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亡站台2
令灭谛纳罕的是，少女对那男人的闯入并不太介意，竟然很顺从的点了点头，通过手套叮嘱道：“莫阿鲁先生，你要对安托尼和气些，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脸庞微微一红，少女错解了“你们的前途”的含义，出于本能的避讳心理，她乖巧的往后退开。
灭谛也为“前途”一词心动，任由瘦高个拉出了房间。
一直拉到走廊拐角，瘦高个将他抵在墙壁上，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瞪圆的双目似要喷出熊熊烈焰。
灭谛感察那只手的力量，明显只够捉笔端杯摸摸女人什么的。估计让他这么掐着，从今晚掐到明早也只当挠痒痒。灭谛平静的瞧着他，就像狮子在瞧一只耍宝的猴子。瘦高个忽然惊觉，松开手叫道：“啊啊，我在干什么？你没事吧，干嘛你不挣扎，我杀人啦，我把人活活掐死啦！全怪你不动弹！你就让我这么把你掐死啊！哦呵呵，我成杀人犯啦……”惊慌之余语带哭腔。
“我没事。”灭谛说。
瘦高个如获大赦，一转眼又咬牙切齿，攥住灭谛的衣领：“你没事，我倒有事！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他从牙缝里说：“听着，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要干什么，从今往后都不许再碰上官小姐一根手指头！”
没等对方应答，他满腹的憋屈冲口而出：“我的天哪！居然当街搂抱亲嘴（灭谛很想申明亲的是脸），上官月小姐，教皇亲自认定的在世天使，贞洁纯真的代名词！竟然跟一个男人又抱又亲……明天报纸一登有热闹瞧了，全世界都会笑话谨守贞操的圣女发春想男人，我们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
“她为何改名叫上官月？”灭谛突如其来的问。
“在亚洲推广新书，当然要改个亚洲风格的笔名。”他反应过来，赶紧煞住话头，继续大倒苦水：“少他妈东拉西扯！你知道吗，圣女形象如果毁了，损失多大你了解吗！你个愣头混小子。广告费，代理费，版权，产品，基金……全都要告吹泡汤，我们为打造她付出的心血将化作流水，都将付之东流……”
“你是谁？”灭谛又问。
“我是莫阿鲁先生，上官月小姐的经纪人兼真绮丽公司艺术总监……”
莫阿鲁忽然感到很恼火，怎么老是答他的话，好像被牵着鼻子团团转的笨牛。但一刹间，他也诧异对方态度出奇的镇静，由此推断此人有恃无恐，说不定是上官月的秘密情夫，手里捏着那女孩子不可告人的**。
怒火登被理智替代，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说：“小子，你好好听我讲。上官月小姐是我们的，自她十三岁出道以后，我们真绮丽公司就把所有本钱压在她身上了。我们，真绮丽文化艺术传播公司，纳斯达克上市的专门培养文艺明星的实体，听说过吧？这年头的文化产业竞争太激烈了，美女才女烂大街，根本成不了气候，要出名就得出奇，超出人们的想象！晓得上官小姐的价值了吧？教皇亲口认定的人间天使，哦，我猜教会也想搞好公共关系，为了吸引大众才使出这招。类似的教会认证是几百年前的圣女贞德，可贞德仅为圣女，上官小姐可是直接服务上帝的天使呢……”
“闲话少提，总之上官小姐是这世上的一朵奇葩，盲，聋，哑集于一身，却有着绝美的容颜，超凡的画技，这不是神迹是什么？这些妙处且不论，最难得是她那稀世罕有的纯洁，纯洁你懂吗？比大熊猫还珍稀的东西。这年月，学校里找个处女都困难，要找到心地纯如白纸的美貌女孩，那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了。所以我们把上官的纯洁视为无上珍宝，全公司两百来号员工，包括下游产业成千上万的工人，都指着她的纯洁吃饭养家呢。OK，现在倒好，纯洁形象毁于一旦，他奶奶的大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灭谛觉得这人很滑稽可笑，喋喋不休跟杀手大谈生意经，粗言雅词兼而有之。再细观他那副打扮，马尾长辫垂脑后，金边眼镜架鼻上，一撮山羊胡子扎着小蝴蝶结，还真像商人和艺术家的混合品种。但是，灭谛很快就不觉好笑了，接下来的话令他心里一紧。
“上官小姐也不容易啊！你想想看，她的事业才刚起步，拥有的名誉收益都建立在圣洁天使的光环之下，若是搞砸了会怎样？一个聋哑盲俱全的残疾女孩，该如何在这世上生存？当然，我并不是说她就不能谈恋爱了，可总要合适的对象啊！配得上天使的男人，绝对是这世上最正派，最成功，才智相貌无与伦比的男子汉。而你呢？小白脸是能勾住女人，但谈得上正派吗？哼，瞧你这德行，一身女人香水味，没错，早看出你是吃软饭见不得阳光的那种人。凭你现在这种身份，你敢正大光明的跟上官小姐交往吗？”
手吉铃声打断长篇大论，莫阿鲁先生走开几步，边接听边点头哈腰，电话那端显然是个大人物。
灭谛陷入了深思，“你正派吗，凭你现在的身份，敢跟她交往吗？”一句句直击心坎，搅起百味杂陈。
片刻后，莫阿鲁先生转身走来，态度已温和许多：“好啦，集团董事长伯南先生已经摆平媒体，明天报纸不会乱写了，一场风波总算收拾了。另外，伯南先生还同意了我的提议，咱们谈正事吧，谈一谈你们的将来。”右手在灭谛肩头轻拍，像是对待老友或部下，“我为上官小姐工作了四年，她的心思脾性我一清二楚。看刚才那光景……她确是爱上你了，也很难摆脱你的纠缠，我们要用一种新方法处理好这件事。来，先跟我进去见她。”
两人走回客房，只见狄安娜坐在椅中，手套还戴着，袖子高高挽起，一名护士正拿针药扎进那雪藕似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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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谛也为“前途”一词心动，任由瘦高个拉出了房间。
一直拉到走廊拐角，瘦高个将他抵在墙壁上，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瞪圆的双目似要喷出熊熊烈焰。
灭谛感察那只手的力量，明显只够捉笔端杯摸摸女人什么的。估计让他这么掐着，从今晚掐到明早也只当挠痒痒。灭谛平静的瞧着他，就像狮子在瞧一只耍宝的猴子。瘦高个忽然惊觉，松开手叫道：“啊啊，我在干什么？你没事吧，干嘛你不挣扎，我杀人啦，我把人活活掐死啦！全怪你不动弹！你就让我这么把你掐死啊！哦呵呵，我成杀人犯啦……”惊慌之余语带哭腔。
“我没事。”灭谛说。
瘦高个如获大赦，一转眼又咬牙切齿，攥住灭谛的衣领：“你没事，我倒有事！我…….”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他从牙缝里说：“听着，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要干什么，从今往后都不许再碰上官小姐一根手指头！”
没等对方应答，他满腹的憋屈冲口而出：“我的天哪！居然当街搂抱亲嘴（灭谛很想申明亲的是脸），上官月小姐，教皇亲自认定的在世天使，贞洁纯真的代名词！竟然跟一个男人又抱又亲……明天报纸一登有热闹瞧了，全世界都会笑话谨守贞操的圣女发春想男人，我们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
“她为何改名叫上官月？”灭谛突如其来的问。
“在亚洲推广新书，当然要改个亚洲风格的笔名。”他反应过来，赶紧煞住话头，继续大倒苦水：“少他妈东拉西扯！你知道吗，圣女形象如果毁了，损失多大你了解吗！你个愣头混小子。广告费，代理费，版权，产品，基金……全都要告吹泡汤，我们为打造她付出的心血将化作流水，都将付之东流……”
“你是谁？”灭谛又问。
“我是莫阿鲁先生，上官月小姐的经纪人兼真绮丽公司艺术总监……”
莫阿鲁忽然感到很恼火，怎么老是答他的话，好像被牵着鼻子团团转的笨牛。但一刹间，他也诧异对方态度出奇的镇静，由此推断此人有恃无恐，说不定是上官月的秘密情夫，手里捏着那女孩子不可告人的**。
怒火登被理智替代，他扶了扶眼镜，认真的说：“小子，你好好听我讲。上官月小姐是我们的，自她十三岁出道以后，我们真绮丽公司就把所有本钱压在她身上了。我们，真绮丽文化艺术传播公司，纳斯达克上市的专门培养文艺明星的实体，听说过吧？这年头的文化产业竞争太激烈了，美女才女烂大街，根本成不了气候，要出名就得出奇，超出人们的想象！晓得上官小姐的价值了吧？教皇亲口认定的人间天使，哦，我猜教会也想搞好公共关系，为了吸引大众才使出这招。类似的教会认证是几百年前的圣女贞德，可贞德仅为圣女，上官小姐可是直接服务上帝的天使呢……”
“闲话少提，总之上官小姐是这世上的一朵奇葩，盲，聋，哑集于一身，却有着绝美的容颜，超凡的画技，这不是神迹是什么？这些妙处且不论，最难得是她那稀世罕有的纯洁，纯洁你懂吗？比大熊猫还珍稀的东西。这年月，学校里找个处女都困难，要找到心地纯如白纸的美貌女孩，那基本上是痴心妄想了。所以我们把上官的纯洁视为无上珍宝，全公司两百来号员工，包括下游产业成千上万的工人，都指着她的纯洁吃饭养家呢。OK，现在倒好，纯洁形象毁于一旦，他奶奶的大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灭谛觉得这人很滑稽可笑，喋喋不休跟杀手大谈生意经，粗言雅词兼而有之。再细观他那副打扮，马尾长辫垂脑后，金边眼镜架鼻上，一撮山羊胡子扎着小蝴蝶结，还真像商人和艺术家的混合品种。但是，灭谛很快就不觉好笑了，接下来的话令他心里一紧。
“上官小姐也不容易啊！你想想看，她的事业才刚起步，拥有的名誉收益都建立在圣洁天使的光环之下，若是搞砸了会怎样？一个聋哑盲俱全的残疾女孩，该如何在这世上生存？当然，我并不是说她就不能谈恋爱了，可总要合适的对象啊！配得上天使的男人，绝对是这世上最正派，最成功，才智相貌无与伦比的男子汉。而你呢？小白脸是能勾住女人，但谈得上正派吗？哼，瞧你这德行，一身女人香水味，没错，早看出你是吃软饭见不得阳光的那种人。凭你现在这种身份，你敢正大光明的跟上官小姐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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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谛陷入了深思，“你正派吗，凭你现在的身份，敢跟她交往吗？”一句句直击心坎，搅起百味杂陈。
片刻后，莫阿鲁先生转身走来，态度已温和许多：“好啦，集团董事长伯南先生已经摆平媒体，明天报纸不会乱写了，一场风波总算收拾了。另外，伯南先生还同意了我的提议，咱们谈正事吧，谈一谈你们的将来。”右手在灭谛肩头轻拍，像是对待老友或部下，“我为上官小姐工作了四年，她的心思脾性我一清二楚。看刚才那光景……她确是爱上你了，也很难摆脱你的纠缠，我们要用一种新方法处理好这件事。来，先跟我进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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