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生不老
我已经在楼顶呆了三天，三天的时间里，目标每天都会出现在对面街的红绿灯下，站到晚上然后离开。今天是最后一天。
今天下午的太阳很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撑了伞。我晒得快要晕过去。目标又来了。他没有撑伞，站在红绿灯下，红色绿色换了几次他都没走。我知道他在等人，我还知道他等的人不会出现。“对不起！”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17点25分。瞄准，开枪目标人物倒在血泊里。就在这时天似乎都暗了。“啊！”人群里有人尖叫，有小孩哭声，汽车刹车声……很吵。
是的，我是一个杀手。其实杀手的生活并不像小说写的那样，那么写意。为了活命我必须不停的杀人，杀手这行是不存在金盆洗手这种说法的，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想退出；或者失手了，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今天的目标就是想退出的人，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兄，如果今天我下不了手杀他，那么我就会被不知道在哪里的另一颗子弹击倒。杀手并不是无情，是这份工作让我们必须无情。
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我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种田、养花、钓鱼。我想过退出，并且付诸行动。结果嘞！呵~
摇摇头，是我想得多了，收拾好东西离开。警笛阵阵，警察就要来了。我戴着墨镜从围观的人群边走过，看了一眼师兄，我好像看到他对我笑。很多片段像放电影似的在我的脑海闪过，一滴泪从我的眼角划过。
很多东西对杀手来说都是奢侈，比如：亲情、友情；嗯……还有爱情！
5岁的时候，我亲眼看父母死在我的面前，他们临死都还紧握的手在我脑海中总是反复出现，像放电影似的，有时候一闪而过，有时候就定格在那里。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紧握着手不放开，也许那就是爱情吧！
15岁的时候，我亲手杀死和我一起学习杀手课程的女孩，20个人只能留下10个。她和我最好，我不知道她临死之前会怎么看我，她一句话都不说，不还手，不哭……其实我一直都是这里面最差的一个，也许这就是友情吧！我想我不配拥有。
20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我杀了我师兄，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倒在血泊里，我连哭都没有勇气。
天气突然变坏，很快就黑了下来。要下雨了。赶上最后一班车离开这个城市，车厢里很吵。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沿途的风光。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四周很安静，人们都累了，睡着了。对面不知道何时上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在男孩的怀里睡得很甜，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让我想起从前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靠在他胸口，一脸幸福。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也让他做了那道选择题。但是最后死的那个却是他。
这段日子里，我的大脑都被搅乱了，我感到很茫然，明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还有一站到目的地的时候我下车了，反正未来都是灰蒙蒙的，为什么非要看个清楚呢？
走出车站，天黑得有点异样。人很少，三三两两的结伴坐车回家。
出租司机一脸的疲倦：“美女，去哪啊？”
“市中心。”
这个城市很小，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到这里最繁华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本来打算出去逛逛的，但是街上的商铺大多都关门了。只剩霓虹灯光闪闪烁烁……
开机，只有一条短信：“好好休息，暂时没事找你。”时间是17点26分。
我想哭，但是却找不到哭的理由。
关窗关灯关掉所有的光源，蒙在被子里，我感觉到了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天。
第二天，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照进来，灿烂得让人悲伤。
反正也没事就四处闲逛，发现一个很有特色的小店。看不出来是买什么东西的，店名只有一个字，很遗憾我不认识。店主是一个老婆婆，她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绣着手中的绣布，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绣，眼睛鼻子，越来越熟悉。她抬头看我，说：“你来了。”仿佛我本来就该在这里的。我说：“是啊。您绣的是谁啊？”她不搭话，布上的人越来越清晰，那是谁，拿着枪眼神里满是悲伤。我看不到自己，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脸是怎样一种表情。
她把绣布装裱起来，挂在墙上说：“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太久的时间了。”
“她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帮我把门关了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哗’卷帘门的声音很大，关了门店里马上暗了下来，她点然烛火，火苗摇摇晃晃，轻轻挑动烛芯，房间里亮了起来。“坐这里来。”
“很久很久以前，这真是一个俗套的开头，不过真的很久了，多久呢？久到我都不记得了。只是那时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家境殷实，生活得无忧无虑。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之从我们家有一样宝贝的消息传出去了之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中人，爹打发他们走了。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凶神恶煞的，说前两天到我们家来的不知道什么门派的人现在都还没有回去，说是爹杀了他们，要么就交人，要么交宝贝，如果不，那么就是和全武林为敌。但是因为爹的武功很好，他们也不敢硬来，那群人索性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客栈里，然后每天都会到我家来闹一次。”
“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呢？”我问。她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烛火。烛光闪了闪，更明亮了点。
“那时我也问过爹娘，他们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对他们的话我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的武功都很好，我以为一切真的很快就会过去的。然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来，我以为生活恢复了平静。呵呵。”她苦笑了一下，然后眼神发狠，手紧紧攥着……四周安静得听得到心跳声。她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天，家里死了一个下人，娘像是感觉到什么，对爹说：‘我们还是走吧！斗不过他们的。’爹没有说话，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吃到肚子里。娘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爹说：‘我们走不掉的，我们家的东西不止江湖上的人想要，连朝廷里的人都想要。我们如果一起走出家门就算躲得过江湖上的人也躲不过朝廷的兵，早晚都会被抓住的，只有我先出去拖住他们，你带着小小从暗道离开。不要回来。’‘可是……’‘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爹把娘抱在怀里，在娘耳边说：‘去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地方。’爹又看着我说：‘小小，乖乖的跟着娘。’我使劲的点点头。往我嘴里丢了颗珠子，点了我的穴道。娘抱着我泪流满面，看了看爹转身走了。爹还是算错了，原来朝廷的人早就来了，买通了管家，早在暗道里设下埋伏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娘拼了命逃到暗道的出口，把我藏在一个山洞里。摸着我的头说：‘小小，你要好好活着。’我想说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却说不出话来。‘过一段时间穴道就会自动解开，你沿着洞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小小，出去以后就只有靠你自己了。’说完就走出洞口，打下岩石把来时的洞口都封死了。”
火光摇曳了几下，最终还是灭了。黑暗中，她叹了口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爹当时给我吃的就是那些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想要的也许是一本武林秘籍，也许是一把绝世兵器。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一颗灰色的珠子。我走出山洞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我回到家里，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你知道我活多久了吗？”还不等我回答，“2000多年了。这些年我都像幽灵一样活在世上，我活得太久了。久得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那你报仇了吗？”她看着我，笑了笑：“也许报仇了吧！他们都死了，我却还活着。”
“你真的活了这么久？那珠子是长生不老药？”
“呵呵，长生不老？准确的说是没有完成的长生不老药，有很大的副作用。”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药让你有了超能力？”
“因为我找的就是你。”
“找我？”我很惊讶，我到这个城市只是临时的想法，“是你可以控制我的想法？还是今天到你店里的第一个人你都会对他这么说？不管那个人是谁。”
“也许吧！不过，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可以看到我。”她似乎没那么老了，我的意思是她变得年轻了。很奇怪，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我的眼睛还能看见东西。“只有我看到你？”
“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她的声音变得清脆悦耳，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婆婆应该有的声音。我看着她，她已经变成17、8岁的女孩模样。“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像催眠似的，面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今天下午的太阳很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撑了伞。我晒得快要晕过去。目标又来了。他没有撑伞，站在红绿灯下，红色绿色换了几次他都没走。我知道他在等人，我还知道他等的人不会出现。“对不起！”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17点25分。瞄准，开枪目标人物倒在血泊里。就在这时天似乎都暗了。“啊！”人群里有人尖叫，有小孩哭声，汽车刹车声……很吵。
是的，我是一个杀手。其实杀手的生活并不像小说写的那样，那么写意。为了活命我必须不停的杀人，杀手这行是不存在金盆洗手这种说法的，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想退出；或者失手了，那么你的死期就到了。今天的目标就是想退出的人，算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兄，如果今天我下不了手杀他，那么我就会被不知道在哪里的另一颗子弹击倒。杀手并不是无情，是这份工作让我们必须无情。
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我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种田、养花、钓鱼。我想过退出，并且付诸行动。结果嘞！呵~
摇摇头，是我想得多了，收拾好东西离开。警笛阵阵，警察就要来了。我戴着墨镜从围观的人群边走过，看了一眼师兄，我好像看到他对我笑。很多片段像放电影似的在我的脑海闪过，一滴泪从我的眼角划过。
很多东西对杀手来说都是奢侈，比如：亲情、友情；嗯……还有爱情！
5岁的时候，我亲眼看父母死在我的面前，他们临死都还紧握的手在我脑海中总是反复出现，像放电影似的，有时候一闪而过，有时候就定格在那里。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们紧握着手不放开，也许那就是爱情吧！
15岁的时候，我亲手杀死和我一起学习杀手课程的女孩，20个人只能留下10个。她和我最好，我不知道她临死之前会怎么看我，她一句话都不说，不还手，不哭……其实我一直都是这里面最差的一个，也许这就是友情吧！我想我不配拥有。
20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天，我杀了我师兄，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倒在血泊里，我连哭都没有勇气。
天气突然变坏，很快就黑了下来。要下雨了。赶上最后一班车离开这个城市，车厢里很吵。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沿途的风光。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四周很安静，人们都累了，睡着了。对面不知道何时上来了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在男孩的怀里睡得很甜，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让我想起从前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靠在他胸口，一脸幸福。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也让他做了那道选择题。但是最后死的那个却是他。
这段日子里，我的大脑都被搅乱了，我感到很茫然，明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还有一站到目的地的时候我下车了，反正未来都是灰蒙蒙的，为什么非要看个清楚呢？
走出车站，天黑得有点异样。人很少，三三两两的结伴坐车回家。
出租司机一脸的疲倦：“美女，去哪啊？”
“市中心。”
这个城市很小，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到这里最繁华的地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本来打算出去逛逛的，但是街上的商铺大多都关门了。只剩霓虹灯光闪闪烁烁……
开机，只有一条短信：“好好休息，暂时没事找你。”时间是17点26分。
我想哭，但是却找不到哭的理由。
关窗关灯关掉所有的光源，蒙在被子里，我感觉到了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天。
第二天，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照进来，灿烂得让人悲伤。
反正也没事就四处闲逛，发现一个很有特色的小店。看不出来是买什么东西的，店名只有一个字，很遗憾我不认识。店主是一个老婆婆，她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民族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绣着手中的绣布，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绣，眼睛鼻子，越来越熟悉。她抬头看我，说：“你来了。”仿佛我本来就该在这里的。我说：“是啊。您绣的是谁啊？”她不搭话，布上的人越来越清晰，那是谁，拿着枪眼神里满是悲伤。我看不到自己，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脸是怎样一种表情。
她把绣布装裱起来，挂在墙上说：“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太久的时间了。”
“她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帮我把门关了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哗’卷帘门的声音很大，关了门店里马上暗了下来，她点然烛火，火苗摇摇晃晃，轻轻挑动烛芯，房间里亮了起来。“坐这里来。”
“很久很久以前，这真是一个俗套的开头，不过真的很久了，多久呢？久到我都不记得了。只是那时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家境殷实，生活得无忧无虑。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之从我们家有一样宝贝的消息传出去了之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中人，爹打发他们走了。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凶神恶煞的，说前两天到我们家来的不知道什么门派的人现在都还没有回去，说是爹杀了他们，要么就交人，要么交宝贝，如果不，那么就是和全武林为敌。但是因为爹的武功很好，他们也不敢硬来，那群人索性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客栈里，然后每天都会到我家来闹一次。”
“那是一件什么东西呢？”我问。她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烛火。烛光闪了闪，更明亮了点。
“那时我也问过爹娘，他们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对他们的话我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的武功都很好，我以为一切真的很快就会过去的。然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来，我以为生活恢复了平静。呵呵。”她苦笑了一下，然后眼神发狠，手紧紧攥着……四周安静得听得到心跳声。她渐渐恢复了平静。“一天，家里死了一个下人，娘像是感觉到什么，对爹说：‘我们还是走吧！斗不过他们的。’爹没有说话，把一颗红色的药丸吃到肚子里。娘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爹说：‘我们走不掉的，我们家的东西不止江湖上的人想要，连朝廷里的人都想要。我们如果一起走出家门就算躲得过江湖上的人也躲不过朝廷的兵，早晚都会被抓住的，只有我先出去拖住他们，你带着小小从暗道离开。不要回来。’‘可是……’‘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爹把娘抱在怀里，在娘耳边说：‘去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地方。’爹又看着我说：‘小小，乖乖的跟着娘。’我使劲的点点头。往我嘴里丢了颗珠子，点了我的穴道。娘抱着我泪流满面，看了看爹转身走了。爹还是算错了，原来朝廷的人早就来了，买通了管家，早在暗道里设下埋伏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娘拼了命逃到暗道的出口，把我藏在一个山洞里。摸着我的头说：‘小小，你要好好活着。’我想说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却说不出话来。‘过一段时间穴道就会自动解开，你沿着洞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小小，出去以后就只有靠你自己了。’说完就走出洞口，打下岩石把来时的洞口都封死了。”
火光摇曳了几下，最终还是灭了。黑暗中，她叹了口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爹当时给我吃的就是那些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想要的也许是一本武林秘籍，也许是一把绝世兵器。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是一颗灰色的珠子。我走出山洞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我回到家里，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你知道我活多久了吗？”还不等我回答，“2000多年了。这些年我都像幽灵一样活在世上，我活得太久了。久得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那你报仇了吗？”她看着我，笑了笑：“也许报仇了吧！他们都死了，我却还活着。”
“你真的活了这么久？那珠子是长生不老药？”
“呵呵，长生不老？准确的说是没有完成的长生不老药，有很大的副作用。”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药让你有了超能力？”
“因为我找的就是你。”
“找我？”我很惊讶，我到这个城市只是临时的想法，“是你可以控制我的想法？还是今天到你店里的第一个人你都会对他这么说？不管那个人是谁。”
“也许吧！不过，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可以看到我。”她似乎没那么老了，我的意思是她变得年轻了。很奇怪，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我的眼睛还能看见东西。“只有我看到你？”
“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她的声音变得清脆悦耳，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婆婆应该有的声音。我看着她，她已经变成17、8岁的女孩模样。“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像催眠似的，面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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