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铁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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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然平常。.26dd.Cn
吃过早饭后,段无邪再次随着父亲来到铁匠室,昨天拉了半天的风箱令他的两支手臂直到现在还有些酸疼。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可能是因为昨天父亲对他讲的那些话,或者是因为那个令自己父亲提到名字都会无比尊敬的人。经过一夜的的沉思,他更是绝定了自己这一生的路该怎么走,那就是沿着先人的足迹,向着那个人的巅峰成绩,努力前进。

今天刚刚进入铁匠室的段无邪提出要炼铁的要求,段天啸似是没有不赞成的理由,细细的给他讲解了其中的要素与注意事项之后,段无邪便生涩的举起了那把轻型的小锤子,在一块炼红的铁上轻轻的敲打起来。这小锤子段天啸许久都未曾用过了,现在正好可以给他拿来练习用。

段无邪没有象父亲那样赤手拿着烧红的金属块,而是祭出了武魂断魂拳套,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火炉以及金属块上传来的热量。虽然他的另一个武魂是冰焰异火,但现在他的等级还不足以以此来抵挡其它火焰的热量。

断魂拳套,通体银黑色,看不出究竟是何材质。祭出后便覆盖指尖到臂弯的皮肤,五指指根处分别有一根约长半寸的锋利尖刺,令看起来本就野性的拳套愈发的霸气。薄而轻是它的本质,不过它的战斗指数可是同整体的重量呈反比,只有真正领教过的人才会了解到它的可怕之处。

时间不长,温热的汗水自段无邪的额头一滴滴的滑落,只消片刻便打湿了他的胸襟,由于面前火炉的烧烤,使得他身体四周开始浮动起一层淡淡的水气。握着铁块的手,传来阵阵的灼痛感,火红的铁块持续向手指传来烫意。但他却依旧在坚持着,没有放弃,也没有喊疼,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一旁的段天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住点头欣慰的同时还有点点的心疼。但他没有阻止,也不会出手制止,除非是儿子主动放弃,否则他只会在一旁默默的支持。这条路是段无邪自己选的,走过走不过都会由他自己决定,这条路走起来也许有些艰辛,但却是光辉前程的开始,即便是走不过段天啸也不会生气。

此时铁匠室的门外,燕雪歌这位慈爱的母亲悄悄地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见到自己这还未满六岁的儿子如此,早已是泪如雨下,但她同样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有的只是一些不忍以及对儿子的心疼。抬手掩着嘴,便转头离开了,她不忍心再看下去,也怕自己会因为心疼儿子而忍不住上前阻止。慈母多败儿,她不希望自己儿子庸碌无为的聊度一生。

段天啸早就知道燕雪歌在门外直到现在才离开,回头在看了一眼仍在坚持的儿子,一抹坚定的光芒从眼中闪过。

“叮,叮,当,当……”

段无邪仍着在继续的敲打着,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完全是一副兴奋的神情,因为他已看到手中的金属块正在随着自己不停的敲打而逐渐的变小。高兴之余敲打的动作更快了,也更卖力气了,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手上的灼痛一般。

没过多一会儿,段天啸满意地点了点头,“儿子,好了,今天先到此为止吧,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要懂得那个量,否则非旦不能进步可能还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段无邪听到父亲的话,呼了一口气,之后放下手中的金属块与锤子,收回武魂后想要抬手擦一擦脸上的汗水。

“嘶……”他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疼痛,放在眼前一看,原来拿着金属块的左手上被烫破了不少的皮肉,而拿锤子的右手上也磨出了几个水泡。皱了皱眉头没用想太多,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的眼神不是在求助,而是想看清父亲的表情,看清那表情到底是满意还是失望。

段天啸伸手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儿子,你所做的老爸都看在眼里,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轻言放弃。去吧,回屋让你娘亲帮你包扎一下。”

段无邪点了点头就跑出了铁匠室。

进了内屋,来到了正在卧室里抹泪的燕雪歌身边。

“娘亲……”

没等段无邪说话,燕雪歌一把将他拉进怀中。怀中的他感觉得到母亲身体上传来的的阵阵颤抖,他也大致猜到了其中的原由。

“娘亲,你不要哭啊,邪儿一点都不疼,都是一些皮外伤过几天就会好了。”

燕雪歌擦了擦眼泪,随后抬起他的双手,道:“娘亲不是因为你受伤而哭的,而是因为你的成长而开心的哭了,娘亲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燕雪歌精心的为段无邪包好了双手,在包裹期间,好几次因为儿子手上传来的颤抖而险些再次落下泪水。可是在整个过程中,段无邪却是连哼都没哼一起。一个不到六岁的孩子而以,就懂得这般疼爱母亲,孝子之心果真是让人心生敬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在段无邪学习打铁的一个月后,段天啸给他换了一把大铁锤,一开始还不是很习惯,由于重量加大的原因,面对足足比他脑袋大一圈的大铁锤,第一天他只能勉强砸出五锤,即使如此也累得他腰酸背痛。毕竟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能把近二十几公斤重的大铁锤连续砸出五次已属不易。段天啸对此没有过多的称赞或者自豪,因为身为段家的人,身体内都流淌异于常人的血脉,足以让段家世世代代的子孙都为之自豪的霸者之血。

然而段无邪超乎常人的表现并没有就此结束,随着时间的延长,每到新的一天他都会还带给自己父亲一次惊讶。是的,段天啸虽然自傲,但他也不得不为儿子的表现而惊讶。因为段无邪在第二天的时候,竟然整整砸出了八锤,相比每一天竟然多砸出三锤。不要小看那少少的三锤,那可是增加了半数有余啊,事实上,他带给父亲的惊喜还远远不止这些。接下来的第三天他又砸出了一个惊人的锤数,整整十七锤,比第二天的增长更加的恐怖。第四天……

可怕的成长速度依然在持续,直到两个月后,他竟然接替了父亲炼铁的工作,负责供应父亲铸造农具或者一些简单的刀剑,只要任务不是特别繁重,他都能坚持下来。他**的各方面数值也随着铸铁时间的加长而逐渐增强着,对此,他可能没有发现太多,但段天啸却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喜在心上。试问天下间,哪个做父母的不为自己孩子的成长而欣喜呢?

前前后后三个月的时间,段无邪白天随父亲铸铁,晚上修炼武魂,日子过得还算充实。唯一可惜的就是断魂决与焚决均都没有突破第一层,对此他也没有过多的深虑,把其中的原因都‘归功’于自己的境界未到,修炼的还不够,所以也就没有去询问父母。其实就算他不说段天啸夫妇也看得出来,当然,夫妻二人也晓得是什么原因,只不过是没有说罢了,时候一到自然会让他知晓其中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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