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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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学武,二十余岁小成,三十岁后剑气纵横丈余;天命之年已致武学巅峰不得寸进,转而游历天下,走遍名山大川,汇尽天下豪杰,求其明悟,遂愿;于古稀之年回返山门,重铸易筋经,历时四十余载,而后终可虚空自由飞行,随即不间断闭关,一百七十五岁时手持利剑破碎虚空飘然离去……”
以上为一代武学大家红尘祖师一生经历,影渊早已印刻在脑海之中,这也是一种武学境界的阐述,如果红尘祖师修炼的是完善以后的易筋经,可以看出祖师破碎空间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同样分析得出凌空飞行已经是武者破碎虚空前最后一个境界了!

此时的影渊如遭雷击,惊骇的不能言语……

犀牛般野兽的身后,跟随的霍然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老者生的高大威猛满头银,手持一柄利剑激出一道道剑气划过林间空当,落在犀牛般猛兽的身上,影渊这才现原来野兽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血痕,这并不是影渊惊骇的原因,尽管这样的表现已经惊世骇俗了.

另影渊惊骇的则是蓝衣老者的度,确切的说是凌空虚度的度!

能在林间飞快的穿越奔跑,这并不算什么,轻功好点,对地形熟悉些不难做到,如果对真气的控制熟练,并且功力深厚凌空虚度也不是异想天开。

难的是凌空虚度还能保持这种高飞行,这已经是一脚踏入破碎虚空的境界了!又或者已经破碎虚空了?

影渊无比的震惊,随即狂喜,终于见到人类了,并且这里难道是破碎之后的世界?也许有机会见到一直崇拜的红尘祖师了?又或者自己终于来到一个武学达的世界了?

就在影渊愣神的一瞬间,野兽和老者已经一阵风似的刮过,伴随着树木被撞裂的声音消失在密林中。

不知道是影渊功法的原因还是老者没想到此间还有人隐匿的原因,并没有现近在咫尺的影渊。

影渊望着老者消失的方向,沉思不语。

这个老者的武功无疑需要自己仰望,半年来第一次见到有人来这片山海,也只有老者这样的境界的人才能在这里来去自如,自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如果贸然现身至少自己的来历和沟通可能都存在问题,如果是破碎以后的世界还好,如果不是……

一直以来对于破碎后的世界就有无数的猜测,由于红尘祖师的破碎离去,肯定了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是以什么形式存在?至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里从老家破碎的人暂时只有红尘祖师一个,那么如果有其他人,都是从哪里破碎而来的呢?

又假设破碎以后并不是一个世界,而是以其他方式存在……

影渊沉默了一阵,并没有追上去,毕竟自己以一个八岁左右的样貌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诡异无比,至少先找到人类聚集地大概了解下这个世界在另做打算。

停留在原地感慨了一下,影渊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凌空虚度剑气横飞的场面,这让影渊对于追求至高武道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影渊并没有寻找蓝袍老者来时的路,既然自己坚定的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了半年之久,就不想在做改变,而且已经看到人类了,相信离走出这片山海已经不远了。

如此决定之后,影渊闷头赶路,终于在到达这个世界一年以后重新回归了人类世界,躲在小镇上一处宅院之后,影渊热泪盈眶。

过去的二十几年自己虽然也是孤独一人度过,但那是知道自己离人类世界并不远的情况下,而在这个世界的一年,却比过去的二十几年还孤独。

现在影渊又面临一些难题了,先不出影渊的预料,自己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庆幸的是,自从看到蓝袍老者以后,直到眼前的景象,都证实了这个世界以人类为主,并且和自己并没什么区别。

让影渊失望的是,这个世界会武功的人很多,但那些会武功的人并非顶尖高手,明显不该是破碎以后的世界。

夜幕低垂,路上一片昏暗,影渊悄然来到一家庭院中,做了一次梁上君子,把身上的兽皮换下,穿上了久违的衣服!

来到镇子外面找个地方把兽皮埋起来,影渊也明白了,这个兽皮应该是比较值钱的,白天看到镇上的人不少都穿着皮甲,材料明显不如自己穿的这件。

接下来,就是要怎么混入这个未知的世界了,先要学习语言,然后了解这个世界的大体情况,最后在安排自己以后的修炼生活。

影渊并没有接触过多的世俗生活,之前的二十几年都是在山中度过,除了和师门的交集并无太多的经验。

影渊是个聪明人,并且读过很多野史小说,对于眼前的情况并不焦急,对于生活的细节也不会太陌生。

宇宙惯例,影渊要装哑巴!伺机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和文化。

恩,还需要寻得一个和善人家,以免出师不利。

本来影渊要装聋作哑,转念一想,如果聋了自己怎么学习知识,可是不聋又听不懂对方的话语,好在自己九岁左右的年纪成了最佳掩饰。

野外打坐一晚,清晨影渊朝着小镇方向进……

这一天,圣山镇来一个流浪儿,年约八、九岁,与其说是镇,不如说这是一座小城,繁华的街道人流密集,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形形色色的武者穿梭于各种小店。

影渊此时正在四处观察着,他需要找一家看上去比较富裕,又待人和蔼的家庭,可惜影渊失望了,以影渊的阅历并不能看出谁富裕谁和蔼……

无奈之下影渊继续漫无目的的寻找,夹杂在人流中,影渊突然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身处喧闹的街市,却有一种孤独从心底慢慢滋生。

忽然,已经快走到镇子边缘的影渊眼睛一亮,他看见了一处小院,院中有很多小孩子都正襟危坐,聆听着一位老者的教导。

影渊知道,这就应该是私塾一类的地方了,恩,作为老师或者师傅的人应该和蔼吧?

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了此处就是私塾,影渊很开心,下面自己只要能让那位老者收下自己,就大功告成。

转身离开,来到一处角落,抓起一些尘土摸到脸上和身上。

想要博取他人的同情,先要扮成弱者,想要他人收留自己,仅仅同情还不够,还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回到私塾院前,等了半晌,终于到了放学时间……

一群小孩涌出私塾,各自蹦蹦跳跳的离开。

那位教书老者此刻正在把院子当中桌椅搬回房间,影渊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快步上前,在这位先生惊异的目光下,影渊搬起一个桌子就往房间里放。

“a#¥%……&”那位老者说了句什么。

影渊冲着老者善意的一笑,指指自己的嘴巴,继续搬桌椅……

不顾老者的劝解,影渊独自一人把桌椅搬完,又找到了院子角落的扫帚,飞快的打扫了一遍地面,然后转头微笑,对着老者一顿比划…………

翻译如下:“我是一个孤儿,从不远处流浪过来,不会说话,但很有力气,可以帮助您做一些杂物,只求您给口饭吃,给个住的地方!”

教书先生大概也看明白了,明显楞了一下,最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答应了影渊的请求,随即连说带比划的告诉了影渊一些事情。

翻译如下:“看你的表现不错,我正好也缺个跑腿的,可以收留你,前提是你要把房间里的桌椅都搬出来放好,恩,我的讲台不用搬出来,顺便说一声那个房间是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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