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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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道:“这位朋友与我二人素不相识为何要跟踪我们?”
这话一问出,袁裴已是无以做答,本欲做件好事,现却适得其反,反而成了跟踪了别人的疑犯。.不过,事以成此只得把刚才的所见所想诉说了一遍,希望消除这场误会。可常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江湖险恶”四字,即使他说的再真,别人也会怀疑上几分的,何况面前的这人和刚才离去的公子行为本就诡异,怎会轻易相信他的“天真童语”?

果然,在袁裴叙述完后,那乞丐行装的人眼里一直装着不信任,说道:“你是想把在下当成刚入江湖的毛头小子给唬了。既然如此,也只能恕在下冒昧先领教一下阁下的技艺再查明真相不迟。”

最后几个字刚从他口中吐出,他的人也已凭空跃起五尺多高,一掌自空中打出,直取袁裴面部要害。袁裴此时虽已做了提防,无奈他本修习的是剑术,对于这种形势的肉搏简直一窍不通。可也幸得他为武当高师门下弟子,自小便诚心修行上等内功心法才练剑,又加上他本就有行事踏实的习惯,所以内力也自是不弱,这也是武当琉灵子愿收他为关门弟子的重要原因。他看清了对手下手的方位乃是先用虚招攻其面门,趁接招时候转掌再攻自己的肩肘。此番交手虽没有刚才的迅,但力道却加了不少。袁裴感到头顶风声已下,在不知道对方内力有多强的情况下还是不敢硬碰,便一屈双腿跳出圈子三步外,紧接着凝五分内力于双掌实实打出。那乞丐看他先折退后硬攻,也是不敢小觑这年轻后生,便提力与袁裴对上一掌。二人乍合既分,各退了三步。

袁裴斗心刚起,正欲再打,却见那乞丐已收掌,道:“阁下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深厚内功的确令在下佩服,敢问阁下师出何处,或家住何方,在下好在日后亲自登门造访。”

袁裴先是一声苦笑,道:“我本来也并不知道你们是朋友的,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诚心解释了给你听你又不相信,这事要被家师和父母知道了肯定会责怪晚辈的。在此,我只能向前辈二人道歉了。至于家师什么的,恕不能告知,还望前辈海涵谅解。”

他此番话已是说的委婉之极,然那乞丐却不仅不领情,反而双目放出炬光,现出一脸杀气,道:“既然你已破坏了我兄弟二人的大事,现又执意如此,在下只能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说着他便踏上前来一步,袁裴一听他话语中有拼命的意思,更是后悔。可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了,但又不知道对方实力,即使知道了也不愿做此番命搏相争,不禁就后退了一步。然而那乞丐却是步步相逼,袁裴只有步步退让,二人始终保持着五六步远的距离。等再退到前一个巷口,那乞丐猛的上前三步,拔腿向袁裴左腿膝骨处踢来。袁裴也是忍让至极,跳起身学他刚才那样一掌自空中打出。那乞丐似早已料到,踢出的右腿并未收回,却是一曲,两腿一前一后立稳硬接了袁裴一掌。

袁裴本就聚了八分力,又是自空中击出本就占了不少便宜,此次交掌的威力较上次何止高出一倍!可那乞丐却仍立着纹风未动,他凭空一个倒翻退出三丈远,然后一扭身准备逃跑。刚打定了念头抬起腿,面前先是一声咳嗽,然后一花,一只肉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处。袁裴受不住,后退十余步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睁眼一看,打他那一掌的人正是刚才莫名离开的那位公子。他见偷袭得手,先是对袁裴出一阵“啧啧”的狞笑,又转过眼去看那乞丐。那乞丐仍立在原处,面部通红,双眼瞪的牛铃似的。

“我说老乞丐,咱们兄弟俩出道两年来也并不是未曾遇见过高手,可也不是毫无损,今日你却被一毛头小子所伤,日后要是传出去,咱哥俩怎么在道上立足?”他对那乞丐道。

难怪那乞丐木立着不追袁裴,原来也是经不起那掌受了内伤。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强咽下了刚才翻涌上的血气,便吼道:“龟儿子,明明看到我俩势均力敌,却坐一旁乘凉观风,不早些出手,老子要是真被他打死了看你日后自己怎么混!”

“嘿,此话有理。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是一把硬手,肯定是哪个江湖大派的入门弟子,你我今日虽未成事,但宰了这小子也足已在道上炫耀一番了。废话不多说了,看你出了汗马功劳,这机会本公子就让给你了。”说完,又是一脸狞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袁裴。

那乞丐一听此话正中了心意,便当仁不让的一步步走向袁裴。袁裴知道已是凶多吉少,只有闭目暗暗调息做最后一搏。

“吆,这小子自知命薄,干脆闭着眼等死作罢了。是不是想起哪家未过门的小姐了,死了也不甘心,哈哈!”那公子嘲讽道。

“等老子先宰了你,江湖若传出谁少了个宝贝弟子还怕不知道你身世,到时候再做了你全家,看你这身行头肯定也是一个大家公子哥,嘿嘿,媳妇也定错不到哪去,你是无福消受了,就让老子我替你风流一回,也让你死的明白了!”那乞丐又继续猥亵道。

袁裴听二人一唱一和的,胸中怒气的一下一股脑儿全冒了出来,他咬破舌尖打起十二分精神,“噌”的一声跃起身来。那乞丐已走近他不足五步的范围,没想到他竟然能有如此举动,先是一愕,胸肋间已连中袁裴三掌,加上刚才血气强压下去内伤不曾复原,登时就仰头倒地,昏死过去。

锦衣公子也未能料到袁裴能倏然跃起打上乞丐,慌忙掏出腰中摺扇。那哪是什么摺扇,原本就是一把以纯钢为扇骨的厉害武器。更可怕的是扇间部分嵌有银色钢针暗器,此时一,十二根全向袁裴飞来。袁裴已是强弩之末,勉强闪避了几根,其余的数根全钉入了他肉躯上。

他自知身受重伤,已是无力回天,便大吼道:“今日我这一条贱命即使卖在了这里也不允许尔等不分清白的江湖败类再如此为非作歹下去,老子死也要死得其所!师父,徒儿死也不会辱没师门的!恶徒,纳命来!”

这番临死拼命的壮志豪言不仅化去了他身上的剧痛,更是令那公子心中一惊,手先软了下来。袁裴学起了街头地痞斗殴,随手抄起墙脚一块土砖奋力向他头脸掷去。那公子扬扇便挡,却感觉没什么尽力。等他撤下摺扇,袁裴却已掉头拖着一地鲜血疯子般的跑转角处,并口中大喊道:“杀人了,有人谋财害命了,救命啊!”刚喊完就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本就知道拼命也是枉然,便脑袋中灵光一现想出了如此逃跑的计策。此一声喊,多多少少都会惊动些人来的,他明知此二人并不是什么可见日月之人,便决心如此一搏了。

紧衣公子更是没料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欲追上前杀之但万一有人前来观看就绝不能全身而退了。思量之下赶忙抬起倒地不醒的乞丐飞向反方向掠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袁裴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几日,他只感觉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眼皮也如铅打的般沉重。无奈口中又渴,只好呻吟着自口中蹦出几个“水”字。

“你说什么?”一个声音道,然后这人把耳朵凑在了他的唇前,袁裴又是呻吟了几声她才听的真切,便大声道:“快,快,裴儿醒了,快,快把刚泡好的西湖龙井端来!”

“夫人万万不可,他刚服下药不久,饮茶会冲淡药性,还是命人准备一碗清水方可。”又一个声音道。

“那就快啊,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等他死了你们都快活了!”方才那个连道了几个“快”字的人又急切道。

不多时,一人便端碗把水送到了袁裴嘴边。袁裴用劲全力吸入喉间几口,又是一阵咳嗽呻吟,才感觉好了不少。他缓缓打开了眼睑,先环目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坐在床边双眼哭的又红又肿的正是他母亲,靠近她身边的是在外为官的长兄袁立和其妻子,较远一点刚从椅上站起的是他父亲和有过一面之缘的“铁面神医”尚可行。

等他认完众人,袁父先开了口:“作孽的畜生,你还活过来干什么,好的不学,非得学别人打架斗殴,怎么不在外面被人家打死算了,净丢我们袁家祖宗的脸!”

打小以来父亲便对他兄弟俩的家教甚严,从不允许他们兄弟俩出外惹是生非、做仗势欺人的事。可未等他的话说完,他的两眼已淅沥的躺下了两行浊泪,虽是万般不对,可谁又真的忍心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落到如此田地呢?

“你还胡说,儿子从小就为你命令是从,哪惹过什么是非,若不是路遇歹人怎会轻易与他人动拳脚。到此时你还冤枉他,你心是铁打的么,我娘俩干脆就此死了才好,省的整日里你看到眼里就烦!”袁母埋汰了袁父这一席话,又已泣不成声。

袁立夫妻俩赶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袁裴醒来本就是一件喜事,劝母亲不要斗气,免得动了肝火。待袁母情绪稍稍平静,神医尚可行便开了口,道:“二少爷也曾与老夫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便紧听家师教导从不做越轨半步的事情。再者,老夫刚来为二少爷诊治的时候现他已伤及五脏六腑,尤其是那几根透魂针,全部是从胸前打入,然后穿过**从背后钻出,可见出手人的狠辣。若是一般争斗也只是点到为止,但这种手段完全是为了取人性命,江湖正道侠客绝对不会如此,依老夫推断必是江湖败类所为。因此老夫也斗胆劝袁兄莫因此错怪了二少爷。”

袁父听了尚可行的话,先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就问道:“这也只能怪老夫教子无方,误惹了歹人。尚兄行走江湖日久,见闻自然远胜过我家等鄙夷之人,所以冒昧的向尚兄打探下可能看出这暗器出自江湖谁人之手?”

尚可行摇了摇头,道:“若为特种暗器或毒物所伤,老夫必能一眼便能看出,若为普通刀伤剑伤,老夫也可从伤口上推断一二,可伤了二少爷的仅是几根普通钢针而已,寻常暗器皆能出,因此不能妄言。要知详细,还得向二少爷本人询问才可。”

众人又把眼光转锁在了躺下的袁裴身上。袁裴已感觉好了不少,便断断续续一五一十的把与那二人动手原因,自己如何逃脱,那二人又是何等装扮、模样、武功如何等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他方讲完,尚可行便倒吸了一口气,道:“二少爷也是命大,只是在城中遇到了此二人,若是在郊外遇到必不能全身而退的。”

“哦,前辈已断出我兄弟说的人是谁?”袁立抢口道。

“依二少爷的描述,他二人正是最近才入江南的‘贫富煞星’,少年公子贪财,中年乞丐好色,他们专找那些拥有万贯财富又有年少女眷的大家动手,行动亦十分大胆,光天白日也不回避去做那些苟且之事。二公子误中搅了他们的计划自然会被他们报复。也所幸二公子为武当门人,功力深厚,重创了乞丐,他们必定会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修养,短时间不敢再出门招惹是非,日后若传入江湖,也是一段英雄之举。”尚可行说道。

“晚辈也曾听说二人行事手段凶狠残辣,前些时日晚辈管辖的钱塘江亦生过一起谋财害命案,一家二十三口性命无一生还,家里小姐夫人死状更是惨不忍睹。据众人推断也是此二人所为,可无奈他们行踪不定,晚辈缉拿了数次都没有音讯,唉,也枉为了百姓的父母官!”袁立又道。

“大公子不必自责,所谓作孽者天地不容,此二人犯下了滔天罪行,必会被江湖仁人志士诛之而大快!”尚可行道。

袁裴听到此,又是一阵热血要溢出胸腔,恨不能立刻爬起手刃二贼。可刚一动又牵起了一身疼痛,不禁“唉吆”呻吟出声,惹的坐在床沿的老母亲不免又是一串掏心掏肺的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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