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材料紧缺
第二天上午遥控板拿着准备好的材料去了专利局，紧接着翌日的早报就登出了艾默的文章，以访谈的形式把他与负责专利申请的办事员的对话刊载出来，与他上一篇文章正好对应，再次强调出这种可以贮存墨水的钢笔是独一无二茶馆老板的个人专利发明。\
《希林恩浦早报》有官方背景，可以看作是官方喉舌之一，艾默又是一个崭露头角的新锐时政专栏作家，独一无二茶馆又已经是世人皆知，再加上文章主角是拥有巨额资金的神秘老板，因此这篇报道无疑就是一个具有几何倍效应的免费广告。
所带来的最直接的效果就是下午茶馆的营业时间里，进出的客人除了来喝茶的上层阶级外，还有各类推销员。
“您好，我是做笔头生意的，我的工厂能提供各种型号的笔头，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是做笔杆生意的，我的工厂能生产各种材质的笔杆，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是做墨水生意的，我的工厂出品各种颜色的优质墨水，这是我们的材料和样品，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与我们联系。”
“您好，我有一间小工厂，设备齐全，交通方便，这是我们的材料，请收下，有兴趣欢迎随时来考察。”
“您好，我有几间店面，地段优越，这是我们的材料，请收下，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您好，……”
从开门营业起，一直到傍晚，来店里推销的推销员就没断过，一会儿就进来一个，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为了不影响正常营业，武松调了一个服务生进来替换霍冬，霍冬就站在吧台的角落专门接待这些商人，收下他们的材料留下他们的姓名。
要做记录当然就要用笔，霍冬耍了一个小花招，她把笔给客人们，让他们在材料的封面和样品的包装盒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出租不动产地是什么使用感受不好说。那些做专业买卖地却一试就知道。笔杆地手感、笔头地顺滑度、墨水质量。都是他们与自己产品地一次比较。做笔头和墨水生意地看不出他们地脸色有什么变化。倒是做笔杆生意地脸色有点难看。这种钢笔地笔杆和蘸水笔地笔杆完全不同。明白想接这笔生意不是那么容易。
而在间隙。店里喝茶地客人们也会和武松寒暄两句。有地是打趣说等将来钢笔正式生产了要第一个买。有地看到今天来了这么多商人。也忙着给自己地亲戚朋友一类地关系户拉生意。
对这些客人。他们说地任何话。武松都一律微笑地说好。那几位介绍生意地就请他们回去转告他们地亲戚朋友明天带着材料过来。
打烊之后。霍冬从吧台下面抱出一大摞材料。清点之后发现收藏笔头材料8份笔头样品16盒、笔杆材料10份笔杆样品19盒、墨水材料5份墨水20盒、厂房材料3份、店面材料3份。一共26份厚薄不一地各式材料、各式样品大小55盒。
“拿得了吗？要帮忙吗？”
“要。帮我拿墨水。”霍冬把其他地材料和样品通通塞进自己地腰包里。唯有墨水她决定用手端回去。她对墨水瓶地密封性深表怀疑。
“等一下，我去后面找找看有没有纸箱子。”
武松很快从后面找来一个装茶叶的纸箱子，装好墨水后与霍冬关门走人。
回到教会街110号，把这些材料和样品交给第五名，霍冬和武松去吃饭，其他人在客厅边研究材料边讨论。
“明天开始我们大家有事做了。”第五名草草翻阅了几本材料就没再看了，转而拿了一盒笔头在手上研究。
“你们试用这些笔和墨水，把认为好的留下来，我和遥控板去考察厂房和店面。”
“是，老板。”
第二日，众人各自分工，第五名和遥控板去考察厂房和店面，剩下的人在餐厅里坐了一排试用样品，那么多的笔头、笔杆和墨水，总共要试验多少次用数学的排列组合一算即知，又是一项费时的工作。
九个人每人面前几张白纸，把笔头套上笔杆，蘸上墨水在纸上画“8”字，笔尖是否顺滑、出墨是否顺畅、墨水是否有杂质一试就能试出来，虽然现在的笔杆不满足需求，但这技术问题好解决，所以笔杆的手感是否舒适也是考察重点。
遥控板驾驶着马车带着第五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穿梭，依着对这个城市的了解，那几处店面的地址的确算得上是好地段，这个城市的商业圈并不只有茶馆所在位置的那一处，毕竟平民也是要生活的，另外还有数量庞大的小业主，他们也要生存，而这群人明显是占了总人口的绝大比例，因此在这些人主要聚居的西区有好几个商业圈，是谓第二黄金商圈，而那几处店面就分布在那里。
第五名相当有耐心，他并不仅仅是考察店面就完了，连带的周边环境也要考虑，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不能只卖钢笔，他打算开成一家货品齐全的文具店，以后等打字机批量投产了，还可以再拓个柜台出来专卖打字机，要是能找到两家是隔壁邻居的店面就更完美了，更方便日后拓展生意。
他既要去看昨天别人上门推销的店面，也要看街边贴出转让告示的店面，反正店面地皮这种东西是多多益善，现在看似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也许什么时候就要起大作用。
如此可想而知，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何况在考察完了店面之后还有工厂要考察，另外还有原料商，笔头和墨水虽然是现成的，可是贮墨水用的墨囊他总得管吧，做墨囊的材料他得要操心吧。
太阳系那边使用的钢笔墨囊以橡胶为原材料，这个国家上哪找橡胶？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橡胶这种植物呢。
“老板，我们到第一家了。”行驶中的马车减速停下，遥控板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嗯，进去看看。”
遥控板打开车门，第五名下车走进这家杂货店。
其实站在门口他就已经大致明白这家店为什么要转让了，一股萧条的感觉，店里看不到一个顾客，只有角落里坐着一个看报纸的花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而对方根本不知道有客人进来了。
第五名用手指敲敲柜台提醒对方。
“先生要些什么？”听到动静，中年男人抬起头，然后赶紧起身过来招呼。
“听说这家店要转让？”
“是啊，不开了，竞争不过街角的那家店，打算关了店回老家去，先生是想接手吗？”看第五名的相貌，杂货店老板大概猜到来的是什么人了，言语间很客气。
“你是老板？”
“是的是的，我是老板，有什么话我们里边说吧。”
就像上次与茶馆的前任主人谈判一样，第五名与这个杂货店老板谈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价钱却比茶馆的转让价要便宜到二分之一，而地契就在老板手中，只要双方谈妥，随时可以办手续。
收集到了想要的信息，第五名向老板道谢后离去，老板都不急于脱手，他当然更不着急，还有两家店面，看看再说。
结果哪知道那两家店都只能租赁而不能取得地契，这一个条件就让第五名感到不满意，虽然这两家店的地段也都不错，但是他对租赁没有兴趣，他只喜欢做地主。
谈不拢就迅速撤退，第五名立刻回到第一家的杂货店，与老板约定好第二天去办理手续的时间后才打道回府。
晚上九点钟，霍冬和武松带回来一批新材料，都是厂房和店面的信息，是常来店里的客人们提供的，商人倒是没来了，可能昨天该来的都来过了。
可乐也把大家一天试用下来的最终结果拿了出来，确定了两个笔头厂、两家笔杆厂和一家墨水厂，而这几家的产品都是响当当的牌子货。
“名牌就是名牌，没有半点虚假，可是我们只要一家笔头厂和一家笔杆厂，这怎么办？”第五名翘着脚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皮球踢给手下。
“还能怎么办？竞争呗。”有人扔出一句看似很不负责任的话。
“怎么竞争呢？”第五名继续问。
“我有个馊主意。”霍冬弱弱的举手，刚刚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就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馊主意也是主意，说说怎么个馊法。”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从太阳系调笔过来，把所有知名品牌的所有产品型号和各款配套墨水全部调来，以这个世界现有的工艺水平，做出来的笔尖我觉得也就和地球上卖十块钱一支的学生笔的质量相当，呃，我想说的就是……那个……”霍冬一时语塞，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但是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个用很不屑的目光斜视她。
“果然是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太馊了，冬瓜啊，我真是小瞧你了。”
“冬瓜，没发现你居然这么会动歪脑筋啊。”
“冬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我们当中最纯洁的孩子呢。”
“冬瓜，这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太过分了，这不是逼得人家同行没有活路了吗？”
旁人说一句，霍冬的头就低下一点，根本不敢抬头，只敢用更微弱的声音为自己辩护，“所以我都说是馊主意了嘛。”
“不过……”这时大家突然异口同声的话锋一转，“我们喜欢，是个好主意。”
霍冬一个趔趄，差点五体投地，抬起脸睁圆了眼睛扫视众人，“好主意？！”
“当然是好主意，你太有才了，我们居然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可行的方法，从太阳系调笔，嘿嘿哈哈……”已经有人开始笑得肚子痛了。
“太阳系那些知名笔厂每年都要出数款新品，我们把它们全部整合到一起，哪怕一年出个五款八款的，光是那些古董型号也够我们吃上几十年。”
“你倒是想啊，古董型号现在上哪去弄实物？”
“钢笔博物馆啊，不是号称收藏有最全的古董钢笔设计图吗？直接从他们官网上下载啊，有图还怕我们做不出来？”
“我现在只好奇，如果我们要做金笔的话，笔头的铱粒这里有没有工厂能做出来的？”
“噗，哈哈哈哈，应该有吧，这个国家的军工蛮发达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铱锇（e，二声）矿。”
“哈哈，老板您辛苦辛苦，再去考察一下金矿怎么样，铱锇矿不就产在金砾岩和金砂里面嘛。”
“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们干脆自己建一个铱粒厂好了，老板要努力啊，争取拿到金矿的合作权啊。”
“不止是铱粒厂啊，我们还可以做轴承啊，钟表轴承也要用到铱锇矿的。”
“还有手术器械也是。”
“这样算下来我们不是有好多厂要建？光是用来做这些东西的机械设备我们还得准备一个厂子来造呢，我们得找一块足够大的地才行哦。”
“嗯嗯，老板，要足够足够大才行哦，我们将来的电厂也要占好大面积的。”
“我说你们太贪心了，这样我不得买下一个镇子才够？”第五名此刻典型的心口不一，嘴里是在埋怨手下，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好啊，就这么决定了，走村庄包围城市策略，以一个镇子为中心，周边方圆所有村庄土地要全部到手。”可乐做了一个握拳沉肘的动作以示决心。
“太急进了，就算现在的法律对囤地没有明确限制，但我们毕竟是外乡人，太贪心的话还是会引来别人干预的。”遥控板泼她冷水。
“那就走经济占领策略，让村民都成为我们的工人。”可乐甩头回遥控板一白眼。
“好，非常好，大家的意见让我们未来的目标更进一步的清晰明了了。”第五名起身鼓掌，放下手后又皱起眉头做为难状，“虽然大家的未来规划都很不错，可是有谁能告诉我，咱们的钢笔墨囊用什么材料来做？这是眼下最紧要的问题哦。”
刚刚兴奋得快要上天的众人集体噤声，热烈讨论的场面立时冷场下来，面面相觑，墨囊？橡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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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到第一家了。”行驶中的马车减速停下，遥控板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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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老板？”
“是的是的，我是老板，有什么话我们里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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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牌就是名牌，没有半点虚假，可是我们只要一家笔头厂和一家笔杆厂，这怎么办？”第五名翘着脚坐在沙发上，故意把皮球踢给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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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竞争呢？”第五名继续问。
“我有个馊主意。”霍冬弱弱的举手，刚刚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就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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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从太阳系调笔过来，把所有知名品牌的所有产品型号和各款配套墨水全部调来，以这个世界现有的工艺水平，做出来的笔尖我觉得也就和地球上卖十块钱一支的学生笔的质量相当，呃，我想说的就是……那个……”霍冬一时语塞，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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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这主意你怎么想出来的？”
“太过分了，这不是逼得人家同行没有活路了吗？”
旁人说一句，霍冬的头就低下一点，根本不敢抬头，只敢用更微弱的声音为自己辩护，“所以我都说是馊主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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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笔博物馆啊，不是号称收藏有最全的古董钢笔设计图吗？直接从他们官网上下载啊，有图还怕我们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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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们干脆自己建一个铱粒厂好了，老板要努力啊，争取拿到金矿的合作权啊。”
“不止是铱粒厂啊，我们还可以做轴承啊，钟表轴承也要用到铱锇矿的。”
“还有手术器械也是。”
“这样算下来我们不是有好多厂要建？光是用来做这些东西的机械设备我们还得准备一个厂子来造呢，我们得找一块足够大的地才行哦。”
“嗯嗯，老板，要足够足够大才行哦，我们将来的电厂也要占好大面积的。”
“我说你们太贪心了，这样我不得买下一个镇子才够？”第五名此刻典型的心口不一，嘴里是在埋怨手下，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好啊，就这么决定了，走村庄包围城市策略，以一个镇子为中心，周边方圆所有村庄土地要全部到手。”可乐做了一个握拳沉肘的动作以示决心。
“太急进了，就算现在的法律对囤地没有明确限制，但我们毕竟是外乡人，太贪心的话还是会引来别人干预的。”遥控板泼她冷水。
“那就走经济占领策略，让村民都成为我们的工人。”可乐甩头回遥控板一白眼。
“好，非常好，大家的意见让我们未来的目标更进一步的清晰明了了。”第五名起身鼓掌，放下手后又皱起眉头做为难状，“虽然大家的未来规划都很不错，可是有谁能告诉我，咱们的钢笔墨囊用什么材料来做？这是眼下最紧要的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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