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月圆惮意暮鼓晨钟

山不高，有仙则鸣。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悔悟一番，醒与惮意之间，或是山水之中，我便感觉得到那份悔意中的虔诚。面对菩萨和神仙，我有种脱胎换骨的害怕。害怕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记得那个熟悉的人已经是随了坐尊。
天有云彩在飞，我却情有独钟，山那边的路程不远，却仍感千载难逢，与你的过往和历经，仿佛不曾忘怀。或许你看破的不是岁月蹉跎的艰辛，亦不是情随事迁的隔离，你是害怕受到伤害的逃避。现实是如此，你亦落落寡合。

你说每个月圆之夜，你会轻及木鱼，在节奏中附合，和我们的曾经——又何必呢，闭眼回首，却在菩萨面前记念以往，你说不能忘了那份年轻的牵挂，却又分明在躲避三人之间的恋情。三人中的他亦变得沉默寡语，与我不再往来。难道是我们有了相互爱恋的仇恨，却成了曾经二十年的隔断，却不相信不是美丽的你的因素？

你说你信佛，信千年姻缘。你说你选择着独辟蹊径，谁也不能割舍，只能自己在悔悟中生存。难道这只是结果的选择，难道他在寺前守你三夜的过程不足以感动？月圆之夜，但愿无雨无风，但愿皎洁无暇。相信月圆之夜，山色奇丽，如碧翠绿。是否月光轻洒，是否蛙鸣虫欢，只有你感受得到那份清幽，却感受不到八月的中秋夜，已是寒意重重，风起云涌。不仅是月凉风冷，更是人心冷漠，相思成单。

暮鼓晨钟，很适合幽居的清静。木鱼袈裟，还有菩萨庙宇，难道只是年轻的守候的必然，难道只是爱恋伤心的归宿？不只是月圆之夜心随月寄，它是无法表达那腔热爱的程度，无法掩饰年轻的思潮，亦无法隔断相思的牵挂。落发归佛，悔悟惮意。或许只是一时之气，月圆之夜，你会在幽情中思念，曾经的我们，曾经的牵手，还有那年月圆之夜的誓言。

我去过有佛有仙的山，也远远的见到了身着袈裟的你，不仅脸色寡白无血，更加弱不禁风。我没有喊你，害怕惊却菩萨，害怕神仙夜色中降临在床前，却只是暗暗落泪。感叹你年轻的岁月与菩萨为伴，与神仙为伍。我躲在人流中，感受得到你忧郁的苦痛，亦知晓你割舍尘缘的无奈。我不敢喊是害怕打乱你对我的誓言的心境，也是对你选择的尊重。我只是随了人流来回的走动，只是远远的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你。

中秋又至，今年不知是否晴朗，月圆之夜我会对月发愿，感受你遥远的心跳，亦感觉你年轻的心跳频率。我期盼圆月之夜，又害怕形影单只。我会邀月对饮，喝下应与你对饮的那杯浊酒，感受和遥想山涧中静寂的夜色，还有夜色中每个时差的你，我会在身边无了菩萨的境界中悔过，检讨过往的错落，在与你的惮意中感悟，在夜色中领略。我会在晨钟暮鼓中祈祷和祝福，亦应是与你一起，感受神圣与参悟的境界。如此，我只是对你有着曾经和过往的思念，无论你如否落发为尼，是否暮鼓晨钟，是否有无惮悟，我会如此这般的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