洁笑得温柔而妩媚。

一笑,风情万种,满室皆春。

一笑,百花绽放,阳光明媚。

胡骄接过酒杯,垂下眼帘,“要趋热吃,冷了味道不好,你赶紧动。”

刘洁拿着筷子,递给胡骄,“你也吃,再吃点,陪我吃。”

胡骄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尝着美食,品着美酒,伴着美女。

人生啊,如此足矣。

圣人也感叹,食色性也。

刘洁吃得不多,胡骄也不大吃得下,刘洁跑到碟机边,开电源,放好碟片。

“放几首歌给你听?保证你喜欢,而且你绝对想不到。”

胡骄不会太好奇,对于音乐,流行歌曲,他不是很热衷,说白了,如果他想从事音乐创作,应该能小有成就。

可熟悉的旋律响起时,胡骄愕然……

《东风破》,而且听来唱功不错,一点不比某个记忆片断中的巨星差。

刘洁很满意胡骄的反应,“猜猜谁唱的?”

胡骄摇头,他这几年大多数时间放在工作和学习上,除此,就是家庭。

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什么歌曲和电影这类流行的文化元素,“唱得还行吧。”

刘洁知道胡骄这几年的生活内容,“你呀,如果涉足歌坛,保证能捧红一大批歌星呢。我大学的一个同学开了家唱片公司,去年聚会的时候,无意间跟他提过你创作的曲子,而且,我也想……让这些歌保留下来。”

胡骄心里有些小得意,看来当初的手段,至今仍有杀伤力,女人啊,感性的时候,同生共死,翻起脸来,风云色变。

“有几首歌?”

刘洁笑得有些调皮,眨着眼的样子,不像三十多的妇人,“听下去,知道现在这些歌值多少钱吗?”

胡骄摇摇头,当初他在武招时,写了不少,具体多少歌,真不记得。

想来当初的曲谱都被刘洁暗截了。

“我那老同学人不错,按抽成算,现在已经卖了三十多万张,作为原创词曲作者的酬劳,将近百万了。”

说到这儿,刘洁见胡骄没什么反应,不禁有些恼火,这家伙真当自己是圣人?

“你如果像以前那样一直不理我,那这些钱,你一分别想得!”

胡骄笑着,耸耸肩头,嘴角下撇,“我写歌不是为了卖钱的,当初只唱给你一个人听,你愿意拿出去跟人分享,卖给别人,都随你。所以这钱我一分都不会要。”

刘洁有些感动,视钱财如粪土,不过如此。

“说得好听,如果被你家鹃鹃晓得,看你还能这样大方?”

胡骄盯着手里的红酒,在玻璃高脚杯慢慢晃动,心跳带动手,手握着杯,杯里的酒液在荡漾。

“我已经给了她一枚戒指。”

刘洁听到这话,眼眶红了,别开头,看向窗外,听着属于她的歌声。

胡骄说得对,他已经把一生给了鹃鹃,价值百万的歌曲又算得了什么?

刘洁有些气闷,歌曲是我的,你的一生本该也是我的,于是有些赌气,“那你还来我这里?深更半夜跑来这里喝酒?”

胡骄笑了,看到刘洁气苦的样子,他指着胸,“这儿,从凤凰武招出来时,塌方了。”

不等刘洁反驳,他接着说,“可是再怎么塌方,不可能搬得出去,一块,一块的大石头,压在里边,让人窒息呢。”

刘洁的泪水夺目而出,她欠着胡骄的,虽说为了工作,可她一直在心里认为,这辈子都欠着胡骄。

一口喝干杯中酒,刘洁起身,表情已经恢复了纪检干部的冷肃,只有眼角的泪说明,刚刚,心痛难耐。

“你走吧。我们都是党员干部,不能让人指手划脚,拿生活作风说事。”

胡骄放下杯子,酒没喝完,拉长身躯躺在沙发上,“刘局长,收留一晚吧。我哪也不想去。”

“随便你。”

说完这句话,刘洁关掉碟机电源,冲进房间,砸上房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胡骄盯着吊装好的屋顶,眼神有些呆滞,暧昧、**……

深深地叹口气,也许不该来,当时的激动,如今化为乌有。过去了,那份情爱,在脑海里远航。

摸摸身上,没带烟,无奈地叹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刘洁靠在房门后,胡骄的第一声长叹,轰开了她的泪腺,第二声叹息,她紧咬下唇,手背不断揩拭眼泪。

蹲下去,埋着头。

这时胡骄的第三声叹息响起,刘洁猛地拉开门,疯婆子一样的冲出来,居高临下看着胡骄,有些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不断喘粗气。

但声音跟表情截然相反,很轻很轻,“你到底什么意思?半夜跑到我家喝酒,喝完酒又赖着不走,这么大的房子容不下你?叹什么气?啊?你一声声地叹什么气?难道我这儿是牢房监狱?你不高兴就走啊,你走啊……”

胡骄听着尖酸的言词,看着可怜的监察局长,很委屈地说,“沙发太短了。”

刘洁这才注意到,胡骄伸直腿后,从膝盖以下全露在沙发外边,这姿势,再加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刘洁嘴角一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转身离开,回房间的时候,脸上都在抽抽,很辛苦。

走到房间门,看看客房空空荡荡的,书房也不行,恢复好脸上的表情,“你进房间睡,我睡沙发。”

说完进入房间抱备用的被子。

胡骄有些苦恼,抓着头皮,“算了,我现在走吧,出去找个宾馆将就。”

刘洁的脸色红了一下,“现在出去怎么说?看看几点了?刚才赶你走,偏要赖在这儿。哪里也不许去!”

胡骄真的很无奈,指指房间,能隐隐看到大床,“那个……很宽的,要不……我们进去,你别生气,我是说,我睡你脚头,各人盖一床被子好吧?”

刘洁根本不敢看胡骄的眼睛,转身,又把被子抱回房间,还是恶恨恨地警告,“那你睡觉老实点!不许动手动脚的……”

胡骄跟在她身后,“不会,我从小睡觉就老实,睡下去什么姿势,醒来也不会变的。”

“谁信你!”

“我向主席保证!”

胡骄坐在床边,另一边床头处,刘洁背着身,胡骄试探着问,“刘姐,那个……我没洗脚。”

刘洁忽地一下站起来,又咚咚地跑出去。

胡骄被吓了一跳,这娘们抽疯呢?

没一会儿,刘洁抬着盆水,肩上还搭着块毛巾,胡骄赶紧站起来,“怎么好意思呢?你告诉我自己来就好……”

洗完脸脚,刘洁又抢着去倒水,胡骄坐在床边等。

“睡吧。”

刘洁检查一遍窗户帘子,拉掉屋里的灯,在黑色的空间里,脸红红地钻进之前约定好的被窝,紧紧地靠到最外边,然后听着胡骄脱衣服,床晃了两下,再晃几下,胡骄已经睡好。

刘洁猜测胡骄会不会脱掉西裤,如果穿着睡,明天穿起来会皱巴巴的。

“那个,你不要穿着西裤睡……”

胡骄轻声说,“没有,我脱光了。”

刘洁听到这话,使劲地闭上眼睛,紧紧地咬着嘴唇,臭不要脸的,谁让你脱光了!

可脑子里,却止不住在想象胡骄脱光的形象……真不要脸!跟老婆之外的女人同睡一张床,还脱个精光……

这时胡骄又说,“哦,我在家里都这样睡,你放心,我穿了内裤的。跟你睡我不习惯完全脱光……主要是害怕你踢被子,那样的话,影响不好!”

要不是现在已经关掉灯,屋里漆黑一片,刘洁真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呢?

银牙咬死,握紧拳头,然后全身力,却轻轻地捶打几下枕头……

“刘姐,你这屋里还有老鼠?哎,你听,刚刚在跑吧,在你那头。”

刘洁飞快地喘匀气息,淡淡地说,“没事,赶快睡吧。”

总算安静下来,可没过两分钟,胡骄开始翻来覆去,床也跟着晃动不停。

刘洁暗恨,臭不要脸的,还跟我吹牛,说什么睡下去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

晃了会儿,又安静下来。

这次胡骄却长长地、长长地叹口气。

刘洁翻个白眼,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胡骄,不好睡,还是哪里不舒服?”

胡骄摇摇头,这才发现对方看不到,又说,“紧张,相当紧张,全身都在冒汗。”

“紧张,你紧张什么?”

“我一想……跟你睡在一起,又想起……我们……其实我挺矛盾的。”

“哦,你矛盾什么?”

“其实我还没脱衣服。”

刘洁不再说话,也不再问。

胡骄却接着说,“我这么说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脱了睡。”

“胡骄!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

“不是,刘姐,你误会我了!我从睡下来,脑子里就控制不住,一直在想你脱了……呃……那个什么……”

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刘洁干脆起来,几下脱了衣服,只穿着三点式,又飞快睡好,“好了,我已经脱了,本来我就想脱掉。那条裙子是我最喜欢的。”

“哦,你喜欢白裙子?”

“嗯。”

“你身材那么好!穿什么裙子都好看!特别是白裙子。”

“真的吗?鹃鹃的身材也好看。”

胡骄突然笑起来,只是声音很小,吃吃作响,像个偷嘴的小孩儿。

“你笑什么?难道鹃鹃不好看?”

胡骄说,“好看……那可是我的功劳!”

“你的功劳,关你什么事?”

“没事。你不懂。”

刘洁撇嘴,“我什么不懂?”

“你什么都不懂。”

“不说算了,稀罕!睡觉啊!警告你,不许再叹气了。真让人难受。”

“绝对不是因为我叹气让你难受吧?”

“就是!”

“绝对不是。你的思想不健康,而且不够诚实。”

“我哪里不健康?哪里不诚实?”

胡骄不再说话,刘洁却忽一下坐起来,用脚试探着距离,然后碰到胡骄,用力踢了两下,“你说!”

“我说了你要踢我。”

“你说,我不踢你就是。”

“我不说你都要踢我,说了你更要踢我。”

刘洁恼了,恨恨地跺过去,可胡骄早就让开,一下踢空,刘洁恨恨不已。

胡骄却在奸笑,听到这笑声,刘洁整个人跪起来,慢慢爬过去。

“刘姐,你真的脱了?”

刘洁吓得“呀”地一声,飞快钻回被窝,“你、你能看得到?”

“看不到。这么黑。”

“那你怎么知道我脱了?”

“哎,刚刚你说你脱了啊,而且我听到你真的脱了。”

“你……别扯开话题!你倒是跟我说,我哪里不健康哪里不诚实?”

胡骄又沉默了,刘洁等得不耐烦,刚要催,胡骄突然说,“嘘,小声点,你不怕人家听到?”

“那你说啊!”

胡骄深深地一声叹息响起,“刘姐,其实是我不健康,真的。我打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设想,要怎么勾引你,怎么和你拥抱亲吻,然后再……跟你那什么周公之礼。”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分钟,胡骄才开口,“刘姐,你生气了?可是我不想在你面前,当一个心口不一的人。你有没有想过?”

刘洁淡漠地说,“没有。”

“你真的没有想过?一点都不像我这样激动?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唉……”

刘洁没说话,胡骄等了好几分钟,“睡吧,我把心里话说了,可以安心睡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但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胡骄的呼吸声开始平稳。

刘洁无比失落,如果跟胡骄真的发生什么,那她和他的关系怎么算?

情人?二奶?还是一夜情?

不管哪一种,刘洁都无法接受。

可不是这些关系,她对胡骄的感情,怎么也无法割舍,谁敢说与吴昊离婚不是为了他?

虽然胡骄结婚了,吴昊也有问题,而且是最大的问题,可是刘洁仍然不由自主地靠向胡骄。

当初,那个指着心口对她说,“这儿塌方了”的胡骄,那个对着她弹吉它,唱情歌,痞里痞气的镇委副书记。

于是,她轻轻地叹口气。

正如胡骄所说,她的思想不健康,也不够诚实。

夜已深,刘洁平躺着,睁着眼睛。

胡骄突然翻身坐起来,经过长时间的适应,透过窗帘映进来的夜灯,已经可以隐隐看到轮廓。

不等刘洁问话,胡骄已经开口,“你什么接二连三地叹气?”

“我哪有接二连三叹气?我只叹了一声!”

“可是我却听到了好几声!”

“我没有!”

话声刚落,那略略单薄的身体已经靠在了枕边,侧过头看向胡骄,“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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