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高庙争权纷争起,年长艺成出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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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田拉着小石头从生门而入,阵内寂静无声,谷外尚能听到的百兽叫声,在阵中一点听不到,小石头大奇,连声追问李田原因。李田道:“日后你学了阵法自然明了。”不一会从景门而出,百兽之声复闻,但见兔走狐奔,鹿羊成群,三人近前,毫不慌乱,小石头上前抚摸鹿背,小鹿温顺乖巧,竟不避让。李田和王清芊低头私语,情浓意蜜,百兽谷中一片祥和,宛然人间仙境。
却说毕无痕没杀掉李田,却在朝中参了李靖一本,李靖奏道:“臣等之忠义天日可表,李田系扶桑奸细一说毫无证据,纯属捏造,臣深知李田为人,绝不会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毕无痕奏道:“启禀皇上,卫国公向比关公,果真忠义无双,臣等钦服。然诸葛武侯曾云,关公文武双全,但刚愎自用,败走麦城,纯属咎由自取。卫国公一时不察,未看清李田真面目也是情有可原。”这番话夹棒带枪,似褒实贬,滴水不漏,高宗听着果然微微皱眉,李靖大怒,白眉倒竖。李靖为大唐立过汗马功劳,官封卫国公以达极品,高宗不想他太过难堪,言道:“李爱卿纵有小失,但追随高祖,太宗东征西讨,居功至伟。此事再也休提。”李靖见高祖对己也有疑忌,怒气更盛。李靖不愿卷入官场之争,心生退意。次日,李靖出班奏道:“启奏皇上,臣年老体衰,患有足迹,忘皇上念臣忠孝之心,赐臣卸甲归田,以养天年。”高宗挽留几句,见李靖退意已决,乃道:“李爱卿所奏朕自当应允,朕赐爱卿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封安乐侯。”李靖谢恩已毕,带随从数人,闲居在城塘关。永徽四年,大唐纷争四起,江浙一带陈硕真好集百姓发动起义,自称圣贤王。荆王李元景在房玄龄之子房遗爱的辅助下励精图治,招兵买马,势力强盛,几能抗与朝廷。

李田三人隐居百兽谷已有四年,李田与王清芊早已结为夫妇。四年之中,李田将生平所学倾囊授予小石头,小石头生性好动,对武功兴趣泛泛,对阵法和兵法却悟性奇高,领悟颇多,师徒二人论起孙吴兵法,小石头尤胜李田。李田甚感欣慰,这日将小石头叫道近前道:“无弥大师曾将这部孙子兵法托付给为师,要我善加利用以惠世人,然师父无力完成此事,你聪明才智远胜为师,为师现将这两部书传给你,忘你念在无弥大师的恩德上,完成他的意愿。”小石头接过孙子兵法,叩头道:“徒儿谨记。”

次日清晨,小石头练了一会剑法,心中舒畅,放声长啸,这一啸小石头才感觉到声音粗狂不少。匆匆四年而过,小石头已长身而立,但见其双目灵动,剑眉入鬓,英气逼人。只是满脸嬉笑之色不免给人轻浮之感。小石头在谷中隐居四年,静极思动,心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也是无趣,不如出谷转转,一来帮师傅杀了必死狼,二来打仗恐怕是不会的了,一路行侠仗义却也能了却无弥大和尚的心愿。”心意已定,小石头来到书房向李田辞行,李田道:“为师也没什么贵重东西送你,这把鱼骨剑就送给你,早晚勤加练习,倒也受益不少。”小石头道:“这把剑还是师傅留着防身的好。”李田豪气顿生,道:“别说在这百兽谷中无人能进,就是有人能进来,为师又有何惧!”小石头再不推辞,将鱼骨剑插入背后。王清芊也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小石头,道:“这是家师毕生所作阵法,变化奥妙,神鬼莫测。难得你对此十分上心,这本小册子就送给你。”小石头兴奋莫名,连声道:“谢谢师娘,谢谢师娘。”翻开小册子迫不及待的就翻看起来。李田告诫道:“江湖人心险恶,你要处处小心在意,”李田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你古灵精怪,想来也不会吃亏。我们师徒二人同经患难,为师视你如子,以后你就叫李石吧。”小石头一边看着阵法,一边点头,李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王清芊帮李石收拾了衣服,银两,李石接过包袱,背在身上,向李田和王清芊拜了几拜,又摸了摸几年来一直陪自己玩耍的小鹿,转身向谷外走去。出的谷来,李石但觉如出牢笼,浑身说不出的快意。来到七星关上,想起当年师父大战群盗的情景,不胜嗟叹。

李石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镇上,不一会来到一家客栈,李田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家客栈却是四年前跟师傅、师娘一起住过的平安客栈,只是已略显老旧。李石进去一看,只见掌柜和小二一个没换,心中一乐,有意有逗他们一逗。李石找了个桌子大模大样的一坐,一拍桌子大声叫道:“小二,过来。”小二跑上前了,唱了个大喏,道:“客官需要点什么?小店是老字号,样样不缺,服务周到,包您吃的称心如意。”李石道:“我见你们掌柜的那胡须不错,给我来个爆炒掌柜须。”那小二嘻嘻一笑,俯身在李石耳边,小声道:“客官您来的真不巧,前几天掌柜的不知怎得惹恼了老板娘,一把胡须都被老板娘给拔了,现下这个却是假胡须。”李石向掌柜的看去,只见他在门口招呼客人,笑容可掬,是不是抚下胡须,心中大乐,拿出十两银子对那小二道:“我却不信,你去把那假胡须撕下来,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小二看着银两,为难道:“客官您真会拿我消遣,掌柜的刚被老板娘拔光了胡子,心里正气着呢,我再去撕假胡子,那不是捋虎须吗?我可不敢。”李石道:“真不去?”小二摇了摇头。却不防李石大声道:“掌柜的,小二说你们店有一样拿手好菜,叫爆炒掌柜须可是有的?”小二一听暗暗叫苦,哀求道:“我的爷,您就饶了小的我吧。”果然掌柜一听大怒,也顾不上招呼客人了,拿起柜上的木棍就打,嘴里让道:“让你小兔子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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