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修真,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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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郝冲眯着个眼睛瘫在椅子上,硕大脑袋上下摆动,两手无力的垂在两侧,偏偏快要睡着时瞥到地下的粗绳,赶紧强打起精神,那神情很是可怜,看得小伍暗自悱恻:自己把他捆到议事厅是不是太罪大恶极了。
半夜被叫醒任谁心情都不愉快,所以议事厅内氛围相当的火爆,所以蓝央也不多说,直接究秦可卿那虚无缥缈的不详预感展开一番探讨,可是探讨个半天偶没个结果,毕竟蓝将军再德高望重也不能因为自己对妻子的信任而强迫其他人也跟着相信吧!话说回来,就算大家都相信了,又该有什么表示?来个举关大撤军?那样就真的出大事了。不得已,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样,半夜将众人叫醒就成了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郝冲那牛眼散发出的似怨似嗔的眼神,让得蓝央等人一阵恶寒。

“将军。”最后姜成实在有点受不得郝冲深情的眼神,硬着头皮站起来做最后总结,只是往昔的飘逸淡定也索然不见,“额,关于祈年皇子率兵前来,咳,或许我们想的太过复杂,而这或许也正是带兵前来的原因。这样想的话,那异宝的传说的可信度就大大提高了。所以,我认为我们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注意祈年皇子的一举一动,然后……咳……抢他娘滴!”最后一句说出已是狰狞一片。

猛然听到自己下午曾有的壮言,郝冲脸上的嗔怨淡去,代之的是无比的激动,一双牛目也变得水波荡漾。

姜成感到自己的嘴角已止不住的**,见到其他将军赞同的大点其头,他迫不及待坐了下去,避开郝冲更加深情的目光,心有余悸。

“那,就这样了,钟离,小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两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看着众位将军以此离场,蓝大将军长吁了一口气,只是眉头却浮上几分愁闷,缓步走到门边,双手背后,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不知是啥滋味。良久,才叹了一声,摇着头朝卧室走去。

……

如此又过了几天,北剑门关过分的平静让蓝央一伙人心中越来越没底,可是这事儿也着急不得,南朝关内该干啥干啥,蓝若雨照样每日清晨赶到杏花村内,日落而归,只是表现的有点儿落寞。蓝翎自那晚之后乖了很多,也不再跟着姐姐去陌雅居,天天呆在秦可卿身边,过的倒也快活。

城主府内,被蓝翎逗笑得刚刚喘过气的秦可卿看着窝在怀里里的儿子,慈祥之意浮于言表,只是眉宇间的忧愁越发的浓了,她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对于这不详的预感这么的确信,似乎本是如此一般,而且这几日心里也越来越浮躁,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时刻压着心头----可是,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自己又为何察觉到这未知的发生?对于这未知的恐惧,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全然是不得而知,最后不得不强转思绪,陪着儿子一起玩乐。

……

就在蓝央快要忘记妻子不详预感的那天,秦可卿再次头疼发作,待他感到卧房时,她脸色已是用惨白来形容,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蓝翎在一旁陪着,两手用力抓紧娘亲的手,满脸焦急与心疼,眼水溢于眶却终未落下,一见到爹爹就像见到了主心骨,“呜哇”一声扑到他的怀里。

乍见丈夫,床上的秦可卿无神的双眼微微一亮,竭力起身,蓝央见了,赶紧推开蓝翎上前将妻子扶进怀里,刚刚说几句体己话,就见她十指发白的扣在自己衣上,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老爷,大祸几生,远离剑门关!!!”说完,瞳孔亮的太过妖异,闪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见蓝央点头,她才全身骤的一松,摊了下去,陷入昏迷之中,只是十指扔紧紧扣在蓝央身上。

一边的蓝翎见了,一阵恐惧从头灌到底,还没来得及向前跨出一步,就见到爹爹用安抚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呼吸先是一滞,而后长长吐出。

小心的将秦可卿安置于床上,盖好被子,蓝央身子抖了抖恢复了雷厉风行,小跑着向屋外冲去,正好遇到疾步赶来的姜成,开口道:“你速派人前去杏花村,将小姐叫回,顺便跟村内的人们说声,有大祸就要发生,愿意避走的速速离去,另,除今次守城士兵之外,其余大军向南后撤至平原关。”顿了顿,又道,“迅速准备马车让夫人若雨翎儿先行离开。”

这一大段命令让姜成先是一愣,后又想到,大军南撤,全然不顾往日风度,急切问道:“将军,我对您的命令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其他都好说,可是大军南移,这是何等的大事啊!?”

姜成这话一出,蓝央也不由得有点发呆,刚才的一系列命令似乎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正不得其解之时,脑中突地浮起妻子秦可卿那妖异的眼神,不再多想,只是死死的盯住姜成说道:“姜成,本将军率兵这么多年,下令无数,莫不遵循。这次,虽然有些荒唐,忘你还是速速执行。至于后果……”低首想想,又说,“着钟离郝冲带三十好手随我前去北剑门关一探究竟,告诉小伍,夫人的安全就交给他了!”

见着将军坚定信任的眼神,姜成拱手厉声道:“必不负所托!”

……

杏花村内,蓝若雨猫儿似的躺在三楼的卧铺上,右手抵鄂,青丝披肩,眯着双眼任由那发丝散乱在额前,青衣外披着一层薄纱,婀娜身躯毕露无疑,左臂一段裸露在外,但见玉脂凝肌;双腿相交,水蛇似的无骨般柔嫩。

旁边有长、方两个案几,靠头部的是一紫木方几,上置茶一壶,碗一只,零碎的数颗坚果。靠下的则是一红木长几,一柄红色古琴躺在上面,古朴的琴面上没有做任何的雕饰,显得非常的不显眼。而她则时不时用手随意拨弄几下,发出几声嗡响,显得十分的惬意。

与卧铺相隔不远的地方,一只精巧的小香炉正徐徐的飘着青烟,经微风一吹,四散开来,整个房间内蕴在一种淡香之中。初春的中午在暖阳的映射下催人疲累,再闻着这似有似无的淡香,懒散之意不由而发,铺上的蓝小姐也樱唇微张,掩口打了个哈欠,伸展的四肢稍稍蜷缩,眯着的双眼也有闭上的趋势。

“噔噔!噔噔!”

刚要小憩,一阵急促的踏地声传来,蓝小姐微微一惊,如烟的眸子也慢慢淡去,鼻中轻轻腻哼一声,才懒懒的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从身下拿起一块方巾,摆了摆长发随意的扎上。

脚步声临近了屋外时反而缓下,想必是不想打扰蓝若雨的休息。

“进来吧!”没等敲门,蓝若雨轻呼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一身戎装的小伍走了进来,看到蓝若雨明显一副初醒的样子,他有点尴尬,不过还是咳了声温声说道:“若雨妹妹,打扰你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嗯!不过,将军特令我来接妹妹离开!”

“离开?去哪?”蓝若雨看着小伍满身甲胄却一副尴尬样,先是微微一笑,再闻后文,诧异的睁大眼睛。

望着蓝若雨可爱的样子,小伍呆了片刻,旋即回过神来,摸摸后脑憨憨说道:“这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是一道急令,就连整个剑门关的数十万士兵都得后撤到平原关去。”

再听了这些,蓝小姐的惊诧已是无语言表,定定的望着小伍好一会儿,直将他看的满脸燥红,意识过来的蓝若雨才转过身去吃吃的笑了起来,连同双肩也不断轻颤。这样一来,小伍则更是燥的无地自容,不得已拱手说道:“妹妹赶紧收拾一番,我先下楼去了。”说完逃也似地奔了下去,耳边还隐约听到蓝若雨放肆的笑声。

直笑的满面桃花,全身酥软的倒在卧铺上,蓝若雨才喘了口气发起呆来,良久之后,叹了一声端起温温的茶碗,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放了下去,转而坐立在古琴边,凝着那雾轻锁,云淡掩的迷离双眼,暖阳下,俏脸尽是深浅相宜的红晕。

兰指扶在琴弦之上,捻拨之间,一曲渐成,飘飘洒洒与屋内青烟交织攀援。

楼下的小伍等人正在往马车上装一些贵重物品,突然一曲舒展凄离得琴声传来,心弦不由跟着颤动,隐约体会到这琴声主人心中的思念一般,浓如酒,稠如蜜,忧伤婉约,众人刹那就像被一股忧伤寂寞所包裹,不能自已。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蓝若雨,怀抱古琴,一脸漠然的朝下走来,只是在经过小伍身边时顿了顿,就径自朝着马车走去……

在一队轻骑兵出发之后,准备完毕的家眷们也了踏上了离别的车途。只是,半日之后车队中闪出一匹枣红马,掉转马头直奔回剑门关而去。

交代了剩余士兵一系列紧急应变措施之后,蓝央与钟离、郝冲带着三十名好手,经过仍是一片繁闹的杏花村之后,朝北剑门关而去。今天的太阳显得特别的暖,连天边在这暖阳的渲染之下也是血红一片,远远看去蓝央都似乎闻到了血腥味。杏花村随时两朝之间的缓冲地带,但是靠见剑门关还是近了些,尽管如此,从杏花村出发,策马狂奔也就一两注香的时间。

因此,蓝央脸上根本不见着急,三十三匹马悠闲的漫步在逐显绿意的路上----马蹄偶尔踩上几垛残雪,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那样子很是轻松写意,似乎原本就是去郊外游玩一样。

“将军啊,待会我们以什么阵仗冲锋啊!”感受着与所行目的格格不入的气氛,郝冲再也忍不住,拍马上前问道。

所有听到这话的人无奈的翻翻白眼,蓝央好笑的看着郝冲,说道:“你这家伙真是够狂,让我们三十三人去攻打数十万大军的关口,面对这么多人,就是仙人见了也要头痛万分啊!”

“额,那我们不走横断山的小路翻越,就这么……”郝冲做着手势以表现心中的疑惑。

“呵呵,这有何不妥呢?我们又不是去找麻烦的,只是去北剑门关做客罢了。”姜成此刻换上一件黑色皮甲,长发束起,一副儒将风度,他接过郝冲的话,“这次我们只是去一探究竟,至少知道我们大撤军的原因!”

蓝央被姜成说的有点尴尬,没有说话。这次大撤军的确是他的一言堂了,没有任何原因,只有命令而已。就这样贸然似的南朝的整个北部裸露在北朝眼下,但是每每想到妻子当时的眼神,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告诉他,他这样做是对的!

见蓝央沉默,姜成也没有再说,郝冲亦知机的闭了嘴,周围只听到马蹄落地与喘息的声音。

在靠近北剑门关一里的地方,就远远的听到了阵阵鼓声,粗犷而雄浑的鼓声在这静谧的天地间显得非常的震撼,接着团团烟雾升起,片刻之后就见数十的人马出现在眼前,为首一人连同身下的白马都披着银色的战甲,头盔之下是一张年轻的面庞,两眼炯炯的看着缓缓行来的蓝央等人,双手轻轻一拱,说道:“还当斥候为何那么紧张呢,原来是护国将军蓝将军驾到,小侄赵祈年有礼了!”

蓝央遥遥还了一礼,大笑道:“祈年皇子有礼了,久闻皇子殿下英勇不凡,文可以定国,武可以安邦,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看来北朝有了您是举朝大幸啊!哈哈……”

祈年皇子脸颊有点泛红暗自悱恻:看了我一眼就有此断言,应付人都应付的这么假。当即反击道:“呵呵,蓝将军谬赞了。论起这番来,小侄尚不及将军一二,南北谁不知蓝将军英勇善战,领军数十年,战无不胜,胜无不克,足足打下了南朝半壁江山,南北朝内无论是谁无不望风而逃,最了不起的是带领骑兵横跨嘎兰将南朝疆土向南推及了数百里!”

初闻祈年皇子的话,蓝央还勉强老着脸听着,直到听及最后一句,再也忍不住,掩口咳嗽一声,正着脸说道:“英雄不提往事,无论如何这天下还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啊!”

祈年皇子呵呵笑着,点了点头,认可了蓝央的话,刚要说话,忽听见蓝央后面的郝冲低声嘀咕:“嘎兰山向南就是南海了,这骑兵怎么冲锋的啊?”

“噗嗤~”跟着蓝央同来的好手好几人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姜成更是哭笑不得的摇头不已,而蓝央的脸瞬间就绿了,回头狠狠瞪了郝冲一眼,平稳呼吸硬挤出几分笑容,道:“祈年皇子,老夫不请自来,打扰各位了,不知道您换不欢迎我们前来做做客呢?”

这时祈年身后走出一马,上座的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将,只是脸色还是相当的红润,眉目之间一片祥和,似乎是一个普通而无害的老人,只不过他那身体的高大都快赶上了郝冲,他一边揪着缰绳,一边笑道:“蓝兄弟前来做客,咱当然是欢迎至极了,来,请!”

南北朝之间除了因为正统问题而各自想要将对方并列,可是由于横断山剑门关的存在,两朝之间的短兵交战很少,大幸的战争往往只是发生在本朝的平反剿匪等中,所以根本没有多深的仇恨,这也是蓝央敢于前来的重要原因。

蓝央乍见那老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这时也不好过多表现,只是凝视着这位满脸祥和的老人,沉声说道:“没想到,您老也到剑门关来了,只是蓝兄弟这一称呼可不敢当了!”

那老将也只是歪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蓝央,又看了下欲言又止的祈年皇子,忽的“哈哈”笑起,猛的一扯缰绳,只见他那**之马硬是原地掉转过去,走回皇子身后的队伍中。

祈年见有些冷场,无奈的耸耸肩,开口道:“既然蓝将军是来做客的,那我们北朝也不能怠慢了,请……”说着脸上挂上无害的笑容,并作出请的姿势。

猛地,皇子的动作僵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似乎定格了一般,再慢慢,慢慢,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渐渐,渐渐,渐渐浮上的惊诧与恐惧。在观望他人,动作无一不是在突然间僵化了下来,一个个的满脸惊恐的抬头望向天空。

压力!无限的压力,蓦地彻天盖下!

恐惧!绝对的恐惧,突地笼罩下来!

一瞬间,人仰马翻。只见方才还沉浸在暖阳下的天空此时已是漆黑一片,一团巨大的漩涡在头顶之上不断盘旋,好像一只长大嘴巴的巨兽一样,正磨尖牙齿随时吞噬下方的人类。漩涡越卷越大,天空越来越黑,连同着天顶似乎也渐渐沉下,沉下,在沉下。

随着那漩涡的不断靠近,地下人们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压力越来越大,不少兵马甚至刹那就在这巨大的压力与恐惧之下昏迷过去,更不用说那些瘫倒在地口吐白沫的战马。

蓝央竭力勉强的半蹲起身子,双眼正对上对面的那个老将,那深入骨髓的惧意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这是在血战多年见惯生死的元帅眼中不可能出现的,可是现在却同时出现在两人眼中!

“远离剑门关!”“远离剑门关”“远离剑门关”……

秦可卿那深邃而又急迫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在脑中重复着----原来这就是那不详的预感!原来这就是那大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蓝央回头看了看一个个努力挣扎的属下们,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只是他没有悔恨,因为身为南朝护国将军是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将大军南撤的,这是他的职责!深深喘了口气,再次望向那翻滚着的天幕。漩涡不停转动,一股股压力仍旧向下发出,似乎有将众人压成肉饼的趋势,连抬头也成了一件难事。空间渐渐稀薄,四周可闻重重的喘息声,身为当事人的蓝央感到喉咙就像被人扼住一般,脸色已是血红一片。

空中的漩涡似乎急转到了极点,化成黑乌乌的一团,蓦地,没有任何的前兆,一道白光闪过,黑沉沉的天幕几乎同时就消散不见,同时那不容反抗的压力也消失不见,只见那暖阳仍懒懒的挂在天边,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这样结束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共同的想法。

不过瞬间蓝央就将这想法推翻,妻子临昏迷前杜鹃啼血般的声音,那个妖异的可怕的眼神告诉自己:这是个大祸!这是个还没真正开始的大祸!

站起身来,“钟离,郝冲,速速离开此处!”说完一把拽起还有些腿软的坐骑,一跃而上,看着还有些发呆的众人,他不由怒吼一声,“***还看什么啊?等死么?”这一声怒吼终于将发呆的姜成等人回魂,见着蓝央发青的脸,一个个拉起坐骑翻身上马。见到此状,蓝央的脸色才稍稍变好,忧郁一下,又对着祈年皇子等人说道:“恭劝一句,皇子最好速速离开!驾~”说完狠狠一拍马鞭,绝尘而去。姜成与钟离相视一眼,紧跟其后,丢下一条长长的烟尾和满是疑惑的北朝人。

祈年皇子有些失态的盯着蓝央远离的方向,忽的脸色一变,想起了,刚刚得到的情报,结合刚才那欲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脸色已无半点血色。清秀英气的面上蒙上一丝戾气,猛的一回头,先是犹豫着如何措辞,最终无奈的喊了一句“怕死的跟着本皇子离开!”跨步上马朝着北剑门关奔去。

只是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被狠狠雷了一下----这是哪门子的命令?

可是眼见皇子经过北剑门关也不停留,径自朝北飞奔而去。剩下的人一脸的纳闷,这堂堂的一国边境,你皇子是可以来去自如,咱们这一伙守关兵将哪敢走的那么潇洒?----因为你那个不知什么意思的半拉子命令?

就在北朝兵将仍在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天空又是闪过一道白光,如此又是数次,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天空开始发出阵阵巨响----可是这绝对不是雷鸣!而是一种刺耳的声音,似乎什么利物划过天空一般。

“哐当!”“刺啦”

两道声响几乎是同时发出,只见那刚恢复平静不久的天空似乎塌陷开来,一道道深不见底的黑口慢慢出现----那种黑是一种吞噬一切的黑,是一种令人绝望的黑,是一种黑到了极点的黑!!!

在这探险天空底下剑门关剩下的人们隐隐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向上方扯动,且不断增大,在他们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之前,那轻轻的扯力变成了不知大大的吸力,远远望去,无数的人体,树木,山石,建筑等等等等全都被那塌陷了的的黑口所吞噬,短短眨眼时间,地面所存之物已所剩不多,而那黑色的长口似乎吞噬的足够的食物,开始四周膨胀,黑口也渐渐化为黑洞……

“轰!!!”

膨胀到了极点的黑洞在一声爆炸之后就像发射的烟火般慢慢变淡,变淡,最终彻底的消失。而幸存之人极力抗拒掉内心的恐惧之后努力看向天空,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半空之中竟然“站”有七人!!!

这七人明显是属两个阵营,一边六个,其中四个身着灰衣,另两个个则是一袭白衣,与他们相持而对的则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中的人。

“赫赫,赫赫,赫赫,想我黑崖子真是有面子呀!令你们昆仑与天涯海阁六位长老联手追击,哼哼,想必为了安全保障,后面还会有人赶来吧?只不过老子故意在空间不稳的地方与你们战斗,果然不出我所料,也出我所料---竟然生生划破虚空来到凡间界!现在没有外援了吧?”黑衣蒙身的那人看着眼前脸色铁青的六人“赫赫”笑道。

“黑崖子休得猖狂!凭老夫六人足以立弊你当场!师弟,两仪!”其中一个白衣人怒吼一声,一瞥另一人,两人同时伸出手臂划向那黑崖子,只见两道白光自两人体**出,平行着飞向黑崖子,只是半途之中突然相互交错环绕,越来越快,最后汇成一道巨芒。

黑崖子眼中精光一闪,望着那道似慢实急的巨芒,他双手合一高举高顶,猛的朝下劈下----一招简单的大劈官,可是那道巨芒似乎硬生生被什么硬物狠砸向地面。

“轰!”

巨芒一入地面就像燃油遇火一般,将南北剑门关笼罩在刺眼的白光之中,久久没有平息。

向着笼着白光的那出轻瞥一眼,黑崖子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枉你们自称正派,这一招下去又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啧啧!至少我纵横两界数百年都没杀过这么多人!长老们真是能干啊!哈哈哈哈哈……”

昆仑两位长老黑着脸也不说话,放出手中飞剑,攻向黑崖子。

不得不说,修真者或者仙人之间的战斗时很枯燥的,因为他们大多数修的都是灵魂与精神,所以就很少出现**间的厮杀,半空之中就见七道光芒疾驰,相互碰撞,交缠,交战好一会儿,也没见着有人受伤,只是一些元气的消耗罢了。

“啧啧,我当长老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六人对我一人,也只是小孩子般的耍耍飞剑而已!”

六位长老似乎没听到一般,可是还是很有默契的收回各自的飞剑,开始聚集能量。见到此状,黑崖子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柄黑幽幽的光芒出现在跟前,转而化为一条长蛇向六人缠去,一声大吼,长蛇在距离六人十数米处被一道气墙挡了下来,只是那巨大的冲击力让那堵气墙看似非常的不稳定,随时有倒塌的危险!黑色长蛇的冲击越来越弱,蛇身也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一柄正与气墙对峙的高速旋转的黑色飞剑。

“哈!”

六人一齐挥臂,气墙猛的向前冲涨,将那并飞剑弹回,完成使命的气墙也随之消失。与此同时三名灰衣人一个冲刺隐隐将黑崖子三面围住,飞剑浮在头顶,做着繁复的手势,口中念道:“天本无涯,海本无角,窃得天机,惶恐惶恐!无上天尊,以筑天涯;浩渺天威,乃得海角!天涯海角!困!!”

被围当中的黑崖子但觉头顶压来一睹无形的墙壁,无数的气浪从三面扑来,会合一起,正巧将自己困在一个三角形之内,不说冲突封锁,就是想要移动一下都很是费力。无奈之下只得抓紧飞剑,以备袭击。

见三人将黑崖子困住,剩下那个灰衣人,向前一步,高举厉芒,直指天空,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以借天法,天涯海角,乾坤霹雳!”

念道瞬间,乌云排空,条条电蛇在云中攒动,整个剑门关皆笼罩在了耀眼的光芒之中。

电蛇越来越密集,攒动的也越来越快,最后似乎揉做一团,发出比太阳还要强烈的光芒。

“刺啦!”“刺啦”“刺啦”

数道雷柱倾彻而下,黑崖子表情凝重的闪了过去,可是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就是密如雨般的小型雷电不断落下,对上这借助天法的力量,黑崖子根本不敢硬挡,只是打起十万倍的精神极力躲避,同时心思急转,对上这几人随便哪一个,凭着自己的功法都能轻松解决,只是一旦联合起来防守同步,配合着各自的行动阵法,自己竟然被压得死死地!这样下去,最后乏力被毙的一定是自己!可是面对这无穷无尽的落雷,自己挡不能挡,逃不能逃,只能被动挨打----这一次就要死在这了?想到这,心里一阵酸楚,百年飞升的自己永远是修真界的一个神话,到了仙界,自己也一直都保持着低调,偏偏自己修炼的功法跟一些禁忌扯上关系,使得自己无法立足仙人之间,现在又招来别人的联合绞杀,不由悲愤万分,那股子不甘刹那充斥整个胸膛,他感到那么的窝火!

“噗~~”

气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出,再看他的眼睛已是一片血红。

“他心魔已生,各位抓住机会!”开始那个白衣人面带喜色的大叫一声,“两仪!”

又是一道巨芒射向黑崖子,心魔控制下的黑崖子只知道一个劲的在落泪中穿梭,同时借机发了疯的攻击者三角形的困阵,面对那要命的炽芒,也不躲闪,挨上几道雷电,眼中血光更盛,竟径直迎了上去。六人见状不由大喜,眼见着那炽芒先是冲破封锁,在无尽落雷中纠缠片刻,就将黑崖子完全吞噬,紧接着似乎将他完全消融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飞翔天际。

待光芒消尽,刚刚还面露喜色的六人,都呆呆的望着前方那被轰击的不**样的黑崖子----虽然不**样,可是怒睁双眼,摆着攻击的姿势说明他活着的!修真者身体的孱弱是众所周知的,硬是挨上这么一击竟然没有立毙!---但是没容得他们多加思索,就突然发觉周边的空间突然浓稠起来,浓稠的令他们连一只手指都不能动,各自对视几眼,同时看出各自脸上的惊惧,多次尝试之后,放弃了六人同时望向黑崖子,只见他那冒着黑烟发出恶心气味的半肉半骨的血红身子越发的可怖,特别是那张只剩半张脸皮的头部浮现出的狰狞笑容让他们一阵胆寒。一股爆炸性的能量缓缓由黑崖子的体内散发而出----到达他们这个境界仅仅**再是破损也只是重伤,也只是影响他能量的发挥。这股可怕的能量明显不是黑崖子那残破的身体能发出的,剩下的就只有蕴藏在这体内的元婴!

“自爆!”

妄动元婴这么大的能量除了自爆,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了。

“赫赫。”黑崖子阴阴一笑,被缚的六人看了似乎见到了死神一般,用起吃奶的力气不断挣扎。

“赫赫”他又是一笑,只是眼中的血红已然消逝,反而非常的清明,虽然看起来仍是十分的恐怖,加上周围那毁灭性的能量,使他看起来像是魔神一般,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心中大骂:这该死的功法,又让老子给“他”控制了,只不过这次吾命休矣!该死的昆仑,该死的天涯海阁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额,似乎连做鬼的也没有希望了!***!@#¥%¥%…**&……

力量膨胀到了极点自然就产生了爆炸,自爆也就是将元婴里的能量不断压缩,使其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不断膨胀。天地间一阵震荡,黑崖子七人所带的空间似乎都被炸成了碎片----只是这么强烈的爆炸竟然听不到一丝声响,静谧的那么可怕!

很快,爆炸的余波开始影响周围的地面,在这无声的冲击波之下,下方连同剑门关的方圆之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消解……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可怕,一切也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除了,黑崖子自爆前体内飞出一团黯淡的光芒,跟爆炸下方那个被一个光球所保护的孩子:

当那团光芒跟那个光球相触的一刹那,传来那孩子的喃喃自语:

“修真,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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